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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第4部分阅读

    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逐风流第4部分阅读

    起眼睑,望向猫儿,不冷不热的问:“说什么?”

    猫儿挠头,说什么呢?想了想,眼睛一亮,问:“美人,你叫什么啊?”

    护卫半跪下,帮曲陌抖了抖袍子上的木屑,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就怕主子一个不爽,拿自己开了刀,泄了气。

    曲陌站起,踱步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回道:“曲陌。”

    护卫呈上一套用玲珑翡翠雕刻的茶壶,为主子倒上茶水,又无声起垂首立于其身后。

    曲陌刚拿起杯子,只觉得身后呼啸一声,一个柔软的小身体就这么环上了自己的腰身,低头去看,但见猫儿那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里面盈动着异样的光束,激动道:“是你!是你!你不记得我了?”说完后,脸却是一红,忙改口道:“那个……你还记得‘花蒲村’吗?还有‘酒泉镇’?‘花蒲村’里闹霍乱,当地的大老爷派官兵守在下山的唯一出口,不但不救援,还不许任何人出山,否则乱板打死!”

    曲陌掰开猫儿的手,思量一下,便想起了当年那个寿辰,因要赶回皇城,所以选了条近路,却碰见上了血腥事件。难道说,这人只是‘花蒲村’中的一员?与酒不醉没有任何关系,是自己多想了?

    猫儿不依地又靠了上去,以前只晓得美人是美人,现在却知道美人就是救了‘花蒲村’十几口人的仙人,那亲近得何止是几分?

    曲陌见猫儿又靠了过来,一向有洁癖的他站起,转身下了楼,单是那个背影,就够猫儿晕上一阵的。

    猫儿见美人走了,当即抓狂,欲去追,却被护卫拦下,灵机一动,冷哼一声转身,嘟囔道:“拦什么拦,老子吃饭去!”

    护卫随着曲陌离开,猫儿装作不在乎地用眼睛溜着看,待曲陌上了马车后,猫儿迅速由窗户跳出,一个呼喝换来‘肥臀’,就这么偷偷跟在他们后面,打算直捣黄龙,半夜偷袭,非得把美人抗回山寨不可!

    坐在马车里的曲陌皱眉,这人怎生得如此厚颜?

    骑在大马上的猫儿心情大好,拍着马脖子,亢奋道:“‘肥臀’啊,我们干完这一票,就可以回山了,你想没想娘娘和叔叔们啊?”

    绕来绕去,猫儿终于如常所愿地探到曲府所在,当即手舞足蹈起来,站在‘肥臀’背上,跳着脚往里面看,就想窥视一分美人加恩人芳踪。

    终于熬到天色大黑,猫儿将自己的行头换上,简单地将一块虎皮打斜围在了身上,顺手掏出一快黑色膏药用小嘴哈了两口气,啪地贴在脸颊上,掂量了一下‘千年青锋镀’大刀,嘿嘿一笑,跃上墙头,直奔入府。

    东墙头上的护卫大哥打了个哈气,对草丛里蹲着隐卫小声说:“才动手,看他都流口水傻笑一天了。”

    蹲在花丛里的隐卫感慨:“好几年没人敢来咱曲府上闹了。”

    藏身在花池旁的隐卫扔来一块石子,用手势比画着,示意那人走错了方向,竟在花园里绕蒙圈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结果,一晚戒备的曲府,在天色渐亮时,看见虚脱了般的猫儿由花园爬出,然后勉强爬上墙头,唤来‘肥臀’,趴在上面就睡着了。‘肥臀’识途地回了‘揽月楼’,慕子悠将猫儿抱下,扯了脸上的膏药,哭笑不得。

    猫儿睡了一白天,待到晚上又精神起来,这回却是直接顶着鸡窝头,为自己贴了个大胡子后,才动身前往曲府。下楼时,还不忘到厨房顺手揣了两个馒头、一个盘水果和一只烤鸡,将吃饭的时间都在马背上进行了。

    到了曲府后,猫儿咽下最后一只鸡腿,揉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然后费了很大力气,终于爬上了曲府大墙,还抱怨着:“把墙砌这么高做什么?我是抢劫,也不是盗贼。”碎碎念念地跳下高墙,却一不小心踩到树叶上,脚下一滑,衣兜里揣着的苹果就滚出了两个。

    猫儿赶着去捡,生怕引起别人注意,只是这一执着,就这么一头撞在了老树上,连声音都没发出,两眼一对儿,直接昏了。

    护卫大哥摇头,对暗卫发出感慨:“啧……真可怜。”转身去报告主子,说:“主子,人又来了,跳墙时苹果由怀里滚出,来人去拾,却一头撞在老树,昏了。”

