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逐风流第14部分阅读
,视线回拉,只觉得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向前走去,那披散着的张扬发丝在分钟飞舞,暗色大花的披风也随之摆动。
猫儿呼吸一紧,觉得那人竟如此眼熟,人在僵硬片刻后,瞬间蹿了出去。
猫儿撒腿追着那人,待越挨越近时,那人却闪身进了那灯火阑珊处。
猫儿看清楚了,那是一家妓院,上面的名字她认得,叫‘颜色阁’。猫儿自从由皇城离开,这一年多里没少认字,虽然不能出口成章,但也能背诵几首诗歌。
猫儿往门前那么一站,立刻被两位热情的姑娘拉了进去,那香香的帕子一抖,猫儿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好些了。
老鸨热情地招呼着猫儿,猫儿急切地向里阁,刚刚,时候看见了银钩。
姑娘们生拉硬拽地将猫儿拖入房里,安置到一个典雅的小屋里,好酒好菜地顷刻间布置妥当,姑娘们也纷纷围绕过来,看样子,都如狼似虎地,怕是战争期间,这皮肉生意也不好做了。
猫儿被众人的热情骇到,在姑娘们的你摸我灌间就已经黄酒下肚,听着楼下台上女子哼哼呀呀地唱着小调儿,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不消片刻,就沉睡了过去。
老鸨使了一个颜色,姑娘们轻柔地架起猫儿就送到了床上,低眉顺目地转身出去了。
待众人出去后,一个身影由厚重的帷幔一侧走出,墨色的发丝随性地披散在身后,暗色花装的披风下却是一身宽袖大领束腰的艳红色衣袍,将那蜜色的肌肤衬得感性妖娆。
望着猫儿熟睡的容颜,那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慢慢眯起,将那深深的眷恋隐入其中,在幽暗中缀洒轻柔眷恋。修长漂亮的手指抚上猫儿额头,将那因为追赶他而被汗水浸透的发丝撩开,手指沿着猫儿的眉心一点点抚摸着,仿佛是要记住猫儿那每一寸细腻的触觉与越发靡丽的曲线。
被下了迷|药的猫儿睡得香沉,银钩望着望着便痴迷了,手指间的触觉已经不能慰藉他一年多来的相思之苦,那感性的唇畔轻轻呢语着猫娃的名字,若轻吻易碎的宝贝慢慢缓缓靠近,暖暖落吻,生怕扰了那人儿的好梦般轻柔。
银钩的唇舌在猫儿的唇齿间舔吮温润,不放过猫儿任何一处柔软,就这么寸寸温柔地攻城略地着。
当情难自禁地银钩将手指探入猫儿的胸衣时,他的灵魂都在叫嚣,是如此迫切渴望将那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家伙变成自己的女人,但当他手指碰触到猫儿柔软蓓蕾前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寸寸收紧,艰难收回,在深深吸一口气后,身子一倒,也躺在了床上,伸手将猫儿抱入自己怀里,用下巴摩擦着猫儿的发丝,用手指眷恋着猫儿细腻的面颊,若自言自语道:“你可知有种药叫‘忘儿’?你可知为什么叫‘忘儿’?据说吃了这种药,会连自己的儿子都忘记,又何谈夫婿、爱妻?我不信,吃了,却没有忘记你,所以,我把卖这种药的人杀了,怕是有天有人给你吃了这种药,让你忘了我,怕到时,你就真得想不起来了。”
猫儿抬起雾蒙蒙的眸子,有些对不准焦距的问:“银钩,那‘忘儿’好喝吗?”
银钩呼吸一紧,眼含不可置信的望着猫儿,但见猫儿眼神迷离,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可这蒙汗|药却是够猫儿昏迷上半个时辰的,此刻她却提前醒了!
惊喜与慌乱混合到一起,即使大江大浪里翻过来的银钩,也不免有些难以控制。
又见猫儿扯住自己的胸襟,扬起在半梦半醒间靡丽的小脸,满眼迷雾的望着自己,喃喃道:“银钩,我梦见你了,你变成蝴蝶飞走了,不要我了,我追着你出来的,真的,我看见你了。。。。。。”随着声音越来越小,猫儿的眼睛又渐渐合上。
银钩望着猫儿自动依偎进自己怀里的小脑袋,见猫儿孩子气地用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体的味道,这才毫无设防地昏睡过去。
唇边染笑,宠爱地望着对自己如此依偎的猫儿,只觉得心中五味掺杂,不由得泛起苦笑,收紧了手臂,将猫儿小心地护在了怀里,沙哑道:“猫儿,你可知,你到底喜欢谁?怎连我也分不清的东西,迷糊了呢?”
