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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第22部分阅读

    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逐风流第22部分阅读

    河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有些敏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又开始大肆宣扬起自己的功德无量。

    浓妆女子心中怒火中烧,多年来遍寻不着的仇恨使她脸上的浓妆变得越发狰狞!犹如鬼画符般令人恐慌!如同鬼魅地身形一瓢,在空中飞跃而去,连踏过众护卫头顶,几个跳跃直接落在楚老爷面前。

    当浓妆女子张异彩缤纷地脸孔投入到楚大人眼中时,吓得楚大人高亢一嚎,喊了声,“鬼啊!”瞬间抬腿要跑。

    浓妆女子一脚踩住了楚大人的衣袍,任其怎么挣扎也脱离不开。

    有人大喝:“刺客!保护圣上!”

    皇宫侍卫顷刻间举剑而出,战场中的金戈铁甲之音强行割破到这处轻柔小调中来。

    猫儿在众人欲捕杀那女子时蹭地站出,身形一晃挡在了那女子面前,大喝道:“不许欺负我娘娘!”

    猫儿这一喊,还真吓坏了不少人,就这么一个疯癫吓人的婆子,竟是猫儿的娘?

    没错,此浓妆女子正是癫婆娘!

    此时,癫婆娘对外界不理不顾,若一块巨石般踩着楚大人的后衣袍。

    娆帝道:“既然是猫儿的娘娘,就请入座吧,勿要闹事。”

    癫婆娘听闻此声身子一僵,在刹那间将自己强行掩饰起来,怪调怪调如同蹦豆般阴沉道:“这人,必须死!”

    有大臣喝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婆娘,竟敢在皇家宴上闹事!来人啊,拿下!”

    猫儿顺手操起身旁的酒壶,准确无误地扔了出去,将那叫嚷之人砸了个满头金光灿烂,在血若泉涌的风景独好中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昏死了过去。

    嗜仇寻女瑶池泪(二)

    猫儿怒声道:“谁敢动我娘娘,别怪我不客气!”转而对癫婆娘询问道,“娘娘,你要杀楚大人啊?”

    癫婆娘点头,“必杀!”

    猫儿撸袖子,“成,那我把他拖出去,免得他血脏,染了地方。。du8du8。 读吧文学网,制作首发!”

    娆汐儿虽然不喜楚大人,但也深知,在他人眼中楚大人无异于自己的再生父母,若就这么被猫儿拖走,自己颜面何在?这孝道更是会成为他人的笑柄,日后自己如何立足?

    娆汐儿站起,喝道:“且慢!”

    猫儿抬头,装糊涂的问:“有事儿?”

    娆汐儿忍住将猫儿碎尸万段的冲动,尽量落落大方却掷地有声道:“猫儿,不得胡闹。这楚大人乃是我的养父,你怎可将其凌辱?”

    猫儿有些为难地看看娘娘,又看看娆汐儿,却坚韧道:“娘娘说要他死,便留不得,汐儿,对不起了。”

    娆汐儿见猫儿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这脸面仿佛被人掴了一巴巴掌,也学会了依仗人势,将那担忧的小脸蛋转向娆帝,在楚楚可怜中无声地求助着。

    娆帝刚寻回姚池女的遗孤,自然宝贝在心上,正欲斥责猫儿,那听那癫婆娘怪调大喝道:“是非不分!认贼作父!娆汐儿,你的眼长在哪里?”

    娆汐儿哪里被人如此训斥过?就算是猫儿,亦不过是顶撞一下。心中不免气恼怨恨,怎自己做了公主,反倒被人指点起来?这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发不快,脸上一凛,厉声道:“大胆!怎可口出狂言?”

    癫婆娘扫眼娆汐儿,轻声一叹,转而一把扯过楚大人,冷声道:“‘钱为多’,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那楚大人乍一听有人唤自己“钱为多”,这腿竟然瞬间软了下去,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在瑟瑟发抖中望向癫婆娘,看了几眼,只当是土匪头头,也没看出什么门道,这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撑着身子就要起来耍官威。

    癫婆娘手指一掷,两根银针射出,直接刺入楚大人的膝盖,让其哀号一声倒地,痛得直打滚。

    护卫欲上前帮衬,却被猫儿眸子一瞪吓住,又见猫儿一拳头砸碎旁边石桌,那怪力实在恐怖,皆胆颤地不敢靠近。

    癫婆娘望着哀嚎不断的楚大人,伸出涂满丹红的手指,提过那人下巴,扣入血肉,怪调笑道:“‘钱为多’,我可是找了你多年啊,想不到你换了个名字从头来过,还真是怕我报复不成?上次在楚府,你吓得屁滚尿流变了声音,磕头如蒜不曾露脸,让我识你不得。今天,你还想跑到哪里?”

