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逐风流第5部分阅读
眯的桃花眼中泛起醉人的笑意,如同朵朵桃花盛开在点点星光下倾洒出绝世的繁华,在落寞的夜晚勾起倾倒众生的惊鸿。
秀美鼻锋下的柔软唇畔挑起一摸遗祸人间的弧度,似情人间亲昵的软语,似红尘帐外的嘲弄,单单一隅温柔,便倾倒了这夜下银月,醉了这乱世中的风流。
他赤足,步步行来,风儿嬉戏开他单薄的衣衫,将那一株殷红绽放在夜色中,清冽了怒放红颜,羞涩了花中牡丹。
猫儿……
猫儿……
此时的猫儿却在如厮美人露出真容的片刻,再次梦周中去也……
桃花眼微眯,原本含了抹勾魂夺破的笑颜僵硬在脸上,手指动了动,忍住掐死地上那个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猫科动物的冲动,一个飞跃,诱人至极地蹿到床上,原本负气地转身便睡,却终是不忍,手指一抓,将那地上的人儿提起,轻柔地扔在枕边,用被子盖好。
支起身子,望着那打着鼾的小东西,唇边勾起一抹绝艳笑颜,俯下身,轻轻含住那微张的小红唇,爱恋地用舌尖舔弄圈戏,既然猫儿对他嘴儿她并不反感,而他又很喜欢,那就不做什么君子了。
至于君子到底如何定义,他,还真不晓得。
酒醉梦乡惊鸿色(三)
当中午阳光热情地照耀着猫儿,猫儿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张开眼睛,便看见这样一个妖孽样子的人,半眯着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微嘟着粉丹丹的唇畔,披散着柔软飘逸的发丝,支起半边手臂,半裸着细腻的肩膀,躺在自己身边,笑睨着自己。。du8du8。 读吧文学网,制作首发!
猫儿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一劈而下,某根弦断了,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直到那人用脚似挠似踢地触碰了下猫儿的小腿,慵懒地趴在床上,轻柔而充满磁性地说:“去,打水,我要洗漱。”
猫儿被温柔地踹下床,才算恍然清醒片刻,却仍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人却已然蹬蹬蹬蹬跑下楼,打了盆水上来,站在屋子门口时,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怕是跑得急了。
推开门,那人正在更衣,月牙色的衣衫退在脚下,艳桃色的衣衫正往上穿,就这么一脱一穿间,猫儿就看见了他的……屁股。
在咣当一盆水跌落楼梯的瞬间,猫儿那如同杀猪般的声音惯透整座‘揽月楼’,震得副专柜一脸亢奋,将手中木棍抓紧,心里默念着:拆吧,拆房子吧,拆得片瓦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野猫!
一根手指温柔地放在了猫儿唇上,那流光溢彩的眸子沁满笑意,出口的声音虽然底柔动听,犹如一根羽毛在你心口挠啊挠地,但说出得话却不是什么好词儿:“别这么叫,我可是很温柔的。”
猫儿不懂,瞪眼看他,他却神秘一笑,迅速在猫儿唇上啄了一口,飘悠悠地越过呆滞猫儿向楼下走去,边走边说:“让你打个水也打不好,还能指望你什么?去去,弄些早点,吃完了好跟我回去。”
猫儿一口气提在胸口,端起膀子,就打算扁他个爹妈不认,却因太过执着,一脚踩在水上,直接尖叫一声就往楼下哧溜去。
走在前面的人蓦然回首,直接将飞扑过来的猫儿抱入怀里,低头就又是香了个唇,颇为感慨道:“也别说完全没有优点,还是有几分热情的。”
猫儿气得毛发直立,如同受到攻击的猫儿般竖起了全身的毛,还没等出拳扁人,那人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还不忘在楼梯口给猫儿一个媚眼,示意她跟上。
猫儿的唇动了动,眼睛挤了挤,脸呈现不正常的抽搐,半晌,用手臂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却觉得唇上有些丝痛,不由得皱眉,心中气恼更胜。
这人是谁啊?怎么睡在自己房里?蹬蹬蹬蹬跑下楼,见那人已经倚靠在窗口,慵懒地晒着阳光,细品着茶水,正在等着上菜。那人的整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下,就仿佛从光束中走出来的人儿,举手投足间都戴着一股子蛊惑,却是媚而不娇,端的是勾魂夺魄。
那人其实是有意勾着猫儿的眼,却见猫儿看着自己两眼发直,唇边弯起温润笑颜,亲昵地对猫儿招了招手,猫儿脚步一颠,扑入那人怀了就嚎上一声:“娘……”
桃花眼里的笑容瞬间龟裂,拍在猫儿身上的手颤了又颤,一口气提起又咽下,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问:“怎么跟我叫娘?”