猫儿却又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嘟着被银钩亲吻得红艳艳的小嘴,喃喃道:“你说啥?”
这回,一直因猫儿离开而压抑甚久的银钩却是爆发了一连串的畅快大笑!原来,小东西对蒙汗|药还有些免疫能力。
银钩一笑,猫儿瞬间清醒不少,一把抓住银钩,急切地唤道:“银钩!”
银钩又是一愣,却是一指点在了猫儿小嘴上:“嘘。。。。。。我乃月下花仙,看你日夜思念于我,这才现身相会,你若守得秘密,我他日还来与你共醉一番,若告之他人,你我缘分且。。。。。。”
“呼呼。。。。。。呼呼。。。。。。”银钩的长篇大论还没有说完,猫儿又睡了过去,还憨憨地打起了呼噜。
银钩望着猫儿那微张的诱人小嘴,毫不客气地俯身去亲,若谁敢说他行为不当,他一准儿会让那人认清什么是明媒正娶!猫娃是他的娘子,现在虽然在曲陌身边,但也得由他护着!今晚来见猫儿,为的便是引她相思,莫不要将自己忘了才好。
猫儿因小嘴被堵而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吟,听在银钩耳朵里,简直令他血液迅速膨胀,却又见猫儿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地要醒来,耳朵更是听着外面已经有人寻来,只得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离开。在走到暗道前又折返回来,眼中旖旎情海,在猫儿那张小嘴上又是压了一口,沙哑道:“小东西,你若敢爬墙,我就不忍了。”转身,衣衫一飘,入了暗格,人就消失了。
银钩前脚一走,后脚曲陌和耗子就踏进来了,而猫儿也正好睁开眼睛,眨了眨,完全看清了眼前人的严厉眼神后,竟一股脑爬起来,辩驳道:“我没有嫖妓!”
原本被一盘怪模怪样饺子感动到的曲陌,在听了属下汇报后,便抬腿去敲猫儿房门,在证实猫儿不在后,立刻开始四下搜索起来。
当眼含愤怒的耗子和隐了戾气的曲陌赶到这里时,本想好生教训一番,却不想那睡得香喷喷的人,竟然对自己慌乱解释起——她!没!嫖!妓!
曲陌的戾气散了,耗子的愤怒灭了,却需要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来压制住自己爆笑的冲动,真是彻底败给这只小笨猫了。
曲陌扫了眼桌子上的酒水,竟坐下,拿捏起猫儿曾经用过的被子递到鼻息处闻了闻。
猫儿也察觉出曲陌的怀疑,这才猫样地蹿了过去,问:“你怀疑这里面有药?”
曲陌点点头,将酒杯放到唇边轻沾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转而伸手夹了一口菜。
猫儿又问:“酒水没毒,你怀疑是菜?”
曲陌却道:“饿了。”
于是,猫儿拜倒了。
其实,那酒水早就在老鸨退出去前就换掉了,自然不会留给他人把柄,在银钩的调教下,阁里的哪个能用之人,不是精于此道?
。。。。。。。。。。。。。。。。。。。。。。。。。。。。。。。。。。。。。。。。。
曲陌留下了,耗子又是派来保护他的,自然也跟着留下来。
三个人,就这么坐在妓院里,在猫儿的热略下开始推杯换盏。
耗子问:“猫儿,你怎么半夜跑这里来了?”
猫儿隐约记得银钩,但却有些分不清真实与否,想着月下花仙警告过,不让对任何人说起,于是就闭口不谈,只说:“看着热闹,就来了。”
曲陌举止清韵地吃着饭菜,当六分饱后,放下筷子,饮了杯酒,淡淡道:“你可吃了这桌子上的饭菜?”
猫儿惊呼:“呀!曲陌,你舌头好了?”
曲陌微微错开眼,点了点头,又问:“可吃了?”
猫儿道:“吃了吧,被塞了好几口呢。”
曲陌轻点头,站起身,对耗子道:“劳烦花副将带人将这里搜一搜,怕是有人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猫儿急问:“什么意思?”
曲陌道:“你若吃了食物,那筷子上定然有些残留酒味儿,而那筷子却是干爽如新,怕是有人换下了旧筷。”
猫儿咂舌:“曲陌,你不但人漂亮,嗅觉比狗鼻子都好使呢。”
耗子转身,颤抖肩膀,忍笑。
曲陌转身,吸了口气,忍怒。
各色蛟龙狠斗戏(三)
耗子带人翻查了一番,只发现了几条密道,却也没什么大不了,每家做这个行业的怎么可能没点见不得人的事儿?
