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作者:榴月初六
第19节
我挠挠鼻子,问:“黄学平呢?你俩没吵架吧?”
庒予乐说:“人都没看到,吵什么?”
“他人呢?两天了,连消息都不回,我以为他死了。”
“没死,好的很,又高又壮的,一早来打完卡就去样品室坐着了。”
“他干嘛?”
“谁知道。”
我苦口婆心地劝庒予乐说:“年轻人,能商量尽量别逼逼,能逼逼尽量别动手。”
“哎哎哎,行了行了行了行了。”庒予乐打断我,不耐烦地说,“一听你逼逼我就头疼。”
我小心翼翼地把话兜回来:“喂,那个,昨天,你……”
他说:“昨天怎么了?没事啊。”
我说:“好吧,你跪安吧,爹要再睡一会儿。”
“别睡了,睡成猪头三。”
“鸽吻!”
掀了被子下床,一脚踩到堆硬邦邦的东西,我垂眼一看是那包花花绿绿各种口味的润喉糖。老子都已经痊愈了,还要你们干嘛?一会儿扔了去,提起塑料袋想了想,我又觉得不舍得,“啧,算了,反正还会感冒的。”
呸!小王八犊子,不是说好了你很有耐心的吗?妈的!
洗脸刷牙的时候我在想,下午干点什么好?最后发现,我除了工作以外生活中就只剩下天下3了,简直玩物丧志,或者我该多花点时间在看书学习上,或者该拿起笔画些什么以免技艺生疏,又或者该出去走走逛逛寻找设计灵感,总之,我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嗯,那就从看书开始吧。
这是我自2008年开始玩天下至今以来,第一次萌生了想要a了游戏的念头,还很坚定。
十五分钟后,我把《建筑美术史》往床上一扔,奶奶个腿儿的根本看不进去!果然还是他妈游戏好玩!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个玩物丧志的堕落基佬嘛,装什么勤奋好学?
“我还是接着玩游戏继续堕落好了。”说着,我打开了电脑。
☆、难堪的体验
昨天,瞎逼没上游戏,陈唯璞也渺无音讯,这两个让我蛋疼无比的人几乎同时出现折腾了一大圈让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祸不单行后又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先不管前面那个无关紧要的白痴,后面这个虎头蛇尾的贱人真是……哎哟,我捂着裤裆,尼玛更蛋疼了,拜他所赐我又是一夜无眠。
再肾虚菊紧萎靡不振,今天的班还是要上的,黑光手里剩下的6组金牛我就得充点卡继续开,我孩子还没拿上天域武器我还不能做个无业游民。踮着脚尖飘到公司踩着点打卡,湘儿看到我又摆出一张弃妇的怨念脸,她一站起来我就对着她竖起食指一字一顿的说:“别,烦,我,再,烦,我,自,杀。”她只好作罢,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庒予乐已经到了,心不在焉地玩手机,他边上黄学平的位置还空着,少了他俩每天早上的插科打诨让我很不习惯,我问庒予乐:“喂,你干嘛呢?”
“嗯?”他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来了啊……”
“傻大个呢?又在样品间?”我指指黄学平的座位。
“今天没来,听说请假了。”
“为什么要请假?”
“我哪知道。”
我坐到位置上摇摇头:“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周智新,庒予乐。”是俞小鱼的声音,他不是去巴黎了吗?我疑惑地抬起头,还真是他,俞小鱼走到我们边上佯装严肃地问,“你们不好好工作又在干嘛。”说完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惊讶地看着他:“哎?小鱼总,你怎么回来了?”
俞小鱼说:“只待了一下午把事情交代完就回来了。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必须得赶回来处理。”
我说:“什么事?小短裙?”
俞小鱼看着我,不解地问:“嗯?谁?”
庒予乐说:“啧,企宣的吴晓燕。”
“哦,她啊……”俞小鱼终于反应了过来,略带鄙夷地说,“乐乐处理的很好,对于这种为了点小钱就泄露公司机密的人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她是前车之鉴,幸亏发现的早,这个漏洞不堵住我们以后会遇到更棘手的问题,所以这两天我们要抽点时间开个会商量一下如何规范公司文件及资料的保密工作。”
“好。”我和庒予乐点点头。
俞小鱼瞥了黄学平的位置一眼:“他人呢?”
庒予乐说:“请假了。”
俞小鱼问:“怎么了?”