    曲陌手里拿着书,微低着头颅翻着,优美的侧面如同一幅绝色剪影,在泛黄的油灯下,镀上一层金色光束,在摇曳的烛火中绝代风华。

    护卫大哥得不到指示,又见主子看书看得仔细,怕是根本就没上心思,于是悄然退了出去。

    护卫退出去后,曲陌翻书的手微顿,仿佛在思考什么,续而继续阅读下去,直至深夜。

    猫儿醒来时,已经是月挂西梢,撑起晕乎乎的脑袋,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直觉得今天出师不利,还是先回去吧。

    翻墙,跳上‘肥臀’背上,揉着肿起的大额头,有些受挫地回了‘揽月楼’。

    慕子悠将猫儿从马上抱下,放到桌子上,用准备好的金疮药给猫儿揉着额头,只是问了一句:“你就相中了那人的皮相?”

    猫儿痛得呲牙咧嘴,却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第一次见他,胸口小鹿乱撞,得把他弄回山上去了。”

    慕子悠手下一个用力,猫儿惨叫一声。

    灼灼猫心风月逐(三)

    接下来,一连数天猫儿天天出现,天天以不同的造型和伤痕无功而返。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但猫儿的韧性却是一般人所无法比拟的,大有越挫越勇的架势。

    第七天晚上,猫儿又去了,这回她学精了,早早在店里吃完饭,然后养精蓄锐,直到天色一黑,蒙上小脸,就飞身上马,一路奔到曲府,跳下墙头,屏住呼吸,避开上次的花园,像另一边摸去……

    藏在花丛中的隐卫对旁边的护卫大哥说:“这小子,还真有韧性。”

    护卫大哥望月感慨:“想当初,我年少轻狂时……”

    猫儿只觉得这个地方真大,却不晓得美人加恩人到底在哪儿?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决定爬上树眺望一下。身心灵活地攀爬上大树,做猴子望月状,却见灯火阑珊处出,一抹白色身影一晃而过!

    猫儿心下一喜,伸手欲抓,却过于激动,脚下一滑,直接掉入树下的荷花池,拼死挣扎间,看见花池旁边有一黑色头颅动了动,当即扑腾着:“救命,救命,我不会水!”

    暗卫颇为抱歉的声音传来:“我是隐卫,除了主子,任何人都不应该看见,你……还是叫护卫救你吧。”

    猫儿一口气提到胸口,脚下一个发力,由荷塘中站起,才发现,原来,这水,并不深嘛。转身,狠狠折断了数根开得正娇艳的荷花。

    暗卫闪身出现,冷喝道:“住手!不得破坏曲府财物!”

    猫儿不理它,继续掐着,口中嘟囔道:“你是暗卫,除了主子,别人都不应该看见,你去找护卫来管我吧。”

    暗卫手指抽搐,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但主子既然知晓这小子天天来报到,却一直没话什么,自己……实在不好越俎代庖地替主人拿这动手的主意,想了想,终是忍下这一口气,继续隐身了。

    猫儿将荷塘里开得最好的荷花全部掐下,抱入怀里,然后拖着湿衣衫趴上岸,将一半的花儿塞进暗卫手中,睁着清澈如泉水的眼,说着理直气壮的话:“这是送曲陌的,你给我送去。”

    暗卫摆了一道:“我是暗卫……”

    猫儿一摆手,说:“你若再说自己是暗卫,我就把这园子里的所有花草都放倒,你信是不信?”

    暗卫咬牙,点头,抱着水灵灵的花,给主人送去了。

    猫儿偷偷跟在后面,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被暗卫发现端倪,不肯再走。

    四眼相瞪,最终猫儿败在全身是水,风一吹就冷这件事儿上,打了个打喷嚏,狠狠吸了吸鼻子,跳上墙,骑上‘肥臀’,回了揽月楼’,直接将另一半的花送给慕子悠。

    慕子悠没说什么,抱着花转身上了楼。

    猫儿瞧着那人的背影,怎么越发觉得不太一样了呢?

    第八天夜里,猫儿顶着一张芝麻脸,跳下墙头,直接找到荷花池,将那隐卫纠扯了出来,问:“我的花你送了吗?”

    隐卫没想到这小子手劲儿这么大,竟然让自己没挣脱开,脸上有些挂不住,粗声回道:“给了。”

    猫儿眼睛一亮,问:“然后呢?”

    隐卫身子往后挪了挪,说:“扔了。”

    猫儿眼睛一暗,嘟囔道:“原来,美人不喜欢荷花。”松了手,坐在荷花池旁边,望着月亮,想了又想,问:“那美人喜欢什么呢?”