既然猫儿无碍,可见那诱拐了猫儿的人并无恶心,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猫儿和曲陌在暗卫的护送下先回了客栈。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d,ch,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走在回去的路上,曲陌仍旧不说话,猫儿见曲陌那淡薄中的疏远之气也有些发慢,不敢太靠近。
曲陌却突然停下脚步,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向猫儿,沉声问:“你怕我。”
猫儿忙摇头,却在曲陌的逼视下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曲陌上前一步,猫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曲陌却是一把扯住猫儿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问:“为什么怕我?”
猫儿磕巴道:“不……不知道。”实际上,猫儿却是因银钩之事有所隐瞒,所以不太敢和精明成仙的曲陌说话。
曲陌望着猫儿那小样子,心中虽然喜欢,却有些异样的难受,他不想她怕他,只想着她能对自己说实话。曲陌缓缓放柔了声音,说:“我若有那么可怕,你哪里敢总是欺压到我头上?”
猫儿眨了下眼睛,试探道:“真的吗?可你刚才的眼神好吓人。”
曲陌眸子忽然一利,一种难以言语的威严之气大力压来:“那是因为我问你和谁在房间里,你没有说实话。”
猫儿愣了,有些惊慌,却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过是梦到了银钩而已。”
曲陌心里明白了,若是他人为了“梵间”找到猫儿,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也只有那人,却定不会伤猫儿分毫。
想到那人就在身边,曲陌的眼神有些锋利,却是在顷刻间又变得云淡风轻起来,伸手拉上猫儿的小手攥入手心,十指相缠道:“既然睡不着,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但切忌下次不许自己出来,若我有事,就唤我暗卫陪你,可知道?”
猫儿点头:“知道。”偷瞄曲陌,问:“你还生气不?”
曲陌对猫儿勾唇一笑,当真是绝世公子温润如玉:“若你下次仍旧如此,是真要生气的。”
猫儿保证:“不会的,你放心吧,以后我去茅厕都给你打报告。”
曲陌若古弦般悦耳舒心的笑声传出,不但听傻了一干暗卫,亦醉了猫儿的心。猫儿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就可以这样美轮美奂呢?也许,曲陌有缺点,但在猫儿眼中,看到的却都是痴迷一片。
两个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携手回了客栈,却见楚汐儿与裴少爷都等在厅子里。
裴少爷一见猫儿回来,忙扑上去,一把扯过猫儿的手,使劲拉向自己,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哪里去了?!!!”这口气,十足的弃夫样。
这时,耗子进来,将调查未果的情况对曲陌禀明。
楚汐儿用轻纱遮挡着严重浮肿的大脸,摇曳过来,抽痛着嘴角,对猫儿关心道:“你怎如此不让人放心呢?”
猫儿问:“你挡脸做什么?”
楚汐儿用手轻抚了抚,声线里含了丝委屈:“你说呢?”
猫儿认真道:“莫不是长豆豆了吧?”
楚汐儿一口气提在胸口,强行忍下,心思一转,幽幽道:“没有,不用担心。倒是你,既然已经嫁为他人妇,怎好半夜出门?若让你家夫君知道了,怕是要乱了的。”
耗子一听,只觉得心口一室,仿佛被捅了一刀般痛,却见楚汐儿不像说笑,这痛便铺天盖地袭来,只撑着一口硬气,沙哑困难道:“猫儿,你……已经嫁人了?”一句话,仿佛消耗了耗子全部的力量。
猫儿见耗子如此,心中也是痛的,但也庆幸楚汐儿今日将此事说出。点点头,湖泊般清澈的眼睛望向耗子,认真道:“耗子,我确是已经嫁人了。”
耗子一口血冲出喉咙,却被他强行咽下,身形晃了晃,以铁汉之姿终是站稳,将目光转向曲陌,吐出了两个若泰山压顶的重字:“是他!”
猫儿摇头:“不是他。”
耗子一愣,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期望,大手一把抓住猫儿的小手,急切颤音道:“那是谁?你可记得,我军前发誓,要用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你可记得啊?”
猫儿被耗子的样子震撼道,她……没想过耗子对自己竟是如此情深,只是,自己心有所属,不可能应了耗子的感情,但却也经不起耗子如此的眼神,痛得连自己的心都抽搐起来了。猫儿心一软,安慰道:“我记得,都记得,可是……”
猫儿本欲说她不是以男女的方式喜欢耗子,可是楚汐儿却怕猫儿说出是自己教唆猫儿代嫁的,忙泪珠掉落,万分悲切自责道:“耗子哥,你别问了,这都怨我。”
耗子只是盯着猫儿,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楚汐儿见耗子不看自己,但该说的话她还是必须得说:“耗子哥,猫儿是见不得我落火海,才义气地代我出嫁。那人名唤银钩,原是北斗将军的儿子,在皇城开了家‘浮华阁’。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猫儿也是好的。我本欲去死,可猫儿却是救了我,我……我对不起……”
“闭嘴!!!”没等楚汐儿自责完,耗子已经是听出个大概,不由得气愤难挡,猫儿竟然是代楚汐儿嫁出去的!!!而那人,不但和自己曾经针锋相对过,更是长往楼的浮华之人,猫儿怎么可以嫁给他!!怎么可以!!!