    楚大人一听此言,竟忘了喊痛,额上冷汗顷刻间滑下,跌跪在地上,被迫扬着头颅,看见眼前那张布满油彩的大脸越发恐怖狰狞地望着自己,心中惶恐越来越大,最后竟在不断的观察中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无比惊恐大喝道:“是你!”

    癫婆娘手指刺入一分,将楚大人的声带割破,阻止了他下面的话,笑中有泪道:“是我,‘钱为多’,我来找你索命来了。”

    楚大人的喉咙里有血液咕噜噜涌出,顺着癫婆娘的手指流淌滴落,染了一地的腥红,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儿求饶的声音。

    娆后大骇,忙唤道:“来人啊,拿下,快拿下!”

    曲陌上前一步,恭敬道:“圣上,皇后,楚大人乃离国大臣,此事虽然发生在娆国皇宫,还是请交给曲陌处置。”

    娆汐儿明白曲陌这是要为猫儿遮掩,当即喝道:“不行!楚大人是我养父!若今天不置办那二人,何谈娆国王法与颜面?”

    大家说话间,猫儿已经扯起了楚大人一条腿,就如拖死猪般往宴会外走去,还不忘唤道:“娘娘,咱走吧。”

    在皇宫高手的围攻中,癫婆娘伸掌震飞出去两人,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就在猫儿和癫婆娘快到宴会出口时,娆帝竟眼含老泪纵横,嘶吼般唤了声,“姚池女!”

    癫婆娘脚步微顿,接着,在全场的禁声中继续前行。

    娆帝三步并两步跑下,一把扯住癫婆娘的手臂,异常激动苦涩道:“别走!你??????到底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癫婆娘也不转头,仍旧怪调地冷声嘲弄道:“你放手,姚池女已死,剩下得只是癫婆娘。”

    娆帝欲搬过癫婆娘的肩膀,快语急切道:“你气我、怨我,我都知道,只是你却不能不见我!你花了脸,变了声,换了衣,而你走路的样子没有变,你的背影没有变!你那般绝然跳下悬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我。如今回来了,却一直躲着不见我!”

    癫婆娘一个闪身躲过,娆帝却是不依不饶地与癫婆娘过起招,竟在虚晃一下后,紧紧抱住欲用轻功离开的癫婆娘,若青涩幼年般唤了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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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癫婆娘变成了曾经叱咤风云的姚池女,却不肯说任何过往,单要楚大人一人,此事,在曲陌的悉听尊便中,自然允了。

    娆汐儿面对突然出现的母亲,变得无所适从,终是在娆帝的殷切目光下,步伐僵硬地踱到癫婆娘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其脚下,泪眼滂沱、撕心裂肺地唤了声,“娘??????”

    癫婆娘原本坚硬的外表瞬间瓦解,那寻女多年的感情潺潺而出,手指颤抖地抚摸上娆汐儿的脸蛋,眼波间涌动出晶莹的泪珠儿,划过红色胭脂,变成了红泪滑落。千言万语只化为唇齿间的激烈颤抖,除了越发跳跃地咚咚心脏,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可以回响。

    娆汐儿的虚假大哭与癫婆娘的无声眼泪交织到一起,成为了今夜团圆的唯一乐章,唱得是悲欢离合,还有那么一抹不为人知的生命嘲弄。

    癫婆娘其实在猫儿第一次进入娆国皇宫时便跟了来,游荡在熟悉的宫中,被旧物所伤,便动手烧了曾经居住过的屋子,差点害死了打扫寝宫的太监宫女,幸好猫儿拦下娆帝愤怒,让癫婆娘躲在暗角里着实欣慰一把。

    在猫儿离去后,癫婆娘回山与酒不醉、斩猪刀汇合,又过起了游荡似的生活。辗转中,听到关于娆汐儿的传闻,心下虽有所动,但却觉得传闻与实际太不相符。尽管如此,仍旧怀着忐忑的期盼心思等着娆汐儿来娆国,怕自己若是追去离国,走差了路,与娆汐儿失之交臂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在娆帝设宴迎接娆汐儿时,姚池女便偷偷潜入皇宫,想要确定此传言的真实性,毕竟,知晓当年一切的人,只有自己。

    如此一见,便认出了那化成灰都逃不掉地杂碎面孔!即便楚大人曾经枯瘦的嘴脸变得圆润,但那眉眼间的猥琐却仍未变!即便曾经的‘钱为多’化名为今天的楚大人,她也永远忘记不了过往的仇恨!

    癫婆娘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内心地激动喜悦不可言语。曾经,她不止一次地去寻过女儿,可除了偶尔狂啸的狼群,还有一处干涸的血渍外,哪里有女儿的踪影?

