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作者:榴月初六
第29节
b说,我也是,凭什么别人开到的好东西都要先卖给他?
哟哟哟,这位姑娘,我可是出最高价收的,你不满意可以出更高价啊。
c说,走了也好,省得我老担心他勾引我老公。
啧啧啧,这位□□,你老公装评还不到八万,虽然没见过陈唯璞抠鼻孔,但是我可以保证wuli陈总抠鼻孔的样子都比你老公帅130倍,我能吃饱了撑的勾引他?!
d说,一听到他笑,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还整天么么哒来么么哒去,太磕碜人了。
嗨嗨嗨,这位小哥,你除了选择不听还可以选择去死啊。
剩下的就是嚼舌根说些我有的没的八卦,干过或没干过的缺德事。噫,如果不是当事人的话,光看他们描述,我都觉得这个芷莘真是个坏出水的心机婊啊!
小稻很气愤:“妈蛋,气死我了,你看到了吧?你在的时候这群人芷莘姐姐长芷莘姐姐短,你一走全变了嘴脸啦!”
我劝她说:“稻妹,淡定,这就叫墙倒众人推,我见惯了无所谓,你也别在意了。”
临睡前我接到了陈唯璞的电话,他又又又又重复了一遍:“千万沉住气别和同事吵架别树敌……”
我说:“我知道了,这句话我已经抄下来贴脑门上了,绝对忘不了。”
他说:“好,拿冰块敷脸了吗?”
我说:“不仅拿冰块敷脸了我还顺道做了个面膜,芦荟的,补水镇定还消炎,脸有什么要紧的,你不如关心关心我的情绪怎么样?”
他说:“听你的声音,精神比我还好。”
我问:“你那边……打算怎么处置老曹?”
他轻轻叹了口气:“暂时还不知道,他毕竟是公司的元老……”
我说:“给他个教训也好。”
“嗯……智新……”
“啊?”
“我们两个真的八字不合吗?”
“或许吧。”你才发现吗大兄弟?!自从我和你认识以来就没一天是消停的,我说:“你知道怕了?”
“我不信这些。”
“现在后悔,应该还来得及。”
“落子无悔。”
“……好的,再见。”我又动摇了,慌忙挂了电话,翻身把脸死死埋进枕头里,眼球因大力的压迫,经由视神经传递给大脑的景象是一片黑暗混沌,如果人脑和电脑一样能删除文件能格盘重装系统那该多好?
说忘,就能忘;说不爱,就能不爱了。
庄予乐一下午没回公司,黄学平倒是轻松多了,但办公室里的紧张气氛没能缓解多少,同事们似乎仍心怀芥蒂各个对我横眉冷目爱答不理的。你们看,其实游戏和现实到底有什么差别呢?
我没太多精力去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想置我于死地的王八蛋。
妈的,我一定把他拆了喂狗!
快下班的时候我妈打电话给我,带着哭腔说:“智新啊!你下班到医院来一趟吧!你姐晕倒了!”
我的心脏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我忙问:“怎么回事?”
我妈说:“刚送来急诊还不知道!”
“我马上就来!”我心里直念叨,妈蛋,周智美你身体壮如牛一个打我三个才不会生病!妈的老子都快哭了!
火急火燎赶到医院,一冲进病房……我就傻眼了,卧槽,我妈,周智美和姐夫脸上全笑开了花。
我问:“什么情况?”
我妈激动地说:“智新!你姐怀孕啦!”
“啊?!真的呀?”我兴高采烈地跑到周智美床前,指指她的肚子,“男的女的?”
周智美说:“还他妈是颗受精卵,鬼知道是男是女。”
我说:“哎!注意胎教啊!从今天起都不许说脏话!”
姐夫说:“智新啊,你陪你姐聊会儿,我先送妈回去了。”
我说:“这么急着回去干嘛?”
我妈说:“帮你爸收拾换洗的衣服。”
我问:“对啊,俺们爹嘞?”
