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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男友们同时求婚怎么破! 作者:龙柒

    第18节

    宁羽飞隐约觉得这可能和太子殿下有关,他忍不住坐直,后背笔挺笔挺的:“是什么?”

    谢璟顿了一下,才说道:“看看吧。我想要守护你一生,但却不该把你当成一个只需要被守护的人,你有自己的判断力,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很多事,你需要的是自己去做出选择,而非由我把最好的直接给你。”

    这番话让宁羽飞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了许多。

    谢璟真的在改变,改变了很多。他本来就是个非常成熟的恋人,而现在更是体贴到了会让人骨子里都觉得温暖。

    宁羽飞设想了很多次自己到底会看到什么,也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认为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平静的去面对和接受。

    可当这一段影像播放完毕,他还是久久不能回神,所受到的震撼强烈到了五脏六腑都胀痛的程度。

    “为什么你会有这段影像?”由不得他不问,因为这实在是太久远了,太漫长了,这些应该早就尘封在过去的事为什么还会留有痕迹。

    谢璟并不意外,只轻声道:“他是被大公侯爵府挑中的皇子,是皇后陛下想要收养的未来‘储君’,大榭侯爵府又怎么可能会不重视?”

    很显然这段影像不会是谢璟弄到手的,只能是谢钦云,毕竟那时候的谢璟也不过是个少年,又哪里会……

    宁羽飞闭了闭眼,缓了口气之后问道:“这个……还有其他人有吗?”

    谢璟眉头微皱,但很快他就说道:“太子不会放任这种资料在外面流荡,这些年已经拔除的很干净了,只是大榭侯爵府这里……”谢璟笑了下,“他暂时还是伸不进手的。”

    宁羽飞停顿了很久才抬头,看向谢璟:“学长,这些能毁掉吗?”

    如果流落出去,沈凌煜就完了,无论缘由是什么,无论遭遇是什么样的,只要这些讯息被公布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那么毫无疑问的是太子会从云端跌入地狱,从此不得超生。

    虽然早就料到了宁羽飞会说出这番话,但切实听到了谢璟还是有种心脏抽搐的剧痛感。

    不过他面上半分都不显,甚至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好,我当着你的面销毁它。”

    宁羽飞还是有些不放心。

    谢璟笑了笑,眼中有些无奈闪过:“如果我想用这些来要挟太子,又何必要给你看?”

    宁羽飞身体微僵,有些出神。

    谢璟看他这样子,很心疼,但却并不后悔,他伸手将他拥入怀中,轻缓的语调贴着他耳边响起:“我给你看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沈凌煜很危险,非常危险,不要和他走太近,因为谁都无法预测,他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事。”

    一个连亲生母亲都可以残忍杀死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宁羽飞睫毛颤了颤,最终闭上了眼。

    杨若馨死的很蹊跷,很突兀,但宁羽飞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是被沈凌煜杀的,是被那个十三岁的少年用那么残忍的手段给折磨而死。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这个疯子一样的母亲给沈凌煜造成了太多伤害,太多创伤,甚至是一生都无法磨灭的。

    可是……无论如何那都是亲生母亲,都是生下了他的人。

    哪怕怨恨,但杀了也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用那么残忍,那么泯灭人性手段来……

    宁羽飞忽地想起了不久前,杨若馨的祭日,太子殿下曾带他一起去祭拜。

    一阵阵凉意直逼脑海,宁羽飞完全无法想象那时候沈凌煜的心情。

    这是杨若馨的祭日,但也是沈凌煜背负罪孽的日子。

    他是在祭拜这个被他杀死的母亲,还是……年少的自己?

    宁羽飞脑中闪过了当时沈凌煜说的那句话:母亲死后,倒是可以日日夜夜看着她渴望的帝宫了。

    他杀了她,把她埋在了一个能永远看着帝宫却永远都够不到那华丽盛景的孤凄山头上。

    当时的宁羽飞便想象过,沈凌煜这么做到底是在满足母亲的遗愿还是到死都都不肯让她安息?

    现在他能够确认了,是后者,毫无疑问的后者。

    后背升起的凉意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谢璟不动声色地安抚着他,用特别具有感染力的声音来缓和着他内心中地翻天倒海。

    回到伯爵府的时候,宁羽飞已经能够平静下来。

    他和谢璟道别,颇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可还没走近家门,却被突兀出现的荆刑给拦下了。

    宁羽飞走着神,但身体已经本能反应,站直双腿并拢,行了个笔直的军礼:“中将!”