庒予乐眼珠子一转说:“家里有事吧。”
“行,不管他。我有礼物给智新。”俞小鱼顿了顿,递给我一个盒子,“喏,香水你肯定喜欢。”
“hers eau de narcisse bleu? !”我眼前一亮顿时精神抖擞,从他手里接过来就拆,“哇哇哇!谢谢小鱼总!”
庒予乐不屑地说:“我去,平时连句完整的英语都说不利索,一到这种时候就精通全球语言了。”
俞小鱼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这次太赶了来不及给你挑礼物,下次给你双份的。”
庒予乐说:“我都ok的。”
俞小鱼说:“对不起啦。”
我举起瓶子,满脸期待:“我现在可以试试吗?”
俞小鱼说:“你试试吧,我不太懂香水,这款还是ba推荐的。”
“好嘞……”我不怀好意地奸/笑着,迅速站起身对着庒予乐呲呲呲按了三下,高喊一声,“受死吧乐仔!”
“哎哎哎,不要往我身上喷!啊……阿嚏!阿嚏!阿嚏!”庒予乐左闪右晃还是没躲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的瞬间他先是愣了愣紧接着连打三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苦着脸问,“卧槽,什么味儿?”
我眨眨眼说:“水仙啊,多仙多玛丽苏!”
“你他妈是汤姆苏!”庒予乐又连打几个喷嚏,“妈蛋,我对水仙的香味过敏!”
俞小鱼说:“啊?我把这事给忘了,那智新要记住上班千万别用它。”
我站起身左手叉腰收腹提臀拗了个造型:“这种带着甜味的香水当然是在出去勾搭良家直男的时候用啊。”
庒予乐捂着鼻子,嫌弃地说:“啧啧啧,你看看你这一脸淫/贱。”
“你屁股不够大。”俞小鱼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好了,都别玩了,该上班了。”
我说:“谢谢小鱼总!小鱼总走好!”
俞小鱼一转身,庒予乐赶紧抽出一张纸巾撕成两半揉成团塞住鼻子,脸色惨白低声抱怨我说:“你想谋杀势力主啊?”
我说:“对不起嘛,我也忘了你对水仙过敏。”
他说:“我下次喂你点屎,然后说忘了你不吃/屎可以吗?”
我捧着我的小圆脸羞答答地说:“哎呦~乐乐不会酱紫对我的啦~”
他一阵反胃,拍拍胸口:“不光想打喷嚏,还想他妈吐。”
下午老板召集我们组开会,就此次事件做了个痛彻心扉的总结,说的好听是总结,其实光听他一边喝水一边喷口水一边骂人,你们敢顶嘴敢露出一丝不满的表情?他立马掏出保心丸。妈个鸡,你不是肝不好吗,吃什么保心丸啊……
直到没词可以骂了,抽完鞭子就发糖,他歇了口气,开始吹甲方集团老总对我们公司怎么怎么满意,对方案怎么怎么赞美,反正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无意中提起“陈总”,我听到这两个字浑身一激灵竖起耳朵等着他往下说,结果他话风一转开始忆苦思甜自己白手起家创业艰辛。你妹,吃你的保心丸去!
这个会议开了整整三个小时,散会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点,我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待其他人都出去了,我扭扭捏捏晃到老板面前问他:“要开始画施工图了是吧?”
老板说:“对,时间不宽裕,你盯紧点。”
“方案……他们挺满意的哦?”
“还行吧,但我只能给你打85分,我觉得你还可以再做得好些……”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bababa口沫横飞完全不给我插话的机会,我只能时不时点点头,脖子都酸了他还说个没完,嘚啵了一下午了你累不累啊?“我只能跟你说到这里,其他的得靠你自己领悟,再用心点好吗?”
我又点点头。
老板看看我:“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忠哥,那个……陈总,这两天联系过你吗?”
老板说:“没有啊,你找他有事?”
我说:“没事,就想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
他脸色一沉:“周智新!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进去?你主动点好吗?难道还要客户找上门来跟你提意见?”
我忙说:“不不不不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人家肯定很忙的……”
老板抓起手机晃了晃:“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帮你打?”
我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我我自己打,我有他号码。”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打啊!”
