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作者:榴月初六
第21节
前面有提到,【哔】这个时差党白富美有不少粉丝,挂我的帖子一下午翻了二十几页,我在论坛糊了两年终于又火起来了?草草翻了几页,帖子的内容大致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哔】哭哭啼啼指控我星期天晚上城战划水开茶话会说她其实是个狐假虎威的代练,我这是造谣是诽谤是泼脏水,我呵呵,我又没指名道姓,你上赶着对号入座要不要这么秀智商?
第二部分,她的粉丝义愤填膺地帮腔指责我肯定是嫉妒【哔】的美貌智慧和罪该万死的有钱,我呵呵,她真就一代练啊无知少女们,你们没发现她晒的几个包都是高仿的吗?
第三部分,几个敌对也上蹿下跳地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爆点不痛不痒的料,什么嘴贱同性恋,我继续呵呵,还总结的挺到位。
看她们发泄的差不多了,我回复问:有截图有录音证明我说的是你?
【哔】说,有录音,在130楼。
我说,大家都不聋,一个半小时的录音可以直接跳到最后,我有提你的论坛id一个字吗?有吗?我要是提了我立马跟你赔礼道歉,有吗?用大姨妈字体回答我,我有提到你的id吗?你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意思吗罪该万死有钱的女神?其他人还有没有证据了?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都贴上来,没有的话我找版主删/帖了。
【哔】说,你除了找版主删/帖还会干什么?
我说,我还会打脸,提醒一下,你们只剩8分钟了。最后我再说一句,被我喷过的欢迎开贴喷回来,夹带私货无中生有没锤子没证据张口就来的料就别爆了,市井长舌妇吃相太难看。
【哔】没再回复,粉丝团还在继续the one我,我正等着他们恼羞成怒出口成脏。最终这帖子被丢进了回收站。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吧,【哔】的老板实在受不了【哔】整天拿她的号到处装逼得罪人就和【哔】正面撕了起来,【哔】一人精分出三个马甲“同个寝室的好朋友”、“同个势力的好朋友”和“同个名字的好老公”帮自己洗白,然而在号主的铁证如山前并没有什么卵用,冰心板块腥风血雨屠版了两天,亲友团垂死挣扎越描越黑,一部分群众表示惋惜又一女神的陨落,另一部分表示我呸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好鸟,喂喂喂那个谁,你上次还不帮着她撕我的吗?这么快倒戈了?还有那个谁,你前天还抱着【哔】的大腿女神来女神去女神么么哒女神啪啪啪,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不过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后话。
小稻问我:“这事怎么会捅到【哔】那儿去?”
我说:“我哪知道。”
她说:“你真的没告诉任何人时差党白富美就是【哔】?”
“纵横天下五、六载,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对!”我想了起来,“璞玉缠着我非要问是谁,我就告诉他了……”
她说:“哟,开个香槟庆祝一下吧,你又中招咯。”
我冷笑一声:“呵呵。”
她问:“你居然没爆粗?完全不是你的作风啊亲!”
我说:“敌对嘛,他干什么我都不会惊讶的。”
再说了,现在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傻哔都无法影响到我的心情,陈唯璞明天就回来了。
☆、“我很想你。”
知道陈唯璞很忙,昨晚我没有刻意等他的电话,临睡前发了短信让他多注意身体,当然也不指望能秒回,今早起床看到他回复的“晚安”足以让我心花怒放一整天,蹦蹦跳跳嘻嘻哈哈逢人就夸,“哇,你今天好漂亮啊!”“嘿,这件衣服衬得你肤白貌美~”连带湘儿都看着顺眼多了,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夸她什么好,只能睁眼说瞎话:“……你今天的发型真……好看。”
湘儿摸摸脑袋娇羞地问:“真的吗?可是我起床晚了,根本没梳啊。”
“呵呵呵,凌乱美凌乱美。”我不想再和她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交流,冲她笑笑随便敷衍了过去。
黄学平提着早餐路过,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走了。“wuli平平今天帅出新高度啦!”我踮起脚尖跳着四小天鹅跟在他后面挪进办公室,他问:“你早上又捡到钱包了?”
“比捡了钱包还开心!”我指指庒予乐的位置,“他怎么还没来?”