“他下午有课就没告诉他。”我妈一拍我的脑袋,“知会你件事,你爸为了准备论文要在学校住两个月,从今天起我每天帮你做好晚饭就去你姐家照顾她,你在家给我老实点,听到没?!”
我挥挥手:“听到了,走吧走吧都走吧,我一个人还乐得自在。”
姐夫送我妈回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周智美,我挪了挪屁股,不好意思地问:“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周智美白了我一眼:“傻哔,才一个月能摸出什么东西来?五个月以后再摸。”
“不是说好了不能再说脏话的吗?”
“……你脸怎么了?”周智美疑惑地看着我,“转过来我看看。”
我冲她傻笑:“没事,不小心撞的。”
“周智新!你当我跟你一样250吗?”
“啧……”我俯下身趴在病床上,脸贴着周智美的手,“姐,最近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我快应付不过来了……”
她抽出手摸摸我的脑袋,难得温柔地说:“怕什么,有我周智美在,谁敢欺负我弟弟?”
“嗯。”我点点头。
“哎,你想要个侄子还是侄女?”
“侄女,我一定好好疼她保护她,等她长大了帮她找一个能爱她照顾她一辈子的好男人。”这件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总该有个可以念想的寄托……
“……智新?”周智美轻轻拧了拧我的耳朵,“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不是喜欢,是爱。
☆、失恋基佬联盟
我和瞎逼毫无征兆突然加入了阳光少年让李曦备感意外,他甚至有些慌张,我在跑拓拓他还追我屁股后面不停问:“你怎么来了?跟乐乐吵架了?为什么吵架?因为曹总的事?他打你了?你们绝交了?他还把你踢出人妖了?”
我说:“你这不都知道吗?”
他说:“然后呢?”
我说:“你这不都看到了吗?”
他说:“乐乐现在心情怎么样?”
“自己去问他,别来烦我。”我一抽拓拓屁股吃了个香蕉哒哒哒加快速度跑远了。
于是李曦掉头骚扰瞎逼去了,瞎逼骑个风火轮满地图乱转……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李曦跟着他孜孜不倦地问:“你怎么来了?和煤老板吵架了?为什么吵架?因为你不服管?他骂你了?你们绝交了?他还把你踢出酷刑了?”
瞎逼停下前进的脚步,想了想说:“老叮铛叫我来打工,没跟煤老板吵架,没吵,我没时间打架,没骂我,没绝交,我自己走的。”
李曦说:“然后呢?”
瞎逼说:“然后我就来打工了。”
李曦说:“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瞎逼说:“挺好的。”
我说:“你很空?跟他解释那么多干嘛?”
瞎逼说:“是没事干啊。”
我说:“那你他妈在干嘛?”
瞎逼说:“挖矿。”
我日!
不打架没街骂,我这两天都闲的很,刷刷钻刷刷甘露带阳光老年老叮铛、阳光青年1号死瞎逼、阳光青年2号李曦酱和阳光幼年辣条月饼刷67,哦,对,还有见缝插针往我团里塞小号的原小草。李曦老叮当手残、瞎逼眼残、辣条脑残外加全身装备残的原小草,这一团坑爹玩意儿,不是瞎逼又跑错了路就是老叮铛打了一半去哄孙女睡觉;不是李曦输出还不如辣条一个69小号就是原小草的小号全死在了半道,把我气得按着按着技能都能哭出声来。
这样我居然都没发飙,果然还是闲的。
阳光少年的国库很壮观,第一页最上面两排是福贴九龙离火精金牛土豆玉貔貅之类的小杂物,第三排开始到底全他妈是宝足通,后面两页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石原石……
加入势力满24小时,刚能打开国库我随便看了一眼当时就傻了,问老叮铛:“除了寄售挂的,你怎么还有这么多?!”
老叮铛说:“这些不卖的。”
我说:“不卖你挖来干嘛?!”
老叮铛说:“攒着好看。”
我说:“这他妈有什么好看?”