    癫婆娘望着那干涸的血迹跌跪到地上,悲痛地嚎啕大哭,她恨,恨那负心人,恨自己爱得如此执着,却要遭遇今日惨事!

    癫婆娘一直以为女儿被狼吃了,不晓得,那一滩血水却是花老爹留下的,更无从得知,她此刻怀中抱着的并非自己女儿,而是恶意的谎言。

    嗜仇寻女瑶池泪(三)

    癫婆娘得了女儿,虽满心欢喜,但仍旧以蓬头彩面示人,无论如何,她都放不下过去的种种,即使伤痛不再,心却缝补不起。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娆汐儿心里明白这是猫儿的亲娘,如今却被自己占了位置,在刻意的亲昵中,自然想着一些见不得人的鬼主意。

    癫婆娘与失而复得的女儿朝夕相处,仍旧有种不敢置信在其中,亲近中,总觉得有些陌生,仿佛不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亲昵感。

    猫儿十分想念癫婆娘,每天就这么跟在癫婆娘的身后,在那二人的母慈女孝中,一边为癫婆娘找到女儿高兴,一边不免染上了几分失落,甚至有些郁闷,娘娘的女儿怎么会是娆汐儿呢?哎??????

    三人行,整个偌大的皇宫中,总是能看见癫婆娘与娆汐儿叙说家常的身影,以及某个黑黑的小身体躺在那交谈二人的身后侧,在万般无聊中打着瞌睡,或者干脆呼呼大睡。

    曲陌忙着和娆皇商讨事情,香泽公主也忙着为自己置办嫁妆。

    银钩却仿佛突然蒸发了般,说了要出宫一趟,就再也没有音讯。

    玥姬住在猫儿侧房,知道既然银钩走远,都不回扔下猫儿不管,自己只要看好猫儿,就不会跟丢银钩。

    花锄仍在守孝期,不适合到处走动,整天窝在皇宫中,不停地舞刀弄剑。

    花耗亦住在宫中,也不常露面,多数是在花锄住处指点些功夫,等着再次上路。

    娆沥在国之储君的历练中,自然也忙得没什么时间露头。

    眼下,只有猫儿一个人清闲,却越发觉得自己变得没有意义,这是一种误区,一旦走了进去,就很不容易出来。就像有些人想自杀,若能耽搁上两年,怕是让他死,他都想好好活着。只是,在有了这种想法的当时,绝对让人困惑不安浮躁异常。

    娆汐儿见猫儿越发萎靡,这阴毒的心思更加暗涌而起,时常用眼扫着猫儿钻入癫婆娘怀中,软绵绵地唤一声,“娘??????”

    猫儿躺在长椅上,翻个身,继续睡。

    娆汐儿乖巧道:“娘,猫儿的功夫可真好,汐儿羡慕得很。”

    癫婆娘慈爱地抚摸着汐儿长发,“你若喜欢,娘教你。”

    娆汐儿忙是渴望的点头,“那太好了,不如让猫儿耍一段拳脚,给汐儿看看,可好?”

    癫婆娘宠溺地望着汐儿,转目去看猫儿,但见猫儿躺在长椅上背对着自己,看样子是睡着了,便轻声道:“让猫儿睡吧,待她醒了,再让她教你。”

    娆汐儿暗中瞪眼,仰头时却是笑颜如花,撒娇似地抱住癫婆娘的腰,撒娇道:“娘偏心,汐儿一直孤苦无依,还没有半点技能防身,是要被人欺负去的。”

    癫婆娘无奈地笑了,想了想说:“不如为娘把功力传给你吧。”全天下的母亲,除了很少的个别异类外,怕是都想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儿女,哪怕是要了她们的命,也是在所不辞的。

    娆汐儿一听,眼睛瞬间一亮,装着委婉推迟道:“不好,不好,汐儿要娘长命百岁,不能为了汐儿折损了身体。”

    癫婆娘听汐儿如此孝顺,更是疼爱有加,“无碍,汐儿只管放心好了。”

    娆汐儿天真的问:“真得吗?”

    猫儿蹭地坐起,“假地!”

    娆汐儿吓了一跳,忙抚住胸口,喘息着,“你??????你做什么吓我?”

    猫儿撇嘴,“你自己是老鼠胆小,怎么怨得了猫儿声大?”

    娆汐儿仿佛旧疾复发似的越发呼吸不顺,癫婆娘忙伸手为其把脉,微微皱眉,觉得娆汐儿身体并无大碍,怎会喘得如此严重?

    癫婆娘没有多想,也无意责怪猫儿,对于猫儿和汐儿,她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娆汐儿见无人搭理自己,自讨了无趣,却看出了猫儿对癫婆娘的情谊深厚,便拉着癫婆娘离开,将猫儿丢在原地。

    猫儿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久久不曾挪开眼睛。

    娆沥走入后花园,就看见猫儿眼巴巴地望着那二人身影,踱步上了台阶,站到猫儿旁边,风凉道:“你不是会抢劫吗?怎么不去把你的娘娘抢回来?”

