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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第11部分阅读

    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逐风流第11部分阅读

    若非猫儿在自己心里已经生了根,知道猫儿就是猫儿,怕是走在街上,有些不敢相认了。

    这一痴迷沉醉,就不知时间飞逝,待有人因军情来报,耗子才匆忙离开,却不忘走之前为猫儿盖好被子,眼神越发爱恋地留恋在猫儿那酣睡的容颜上,当视线落在那微张的樱红小口上时,呼吸一紧,忙转开身,出了营帐。

    离离合合悲喜集(四)

    猫儿醒来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环视一圈简洁干净的帐篷,这才想起自已为何在此。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d,ch,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伸个懒腰站起,只觉得肚子严重饿得慌,取了桌子上的水饮下,觉得不解渴,又开始四下寻摸起来,仅看见一桶干净的水晃晃明亮。

    心下一喜,快速扒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跳进木捅里,将自己里里外外欢欢实实地洗了个遍,舒服得直哼哼。

    当耗子一掀开帐篷回来时,正与洗得高兴的猫儿打了个照面。

    但见猫儿那优美细腻的颈项对着自己,闻声扭过的小脸滴水涨红,瞬间将身子往木头下一沉,仅露出一双灵动妖娆的大眼望着自己,忽闪忽闪地笑着,声音由木桶里传出,有些闷,却仍旧晴朗舒服:“耗子,你没事,真好。”

    耗子激动得想上前将这个精灵抱入怀里,却怕自己太过孟浪唐突了猫儿,只得隐忍下这炽热的思想。

    看猫儿为自已千里奔来,又听属下将猫儿冲撞成大将军的话传来,心下竟觉得猫儿对自己也是有情谊的,耗子心中感动,决意要给猫儿一顶大红花轿,一定要明媒正娶地抬入自己府邸!

    耗子舍不得移开眼,却又不得不转开视线,终是一个急转身,却不想因转得太猛,竟一头撞在了帐篷柱上,一阵头晕目眩中,听着猫儿那清脆的笑声传来,只觉得脑袋再撞狠点,才是好的。

    耗子伸手扯过自己的干净衣衫,背对着猫儿递了过去,沙哑道:“穿这个。”

    猫儿伸手接过,耗子大步走出帐篷,深深吸了仍旧温热的空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躁动。

    猫儿将身子擦干,将耗子的衣衫穿上,却一直垂到小腿膝盖处,裤子更不用说,穿上后,一直能挽起好大一截。

    猫儿穿好后,唤了声:“耗子,我换好了。”

    耗子掀开厚重的帘子进来,便看见披头散发的猫儿赤着晶莹剔透的裸足坐在自己的软垫上,偌大的衣衫将她包裹,却更显得人儿娇小美艳。那过大的领口微敞,将那细腻的肌肤暴露在耗子的炙热视线下。已经出落得玲珑有致的身体,不再是去年那个雌雄莫辨的假小子,在单薄的衣衫下,隐隐起伏着令男人痴枉的曲线。

    猫儿被水滋润的秀发微湿地垂在身后,两只大眼仍如湖泊般清透望着耗子,却隐隐透出出一丝异样风情。在冲耗子咧嘴一笑时,若百花瞬间开放,占尽了人间颜色。

    耗子毕竟长年征战沙场,有些非同寻常的镇定力,虽然觉得心脏跳动得反复要爆裂开来,极其想要冲出身体给猫儿看看自己的真、自己的诚、自己的无悔与不改,但耗子却已经不再是愣头愣脑的小子,己经懂得分寸的道理。深深吸了口气,轻轻转开视线,坐在软垫上,拾起软布,轻柔地为猫儿擦着发丝。

    湿水打在猫儿的白衣上,晕出一小片细腻肉色,耗子用尽意念,才克制住将猫儿抱入怀中的冲动。

    猫儿舒服得闭上眼晴,将身子顺了过去,毫无防备地享受着耗子的亲昵服务。耗子的手指爱恋在猫儿的发丝间穿梭,情不自禁道:“猫儿,我为你擦一辈子的发,可好?”

    猫儿咯咯笑着,欢愉道:“那怎么行?汐儿又得哭闹了。”

    耗子心下一沉,手指却不曾停歇,试探道:“这关楚汐儿什么事儿?”

    猫儿回头一笑靡丽动人:“怎么不关汐儿的事儿?她不是跟你好上了吗?”

    耗子皱眉:“猫儿,休要胡说!

    猫儿啧啧道:“看你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耗子被猫儿的乖僻气笑,伸手掐了下猫儿的脸蛋,郑重道:“猫儿,我与楚汐儿并无情分,若说有,亦是兄妹之情,你若再往它处想我,真是要冤枉人了。”

    猫儿眼波一动,身子往软垫上一躺,将被子一滚:“知道了,爱教训人的花副将!”