“好好好,忠哥再见。”我夹着尾巴逃了出来。
当然,最后我没打这个电话,怕他不接,更怕他接,他接了,我说什么好呢?我更怕我会忍不住问他,昨天,你去哪儿了?在做什么?……有没有那么几秒想起了我……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时,我发现,我虽然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矫情起来,真不是人。一种非常难堪的体验。
☆、爱情!他妈究竟是个什么鸡脖玩意儿?!
我裹了条小被单缩在电脑前只露出两只爪子飞快地打着字,老子脾脏郁结正好喷敌对出气,今天男女不限,谁落我手里谁活该倒霉!
煤老板和我大战几个来回眼见喷不过了,又天下飙起:“芷莘老阿姨装了几天纯难改口水逼本质终于按耐不住重出江湖喷脏了?”
我说:“是啊,对的,来来来,继续,别怂。”
无聊抖个腿等煤老板回击,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陌生号码有些感动,尼玛电话诈骗的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接通开了免提。
对方说:“喂?你好。”
哟,这么懂礼貌,我说:“你好,哪位啊?”
对方明显愣了愣,然后迟疑地问:“嗯,是……周智新吗?”
我说:“对啊,是我。”哟呵,太敬业了,连我的全名都调查清楚了。
“那个……你男,男,男朋友出了车祸……”
我顿时对他刮目相看,卧槽,厉害啊,居然还能自动判断我的性取向。我说:“没事,是我找人撞的,他死了没?没死的话你再帮我补一轮胎,事成我给你十万。”
“哎呀,你拿过来我来说!”嗯?这声音我听着怎么好像黄学平?“智新啊!是我啦!”
尼玛,还真是黄学平,我关了免提拿起手机骂道:“怎么是你?你手机呢?”
黄学平讪笑着说:“没……没带。”
我说:“你也没带脑子出门吗?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我他妈以为你挂了!”
他说:“先不说这些,我真出车祸了……”
我忙问:“没事吧?伤着了吗?”
他可怜兮兮地说:“人没事,车擦了。”
我松了口气:“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老实点开车老实点开车,玩出事了吧?幸好人没受伤。”
他说:“不好,是我内道超车把他的车给蹭了,现在我想私了,他不肯非要找交警。”
我说:“那就找交警呗。”
“已经找了,嘿嘿。”他干笑两下,小声说,“可是我没买交强险,被查出来就惨了……”
“…………你去死吧,我挂电话了。”
“别啊!智新!救命啊啊啊啊啊!”
“你自己作死我他妈怎么救你?!”
“智新,呜呜呜呜……”
“哎呦我去你大爷的,别哭了,让我想想……”我一拍脑门说,“有了有了有了!尼玛,算你命大!乐乐有个朋友在市交警大队混得挺开的,我去找他帮忙。”
“啊?乐乐……他会不会还记得前几天那事,不肯帮我啊?”
“啊个屁,他才没你这么无聊,你把地址告诉我,然后给我安静如鸡蹲在那别动!交警来了什么也别说,我们马上就到,知道了吗?”
“好好好,你们快点啊!”
“闭上你的嘴!”
我挂了电话,赶紧又打给庒予乐,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他说:“问题不大,跟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就行,我现在过去接你一起去找那傻哔。”
我说:“好,乐乐,拜托你了。”
他说:“没事,让他跪着跟我赔礼道歉就行。”
事情解决得很顺利,最终黄学平赔了人家五百块钱并向交警叔叔承诺这周内把欠的交强险补上。闹剧散场,马路边只留下两辆破车三个傻哔,这条路段不算繁华,偶尔才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显得我们更凄凉更傻哔了。
庒予乐一直斜眼瞪着黄学平,黄学平低着头时不时偷看庒予乐几眼,他们两就这么看来看去眉来眼去也不说话。我被冷风刮得受不了了,一手揽过一个说:“好了好了,好哥们儿哪有隔夜仇啊,爸爸请你们吃顿烧烤你们就和好吧。”
庒予乐冷冷地说:“让他请。”
黄学平说:“啊?我刚赔了五百块……”
我掐了他一把:“一顿烧烤能要了你几个钱?别这么小气!”
黄学平瘪着嘴:“那好吧……”
庒予乐说:“一顿不够。”
我说:“好好好,两顿两顿。”
“啊?!”黄学平又举手抗议,“两顿?”
我踩了他一脚:“你差不多了啊,乐乐没让你跪下来给他道谢就算很给我面子了。不准讨价还价,走吧!”