急得耗子犹如濒临在疯狂边缘,不但赤红了双目,更是无意识地收紧双手,不想让猫儿离开自己。
猫儿忍着痛,默不作声,想悄悄收回手,却被耗子猛地一扯,只见耗子眼冒异样亢奋道:“猫儿,无事的!无事的!你可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大?”
猫儿痛得悄然叹气:“知道。”
耗子眼中燃起信心十足的光,继续道:“当初离开‘花蒲村’时,花老爹曾说过,若你愿意,便……将你嫁给我。”说了这话,一向不知如何表达感情的耗子也不免脸红。
曲陌的一颗珍珠在猫儿开口前打来,人也是身形一飘,将猫儿护入了怀里,对耗子冷冷道:“她不会嫁给你。”
耗子躲开那会刺穿自己手骨的珍珠,杀气四起地望向曲陌,沉声道:“放开她。”
曲陌转身,扯着猫儿的手就往楼上走去,一改往日漠视作风,仿佛要让所有人听见般出声表态道:“不放。”
耗子身形一震,就要冲上去。
曲陌清冷的声音传出:“花副将,记住自己的位置。”
耗子微顿,他,确是来保护曲陌的,可,那人却要夺自己心爱的女人!!!怎可忍!!!
就在耗子动手前一秒,裴少爷撒腿就往楼上跑,还笑着怪叫道:“动手吧,动手吧,最好等猫爷的正牌公子来了再动手,到时候我捡个便宜……哎呦……猫爷,你打我!!!毁容啦,要命啦,我得去你家做小二爷了,这辈子算是毁你手了,不负责也不行……啊……又来,猫爷饶命啊,我当三爷也成,别打了,别打了,人家的娇躯啊……”
所有人看着猫儿满客栈地追着裴少爷打,可裴少爷那张嘴却是从来就没停过,吵得所有住宿的人都纷纷扔出了瓶瓶灌灌,恨不得砸死那个丢尽全天下男人脸面的噪舌男!
猫儿扑倒裴少爷,裴少爷立刻小声哀求道:“猫爷,下手轻点,我这不也是为你解了燃眉之急吗?”
猫儿感动地哦了一声,眼含玩味地小声道:“那就得把戏做真了,不然他们不信。”一拳头挥出!
裴少爷:“啊……!!!”响彻大地!
无行颠覆碧血色(一)
第二天上路,不但楚汐儿戴了个纱帽,就连昨晚惨遭蹂躏的斐公子也戴了个纱帽,老老实实地坐在猫儿身边,若猫儿一抬胳膊,他一准做逃跑的准备,如此这番下来,直到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已经是个把天以后的事儿了。(读吧文学网首发 )
众人在一路颠簸间相互叫着劲儿,猫儿仍旧是好吃不饿、好困就睡地过着舒服日子。楚汐儿因脸上有巴掌痕,也无心再去计较猫儿是否女装。
耗子对猫儿貌似比以前更好了,直把猫儿当成了不幸的代嫁者,坚决要做猫儿的守护神,为她支撑起一片幸福的天空!
楚汐儿瞧在眼里,嫉妒在心里,只觉得需要暗下一记狠招了,不然等到了‘娆国’,怕是好事多变。
爹爹之所以肯带自己出来,一是自己求了,而最重要的是,爹爹打了精明的如意算盘。现在两国开战,只有‘娆国’是片安属乐窝,若能将自己嫁给某个皇亲,便可以借着照看唯一的独女一起搬来,换个好地方继续做大官。若是能被‘娆国’太子看上,那更是天大的喜讯一桩。爹爹的算盘打得响亮,可眼下自己心中只有耗子哥一人,定要在非常时期用些非常手段了。
也许,越是得不到的,却是越好的。
楚汐儿对于花耗的执迷,也许真是有五分感情,却不可排除那三分得不到,以及两分的不服输。
在楚汐儿等待的过程中,老天终于安排了一次马蚤动,让命运再次颠覆了。
那是个滛雨霏霏的天气,一切暗得仿佛没有光线,那样灰蒙蒙的天气压得人胸口窒息。
一早晨起来,楚汐儿就劝猫儿换上衣裙,猫儿倒也无所谓,只是让楚汐儿给选了一套别太啰嗦的。
于是,当两个人一同亮相时,楚汐儿一套碧绿色的高档飘逸罗裙,下缀粉色珠花,头戴白色珍珠头饰,斜插两根翡翠簪子,淡画柳叶眉,勾略一点红唇,整个人看起来娇俏秀美得如同荷中仙子。
反观猫儿,一身紫灰色的奴仆衣裙,有些不合身地宽大,只得在腰间系了根酒不醉送的‘赤藤’,才没有拖拉到地。脚下蹬着一双平时穿的男款靴子,腰后别了一把包裹好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头发被楚汐儿暗示丫鬟给盘成了少妇髻,却因为怕麻烦,没插任何一颗珠花,真正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楚汐儿扯着猫儿,柔弱地开口笑道:“我本意让猫儿传女装,也应了女儿家爱美的心思,却不想猫儿不喜啰嗦,也怕饰品累赘,只选了这身衣裙,虽有不妥,却也实在奈何不了这只小野猫。”一句话,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猫儿见大家都看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袖子问:“不。。。。。。不好看吗?”