    暗卫撇嘴,心里寻思着,反正不喜欢男子就是了。再一想,这小兄弟也挺不容易的,天天晚上来,天天受伤而返,怕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进主子的房间去。人都有恻隐之心,且看猫儿不是要对主子不利,只是单单的喜欢,心里自然去了一分防备。

    再则,猫儿的样子如同讨人喜欢的小动物似的,任你是如何的生疏,她都能跟你唠叨上两句,不晓得将自己的心思收起,有什么,就想着说什么,给人一种她在和你交心的感觉,在这勾心斗角的江湖与朝野,这份真,难能可贵。

    这一晚,猫儿没见到美人,却和美人的侍卫打成一片,不时把这个揪出来,聊上两句,转身又扯出那个,自始至终,也没闹明白美人到底喜欢什么。

    于是,在离开前,猫儿想起娘娘和叔叔们夸自己手艺好,尤其做得烤小鸟,那叫个香气四溢!

    猫儿灵机一动,四下溜达找鸟,侍卫也不拦着,就让猫儿自己转来转去,后来终于捣动到两只鸽子,将内脏一掏,送荷花池里洗了洗,然后砍着几截桃木,就地升火烤了起来,暗卫大哥还直夸:“成啊,手艺不错,将来谁嫁了你小子,一准享福。”

    猫儿笑露一口贝齿,得意洋洋地就差摇尾巴了,自吹自擂道:“那是,等你们家主子嫁给我,老子请你们每人大吃一顿。”

    暗卫哑然,这话接不得,接不得啊。这个小伙子,还真敢惦念啊。

    猫儿烤好后,将鸽子用荷叶抱好,一只给了暗卫大哥,送去给美人吃;一只给慕子悠带回去,那是个真对自己好的人。

    按照规矩,猫儿是不能看暗卫送哪里去的,只能跳墙,上马,回‘揽月楼’。

    猫儿走后,暗卫将用荷叶包着的鸽子送给了主子,主子仍旧在看书,瞧都没瞧,以为这次也是要扔了,却在退出去时,主子轻扣了一下桌面。

    长年陪伴左右的人自然懂得这其中的意思,当即将那烤鸽子送至桌子上,然后又悄然退了出去。

    曲陌缓缓放下书,用干净得毫无瑕疵的修长手指挑开那翠绿的荷叶,金黄|色的鸽子就这么香气四溢地展露出来。转开头,继续看书,却在扫视了两行后,将书放下,用食指和拇指捏下一块鲜肉,放入薄唇中,咀嚼下,外酥里嫩的口感甚好,天人的肉香有种朴实的味道。不觉间,一口口吃下,竟也将整只鸽子填入腹部。

    天亮后,踱步到荷花池旁,看见那升起的一拢篝火,以及……鸽子毛中露出的两根细小木桶。

    眸子霍然收紧,暗卫忙弯腰将那小木桶拾起,只觉得心脏一阵抽搐,这个……莫不是……主子的……信鸽吧?祈祷吧,然后,很显然,祈祷已经无用。

    恭敬得将皆烧了一角的两根小木桶递至主子手上,曲陌拔开木桶,只倒出了一手的灰迹,在那玉白的手心,没有眷恋一分,便被顽皮的风一吹,卷了一个圈后扑落到曲陌白色的衣袍上,留下了脏兮兮的痕迹……

    久别他乡重逢泪(一)

    第九天,猫儿不知死活的又来了,还屁颠颠地抗了两坛子酒,可刚跳下墙头,就觉得气氛不对,只觉得顷刻间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就两酒坛子砸了过去,撒腿就跑,还不忘掏出火折子,顺风撇了出去。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d,ch,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火苗沾到凶狗身上,瞬间着了起来,风这么一吹,旁边的那只大狗也成了活灯笼,狗儿吃痛,四下乱窜,顷刻间,风干物燥的晚上,整个园子冲刺了狗声犬吠、火海四起!

    两只狗最后一头蹿进荷花池,算了幸免于难。

    猫儿拍着胸口,问一旁的隐卫:“你们家主子想吃烤狗肉吗?”

    隐卫嘴角抽筋,手中大刀嗖起拔出,大喝一声:“主子有令,拿下小贼!”咳……明显有意放水。

    猫儿怒了,眼波瓦亮,一手掐腰,非常反感别人将自己与小贼同化,小时候偷拿了耗子家的大饼,娘还给揍了呢,说那是贼,偷东西,要被人瞧不起的。猫儿不喜欢被人瞧不起,所以,她不要做小贼,要做大盗!猫儿怒喝:“我不是小贼!我是绿林好汉!”

    这一喊不要紧,正好赶上护城队巡逻至此,一听有人胆敢在皇城里造反,当即操出大刀,大喝道:“哪里跑?!!!”

