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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第26部分阅读

    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逐风流第26部分阅读

    去抢劫。在战果累累中重振骄傲,脸上的笑颜随着岚琅时常的讽刺也越发多了起来。

    有些事情,既然改变不也忘记不掉,那就只能一遍遍去想,想到自己都厌烦时,就不会再想。猫儿就是如此信念,想了一路,痛楚了一路,终是觉得需要呼吸时,就豁然丢开那些束缚。毕竟,猫儿答应爹娘要好好生活着,认真笑着,不马虎,不虚度。

    因果盛会一笔书(一)

    岚琅与猫儿两个人半路搭伴,虽不能用相依相偎形容,但却是两个孤影靠在了一起。(读吧文学网首发 )相互照料中奔波数日,终是奔赴到“因果盛会一笔书”。

    因为岚琅说:“出门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藏字,越高深的人,藏得越深。”于是,当猫儿和岚琅首次出现在“因果盛会一笔书”时,岚琅戴了纱帽,猫儿贴了一脸膏药。

    岚琅不屑道:“我怎么就能跟你一起来?”

    猫儿从黑色斗篷下伸出手,将一柄书写了两个大字的纸扇展开,压低声音说:“你不说高手都藏得很深吗?我藏深点,别人就不敢过来挑衅。”

    岚琅身子一抖,又开始觉得猫儿脑袋不是普通的有问题,若非是后天受了迫害,就是先天营养不足。

    猫儿和岚琅一出现在“因果盛会一笔书”,立刻在千奇百怪的武林人士中脱颖而出。

    其实,若说两个人的装扮,倒也没什么特殊。

    这年头,装高手玩神秘的人大有人在。别说戴纱帽,就是全身裹黑纱的人也不在少数;别说披黑色斗篷,就算将脸全部涂黑的人也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像猫儿这样,不但身穿黑色斗篷,脸贴黑色膏药,手中还拿了一把白色纸扇!

    当然,要说这纸扇也并非什么奇珍异宝,但若说那白色纸上的两个大字就非常考究了,却是一笔一划大赤赤书写着的两个黑字:高手!

    众武林人士大骇,这……这……实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厚脸皮啊!

    “一笔书”心里寻思,若非今天点评的是武功,那手持白扇的人还真能排上“天下第一厚颜”。若不然,自己也写本《厚颜排名》,再火一把?

    武林人士眼毒,瞧着猫儿那斗篷在行走间微颤,视线下滑,自然看明白了猫儿的跛脚,心里鄙视更甚,明明是个跛子,来凑热闹也就算了,还恬不知耻地为自己书写上“高手”二字,真是不知深浅。

    猫儿也发现好多人都在明目张胆地打量自己,却是手腕一反,将扇子又转了面冲向外人。

    众武林人士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见猫儿的白扇另一面,赫然写了四个大字:确乃高手!

    众人呕得差点吐血,这牛人是哪里来的?若此刻自己运功,非得被这六个字逼得走火入魔了不可。

    猫儿见众人转头不再看自己,就用小手捅了捅岚琅,郑重道:“我成功隐身了,你且隐一下。”

    岚琅的手紧紧扣着猫儿打劫来的宝刀,大吼道:“我一直就没现身过!”

    呼啦,众人目光再次看来。

    猫儿摇头感慨,“唉……你已经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岚琅气得身子直颤,猫儿装着大侠模样继续走,对岚琅丢出一句,“跟过来,别让其他高手给你踩扁了。”

    岚琅真想一脚将猫儿踹南天门去,若不是自己誓得“因果”,又何苦受她这份罪?等自己得了“因果”后,就……就一刀砍了她!不行,太便宜她了!还是关起来,然后狠狠地折磨!对,一辈子都不让她离开,折磨死拉倒!

    猫儿跛着左脚拉扯这岚琅,挤啊挤地终于挤到了最前面,看见那里有一排的桌椅却没有人坐,于是拉着岚琅就坐了上去。岚琅今日虽然落威,但往日却是个习惯了上座的人物,那屁股坐在主位上,绝对没有起来的意思。两个人在把自己特当一回事儿这一点上,倒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而二人这一坐,自然又引起不少的议论纷纷,开始重新打量起那个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猫儿,皆在心里寻思,这人到底是真厚颜呢,还是确实有两把刷子?那个位置岂是一般人能坐的?就算自己这样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师,不也站着呢吗?