曲陌将手中茶碗推了过去,若清风般徐徐道:“好看。”
猫儿乐了,喜滋滋地坐下。
曲陌的唇角含笑,豁然转向楚汐儿的眸子却若两根银色冰凌般瞬间穿心,骇得楚汐儿身子一抖,差点跌落地上!
耗子看猫儿的头发就心痛得纠结,哑声问:“猫儿,这头发。。。。。。”
猫儿抚了抚头发,笑道:“这是汐儿的一个丫头给梳的,说是适合我来着。”
耗子利眸一扫,那给猫儿梳头的丫头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道:“大人开恩,奴才只是听大人们说猫儿小姐已经嫁人,这才。。。。。。这才。。。。。。梳了这种发式,请大人开恩,开恩勿怪。”
猫儿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原来已经嫁人要梳这种发式啊。”转而对地上磕头的丫头说:“你起来吧,不就是个发式嘛,喜欢就梳两天,不喜欢就换了,没事儿。”
那丫头心思微动,想不到替自己说话的却是那个大大咧咧的人。
斐少爷倚靠在栏杆处转过头,冲着猫儿道:“猫爷,您还真应该多往楚大小姐身边凑凑,到时候就更加演绎一句千古名句。”
猫儿好奇:“什么?”
斐少爷踱步过来,坐到猫儿身边,卖弄道:“当然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啊。”
猫儿知道自己被夸了,笑眯了眼睛,还伸手拍了拍斐少爷的肩膀,赞扬道:“你眼光不错。”
楚汐儿努力维持着笑颜,心里却气得差点抽风过去,这人到底是真跑直线,还是装的?
饭后,众人呼呼啦啦地顶着小雨上了马车。
曲陌仍旧与猫儿、斐少爷同车,却是在上马车后,将猫儿安置到软垫下,轻手解开猫儿的妇人髻,取了白玉梳一点点梳理,看样子似乎是想为猫儿改变个发式。
可惜,我们过目不忘的曲公子对梳理女人的头发实在是个门外汉,最后只能选用一根发带在猫儿的发尾捆绑起来,倒也算是个风雅的样子。
猫儿笑弯了眼角,趴在曲陌的腿上任他梳理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全身都舒畅得想哼哼,就这么渐渐睡着了。
耳边,依稀听见曲陌和斐公子的交谈,却听得非常不真切。
走着走着,雨点就大了起来,车子在泥泞中难行,猫儿在颠簸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感觉车子似乎不动了,猫腰站起,对车上两个有些僵硬的男人道:“这车怕是卡住了,得用块板子才能撬出去,你们等着,我去弄弄就来。”于是,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就这么跳下马车,在大雨泥泞中充当起了推车夫。
猫儿力气极大,一个用力差点将车板推碎,只得拿捏着力道,均衡着小手往外推。
车子出来了,大家在泥泞中继续前行,所有护卫更是对猫儿另眼相看,若不是顾忌猫儿是女子,真想上去拍两下,道声哥们好样的!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家只能急于过桥,然后找一家遮挡风雨的客栈休息,再重整队伍,进入‘娆国’境内。
为了不给在泥泞中跋涉的马车增加太多的载重量,猫儿自己骑着‘肥臂’顶雨走着。
耗子策马用高大的身躯挡在猫儿前面,曲陌知道猫儿倔强,也不强说,却是也骑上了‘雪域’,在猫儿身旁护着。
车子里坐着斐少爷,他在车窗处支着下巴,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猫儿在雨中策马行走,细弱蚊足地喃喃道:“还真是个倔东西。”转而探出脑袋,对后面的一辆马车喊道:“楚大人,您太贵重了,这车轱辘都被您压地里去了。且看看咱家猫爷都骑马顶雨儿呢,您也出来透透气吧!!!”