“家里有事请假了。”
“他一个人在杭州,家里能有什么事?还是回老家了?”
“我觉得是借口,说不定是昨晚玩太high今天起不来。”
“你以为是你?”
“你别说,我真不知道乐乐一个星期总要失踪那么一两天到底干嘛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好奇?”
“人家不提就是不想说,我们别这么鸡婆了。”
“哦,那不说他了。”黄学平站起身扒在隔栏上一脸淫/贱地盯着我,“你老实交代,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浪成这样是不是跟姓陈的有关?”
“哪个姓陈的?”
“你他妈还装?”
我眨眨眼:“你猜。”
“我猜你个溜溜球!”他抬起手作势要打我,“快说!”
“哎呀!”我往后一缩,“有什么好说的。嗯……等尘埃落定了第一个通知你。”
“啧啧啧。”黄学平直摇头,“我就知道你个小浪蹄子最多扑腾两天就按耐不住了。”
“我还能再扑腾两天,面包分我一个。”
他拿起一个面包丢给我,小声问:“你想清楚了?”
我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口:“什么?”
“之前还在担心配不上他?现在想通了?”
“也不是想没想通的问题,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他也骗不过自己。
“这就对了嘛!”黄学平伸手揉揉我的脑袋,“这才是wuli智新的正确画风,畏首畏尾像什么样子?”
“就是不知道他那种类型我能不能hold住。”
“你没试过当然不知道,要有自信,看看哥!”黄学平拍怕自己的胸口,“仙女下凡我都照泡不误!”
“是啊,然后一年被甩三十次。”
“面包还我!”
我把剩下的面包全塞进了嘴里:“木有了!”
接下来紧张又繁杂的工作让我无暇顾它,一转眼已到了下班时间。我说我晚上还有事不能组织演兵了让黄学平自己搞定,他说卧槽,你们两个都不在还打个屁干脆休息一天好了,我说随便你吧。然后我冒着生命危险搭了他的车回家,正好遇见周智美,她又跟姐夫吵架回了娘家,我妈问她这回又为了什么事,她说姐夫不肯一天洗一次头。我很想笑但是怕被她揍只好安静如鸡,连饭都没吃就忙着洗澡撸发型换衣服去了,收拾妥当刚准备出门,周智美瞥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感叹了句:“还是死gay有品位,大马路上的直男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说:“这么嫌弃直男,你干嘛不找个死gay嫁了?”
她说:“你又皮痒了?!”
“哦,对!”我没理她转身回房,拿出俞小鱼送的香水往耳后喷了两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又跑回玄关穿鞋,我妈问:“你……今晚,还回不回来了?”
我说:“干嘛这么问?肯定回来啊。”
我妈说:“哦,那没事了,你路上小心。”
我直起身:“妈,你对你儿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妈说:“好的,你系好安全带,注意安全。”
我说:“你这句话非常有歧义啊!”
我妈说:“到萧山机场要一个小时,你赶紧去吧。”
我看了看表,卧槽,快八点了,我说:“我赶时间先走了,回来再跟你讲道理。”
在一旁看戏的周智美冷笑着说:“回不回得来还是个问题。”
“你还是管好你老公今天洗头了没吧。”不给她揍我的机会,我夺门而出,身后传来了周智美尖锐的吼声:“周!智!新!你他妈拿我车钥匙干嘛?!”
干嘛?接人呗!难道还开去路边卖鞋啊?我的车好久没开了在车库积灰,本来打算问咱爹借的,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我还和你客气什么?
于是我遇到了人生中另一道难题……由于肉体和心理的双重阴影,我已经有一整年时间没碰过方向盘了,不知道能不能克服它,不能的话我还是老实点打车去吧。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缩手缩脚钻进去坐稳,颤抖着双手摸上方向盘长出一口气,闭上眼感受了片刻,我惊奇地发现,哈哈!小丁丁到菊花的中间段居然不疼了!我扭了扭身子,没有一点不适感,好的,天助我也,出发!周智新!
刚上路还不觉得,离机场越近心里越慌,类似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我一会儿怎么跟他打招呼?打完招呼以后怎么办?送他回家的路上说点什么好?妈的,要不我还是打道回府让老司机来接他算了……
毒奶周智新跳到方向盘上说:“麻烦死了,回家吧你!”