    猫儿本来没想跑,却被这一嗓子喝到,撒腿就跑。

    这可能就是官匪之间的区别,官方总喊着别跑,可这一喊,匪方就仿佛听到开跑的指令般,那是开弓箭,绝对不回头。

    曲府的火在烧,猫儿骑马在前面跑,官兵在后面追,也不知道官兵从哪里套弄来的马,也开始骑着追,看那样子,若不拿下猫儿,实在没有什么可立功的机会似的。

    小巷子里,即使是千里名驹也发挥不出功效,更何况是懒散惯了的‘肥臀’?猫儿灵机一动,跳下马,往‘肥臀’屁股上拍了一把,兄弟俩各自逃命去吧。

    猫儿身形灵活,在追兵的追捕中,左拐右拐地蹿进了一个大院子,本打算藏匿其中,等风头过了再跑出去,谁想刚跳进来,就吓到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失声尖叫的大嘴只来得及拔高个一音域,就被猫儿及时捂住,威胁道:“别叫!我不抢劫!”

    那女子身子抖得跟筛沙子似的,两只眼睛更是瞪出了死不瞑目的光,顷刻间,豆大的泪珠就噼里啪啦落下,喉咙里更是呜呜呀呀地哭上了。

    猫儿一眼瞪去,低吼:“别嚎了!”

    那女子一愣,泪儿却于瞬间停了下来,眼睛更是张大了三分。

    就在这时,屋里里出来寻姑娘的人望着猫儿,刚想呼救的声音一顿,转而颤着声,喊出了猫儿仍旧熟悉的声音:“猫儿~~~~”

    猫儿身子一震,望向那两鬓斑白的女人,但见那女人原本的美貌被岁月吞噬成年老的褶皱,曾经丰润的身子犹如一把枯槁,仿佛会随风飘去。唯一能证明她生活不错的,却是那身上的锦衣玉服,做功质地都是不错。

    猫儿缓缓放开了对女子的钳制,向那苍老的容颜一步步走去,内心涌起的感觉,是如此的酸涩与惊喜,一声:“三娘”,唤得那老夫人泪眼斑斓,抱住猫儿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口中还唤着:“猫儿……猫儿……活着,活着啊。”

    猫儿心下感动,紧紧回抱着三娘,却不想用力过大,险些把三娘勒昏过去,这才忙放了手。

    原本被猫儿要挟的女子小跑过来,忙拍着三娘的后背,帮着顺气,口中还唤着:“三娘,三娘,好点没?”

    猫儿转目去看,只觉得有几分熟悉,这女子身穿水蓝衣衫,打落在消受的肩头,更显出纤细的腰肢,犹如杨柳般的青葱玉手。眉如远岱,眼含水色,小巧鼻梁,唇若桃花含着淡粉色。此刻这张小脸被泪水浸着,越看越引人怜爱。

    猫儿疑惑的唤了声:“小篱?”

    小篱转过人面桃花,扑入猫儿怀里,唤了声:“猫儿……”

    口号对上了,名字没叫错,猫儿乐了,拍着又开始雨落梨花的小篱,戏弄道:“小篱还是个爱哭鬼,看,都把我的衣衫哭花儿,要赔得。”

    小篱破涕为笑,轻捶了猫儿的肩膀一下,娇嗔道:“坏猫儿,还是不饶人。”

    三娘将跟来的丫鬟们打发走,拉着猫儿进入屋子,又遣退侍候丫鬟,开始泪眼婆娑的询问猫儿这几年都去了哪里。

    猫儿记得娘娘们的话,转了一下脑子,说:“被山上的一户人家收留,对猫儿甚好。”

    三娘欣慰的笑了,抹着猫儿的脸蛋,有种释然,怕是当初丢了猫儿,心里一直不好受。

    猫儿疑惑的问:“三娘,小篱怎么也跟你叫三娘啊?你们这几年又是怎么过的?”

    三娘略显尴尬地扫眼小篱,小篱有些不安地望向猫儿,猫儿眨了下眼睛,仍旧等着说辞。

    三娘在猫儿那清透的目光下只觉得两颊烧得慌,一狠心,拉住猫儿的手,说:“猫儿,你还记得小……”

    小篱跺脚唤了一声:“娘!”

    三娘一震,为难地看向小篱,小篱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看着就让人心疼。

    猫儿张二的和尚摸不到脑,只得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却不想,这么一说,小篱哭得更凶了,抱住猫儿就抽搭上了,险些背过气儿去。

    猫儿被哭得有些烦躁,耸了一下肩膀,说:“你还没完了?有吃的没?我饿了。”

    小篱破涕为笑,转身擦了眼泪,出屋去,顷刻间端进来一些干果,送到猫儿面前,笑道:“你吃。”

    猫儿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其实,不是猫儿没吃过这些美食,想当初她天天打劫,连皇帝老儿的进贡水果都能闲暇无事啃上几个,不过此刻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怕一说,那小篱就跟个漏水井似得哭个没完。

