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作者:榴月初六
第11节
小谷说:“是11192条。”
小稻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多出4条?”
小谷说:“还有一匹马。”
五仁月饼说:“不对不对,你怎么知掉只有一匹马?要拉动这么多东西起码三匹马,还要再加12条腿。”
小谷说:“万一车上有残疾人呢?”
黄学平说:“对对对,不光人残疾,猫也有可能残疾。”
小稻说:“你这么扯就没完没了了,那老鼠也可能残疾啊!”
五仁月饼说:“丢算没残疾老鼠,谁知掉辣只猫嘴馋了啃掉一条腿两条腿的也是有可能的。”
小谷说:“那在只有一匹马,没残疾人残疾猫残疾老鼠也没猫嘴馋啃老鼠腿的情况下,是不是11192条腿?”
馨姐说:“可是题目没标这么清楚。”
黄学平说:“那简单,你就把几种情况下会有几条腿都写上去。”
馨姐说:“老师不会骂人吧?”
小稻说:“他敢?立马投诉他。”
馨姐说:“是我不敢,投诉老师?以后肯定要给孩子穿小鞋。”
五仁月饼说:“也是,现在某些老师啊,啧啧,前天吧,辣条班里的玩具钢琴坏惹,他老师非说是辣条干的,让家长来赔,辣条不敢告诉爹妈就叫我去惹,老子就问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辣条干的?她说班里最后一个碰钢琴的是辣条那肯定是辣条干的。我说,你搞笑吧,我现在跟你握个手,你明天怀孕了孩子丢是我的了?”
黄学平□□着说:“那也不是没可能的哟。”
五仁月饼立马反应过来说:“哎呀,你这个人真是不健康!草/换了新地址我都好久没有嘿嘿嘿了,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小谷说:“我有新地址。”
五仁月饼说:“给我给我给我!!!”
黄学平说:“我也要!!!”
小谷说:“一人给我50金,谢谢。”
黄学平说:“不就50金嘛?五仁!给他!然后你再发给我,我们就能省50金了,对不对?”
五仁月饼说:“对个毛啊,凭什么要我给?”
黄学平说:“你土豪嘛~还差几个红莲就出大翅膀了?”
五仁月饼说:“你瞎哦?我全身288钻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黄学平说:“最近红莲什么价?我看看我领个年终奖能不能咬咬牙砸个大翅膀装装哔。”
五仁月饼说:“让芷莘叠叠去问问原小草好惹。”
黄学平说:“智新?周智新?人呢?死哪儿去了?”
是的,没人理我,我一脸冷漠听着他们从要不要加强敏力剑开始扯,然后这群残疾生物做了一道集中了世上所有残疾动物的数学题,又抨击了现下部分老师对学生不负责的情况,还顺道交流了草/的新地址,他妈的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说:“我死了。”
007大喊一声:“芷莘姐姐!新消息!小秘书让大家别理煤老板,多洗旗守点,能赢尽量赢。”
我心头一暖老泪纵横:“007,只有你还关心我,整个s服对我最好的就是你了……”
007说:“不过小秘书又说让璞玉注意点杀你。”
我说:“啊?!什么?哦!不!我不相信!我的小秘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伤我的心啊,我是爱你的!”
007说:“醒醒吧芷莘姐姐,人家看你就跟看傻哔是一样一样的。”
我捂着心口,仰天长呼:“天呐!我的小秘书,你是在怪我没能把你从万恶的煤老板身边解救出来吗?!”
007说:“芷莘姐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有空演美男与野兽不如先担心担心璞玉会不会又满场the one你。”
听到瞎逼的名字就扫兴,我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那条鱼钩?他敢the one我?刚才已经被我戳得毛都掉光了,一会儿给他个面子,就杀个两三回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很心虚的,只能默念,瞎逼啊,瞎逼哟,你可千万得有点诚信观念给我留点面子哇,这事成了,我就不跟你计较骗我军姿抢我天域的事了。
我不太放心,赶紧发消息问瞎逼:“小秘书让你点杀我了?”