瞎逼说:“你攒那么多甘露不也是为了好看?”
我说:“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老叮铛说:“小妹你这么凶嫁不出去的哦。”
我说:“第131遍,我是男的!”
瞎逼说:“你这么凶找不到攻的。”
我说:“关你屁事?再哔哔一句今天你自己单刷67去。”
瞎逼说:“大爷,我好像被芷莘姐姐嫌弃了,怎么办?”
老叮铛:“没有啊,不是好像,他一直很嫌弃你。”
瞎逼说:“有点伤心。”
老叮铛说:“璞玉哥哥,你会不会挖宝石啊?”
瞎逼说:“会,但是才一级。”
我说:“喂!不要岔开话题,我作为大男主正在发言!”
老叮铛说:“[璞玉仙婢]刚好,你可以挖这个。”
瞎逼说:“挖这个干嘛呢?”
老叮铛说:“一可以散心,二存着好看,挖矿能陶冶人的情操,你挖上十天半个月的就会发现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小妹也要挖,像你这么暴躁的估计要挖两年才会温顺起来,听大爷的准没错。”
我说:“傻哔才信,老子不去!”
瞎逼说:“我想试试。”
老叮铛说:“好的,我们今天晚上就挖矿了,让小妹一个人带原小草的小号刷67吧。”
瞎逼说:“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老叮铛说:“会。”
瞎逼说:“那太好了,就按你说的办。”
我说:“妈的!你们两个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瞎逼说:“你要一起来陶冶情操吗?”
我说:“我陶冶你妈啊!”
就这样,瞎逼在老叮铛的影响下有了个新的爱好——挖矿。
呵呵,谁能想象,两个十万装评的大翅膀漫山遍野地挖矿是个什么场景,我的妈呀,这条鱼钩挖的还是最低级的那种,而且他挖矿就挖矿吧,还非得组上我,偶尔路过看着他又蠢又憨小心翼翼挖矿的背影真是好气又好笑。
这天晚上我正在开金牛,瞎逼又组上我叮叮当当挖矿去了,我问:“怎么组队挖矿有经验加成?”
瞎逼说:“没有,又不是钓鱼。”
我说:“那你他妈组我干嘛?”
他说:“自动寻路老卡住,总得找个人把我拉出来。”
我说:“你去死吧。”妈的,金牛又黑了,两组一个雷没有武器,我寻思了着这么黑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找原小草买点天域奇珍算了。
瞎逼问:“你又黑了?”
我说:“是啊,干嘛?”
他说:“[天域针]”
我说:“你还敢把它亮出来,我掐死你信不信?!”
他说:“嘤。”
我说:“闭上你的嘴,继续挖你的矿,老子找原小草买东西去。”
他说:“么么哒~”
呸!卖你妹的萌!
我找到原小草的大草精,还没等我说明来意,原小草就密我说:姐姐!我查到了!那个鸡腿菇啊,他以前玩弈剑的时候每次天梯和你分到一个阵营都会被你喷,所以怀恨在心呢!
我说:哪个鸡腿菇?
她说:就是那天在天梯喷的你那个天机啊!
我说:你提他干什么?
她说:不是你让我打听他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吗?
我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查过了?我都快把这号人忘了。
她说:哦,那是我记错了,再见。
我说:回来,别装疯卖傻,你给我说清楚。
她说:哎呦,芷莘姐姐,你别为难我了,我很有职业操守的,必须保护客户的隐私。
我顺手从国库拿了一组红宝石原石给她:还有操守吗?还保护吗?
原小草说:哦,是璞玉哥哥让我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没你的事了,帮我收400个天域奇珍,越快越好。
她说:好嘞,包在我身上。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妈的,你是故意的吧?一头牛扒两次皮?
她说:本草巨冤,姐姐你在怀疑我吗?!
我说: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你们俩!