    耗子双手一支,将猫儿乱滚的身体捆入软垫与胸膛之间,那经过战场洗礼的英俊脸庞已如鬼斧神雕般线条硬朗,不失为一个铮铮铁骨的顶天男人!此刻,这个令敌军使计才得以围困住的有勇有谋将领,却为一个女儿而柔和了线条,眼神愈发炙热地望着猫儿,嗓音沙哑地唤着:“猫儿,我的猫儿……”

    猫儿一愣,觉得耗子似乎对自己有些不一样的情愫。那眼神,怎么跟她当初看曲陌一样呢?再想细寻,帐外有官兵来报,说是今天敌人落荒而逃,缴获了不少的吃食,请副将军做主分发。

    耗子虽恼怒有人来打扰,但一想今天打了个大胜仗,还缴来了吃食,最重要的是猫儿来了,耗子心里高兴,大手一挥,身子一支起来,吩咐道:“将敌军死伤的战马砍了,今晚我们烤肉饮酒庆贺一番!”

    外面士兵得令,轰然呼喝着花副将的名号,声音震耳欲聋,如同胜利的凯歌般嘹亮。

    猫儿见耗子如此得军心,为耗子高兴,眯眼笑着,却笑得耗子呼吸一紧,直觉得猫儿怎么越发诱人起来?

    耗子寻来小个子士兵的干净衣衫,让猫儿换上,虽然还是有些大,但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猫儿将胸一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才扎起半面,卷起,用根小木头钗子束好,将自已原本的小黑靴子扫扫灰尘,蹬上,就这么神清气爽地穿着普通的黑色武用短装出现在众将领眼前,那英姿飒爽的身姿让众人眼前一亮!若非上阵杀敌时见识过猫儿的大菜刀生猛要命,此刻这样一个人物出现,怕是有人会以为是女扮男装。

    众人想不到的是,原本那蓬头垢面洗干净后,竟是如此身姿,若一株梨花般倾国倾城,却又有着不落俗套的干净清爽,端得是灵动异常的人物!

    猫儿大眼一转,冲众人眯眼一笑,就这么一个清透中隐匿着几许异样风情的笑颜,瞬间征服了这个嘈杂的大部队。众人心里知道,别看这小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那砍人脑袋的大菜刀,绝对不是马虎的手艺活!

    猫儿坐在耗子身边,在大家热情高涨的推杯换盏中,也豪爽地大杯饮酒,不用学其它男子的样子,她动作自然流畅着一股大气,不显粗俗,却也没有小女儿的娇柔羞涩,犹如博学的豪情男儿般,在举手投足间绽放芳华。

    耗子望向猫儿,看着她那渐染红晕的脸蛋露出可爱的娇态,忙将所有敬向猫儿的酒水拦下,一一代饮。

    大家虽是起哄要猫儿喝酒,却也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谁又忍心真灌这个用眼晴忽闪忽闪望着自己的小兄弟?

    众人哄哄闹闹间,酒宴散了,猫儿扶起有些醉意的耗子,将他架在自己肩头,努力向帐篷里拖动,耗子却突然张开烁烁明亮的眸子,冲猫儿一笑。

    猫儿眨眨眼晴,小声道:“没喝多?”

    耗子贴着猫儿的颈项,只觉得身香诱人,挠得人心思柔肠百转,忙收紧心神道:“猫儿放心,还不到我一半的酒量。”

    猫儿咂舌:“耗子,你好j。”

    耗子眼波烁烁的望着猫儿:“若非如此,下次庆功宴定得叫他们灌多了,身为副将军,还是需时刻保特清醒。”

    猫儿伸手点了点耗子的胸口:“你睡觉是不是也睁着一只眼晴啊?”

    耗子抓住猫儿的小手,攥进粗糙温热的大手掌里,紧紧地:“不,是支开一只耳。”

    猫儿清朗的笑声传来,在这偶感成功喜悦的夜晚,沿着偷饮了晚风的醉人酒香一直飘着飘着……

    粉黛千锤横霸王(一)

    耗子得到的敌军粮草够‘上官口’坚持十天,但十天后呢?是否还要面临弹尽粮绝的处境?而且,猫儿虽然以虎狼之使斩杀了敌军副将,但敌军仍旧就有千千万万的人守在原处,等着随时进攻。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猫儿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看着耗子受难。

    猫儿占了耗子帐篷作为自己的老窝,连着休息两天后,终是精神一震,趁着耗子与将领们商量对策时,留书一封,然后牵着‘肥臀’出了‘上官口’。

    待耗子去帐篷找猫儿时,气得差点头冒轻烟,但见那纸张上一笔一划认真写着:“我去打劫,勿找,十天后定然回来。”耗子拿着信的大手抖了抖,颤了又颤,青筋暴起,却也没舍得将信扔掉,折好后,揣进了怀里。

    这边,猫儿在三国的边境处转悠着,溜达溜达地就进了‘霍国’境内,不是猫儿有通关文书,却得说猫儿运气实在是有些特别,正好赶上一队商旅回‘霍国’,却在三国不管地带遇见狼群。

    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万分惊险,那是左有狼,右有猫,猫儿本是眼睛亮亮地想打劫这队商旅,却在一拔菜刀,大喝一声后,愣是将那群狼吓跑了!