他说:“有吗?我很困,没听清在他说什么。”
我说:“困就滚去睡觉,还打什么演兵?”
他说:“[吐舌头]
我说:“我不管你死活,但是答应我的事你要办到。”
他说:“咦,芷莘姐姐翻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你刚才不是这个态度。”
我说:“恩威并使才是当爹之道。”
他说:“有魄力,答应我的事你能办到的话,我也一样。”
我说:“好的,再见。”呵,姓陈的甲方上帝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你还能把我咋滴?
“熹贵妃!你好大的胆子!”我爸又在客厅看甄嬛传,又演到滴血认亲了,这段不管看了多少回明知道甄嬛又在开挂虐小怪可我爸还是看得很紧张,我感叹了一句:“眉姐姐又又又又要死了……今年都来回死了六趟了。”
演兵开了,我生无可恋地点开npc,黄学平鼓励我说:“周智新,邪不胜正,受不压攻,挺直腰杆,你一定能撑住!”
我说:“我本来就是个同性恋,还是个纯0,我直你妈啊!”
☆、谁是奸夫?
从传进战场开始,我的左眼皮就不停地跳,我问黄学平:“平平,左眼皮跳是什么意思?”
他又开始放数码小畜/生了,和着调子哼哼唧唧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哟~”
我说:“不能够啊,今天我倒霉成这样……”
他想了想,用赵本山的口气说:“……转移了。”
我说:“怎么不移到你那儿去。”
“年轻人科学点好不好?眼皮跳是因为你睡眠不足。”黄学平清了清嗓子说,“不跟你废话了,干正经事。你们都传进来了吧?来来来,冰心刷好本脉,老规矩,一队二队去里岛……”
小谷说:“等等,我觉得气氛不太对。”
黄学平问:“嘛气氛?”
小谷说:“你们闻闻,空气里没有血腥味。”
我傻了吧唧还真嗅了嗅说:“是没有。”
小谷说:“你们再听一听,感受不到对面一点杀气。”
我闭上眼:“真的,好安静。”
小谷说:“再看一看,平平的f盘里谁主演的岛国片子比较多……”
我说:“不用看了,我最常听到的声音是吉泽明步。”
小谷说:“听说做补天跟苍井空更配哦……”
黄学平说:“你们两个油猫病?一个死基佬隔着几万米网线还能听出成/人片女主是苍井空还是吉泽明步?小稻呢?赶紧喂你男人吃点药。”
“该吃药的是你!把歌给我换了!”我的眼皮跳得更快了,翻开战场界面,尼玛哟,酷刑除了煤老板以外主要战力都进来了,包括瞎逼。明明一场恶战在即,巴蜀演兵场上空为毛回荡着一股欢脱愉悦的气氛,我静心13秒,终于发现了端倪,一拍桌子骂道,“妈的,黄学平!谁让你放一休哥了?!”
他嬉皮笑脸地唱:“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阿姨洗铁路~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智新桑~”
我被他逗乐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给周围的人都刷好本脉,上马跑到里岛旗子底下,我又开合体又东跑西跳到处蹭别人的buff,随时做好挨顿胖揍的万全准备,可一休哥已经唱完都开始放樱桃小丸子了,北帐里岛东西两营四面旗子也全洗下来了对面还没个活人过来,傻站在里岛的我们从摩拳擦掌到偃旗息鼓再到相对无言,一阵风过,我打了个寒颤,脑海里飘过一条弹幕,寒叶飘零撒满我的脸,敌对叛逆伤透我的心……黄学平终于忍不住骂道:“艹尼嘛!什么情况?!东营西营有红名过去吗?”