点开地图,队伍里的瞎逼果然还在辛勤地挖矿,我犹豫了许久,决定和他谈谈。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挂机,我说:“鱼钩,我知道你的蠢是装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瞎逼才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说:“不管正解误解,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他说:“哦,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我说:“我想说什么?”
他说:“你想说让我别对你那啥……是吧?”
我说:“是。”
他说:“你果然对我有很大的误解,我早就知道你心有所属。”
我说:“你知道就好。”
他问:“你爱那个人吗?”
我说:“爱,我很爱他。”多可笑啊,我只有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才敢坦然地说出这句话。
他说:“你没告诉他?”
我说:“没有。”
他说:“为什么?”
我说:“我不能。”
他说:“因为我们这类人活得很不容易?”
我说:“对。”绝大部分人甚至连家人都认为我们有病,可我明明没有做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我比这世上多数人都善良乐观,他们却始终觉得我是罪恶的,肮脏的,不堪入目的。
他说:“我不赞同你的做法。”
我说:“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他说:“我理解,但我不赞同。我也有爱的人,我对他的感情不会比你对他的少。”
我说:“所以呢?”
他说:“就因为世界对我们的残忍让我更想保护被世人孤立的他,爱护绝望无助的他,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听了你的话我似乎明白了。”
我说:“别想太多,人家说不定嫌你蠢呢?”
他说:“不会……我长得很帅。”
我说:“……我突然不想跟你谈下去了。”
他说:“好吧,那我直接点,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心有所属怕我对你别有用心,其实我也情有所归,而且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了……”
我说:“呵呵,得了吧,男人这张嘴哟。既然你心里有白月光了,还老粘着我干嘛?”
他说:“我辗转了四五个服,只遇到你这一个同命相怜的,看到你就像看到了自己,我觉得我们可以组成个失恋基佬联盟互相打气给对方出主意。”
我说:“只要别给我添乱,你爱干嘛干嘛。”
他说:“好的,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穿一条裤衩的好兄弟了。”
“随便你……等等!”我突然想起这次找瞎逼的初衷,我说,“你要不是对我有意思,你让原小草打听鸡腿菇干嘛?”
瞎逼说:“哦……我是怕万一鸡腿菇是个有背景有靠山的,我把他得罪了,他气不过呼啦啦带一群小弟转来打我,到时候再跑就来不及了,所以让原小草顺手查了一下。”
我说:“……你还是去死吧。”
☆、我不知道该去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把登陆密码忘了…………………………otl
第四天,集团对老曹的处理结果下来了,就如同陈唯璞所说的,老曹是开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头让他尽数归还贿款后将他安排到一个没有实权的职位养老去了,这对我对陈唯璞来说都是件好事。城北中心vi系统的招标结果也因此作废,本该重新启动招标流程但工期太紧,最终还是由s中标。陈唯璞在电话里告知我这个消息时,悬在我心口的巨石终于落下了一半,关于另一半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聪慧如陈唯璞必然猜到了我想问什么,他问:“嗯,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忙说:“坏的!”
“吉哥找到了当时收快递的小哥……”
“然后呢?”妈的,我第一次发现他那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能把人给急死!
“小哥说文件是寄件人亲自送到站点的,时间大概在晚上八点左右……”
“再然后呢?!”
“因为寄件人执意不肯填写他的信息所以小哥特别关注了一下,对方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白皮肤大眼睛,头发染成了浅栗色……”
“好好好!我想想啊,我有没有认识高高瘦瘦白皮肤……大眼睛……头发……”然后我就哭了,“那他妈不就是我吗?!”
“对,听描述就是你。”陈唯璞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还有个好消息没说。”
“什么呀?”
“嗯……”陈唯璞顿了顿,“我可以确定那个男孩子不是你。”
“为什么?”我急得一脑门汗,恨不得伸手穿过手机掐着陈唯璞的脖子让他快点说。
陈唯璞继续保持着他特有的不慌不忙的语速:“吉哥问快递小哥,那个男孩子说话的时候有没有习惯性地微微颔首瞪大眼睛看着他卖萌,快递小哥说,没有。”
“……啊?!”我一跺脚,“老司机几个意思?!我他妈什么时候瞪眼珠子卖萌了?!”