念医周智新也跳到了方向盘上:“答应人家的事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毒奶周智新说:“他言而无信的还少吗?不差这一次。”
念医周智新说:“知错就改回头是岸啊!”
毒奶周智新说:“对啊,他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让他回家是岸。”
“你们两个统统闭嘴!”我大喊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啦!”我他妈一抬头,已经到了萧山国际机场,正好八点五十分。
停好车,我一路小跑进的接机大厅,显示屏提示七点北京飞往杭州的航班已经准时到了,我连忙站到一个显眼的位置望向出口一刻也不敢走神,不知道是跑得太急还是什么缘故,心跳得很快。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陈唯璞的身影,我急了,刚拿出手机想打他电话,一个身形瘦高的男孩子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你等谁呢?”
我擦嘞,这声音好耳熟啊,我抬头,待看清楚他的长相,吓得我倒退一步,惊愕地问:“你……你谁啊?”
陈唯璞歪着脑袋满脸无奈:“我换了身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
“可是,你……”我指着他,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随意的碎发,黑框眼镜,lb的棒球衫,牛仔裤认不出来,鞋……我问,“你这双乔丹一代是复刻版吗?”
他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是2001年那版。”
“什么时候买的?”
“去年。”
“多少钱?”
“3600……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比划着问,“你平时不都是……那样的吗?”
“平时?平时要工作,必须要穿成那样。”
“今天呢?”
“今天?今天我是从家里过来的。”
“所以呢?”
“所以?所以这是我的日常形态。”
“啊?”
“啊什么?你似乎忘了,我才24岁,还不是个老男人。”
“我不认识你。”我掉头就走,偷偷抹泪,妈个鸡,我想要乔丹一代想得快疯了,现在市面上不是假货就是坐地起价的奸商,他居然有,还他妈是黑红色的,好他妈想踩他两脚。
“喂,周智新。”陈唯璞跟了上来,“以前见你或多或少是因为公事,你一下子认不出来也正常,不必自责。”
我低着头走路:“谁他妈自责了?”老子是羡慕嫉妒恨!
他说:“这样吗?我们私底下多见几回你就习惯了。”
我脸上一烫,小声嘟哝说:“不要脸,你自己回去吧,有缘再见。”妈蛋,作为一个制服控,我更喜欢看你穿西装好吗?!
他凑了过来:“不是吧?你说要来接我,我就没让吉哥来,现在你叫我自己回去?”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老司机没跟着你出差?”
“没有。”
“你一个人跑来跑去?”
“嗯。”
“那不是没人照顾你了?”
“我一个人在外国生活了好多年,这点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你今天话好多。”
他轻声说:“因为,我今天很高兴。”
我问:“工作的事解决了?”
他说:“嗯,一半。”
“还有一半呢?在飞机上捡到钱了?”
他揽过我的肩膀:“一下飞机,就见到你了。”
“痴线。”我别过脸去,咬紧下唇避免自己笑得太荡漾,“你行李呢?”
“没带。”
“这他妈怎么过日子?”
“带着钱了。”
“你不是老叫唤没钱吗?”
“我有卡。”
“我真的很想踩你两脚。”
“明天再踩,我现在有点累。”
“累就少说两句吧你!”
送陈唯璞回家的路上,他大概真的太累了,一直在睡觉,我偷偷瞥了几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不禁感慨,我去,明明都是人,这货咋能长那么好看呢?世道不公啊!趁着红灯,我转过头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就花痴不起来了,接机大厅比较亮堂还不觉得,昏暗的灯光下,浅眠着的他眉头紧锁满脸倦容。
两个小时候后,到了李曦家对面那个小区,我知道陈唯璞住在这但不知道具体哪幢几单元,他还没醒,我只能把车停在路边。我趴在方向盘上,伸手轻轻拨开盖在他左眼上的刘海,“卧槽!”陈唯璞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着我,笑了。
我抽回手问:“你醒了?”
“一直没睡着。”
“你住几幢?”