    猫儿浑然不觉他人目光,伸手掰了根香蕉递给了岚琅。岚琅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吃东西的习惯,又将香蕉推给了猫儿。猫儿更是不客气,掰开,就塞进了口中,吃的那叫个香。

    岚琅想,这人还真没什么深度,大庭广众下就这么吃上了,以后可不跟她出来,丢人。虽是这么想,岚琅还是将手边的苹果递给了俨然没有吃够的猫儿。

    顷刻间,猫儿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是风卷残云。吃饱后,猫儿打了个饱嗝,吧嗒一下小嘴,眼睛有些模糊,看样子是想睡觉了。

    就在猫儿的睡眼朦胧中,重量级人物终于登场。

    虽然说江湖与官府是两个概念,但谁心里都清楚,自己拼死拼活地玩弄手艺,为的却是荣华富贵,而这荣华富贵就要靠官府提拔而起。所以,这次“因果盛会一笔书”请来了一位非武林人士的娇客做裁判,一为了公平,二也为了有个卖点。

    可想而知,当这位娇客在众星捧月中踱步到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时,赫然看见这么一片垃圾窝里的狼藉,任谁都会是脸色一绿,有种发飙的冲动。

    于是,那位娇客扫眼武林盟主,皮笑肉不笑的说:“林盟主,这儿的景色真是怡人啊。”

    林盟主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已是老成持重的处事高手,但今日这番景象还真让他觉得汗毛一竖,多年未遇的砸场子行径竟在自己举办“因果盛会一笔书”时出现,真是想老虎嘴上拔毛来着!

    林盟主对那娇客抱拳,表示歉意,转而冲着趴在桌子上的猫儿沉声道:“这位朋友,麻烦你起来。”

    猫儿恍若未闻地摆摆手,含糊道:“就睡一会儿。”

    林盟主还没被谁如此不给面子过,当下脸色一沉,也有些挂不住了。

    那娇客却是精神一震,瞬间抬手向猫儿的黑色斗篷抓去。

    猫儿也没躲,就这么被抓了斗篷,提起贴了大小膏药的脸,费力地张开模糊的眼,咆哮道:“让我睡一会儿不行啊!”瞧,霸王习惯的人,就是有理。

    那娇客也来了脾气,狠狠揪起猫儿的斗篷,勒紧了猫儿的脖子。

    猫儿一拳头挥出,大喝道:“娆沥!你真不是个东西!”风声伴着猫儿的呼啸传出好远,貌似还有那么一两声的回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娇客会拿人开刀时,让众人跌破眼睛的却是……

    但见太子娆沥一手点向猫儿的脑袋,眯眼笑得如同讨喜的童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东西!”

    众人哗然,这黑斗篷果然来历不凡,竟和太子有关系。看那样子,何止是关系,简直是关系匪浅啊!果然,还是我等眼拙了。

    娇客袍子一抚,隔着猫儿堵塞的位置,直接跳到了里面坐好,随口问:“跑哪里去了?害……姑母担心。”

    猫儿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知道娆沥口中的姑母就是娘娘。一想到娘娘这惦念就深了,忙问:“娘娘可好?”

    娆沥笑嘻嘻道:“你想她,就跟我回去看看。”此话却是娆沥哄骗猫儿的。其实,癫婆娘已经离开皇宫,并且带着依依不舍的娆汐儿一起走了。娆沥无法说的是,癫婆娘离开皇宫简直是异常绝然,无论父皇如何哀求,她都一心要走,且以死相逼,非要离开。那一幕幕看在娆沥眼中,竟如此恍惚。而父皇的痛苦却是那般卑微不真实,让他不仅开始怀疑,父皇和点破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娆汐儿,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本以为自己做了公主就可以荣华富贵,不想癫婆娘硬说自己太过娇气,非要带着她去武林中磨练一下。若她不跟着,这错认母之事便可能要被他人怀疑,万般无奈中,娆汐儿舍了荣华,跟着癫婆娘初入江湖,去摸爬滚打过日子了。就在娆沥和猫儿调侃这会儿,娆汐儿已经被癫婆娘扔进厨房,让她先从做饭开始历练。娆汐儿望着黑乎乎的灶台,简直是欲哭无泪,恨得差点想砍死癫婆娘!暗骂那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

    这边,猫儿对娆沥所说信以为真,非常实在地拉起娆沥的手就要走,“去看娘娘。”

    岚琅堵在那位置上,沉声道:“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猫儿疑惑,“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岚琅冷哼一声,“我说要‘因果’,你陪我同来,难道不是允了我夺果吗?”

    猫儿一手拍额头,“你比悍匪还狠,简直就是沾包赖。”

    岚琅将腿一收,转过身,让开地方,“走吧,走吧,我不待见你就是了!”

    猫儿却是坐下了,无奈道:“你还真是娇滴滴少爷,我不走了,成吧?”