陈唯璞没回答我,接着说:“吉哥又问快递小哥,那个男孩子说话的时候有没有习惯性地开口他妈闭口你妈语气还很粗鲁,快递小哥说,没有,挺斯文有礼貌的。综上所述,我基本可以肯定,不是你了。”
“喂!你们两个……”我气得上蹿下跳,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我不和你好了!”
陈唯璞轻轻笑了两声:“哈?你也没和我好过啊……”
“这个好跟那个好不是一个意思!”
“嗯,那你帮我解释一下。”
“……解释个屁!就一句口头禅!”我说,“哎呀!我没心情听你说冷笑话!那个男的真不是我!”
“你这声娇滴滴的‘哎呀’跟知心肚子饿了围着我脚边转悠要猫粮时的叫声好像。”
“喂!”
“好,不逗你了。”陈唯璞清了清嗓子说,“我发了一张你的照片给吉哥,他已经和快递小哥确认过了,不是你,到底是谁,他还会接着查。”
“我的妈呀,你干嘛不早说?”我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吓死我了!”
“现在放心了?”
“惊魂未定!”
“光听你说话就知道你这几天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我耷拉着脑袋,无意识地用脚尖在地上划来画去,“就是有点烦躁。”
“怒为万障之根,忍为百福之首。”
“听不懂……”
“有空多读书少玩游戏。”
“是啦是啦,我忍还不行嘛!”
“智新……”
“嗯?”
他柔声说:“记住我对你说过的,有我在,你不必有后顾之忧。”
他这句话让我瞬间平静了下来,整个人都踏实了,我深吸一口气:“你也够忙的了,就别担心我了……我有分寸。”
“好。”
“还有个事。”
“什么?”
我咬牙切齿地问:“我照片你哪来的?”
“哦……”陈唯璞愣了愣,“午休时间到了,下回再聊。”
我面无表情,抽动着嘴角:“现在才中午12点,你们的午休时间到下午两点。”
“部门经理以上级别是12点。”
“不说是吧?我现在就出去找同事吵架,逮谁骂谁,我这张嘴你也知道的。”
“偷拍的。”
哎哟卧槽,我从来没见过还有谁能这么一本正经大义凛然地说自己干了件那么羞耻的事!我强压下怒气问:“什么时候?”
“你问……哪张?”
然后我就炸了:“哪张?!还有好几张的吗?!”
“也没几张,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嗯。”
“嗯?!你还嗯?!我问你!拍得丑不丑?”
“不丑,就是脸有一点点变形。”
“删了。”我严肃认真地说,“马上,删了,你不删我出去连老板一起骂了!”
“也好,你被炒鱿鱼了就来我这干吧,景观缺人。”
“没兴趣!”
“我还差个助理。”
“不会!”
“我还缺个保姆。”
“再见!”
“智新。”
“干嘛?”
“心情好点了吗?”
“嗯。”我点点头。
“那就好。”
挂了电话,我的脸上已经堆满了傻笑,靠在窗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了许久也想了很多,渐渐笑不出来了。
我还是跨不过那道坎。
城北中心vi系统开始动工后庄予乐天天工厂工地两头跑基本不回办公室,回来喝口水坐五分钟又走了,近一星期与我零交流,游戏里也是,几次路过看到他在打架,总想上去给他刷口血,跳下马才突然发现我跟他的势力标志已经不一样了,我只好灰溜溜地走开。我一颗心全扑在罗马假日的方案上几乎到了废厕忘食的地步,无暇顾及爱热闹怕寂寞的黄学平,他渐渐和俞小鱼越走越近,直到今天中午他没招呼我吃饭,直接上楼去找俞小鱼了。
情场不得意是我命不好,装哔boys的名存实亡却不知道该怪谁。
我只要一停止工作,除了偶尔诅咒几句在背地里陷害我的小王八蛋之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陈唯璞,陈唯璞和陈唯璞,一想起他,愁总是多过喜,憋闷得哭都哭不出来,难受极了。最近我爸住学校,我妈去照顾我姐,我天天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由也冷清,玩游戏是能让我控制住自己别去想陈唯璞的唯一途径。
傍晚回家的路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瞎逼今天上得比我早,我刚读完图,看到他正在势力里和辣条月饼聊天。
辣条月饼说:“[扣鼻屎]”
瞎逼说:“15”
辣条月饼说:“[猪头]”
瞎逼说:“你会数手指吧?”