车子里的楚大人本想装成透明人,却被斐少爷这么一喊,老脸挂不住了,终是慢吞吞地爬出了马车,也骑上了大马,在雨中咬牙瑟缩着,将斐少爷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
车子中生下的楚汐儿也倚靠在车窗旁,望着耗子的背影失神,却在马车一颠簸中,又将眼睛转向曲陌在雨中仍旧挺直优美的背脊,再转去看看猫儿刚才推马车落下的一身泥泞,只觉得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酸味儿都可以开醋行了。
就在众人终于要赶过桥边时,却见一群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先是用眼一扫,然后不由分说地冲了过来,在跳跃间掀开车帘,欲劫持马车里状似女人的斐公子与确实为女人的楚汐儿。
无行颠覆碧血色(二)
顷刻间,在滂沱大雨里,两帮人马厮杀起来,那马车却因受了惊吓而开始逃窜。读吧文学网 。du8du8,超多电子书下载。
两辆马车慌乱地嘶叫,黑衣人井然有序地隔绝着救援。
曲陌心里明白,这是冲着猫儿来的,定是知晓猫儿平时喜穿男装,却实为女子。这才下手去抓有些阴柔的斐少爷和确是女装的楚汐儿。曲陌不晃不乱不急不躁,只是示意众护收保护好猫儿,至于其它,与他何干?根本没有心思去管。
然而,当斐少爷的马车遭遇冷箭袭击向桥那边狂奔去时,猫儿却是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一手持千年青锋镀大菜刀,一手紧握缰绳,就这么在踏击的泥泞中直追了去!
与此同时,耗子的大马也向楚汐儿被敌军赶走的马车追去!
曲陌下令去保护猫儿,却仍旧中了敌人布置下的阴狠一步。
敌人埋藏在桥下,深深砍断了桥栏,阻截了曲陌等人的追逐救援,也将自己的大部分同伴留在了曲陌刀下,成了幽魂。
曲陌留了活口,那人却咬破毒牙自尽,曲陌知道这便是死士,虽然问不出分毫,却从那武功套路上看出,此乃“无行宫”教众,于是下令杀无赦。
顷刻间,河流这边滚滚血色蜿蜒入河;断桥那边,追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深山老林里。
曲陌的瞳孔缩紧,手指攥成青白色,只吐出两个字:“搭桥。”
通到对面的路有很多,但却至少需要一天的中,他,耽搁不起。
曲陌帐下能人辈出,有一人水性极好,于是他扯了根绳子,系在腰间,就纵身跳进湍急的河水里,在拼劲全力的挣扎中,终是在半个时辰后爬上对岸,累得人已经脱力,却是强去撑起身子,待绳子的另一边拉扯到树上。
还没等待绳子完全系好,曲陌已经是飞身而起,在暴雨中翩然地落在绳子上,以令人心惊的摇曳之姿向对面跳跃而去。
没有人知道曲陌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是这暴雨中的绳索却是滑得如同一条泥鳅般,若非功底过人,实是难以过去。
众人看着曲陌几个起起落落犹如一片惊鸿剪影般跳到了对面,只觉得一口气算是放下了,若主子有个意外,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接着众人过河,五分之一过来了,五分之一还在爬着,另外五分之三却是全部掉入了河水中,纷纷努力向岸边攀爬着。
曲陌等不及他们,仅带了十余人就往深山里寻去。
大雨将马蹄印冲恻得没有踪迹,黑压压地天际令人气短,一个惊雷劈下,炸开了曲陌面前的大树,木屑四溅,雷雨交加,在曲陌的手臂上划出一道烧焦的翻断头台。
护卫冒死劝道:“主子,别进林子了,雨下得暴,太危险了。猫爷机敏,武艺也高,不会有事儿,我们……”
曲陌一摆手,示意属下闭嘴,眼睛直视前言,抬腿仍旧继续向里追去。
护卫相互之间对看一眼,心里道,主子一向冷清,竟为了猫爷不顾生死,实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边,曲陌向来洁白的衣衫已经飞溅起黑色泥点,身形极快地穿越在山野间,一心要找到策马奔出的猫儿。