    岚琅纱帽下的唇角一勾,却是不爽地瞪了猫儿一眼,暗自向娆沥扫去,见那人也正打量自己,两个人的视线一对,在半空中毫无预告地拼杀一番,然后分别转开,当做不曾发生般等着比武开始。

    林盟主被这些半大不小的人儿闹得脑袋都大了,却不得不提起精神,飞身上台,朗声主持起此次大会。先是为了向众人介绍了太子娆沥,江湖书百事的“一笔书”,以及一些泰山北斗形的人物,最后才宣布比赛开始。

    众人摩拳擦掌,即使明知道自己未必夺冠,但此时却是个卖弄的好机会,若是被太子娆沥看中,招为属下,亦是衣食无忧的美事儿一件。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名门正派也挺可悲地,一不像邪门歪道那样可以烧杀掳掠地抢劫银两,二不会经营商铺赚取金银,只能靠着偶尔的主持公道被孝敬着过活,但那孝敬比起香火钱还微薄,即便饿不死,也无法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混邪门歪道来得洒脱,不过这话也就心里想想,却是万万不敢说的。若说出来,就会有一群的正义人士排队等着收拾你,然后瓜分你得之不善的银两,正所谓替天行道!难啊……

    在每个人的小小算盘计较中,这场比武就这么开始了。

    因果盛会一笔书(二)

    规则为车轮战,胜出五人,即可到下一轮进行比试,然后一直车轮下,直到选出最后十人,分先后写排行。(读吧文学网首发 )

    先上场的一般都是些按耐不住的小角色,虽然武功未必上乘,不过也可先博得个彩头,让人眼前一亮。至于下一场被人如何打下擂台,那就只能说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了。

    在众人的摩拳擦掌中,整个比武场热闹非凡。

    也因为彼此都是练家子,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倒也没浪费多长时间,就已经轮了一圈了。

    岚琅用脚踢猫儿,“去!”

    猫儿刚要动身,娆沥便扯住猫儿,口气中有丝狂傲的得意,“本宫的贵客,哪里用的着初试,你且等着进入决赛吧。”

    岚琅知道娆沥那话是冲着自己说的,即便现在他身落平阳,也不甘示弱的开口道:“即是太子的贵客,那还比什么?不如我们直接回客栈,等着‘因果’好了。”

    娆沥晓得愈发纯洁,“不过本宫送你一颗头颅可好?”

    岚琅呲鼻,“你的吗?小爷不要,看着笑得虚假。”

    娆沥继续笑着,“虚假吗?本宫怎么不觉得?倒是有些人连脸都不敢露,还扭扭捏捏带着纱帽,不知是哪儿家小姐出来嬉闹,不如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如何?”

    岚琅冷哼一声,回道:“那你又是哪儿家公主穿了男装出来胡闹?”

    两个人隔着猫儿互瞪起眼睛,那样子仿佛恨不得掐到一起才痛快。

    猫儿打个哈欠,询问道:“用不用我让开,你俩互咬一会儿?”

    两人目光瞬间射向猫儿,异口同声的低吼:“你当我是狗?”

    猫儿咧嘴一笑,赞道:“觉悟都挺高。”

    两人都是与猫儿动惯了拳脚的,当即面不改色的动脚踢来,猫儿一收腿,两人就踢倒一起去了。明知道踢倒对方脚上了,却也不肯收腿,大有踢死对方才畅快的意思。

    猫儿抱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人在桌子下互踢,觉得比看台上的武斗有意思多了,就这么笑嘻嘻的看着,仿佛在看逗蛐蛐儿,兴致高昂着呢。

    在猫儿的观战中,只觉得心豁然一缩,一种莫名的感觉袭来,仿佛被什么人拉扯了心弦般。瞬间抬起头,正看见一顶很夸张的大软轿被徐徐抬来,那轿子上的艳粉薄纱随风飘渺,若女子的罗裙般妩媚翩然。其中夹杂着莺莺燕语和偶尔的调笑声阵阵传来,在这片吼吼哈哈乒乒乓乓的武斗声中,显得及其不协调。

    猫儿不自觉的站起身,望向那由远及近的软轿,看着那依靠在软垫上的花衣男子半眯着风情流转的桃花眼,抬起修长的手指轻佻的勾着女子下颚,逗得怀中女子阵阵娇喘嬉笑。

    猫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银钩,她其实很想躲开眼睛,只是整个人却仿佛是北寒之地冻结出的冰块,无法移动,一击即碎,满脑袋只余荡着银钩说过的话,若是擦肩,只当不识……

    在猫儿的恍恍惚惚中,岚琅拉了拉猫儿的袖子,说:“到你了。”

    猫儿仿佛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眼睛收回,有些不知滋味的拖动着左脚走上擂台,在众人的注视中耷拉着脑袋,疑是幽魂般的站在台上。