辣条月饼说:“[扣鼻屎]”
瞎逼说:“不够把你脚趾也用上。”
辣条月饼说:“[扣鼻屎]”
瞎逼说:“28,再不够把你爸爸妈妈的手脚也用上。”
我说:“你能不能让他自己写作业?”
瞎逼说:“你难道不该劝他写完作业再来玩游戏吗?”
辣条月饼说:“[亲亲]”
我问:“他什么意思?”
瞎逼说:“最后两道题他写完了,让你带他刷砍水。”
我说:“晚点,我一会儿还有事。”
这时老叮铛惨叫一声:“啊!国库第三页最后一排怎么少了一组红宝石原石!”
我往国库丢了50金说:“我有个朋友做师门要用,我卖給她了。”
老叮铛说:“小妹,我给你100金,你去帮我买回来。”
我说:“我买一组还给你好了。”
老叮铛说:“不要其他的,我只要你从国库拿出去的那些!”
“为什么?”我点开寄售……哦,红宝石原石全是老叮铛跟他的小号挂的,我问:“大爷,你不是有在卖红宝石吗?不用这么紧张国库那些吧?”
老叮铛说:“你不懂,那些红宝石是我亲手采集的,带着我辛勤劳动的汗水,特别的高尚和纯洁。”
我说:“我真不懂……”
老叮铛说:“你别买寄售和地摊,我认得出来的。”
认得出来有个鬼了!得嘞,去帮他要回来吧。
可是原小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平时不找她,她在你眼前不停晃,今天找她有事了她却不在线;寄售的红宝石又全是老叮铛挂的,我把九黎西陵的地摊逛了个遍愣没找到一颗红宝石原石,正犯愁的时候我灵光一闪,组上瞎逼,我说:“璞玉哥哥。”
瞎逼说:“哎?芷莘姐姐你今天又吃错东西了?”
我说:“你今天好帅哦。”
他说:“有事说事别吓唬我。”
我说:“你能挖红宝石了吗?”
他说:“可以。”
我说:“你看到了,我不能伤老人家的心,你就帮我挖一组呗。”
他说:“会不会被他发现?”
我说:“你也70岁老糊涂了吗?”
他说:“有什么好处给我?”
我说:“我再也不骂你了。”
他说:“我挖十组给你。”
我说:“有病啊,我要那么多干什么?”
他说:“刚还说不骂我的,你这吃了吐可不行啊。”
我说:“好好好,趁老叮铛哄孙女吃饭,你赶紧的挖去。”
他说:“你别走开,万一我又卡住了。”
我说:“我蹲这种树随时待命。”
他说:“好。”
雨越下越大,一轮树还没种完,门铃响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我疑惑地跑去开门从猫眼里看到了佝偻着身子全身湿漉漉的庄予乐。
“乐乐!你怎么来了?”我忙打开门,庄予乐抬起头,我这才看清他的脸,苍白、狼狈、惊慌、疲倦还有盛满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红色眼眶,我忙拽他进屋关上门:“你怎么回事啊?”
他无力地晃了晃身子,一脑袋扎在我的左肩上,凄声说:“我不知道该去找谁,想来想去,只能来找你。”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哽咽道:“智新……我……我爸爸没了……”
庄予乐抬起手死死抓住我的右肩,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说完那句话,他伏在我肩头失声痛哭。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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