    结果,这群瑟瑟发抖的商旅自然围过来,将猫儿当做上宾恩人般对待,就这么连哄再扯地拉进了‘霍国’境内。

    猫儿其实挺郁闷的,可见人家对自己挺好的,这刀子就没砍下去,想着,进入‘霍国’境内转一转也好。

    不过,猫儿最受不了的,就是。。。。。。眼下这个黏糊着自己的小子!!!

    自从猫儿救了,呃。。。。。。姑且说是救了这个商旅吧,这个第一次出门经商的斐少爷就以绝对柔弱的身姿倒在了自己怀里,抬起雾蒙蒙的泪眼,手指一抓,就将自己拖进了歇息的马车,声音娇滴滴如同女儿家弱不扶风道:“晚上有狼,会怕的,英雄,你就贴身保护我吧。”

    于是,猫儿变成了斐少爷的贴身保镖。

    斐少爷身体柔弱着呢,又生得一副娇颜,有个风吹草动就要灌上一碗药,时常是倚靠在软垫上,望着马车外面的花花草草,感慨一下春暖秋寒。

    斐少爷生得不是人间绝色,但却有着一种单薄的柔态,犹如枯枝上那朵娇颜,在言谈举止间似戏文中的女子般婀娜。柳眉,杏眼,略显柔软温润的小鼻,一张嫩呼呼的小嘴,总是微微一嘟,将那柔美的脸蛋凑到猫儿眼前,呼扇着长长的睫毛,拉长了柔弱鹅毛儿般的小调子,说:“猫爷,您怎生得这么好看?”

    猫儿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了另两个比自己好看得多的男人,恍惚一笑,并没有言语。

    斐少爷盖着舒适的蚕丝薄被,在马车的颠簸中一阵铺天盖地的咳嗽,仿佛不把肺子咳出来就不甘心似的。

    猫儿恍然回过神,忙坐了过去,帮斐少爷顺着气。

    马车外的随从担心道:“少爷,少爷,您再喝口汤药吧,我们快进城了。”

    斐少爷将病歪歪的身体依靠进猫儿的颈窝,努力平息着呼吸,喘息泛酸道:“不喝了,总喝这些苦药,人都是苦的了。”

    猫儿笑道:“你这身体骨,还真得操练操练,总病歪歪跟霜打茄子似的,还不是勤等着挨菜刀的主儿?”

    斐少爷长长的睫毛在猫儿细腻的颈项一扫,猫儿身体微僵,斐少爷却是伸手将猫儿抱住,更加依偎了进去,喃喃道:“不是有你保护我呢吗?”

    猫儿的唇角隐约抽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酒不醉说过,如若有男人故意触碰自己的身体,那就是用心叵测占便宜!可。。。。。。这人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却如此依偎,那是。。。。。。什么意思?这人,不会是喜欢男子吧?

    猫儿一愣,很是怀疑地望向有些睡意的斐少爷,动手推了推,那人却若多爪怪般又缠了上来,抱着更紧了些。

    猫儿再推,那人又缠;再推,再缠。。。。。。

    如此这般下来,斐少爷已经整个人趴在猫儿身上,缓缓抬起了染了风情的眉眼,嗔道:“你。。。。。。怎好如此轻薄我?”

    猫儿,彻底,傻了。

    斐少爷却是红唇一嘟,将头往猫儿颈窝一拱,拉成调调道:“嘘。。。。。。别吵我,让我睡会儿。”

    猫儿终是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去,斐公子惨叫一声,忙捂住脸,大呼特呼:“呜呼。。。。。。毁容了。。。。。。”

    猫儿被气笑,翻个身,躺在布置舒适的马车上,就要睡觉。

    斐公子见猫儿睡着,又蹑手蹑脚地爬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躺下,先是用手指勾了勾猫儿的衣角,见猫儿没有反应,这才将身子贴了上去。

    斐少爷这一睡就直接睡进了城里,猫儿醒来时被那人压得四肢酸痛,有好几次都想狠狠捶出一拳头将这无赖掀开!却。。。。。。又怕这一拳头下去,人不但掀开了,怕是连魂都掀丢了。万般无奈下,只得如同扯赖皮肤般,一下下抻着。