    娆沥在刚才与猫儿交手时就察觉出了异样,此刻见猫儿上台,却是跛足而行,心中已然明白,传言是实,猫儿的脚却是被叶豪给弄残了!心中有怒气翻滚,不得不自行压下,无法问猫儿,怕勾起她不快,只得将那轻颤的心疼憋在肚子里。

    猫儿的对手是位手持双剑的翩翩公子,与猫儿站到一起,更衬得人面如玉、美不胜收,自我得意的心里洋洋洒洒飘起。

    那公子见猫儿脸贴膏药,以为她有些怪病,不由得往后撤了撤,有些不耐烦道:“这位……兄台,请动手吧。”

    猫儿恍若未闻般仍旧呆滞在他对面,那公子觉得有些面上发紧,抱拳道:“‘玉面蛟龙’前来讨教,若你不敢迎战,就请下去,勿要作怪。”

    猫儿这才抬了头,如梦似幻的嘟囔一句,“歪瓜裂枣。”

    “玉面蛟龙”本提在胸口的傲气被猫儿一触即破,维持良好的面上表情出现裂缝,整个人备受打击的呆滞了下去。想他长这么大,哪个不是赞他玉树临风?从来没想过歪瓜裂枣能用到自己身上!一向最自信的事儿遭遇打击,对于养尊处优的人来讲,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玉面蛟龙”失了士气,知道再战也挽回不了气势,所幸一转头,跳下比武台,走了。他急需找块镜子照照,自己到底是不是歪瓜裂枣?

    猫儿觉得那人故意做做的样子就是歪瓜裂枣,尤其在看过曲陌银钩后,很少不觉得别人不是歪瓜裂枣。

    因为猫儿说的声音不答,众人只见她嘴一动,那玉面蛟龙便脸色一变,如遭巨大痛楚般白了脸,转眼间跳下比武台,走了。所以,大家都在心里敲鼓,难道这儿真的是所谓的“却乃高手”?邪门了嘿!

    接下来,当猫儿要对阵别人时,只听空中两声鹤鸣传来,接着两人身影不分先后的站到比武台上。

    林盟主抱拳恭敬道:“西葫二老”。

    那两个人头戴纱帽,一人身穿花红柳绿的短装,脚踏黑鞋红袜;一人身穿黑色大衫,梳了两条白色长辫子。皆异口同声道:“没有‘西葫二老’,只有一个‘西葫老人’,你叫哪儿一个?”

    林盟主颇为为难的抱拳一笑,不再回答这个问题。

    “西葫二老”实际上离老远就看见猫儿动唇将玉面蛟龙战败,这一上台打个招呼就冲着猫儿去了。

    当二人摩拳擦掌的站到猫儿面前时,只觉得猫儿那双琥珀色的大眼极其熟悉,两个人一人伸出一手,同时撤掉猫儿脸蛋上的膏药,异口同声道:“是你!”

    猫儿伸手夺回膏药,在嘴边呵了两口气,又啪啪两声贴在了自己脸上,点头应道:“是我。”

    黑胡子快语蹦豆道:“你,你,你,我要掐死你!做人肉蛊!”

    白胡子长调调道:“果真……是你……拿命来……”

    猫儿大喝:“若惹我,这回不但剃了你们胡子,连头发眉毛都不留!”

    当日,“西葫二老”原本因“西葫老人”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号在深山里动手比武,却在相互制约时,被猫儿剃了最珍爱的胡子,当即急火攻心,吐了三口鲜血。如今大伤未愈,又听猫儿如此一吼,只觉得这多年行走江湖的老脸严重挂不住,本就气性大,一口丹田血腥涌起,两人竟然又口喷鲜血薄出!

    身穿花红柳绿的黑胡子咣当一声坐在比舞台上,开始调整错乱的内息,大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身穿黑色大炮子的白胡子颤悠悠的坐下,如同蜗牛般开始调戏,只觉得腹部气流逆转,大事不妙。

    猫儿眨眨眼睛,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绝顶高手。

    此一幕幕,看在众武林人士眼中无异于天方夜谭。如果但是那“玉面蛟龙”败了,也无可厚非,但这“西葫二老”武功之高简直深不可测,却仍旧在那黑斗篷的一言中内息大乱!又听闻那黑斗篷剃了“西葫二老”挚爱的胡须,如今还能在不动声色中令二老口喷鲜血,当真是绝世高手行事,非一般武者所能及。

    因果盛会一笔书(三)

    猫儿孤零零地站在比武擂台上,本来想要跟猫儿比划上两下的人都望而却步,生怕自己一个不防,就此断送了性命,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du8du8。 读吧文学网,制作首发!