猫儿抬起小脸,又往那人怀里蹭蹭,说:“以前,娘总是冲我招手,说:‘猫儿,回来,吃饭了。’”
桃花眼摸了摸猫儿的脸蛋,逗弄道:“你还真是……有奶便是娘。”
猫儿的眼扫向那人胸膛,心里寻思着,你也没奶啊,但一想到看到那人屁股,脸上竟觉得异常烧得晃。
桃花眼见猫儿红了脸,心情变得有些不一样,将猫儿拉起,坐到自己边上,说:“子悠都给你说了吧?你从今天后,就跟着我,等会儿我们回阁里去,你做我的‘贴身’小厮,少不了你吃食。”
猫儿觉得他将‘贴身’两个字咬地比较狠,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不太懂贴身小厮的意思,就字面上理解,猫儿将身子往那人怀里靠了靠,问:“贴身小厮,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人一愣,却在瞬间笑开了,欢快的声音震动着胸痛,轻柔而有力。见猫儿莫名其妙看着自己,那人便忍了笑,将上来的糕点推到猫儿面前,奖励道:“猫娃做得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猫儿虽然不喜欢别人称自己为猫娃,但受了褒奖,也笑眯了眼睛,拾起糕点,兴高采烈的吞下。
那人见猫儿吃得开心,脸上笑容也越发明艳,放下茶杯,也跟着猫儿吃了起来。
吃饱后,那人掏出帕子抹了猫儿的嘴巴,说:“猫娃记得了,我叫银钩,若有人问你是谁的人,你且说是我的人,明白了吗?”
猫儿一听就不乐了,想她猫爷好歹也是山中一霸,到城里来后,虽然一直干着跑堂杂活,但也不能减了威信,不是吗?眼睛一立,凶恶道:“怎么能说是你的人?要说,也得说你是我的人!若不服,就出去打过!”
银钩的中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眼波一转,媚骨天成:“好,就说我是你的人。”眼见猫儿笑露一口洋洋得意的白牙,银钩接着说道:“既然要我做你的人,你就得照顾我的情绪,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不许做。”
猫儿见银钩轻易妥协,直感自己气势如虹,想了又想,觉得既然银钩是自己的人,那他的情绪是应该考虑的,听他的也没什么。
银钩食指沾茶水,轻点一下猫儿的小红唇,接着道:“我看你来也是有学问的人,也应该知道,好男不侍二妻,昨天你喝多了几杯,强拉我去了床上,这一夜春宵后,我的清白没了,自然就这么跟了你,你就不能再勾搭别人,不然是要浸猪笼的。”
猫儿被银钩一句‘有学问’灌了迷汤,在蜜罐里绕得云里雾里地,尽量表示自己懂得,点了点发懵的头颅,却有觉得不稳妥的问:“啥叫不能勾搭别人?”
银钩盯着猫儿那被茶水滋润的小嘴,心中荡漾着爱恋,俯身过去亲了一下,微哑着嗓子问:“你不懂?”
猫儿见不得别人说她不懂,是个好面子的主儿,当即点点脑袋,又摇了摇,表态:“懂得,懂得。”随即用手臂擦擦自己的嘴,嘟囔道:“你好生生地,做什么总啃我嘴巴?”
银钩笑了,笑得不见眼睛,状似作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小厮,你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的;而我又是你的人,你若不愿我啃你嘴巴,大可以啃回来,我不想占你便宜的。”
猫儿呲了呲牙,有点想啃回来的意思,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怪怪得说不上来,可自己又是有学问的人,不能什么都问别人。想了想,还是忍了,将那锋利的小牙齿转向桌子上的菜色,使劲咀嚼着,咬碎那心底莫名的晃乱。
每次听酒不醉说书,都说两人情投意和一夜春宵苦短。可能因为自己和银钩不是情投意和,所以昨晚怎么过得那么快?嗖地一下就天亮了?春宵,还真是春天的良宵啊。
酒醉梦乡惊鸿色(四)
猫儿跟着银钩回了阁里,站在那金光灿灿的门脸前,猫儿又开始疑惑,这是什么什么什么来着?
银钩仿佛懂得猫儿心思,摇头叹息道:“这‘浮华阁’的牌子得扫扫了,单是耀眼还不够,若不晃花几人眼,哪里能算得上皇城第一阁呢?”
猫儿又看了两眼,在心里记住,原来这几个乱七八糟的字儿,就叫‘浮华阁’。。du8du8。 读吧文学网,制作首发!