这边。猫儿已经追赶上受惊的马车,在那马车眼看着要撞在石壁上前,伸手一抓,待斐少爷拉了出来,直接飞跨坐到自己的大马上,在身后冷箭袭来时,策马奔狂奔,绕个半个圈后,钻入一隐匿的山凹处,一马,两人,皆屏住呼吸,待那追赶之人撤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耗子以战神之姿横扫“无行宫”教众!却亦因对方高手如云而负伤累累。尽管如此,耗子仍旧将楚汐儿安全地护在马车里,直到将敌人全部歼灭,身体终是在残存的血痕中跌倒入泥泞。
瓢泼大雨中,楚汐儿干净的莲花足跳下马车,声线颤抖地扑向耗子。
人的力量真是难以估计,楚汐儿竟以瘦小的身躯支撑起了耗子的魁梧,一步步极其艰难地向山洞中拖拉而去,却因掌控不住耗子重量,而让受作的耗子再次滑落到了泥泞中,前的发出一声闷哼。
疼痛合耗子有片刻的清醒,在楚汐儿咬牙支撑下,两个人终于进入到猫人常常暂居的山洞。
当耗子的身子再次跌倒到稻草上时,楚汐儿也是毫无力气地软了下去。
洞外雨水仍旧噼啪作响,洞内楚汐儿在喘息中咬牙站起,将耗子的衣衫一点点脱去,直到里衣。
楚汐儿望着耗子那俊朗挺拔的容颜染上失血过多的病态,心痛中泛起一丝甜润,这个男人对自己,也不全无情分,不然,不会这么护着自己,受伤至此。
楚汐儿的脸色微红,颤抖着手指终是脱下了耗子的染血衣衫,仅留了一条湿透的白裤,紧紧贴在耗子充满力量的修长大腿上,看着楚汐儿面红耳赤。
楚汐儿不敢看耗子赤裸的身体,却又忍不住拿眼去瞧,在这种从容的心惊胆战中渐渐趋于痴迷。
倒吸一口气,为那横横竖竖的伤口而忘了呼吸,在呆滞了一会儿后,忙摸出耗子随身必带的金创红,又用牙齿扯了自己的衣裙,将耗子手臂与胸口上的伤口仔细包裹好。触碰到耗子愈发滚烫的古铜色肌肤,手指不免地轻轻颤抖着。
待一切处理妥当时,楚汐儿禁不住偷瞄上耗子,扫过健美的胳膊,望着那古铜色的胸肌,定在那平坦有力的小腹上,随着耗子的呼吸而喘息着,心下道:耗子哥的身子,真是好看呢。思及此,脸上已经是一片灼热。
大雨渐渐变小,天色终是黑压压一片,周围静得仿佛有个风吹草动就隐藏着嗜血野兽!
楚汐儿一直守在耗子身边,身上也湿得难受,望着耗子那铮铮铁骨的俊颜,楚汐儿心中极其挣扎,她一下想为自己寻得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永远和耗子一起的机会,但当耗子就在眼前时,她却又有些胆怯。
几番挣扎下,她终是一狠心,微微低垂下眼睑,颤抖着手指将自己的衣衫寸寸脱下,整个人,犹如初生婴儿般走向耗子,轻轻蹲下,贝齿一咬下唇,便躺在耗子身侧。
耗子发烧了,身子忽冷忽热的瑟缩着,本能地往旁边的温软靠去,在触碰到一片柔玉满香后,自然一把抱住,再也不肯松开。
楚汐儿的心跳若小鹿在撞,身子上下也羞红了一片,却仍旧颤抖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搭落在耗子的肩膀,让他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抱入怀里,恣意摩擦着。
楚汐儿的娇喘令本不是十分清醒的耗子一绷,睁不开眼睛,却是沙哑地唤了声:“猫儿……”
梦汐儿的身子一震,眼中的泪水就爬虫么顷刻间流了下来,贝齿咬破了自己的红唇,眼含坚决地沙哑道;“耗子哥,此生,你休想甩了我。”主动覆上了自己的唇,在青涩中搅动着耗子的感官。
耗子被惹了火,在混沌中低吼一声,凭借着男人的本能揉搓过去,大手沿着楚汐儿的曲线游走,有种急切的欲望想要发泄!
楚汐儿为了能得到耗子,今日之事已经在她的计划之内,虽然没想过是在爬虫种情况下,但事情的还是一样的。她闭上眼,按照偷看的春宫图里教得,一把拉下耗子的白裤,在战栗中将自己的双腿缠绕了上去……
当撕裂的痛楚传来,楚汐儿却是笑了,喃喃道:“耗子哥,我是汐儿,是你的人了。”
无行颠覆碧血色(三)
山体一侧,在雨势渐停中,猫儿和斐少爷一直坐在肥臀背上,斐少爷那柔弱无骨地身子趴在猫儿的小肩膀上,哀怨道:“这一路颠簸得,可累坏了我的腰,猫爷你别动,让我趴会儿就好。读吧文学网 。du8du8,超多电子书下载。”
猫儿一手指向地面:“去地上趴着去!”