    若力气大了,那斐公子定然哀叫一声,拉长调调道:“猫爷,怎生得如此力气!怎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猫儿,这个呕血啊。

    。。。。。。。。。。。。。。。。。。。。。。。。。。。。。。。。。。。。。。。。。。。。。。

    因为是战争期间,这重要城门的盘查非常严格,但这斐家却是‘霍国’里顶尖出名的商家,很多的城门将领都是受他家供奉的,又听闻车里睡着自小就体弱多病的斐少爷,这也没检查,直接放行了。

    车子进了城,马车到了斐家在边城的院子前停下,斐少爷这位睡美人幽幽转醒,冲猫儿嫣然一笑:“两人抱着,睡得是香了些。”支起身子,摆动着纤细的腰肢,就这么弱不禁风地下了车,还不忘对猫儿招招手:“猫爷,过来,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猫儿跳下马车,转头打量着边关之城,见路上行人皆孔武有力,看样子都会两下子的功夫,怪不得谁都说‘霍国’武力强大,原来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离国人’从事商业的比较多,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吆喝叫卖的,与‘霍国’武官门派众多大不相同,还真是各国有各国的风土人情。

    斐公子抬手遮住太阳,虚弱道:“猫爷,你且扶扶我,这天真热,要晕死个人了。”说着,那身子就依偎过来,往猫儿肩膀上一靠一压,就这么将东张西望的猫儿扯入府邸,几步下来,竟一扭水蛇腰,喘息道:“这兵荒马乱的,城门盘查得严实呢,猫爷最好别探头探脑,小心当j细给抓起来。”

    猫儿望向柔弱得仿佛风大点都要吹走的斐公子,弯唇笑了笑,说:“晓得了,你心真细。”

    斐公子一转粉黛,娇嗔道:“你,调戏我。”转身,走开,仅留下衣衫一角与呆滞的猫儿。

    商旅休整中,已经天色将黑,在戒严之前,有人急忙赶来接应斐公子,直说老爷病重,让公子速回。

    猫儿是万般不想跟着的,但那斐公子却是一把抓住猫儿的手腕,又将自己依偎了过来,哀哀怯怯道:“猫爷,你若不护我周全,此去,路上皆是豺狼,怕是再也无缘相见了。”

    猫儿说:“你自己去吧,就当在城外喂了狼,也就不怕了。”

    斐公子低垂了眼睑,被猫儿一句话气得险些犯病过去。那胸口起伏的虚弱身子由家丁搀扶着上了马车,却在车轮滚动的那一刻,掀开帘子,望向猫儿,眉目含情的羞涩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

    猫儿抱拳:“若是有缘,定然后会有期。”但依猫儿看来,她和斐公子绝对没缘。

    斐公子帘子放下,车轮转动,向远处吱嘎而去。

    猫儿站在夜色之中,开始寻摸着去哪里能打劫来吃食,这一晃中都过去了两天,离十日之限只剩下八天,若不赶快行动,怕是耗子要挨饿了。

    猫儿溜达走着,却见一群官兵开始沿路盘查,但凡见到可疑人物不由分说地就抓起来,真可谓是全城戒备。

    猫儿在官兵发现自己前向拐角奔去,正好遇见一辆马车,噌地钻了进去,便看见斐公子深深感动道:“我与猫爷果然是有缘有份,这才分开一瞬,转个圈就又见到了。”

    猫儿无语问苍天,也知道斐家在‘霍国’算是有身份的人,于是将斐公子薄被一裹,倒头去睡,至于其他事情,且到了明天再说吧。

    斐公子伸手用被子将两人包裹好,这也倒头躺下,却是望着猫儿那乖巧睡颜,一夜无眠。

    车子赶了四整天的路,终是在傍晚十分回到了斐府上。

    斐公子刚一下车便被人请去了老爷房里,猫儿则是四处溜达,越发觉斐家是真正有钱人家,就这些精致的小灯笼都勾略着金边,送到口中一咬,竟都是纯金的!猫儿眼睛一亮,话说,不打劫斐少爷,那还有天理吗?

    斐公子从老爷房里出来,便四下找到猫儿,说:“父亲无碍,却是上了股急火,说是宫里传了旨意,让几家大户一同护送一批粮草去边界,没说这粮草的来路,怕是要让这些商家自行筹备了。”

    猫儿一听,只觉得未来是金灿灿的明亮,笑容也越发璀璨起来。

    斐公子哀怨道:“此回送粮草,父亲怕是无力相送,可又得我亲自护送,这一趟趟颠簸来去,这身骨肉都散了。哎。。。。。。还是歇上一些时日再上路吧。”

    猫儿眉毛一竖,一手拍在斐公子肩膀,大气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连这点苦都尝不了、忍不下。”

    斐公子哎呦一声,身子软在了猫儿肩头,吸气道:“猫爷,你手劲儿真大,若是拿捏些力度,帮我好生敲打一番,推拿一下连日来的疲劳,没准儿明天我就能上路了。”

    猫儿眉峰一挑,笑露一口白牙:“好啊。”

    于是,整个斐家大院里,就听见斐公子鬼哭神嚎的声音,吓得连猫都不敢叫春了。

    旁边邻居想,这斐公子常年到头病恹恹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那姑娘家还要羞涩几分,今天这是怎么了?嗨,别说,就听这几嗓子,怎么就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呢?