    猫儿瞪娆沥一眼,“你脑袋真有问题,你当娘娘是物件吗?我若抢回来了,你当娘娘不会自己走吗?”

    娆沥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冷哼一声,硬气道:“没出息!”

    猫儿撸袖子,“你再说风凉话,我就揍你!”

    娆沥有些怕猫儿的拳头,却更顾及几分面子,终是将头一扭,“好男不跟女斗!”

    猫儿插腰大笑,“就你?穿上罗裙八成比我还女人呢。”

    娆沥气得嘴唇都颤抖上了,咬牙低吼道:“你就当一辈子没人要的假男人吧!”

    猫儿嘿嘿一笑,在娆沥的不明所以中一拳头砸了出去,直接送娆沥一个眼青,大喝道:“欠揍!”

    两个人,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拳脚叠加到一起,甚至连为什么动手都有些模糊。

    猫儿一拳砸下,娆沥一脚飞来,猫儿横扫一腿,娆沥一肘子拐下。两个人由台阶上滚到台阶下,由台阶下滚到草地上。到最后完全以孩子似的方式扭曲到一起,分别将对方压在身下,大声质问:“服不服?”

    摸爬滚打间,猫儿的脑袋突然磕碰到一块石头上,痛得她一仰脖子,却是好巧不巧地碰触到娆沥唇畔。当两张喘息着粗气的小嘴触碰到一起,那柔软的触觉令娆沥身体一颤。猫儿却是迅速移开脑袋,不想动作太猛,又是一头磕碰到旁边的怪石上,砰地一声,将自己给磕晕了。

    娆沥的手脚仍旧扣在猫儿的四肢上,任谁看了这个姿势都会觉得暧昧非常。而娆沥却并没有从猫儿身上起来,就这么睨着眼直勾勾地望着猫儿,有些恍惚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在悄然的笑意中,伸出手指捅了捅猫儿的脸蛋。又屏住呼吸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猫儿的红色唇畔,心脏猛地一跳,如此小心翼翼地低垂下头,欲含住猫儿的双唇??????

    猫儿幽幽转醒,看见娆沥那渐渐放大的娃娃脸,突然睁大眼睛,当即猛地往上一起,只听砰地一声,娆沥被撞翻了出去,随时喷出得就是两行子热情的鼻血!

    猫儿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呼嘘道:“你的鼻子还真有劲儿,把我脑门都磕疼了。”

    娆沥捂着川流不息的鼻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怕一出口,就会变成厉鬼似的狂嚎。

    捍卫关口水龙吟(一)

    猫儿没有等到银钩回来的消息,却听到关于离国边关告急的传闻。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猫儿望眼金碧辉煌的宫殿,只觉得没有一点儿让自己开心的释然,于是,她没有打任何招呼,也不知道要跟谁打招呼,就这么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自从那晚曲陌撕了自己衣衫后,猫儿就不敢见他,隐约中产生了惧意。

    猫儿要得只是简单的感情,若参杂了这些复杂在里面,不但她会觉得累,还会产生一种混沌的逃避感。

    然而,猫儿不敢看曲陌的最大原因,确实怕看到他那苍白的脸孔,以及偶尔低咳的声音。曲陌单薄身体承受着的浓重呼吸,会让猫儿上不来气。猫儿知道曲陌病了,也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拳头的原因,只是她无法安慰,无法靠近,只有躲远了,也许才是最好。

    一直以来,猫儿全心全意追逐着曲陌的身影,怎么可能在朝夕间遗忘过去?只不过,银钩对她而言,确实并非无理取闹的存在。

    眼下这两个男人,却都如同迷雾般存在着,让一心求的安实的猫儿有些怅然,感情变得倦怠而空洞,无法堆积以往的热情。

    如今一听说边关急报,猫儿长久以来郁闷的心思突然间像找到了发泄口,就这么带着唯一亲昵的“肥臀”离开了娆国皇宫,往边界赶去。也许,经过战场的洗礼,她才能看清自己最后存在的意义。

    猫儿离开时,恰巧花锄去看猫儿,但见猫儿偷偷出宫,自己也牵了马儿同行离去。这几日在皇宫中生活,虽然锦衣玉食,但他实在受不住皇宫里的勾心斗角,更看不惯娆汐儿趾高气昂处罚奴婢时的样子。

    因为三娘说过,让花锄无论如何都要护着汐儿,不可以让别人欺负了去。所以,花锄跟着娆汐儿来到了娆国。

    但,现在看在花锄眼中的,已经没有人可以欺负娆汐儿,反倒是她因一个不痛快就责骂奴婢,让他觉得从小玩到大的那个人变得有些面目狰狞,根本不需要他随行保护。

    花锄策马跟在猫儿身后,毫无眷恋地走了,连个只字片言也没有留,因为已经不知道要和娆汐儿说什么才好。

    猫儿出宫后就发现了尾随来的花锄,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彼此不适合皇宫生活。

    花锄策马立在猫儿身侧,问:“猫儿,你要去哪里?”