三队四队的人纷纷表示没有。
黄学平喊道:“007呢?关键时刻死哪儿去了?”007没回答。
“你们别动,我去他们家看看。”现在这情况已经不是不太对劲而是很不对劲了,酷刑的人受煤老板影响太深,各个又蠢又泼,打起架来不要装备耐久,还没让他们冲他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荷尔蒙隔着栅栏探出头汪汪汪汪,今天怎么全安静如鸡了?难道集体研究了高长老的微博排队上厕所拉稀去了?我跑到南帐,大老远看到旗子底下只站着一个红名,还是一脸呆滞两眼无神的瞎逼,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放心大胆地跑到瞎逼跟前蹦跶了两下,他没鸟我,我对他做表情,他还是没鸟我,“这坑爹玩意儿不是打电话就是走开了。”我嘀咕道,“奇怪了,其他人呢?”
黄学平问:“怎么了?”
“没看到人,我再找找。”我戳了瞎逼一针出气,跑到炎麒卫备战区门口,卧槽,一大群红名全窝在里头开大会,场面太壮观,吓得我调转马头就要溜,刚撒开蹄子却看到小秘书化成了青烟走了,由小秘书领头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退出了战场。不用猜,肯定是煤老板又开始作死了,嘤嘤,怜爱我的小秘书5秒。还没怜爱他到5秒钟,我灵光一闪,边往南帐旗子底下跑边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面开始退人了,你们先别过来。”我停在瞎逼面前,对着他嘿嘿一笑,开始往他身上丢技能。
黄学平问:“你噼里啪啦的干什么呢?”
我没理他疯狂地按着键盘,终于下了瞎逼90的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说:“哎呀,哪有空跟你说话?我撤回来的时候被璞玉发现了,他追上来了,我和他单挑呢!卧槽,有点吃力!”
黄学平说:“你行不行啊?一队的跟着我去南帐把旗子洗下来,其他人原地待命。”
时间凑的正好,黄学平刚跑过桥,我一个鬼枯藤戳死了瞎逼,全场首杀。我嘚瑟道:“啧啧,这鱼钩屡战屡败仍不气不馁,我敬他是条汉子!”
黄学平不无惋惜地说:“这个璞玉啊,白瞎了一身好装备……”
小谷说:“我以为刚才芷莘姐姐在吹牛,没想到璞玉真的打不过一个出了名加血手软打飞机跑路腿快赛秒/射的冰心。”
小稻说:“曦酱终于有伴了。”
“卧槽,你们什么意思?”我指着远处猪圈里刚复活起来的瞎逼说,“只要我往那一站,他绝对不敢出猪圈你们信不信?”
黄学平说:“您一路走好啊~”
我气鼓鼓地跑到猪圈门口,对着瞎逼又是跳舞做鬼脸又是拳打脚踢怒目而视,他始终没反应。
黄学平说:“姐姐,别玩了,一会儿人家截图上论坛挂你了,回来洗洗旗声望多。”
我呸了瞎逼一口,灰溜溜地回到旗子底下。
黄学平密语我说:智新,我有个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说:有屁快放。
他说:放了你别炸毛。
我说:什么呀?
他说:刚才吧,你跟那条鱼钩隔着猪圈面对面的时候……呃……我突然发现你们两个的名字,有点像情侣名……
我转头往猪圈看去,瞎逼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太长时间没动被踢出去了。活该,煤老板怎么还不把他逐出势力。
我说:明天我给他点钱,让他把名字改了。
他说:为什么不是你改?
我说:谁先改就意味着谁先认怂,懂吗?id是一个号的尊严!
他说:那你也太有尊严了,你没变性前叫啥来着?那名字霸气的简直过目不忘啊!
我说:滚球。
“报!!!!!!”007终于出现了,伴随着一声惨叫。
黄学平骂道:“你死哪儿去了啊?酷刑怎么回事?人都跑光了!”
007说:“说来话长!”
黄学平说:“长话短说行不行?”