    可这看在三娘眼里,就变成了娃子受苦了,没吃过这些吃食,眼里又开始酝酿起眼泪儿。

    猫儿一见,更不敢吭声,就一直劲儿的吃,一不小心噎到了,三娘还颤抖着手指,拍着猫儿的背,直说:“慢点吃,慢点吃,还有……”

    猫儿猛点头,转过身,一顿咳嗽,拿起瓜果,猛啃了两口,这才算是咽了下去。

    小篱初见猫儿是喜悦的,后又有些担惊受怕,现在看猫儿这样吃东西,心里变得难过,却又觉得猫儿实在粗鲁。

    久别他乡重逢泪(二)

    猫儿不晓得小篱的百转心思,在咽下了果子后,便开始想着怎么离开,实在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纵使她不精明,但也绝对不傻,任谁都看得出,她们有事隐瞒着她。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d,ch,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既然她们不方便说,对于猫儿而言,知道与否也不太重要。自己现在,过得也很好。

    可是,当猫儿说要走时,三娘却紧紧扯着猫儿的手,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离开,直说让猫儿留下,一起过好日子,然后寻个好人家,把猫儿给嫁了。

    猫儿这一次被吓得不轻,她还惦念着白衣美人呢,怎么这一转身,三娘就要把自己打包扔给别人了?不行,绝对不行。

    就在猫儿猛烈的摇头中,一个半大小子冲进了屋里,喊着:“娘!”

    猫儿歪头一看,嗨,不用猜,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一定就是小锄!

    小锄头见屋里有男人,立刻挺下脚步,将脸拉成小大人的样子,踱步走近,问:“娘,这位是……?”

    猫儿一记爆栗敲下,嘻哈道:“小锄头!”

    小锄头吃痛,跳着躲开,去见那人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反复在说:你记得我吧?是不是?一定记得!

    可惜……小锄头在大家走失的那一年才四岁,是记不得猫儿的,但却有种孩子的模糊感觉,对眼前的猫儿就是觉得亲。

    于是,小锄头上前一步,认真地打量着猫儿。

    猫儿扯过小锄头的耳朵,将那张虎头虎脑的脸揉搓在双手间,心里极其欢喜。

    小锄头紧紧皱眉毛,虽然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孩子,但却不讨厌猫儿的亲近,只是……不适应。

    猫儿玩地开心,咯咯笑了起来。

    三娘看着舒心,眼中泛起慈爱的光。

    猫儿玩着玩着目光却是一暗,缓缓放下手,拍了拍小锄头的肩膀,幽幽道:“我们都在一起了,却找不到耗子……”

    小锄心直口快,歪个虎头虎脑,问:“你是说耗子哥吗?”

    猫儿心跳一顿,忙扯住小锄头的大耳朵,问:“你说得是那个耗子哥?”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小锄头,转而眼波烁烁地问三娘:“三娘,你们找到耗子了?”

    三娘含笑得眼染了水渍,欣慰的点头:“我们团圆了。”

    猫儿心跳加快,噌地蹿到三娘身边,急切地问:“耗子呢?他现在在哪里?”

    三娘摸着猫儿的头,慈爱的回道:“耗子现在是副将了,跟成大将军去了边界,有半年了,来信说啊,过段时间就要回来了。”

    猫儿的小脸因兴奋儿涨红,高兴得屋子里乱蹿,口口声声道:“耗子要回来了,要看见他了,我们团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娘望着兴奋的猫儿,扫眼有些郁郁寡欢的小篱,心里又开始烦难,犹如两条手臂,在左右扯着自己,一个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只希望她能过上最好的日子。而一边,却是自己的亏欠,这么多年来,她不但因为猫儿走失儿自责,更是因为借用了猫儿的福分而不安。

    但,现在,她见猫儿活得很好,虽然受了苦,但总算有惊无险的长大成|人,而且她看得出,猫儿的内心是豁达快乐的,比……小篱的心性好。虽然不似个女儿家,可猫儿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只能说,还是健康成长的。

    三娘很为难,到底要不要将这借来的福分还给猫儿,让猫儿和她的亲生父亲相认?然后……她、小篱、小锄,又该何去何从?过惯了奢侈生活的三人,是否还能背起锄头,去开垦那一亩三分地?

    在三娘的极度挣扎中,猫儿亢奋的神经终于渐渐趋于平缓,眼波却依旧瓦亮,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般耀眼,整张小脸霍霍明亮,续又乖巧地趴在三娘腿上,傻笑着。

    三娘怜惜地抚摸着猫儿的脑袋,转开脸,强压下颤声,说道:“猫儿,小篱……现在不叫小篱,叫楚汐儿。从你走散后,楚家老爷就带人寻来,将他现在唯一的骨血接了回去。小篱……不,汐儿小姐是我在后山捡来的,并……并不是亲生。”

    猫儿眨了下眼睛,问:“既然是唯一血亲,怎么还撇后山了?”