银钩刚拎着猫儿进去,一群姹紫嫣红的美人就都扑了出来,拉长着调子嗲音道:“爷儿……您可算回来了,奴家们想得紧哦。”
猫儿只觉得无数的小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由脚趾一直蹿上脑袋瓜子,这叫个冷!
银钩身形一晃,站到猫儿身后,调笑道:“你们可别再扑过来了,不然这位爷儿还是耍菜刀的。”
莺莺燕燕们打量着猫儿,眼神颇为考究。
银钩推了一把猫儿,猫儿立刻反应过来,点头应道:“是,你们别再靠过来,不然我砍你们!”
猫儿说得极其认真,却笑痴了一群风月场所里的美人,笑到最后,连猫儿都不好意思了,嘟囔一句:“我还是心疼美人的。”
一句话,更逗得大家笑弯了杨柳细腰,直问银钩,从哪里捣动来得这个宝。
银钩似是玩笑的应了句:“骗来的。”其实,还真是骗来的。
银钩是谁?银钩是‘浮华阁’的老板,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单说被他骗到的少男少女,那可是不计其数,用他自己的话说:骗,最高的境界,就是你骗了他,或者她,他们都要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想让你骗他们第二次。这是什么?痴迷。
对,银钩有着另所有人痴迷的容颜与气质,并非女子的娇媚,也非小倌的阴柔,却独独占了一个惑字,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如一幅舞动的翩然,非玉树临风能形容得了的绝艳。
若说‘浮华阁’里有三分之一是被人卖来的,那么那三分之二就是被银钩勾来的。为什么不说勾引呢,因为银钩没有勾引她们,只是在战乱之地一转悠,那些痛不欲生的人便直着眼,跟了回来。
银钩虽然是这家的老板,但场子却是交给老鸨管着,自己只是拿着钱,品着酒水,看着美人的花容月貌,听着丝竹乱耳,享受这乱世下的安然生活。
尽管如此,银钩的名号在整个皇城,乃至整个武林都是非常响的。
熟悉的人都知道,银钩不但是‘浮华阁’的老板,更是满世界的勾搭美人,动不动和某位美人来个藕断丝连,常常被侠女们追得满世界跑。因此也得了个绰号,叫‘风流钩月’。
这些若说都不算头版头条,那银钩的出身,就绝对够人捶上一把老寒腿。
银钩父亲是已故的当朝北斗将军,想当年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不世雄姿,让就让人们在茶余饭后拍手大赞!
可去偏偏生出这么个夜宿花街柳巷的不孝子,不但觉得温玉软香好,还一时兴起,开了间‘浮华阁’。因他的眼刁,但凡看上眼的东西无一不精,所以‘浮华阁’就变成整个‘离国’的美人聚集地,但凡他处数一数二的花魁,在这里,也许就是一普通艺妓。
银钩原本叫英钩,是北斗将军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后,才取了这个名字。
有人说,北斗将军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银钩听后,竟然举杯砰唇,笑道:“想不到,我不但能勾人,还能气死人,甚好,甚好。”
银钩的名气和他的为人一样,不能说臭名昭著,但绝对是放荡不羁,好评几乎没有,坏评那是如潮水般涌动,生生不息。不过,即使这样,仍旧有不怕死的女子往跟前跑。当然,这前提是见过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像这么费劲拐来猫儿,还真是史无前例,那得浪费了他多少口水?
索性,这脾气暴躁心思单纯却又要脸好胜的猫娃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不然还真有些得不偿失呢。
说得不偿失还别不信,看看,看看,那边人家风情款款地跳着舞,那边猫儿在众人的叫好声中爬上房梁,就窝在上面,微张着小嘴,呼呼大睡。
因为睡姿问题,那口水顺着房梁滴落,正好落在一个朝廷大官的杯子里,而那大官只顾着看美人,赫然没有发现杯中多了他人口水,举杯饮下,还不是叫了一声好?