“行,小秘书组织最后一场演兵的时候让璞玉注意点杀芷莘姐姐小秘书喊了璞玉好几声他都没回答演兵开了以后璞玉终于有反应了说自己有点困尽力吧万年冰山小秘书破天荒笑了说你再忍一会儿打完就可以睡觉了这时煤老板捂着肚子从厕所里出来他大声问小秘书你他妈对着谁笑了谁他妈允许你对别人笑了,呼~”007喘了口气接着说,“煤老板又摔杯子又砸门单方面跟小秘书闹起来了。”
我耸耸肩,果然没猜错,煤老板这个独占欲,也是没谁了,只是可怜我的小秘书哟。
黄学平说:“他们闹归他们闹,其他人不用都退吧?”
007说:“小秘书不肯告诉煤老板刚才对谁笑了,那么容易商量还能是煤老板吗?他不准其他人再打了,让他们全部退出来,一个个审问过来,到底谁才是奸/夫。”
黄学平说:“煤老板也太任性了吧?”
“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任性了,很稀奇?”我问,“有人招供吗?”
007说:“谁敢啊,很有默契统一口径说好奇高长老是不是真的法力无边,全去看她微博了,大家就都拉肚子了,所以不知道小秘书在跟谁说话,再然后煤老板把麦关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忙问:“他不会对我的小秘书怎么样吧?!”
007说:“不会,煤老板对小秘书没办法,吵一吵闹一闹,小秘书帮他顺顺毛就好了。”
我说:“卧槽,我也要小秘书帮我顺毛!”
007说:“他可能喜欢大型恶犬,你这样的……”
我说:“我怎么了?!”
007说:“芷莘姐姐也是不容易,斗不过狐狸精抢不过高加索。”
我说:“我打死你信不信?”
黄学平说:“你先别打岔,要不要让007告诉煤老板奸/夫是璞玉让他们内讧?”
我说:“不要!”
黄学平问:“为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说:“呃……嗯……哦……反正就是嗯……会伤害到我的小秘书,你们都不准说出去!”
黄学平说:“瞒得住吗?”
007说:“没关系的,只要跟小秘书说过话的,无论男女都是小三,今天是璞玉明天说不定就是幺鸡了。”
我嘟哝道:“这都没分手,绝逼真爱……”
黄学平说:“那你还老惦记着小秘书,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我说:“惦记都不让人惦记了?我只跟他说过一句话,不让我惦记我怎么解相思啊?”
黄学平说:“你什么时候跟他搭过话了?”
“……你管我?!”卧槽,老子又差点说漏嘴了。
演兵结束,人妖踩背大保健撸你一嘴毛分堂……莫名其妙拿了第一。
我从战场出来,经过瞎逼面前,他直挺挺地站在那,我骑着拓拓绕着他跑了两圈,丫还没回来吗?忙成这样不止秃顶会直接光头的。说真的,我们今天赢得这么轻松全是瞎逼的功劳,该谢谢他吧?我看了眼他的名字默念道,璞玉?芷莘……搁哪对男女玩家身上,的确有那么一点意思。当然我也不可能真的出钱让他改名字,我怎么跟他说?你这名字看起来跟我很像情侣名,你赶紧改了吧?这跟故意撞到霸道总裁怀里装艳遇实则碰瓷的玛丽苏有毛区别?尴尬都溢出显示器了喂。巧合而已,我当没看到你当不知道也就过去了。
我摇摇头,大概名字带“璞”的男人脑子都没瓤。
折腾了一天我也很累了,不到十点就哈欠连天,没精神再打架口水,于是早早关了电脑洗澡睡觉。
身处黑暗之中,人一旦静下来,心底里所有的不愿为人知的秘密就会肆虐全身,这晚,我以为我不会再等,可我仍抱着幼稚的希冀夜不成眠……或许他已经熟记了我的电话号码,或许他总会有办法从别人那得知我的联系方式。
可惜我没能等到,带了七分失望,我对自己说,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何必要惧怕失去……最后我只剩下那三分自欺欺人的释然。
☆、基佬的第六感很可怕
我有生以来头一回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像一杯苦瓜芹菜洋葱香菜混合生榨汁,又苦又涩又冲,喝了能成仙我也不想再沾一滴。
食堂大妈3号走的第……不知道第几天,不管肉包子里的馅新不新鲜我都不敢吃了,连带着看啥都像昨天卖剩下的。在食堂转了两圈还是想不好吃什么,最后我买了根玉米棒子垂头丧气地上楼,步伐沉重右眼皮老跳。刚走进办公室,黄学平就对着我大呼小叫:“智新!智新!快来吃包子!”