斐少爷不停地扭了一下,呼吸直接落在猫儿的劲窝处,痒痒道:“地上太冷,我这单薄的身子受不了。”
猫儿无语,这人怎么比楚汐儿还娇弱?比那银钩还不要脸?
就这样,两个湿乎乎的人都欺负着肥臀,谁也不肯下去,直到雨完全停下,天色太黑,这才出了山洞,去寻耗子和楚汐儿。
斐少爷本不赞同,说是山路太滑危险来着,可猫儿哪里会听?一颗心都急冒烟了,不知道曲陌如何,也不知道耗子他们怎么样了。
不敢明目张胆地喊叫,怕是将那批高手引来,若是猫儿一个,脱身不难,却怕武无能斗的斐少爷落入他人手中,可有罪遭了。
在黑漆漆的寻找过程中,猫儿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
斐少爷萎靡的声音一提,欢快了几分道:“当然是看我艳名远播,他们当家的看上了我,非要抢了去呗。”
猫儿抖了一下,竟觉得是三九天寒,又问:“那为什么还要抢楚汐儿?”
斐少爷回道:“没有比哪里有出色啊?若不抓个女子回去与我比较一番。哪里显得出我天生丽质呢?”
猫儿狂抖了一下,觉得这风还真是冷飕飕若刀。
斐少爷关心道:“怎么,冷了?”
猫儿点头:“心颤。”
斐少爷热情道:“我给你揉揉。”
猫儿低喝:“敢伸手,就剁了你爪子!”
斐少爷嘀咕一声,又趴在了猫儿身上,不重,却挺暖和的。猫儿也就没说什么。
半天,猫儿又说道:“你觉不觉得,我一拿出菜刀后,他们就开始追着我跑了?”
斐少爷点头:“恩,也想抢你菜刀了。”
猫儿没有做声,心里却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看来,这些人却是来抢自己脖子上的“梵间”,而非其它。
两个人在肥臀背上,任肥臀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皆没有什么同情心地下到地上,愣是将这只千里马变成了干体力活的牲口劳力,而且,还是那种忍辱负重型的。
走着走着,猫儿觉得身上的衣服竟然全部干透,那温热仿佛是由与斐少爷相贴之处传开,整个身体都变得暖洋洋的,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回头去看斐少爷一眼,却发现斐少爷正瞪着自己侧脸愣神,如此一对,两人皆是一惊,忙转开头,猫儿心里有些发虚。说不准怎么回事儿。但是刚才看见斐少爷那专注的眼神时,她却是发虚得厉害。
在夜色中无声泥泞着,猫儿赫然看见一隅魄一闪而过,猫儿刚要叫唤,斐公子却是一把捂住了猫儿的小嘴,在其耳边说:“嘘,别喊,跟去看看,别是中了敌人j计。”
猫儿点头,斐少爷却是不松手。
猫儿低声呜咽道:“松手啊。”
斐少爷又道:“怕你惊叫,就先这么捂着吧。”
猫儿小脸一扬,一口咬在斐少爷的虎口处,痛得斐少爷倒吸了一口冷气,颤声道:“冤家,你真舍得啊!”
猫儿哼了哼,却是笑了,下了马,牵着肥臀,由斐少爷扯着衣袖,悄然向那一抹白色消失的地方跟去。
猫儿在夜色中寻视,习题集是看见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听见里面传出轰然一声闷响,身形一晃,快速钻了进入……
在猫儿进去的前一刻,曲陌寻猫儿至此,晓得若猫儿没被抓,一定会隐身在山洞中等而过去,刚探测到此地,一发现此山洞,就悄然屏息探了进去。
在走到洞口处时,曲陌赫然听见里面有浓烈的喘息以及女子的娇吟声,只觉得步伐一沉,竟有千斤重。又听里面男子在丢了前亢奋沙哑地低唤着猫儿名字,当即如遭电击般拳头击在了土壁上!
在土地掉落的闷呼中,曲陌赤红双目,快速向里蹿去,那有形的杀意已变成一柄薄刀,只待要了那男子的性命!
然,眼前的一幕却令所有人都有些难以消化!
耗子坐在稻草上,楚汐儿骑坐到耗子身上,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容纳着彼此,在丢了的瞬间愉悦高吟着。
谁也没想到曲陌竟然会带着一对人马进来,楚汐儿瞬间僵硬成土块,连躲闪都忘记了。而耗子则因那突然凌厉的杀气逼来时变得清醒,常年的军旅生涯使他那一直处于半梦半游高状的神经豁然一震,手中大刀下意识的攥起,对准曲陌方向!
接着,猫儿身形灵活的蹿了进来,直接与拿起战刀的耗子打了个照面,那清秀的猫眼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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