    荆刑穿着墨蓝色的军装,肩上搭着深灰色的大衣,那蒙蒙的水汽显示了他是从极北之地赶过来的。

    出什么事了?宁羽飞忍不住思考。

    荆刑递给他一件外套说道:“跟我来,阁下找你。”

    宁羽飞没再多想,跟着上了战机。

    他刚刚坐稳,尚且来不及想元帅找他是什么事,却瞬间被通讯器中杨若云的声音给惊得心魂猛颤。

    “小飞,你外公他、他去世了。”

    去世了?杨青海死了?

    几乎是瞬间,宁羽飞想了那天在伯爵府后花园,听到的太子那断断续续的话语。

    第45章

    杨青海是杨若云的亲生父亲,是宁羽飞的亲生外公,但说实话,他死了,大家是连半点儿伤心都没有,反而有种诡异的解脱感。

    作孽到这个地步,连死亡都不足以撼动亲人的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一生了。

    若是往常,宁羽飞不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容,可现在他却周身都不舒坦。

    杨青海怎么死的,太子殿下干的吗?或者是指使别人做的……这没什么区别。

    即便这个外公再不像样,再渣到底,可……说杀就杀了吗?

    别说是亲人,哪怕是个陌生人……

    宁羽飞闭了闭眼,想到更多的是谢璟的话。

    母亲、外公、兄长……太子到底杀了多少人,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是个什么心情?

    宁羽飞不太敢想,因为无论哪个思路都让他心脏一揪一揪地绞痛着。

    他的神态自然瞒不过荆刑,男人拧了拧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宁羽飞携带的是民用通讯器,这种设备在战机里几乎是透明的,荆刑不至于去探听他的消息,但战机却会显示出信号的出入流转,所以荆刑知道他是收到了消息。

    宁羽飞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中将,你知道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若是平常,他问这话八成会换来荆刑的一句嘲讽,但今天他神色太不正常了,荆刑又不是真心讨厌他,哪里会再拿话刺他,所以正经说道:“阁下没提,只说让你过去。”

    宁羽飞也猜不出元帅大人找他做什么,但按照军令,首领召见是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过去的。

    只是今天……

    宁羽飞叹了口气:“我能联系下阁下吗?”

    荆刑问:“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宁羽飞斟酌着回道:“我的外公……嗯……去世了。”

    他说出这话,荆刑明显的怔了下,接着他冰冷的神态放缓,眼中有担忧流露出来:“你先回去吧,元帅那边我去给你交代。”

    他虽然和宁羽飞很熟悉,但宁羽飞的性子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他在部队里几乎从未提过自己的外公,所以大家也不会知道杨青海是怎样的一个渣渣。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知对方外公死了,自然会觉得宁羽飞是伤心的。

    不仅伤心还会担心,担心自己的母亲受不了,荆刑知道宁羽飞有个温暖的家庭,和睦的父母,那自然是非常爱自己的母亲的。

    宁羽飞知道荆刑误会了,但他也不想解释了,他的确是想回去看看。

    “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中将了。”

    荆刑说:“我送你回去。”

    战机调转了方向,宁羽飞回了伯爵府。

    他想回来看看,却不是单纯地怕母亲伤心,而是想确定什么。

    但其实到底要确定什么?去了男爵府的宁羽飞明白,什么都确定不了。

    无论是不是太子做的,都不会留下丝毫痕迹,想要让杨青海这样一个无名无姓的年迈男爵死亡,简直是太轻而易举的事了。

    压根不会让任何人有丝毫怀疑的可能。

    假如宁羽飞没有听到后花园里太子的那番话,他也不会往这上面联想。

    杨若云、宁羽飞还有大哥宁羽翔已经早早的到了男爵府。

    宁羽飞来了之后,他们也只是彼此打个招呼,接着就是大段的沉默。

    杨家已经没有半个亲戚了,杨若馨死后,杨青海只有杨若云这一个女儿。至于他自己的兄弟姐妹,听说似乎是有个妹妹,但早在几十年前就彻底和他断了来往,如今竟连杨若云都不知道这个姑姑在哪儿。