“不吃……”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以前最多就是坨肥肉吃不死你,现在谁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吃不死你?!我连头都没抬,懒洋洋地飘到座位上才发现俞小鱼也在,我强打起精神和他打招呼,“小鱼总早。”
俞小鱼把饭盒递过来说:“吃个肉包?”
“咦?不是食堂买的?”看着眼前的肉包,薄皮大馅十八个褶,我一下来了精神。
庒予乐说:“小鱼总亲手做的。”
俞小鱼说:“我今天起早了,所以试试手。”
我说:“卧槽,到底是大厨的儿子,太尼玛专业了!”
俞小鱼把饭盒赛我手里说:“少拍马屁,快吃吧。”
我拿起一个咬了口,感慨道:“皮软肉嫩,油而不腻!好吃!甩食堂大妈1到9号几百万条街!”
俞小鱼点点头:“嗯,那都归你了。”
我埋头啃着包子应道:“好好好!”
黄学平忙说:“别全吃了,给我留一个啊!”
“你已经吃了三个了,剩下的都是智新的,不许跟他抢。”俞小鱼拍拍我的肩膀说,“多吃点,你最近有的忙了。”
“什么?”我听他的语气有点怪,抬眼看他,“谁又替我瞎揽活了?”我指着黄学平问,“是不是他?!”
黄学平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俞小鱼冲我笑了笑:“他不敢,这不快年底了,肯定会很忙的。”
按往年的习惯,春节放假前最后一个月我们基本不干活了,全公司出动收尾款,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智新!救命啊!!”隔壁组负责城北中心室内装潢设计的蠢直男跑过来抱着我大腿哭天抢地,“帮我选个沙发的颜色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沙发而已,你搞不定?”
蠢直男擦了把鼻涕:“挑了十几个了,他们都不满意,精装部的经理还嫌我审美有问题……”
我问:“这么拽……谁啊?”
庄予乐说:“梁孝廉,前天刚升上去的。”
“啧,麻烦了,那个面瘫小白脸很难对付的。”我想了想,捂着我的小圆脸羞涩地说,“不如让我用我的美色去迷惑他吧……”
庄予乐说:“在你迷惑他之前我拜托你看看日历,别忘了明天早上9点就要提报vi系统的最终方案了,人董事会都要飞过来两个,要是搞砸了,你跟我就只能卷铺盖回家做代练了。”
“知道,今天上午我再把细节调整一下就可以了。”我撇了撇嘴,再说了,做代练有什么不好的……
庄予乐说:“那你还不赶紧的?”
我说:“等我吃完早饭嘛!”
蠢直男问:“那我怎么办?我今天中午之前就要把效果图给他们,难道我真的要死在沙发上?”
我说:“你个2b……爷爷给你指条明路,梁孝廉喜欢暖色系的,你选一个暖色系又耐脏的颜色,我保证你一次过关。”
蠢直男问:“真的?”
我踢开他说:“骗你我能一个金玉开到天域针?去去去去去!”
“谢谢爷爷!”蠢直男打着滚走了,俞小鱼说:“好了,你们吃完好好干活,我先上楼了。”
“小鱼总走好!”我们三个起身目送他出去。
庄予乐伸了个懒腰,长叹道:“哎哟~过年前把城北中心的设计费全收回来,咱可以过个好年咯~”
然后我的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我问:“右眼……是跳灾吗?”