    粉黛千锤横霸王(二)

    第二天一早,猫儿就将软成一滩泥巴的斐公子扯起,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到了大马上,异常精神的催促斐少爷去筹集粮草。读吧文学网,更多更快章节请访问 shubao2。

    第三天,猫儿又将累城毛毛虫样子的斐公子抓起扔在了马车上,就押解着这一车车粒粒皆辛苦,出发了。

    猫儿望着粮草,心情自然大好,对斐公子的悲悲切切也自然和颜悦色几分,又想着自己正打他的主意,更是心虚的贴近几分。

    斐公子见猫儿对自己笑的璀璨,自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黏糊起猫儿,不时的采撷一朵小花,把玩在手指间,眼含悲秋的赋诗一首,然后静静的等着猫儿点评。

    猫儿只是说:“你大夏天的念叨什么秋?这花也没凋谢,草还绿着呢,一边伤感去。”

    “斐公子脚步苍凉,眼睛由天际转到猫儿身上,幽幽道:”哎……红尘知己难求,猫爷,你可愿做那个人呢?“

    猫儿嘴角抽搐:”我觉得你的知己还得去深山老林里当奇珍异宝找。”

    斐公子哀怨的眼神转个圈,豁又悄然一笑,将那花儿别在猫儿头上,猫儿伸手要取,斐公子便道:“别取,让我看着,心情好,不然这身体一糟,可又得耽误行程了。”

    猫儿呲牙一笑,没说什么,却在车轱辘再次转动中,在斐公子的马车里塞满各种颜色的小野花,感动的斐公子直打喷嚏。

    猫儿问:“心情好没?”

    斐公子敲了敲车板,鼻音甚重的沙哑唤道:“上碗过敏药。”

    马车一路行来,因为有大官发下来的文书,绝对畅通无阻,唯一耽误事儿的,就是斐公子,他不是这里不舒服了,就是哪里有问题,还真应了那句话儿,有个风吹草动就倒下了。终日病恹恹不说,那缠人的功夫却是一流,但凡猫儿在哪里,他一准就旁边跟着,美其名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实则却是一听野兽咆吼,忙就躲在了猫儿身后,抱着猫儿瑟瑟发抖起来。

    猫儿一指林子远处。笑吟吟道:“去吧,那里野兽等着你,也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斐公子忙摇头,还振振有词道:“怕是跟那禽兽语言沟通不了,它不懂得我的诗情画意,只是个粗鲁的嗜肉莽夫。”

    猫儿捏开那在自己腰间禁锢的手:“我跟你也沟通不了,去换个人研究风花雪月吧。”

    斐公子又摇头,痛的倒吸冷气,瑟瑟可怜道:“别赶我走,不然那野兽扑来,我研究的就不是风花雪月,而是血肉残骸了。”

    猫儿无奈,丢开斐公子的手,转身去睡觉。

    那斐公子自动跟来,猫儿一个眼神瞪去,斐公子脖子一缩,却仍旧抬腿跟着,这不要脸的行径,倒与银钩有的一拼。

    猫儿想到银钩,眼神一暗,盖被子躺下,斐公子亦躺下;猫儿翻身,斐公子亦翻身;猫儿打声呼噜,斐公子亦打声呼噜;猫儿噌的坐起,那斐公子却瞬间将身体往猫儿方向移动了那么半寸,装作睡熟。

    猫儿再次躺下,只觉得这人离自己怎么如此近?一巴掌推出,还没碰到斐公子的身体,那人忙往后躲了躲,开口求道:“别打,别打,猫爷这一巴掌下来,我又得躺床上半个月了。”

    猫儿无奈,出了马车,爬上树,躺着睡觉。

    斐公子抱着被子出来,在地上一铺,就这么望着猫儿。

    猫儿彻底败给了他的缠人功夫,语含隐忍道:“你,到底如何才能不缠着我?”

    树下之人笑弯了眼角:“哪里是缠着你,是怕猫爷半夜掉下树,也好有个软垫不是?如此真心,猫爷可懂?”