“16幢1单元。”
“好。”我发动车。
“你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轻声说:“没关系。”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应下了:“好。”
陈唯璞的家非常整洁,装潢家具只有黑白灰三个色调,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一个性冷淡的风格,这么看来他要真信奉柏拉图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一进屋鞋子还没换,陈唯璞喊了声:“知心。”
“嗯?”我以为他在叫我。
“不是叫你。”他回头对我笑了笑,这时里屋哒哒哒跑出来一只圆头圆脑的三花猫,陈唯璞一把将它抱起来,说,“知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我不满地抗议:“你非要给猫起这种名字吗?”
他把猫举到我面前:“你看,和你多像。”
我看了那只猫一眼,麻痹,这圆脸圆眼睛还真有点……我问:“你买的?”
他说:“不是,我刚搬来第一天在楼下的花坛里发现了它,它的脚受了伤,我就把它捡回来了。”
“好可怜。”我伸手去摸猫脑袋,它一点也不抗拒我,反而舒服地闭上了眼,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陈唯璞说:“看来知心很喜欢你。”
我收回手:“麻烦你给它换个名字行吗?”
“不行。”陈唯璞把猫放下,猫哒哒哒跑开了,他转过身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挑衅般地看着我。
我说:“人公的母的你经过人同意没你就瞎给它起名字?”
“公的,知心。”话音刚落,猫又哒哒哒跑过来了,陈唯璞说,“你看它同意的,知心,玩去吧。”猫又哒哒哒跑开了。
“好吧,我服。”尼玛总比明明是只白猫却叫小花还是只母猫要靠谱点。
“可惜,公的三花猫没有生育能力……”他说这话时一脸的悲天悯人,在我看来却是面目可憎。
“我回去了你洗洗干净睡吧再见。”我气得没法没法的,转身就要走。
“周智新。”
“再见!……哎!”陈唯璞抓住我的手腕,上前一步按着我的肩膀轻轻将我推到门后,手臂缠着手臂,身体贴着身体,他垂眼看我,我尽力压制住心跳与呼吸。
他问:“蓝水仙?”
我说:“你还是养条狗吧,一定跟你更亲。”
他将视线移至我的嘴唇,然后低下头,我闭上眼……
双唇相触,一个温柔又悠长的吻,就像他一样,几乎将我融化。
直到我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他才放开我,没等我作出任何反应,又将我拥进怀中,他抚着我的后背,轻声说:“我很想你。”
“我……”把后面五个字硬生生吞了下去,我拍拍他的手臂,“你不是说累了吗,早点睡吧。”
“再陪我五分钟。”
“好。”我又闭上了眼。
空旷的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时钟的滴答声,一分一秒的过去,毫不留情。
“明天早上九点我去接你。”
“嗯,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你也真的该睡觉了。”我推开他,指指他的脸却不敢看他,“这两黑眼圈要吓死人了。”
“我送你下去。”
“不用,送来送去太麻烦,我走了。”
“路上小心。”他帮我开门,“到家了打个电话给我。”
“我又不是小女生,你还是早点睡吧。”他没说话扒着门瞪我,我立刻妥协了,“行行行,大概二十分钟,你再撑一会儿。”
“嗯。”他的嘴角勾了起来。
陈唯璞执意将我送到电梯口,用他的话来说,那天晚上直到电梯门关上了他才不依不舍地回去,还站在窗口望着我,直到我的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我想,哪怕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起,曾经拥有过这几许温柔也值了。当时,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心照不宣地走下去,在某天某个契机下和世间所有爱情的开场白一样,他对我说:“我喜欢你。”我说:“我也喜欢你。”或者反过来,我们就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但第二天,也就是那个黑色星期五所发生的一切,让我直至今日都懊悔不已,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不会答应陈唯璞陪他去s市,确切的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到那个该死的,让我和他都痛不欲生的城市。
☆、我喜欢他
陈唯璞加了我的微/信,他的头像是他家那只太监猫,我端着手机左看右看,嗯,可爱归可爱,始终是只太监。我特别好奇陈唯璞的朋友圈里会有些什么内容,就连我这种不喜欢把家长里短拿出来晒的人也装哔显摆过几回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不知道他会不会和他的同行一样隔三差五炫耀炫耀今天公司拿了几块地明天成功盖了几幢房。我迫不及待点开去看,大失所望,一片空白啥玩意儿都没有,他果真性冷淡。性冷淡就性冷淡吧,脸好看就行。
我感叹道:“怪胎,太难捉摸了……”难捉摸就难捉摸呗,身材好就行。
这天的天气非常糟糕,阴冷阴冷的,一副要下雨的架势,我妈让我带上伞,我一脸婊气得意地说:“有宾利接送,还要什么伞?”最后五个字的语调上扬得欠抽。
周智美正往脸上糊粉底,从我妈身后飘过,瞥了我一眼:“哟,出息了,不玩挨踢男傍上大款了?”