    猫儿反问:“你去哪里?

    花锄眼中含了一抹特属于少年的青涩,望向猫儿的靡丽小脸,鼓起勇气道:“猫儿,你随我走吧。”

    猫儿微愣,不明所以,又问:“你去哪里啊?”

    花锄却是一把拉扯住猫儿的小手,本想表白心中的感情,却不知要如何去说,不由涨红了脸,张口只能连续发出一个字,“我……我……”

    猫儿抽回了手,大咧咧地拍了拍花锄肩膀,笑嘻嘻道:“小锄头,你什么时候也磕巴上了?就别我我我的了,我跟你不同路,我去的地方不是小孩子应该去的,你还是回去找汐儿吧。若不喜欢皇宫,就去云游。只是这兵荒马乱地,你自己小心才好。若是再没地方去,就去银钩府邸,报我名号就成。”说完,大喝一声,策马离开。

    花锄望着猫儿消失的背影,心里难过的要命,怎么猫儿始终当自己是小孩?还将自己打发去银钩府邸,怎就如此没心没肝?自己即便讨饭,也不可能去银钩府上便是!

    冷风刮面,花锄望着猫儿背影直到消失,终是调转马头,像另一个方向奔去,开始了真正的游历生活。他要历练自己,让猫儿刮目相看,待日后归来,定不可让她小瞧便是!

    猫儿一直跑了很远很远,才策马回身去看花锄。轻轻叹息一声,不是不明白花锄意思,只是自己根本就没那份儿心思,只当花锄是弟弟,断不可能产生什么其他感情。早早断了,便是最好。愿花锄此番游历,能寻到让自己甘愿守候一生的幸福。

    大喝一声调转马头,不再留恋,猫儿策马直奔关口,跨越尸横遍野,在皑皑白骨间穿越,踏着被鲜血染红的泥泞,心中被一种萧然的感情充斥胸口,说不上是为哪个国而悲哀。

    眼见着接近三国动乱之处,猫儿一鼓作气策马扬鞭地冲进了成大将军帐下,不少士兵都认识猫儿,自然一路畅通没有阻拦。

    成大将军见到猫儿很是诧异,却为有此猛将前来助阵而分外开心。自从花耗去护送公主安全,成大将军这边就仿佛缺少了左膀右臂般吃力。所幸霍国暂时消停了下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家都以为他们在知晓娆离两国联姻时会停止进攻,却不想竟然突然发起攻击,看样子是想在顷刻间颠覆朝野。

    而且,此次霍军发起攻击极其凶狠,不但一招扼杀住了离军后方粮草,更是数十万大军会师城下,将离军困入绝境之地。

    离帝听闻此消息后,竟一病不起。离帝这病来的实在蹊跷,尤其在此危急时刻,更不应该经此消息传出,乱了军心!如今,军心溃散,只能强撑着守城,怕是霍国一攻即破。

    成大将军的担心布满额头,原本星星点点的白发已若杂草重生,看起来非常无力悲凉。

    猫儿安慰撕得拍了拍成大将军的肩膀,朗声道:“这片土地,是属于离国的,就必然谐和评定。”

    成大将军攥紧手中战刀,闭上满是沧桑却异常坚定的眼睛,在越发怒吼的风声中等待着兵临城下事的厮杀。

    阵前叫嚣声此起彼伏,刺耳的仿佛是擦拭不掉的耻辱。

    猫儿身无盔甲,但那策马立在城头的身姿确实英姿飒爽,那把别在腰间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更是活活明亮。

    霍国对猫儿的印象极其深刻,那是一种深入骨头里得恨,以及某种被可以掩盖住的英雄情结。对于强者,弱者本身就有一种向往。

    猫儿的出现对于霍国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对方纷乱的马蹄暴躁的践踏在黑色土地上,那先锋部队将领将战刀对准猫儿,大喝道:“猫爷,来战!”

    猫儿站在城头,哈哈大笑起来,摆摆小手轻巧道:“改天吧,我现在有些饿了。”

    猫儿调转马头离开,留下那先锋将领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想他征战沙场多年,怎么就没见过这样一号人物?竟把战场当成了儿戏!