庒予乐冷哼一声,耸了耸肩甩开我的手,走到他的车旁:“你坐他的车还是我的?”
“当然你的。”我一把推开黄学平跟了上去。
我们到了平时经常光顾的烧烤店,黄学平缩在角落里发呆活像条没捞到蜂蜜反而被蛰了满头包的大狗熊,庒予乐站在冰柜前尽挑贵的拿,我抱起一扎啤酒往桌上一放:“今天哥几个不醉不归!”
庒予乐看了桌上的啤酒一眼:“这才几罐,还不够我漱口的。”
我拍拍胸口说:“今天的酒我请,你爱喝多少喝多少。”
黄学平小声说:“我酒量不行……”
我说:“啊,我一杯倒……”
“你们两个废物点心。”庒予乐各看了我和黄学平一眼,伸手拿过两罐啤酒,开好了往我俩面前一推,“喝吧。有爹在,不会让你们睡大马路的。”
我捧起啤酒喝了一口,傻笑着对他说:“wuli乐乐最好了!”
他怔怔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给自己也开了罐啤酒,他一抬眼正好对上正在偷偷瞄他的黄学平,互相瞪了一会儿“噗!”两个人都笑了出来,我说:“这样多好,相视一笑泯恩仇。”庒予乐凶黄学平说:“看屁啦,喝你的!”“哦。”黄学平应了声,唯唯诺诺地低下头,脸上堆满了笑。
鸡腿上来了,黄学平抓起一个就啃,边啃边说:“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我踢了他一脚骂道:“不许吃,先交代这两天死哪儿去了。”
黄学平放下鸡腿,低头盯着另一只鸡腿思考了片刻:“在小短裙家。”
卧槽,我早该料到了。我问:“好上啦?”
他说:“算是吧。”
庒予乐黑着脸问:“然后呢?”
黄学平说:“乐乐,我说个事,你千万别生气。”
庒予乐说:“我生不生气视你说的内容而定。”
黄学平说:“那事,真不是小短裙干的。”
庒予乐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是她还会是谁?”
黄学平说:“她已经被开除了没必要再骗我了对不对?她一直强调真的不是她干的。”
庒予乐说:“证据呢?”
我举起手:“我插个嘴哈,我也觉得,不是小短裙……”庒予乐瞪了我一眼,我接着说,“真的,这次不是基佬的第六感。”
庒予乐说:“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转头问黄学平:“平平,你记得我的生日吗?”
他迷惘地摇摇头。
我说:“好好想想。”
黄学平说:“真不记得了,说实话我只记得自己的。”
庒予乐说:“……我也是。”
我问:“那你还记得我是超生的实际年龄比身份证上小两岁吗?”
黄学平惊奇地说:“还有这种事?!”
我转过头看着庒予乐:“现在你懂了吧?”
庒予乐没说话,将视线移到一边。
我说:“我跟你说了几百遍了文件放在f盘,你都不记得,事实证明人都一样,与自己无关的事哪会用心去记?不是喜欢的人谁管他生日几号?平平不记得我是超生的,那他就不会说漏嘴告诉小短裙,既然小短裙不知道这事,她又怎么知道正确的密码呢?”
庒予乐回过头,不服气地问:“破解电脑密码而已,很难吗?”
我说:“你觉得一个胸大无脑偷了方案用公司邮件发出去还不及时销毁证据把证据随身携带的低智商小号能领悟那么高端的技能?”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闷闷地喝了口啤酒。
我说:“不过,我们的确也没有其他实际的能摆到台面上的证据来证明不是她干的。”
“……你说的对。”庒予乐沉默了片刻,赌气般一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全干了,捏扁易拉罐往地下一扔,“我很希望我没抓错,如果内鬼另有其人,我们三个还会倒霉。以后每天都要战战兢兢时刻打起十二万的精神来考虑怎么对付他?”
黄学平说:“这个明天再讨论好吗?月黑风高吃着烧烤干嘛要研究是哪个王八羔子出卖了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
庒予乐看看他的憨样又好气又好笑:“吃你的鸡腿!”
我用手肘捅捅黄学平:“哎,你回头跟小短裙打听打听,她们企宣的最八卦了,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
他哭丧着脸说:“打听什么呀,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惊道:“卧槽,你们才好上几天就分手了?”