    “一笔书”见无人应战,忙动笔记下:神秘之人,脸贴膏药,身皮斗篷,白扇一把,确仍高手。

    林盟主问道:“可还有哪位英雄欲与此位神秘高手争排名第一?”

    在众人的鸦雀无声中,猫儿将手伸出,“我不做第一,只要‘因果’。”

    由艳丽的软轿中传出一声嗤笑,慵懒道:“怎么有人与我一样,不好第一,只要‘因果’?”

    猫儿的身体一僵,眼睛不自主地转去看银钩,但是他戏弄着身边的美婢,柔声软语道:“美人,且等等,待我拿了‘因果’再回来与你温存厮磨。”说话间,身形一动,已是银衣烁烁,惊若翩鸿般站在台上。

    银钩笑睨着猫儿,那眼神里充满了嘲弄,不熟悉、不炙热、不怜惜,完全若陌生人般望着猫儿的奇怪装扮,手指一挑,夹起自己的一缕发丝,魅惑而随性地往身后一扔,“动手吧。”

    猫儿如同被点|岤般动不得分毫,终于体味到一句话置人与死的残忍。但凡她能动,她会离开,可惜,她动不了,若冰雕般伫在原地,生怕自己奋力一挣,会碎裂成太多半。

    台下那被银钩拥来的女子娇嗔道:“公子,一剑了结的好,奴家还等着你呢,莫要让那痴傻看你,奴家会嫉的……”

    银钩当众调情道:“美人若急了,就先爬床上等我便是。”

    猫儿攥紧的拳头松了,以前的银钩,最受不得的便是他人嘲弄自己,今日,那女子说自己是痴傻,他仍然含笑以对,当真是形同陌路了。

    猫儿的心蔓延开苦涩,却知道这一切都自己所选,怪不得银钩半分。

    身上的寒流裂开活生生的缝隙,露出血淋淋的白肉,猫儿被自己的情感割伤,终是找回了一丝微薄力气,拖动若干千斤重的腿,跛足,走下擂台。这对峙,她动不了手,打不得,若有多余力气,她宁愿跑得更远,不见银钩。

    那女子见猫儿跛脚,便嘲弄道:“公子,所幸那跛子有几分自知之明,否则若输了,就得爬这走了,呵呵……”

    银钩笑意不明道:“你到是眼尖。”

    女子娇笑着,放荡得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名妓似的。

    众人不明不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本以为能看上几场高手对决,却不想不但没动一手,还就这么无声地结束了。

    “一笔书”提着笔,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写好,即使知道了往哪里写,也不知道要写什么了。

    “因果”被银钩取到手中,只觉那是颗眼睛大小的红色果实看起来挺像大个的樱桃,但外皮却无比僵硬,甚比石头。

    软轿中的女子迎了出来,眼冒兴奋道:“公子,让奴家看看可好?”

    银钩坐回了软轿,随手将“因果”丢给了那献媚女子,仿佛只是扔了颗不要的果实。

    岚琅狠狠踢了猫儿一脚,猫儿吃痛,却不吭声,气得岚琅转身就跑。

    猫儿忙去追,唤道:“岚琅,你等我。”

    这一叫,听在别人耳朵里,自然成了岚郎。众人这才恍然明白,那个脸贴膏药的神秘人竟是个女娃!

    众人这个呕啊,难不成就这么被忽悠了?

    就在众人将视线落在猫儿身上时,一披着红色披风的鬼脸黑衣人瞬间出现,众人只听见一声女子凄惨,那原本把玩着“因果”的女子已被割破了喉咙倒地身亡。

    身着红色披风的不是别人,正是无形宫的红行使。此人取了“因果”后,飞身跃上一棵大树,在众人的回望中嘿嘿一笑,“无行宫也不计排名,只取‘因果’。”转身,欲飞身离开。

    众人哪里会容得他人放肆?原本先是顾及太子娆沥不敢抢猫儿“因果”,后是顾及银钩不敢抢那女子“因果”,如今这魔教跟着掺和一脚,谁还能不抢啊?

    呼啸间,已有高手袭击。

    事出突然,岚琅也不跑了,反倒是转了回来冲猫儿指挥道:“快去抢‘因果’!”

    猫儿不动,觉得那些人飞来飞去自己根本就追不上。

    岚琅气得直跺脚,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此时,猫儿听见银钩传来闷声咳嗽,心思一动,难道银钩来抢“因果”是因为病了?再一细听,银钩又不咳嗽了,可刚才的声音却是银钩发出的。猫儿忙回头去看,但见银钩正用块手帕擦拭掉唇角的殷红,然而众人都被打斗的敌对双方吸引,没有注意到银钩的异样。

    猫儿呼吸一紧,跛着脚奔到银钩身边,双手把在软轿边缘,急声问:“银钩,你怎么了?”