银钩坐在纱幔后面,将那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唇边的笑意点点扩大,发自内心的笑意倾泻而出,犹如一曲悠扬的欢歌,舒卷了人心。
月上西梢头,猫儿睡醒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银钩怀里,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续又停止挣扎,悄悄从银钩怀里爬出,捡起鞋子,点着脚,就要往外面溜去。
猫儿刚点起的脚尖还没等落下,银钩那慵懒的调调便响起:“去哪儿啊?这大半夜的。”
猫儿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种做贼心虚感,僵硬着脖子,转过头,讪笑:“出去……走走。”
银钩支撑起衣衫大开的身子,挑起桃花邪魅的眼一笑:“哦?这样啊,我也陪猫娃出去走走吧。”
猫儿摇头:“不用,你睡觉吧,我自己走走。”
银钩微垂着眼睑,如泣如诉地哀怨道:“天有些冷了,没有你,我睡不着。”
猫儿第一次被人这么依靠,自觉得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扔了鞋子,蹿上床,抱住银钩,拍着:“睡吧,睡吧,我不走了。”
银钩将头窝在猫儿怀里,在无声中勾了唇角,如同狡诈的狐狸般笑眯了眼睛。
猫儿却睡不着了,一想起两天没看到白衣美人心里就闹得晃,翻来覆去就是消停不下来。
银钩的声音有丝沙哑地传来:“你长虱子了?动什么的动?”
猫儿哼了一声:“早就不长了。”
银钩搬动猫儿的小脸转向自己,笑问:“以前长了?”
猫儿脸一红,闷应了声。
银钩接着道:“哦,我以前也长过。”
猫儿瞬间抬头,不可置信道:“美人也长虱子吗?”
银钩的脸缓缓贴近,柔声诱惑道:“猫儿,你觉得我是美人?”
猫儿一把推开银钩,呼吸不顺道:“你好生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脑袋灵光一闪,人随着蹿了起来,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银钩手指一挑,把玩着长发:“明明是你在我床上。”
猫儿转目去瞧,确实不是自己的屋子,但转念一想,又发现了问题:“这是你屋子,那我的屋子呢?”
银钩手臂一勾,将猫儿按倒在自己怀里,说:“你是我的贴身小厮,当然于我同睡,别多话,闭眼,睡觉。”
猫儿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自己人?而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的贴身小厮?
其实,不是猫儿不够聪明,而是敌人太过狡诈。
一边,猫儿在‘浮华阁’里安营扎寨;另一边,接连两天,曲陌没有听见侍卫报告猫儿的消息,心里在觉得清净之间,不免有丝小小的、微不可查的失落。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对于很多东西,他都只愿冷眼旁观,做最理性的判断,很多事情,容不得闪失。
他一直派人跟着猫儿,知道她都接触了谁,请谁吃了饭,现在人在哪里。也知道,她确实是‘花蒲村’人,却不晓得她与酒不醉到底有什么关系。只查出,当年斩猪刀、癫婆娘、酒不醉在归隐时抱养了一个女娃,难道……是她?
放下手中书卷,望向窗外皓月,若真如此,在这龙蛇混目的地方,怕是惦记那‘梵间’的人,应该都已经准备动手了吧。
斜阳依依谁与共(一)
趁着银钩有客来访,他的贴身小厮终于跑出了‘浮华阁’,打个欢儿的往白衣美人身边跑,却在路过寺庙时,看见由丫鬟陪伴的楚汐儿正走出寺庙,丫鬟去唤车夫,楚汐儿等在原地。读吧文学网 。du8du8,超多电子书下载。
猫儿跳下马,起了玩闹之心,悄悄跑到楚汐儿身后,双臂一揽,抱住楚汐儿,还有模有样地学着从‘浮华阁’里听来的一句台词,轻浮道:“来,美人,让爷儿亲一个。”
楚汐儿身心一凉,通体发寒,却挣不开身后的登徒子,羞辱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那眼泪就这么梨花带雨地噼啪落下,万般惹人怜爱地嗔道:“放手,放手……”却又不敢大声吵扰,怕他人看了去,自己更不要活了。
猫儿不知楚汐儿的百般心思,只觉得逗弄着楚汐儿挺好玩的,当即拱起小嘴,就要学阁里的那些浪荡公子亲上去。
就在这时,一声虎啸之势袭来,怒喝道:“狂徒!”一只健美粗犷的手臂随之力压而下,一把抓住猫儿的脖领,如同拎小鸡般就撇了出去。
然而猫儿却身形异常灵活,在那人将自己撇出去后,身子在半空中转了圈,又扑了回来。
那人见猫儿杀回,后抬腿就踢了出去,猫儿却跳上那人后踢的大腿,举拳就往其后背上敲!
那人身形一转,躲开后面袭击,收腿,横拳一扫,气势如虹!
猫儿身子一弯,后翻而起,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上了。
打着打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还捏了把冷汗,后来就变得叫好不断,却见两人突然招数一变,竟如同两个斗气的小娃般厮打到一起,滚在地上扭来扭去,看得人们咂舌不已。
然后,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就在那两人扭曲到一起后,那健壮男子竟然一把将身下之人抱住,久久地都没有放开。
众人咂舌,莫非……是断袖?