我说:“法令纹卡粉了大姐,化妆技术不行就老实点坐着别到处蹦跶。”
“你!” 周智美冲过来要打我,我连忙转身闪进了厕所锁上门:“我急着出去我先用厕所!”
周智美骂道:“周智新!你他妈出来!老娘还要上班的!”
“你又不打卡,你急个屁!”
“你个死同性恋!”
“嗯哼?”
也许是周智美的诅咒,我洗澡,水忽冷忽热;我刷牙,掰断了牙刷;我刮胡子,在下巴划了道小口;我洗脸,把牙膏错当成了洗面奶;我拍须后水,手一抖瓶子应声掉地洒了二分之一,妈个鸡老子新买的!刚拆封!擦身子扯破了毛巾;梳头发把梳子折成了两半,最后脚底一滑险些摔个狗吃屎,幸好我眼疾手快扶着马桶站稳了。从厕所出来就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妈,一会儿按今天的日期帮我买张彩票,绝对能中不少钱。”
想到要坐6个小时的车连屁都不能放我就蛋疼,再一想,天呐~能和陈唯璞相处一整天啊……我捧着我的小圆脸,拼了!下刀子老子都不怵!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陈唯璞也正好赶到,车缓缓开到我面前,我弯腰向刚打算下车的他摆摆手,车门开了,我很自觉地坐到了他边上。
陈唯璞说:“早。”
作为一个打小没礼貌从来不尊老爱幼的人,我不太习惯这种社交用辞,很勉强地笑了笑,应道:“早。”
“……早饭吃过了吗?”他似乎更勉强。
“哈,哈,哈,吃过了,你呢?”
“哦,我也吃过了。”
“这样啊,吃早饭挺好的。”
老司机和我打招呼:“周先生早啊。”
“早……早……”我硬挤出一个苦笑。
陈唯璞看看我,然后不太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盯着地毯,我看看他,也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看着副驾驶座的椅背,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哎哟我去,尴尬的就跟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经别人介绍相亲初次见面的厂哥厂妹一样……陈唯璞平时就一冷面痴汉完全不是这种娇羞纯情少年的作风,回了趟老家吸了几口雾霾返璞归真了?还是被他爹知道他在外头胡搞瞎弄把他头朝下吊起来打了两顿终于老实了?他是老实了,那寂寞饥渴的我该怎么办?!周智新!陈唯璞临阵缩卵没关系,你可是个老司机!把你平时调戏良家直男的本领都拿出来啊!我不动声色地深呼吸,鼓起勇气说:“那个!”
“那个……”他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你先说吧。”
好,我说,别紧张周智新!先寒暄几句问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早上起来累不累而已,能有多难?于是我大声问:“……我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吗?!”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眨眨眼,突然笑了:“还没,要十个工作日。”
我梗着脖子:“出来了,麻烦你交给我!谢谢!”
“喂……”他柔声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指指他的右手:“你不紧张,你抓着裤子做什么?”
他垂眼一扫,立马松开手:“嗯,有点,有点冷。”
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噗!”我和他对视了几秒,一起笑了出来。
“体检报告?你怎么想出来的?”陈唯璞揉揉我的脑袋,“还不如问我今天要去的项目是个什么情况。”
“哦,陈总,今天要去的项目是个什么情况?”我嘟哝着挥开他的爪子,“哎呀,谈公事了,严肃点。”
“也是。”陈唯璞难得嬉皮笑脸了一回,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他瞬间收了表情换上副扑克脸,拿起手边的ipad递给我,“第一部分是外立面效果图,第二部分是室内装修效果和户型图,第三部分是苗木和景观效果图,你先看一下。”
我接过ipad仔细地翻看了一遍,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惊叹道:“卧槽!好复古精致的巴洛克建筑!太牛逼了!放眼全中国也没几家公司有这种魄力和胆气开发这么一片别墅区了吧?投资多少?”