黄学平说:“两天,今天晚上分的,就刚刚。”
我问:“原因呢?”
黄学平说:“她晚饭煮了30个水饺,我吃了16个,她马上生气了说我一点都不爱她要分手,把我赶了出来,你说说,你会因为少吃了一个水饺跟对象吵架吗?”
“会啊。”我很坚定地说,“别说少让我吃一个了,不让我多吃一个我都要分手。”
庒予乐白了我一眼:“你就别逗他了。”
我说:“真的!”
黄学平啃了一口鸡腿,闷了一大口啤酒,仰头哭嚎:“爱情!他妈究竟是个什么鸡脖玩意儿?!杀人于无形分分钟要人老命!”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这句话正中了我的要害,我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鼻子一酸端起啤酒说:“管它什么鸡脖玩意儿,喝!”
黄学平揽过我的肩膀和我碰杯:“干!他妈的,今天不醉还是人?”
我说:“妈的,不是!”
庒予乐坐在对面,咬口羊肉串喝口啤酒,淡定地看着我们两个不会喝酒的人左一口右一口。
☆、男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一般喝醉酒的人会有两种情况,一是不省人事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二是脑子异常清楚甚至比平时更清楚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这种时候往往会肆意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干出平时不该干的事,很不凑巧,黄学平属于前者,我属于后者。
我喝了不到两罐就有点上头控制不住自己了,黄学平更菜,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发酒疯。
黄学平勒着我的脖子说:“智新,女人,怎么这么难捉摸,哎呦卧槽,我猜她们的心思猜的那叫一个累啊!你说说,你喜欢男人是不是简单多了?”
我说:“妈个鸡的,简单是简单,下半身动物,可男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庒予乐说:“你自己也是男的。”
我说:“对啊,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好吗?我可坏了我告诉你!”
庒予乐点点头:“嗯,领教过了。”
黄学平痛哭流涕:“我咋这么命苦啊!我长这么高这么帅!为什么没有女人爱?!”
我说:“我更命苦啊!我有喜欢的人,可是我不敢跟他说啊!”
庒予乐夹起一段香肠咬了口:“陈唯璞?你真的喜欢他?”
我掰着手指说:“有钱,长得帅,我不喜欢他?我神经病啊?!我他妈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这回真栽了!”
黄学平对着墙壁问:“你干嘛不敢跟他说?说!向我看齐!脸皮要厚,妈的,碰到顺眼的就上去表白!”
我抓过他的手把满嘴的油往他袖子上蹭了蹭:“妈个鸡,表白?表白个溜溜球,他只是两天,哦,不对,一天半没联系我,我已经这副死了老公的寡妇德行就差没去他公司门口唱小孤孀上坟了!”
庒予乐捏起个鸡翅膀:“他不找你,你可以找他。”
我说:“我找他?说什么?说陈唯璞,老子喜欢你!然后呢?然后就和他好上了?然后万一哪天他把我甩了,那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攒送我的花圈钱,我家住哪花圈往哪儿送你们都知道的吧?”
庒予乐喝了口啤酒:“周智新,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被我强行压制在心底多时的不敢正视的症结伴随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无奈与不甘如火山爆发般灼烧坏所有神经径直冲向我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我再也无法忍耐,我歇斯底里地喊:“是!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一步步把自己往死路里逼!是我犯贱!嘴上说要离他远点心里却希望他能一直关心我!我也以为他喜欢我,可他他妈从来都没亲口说过!现在他大概觉得没意思了,玩够了,烦了,所以懒得搭理我了!他他妈只是闲着逗逗猫啊!”
黄学平摸摸墙壁说:“wuli智新哟,哎,你的脸怎么这么硬了,算了,不管了。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其实你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庒予乐还是那张冷静的脸:“不问你永远都不知道。”
我说:“那怎么办?”
黄学平用食指戳戳墙壁说:“打电话问他啊!现在就打!你的脸怎么这么硬啊?”
庒予乐说:“问个清楚也好,今天把事挑明了,趁你陷得还不深难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走出来。”
黄学平指着桌上的鸡腿:“对,打,打,打,死个痛快。”
庒予乐说:“你不打,我帮你打。”
“打……打……麻痹,打就打!我我我自己打!”我头脑一热,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摸出手机,哆哆嗦嗦翻通讯录。
庒予乐问:“要不要我帮你找?”