    三娘感慨:“这是有钱人家的事儿,老爷不说,我们也不好问。”

    猫儿瞧向小篱,小篱却是脸颊一红,转向了它处,猫儿咧嘴笑着,学着酒不醉讲得段子,作势道:“汐儿小姐,请受小生一拜。”

    小篱却不看猫儿,嗔道:“又玩笑我!”

    三娘摸着猫儿的头发,接着道:“我们原本居住在‘酒泉镇’,后来楚老爷来投奔皇城里的大官亲亲,我们就跟着一起来了。楚老爷的官运亨通,现在已经是大官了。而那原先的大官,却……哎……

    楚老爷念我照顾了汐儿多年,就留下了我和小锄头,打理着家里的一些杂事儿,照顾着汐儿小姐。”

    猫儿点点头,说:“现在小篱、小锄头,还有三娘都享福了,真好。”

    三娘原本隐下的眼泪又冒出了头,忙用手擦去,哑声道:“是啊,都享福了。我明天去和老爷说说,让猫儿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猫儿摇头:“不了,我还是要回山里去。”

    三娘疑惑:“怎地还要回山里?与我们一起不好?”

    猫儿站起:“你们有你们的生活,我有自己的路,等我把事情办完,见了耗子后,就去祭拜娘和爹,告诉他们,我们都好。”

    三娘抓出猫儿的手,攥在手心里,心思百转,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讲才好,终究话到嘴边换样子,问:“猫儿,你来皇城做什么?住在哪里?”

    猫儿乖巧一笑:“我来找人,现在在‘揽月楼’里做跑堂的,你们来吃饭,我请客。”

    三娘点点头,接受这个答案。

    猫儿问:“三娘,你是这么遇见耗子的?”

    三娘慈祥一笑:“我们也是去年才见了耗子,都没有认出来,那娃啊,都长那么大了,那叫个俊呦。还是我们去上香,耗子认出了我。呵呵……那个孩子啊。对了,耗子现在是副将了,武功那个高哦,骑在大马上,可神气了。”

    听着三娘又重复着耗子是副将的事儿,猫儿也不点破,就听着三娘絮叨絮叨的说着,适当的发个疑问,让三娘继续说下去,看着三娘那绽开了花儿的脸,仿佛又看见了娘,猫儿心里酸酸甜甜的,又想着能见到耗子了,只觉得似乎昨天还跑在村里山上,与耗子一同追着蒲公英,嬉闹着……真好……

    酒醉梦乡惊鸿色(一)

    老人家说了很多,却也体力不支,在天亮十分,终是困乏了,躺下休息。(读吧文学网首发 )

    猫儿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拍了拍楚汐儿的肩膀,捏了捏小锄头的脸蛋,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摆摆手,表示自己还会来看她们的,就小跑着向‘揽月楼’方向奔去。

    大清早,繁华的皇城街道两边,已经有买早点吃食的,猫儿嗅着小鼻子,如同萃取幸福的小熊般呼吸着香甜的饼子气息,撇下两个慕子悠给的铜板,抓了张大饼,咬在口齿间,笑嘻嘻地跑回了‘揽月楼’。

    刚到门口,就于显然外归的慕子悠撞到了一起,猫儿咬着口中糖饼,含糊的问:“咦,你去哪里了?”

    慕子悠冲着猫儿阴森森一笑,一把夺过猫儿手中的甜饼,紧紧攥在手心里,踏着重重的脚步声,往楼上走去。

    猫儿将口中的糖饼咽下,屁颠屁颠跟了过去,扯了扯慕子悠的袖子,问:“大叔,你生气了?”

    慕子悠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别再叫我大叔!”

    猫儿脖子一缩,却又不怕死地伸了出去:“那叫大爷?”

    慕子悠将手中的塘饼捏成了碎渣,冷冷地扫了猫儿一眼,一扭身,上楼了,只扔下一句话:“我要出门,你好自为之。”

    猫儿眼巴巴跟了上去,问:“大叔,你要去哪里啊?”

    慕子悠脚步微停,侧着眼瞧着那满脸白面的小东西,气也不是,恨更不是,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擦那脸上的白面,粗声道:“怎么?你挂记着?”

    猫儿奴才样的点头,伸手扯上慕子悠的手臂,摇晃道:“大叔,你走了,要什么时候回来?给点零花钱吧。”

    慕子悠刚开始心里还有点滋味,后来听猫儿跟他要银子就不是个滋味了,感情儿还不是为了自己,甩开猫儿的手,继续上楼,嘲讽道:“你要银子做什么?不是会抢劫吗?”