猫儿被那人抱着,心里也异常激动,狠狠回抱着那人,两个人互勒着彼此,都有些气息不顺,却没人松手。
楚汐儿在旁边急跺了小脚,唤了声:“耗子哥……”
耗子这才一个用力跃起,怀里自然还抱着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小猫儿。
猫儿闪烁着清泉般透彻的眸子,波光粼粼地望着耗子,细细打量着这个仿佛在瞬间长高的大树,发现儿时的记忆仍旧如此清晰,即使耗子的样貌变了好多,可她还是认出了他,应为他,是她的耗子!
耗子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霍霍明亮,如同千锤百炼出的上好兵器般,散发着令人目眩的性感光泽。那粗犷的斜眉入鬓,高挺的鼻梁若雪峰般笔直,淡橘色的柔唇激动地轻抿着,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此刻正望着猫儿小脸上的笑意盈盈。
一身武将装扮,将他英挺峻拔的身材显得更加孔武有力、英俊非凡,怕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时,不知要牵了多少少女的柔软心思。
耗子的手臂紧紧拦着猫儿那七年来仿佛不曾变化的小腰,大手托在猫儿的腰后,仿佛能感觉到猫儿那颗小心脏的咚咚跳动,一种难言的悸动又那手指间传递上心里,感官被无法形容的喜悦与激动覆盖。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此刻,这个英俊硬朗的男人却在心里泛起一层水雾,这就是猫儿,他找了好多年,从来不曾忘记的猫儿!
猫儿的眼睛清澈如泉,在得意洋洋中泛着骄傲的不可一世,仍旧圆滚滚地望着自己,一直是自己魂牵梦系的那个人。
小巧的笔锋,嫣红的唇畔,巴掌大的小脸,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是那个村子,又是那个猫儿,还是那个耗子,仍旧满山野的跑,追逐着嬉闹,为一点小事打架,却在遇见他人挑衅时抱成一团,一致对外。
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不再和猫儿斗架,好像是某个阳光洒落的午后,猫儿在和自己打上一架后,就毫无防备地趴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吧。那时,自己试着将这个小小的身体抱入怀里,那小身体自动依偎过来,寻了个舒服的地儿,吧嗒着小嘴,睡得叫个舒坦。就在那一刻,望着乖巧的猫儿,自己心里竟产生了一种隐隐的满足感。
时间飞逝,经历了悲欢离合,如今,这个人还在自己怀里,怎能不激动喜悦?
猫儿望着眼神愈发炽热的耗子,扯了扯耗子的盔甲,说:“耗子,将我托起点,我这么看着你真累。”
耗子大掌一提,将猫儿托起,让猫儿坐在自己的大掌上,将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沙哑着嗓子,问:“这回还累吗?”
猫儿摇着头,咯咯笑着:“耗子,你怎么变成破锣嗓子了?比咱村里喊夜的张老头还沙哑。”
耗子心情愉悦的爽朗大笑起来,原本担心猫儿忘了过往,却听她提起村里的事儿都如此详细,那便不会忘记他们相互追逐的童年。
猫儿在耗子大笑中,将小手窝成拳头塞进了耗子口中,啧啧道:“耗子,你的嘴真大。”
耗子不笑了,大嘴里含着猫儿的小拳头,有种想要咽下去的冲动,却也实在憋得晃。明明是猫儿手小,怎说是他嘴大?他不过是太开心了,笑得……比较豪迈……而已。
猫儿见耗子憋红了脸,这才将拳头拔出,又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两下,笑嘻嘻道:“耗子,你吃了什么?怎么长地这么高啊?”
耗子咽下口中津液,有些哭笑不得,宠溺地拍了拍猫儿的脑袋,心里账满了喜悦的柔情,逗弄着猫儿,说:“吃大米呗。猫儿这些年吃了什么?怎么没怎么长?”
猫儿装模作样的叹息:“日子不好过啊,逮不到耗子,没有荤菜,光啃大米不长肉。”
耗子豪爽的大笑似乎震得街道都在晃悠,续又开始心疼猫儿,不晓得她这几年都做了什么,看着这一身跑堂的装扮,想是过得不大好。女儿家没有女儿家的装扮,到是粗布麻衣。
一直倍受冷落的楚汐儿心里泛起酸楚,灼伤了本就纤细的神经,强忍下眼中的泪水,扬起秀美的笑颜,柔声道:“耗子哥,你这是刚回来?”