    银钩原本闭上的眼眸睁开,轻扫猫儿一眼,勾唇一笑,反问:“你是何人?我如何与你何干?”

    猫儿微愣,伸手就去扯银钩手臂,把自己当成大夫了。

    银钩袖子一挥,躲开猫儿的拉扯,半倚在软垫上,眯起风情万种的桃花眼,调笑道:“就阁下这副尊容还想与我共度春宵吗?”

    猫儿脸一红,又唤了声,“银钩......”

    银钩却是将眼一闭,转过身不看猫儿,只是背脊颤了颤,猫儿晓得,那是他又咳嗽了。

    猫儿望着银钩的背脊,只举得那无声的咳嗽仿佛是捶打自己心房的重鼓,闷闷地,却敲得好痛。深吸一口气,更加肯定了那“因果”是银钩用来治疗内伤的,而这内伤的由来,猫儿不敢去想,怕想到后让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转目去看那飞跃在树木间的众人,急得猫儿有些跳脚,气发于丹田,狂吼咆哮道:“都给猫爷我下来打!飞得我一脸灰!”猫儿这一吼,无异于虎啸山河,绝对气势磅礴。

    那正在打斗的众人只举得身子一震,随之脚下一虚,忙抓住最近的实物,才没有掉到地上去摔个人肉饼。

    猫儿见那些人挂在树上不下来,而她又一心想抢“因果”,心中发狠,抽出身后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冲着那群人杀去。仰头,大喝:“下不下来?”

    众人被猫儿磅礴的气势骇到,哪里还肯下去?没跑远就不错了。

    猫儿怒气一凛,一菜刀就向树干横扫而去,树干应声碎裂,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争抢“因果”的武林人士在树倒的刹那间随着红行使转跳到另一棵树上。

    猫儿扑去,又是一菜刀!

    树倒。

    众人再飞,再砍;再飞,再砍……

    顷刻间,这原本一片生机盎然的林子就被猫儿悉数放倒了。

    众人飞跃到房子上,猫儿眼睛一瞪,抬起拳头就捶向了墙壁!

    轰轰隆隆中,墙壁破裂开来……

    众人,傻眼了,视线再度集中到猫儿身上,大感惊叹。这人,莫不是牛魔王转世吧?也太孔武有力了。

    猫儿的视线紧紧盯在红行使身上,决计不放他离开!

    红行使从怀中掏出一个红球扔出,猫儿转身扑去,却发现根本就不是“因果”,再一抬头,红行使已经使计离开。

    猫儿怒了,怎就她不会飞?不然,今天早就将那人拿下,不会让他跑掉!

    猫儿转头去看银钩,可哪里还有银钩的影子?地上只剩下那短命女子的尸体,在人们的利欲熏心中弥漫着死亡的血腥味道,用生命见证了“因果盛会一笔书”。

    猫儿想,若银钩想救那女子,那女子就不用死了吧?

    马踏千里催命符(一)

    他拾起地上的断剑,用没有剑尖的迟钝剑锋比量在一黑衣人的颈间,若画画般轻轻钩过,将那人喉咙割开个缝隙,血液晕染开,却不至于喷薄而出,就这么咕噜咕噜地流淌着。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d,ch,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猫儿欲走,却被林盟主拉住,众人一致表态,无行宫邪门歪道是个祸害,必先除之而后快!猫爷的一把菜刀着实厉害,不如加入众人,去……替!天!行!道!

    猫儿也回了四个字:与?我?何?干?

    猫儿其实讨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想着,自己抢劫是劫富济己,跟这些正派挂不得一分关系,没准儿哪天这些人反应过味儿来要合伙灭自己,那还不如今天就别这么亲近,免得下刀子时不好意思。

    猫儿前脚离开,娆沥后脚就跟了出来,问:“我看你对那‘因果’极其在意,怎不和他们一同去抢?”

    猫儿有些烦躁地说道:“说什么替天行道,却呼呼啦啦拉帮结派一起去攻打无行宫,比起我一人抢一票人的行径,他们还真是可耻得多。”

    娆沥微愣,后又大笑起来:“你还挺有理。”

    猫儿撇嘴:“是他们没有理。”

    娆沥问:“猫儿,你要去哪里?”

    猫儿将眼投向远方,在风拍打着黑色斗篷的细碎声中久久凝视,眼神若一盏守望的灯,在摇曳的期盼中泛着朦胧的光,使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被疑云萦绕,恍惚间产生了一种凄美感。

    娆沥望着猫儿的侧脸变得失神,觉得这样的猫儿甚是迷人。

    就在娆沥的倾身贴近中,猫儿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使劲揉了揉鼻子,喃喃地说道:“总算打出来了,憋得真难受。”

    娆沥恍然一梦惊醒,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问:“猫儿,刚才你如此伤感为甚?”