    猫儿叹息:“在山上抢劫,别人都怕我,在这儿,一喊抢劫,还有官兵追。”

    慕子悠被猫儿摇头晃脑的惋惜口气逗笑,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就去我朋友那里帮忙吧,总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已经传信儿给他,让他来接你,不过,别和他太亲近。”

    猫儿见自己的吃食有了着落,稀里糊涂应了一声,转身就回去睡觉了。

    慕子悠望着猫儿欢实的身影,唇角勾起笑颜,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昨晚一夜未归,自己寻去,去看见她站在糖饼摊前咽口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美滋滋地啃着大饼,都走一块儿去了,到门口才发现自己。哎……跟这小东西一起,他早晚变大爷。

    慕子悠前脚一走,猫儿立刻翻身农奴把歌唱,整个‘揽月楼’都不够她折腾的,一阵风似的跑去找三娘,拉来一票人胡吃海喝,把副掌柜折磨得不成|人形,只盼着老板早点回来,只有老妖,才能压住这牛鬼蛇神。

    若非老板走前交代,只要猫娃不拆房子,就随他折腾,副掌柜怕是此刻早就用棍子请人了。现在,副掌柜只得躲在柜台后,咬着毛笔,一笔笔记下猫娃的恶劣斑斑,只等着老板回来,贴上大字报,好生地哭诉一番。

    猫儿一身跑堂装扮,卷着裤腿,挽着袖管,振臂呼喝着‘揽月楼’里的店小二:“好酒好菜的都上来!”

    店小二扫眼副掌柜,看那平时极其严厉的嘴脸此刻已经是默默无语两眼泪,于是明白,这将抢劫怪嘴边的猫娃就是比好生做买卖的横!这可得好生伺候着。

    一道道佳肴端上,猫儿为三娘布置着酒水,给楚汐儿布置着菜,掐着小锄头的脸,玩得不亦乐乎。

    三娘她们虽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却从来没来过这‘离国’第一楼——‘揽月楼’,今天坐着轿子来了这里,虽是受猫儿邀请,但还是将这几年积攒下的细软揣进了怀里,不忍拂了猫儿的盛情,却也怕猫儿好脸,没银子付账,让自己被撵出来,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可今个儿一看,猫儿虽是个跑堂的,但显然很得老板心思,这颗心,算是放进了肚子去。

    本就是生死两茫茫后的重逢,今日又是在这么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相聚,三娘的慷慨还真多了些。

    猫儿高兴,自然多喝了几杯,将那张小脸染得红扑扑地,犹如诱人的樱桃般引人食指大动。

    一顿饭下来,算得是宾主尽欢。

    三娘和楚汐儿本就是寻了借口出来的,所以不能呆太长的时间,吃好后,就要打道回府了。

    猫儿晃悠悠地站起身,瞪着圆圆的猫眼,非要送三娘他们回去。

    三娘她们扭不过,只好让她送到门口,还在猫儿耳边细细嘱托:“猫儿,你虽穿男装,可毕竟是个姑娘家家,凡事得小心点,莫让他人占了便宜,将来还得找个好人家,嫁得风风光光,不好落人口实。”

    猫儿脑袋舌头颇大地应允着,点了点那颗仿佛重有千斤的脑袋,冲着三娘傻笑着。

    三娘摇摇头,抚着楚汐儿上了轿子,摆摆手,示意猫儿回去睡觉,这就带着小锄头一起走了。

    都说酒壮熊人胆,猫儿不是熊,但几杯黄酒下肚,更觉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大白天的,就这么气势汹汹地向着曲府方向踏步而去,不知道得,都以为猫儿是去寻仇的。

    猫儿本就不胜酒力,今天一高兴,显然是喝高了,脚步东倒西歪地,满眼都是白衣飘飘的美人。

    不分方向的走着,在‘揽月楼’门前后绕了三圈后,才成功地踏上了不知方向的征途。

    晃晃悠悠间,只听得一声惊叫,然后是一群人追着一个人跑,那叫个黑压压一片啊。

    猫儿迷失在这片高亢的人群中,被撞了好几个圈,好不容易站稳了,又看见那被追之人绕了个圈开始往回跑,层层叠叠的粉色衣衫在风中飘诀,乌黑的发丝如同上好的丝绸般划过猫儿的脸庞,留下了一缕魅人的暗香,以及那酥麻的:“救命啊……”

    猫儿身子一震,在思想还没连上线时,已经是双臂一拦,将那人保护在身后,大喝道:“你们做什么?抢劫吗?!!!”

    被拦阻之人一愣,续又摇头。

    猫儿朦胧的醉眼看众人摇头,当即掳起袖子,从身后操出‘千年青锋镀’大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太好了,你们不抢,今天我来……抢!!!”