“行业机密。”他勾着嘴角看了我一眼,“你也太夸张了。”
“不是我夸张,这已经属于艺术品了,真的能整出来吗?”
“都快交付了,你说呢?”
“真的?!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陈唯璞的脸上透着些许自豪,语气却轻描淡写:“你该多出去见见世面了,只要舍得花钱,航空母舰我也能给你整儿出来。”他突然冒出来一嘴京片子,我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他问:“怎么了?”
“哦,没事。”差点忘了他是北京人,我摇摇头,感叹道,“牛逼!除了牛逼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兴趣接受这个挑战吗?”
“有有有!我早就想尝试一下巴洛克和哥特了!一直没这个机会,但是……”我怯生生地问,“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他想都没想就说:“我负全责任。”
“然后呢?”
“然后?然后坐你家超市门口和你一起卖彩票。”
“我说,你咋还惦记着我家的彩票机呢?”
他侧过头看我,半眯着的眼里全是笑意:“这就叫未雨绸缪。”
“嘁!”我别过头去,撇了撇嘴,“居然对老子这么没信心……哎呀!”
陈唯璞终于恢复了冷面痴汉本色,很顺手地勾了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揽了过去,然后亲了亲我的眼角,沉声说:“我当然相信你。”
我点点头:“嗯,我也相信你……的眼光。”
“周智新!”他不满地抗议,胡乱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别玩了,说正经事呢!”我推开他坐直身子,握紧拳头直视前方,“我现在干劲十足!觉得自己可以得鲁班奖了!”
“要得也是我得吧?”
“我起码有5的功劳。”
“有道理,这样吧。”他说,“为了提前庆祝我司荣获鲁班奖,今天完事儿以后我请你吃饭。”
“好!”
“嗯,s市有家北京烤鸭非常正宗,想去吗?”
“烤鸭?”卧槽,口水都流下来了,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吃吃吃吃吃!我不挑食!”
“知心也不挑。”
妈蛋,还敢提那只太监猫,我冷哼一声:“就你这不务正业的样,还想拿鲁班奖?工作吧!”
接下来,陈唯璞花了半个小时向我详细介绍了项目全况,我简单的和他交流了一下初步的看法,陈唯璞不太爱说话,只是默默听着我叨叨叨说个没完,等我说累了歇口气的空档,他才谈两句自己的理解和建议,让我很意外的是,我们两个的想法和思路居然完全一致,这是和我共事多年的庄予乐黄学平都无法达到的默契,我顿时对陈唯璞产生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敬佩之情,真是有内涵啊大哥!相见恨晚啊大哥!我们立马插香烧黄纸结拜吧大哥!当然,结婚也行……
后来的三个小时,陈唯璞是睡过去的,他太累了。我睡了不到十分钟,醒来以后靠在车窗边侧过身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将他的睡颜画了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线条鲜明的下颚……他真是个被上天眷顾的人。没有任何杂念,我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我喜欢他。然而,关于陈唯璞这个人,他的喜好,他的憎恶,他的过去,我都一无所知,我需要时间将我和他之间的这片空白逐一填补直至毫无隔阂。
“你傻笑什么呢?”他醒了,声音有些沙哑。
“啊?什么?”我飞快地将本子和笔藏到身后,腾出右手来摸了摸脸,“我没笑啊。”
他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一双眸子雾水氤氲浸柔了往日里的凌厉尖锐,说不出的迷离……
☆、后来的事(一)
陈唯璞每次睡醒后会有30秒重启系统的懵逼时间,这半分钟里我可以尽情地将他搓圆捏扁肆意妄为,但秒表一定要掐好,不然时间一过还敢动手动脚立马会被反草。这是我实践多次后用血与泪的惨痛经历得出来的结论,不过也是后话。
以上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脆皮小云麓没事别去调戏残血的天机爸爸荒火舅舅,一个暴虎砍两刀,一个刚身一锤子,够你看那一朵朵菊花爆满山。
下午3点,顺利到达s市项目现场,不知道是因为这座城市带给我伤害已经随着时间逐渐退去还是我迫不及待想亲眼观摩那么霸道的楼盘分散了注意力,我跳下车神清气爽,蹦跶了两下,哈哈!小丁丁到菊花的中间段一点都不疼!一点都不疼!