    猫儿疑惑:“我哪里伤感了?不过是想打喷嚏打不出,静静等着罢了。”

    娆沥颇为失落地微垂下眼睑。

    猫儿莫名其妙地吸吸鼻子,将从来不喜展现的脆弱隐藏起来。

    一直在旁边的岚琅却是笑得欢实起来,看着娆沥吃瘪,他有种解恨的畅快。

    三个各怀心事的人,本是应该各奔东西的,但娆沥却有意诱拐猫儿去看癫婆娘,便强拉着不放行。

    猫儿心里挂念着银钩的伤势,知道那定是为自己夺回关口时留下的内伤,所以猫儿毅然决定要去无行宫抢“因果”!

    看着匆忙要与自己告别的猫儿,娆沥问道:“你晓得无行宫在哪里?”

    猫儿嘿嘿一笑:“打听呗。”

    娆沥一脑门黑线:“如果那么好打听,哪里还是魔教?娆、霍、离国,都有他们的分舵,你想去哪里打听?等你扑到了,没准儿那‘因果’已经下肚了。”

    猫儿一惊:“那红行使不会一边飞一边往嘴里塞‘因果’吧?那可真就抢不回来了。”

    娆沥愣了。

    岚琅傻了。

    两个人这回倒是一起笑上了,彼此都觉得猫儿的脑袋确实有些构造上的问题。

    猫儿被二人笑,有些尴尬,不再说话。

    岚琅虽然气猫儿临阵丢了“因果”,也看出了猫儿却是因不会轻功落了人后,这才开口道:“那红行使定然是为其宫主夺果,放心吧,不会边飞边往自己嘴里塞。正所谓因果循环,此果必然要每年交替之时吃下才管用,他现在吞了,就跟咽块石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浪费了这大好的东西。”说完,狠狠剜了猫儿一眼,表示对她的行径极其不满。

    猫儿不可能透过纱帽察觉到岚琅的气恼,但也听出了岚琅不快,自觉有些对不起岚琅,便伸出手,扯了扯岚琅的袖子。

    岚琅晓得猫儿的韧性,又想起她扯完衣袖又会扯自己的袍子,扯完袍子又会扯自己的头发,终是忍俊不禁轻笑出声,算是饶了猫儿这一回。

    猫儿赔笑,将脸上的膏药挤到一起,样子甚是搞笑。

    娆沥瞧着两人的亲昵,心里颇不是滋味,唤道:“猫儿,可饿了?这里溢香居的美味可是最好的。”

    岚琅扔话道:“就不劳烦太子了,我们还要去追查无行宫的下落。”

    猫儿难得地坚定一回:“嗯,我还是先去追查无行宫下落的好。”

    娆沥笑道:“此时离年底交替之际还有三月之余,不用太过焦急。此事我来打探,定给你个满意答复。”话锋一转,“倒是猫儿,你我约定之事又当如何论处?上次虽然没定期限,但也不好拖拉太久。”

    猫儿豪气干云:“好,我年底一准儿给你消息,如何?”

    娆沥笑得愈发讨喜:“好,猫儿可是一诺千金的。既然事情定了下来,我们就先去吃些东西吧,若饿了猫儿,姑母可是会责怪的。”

    猫儿也觉得自己乱打听不如让娆沥帮着探路,再说刚才自己砍树一片,捣毁房子若干,确实有些饿了,便随同娆沥去了溢香居。

    娆沥选了一处雅致位置,一不引人注意,二可将其他人行事尽收眼底。

    菜品上齐,娆沥本欲来番开席致辞,却见猫儿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已经拿起筷子往嘴里添食,还眯眼满足地笑着:“真好吃。”

    娆沥举起杯子转到自己唇边,无言自饮。

    猫儿关心道:“你成|人礼过了吗?就喝酒?”

    娆沥一口酒水喷出,完全失了太子尊贵。在一顿猛咳中,他涨红了玉面,低吼道:“早就过了!”

    猫儿一缩脖子:“吼什么,那你就喝呗。”转过头,对着看好戏而笑的岚琅道,“把你的纱帽取下吧,这里也没人,别跟大姑娘似的扭捏。”

    岚琅瞬间攥紧拳头,噌地撇飞了纱帽,怒目道:“谁如大姑娘一般扭捏了?”