    好好一个男爵府被作成这个样子,杨青海这人品是真让人不想多说一个字了。

    临到死了,守在他身边的便只有这孤零零的三个人。

    半个朋友没有不说,反而有上门讨债的。

    杨若云没让他们进门,但也把钱都还上了,不管怎样,人都走了总不能再让人指着棺材骂一通。

    葬礼办的规规矩矩,以男爵之礼下葬,从礼宗部得了些补偿,杨若云没留,全都兑换成一种时兴的安魂玉,放进了杨青海的骨灰盒里,沉浸了男爵公墓里。

    一场葬礼,没人掉一滴眼泪,实在是哭不出来。

    直到全都结束了,杨若云扑到丈夫怀里,终于落了泪。

    不是为杨青海伤心,只是想起了很多荒唐事:她早死的母亲、妹妹、还有这个彻底破落的男爵府。

    随着杨青海的离世,全都画上了终点,不好不坏,但只要结束了,总会让人忍不住伤感。

    晚上的时候,全家人留在了男爵府。

    现在早就不流行守灵了,但因为忙碌了一天,大家都不想回去了。

    杨若云知道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睡在男爵府了,过些天,这里会被礼宗部收回,男爵杨家从此会成为一个彻底底的过去式。

    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伯爵府迎来了唯一的悼念者。

    太子殿下踏着月色走来,修长的体型,俊美的五官,哪怕在夜色中也耀眼的像是天边骄阳。

    杨若云最先看到他,她行了礼,凝重道:“殿下,您不该来。”

    太子殿下轻声道:“该来,应该祭拜一下。”

    他说着,去了灵堂,工工整整,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祭奠之礼。

    杨若云看得眼眶发红,宁子安和宁羽翔也微微叹息,唯独宁羽飞……心脏沉了沉,面上的脸色不太好看。

    太子殿下安抚了杨若云几句,要离开的时候看向宁羽飞:“能不能陪我在男爵府走走?”

    他这话是看着宁羽飞说的,却一下子戳到了杨若云的心。

    太子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之久,一草一木全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时候他想要四处走走的心情,杨若云能够理解。

    毕竟无论好坏,过去了就成了回忆,哪怕再痛苦再不堪,当回首再看时,也只会觉得——不过如此。

    所以不等宁羽飞开口,杨若云便催促道:“去吧,陪陪殿下。”

    宁羽飞有些不自在,但他不想在这时候忤逆母亲,更不想让自己心中想的事被在场任何其他人所知道。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跟在沈凌煜身后出了屋子。

    男爵府不算大,毕竟帝都星寸土寸金,一个小小的男爵,能够有府邸已经很不错了。

    杨青海这些年浑的彻底,府里像样的都卖的差不多了,整个男爵府被折腾地空荡荡,走了一圈也看不到什么风景。

    沈凌煜却十分有兴致,看到熟悉的便开口说两句。光秃秃的假山,杂草丛生的花园,这个破败的地方的确充斥了无数的回忆。

    他说了一路,宁羽飞却一直默不作声。

    沈凌煜何等敏感,从一进门他就意识到宁羽飞心情不佳,只是没想到源头。

    这时候见他还是闷着,不禁问道:“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很记挂杨青海。”

    宁羽飞当然不会记挂他,只是这话他从沈凌煜嘴里听到,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人是他杀的吧,基本可以确定了,不管有什么行凶理由,不管这个死掉的人有多么的该死,可是杀了人,杀了自己的外公,真的该这么无所谓吗?真的该这样平静地过来吗,甚至是走在这个男爵府里,用轻快的语气回忆这一切。

    罪恶感,对……难道他没有一丁点儿身为人类的罪恶感吗?

    宁羽飞从不质疑太子殿下做下的事是对是错,让他不断脊背发凉的是他的态度。

    那种全然不把这种事当做是事的态度,那种不在乎甚至是理所当然的心态。

    有什么比不在乎更可怕?有什么比明明触碰了身为人类的底线却觉得心安理得更可怕的?

    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子!

    一股莫名的火气从心窝里升腾,宁羽飞停住了脚步,突兀地开口:“那天在后花园,我听到了你说的话。”

    他模棱两可的扔出这句话,但沈凌煜却立刻捕捉到了真相。

    那天,是指杨青海去伯爵府瞎扯胡闹吗?他说的话……能有什么话,无非是宣判杨青海死刑的话。

    沈凌煜也站住了,他后背笔直,站在晚夏的凉夜中,有股子为萧索的滋味。

    “所以……你是在气这个?”