耗子转头去看楚汐儿,应道:“刚从边界回来,本想去看三娘,路过这里,便看见这狂徒轻薄你,出手教训,才发现是咱家猫儿回来了。”说到狂徒时,忍不住又看向猫儿,见猫儿歪个脑袋枕在自己颈间,正研究着自己下巴上的青胡茬呢,心里一柔,目光自然爱怜上几分。
楚汐儿见耗子瞧猫儿的目光,只觉得犹如一把刀子插在了自己胸口,忙转开头,回道:“三娘也盼着耗子哥回来,好与猫儿一起团聚呢。”
耗子说:“既然猫儿已与三娘见到,那我们就改日再去看三娘,我先领猫儿回家认认路,你也别在外面耽搁,早点回去。”耗子抱着猫儿,飞身上马,就往自己的府邸赶,急切地想让猫儿有个家。
猫儿打了声口哨,‘肥臀’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耗子乍见‘肥臀’,眼里布满惊艳,赞道:“好马!”心里却开始疑惑,猫儿怎会有如此好马?
猫儿从耗子怀里站起,一个灵巧的跳跃站到了‘肥臀’背上,冲着耗子挥了挥小拳头,扬了扬下巴:“耗子,我们比过。”
耗子眼波烁烁,点了点头:“好,就比过。”
猫儿小腿一分,直接跨坐到‘肥臀’背上,嘱咐道:“‘肥臀’啊,你这回可不能给我丢脸,若跑不了第一,我非得饿上你三天不可!外加不让你睡觉!”
‘肥臀’仿佛有灵性般长嘶一声,斗志昂扬地抛着蹄子,大有为了吃食拼命的势头。
耗子见猫儿的小样子,心里是越发喜欢,想着,将来自己行军,猫儿不娇柔,可以偷偷随着,就近照顾。若不再打仗,便与猫儿一起驰骋草原,煮酒乐歌,做一对儿游侠到是惬意非常。
猫儿不知耗子再次见到自己时,已经将未来做出了如此这般那般的规划,整个人只是沁在重逢的喜悦里,却还想着要一较高低,不想让自己曾经的小弟,因为身高的优势就压了自己势头。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做好准备,大喝一声驾,马儿如同开弓箭般直击而出,在笔直的街道上,奔出了飞跃的痕迹,飞驰跳跃间,猫儿的发丝散落,女子的妩媚犹如雨后嫩芽青涩地绽放,若诱人的雏菊微开,甚是惹人怜爱。
耗子不由得看痴了,让猫儿一马当先赢了头彩,笑得那叫个洋洋得意,就差摇尾巴晃屁股了。
马儿停下,耗子策马靠近,久久的凝视,就要伸楼揽住猫儿的纤腰,欲将那小小的身躯抱到自己的坐骑上。
这是,一阵快马来报,说大将军请副将迅速归营,有军情急报。
耗子一把扯住猫儿的手,说:“跟我回去。”
猫儿摇头:“你先去,我再去找你。”
耗子见时间紧迫,忙将自己的腰牌塞给了猫儿,并告之她自己的所在地址,让她明天务必去找他,然后在万般不舍的一眼中,策马离去。
斜阳依依谁与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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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马溜达着,心里泛起嘀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掠了美人?才可以回到山上?有些想娘娘和叔叔们了。
猫儿故作苦恼的样子全部落入曲陌眼中,而猫儿则是因为‘肥臀’不肯前行而抬眼去望,这一看不好,只见一水墨画似的绝色人儿衣衫飘诀地做在纯白大马上,正……看着自己?!!!
猫儿精神一震,眼冒不善地嘿嘿一笑,有种守株待兔的亢奋意思。当即拔出身后大刀,本想高喝一声打劫,却记起当日喊了一声打劫后遭遇无数官兵追缴,心有余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猫儿策马上前,在曲陌耳边小声地蹦出两个字:“打劫。”
曲陌瞧着猫儿靠近,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样,一向以不变应万变的人却因猫儿细柔的呼吸落在耳根而轻轻一颤,又听她猫样地小声喊抢劫,不由想起她在‘揽月楼’里让千里驹撒欢的事儿,面上微动,一滩幽静的湖水终是微不可查地晕开一丝涟漪,若睡莲初开,若彼岸摇曳,若极冷冬天里的一寸阳光,落在手心,不敢用力抓捕,只怕会顷刻间散去。
以上,这是凡人的想法,很显然,猫儿不是凡人,很多时候,她实属烦人类型的。所以,当所有人都为这一丝涟漪而屏气呼吸时,猫儿便大刀一收,利爪一抓,以任谁也反应不过来的蛮力硬是将曲陌扯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大喝一声驾,就将那抢劫之实,做足了。
待常常被猫儿晃点的侍卫大哥明白自己主子被人打劫了这个事实后,这才咬碎一口大板牙,策马狂追。
然而,平时绝对爱扭屁股的‘肥臀’仿佛知道这次抢劫的重要性,竟然撒开蹄子,跑出了破记录的速度,任身后那群高手抽断了鞭子,也无法追上半步,只能眼巴巴看着主子被人劫持,越走越远……
曲陌坐在猫儿声后,手指动了一下,却没有制住猫儿的飞奔,任猫儿一手扯着缰绳,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就这么在风中呼啸而去。
若问猫儿去哪里,当然是回‘绿林’山上!