    霍国见猫儿如此嚣张的态度,开始误以为离国暗藏杀机,又因曾在猫儿手中吃过暗亏,所以不敢冒险,大批军队驻扎营地开始观望。

    猫儿策马直接去了成大将军帐篷,因吸取了军中有叛徒的教训,所以只单独和成大将军一人详谈,至于其他人,猫儿宁愿得罪也不愿去相信。

    猫儿灌了一碗粥,抹了抹小嘴,一拍桌子道:“就这么定了!”

    成大将军犹豫,“如此这般,太过危险。”

    猫儿瞪眼,“兵行险招,一鼓作气先突围再迂回,未必不可,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与不成?”

    成大将军心存顾忌,“若是败了,就是将此处关口拱手让人。”

    猫儿笑出一口璀璨,“若他们强攻,除了折损人命外,不也是拱手让人?”

    成大将军仍旧在犹豫,猫儿不爽道:“成不成,给个话儿,不成我就睡觉去了。”

    于是,此场战役在猫儿的力争中拉开序幕……

    挥军布阵,声势迅猛,在黑压压一片的金戈铁甲中,成大将军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在阳光刺目中拔出战刀,冲着霍军气势如同大吼道:“尔等小贼,今日且与你们一战!让尔等见识一番离国军威,何敢来犯!”

    霍军先锋将领见成大将军出城迎战颇为诧异,却晓得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自然大力迎战!

    正当两人大战数个回合时,猫儿突然带领全部离军撤离关口,一路狂卷沙向上关口方向呼啸而去!

    霍军先锋将领接到密报,心下一惊,不晓得猫儿打什么主意,竟丢关口直奔上官口方向?他本身就对猫儿恨之入骨,却又万分顾忌猫儿举动,生怕那生冷不忌的主儿是去攻打刚被自己夺抢下的上关口!然后与成大将军将自己两面夹击!

    先锋将领本事猜疑,但见成大将军咬住他不放,看样子是想全力以赴牵扯住他的大军,不让他去追击猫儿!不由的心中错乱,想那潜入离军之人也没将离军最新动向报告给自己,不由的开始揣测关口里到底布置了怎样陷阱?他怕此中有计,竟鸣金收兵,带着大部队策马去追击猫儿!

    猫儿见霍军先锋将领追来,自然发狠迎战,一菜刀砍其发髻,也不多做停留,仍旧呼啸前行!

    先锋将领一震,涨红了三十岁上下的刚毅面孔,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杀红了眼,大喝一声策马追击,欲取猫儿性命!

    离军看似不予与霍军先锋队伍冲突,而是全力奔跑,在气势如虹中直奔上官口而去。

    先锋将领彻底迷糊了,不晓得离军这是什么用意,竟然舍关口而就上关口。思量中,发出信号弹,让上关口的霍军全城戒备,并出城迎战,与自己前后夹击将猫儿铲除。

    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将猫儿斩杀,不愁关口不破!

    就在霍军前后夹击准备突袭猫儿时,却突然发现离军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散开。当霍军满怀疑虑地追猫儿到一片祥和的美丽时,猫儿等少数人已经借着连夜打造的绳索攀爬上断臂山崖中的缝隙,对于暗处布置好的离军发出暗号。远处离军接到讯号后,立刻发动人力投石,利用长长的杠杆,将一块块石头狠狠砸向猫儿所处的断臂。

    在轰然省省中,那断臂面被砸出数个窟窿,接着,一股股强势的水流喷出,狠狠重开石壁,以不可抵挡之势,铺天盖地地扑向山下霍军!

    在银色巨人的翻滚呼啸中,顷刻间,那前后夹击的霍军全军覆没,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

    站在山体缝隙间的猫儿,目光所触之处,皆是一片汪洋,犹如一个巨大的银色坟墓,葬送了无数鲜活的生命。这,就是战争。毁了花耗第一次带她来这里是所看见的宁静而致远,反而成为巨大的坟场,令人无法再去喜欢,甚至是满心荒凉。

    面对这样的宏伟巨作,猫儿并没有觉得欢喜,而是攥紧了拳头,为自己的国家不再受欺凌而开心,为这些流逝的生命而悲哀。

    猫儿并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高尚情操,如果让她在敌我之间选择,她定然会选择让自己存活下去。只不过,再看见敌人的生命消失时,难免会想到明日尸体浮上来时的一片英雄铁锈,不知会哭哑多少人的离骨亲情?三娘去世时,她那般伤心,而水下面吞噬掉的无数鲜活生命,有怎不叫人扼腕悲痛?

    这是一场屠杀,真真切切地让猫儿感受到了一种属于生命的责任。只有活着,对于亲友来讲,才是最好的幸福哦。

    猫儿望着那银色浩荡,缓缓闭上眼睛,若自己被葬送其中,也会有人伤心落泪吧?