    宁羽飞听着沈凌煜平静地声音,只觉得胸腔里的邪火快喷出来了:“是你做的对不对?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抛出的也是问句,他有什么必要去问?他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他希望沈凌煜骗他还是哄他?

    然后,太子殿下开口了:“没错,杨青海是我杀的。”

    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宁羽飞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凌煜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我不会瞒你,你问了,我就会告诉你。”

    宁羽飞却像是听不到这句话。

    沈凌煜微微拧眉继续说道:“他该死,早就该死了,以前的事我不想计较,但他不该打你的主意,他怎么能那样侮辱你?我心心念念都想把你留在自己身边,他竟然敢自作主张的把你推给别人!”

    沈凌煜越说声音越森冷,宁羽飞猛地回神,转头看到的是他那似乎燃着漆黑火焰的金眸。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眸子,为什么里面映照的是死神的身影。

    明明是那么迷人的微笑,为什么下面掩藏的是残忍和血腥。

    那个怯弱的孩子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样子!

    宁羽飞转头盯着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杨若馨……是你杀的吗?”

    只要沈凌煜说一句不是,他便信了。

    可是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他问了,他什么都会告诉他。

    沈凌煜瞳孔猛缩,金眸里几乎看不到丁点儿光泽,但他还是缓慢说道:“你知道了。”

    宁羽飞面色瞬间白的像纸一样。

    沈凌煜拧着眉,一字一顿的说道:“是谢璟对不对?是他告诉你的!”最后半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启齿的低吼出声,那里面的彻骨恨意浓的让人心惊。

    宁羽飞声音忍不住拔高:“是谁重要吗?还是说你也要去杀了他?或者把我也杀了?!”

    他这话如同一击重锤,硬生生砸在了沈凌煜的身上,将他阴骘森然的神态全部击垮,露出了里面的脆弱和不安。

    他着急的拉住了宁羽飞的手,慌忙道:“小飞,你听我说,我……”

    宁羽飞用力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声音里全是疲惫:“我知道杨若馨做了很多错事,我知道杨青海也很不对,我也知道他们都该死,但是……你不能这样,你知道吗?你不能这样……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些事。”

    杀人会成为习惯,并且会吞噬人性。

    在战场上打过滚的宁羽飞尤其深刻的理解着这一点。

    杀死仇人,是开启第一道防线;杀死碍眼的人,是第二条;等到杀了无辜的人,杀了亲缘,那就全完了。

    诚然,杨若馨和杨青海都可以称之为沈凌煜的仇人,但不可避免的是他们又是亲人。

    沈凌煜做了这些……

    不!不只是这些!还有沈奕君,还有……

    阵阵寒意涌上来,宁羽飞只觉得自己连指尖都是刺骨的寒意。

    沈凌煜看着他这样,心里却怕极了,他知道宁羽飞接受不了这些,所以有意无意的都藏了下来,可现在他都知道了,他忽然很害怕,很怕从宁羽飞眼中看到厌恶,如果他厌恶他……

    犹如毒蛇的利齿刺入了心脏,沈凌煜体会到了近乎于麻痹的痛楚,他不敢抬头,只是用力地抱住了宁羽飞,不与他对视就不会看见,他的声音颤抖着,里面的恐慌伴随着言语全都流淌了出来:“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小飞,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杨若馨不死,我看不到任何希望,看不到,真的看不到!你母亲她会心疼我,会照顾我,但她不会将我从杨若馨的手里救出来,那是她妹妹,她还是在意她,她害怕我离开了,杨若馨会疯的更厉害,可是她没想过、没想过我整天在遭遇着什么!唯一在意我的只有你,你带着我离家出走,你替我挡住了杨若馨的棍子,你把我护在身下,我知道了你是在意我的,你是想把我救出去的,可是不行啊,你太小了,你比我还小,你做不了主,你的力气没法把我从那肮脏的沼泽里拽出来!”

    “我怕……”沈凌煜抱着他,滚烫的泪水直直地落入了宁羽飞的脖颈,灼热的温度似乎穿透皮肤直达心底,烫的人心脏猛颤,沈凌煜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小飞,我真的是很怕,我怕……到最后我出不来反而把你拽了下去,我怕连你都放弃我,那我真的一辈子都爬不出来,我这一生一世都全毁了。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杨若馨不死,我走不出来,我找不到走出来的路!”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宁羽飞天大的火气都找不到了归处,林林落落,飘在空气里,最终像离了燃料的星火,随着一声叹息,消失不见。他动了动嘴唇,终于把心里最担忧的事说了出来:“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我担心你走进一条死胡同,担心你一抹黑的走到底,担心你没从沼泽里走出来而是越走越深,把自己埋到窒息了还没有察觉!”