既然白衣美人已经被自己抢来了,不回山上去,难道还满世界的招摇吗?
马儿颠簸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猫儿放慢马速,开始左左右右地探头探脑。
曲陌淡雅若菊的声音传来,问:“看什么?”
猫儿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忘了走哪条路了。”
曲陌问:“要去哪里?”
猫儿咧嘴一笑,眸子霍霍生辉:“回‘绿林山’。”
曲陌手指一抬,指向一个方向。
猫儿大喝一声驾,又开始了新的奔跑,笑容爬忙了红扑扑的小脸,喃喃道:“你这么配合我,我会待你好的。”
曲陌听而不见,却道:“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猫儿没有动,干笑两声说:“等会儿再收吧,胳膊麻了,动不了。”
曲陌没在言语。
天色渐渐暗下,猫儿越骑越慢,最后扑通一下,已经趴在马脖子呼呼大睡起来。
曲陌望着连绵起伏的山脉,扫眼趴在马脖子上补眠的猫儿,一时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陌生,却不孤寂。空旷,却不空洞。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肥臀背上,抢劫之人呼呼大睡,被抢之人事不关己地宁静而致远。
当侍卫们追上来时,就看见这么一暮,不知道的还因为是主子拐了那小子呢。
曲陌抬手示意侍卫暗中跟着,不必前来惊扰,他知道‘绿林山’这个地方,也听过一群强盗在那里讨生活,而一直传成茶余饭后话题中的人物猫爷,想必就是这个毫无心机躺在自己面前呼呼大睡的猫儿。
有些不能想象为什么她的名号会这么响亮,却起了心思,想去‘绿林山’一看,若用武力上山,不如与她同去。
一个人心思百转,一个人直肠直脑;一个人百般算计,一个人憨笑直白,这未来的路,是否能牵手而行,还真是未知数。
等猫儿被肚子饿醒后,这才晃了晃脑袋起来,擦了擦模糊的眼睛,迷茫地望着周围,回头间撞见曲陌时,竟吃了一惊,出口的抢字还没有发出音,曲陌便开口道:“找个地方,打尖吧。”
猫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美人已经是自己抢到手的宝贝了,当即颤着小肩膀咯咯笑着,拍了拍‘肥臀’,心情极佳地唱起了小调儿,这一出口,便是从‘浮华阁’里学来的萎靡之音,什么半夜好风光啊,妹妹我想得晃啊……
曲陌听到‘精彩’处,也不由的红了脸。
猫儿唱得欢实,隐卫笑得险些抽筋过去,一向云淡风轻的曲公子却有些坐不住了,不禁伸手拍在了猫儿的肩膀上,见猫儿回头看自己,才说道:“你若想唱,就换一个曲子。”
猫儿见曲陌与自己亲近,心下这个高兴,张口便问:“你想听什么?”
曲陌见猫儿眼中满是热情的期盼,心下一动,没忍折了猫儿的面子,应负地点了首意境破为悠扬的曲子。
猫儿却是眼睛一瞪,嘿嘿一笑,说:“不会。”
隐卫大哥已经为了防止自己笑场,动手点了自己的哑巴|岤,一阵阵抽搐得那叫个痛苦。说真的,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曲陌的唇动了动,终是一句也没应上来。
猫儿见曲陌又不搭理自己,便扯了扯他的衣袖,讨好道:“你放心,等我再学曲子,就学那首,然后唱给你听。”
曲陌望着猫儿那双清透着波光潋滟的眸子,仿若繁星般璀璨着希望的光泽,终是点了下头,算是应了猫儿。
猫儿开心,策马前行,却找不到住宿的客栈,看来,只能在野外过上一晚了。
猫儿怕美人饿到,便跳下了马,满山野地追着野兔跑,等猫儿终于大获成功回来时,曲陌已经在升起的火堆旁烤起了兔子。
猫儿望着美人的白玉手,又看看自己的泥爪子,秉着破罐破摔道理,将手中仍旧活蹦乱跳的兔子塞到了曲陌怀中,自己抓过树枝棍子,抡着膀子做起了大厨,还不忘自夸着:“吃过我的手艺吧?那不是我自己夸得,绝对是一绝!”