    猫儿的样子实在与土匪无异,莺莺燕燕们见其架势够真,样子骇人,手中还提了把瓦青雪亮的大菜刀,不由得腿下软了两分,纷纷眼含不舍的退了开来。

    猫儿见无人围攻,立刻觉得自己又找回了曾经山上的感觉,不由得眯起一只眼睛,笑得特怪异。端起肩膀,横起菜刀,举国头顶,绝对卖弄地摆了个自认为很英雄的造型,看起来有点振臂高呼的意思,却不想自己醉得厉害,脚下一软,那大菜刀就砰地一声撞在了自己脑门,将自己给拍昏了。

    猫儿身后之人伸手将猫儿揽入怀中,单单勾唇一笑,那魅惑便若夜幕弦月般撩拨浪荡,风流中,弯起祸害千年中的惊鸿一瞥。

    酒醉梦乡惊鸿色(二)

    等猫儿醒来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眼皮仿佛沉重得张不开,喉咙干涸得难受,困难地由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水……”

    昏昏沉沉中,一个极其柔软的东西贴覆上自己的唇畔,一股混合了淡淡茶香的清泉缓缓流下,顺着口腔蔓延下喉咙,滋润了干渴的身体。(读吧文学网首发 )

    猫儿吧嗒吧嗒嘴,那柔软的触觉让猫儿觉得特别舒服,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缓缓张开酒醉后的眸子,呼吸一紧,眼睛瞬间瞪成了灯笼状,却忘记了反应,就这么与面前的那双眼睛互相对视着。

    半晌,猫儿呜咽着问:“呢丝睡?铁窝追左声嚰?”你是谁?贴我嘴做什么?

    那贴在唇上的嘴微动,呜咽道:“呜呜~~~~逆补急德里?”呜呜~~~~你不记得了?

    猫儿点头,两手一抬,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之人,噌地坐起,眼冒火光,虽然她不晓得男女之别到底在哪里,可总觉得那人贴了自己嘴巴很不对劲儿,当即一个拳头砸去,也不知道砸没砸到人,却见那人痛得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

    猫儿一惊,这人不会武功?跳下床,望着那个发丝披散在腰间的……男人?女人?他趴在地上,脸被发丝遮挡,质地柔软的月牙色里衣长袍宽松地系在纤细的腰间。因为动作的扭曲,细致得如同上好温玉的肩膀露出半面,在月光下散发着宝石般的魅惑。那人赤着足,脚趾莹润而纤细。单薄而柔软的衣衫覆盖在身上,将那腰肢与臀部勾画得极其诱惑,隐约露出的修长双腿,却如同两条灵动的蛇般弯曲着,引人想入菲菲。

    单是这一无颜背脊,便已经是生得一身媚骨。

    即使是猫儿这种粗枝大叶的人,也觉得口舌越来越干,似乎是大量缺水。

    猫儿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蹲下,点了点那人的肩膀,小声询问着:“疼了?”

    那人肩膀抽搐了两下,缓缓转过头望向猫儿。

    猫儿只觉得心脏瞬间被击毙,这……这……这是人是鬼啊?青面獠牙、白眼红舌。

    猫儿身子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见那人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垂着一头鬼魅的发丝蹲在自己面前,然后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勾下了那张鬼脸……

    猫儿瞪大眼睛,记得酒不醉说过,一般风月鬼魅传说,都是什么鬼脸下的俊俏公子,这人扮鬼脸,一定是因为生得太好看了。

    那人见猫儿满是好奇的盯着自己,一下扯下鬼脸,满意地听见猫儿一声倒吸气,然后独自咧着龅牙笑着,将那双小三角眼眯成了一条诡异的缝,偌大的酒糟鼻更是忽闪忽闪地特来劲儿。

    猫儿傻了,决定再也不捧酒不醉的说书场,明明是欺骗群众呢吗。

    那人漏风一笑,问:“我美吗?”

    猫儿诚恳的摇头。

    那人往前黏糊一寸,嗲音道:“可是……刚才你要了奴家时,可是说,奴家是……真美的。”

    猫儿一颤,抬手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状:“喝高了,绝对喝高了。”

    那人缓缓爬了起来,哀怨地叹息一声,甩开云袖,望向皎月,摆动腰肢,拖长音唱道:“想那日,华灯初挂,伊人路遇,护得奴家倾心片片为君心。念如今,一夜风流,帐内恩爱,天复明,独垂泪,问君何去,只道最是~~~~无情~~~~负心人~~~~”

    猫儿只觉得耳朵如针刺,心都在抽搐,忙阻止道:“别唱了,比我们村死人那会儿嚎得还难听。”

    那人摆了个仙女揽月的造型后,因猫儿的‘童言无忌’僵硬了半盏茶的功夫后,才缓缓放下手,在墨丝飞舞间,缓缓转过头……

    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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