    猫儿丢了关口,却是下了个圈套,在激昂敌军的先锋部队消灭后,又重新折返,夺取回了关口。

    次一战,让猫爷的名声大振,亦将此战役命名为“关口迂策战役”。

    然而,正因为猫儿的杰作将领之才,被霍国视为眼中钉,仗着自己兵强马壮,想搏杀离国个措手不及,杀猫儿一个五马分尸!

    猫儿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捍守在关口处,犹如顽强的小石头般,坚韧而执着地守候着。

    捍卫关口水龙吟(二)

    两国交战,皆以双方将领虎斗开始,霍国将领能抵猫儿不多,故而心有忌惮,给了离国喘息之机。读吧文学网,更多更快章节请访问 shubao2。

    成大将军不晓得为什么猫儿如此坚韧,若说为了离国,还真有几分不真实。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就不问了。有猫儿这个左膀右臂守住关口,让他放心不少。

    在猫儿的捍卫中,霍国不愿多等,又发起了强劲进攻。

    众人晓得,这次亲自出马迎战的是敌军主将叶豪叶大将军,此人向来谋而后动,是个不可轻视的强劲敌手。

    眼见霍军压境而来,离军内部慌乱,明白若真是稳扎稳打起来,离军绝对不是擅长武力的霍军对手。

    军心虽经“关口迂策战役”大起,但敌军歹毒,竟又散播谣言说离帝病危,如此这般,军心确是该死地涣散不堪!

    成大将军、何副将与猫儿三人从长计议,想寻出个破敌之法,莫不如破釜沉舟来得痛快!

    三人商量好后,皆为这破釜沉舟的斧头人选而犹豫。

    成大将军要领兵坐镇,何副将要看守为数不多的粮草,这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猫儿身上。猫儿见成大将军和何副将都看自己,只得咧嘴一笑,抱拳道:“各位还真信得过我的身手。”

    成大将军拍拍猫儿的肩膀,“一定要活着回来。”

    何副将却道:“虽然你为离国出战,但依规矩,为了不泄露军中机密,需含毒而去。”

    猫儿笑的璀璨,“那就不去了,谁也没规定我就天生得为离国卖命不是?”

    何副将被猫儿一句话噎没了气儿。

    成大将军笑了,有些风烛残年的苦涩,尽显老态龙钟的坐到椅子上,无限感慨地唤了声,“离国啊……”

    猫儿被成大将军的感慨刺伤,将拳头攥紧,发狠道:“去就去,把毒药拿来!”在何副将的眼睛一亮中,猫儿小声对成大将军说,“将军,你刚才那一嗓子,还真有些离园风情呢,若不当将军了,也能去梨国混混。”

    成大将军原本千疮百孔的心被猫儿逗笑,那数日来僵硬成石头的老脸忍不住笑意,笑骂了句,“疯丫头!”

    猫儿装模作样地摆个造型,“在外面,叫我猫爷!”

    成大将军望着猫儿,心中不免悲凉,这是个好娃娃,但眼下离国自危,军中又是在没有武功比猫儿高强之人。若她能擒获敌军主将,这战事还可以缓上一缓,留出些时间给自己,让那探子将圣上身体到底如何的消息送回。军中不能这么涣散下去!只是……要牺牲这个娃娃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成大将军晓得军中定然有敌方j细,不敢多做耽搁,就趁着此刻天色大黑,命猫儿潜去敌军营帐。

    何副将将随身携带的小毒药包放入猫儿的口中,黏贴在牙齿上。

    猫儿试着咬了咬,有些担忧的问:“这东西,结实不?”

    何副将道:“这个东西,使劲一咬即破,可免得你落入敌军之手惨遭悔辱。”

    猫儿点头,信誓旦旦道:“放心吧,看我不把那敌军主将剁成二十一块,我就不叫猫爷!”

    此时,一个清冷地声音由帐篷口响起。那人说:“若不将你剁成二十一块,我又该叫什么?”

    猫儿一震,在看见那永远干净如初的白色衣裳随之进入帐篷时,竟犹如被砍了尾巴的猫般乍起,惊恐地大叫一声,“曲陌!”

    曲陌点墨的眸子扫来,发丝有些与他本身相冲突的凌乱,慢声道:“很好,你还知道我是谁。”

    却见猫儿眼睛在惊恐中渐渐睁大,小手捂住张大的嘴巴,犹如被点|岤般僵硬着身子,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是转向何副将,问道:“何副将,你那个毒药包会要人性命吗?”

    何副将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慎重到:“见血封喉。”

    猫儿咣当一声躺在了地上,从口中吐出了被咬破的毒药包,然后两眼一翻,挺尸了。

    曲陌瞬间明白过来,忙冲到猫儿身旁,一把将猫儿抱入自己怀中,急探上猫儿脉搏。曲陌脸色越发苍白,手指都在细细颤抖,忙动手封了猫儿几处大|岤,将猫儿抱到床上,一掌拍向猫儿后背,却没有推出任何东西,而那真气进入了猫儿体内,更若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反应。曲陌苍白的脸上隐约布满薄汗,急声道:“针!”