    猫儿斩钉截铁:“不懂。”

    斐公子将被子一盖:“正是因为猫爷不懂得,所以人家才来教你啊,正所谓诲人不倦乃文者……”

    猫儿什么都没听见,真的没听见,在斐公子的碎碎念中,她将脑袋往树木上一磕,就此睡去。

    就这样,大家日赶夜赶地。终于在猫儿于耗子约定的第十天赶到了边界处。

    猫儿觉得既然他们出粮食供应给‘霍国’,那与被自己抢来,实在没有多大差别,于是故意指点大家走了偏僻之地,然后将大菜刀往那斐公子纤细的脖子上一架。

    斐公子腿一抖,颤声道:“猫爷,猫爷,仔细了,这刀子锋利着呢,有什么话好说。”

    猫儿用小嘴指点道:“没什么话,就是打劫!懂吧?”

    斐公子身子一软,就倒在了猫儿怀里,瑟瑟发抖道:“您……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猫儿的刀下空了,却正色朗声道:“劫财!”

    斐公子不依的地扭看下水蛇腰:“不好,走之前父亲交代过,财在人在,若财没了,人就不用回去了。要么你忘恩负义杀了我们,要么就把我带走。”

    原本持刀的家丁算是明白了,感情这是自家主子就盼着人家来个人财两劫呢。这话得这么说,少爷本就很少出门,上次走货出来后,又带了这个猫爷回去,自己就和少爷说过,貌似道上有个专门打家劫舍的猫爷,得防备着点。少爷不但不听,还训斥自己,不需乱说。这回好,撞刀口上了吧?不,应该说,是终于如愿以偿撞到口上了吧?

    猫儿打劫好几年了,这样的‘人物’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为了节约时间,猫儿只得将斐家的粮草和斐公子一同打劫去了‘离国’‘上官口’。

    斐公子嫌弃家丁做事不积极,还亲自指挥道:“快点,快点,这刀都架脖子上了,想要了我的命不是?”

    众人哑言,只能低头卖力赶车。当众人终于避开‘霍国’的官兵到达了‘上官口’时,耗子已经是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将猫儿一下子抱入怀里,紧紧的,不肯在松。

    斐公子不乐意了,扭着杨柳般柔弱的腰肢出现,对自己的家丁说:“把粮食给我点着了,看着就闹心。”

    猫儿忙挣开耗子的怀抱,回头。

    斐公子用扇子扇着额前发丝,见猫儿看自己,忙用扇子给猫儿扇了两下,对准被动手的家丁说:“别点了,猫爷都瞪我了,我现在是猫爷的人,可出不得错。”

    耗子扫眼斐公子,眼中明显不悦,转向猫儿,问:“这人是谁?”

    猫儿回道;“喏,这就是被我打劫来的……人和货。”

    耗子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一车粮草,大手一挥,示意属下将这些粮草拿回去,然后拉扯猫儿的手,就向城里走。

    斐公子唤道:“猫爷,等等我们。”几步追来,已经是气喘吁吁。

    耗子不悦:“这位公子,我且不伤你性命,你回去吧。”

    斐公子身子一软,晃了晃,强行站住,眼含哀怨的望向猫儿,道:“猫爷,都说了货在人在了,货亡人亡,今个儿货都被你抢走,且又是我们护送来的,若这么回了去,怕是全家上下老老小小外加鸡鸭畜生都要问斩的。你……何其忍心啊?”

    猫儿件斐公子如此悲切,心生怜惜,想想确实是自己算计了他们,也不好看着他们如此去死,于是,将目光转向耗子,出声道:“耗子,留下他们吧。”

    耗资本是怀疑斐公子等人的不良目的,但却受不得猫儿求自己,再者也想这些人圈入城里,好生观察着,看看到底是不是敌军的j细,也好见招拆招。于是,同意了。

    斐公子等一行人与猫儿,就这么在机缘巧合下莫名其妙地来了‘上官口’敌营。

    粉黛千锤横霸王(三)

    耗子刚断粮,猫儿就准时赶回,无异于雪中送炭,让猫爷的名气在军中瞬间高大起来。(读吧文学网首发 )当然,也有人听说猫爷的名号,不过,实在难以将两人想到一起,皆以为那道上抢劫的猫爷定然是个胡须大汉,手持。。。。。。露齿大菜刀。虽然此猫爷和彼猫爷都用大菜刀,即使有人怀疑彼此之间是一人,却仍旧没有来主动揭穿,更何况,即使是一人,人家猫爷现在也是抢劫的爱国分子,不是将刀子对外呢吗?只要不打劫自己人,谁管他到底是哪个爷儿?