老司机去售楼处休息,我又像幼儿园老师一样领着蒙头瞎转的陈唯璞抬头瞎转,“操……我他妈这是到罗马了吗?”眼前这片华丽奢侈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建筑让我瞠目结舌,激动地嗷嗷乱叫拿着手机左拍一张右拍一张,刚想问陈唯璞是哪个设计院的手笔,一回头,他不见了。我只好一边目不暇接感叹着牛逼真牛逼一边耐着性子去找他,最后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犄角旮旯里发现了他,他老神在在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越走越偏,我抓着他的袖子把提溜出来,如此重复了三遍老子实在没法忍了,警告他:“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我在检验工程质量。”他若无其事地揽过我的肩膀,“不能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我耸肩甩开他的爪子,继续拍照:“总平图是白看了吗?怎么还会走错路。”
他问:“看三张满分的高考数学卷子就能考满分?”
“诡辩!”
“你换过手机了?”
“是啊,之前那个进水了。”
“怎么又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你管我?”
“……等等!”我疑惑地瞪他,“你怎么知道?”
“这个明显更新一点。”
“卧槽,你瞎猜的吧?”
他说:“方向感已经不太好了,再没这点洞察力,我还是帮咱妈卖彩票去吧。”
我推开他说:“你要不要脸,谁跟你咱妈了?!”
他笑了笑,没往下接话,迅速切换成了严谨的工作用脸,他仰起头望着面前这座富丽堂皇的钟楼:“怎么样,能打几分?”
我问:“满分多少?”
他说:“100。”
我说:“那80吧。”
“还有20呢?”
我也仰起头,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留给我。”
似有默契般的,我与他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对方,相视而笑。
“周智新。”
“嗯?”
“一会儿和你说件事。”
我的好奇心就上来了,忙问:“什么什么什么?现在不能说吗?”
他说:“现在专心工作。”
“好好好!走走走!”我拽着他的胳膊,催促道,“赶紧的!你别再瞎跑添乱了。”
他看了我一眼,抓住我的手腕轻轻挪开,然后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这样不就好了。”他转身牵着我往前走。
这他妈还怎么让人专心工作啊喂!我问:“去哪?”
“带你去看一下中央公园。”
“……这个方向是出去的。”
“哦,你带路,我跟着你。”他回头,对我微微一笑,我心动不已。
走完整个工地已近六点,我饿得头晕眼花腿脚发软,陈唯璞一句“去吃饭”我差点给他跪下谢主隆恩了。
我立马振作起来:“烤鸭!”
他说:“对,烤鸭。”
“这个点过去会不会很挤?”
“已经订好位置了,走吧。”
“走走走!对了,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回去的路上有的是时间说。”
“能先说再吃吗?”
“不能。”
“那好吧,先吃。”
现在回忆起这些,我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当时如果能强硬点撒泼耍赖让陈唯璞先说完又或者临时变卦吃别的去,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后来的事(二)
我冲在最前面蹦蹦跳跳跑进烤鸭店环顾了一圈,装修摆设挺上档次,就是冷冷清清的,我问:“呀?怎么没几个人?”
身后的陈唯璞跟了上来:“可能今天运气好,吉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吃吧。”
老司机说:“好。”
拿起离我最近的那张桌子上的菜单随手翻了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客人这么少了,老子差点晕过去:“860一只?!这鸭吃什么东西长大的?你们北京的烤鸭都这么贵吗?!”
“请你吃180一只的也说不过去。”陈唯璞抽走我手里的菜单放回桌上,顺势搂着我往里走,“坐包厢还是大堂?”
嘿!既然你这么大方,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大堂吧,三个人坐包厢多浪费。”我回头讨好老司机说,“对吧?老司机。”
老司机说:“对。”
走到一张八仙桌前,我说:“要不就坐这吧。”
陈唯璞有些迟疑地问:“……这?”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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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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