我一挥手:“不用,老子,老子找到了!找到了!”好不容易对准陈唯璞的电话,我眼睛一闭按了下去。这是似乎是我第一次主动拨通他的电话,哦,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因为他和司机走散了,第二次是因为他手机被偷了……妈的,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接着是漫长的等待,我希望他别接,一个马上要被判刑的人,是不会期待法官准时开庭的。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像锤子,一下下钝砸在我已经卸下了防备的心脏上,太痛苦,我不想等下去了,我说:“没人接,挂了吧。”
庒予乐一挑眉毛表示无所谓。
“周智新?”就在我要挂电话的那一刻,陈唯璞终于接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被冰封了一天两夜的心绪出现了一道裂痕,它一寸寸向上延伸终于支撑不住压力由内往外迸裂,碎片撒了一地,我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又问了一遍:“智新?你找我有事?”
我哆嗦着摸过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壮胆,才鼓起勇气骂道:“王八蛋!”
“……你怎么了?”
“你管我怎么了?!”
“……你在哪儿?”
“你管我在哪儿?!你他妈在哪儿?!”骂着骂着我就哭了出来,边哭边喝边问,“你干什么去了?!臭傻哔!”你知不知道我很想见你?我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他明显急了,忙说:“你别哭啊。”
我说:“老子就哭!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玩失踪?”
“抱歉,周日晚上集团把分公司所有负责人都召回北京开会,青岛有个项目出了大问题,所以我连夜赶去走得很急,这两天一直北京青岛来回飞,一下飞机就开会,开完会又上飞机,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这是我和他认识以来,听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吧。“你闭嘴!”我打断他说,“时间这种东西随便一挤就有了,你少上趟厕所就有了!别给老子找借口!”
“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喝了啊!你你你你管我喝没喝,好了,知道你没死就好了,行了没事了,我我我要睡觉了……头晕头晕……”
“别啊,还有话没问呢!”黄学平对着墙壁喊,“陈总!我们智新想问你是不是唔唔唔!”我随手拿起一个鸡腿塞他嘴里,骂道:“有的吃还这么多废话!”庒予乐拿过一罐刚开的啤酒递给黄学平,他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
陈唯璞问:“周智新,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说:“忘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困了要睡觉。”
黄学平一把抢过我的手机说:“你这手机电池可以啊,能聊这么久还有电没有啊?”然后就把手机的背板给拆下来了。
“卧槽!别动!尼玛索婊的电池嵌在里面你看不到的!”
“起子能翘开不?”
“拿过来还我!尼玛拆坏了你赔啊!”
“哎哎?索尼就是和爱疯不一样哎~”
“还给我!我电话还没打完呢!”
我和黄学平抢起了手机,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趴在桌子上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庒予乐全程冷眼旁观,等我们消停了他指指我那个被拆成了两片的手机:“到头来什么也没问。”
我摇摇头:“不想问了。”知道他是因为太忙了才忽略了我,我应该高兴的吧?可心里更难受了,我不想问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记得。
庒予乐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手和嘴:“好,今天我舍命陪君子,续摊吗?接着去哪喝?”
黄学平举起手说:“去我家!我家大!我家冰箱里好多好多好多吃的!”
我也举起手说:“去去去!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除了青椒我什么都吃!”
庒予乐摇摇头站起身,一手抓一个,提着我和黄学平的衣领:“走吧,别在这捣乱了,人家还要做生意。”
我挺着肚子说:“乐仔,你摸摸我的肚子,涨得圆鼓鼓的,跟怀孕了一样。”
他说:“傻哔,你孩子怀在胃里。”
我对着他嘿嘿嘿嘿直傻笑。
记不清我和黄学平是怎么被庒予乐运到黄学平家的,就记得到他家后又喝了个天昏地暗,黄学平先躺尸,我又哭又笑又骂闹了好一会儿,庒予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一罐接着一罐喝他自己的,最后我实在撑不住了往黄学平的床上一倒:“喝不下了,喝不下了,我要睡觉了。”
庒予乐不屑地说:“一个能喝的都没有。”
我说:“乐乐,冷!给我盖被子!”
他问:“衣服要不要脱?”
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随便!”
“那不脱了。”他帮我盖好被子,摸摸我的额头轻声问,“智新,睡着了吗?”