    “晚了。”

    沈凌煜听到宁羽飞的这句话得到了极大地安抚,但就像他说的那样,晚了……早就晚了。

    他明白了宁羽飞的心思,明白了宁羽飞不是厌恶他而是在担心他,明白了宁羽飞不是要放弃他而是害怕他失去自我。

    可是……那头阴暗的野兽早就在没遇到过宁羽飞之前已经诞生在那里了,他看得到它,却没法将它赶走,因为它辖制住是他的心脏、血液、骨肉……所有一切。

    二十年前,长达二十年的时间它早就和他融为一体,想要剥离出来,只能把自己杀死。

    可是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

    沈凌煜贪婪地嗅了嗅宁羽飞身上好闻的味道,声音喑哑,带着露骨的疯狂和偏执:“别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能控制住。我向你承诺,我不会走向那条路,不会彻底沦落,只要有你在,我一定会是个人,一定不会变成它!”

    这是威胁吧。

    宁羽飞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满心的无力感充斥在四周,如同冷水般将他全部浸泡。

    他不管他,他就要偏执到底。

    他不理他,他就会放弃人生甚至放弃这个世界。

    可是他……宁羽飞嘴里一片苦涩,他不自信,他没自信自己能够一直撑下去。

    当这条弦绷断了,会发生什么?

    沈凌煜终于松开了他,金色的眸子里泪光闪烁,他可怜兮兮地样子就像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大型动物,明明有着利爪,明明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却生怕眼前这个比自己弱小无数倍的男人丢下自己。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红着眼眶看着宁羽飞:“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对的,我知道我在威胁你,可是小飞……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真的不知道了。”

    他哀求的声音落在了宁羽飞的心尖上,宁羽飞怔怔地站着,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抱住了他。

    也许从第一次遇见沈凌煜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圈住了。

    他是个孤儿,见不得小小的沈凌煜受那样的罪,他是个渴望亲情渴望家的,所以太能体会当时那个可怜巴巴的孩子了。

    同情也好,怜惜也罢,从他伸出手的那一天,便注定了没法再轻松放手。

    就像养了一个孩子,他长成什么样子,父母得负很大的责任。

    那时候的宁羽飞任性的想要‘拯救’他,那么现在就该承担这些。

    太子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没责任吗?

    责任很大,要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

    如果他心细一些,如果他多在意一些,如果他再多坚持一下……也许……

    算了,没有如果。

    种下的因该尝的果,一直都很公平。

    “我不说气你,”宁羽飞拥住了沈凌煜,声音闷闷的说道:“我是在气我自己。”

    没有那样的能力,何必要去招惹这么多事。

    自知之明这四个字,能刻入骨髓该多好。

    第二天,他们一家人安顿了杨青海的骨灰,一起回了伯爵府。

    宁羽飞进了家门,换上少将军服,起身去了元帅号。

    元帅召见他,他料理完自己的事,需要前去复命。

    一路飞到了北极区,进入元帅号的领地,迎面安青便走了过来。

    宁羽飞行了礼,安青回了礼后问道:“家里的事料理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宁羽飞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了。”

    他不愿意多说,安青自然也不会多问,两人一起进了元帅号。

    宁羽飞一边走一边问着:“阁下在吗?”

    安青说:“马上回来了。”

    宁羽飞忍不住问了句:“阁下在中央区?”

    “是的,”安青说道,“昨晚留在那里,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宁羽飞拧了拧眉,正想再问些什么,身后的舱门却忽地划开,伴随着冷冽的寒风,似乎有雪花飘了进来。

    安青和宁羽飞急忙回头,直视前方的行了个礼:“阁下!”

    踏着冷风进来的男人身上沾了雪花,黑色的大衣随意的搭在了肩上,内里的军装却笔挺凛然,将那结实有力的强大身体彰显到了极致。他走进来,随手把大衣脱下,雪花飘落,点缀在漆黑的军靴上,仿佛落进深夜的星光,透露出的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宁羽飞目不斜视,并不敢多看一眼。

    霍北宸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走近后才抬手,满是茧子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没睡好?”