    何副将被猫儿的突发状况吓到,不明白曲陌要什么针。

    曲陌凶红的眸子瞬间转去,若嘶吼的野兽般狂吼道:“去取针!”

    何副将腿一软,马上狂奔了出去,大喊:“军医!军医!”

    年轻的军医背着药箱被何副将快速扯来,还没等歇口气,曲陌便一掌拍开医药箱,取出了银针,动作飞快地在猫儿身上扎了下去!再施了一整套的“莲烙针”后,猫儿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迹象,曲陌那捏着银针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战栗着,整个人赤红了双目,紧紧盯着猫儿的安详容颜,不言不语地将猫儿抱入怀里,轻柔地,仿佛在痛惜脆弱的花瓣。

    在这种轻柔而沉寂的基调中,曲陌沙哑柔声道:“猫儿,醒过来,不要贪睡。”

    猫儿不语,曲陌抚起猫儿的脑袋,用脸颊轻轻触摸着猫儿的面颊,若两只小猫儿般亲昵地慰藉着彼此的体温,喃喃道:“猫儿,你是有体温的,怎么不醒来?”

    成大将军有些看不下去,以为……曲公子有些癫狂,欲上前说话,却见曲陌突然发狠,一口咬住猫儿耳朵!

    而那原本早就应该去阎王殿报道的猫儿突然乍起,痛得嚎叫一声,使劲揉着耳朵,冲曲陌一吼:“好痛!”

    曲陌被突然怒吼的猫儿喝住,下一刻却是欢快地大笑出声,胸口澎湃地将猫儿抱入怀里,欣喜地,狂乱地,紧紧地,不再松手。

    何副将与成大将军都傻眼了,难道说军中j细将这毒药都掉包了吗?

    猫儿感受到曲陌那汹涌澎湃的感情,又如此的被他抱在怀里,心跳不规则地乱蹦跶着,仿佛随时要冲破喉咙。手指动了动,终究是没能抵抗住这种温热的体温,身手环绕上曲陌的腰身,将头窝在曲陌怀里,悄悄地弯眼笑了,她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两个人,紧贴着彼此的心跳,整个感觉都萦绕在彼此身上,哪里还会管外界的风雨声。

    成大将军与何副将悄然退出了帐篷,即为今日之事汗颜,也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曲陌。

    相拥的两个人,不晓得抱了多久。曲陌的手指一直探在猫儿的脉搏间,在一遍遍确定无事后,才将这颗充斥了喜悦的悬疑心思放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猫儿会无碍,但只要无事就好。唇勾笑颜,眸染温情,曲陌轻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猫儿窝在曲陌怀中,喃喃的反问:“说什么?”

    曲陌轻声一笑,若晚风过境般怡然,“不想问我为什么会来此地?”

    猫儿咦了一声,抬头,“对哦,你为什么来这里?”

    曲陌笑睨着猫儿,“来找我丢失的小脏猫。”

    猫儿的小脸蹭地红了,有些磕巴道:“你……你才是小脏猫。”

    曲陌低头,在猫儿微嘟的小红唇上亲了一口,“不许再不告而别,知道吗?”

    猫儿的小脸如同钻进了红色染缸,有些慌乱地闪躲着曲陌的亲昵,别扭地不肯开口说话。

    曲陌又见到猫儿的羞涩样子,心中若浸泡了蜜糖般甜蜜,手指爱恋地抚摸着猫儿的发丝,说:“跟我回去吧,猫儿。”

    猫儿忙摇头,坚定道:“不,我答应了成大将军,要去砍了敌军主将的脑袋。”

    曲陌望着猫儿那双认真的圆眼,一手指敲下,“胡闹!那敌军阵营哪里是你说去就去的?在娆国皇宫里,一听说你骑着“肥臀”出来,忙处理了手边事情,还来不及交代细节,便沿路探来,就知道你来了阵前。”

    猫儿瘪嘴,酸溜溜道:“你陪着你的香泽公主就好,来找我做什么?”

    曲陌被猫儿气笑,却也染了薄怒,认真道:“我说过,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此话,你当了耳边风是不是?”

    猫儿被曲陌瞪得不太自然,只能蹦出一个字:“我……”

    曲陌一手指压在猫儿唇上,眼波荡漾着温情,柔声自嘲道:“嘘……我竟发现,自己有时候不敢听你说话,怕你说些太绝情的话,将这份经历了许多波折的缘分涂抹掉。”拉着猫儿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这里,因你突然离开而慌

    逐风流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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