我已经没力气再作出任何肢体反应,微微摇了摇头,就在我仅剩一丝意识的时候,我听到庒予乐说:“我记得你的生日……5月21日,睡吧。”
我没多想又点点头,渐渐没了意识……
☆、基佬该死的第六感作祟
“你们……”
也难怪第二天俞小鱼看到我们仨会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眼圈都憋红了。光着膀子只围了块短的不能再短的毛巾仅仅遮住了不可描述部分正在刷牙的庄予乐帮他开的门;他一进屋就看到黄学平只穿了条四角裤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嘀嘀咕咕念叨“不行了不行了”;再一抬头就是脱得/赤/条条只穿了件不合身的宽大衬衫在床上滚来滚去捂着脑袋喊头疼的我,这样的场景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吧,我他妈自己都快误会了!
时间倒回到十分钟前,虽然很疲惫但生物钟使然我还是醒了,一睁开眼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我干嚎一声:“哎哟妈呀!”还自带东北腔。
“你妈不在。”庄予乐擦着头发从厕所走了出来,“你们两赶紧起来。”
我竖起脑袋一看,他刚洗完澡一/丝/不挂,真的一/丝/不挂,我都没眼看了,我说:“哎哟大哥,有伤风化!拿个啥遮一下。”
庄予乐低头看看自己,耸了耸肩走回厕所,出来的时候腰上围了块毛巾,他还抱怨:“这也太小了。”
我说:“你就不能拿块大的?”
他说:“浴巾被我用了,里头就这一块还是干的。”
我问:“那这块是什么?”
他说:“不知道,挂在镜子旁的。”
“那……他……妈……是……我……洗……脸……用……的!”一声来自地狱的低吼。
我惊道:“卧槽,平平呢?怎么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
庄予乐指指地上:“在那。”
我坐起身子探头一看,黄学平撅着屁股呈“大”字型趴在地上,我问:“他怎么睡地上?”
庄予乐说:“我扔的。”
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
庄予乐说:“床就这么点大,你们两个肯定有一个要睡地上。”
“干的好,我爱你,乐乐。”我又问,“但是他怎么只穿了条内裤?”
庄予乐说:“你连内裤都没有。”
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果然光着屁股,忙问:“卧槽,那我衣服呢?”
庄予乐上前踢了黄学平的屁股一脚,皱着眉嫌弃地说:“你们两个,半夜三更一个吐完一个吐,吐了自己满身就算了,还往我身上吐,害得我一大清早起来洗衣服,你的毛衣在洗衣机里,外套和牛仔裤在阳台上吹风散味儿。”
我说:“那我今天穿什么啊?”
“穿他的呗。”庄予乐转身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白衬衫丢给我,“wuli平平直男审美只有衬衫能入你法眼,你多担待。”
“卧槽,太大了啊……”我把衬衫套上,甩着袖子说,“肩线都快到手肘了,你看袖子还长了这么一大截!”
黄学平说:“你……矮……怪……我……咯?”
我说:“你怎么不说你挡光?”
黄学平说:“你是草吗?我挡光妨碍你光合作用了?”
我说:“我还巴不得我是棵草,能净化你排出来的二氧化碳造福全人类。”
庄予乐歪头垂眼看着黄学平:“你没事跟他抬什么杠?”
黄学平说:“哥今天不想和他计较。卧槽,我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不行了不行了。”
“渣渣,才喝了多少就不行了,看你爹的。”我一个熊猫打滚站起来,顿时眼前一黑腿一软又四脚朝天倒了回去,我捂着脑袋嚎道,“一大大大大头好痛!”
庄予乐说:“别喊得跟演钙片一样,两个傻哔半斤八两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再让你们躺五分钟,我刷完牙你们必须起来,喂,有新的牙刷吗?”
黄学平颤颤巍巍抬起手,奄奄一息:“在洗手台正上方第二层柜子里。”
“帮我也拿一支出来。卧槽,头好痛头好痛。”我抱着脑袋直打滚,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门铃声,我问,“是不是有人按门铃?”
“还真是。”黄学平颤声喊道,“乐乐!快去开门。”
“一大清早的谁啊?”庄予乐举着牙刷走出来开门。
黄学平嘀咕说:“我哪知道,艾玛我不行了不行了。”
我也继续打滚:“头痛死了头痛死了。”
然后听到庄予乐说:“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
卧槽,是俞小鱼!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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