    宁羽飞站的笔直,声音清亮:“回阁下,家里出了些事,所以来晚了。”

    “你外公去世了?”霍北宸问的轻描淡写。

    宁羽飞也不意外,他回道:“是的!”

    “给你放个假,带着父母去巴罗星散散心。”

    听到这话,宁羽飞心里一暖:“多谢阁下!”

    霍北宸收回了视线,大步向前后说道:“走之前先做件事。”

    宁羽飞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能快步跟到了霍北宸身后。

    元帅号很大,但分区极为明确,有个地方是宁羽飞很少去,但却耳闻已久的。

    z区——关押囚犯的地方。

    霍北宸走在前头,宁羽飞跟着,越往里走越有种心底打怵的感觉。

    直到最末尾,一个厚重的乌金色的大门划开,宁羽飞看到了里面的女人。

    她非常非常的漂亮,如同歌声惑人的海妖一般,哪怕被囚禁在此处,但却性感到了每个动作都让人心驰神往。

    好在宁羽飞是个gay,所以他极快的回神,发现了这美丽女人肩颈处的青色的蛇形纹身。

    天蛇族?!

    第46章

    天蛇族并非人类,而是在天蛇之环中生存的外星种族,虽然人类和他们积怨已久,但他们的真正形体却没有任何人见到过。

    无限探索外星系后,纷繁的种族刷新了人类的想象力,让他们意识到并非所有生物都有固定的形体。

    就像天蛇族,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能力,能够根据见到种族的形态自动幻化出对方能够接受的模样。

    好在这种能力有辖制性,第一次幻化后便会固定,不至于见一次一个模样。

    而所有的天蛇族的形态幻化都是不受控制的,仿佛天生能够适应任何环境一般,他们看到了人类便会变成人类,哪怕不想也做不到不变。

    眼前的天蛇族的形态是一个非常漂亮性感的女性,难怪李成云会对她沉迷到这个地步了。

    宁羽飞略微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璟曾说过李元老府上有位天蛇族,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只是宁羽飞不明白,元帅大人让他来做什么?让他见见这个天蛇族?为什么呢?

    宁羽飞一肚子疑惑,但却没开口问。

    霍北宸走进来的瞬间,那天蛇族便俯下身,垂着头,纤细的双手高高举起,而后卑微的伏在了地上。

    她有着如海浪般的长发,因为身体的前倾而散落在地上,柔软的铺洒开来,额外的夺人眼球。

    宁羽飞本来已经不再看她,但这一瞬间却有些挪不开眼睛,仿佛那丝丝柔软的长发有了生命力,带着一股特别慑人的魔力,蔓延到人的心底,莫名带起了一阵难耐的燥热。

    这热度熟悉又陌生,从心尖上诞生,穿透进血脉,流淌至全身,最终突兀地汇总到了小腹处。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宁羽飞心脏一颤,慌忙挪开了视线。

    但这刚挪开,却一下子和霍北宸对视了。

    男人的神态平静,只是那眸子极深,似乎能把人给吸进去…

    一眼之下,宁羽飞没感到丁点儿冷静,反而觉得那股热流更胜,如同柴火被点燃了一般,烧的人浑身上下都异常难受。他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了特别沙哑的声音:“阁下。”

    这简直像是在呼唤着什么……宁羽飞被自己吓了一跳,而不等他稍微清醒一些,霍北宸已经走过来,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越发强烈,宁羽飞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强烈地蛊惑着他,引诱着他。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瓣,无比地思念着……

    一阵刺痛蓦地从指间传来,宁羽飞陡然回神,身上的火焰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熄灭了大半。

    他愣了愣才低头,看到这一幕后又猛地头脑一热。

    霍北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他的手,他指尖的刺痛正是这个男人造成的,他咬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溢出来,染红了薄薄的唇……宁羽飞感觉不到痛,只被这强烈的情se意味冲的血脉膨胀。

    宁羽飞颤抖着伸出手,霍北宸一把握住,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将他的手全部包住,而且很热,太热了,本来就那么热,这掌心的温度却还像是能够烫伤人一般,可是宁羽飞不想抽出来,那种灼痛感蒸腾,只让人觉得更加渴望。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羽飞觉得这状况不太对,可是大脑太晕了,理智被蚕食到只剩下一道飘忽的虚影,根本没法给出答案作出判断。