猫儿不说这还好,一说这曲陌就想起了自己训练了一年的信鸽,就这么变成了盘中餐!一年辛苦,换得一顿温饱?这样的买卖,他没有做过。
虽然气恼,但当猫儿将兔子烤好后,曲公子还是动了手,将那诱人的香味咽下。
一顿饭,在猫儿笑盯着曲陌中进行,好几会,曲陌被猫儿的目光盯地不太自然,险些被口中肉噎到。
吃好后,猫儿往树上一爬,将马儿让给了曲陌,说:“你去和‘肥臀’睡吧。”
曲陌的背脊一震,手一颤,呆滞在原地。
猫儿接着道:“‘肥臀’的大屁股可热乎了,你趴它背上,一准儿不冷。”
曲陌转身,坐到树下,闭目不语。
猫儿望着曲公子的头顶傻笑,觉得人美,连发丝都漂亮。猫儿一高兴,就喜欢手舞足蹈,这一折腾,树上那青涩的果子便噼里啪啦砸了下去,猫儿一急,伸手去接,结果动作过大,别在腰后的刀子就这么直直掉了下去,猫儿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前扑抓住刀子,人直直从大树上砸向树下的曲陌。
曲陌手臂一展,一个顺势接力,轻巧地将猫儿放到了自己面前。
猫儿平安落地,大口喘息着,呼吁着好险。
曲陌目光一缩,定格在猫儿抓在刀刃的手指上,但见那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成一条蜿蜒的痕迹。
猫儿将刀子一收,甩了甩手上的血,就要往别的树上爬。却见白衣美人伸手扯住自己的手腕,然后掏出一条洁白的帕子,将猫儿受伤的手仔细缠绕上。
那洁白得帕子与猫儿鲜血淋淋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是永远无法相融的两个世界,却又在这一刻,微妙地交叉在一起。
火烛在旁边噼啪跳跃着,映着那人微垂的长长睫毛,照着那人俊逸的儒雅脸庞,如同一抹颜色在碧池中荡漾开来,让猫儿在不觉间……痴了……
恍惚间,听见那人问道:“为什么要抢我?”
猫儿呆楞的回着:“你是美人。”
曲陌抬起脸,放开猫儿的小手,倚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猫儿望着自己小手上那洁白的帕子,恍然失神,旁边只有柴火在噼啪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猫儿困意袭来,原是趟在了火堆旁,后又迷迷糊糊地爬进曲陌的怀里,噌了两下,觉得即干爽又舒服,嗅着小小的鼻子,满足地吸着美人特有的清香,呼呼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一声轻叹:“取美色……而逝年华……”
若年华流逝,就老了呗,这是个简单的问题,猫儿动不得脑筋,已经沉沉睡去。
斜阳依依谁与共(三)
醒来时,天色大亮,猫儿一个打滚从地上趴起来,却不小心挣开手上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就来读吧文学网,抬目去寻美人,见美人已经坐到‘肥臀’上,原本被黑黑红红涂抹了的衣衫焕然一新,依旧如雪峰上的一片冰凌,干净得容不了一点污渍。
猫儿伸了个懒腰,冲旁边的一棵树上伸出手,说:“我也要吃。”
大树没用动静,猫儿用完好的一只手推着树干一顿摇晃,不过时,一向结果子的树上不但掉下了两张用油纸包裹的馅饼,还掉下来一壶水。
猫儿用另一在手接下,贪心的继续晃着。
树上终是传来一句极其隐忍低沉的磨牙声:“别晃了,东西都给你了,再晃,我就掉下去了。”
猫儿不死心:“才不,我都闻到茶叶蛋味儿了,做什么只给美人吃,我没有?”
树上的隐卫恨不得一头撞死,终是从树缝中伸出一只手,将一个茶叶蛋扔给了猫儿。
猫儿得了吃食,高兴得笑弯了眼睛,爬上‘肥臀’,将缰绳交到白衣美人手中,自己窝在美人怀里,顶着鸡窝头,扒开茶叶蛋,咬着大饼,喝着泉水,通体那叫个舒畅。
曲陌的唇角悄悄弯起,这个脏兮兮的小东西,到是有些本事,总能将自己训练有素的隐卫折腾得人仰马翻。
他探过猫儿内息,却是无一分内力,但耳聪目明,身形异常灵活,双手更有神力,若真与自己的护卫动起手来,除非暗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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