    娆沥没想到岚琅那小子竟生了副柔美阴柔的绝好皮相,微愣中,笑开了。这猫儿说话虽然不讨喜,但却绝对一语中的,掐得就是个命脉。

    岚琅冷冷地扫了一眼笑面虎似的娆沥,用鼻子哼了哼,表示自己的不屑,转而对猫儿说:“我不饿,你快点吃,最近这身体有些困乏,你我还是回客栈一同休息吧。”

    猫儿一直与岚琅同住,也当他是爱闹别扭的小弟,听他如此说也没觉得不妥,点头应了,开始努力喂饱自己的肚子。

    然而,这话听在娆沥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皇家人本就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不妥,但实际上已经是波涛汹涌。他没想到猫儿竟会与那小子同住一处!他虽然明白猫儿心性磊落,不太在乎男女之别,但……他却看得分明,那小子是个爱使阴路子的人,觉得猫儿如此做甚是不妥。

    猫儿低头吃饭,脑袋里想的却是银钩唇角边的一抹殷红。

    岚琅笑意盈盈地望着猫儿,眼梢转瞄着娆沥,见他脸色发青,脸上乐得更开了。

    娆沥望着猫儿,愈发不懂这女子脑袋中都装了些什么,越是追究,越是考量,就越是疑惑。殊不知,在无端的猜测中,他已将心思悄悄种下,而浑然不知。

    猫儿吃饱后,倚靠在栏杆上,打算消食后就走,却听见楼下人调侃着离国大事,当即伸长了耳朵去听。

    一男子说:“离国最近越发不太平,听闻那战衣将军竟被怀疑与霍国勾结,被调回了皇城不说,还软禁了起来,真不晓得那皇帝老儿想了些什么,竟然如此昏庸!”

    另一男子谨慎道:“嘘,小声点儿,虽不是本国国事,但亦不可多谈,隔墙有耳,没准儿那战衣将军真与霍国有所勾结,人心隔肚皮,谁晓得……”

    猫儿坐在二楼处,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其中的意思。花耗与霍国勾结?多大的笑话啊!就算全天下的人与霍国勾结,那个人也不会是花耗!

    猫儿真的愤怒了,她向来受不得别人冤枉,如今花耗被冤枉,竟比她自己被冤枉还难受!她噌地站起,大喝道:“放屁!”一坛子酒水狠狠抛去,直砸在那二人桌子上,轰然间碎了一桌子的酒水。

    那原本交谈的二人遭遇无妄之灾,瞬间勃怒,抬头望去,却被猫儿那若恶虎般凶狠的气势吓到,心里惧怕,只当今天运气不好,出门撞了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猫儿目光坚定地对岚琅和娆沥说:“我要回离国。”

    娆沥有些无奈地一笑:“我暂时去不了离国,你若回去了,就帮我照看一下香泽公主,全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猫儿乍听香泽公主的名字,身子有些僵硬,转而郑重地点头道:“好,我去看她。”

    娆沥嘱托道:“香泽公主在大婚后又被接进了皇宫,你若看她,需小心行事。”

    猫儿一惊,眉头微皱,想不明白这其中又出了什么变故,只得摆手道:“别说这些客气话,我会去皇宫看她,若她真被扣了,我就把她劫出来。”

    一直生长在宫廷斗争中的娆沥看得明白,猫儿所言发自肺腑,自然感动在心。他也清楚事情定然不会像猫儿想得那般简单,他不愿猫儿为此搭上性命,于是说道:“你只需帮我照看她别无缘无故丢了性命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猫儿点头,应下。

    娆沥心里清楚猫儿和曲陌之间的感情纠葛,明白是他姐姐掺和进去搅了两人姻缘,但事以至此,已经说不上谁对谁错。虽然他托付猫儿照顾姐姐已经很不道义,但见猫儿认真应下,使他在感怀猫儿仗义的同时,对其又生出几分好感。

    岚琅站起身,对猫儿道:“快走啊,连话别都这么唠叨。”说着提起被自己扔掉的纱帽,又戴在头上。

    猫儿明白岚琅是要跟随她去离国,便在下楼时小声问道:“你……不留在此地报仇?”

    岚琅学猫儿曾经的语气嗤笑道:“我这小身板儿,别让人踩碎了。”

    猫儿无语,低头走出溢香居,回头对二楼处的娆沥挥挥手,觉得皇宫里的人都身不由己,她看娆沥的样子却是想去离国的,却又因权衡利益无法动身。她冲娆沥一笑,大声道:“等我好消息!”

    娆沥回猫儿一笑,亦大声道:“好!”

    猫儿转身离开。岚琅低咒道:“眉来眼去,不是个好东西!”

    马踏千里催命符(二)

    猫儿因心急,没有雇马车,反而给岚琅买了一匹健壮的小马,让他骑着走。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d,ch,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岚琅见那小马,鼻子都气歪了,猫儿怎么就不把他当成男子看待?如此这番,简直是侮辱他!

    尽管岚琅极其恼怒,但猫儿却无暇顾及他的

    逐风流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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