    耗子见猫儿回来,终于将连续紧绷了十日的脸绽出笑颜,用战马驮着猫儿奔去了不远处发现的幽静之地,在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中,有一个小小的清澈湖泊,犹如情人的眼睛般,疑似多情而温柔。

    湖泊之水的来源是上方山体上的溪流,因为那山体太高,而又是天险,所以无人登上过,却有细小的水流由石缝里缓缓流出,不过因沟壑不宽,水流不急,而被忽视,触目得只是这片宁静而致远的醉人湖泊。

    耗子将猫儿抱下马,一身钢色铁甲霍霍发光,衬着湖泊的波光粼粼,更如守护一方的天神般,有着不可动摇的力拔山河之气!

    耗子久经沙场的俊朗五官在这一刻变成温柔曲线,随着那花儿一起摇曳,只为眼前人儿的欢声笑语,痴了,又何妨?

    耗子不觉间放柔声音道:“猫儿,喜欢这里吗?”

    猫儿嗅着小鼻子,闻着这片锦绣天地:“喜欢。要是能不打仗多好,这片幽静就不会被打扰。”

    耗子情不自禁地抱住猫儿的小腰,将那越发美轮美奂的身子揽入怀抱,许下自己的第一个诺言:“我定要捍卫这一方水土,为你撑起这一片幽静,不许任何人打扰。”

    猫儿点点头,伸手推开耗子的怀抱,这般亲昵的接触她觉得有些不妥。

    耗子见猫儿推开自己,心下有些异样,却又觉得这是女儿家的娇态,也就不再深究,豁然一笑,说:“一起走走吧。”

    猫儿应下,与耗子一同并肩走着,问:“耗子,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耗子轻叹一声,回道:“圣上有命,若非敌军来犯,不许主动发起战争,怕是没个时候才能了结。”

    猫儿应道:“要打就打,不打就撤兵,总这么僵持着,真是让人不得消停。再说,为了那么一块块土地打来打去,真没有意义,最后遭殃的还是老百姓,死的也都是小兵,成全的却是皇上野心。”

    耗子望向猫儿,铁汉柔情潺潺涌动:“若君主都如猫儿所想,这世间便太平了。”

    猫儿咧嘴一笑:“可别恭维我,要是如我一般,大仗不打,小仗却是不断的,没准儿这三国之间就成天相互打劫着玩呢。”

    耗子也听闻了猫爷之说,只是心中心疼多些,并不在意猫儿过往身份。心思动容中,耗子眼含疼惜的望向猫儿:“猫儿,你吃苦了。”

    猫儿受不得耗子如此神情,忙转话题道:“哪里,我过得一直很好。你给我讲讲当今局势吧。”

    一说局势,耗子便浓重起来,寻了块干净大石坐下,一一讲解道:“‘离国’虽然在三国中算是富家之地,但却能武者不多,皆以生意者闲散。且,当今圣上身子骨愈发不硬朗,本以为太子会立刻监国,或者辅助政事,却被闲置到一旁,没有任何一点实权。只是,那太子也却是不成气候,终日饮酒作乐不思进取,‘离国’若是交到他手中,亡国近在眼前。皇家之事,风云变化,不到最后一刻,怕是谁也摸不准圣心。

    然,‘霍国’却兵力日渐强大,想吞并‘离国’之意已定,却一直在等着有利时机,现在时常挑衅,不过是试探我军虚实,怕是只等着新旧圣上交替,朝野动荡不安时,举兵来侵!‘霍国’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但若说‘霍国’朝野,怕也是多事之秋,一直传闻那皇帝老儿膝下只有一子,却染了怪病,高人算过,说是不能留其在皇宫里,金气太重,杀气就重,否则命不久矣。所以,那‘霍国’唯一的子嗣在生下来不久后,就被世外高人带走了,说实在其二十岁时定会治好送回。这一走,已是十九年了。

    ‘娆国’物产最为丰富,按理说,应是‘离国’‘霍国’两国皆必争之地,但显然两国君主都无意踏足其中。传闻那‘娆国’君主有一姐姐,生得是闭月羞花,连野兽见其,亦舍不得吞噬,故而取名为娆池女,其意为九天仙女,美貌可见一番。

    娆公主绝顶聪慧,从小便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难能可贵的是更爱玄机铁甲,时常游历江湖,除暴安良,结识了不少豪爽才俊。

    这其中,就有‘离国’和‘霍国’的两位圣上,当时二人只是皇子,却并不得宠,少了官气,多了几分豪爽。三人结伴游历江湖,取了个名字“三游”。一时间,三国各处但凡有通缉要犯,三人便同行追捕,策马风行中,成就一番民心。

    至于其后,关于三人的感情却传出了很多的坊间版本,最后却都以悲情收场。只说那‘娆国’公主为其中一位圣上产下了麟儿,却被那人辜负,于是跳了悬崖,至此伊人芳踪无处觅。

    也许是因娆池女之故,‘娆国’成为兵家不争之地,由此可见两位帝王一番心意。

    不过以往都是传说,具体如何,无人知晓,毕竟时过境迁,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即便缅怀故人,却未必一沉不变。‘娆国’‘霍国’‘离国’鼎立之局,终将发生不可预计的异变。”

    猫儿听着,只觉得世间美事皆如皓月般,怕是自古难以夜夜圆全,不由得想起了曲陌,那淡雅若菊般的男子,此刻,又在哪里勾略阑珊?那放荡不羁的银钩,是否仍旧醉卧美人香,以唇扑酒香?