    他只能轻唤着他:“阁下……”声音越来越不正常了,那沙哑的音色简直像是干渴了许久的旅者,等待水源的降临,能够缓解这种难耐的痛苦。

    霍北宸的眸子极轻的闪了下,若是细心能够看到那漆黑色之中的微弱光亮,很轻柔很不易觉察但却切实存在着,他在宁羽飞的唇上很轻的碰了一下,嗓音沙哑:“等会。”

    他要离开,宁羽飞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充满了水汽的眸子盯着他,虽然没开口,但那干燥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在无声地邀请着。

    霍北宸的眸子陡然变深,他一把按住他的脖颈,眼看着炽热的吻就要压过来,却又猛地停了下来。

    宁羽飞眼中全是失望。

    霍北宸笑了下,拍拍他脸蛋说:“太久没做了,是我最近太忙。”

    宁羽飞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觉得他离他这么近,为什么不肯满足他呢?为什么要推开他呢?为什么……要让他这么难受?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或者说是该怎么做,他不想松开手,一点儿都不想。

    霍北宸放开了他的手,轻声安抚着:“乖,这里不适合,晚点。”

    说着他终于离开了宁羽飞的身边。

    在他走远之后,宁羽飞只觉得那股子邪火像是遇上了霜雪一般,慢慢地降了下来,乱成一片的大脑也逐渐清明,总算能够开始转动了。

    他眼睁睁看着霍北宸走向了那个天蛇族,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天蛇族抬头,妩媚多情的五官上有一丝惊恐闪过。

    霍北宸又低声说了句,这次宁羽飞听到了,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明白。

    天蛇族也开了口,她的声音非常动听,如同婉转的鸟儿,勾着人的耳朵都微微发痒,但是……她说的话,宁羽飞也是一句都不懂。

    不过这时候,宁羽飞知道了,大概是天蛇语。

    天蛇族虽然能够幻化成人类的模样,但语言却是没法轻松学会的,他们擅长自己的语言,想要更好地沟通,用天蛇语交流是最好不过的。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宁羽飞看得倒是清清楚楚。

    之前霍北宸从他指尖挤压出的血液被放到了一个极细的透明管中,他和天蛇族交流了一阵子之后,那天蛇族竟用指尖在心口处用力刺了一下,接着她面色苍白的将那自己浅蓝色的血液取出,放到了光滑的容器上。

    霍北宸神色肃穆,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连眼睛都没有眨动分毫。

    宁羽飞有些好奇,可是他不太敢走过去,刚才的失控感太强烈了,他绝对不想在体验一次。

    因为角度原因,他没看清他们做了什么,只能看到元帅大人的神态。

    霍北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漆黑的眸子更是半点儿情绪都不会流露出来,只是这一刻,宁羽飞清晰地看到了,那深色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怎么了?到底是在做什么事?

    宁羽飞觉得自己该是知道的,可是缺乏的记忆不肯复苏,让他没法弄清楚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霍北宸离开了天蛇族,他走向宁羽飞,宁羽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可也仅此而已,霍北宸步子比他大太多,他退的一步还抵不过他前进的半步。

    所以当两人从观察室走出来的时候,霍北宸已经握住了他的腰,俯身,一个热到超乎想象,一个渴望了很久,一个让人浑身细胞都在尖叫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宁羽飞大脑里那根名为理智的薄弦‘砰’的一声,断的七零八落。他伸手环住了霍北宸的脖颈,因为身高原因他想要更加全面的享受这个吻,不得不仰起头,甚至微微踮起脚。不断的将自己送上去,不断地在这火热的温度里沉沦,意识模糊,只剩下渴望,渴望海中的浮木,追逐沙漠中的绿洲,贪恋着极深寒冬里那一缕动人心魂的火苗。

    而霍北宸也毫无保留的配合他,吻着他,勾着他,给他身体上的极致体验,精神上的剧烈刺激,那么飘飘欲仙的滋味真是让人把什么都忘记,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互相索取互相给予,渴望着最后的密不可分。

    宁羽飞最先忍受不了,他讨厌这碍眼的衣服,讨厌这拦着他们的屏障,可是用力地撕扯半天也没什么效果,脱不下来,怎么会脱不下来!