    猫儿望着那湖泊中倒影的自己,想起曲陌为自己包裹手指的样子,悄悄勾起唇角;想起银钩说自己是喂不熟的东西时,不由得一皱眉头。怎么会是喂不熟的呢?熟的东西可以吃,银钩可以用熟的东西喂自己,为什么要将自己喂熟?难道。。。。。。银钩想吃。。。。。。自己?!!!

    粉黛千锤横霸王(四)

    耗子说,军里不养闲人,每个人都要工作。。du8du8。 读吧文学网,制作首发!

    斐公子与一行家丁被分配去当了打扫小厮,其他人还干得不错,就是这个斐公子动不动就昏厥,又没事儿就往猫儿帐篷跑,一路观察下来,实在不像是j细,到像是对猫儿有不轨之图的样子。

    耗子每日繁忙,若一不在猫儿身旁,斐公子必然要跑来诉苦,直说那水将自己的手都要泡皱了,若早知道这样,还莫不如被抓去砍头好了。

    猫儿终究觉得欠了斐公子的,于是将他留在了身边,当起了自己的小厮,也享受了一下优质待遇。

    耗子虽然不喜,却也无法将自己的男人嫉妒心思说出,只得一有空闲,就来猫儿处坐坐。

    只是,但凡耗子来坐,那斐公子一准儿拿根鸡毛掸子,就这么整个帐篷里的挥来扫去,看起来极其繁忙。只要耗子离猫儿近点,那鸡毛掸子便瞬间挥舞过去,虽然毫无力道,但抖得却都是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耗子欲怒,被猫儿拉下。

    斐公子拉长调调柔弱道:“花副将,您可别这么看着我,呵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看上人家了呢。”说完,娇颜一转,羞羞答答地又开始打扫上了。

    耗子也试过斐公子的武功,却差点将他的手臂捏骨折了,那斐公子更是痛声大呼:“救命啊,花副将要强了人家了。”

    耗子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气愤得转身走开,尽量避免和斐公子见面。

    受伤的斐公子病歪歪地躺在猫儿的软垫上,一边眼含热泪地控诉着花耗的不仁道行径,一边指挥着猫儿将自己的衣物洗了,这柔嫩的双手啊,怕是有时候才能好了。

    从此后,斐公子正式由小厮晋升为小爷,每天由猫儿搀扶着出帐篷晒晒太阳,然后冲着耗子喊两声爪子痛,再然后转身回帐篷,用另一只手取些吃食咬在嘴里,直说身体不好,得补补。

    日子似乎在嬉笑怒骂中度过,‘霍国’突然来袭,却也没打个人措手不及。

    在一个米粥飘香月暗星无的晚上,‘霍国’卷土来袭,顷刻间阵前叫嚣起来。

    耗子置之不理,却暗自戒备。

    粮草所剩不多,成大将军来信说圣上已经派人押运粮草而来,让花耗务必坚守此处,不可轻易应战。

    然而,敌军这回却是铁了心要与耗子一较高下,竟举起云梯而来,看样子是想登上城楼。

    面对敌军的二十万大军,而耗子城中仅有两万铁骑,这就仿佛是一根手指和一只大腿的较量,有种让人在绝望中大笑的冲动。

    无法出城迎战,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手指如何赢大腿,关键得看是否刺中他的死|岤!

    于是,猫儿与耗子商量,决定偷袭!

    虽然,明知道对方这是摆开了架势等自己自投罗网,但若不砍了那主将,乱了人心,暂时缓解这边的紧急,怕是等不到支援就得全军覆灭。

    看此种情形,怕是得立刻动手了!

    这边,战火即将蔓延,耗子决意孤身犯险,猫儿却以军中不可缺主将为由,非要让耗子留下指挥,自己去就好。耗子怎么肯让猫儿去那无命回的地方?此刻,他已经非常后悔,怎就将猫儿牵连了进来?已经暗自决定,派五百人由后方突围,务必要将猫儿送出去!

    那边,斐少爷却是忙着收拾包裹,将换洗衣服一背,扯起猫儿就往外走,直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快快,得飞快点。”

    猫儿甩开斐少爷的手,斐少爷一个体力不支倚靠在了门框上,痛得直倒吸气。

    猫儿冷眼道

    逐风流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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