    霍北宸眼底有笑意闪过,他一把按住他胡乱拉扯的手,另一只手环到他腰间,轻而易举地将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向相隔了整整十个区的元帅卧室。

    正常情况下宁羽飞是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姿势,但这会儿他根本没意识到,反而觉得挺方便,不用走路,可以全心全意的把这些见鬼的衣服扯掉了!

    霍北宸这下可没手来按住他,等到他们进入到卧室的时候,宁羽飞也成功的把那笔挺的军装给蹂躏的不成样子。

    ‘嘶’的一声,宁羽飞把扣子拉断,终于看到了想看的,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直逼脑顶,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真是……性感到极点的身体,健康的吸足了阳光的小麦色,肌理分明,线条结实,这是一具让人绝对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身体,绝对的男性,绝对的力量感,绝对的强大。宁羽飞忍不住伸手,颤抖着碰了上去,而不等他触碰到那炽热的温度,霍北宸已经将他压到了墙上,铺天盖地的吻袭来,他轻而易举将宁羽飞浅蓝色的军装脱掉,大手抚了上去,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宁羽飞也笨拙地把手伸过去,只可惜已经分不清是霍北宸带给他的热度更灼热还是自己触碰到的更加炽热……

    霍北宸这下可没手来按住他,等到他们进入到卧室的时候,宁羽飞也成功的把那笔挺的军装给蹂躏的不成样子。

    ‘嘶’的一声,宁羽飞把扣子拉断,终于看到了想看的,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直逼脑顶,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真是……性感到极点的身体,健康的吸足了阳光的小麦色,肌理分明,线条结实,这是一具让人绝对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身体,绝对的男性,绝对的力量感,绝对的强大。宁羽飞忍不住伸手,颤抖着碰了上去,而不等他触碰到那炽热的温度,霍北宸已经将他压到了墙上,铺天盖地的吻袭来,他轻而易举将宁羽飞浅蓝色的军装脱掉,大手抚了上去,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宁羽飞也笨拙地把手伸过去,只可惜已经分不清是霍北宸带给他的热度更灼热还是自己触碰到的更加炽热……

    霍北宸太熟悉他的身体了,松开他的唇,炽热的吻向下,在下巴上慢慢啃咬,宁羽飞受到暗示般的仰起头,他顺着他的脖颈,喉结,一直吻到了锁骨,明明是那么冷薄的唇,此刻却像是燃着火焰一样,所过之处,一片滚烫。

    宁羽飞只觉得这太磨人了,他想要更多,想要更加剧烈的刺激,身体的记忆全然复苏,下腹胀痛的厉害,他环着霍北宸的脖颈,下身不断地磨蹭着,那被裤子包裹的地方想要人碰触,想要爱抚,想要肆无忌惮地宣泄。

    霍北宸眸子微闪,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的性感:“每次都这么急,多忍一会儿会更舒服。”

    宁羽飞却受不了了:“给我,给我好不好?”

    他低低哀求着,身体的难耐让他把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抛弃了,下身涨的快疯了,更加磨人的是身后的那羞于言语的地方,竟也是一片麻痒。这种滋味太可怕了,他到底在渴望什么,在希求着什么,脑中闪过了短暂的画面,可是看不清楚,一片蒸腾的热气下,他只想要满足,只想尽快从这痛苦的滋味中解脱。

    宁羽飞眼眶发红,可是除了死死抱着霍北宸什么都做不到。

    霍北宸轻叹了口气,左手拖着他的腰,右手扯开他腰带,将那昂扬的小东西解放出来,随后,握住了它。

    宁羽飞蓦地睁大眼,发出了不受控制地低吟声。

    霍北宸堵住他的唇,右手灵活的动了起来,宁羽飞完全被这剧烈的冲击给撞的脑袋发胀,心神剧颤之下,他只觉得一股灭顶的快感袭来,身体一阵剧烈的哆嗦,脑袋已经彻底一片空白。

    射了,只是套弄了三四下。

    霍北宸明显怔了怔,看着手中黏腻的液体,终于失笑,他忍不住在宁羽飞唇上啄了下:“是我不好,这么久没碰你,憋很长时间了吧?没事,今天一定好好喂饱你。”

    话音落,他手指向下,滑向了那隐秘的入口。

    宁羽飞整个人瘫成了一片软泥,连半点儿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他急促的喘息着,高潮的快感让他本就迷失的神智更加不知去向何方。

    直到身后的某处被触碰到,他颤了颤,被心底那不断尖叫的渴望给惊到了。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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