黄学平说:“呸呸呸,转移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说:“可能移不了了,两只都开始跳了……”
庄予乐说:“戳瞎。”
事实证明,基佬的第六感很可怕。
上午10点半左右,我终于将城北中心vi系统的方案全部调整完毕,我靠在椅背上审视这套倾注了自己整整三个月心血的杰作,确认万无一失后,我刚按下保存,庄予乐忽然低吼了一声:“怎么回事?!”他很少这么暴躁,我疑惑地抬起头,却见他面如死灰。
黄学平也急了,问:“怎么了?”
庄予乐缓缓摇了摇头,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我忙起身走了过去,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打颤,我按住他的右手:“乐乐?”
“智新,你看……”他好似丢了魂一般。
“怎么?”顺着他的视线向他的电脑看去……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你们看什么呢?”黄学平也走了过来,俯身看着庄予乐的显示器念道,“城西新世纪商务大厦于今日上午9时正式……操!他们这批户外导视系统的风格怎么跟智新正在做的这么像?!”
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摇摇头说:“不仅仅是像,也不仅仅是即视感,是除了logo以外几乎一模一样……”我指着新闻照片上新世纪商务大厦的精神堡垒,“包括底座的暗纹……”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从陈唯璞的书上找来的灵感,我亲手一道道画出来的。我说:“很明显,我的方案被盗了,盗走的还是矢量文件。”矢量文件对于干我们这行的人来说等于心脏。
黄学平狠狠地一捶桌子,低声骂道:“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我闭上眼天旋地转,思绪乱糟糟搅成了一团。
庄予乐说:“智新,我们是不是完了……”
我深呼吸,按住他的肩膀说:“先别急,冷静,千万要冷静……”
这时老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对着我们三个喊道:“周智新!庄予乐还有黄学平!马上到我办公室来!”我浑身一颤不敢吭声,他见我们都没反应,又喊了一遍,“快点到我办公室来,听到没有?!”
其他同事也被吓得不轻,偷偷摸摸向我们投来同情和祝福的眼神,我咽了口口水,佯装镇定应道:“好的,来了。”
庄予乐晃晃悠悠地起身说:“出来就得写辞职报告了吧……”
我和黄学平把他扶住,我说:“先搞清楚情况再写也不迟。”黄学平说:“对,死也要死得明白。”
庄予乐说:“别讲那么晦气的话。”
黄学平说:“怕什么?事到如今,再晦气也就这样了。”
我说:“现在把我眼睛戳瞎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庄予乐拍拍我抓着他胳膊的手惨笑着说,“你的眼睛多好看,戳瞎了浪费,我们大不了回去做代练。”
黄学平说:“我可以找个女老板包养……”
我带着哭腔说:“你们两个傻哔,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实在不行……我出卖点色相抱着陈唯璞的大腿哭,有用吗?
☆、恭喜我们,撞枪口上了。
我、庄予乐和黄学平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等待斩立决,我握紧拳头安慰他俩:“我们三个臭皮匠不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都是互相扶持挺过来的,这次一定没问题!”
庄予乐说:“但愿吧。”
黄学平说:“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把他拆了喂狗。”
“怎么喂、喂哪条狗以后再说。”我拍拍胸口给自己壮胆,“只要能活着出来。”
进去后,我们仨一字排开战战兢兢地站在老板跟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老板一言不发滚动着鼠标看新闻,脸色煞白。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我冷汗都下来了,度秒如年。
“忠哥……”庄予乐忍不住上前一步试探他。
老板终于爆发,扔了鼠标,拍着桌子骂道:“怎么回事?!你们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的方案被盗了。”
老板顿时暴跳如雷:“废话!你当我瞎啊?我就是问你们怎么会被盗的?你们三个干这行也好多年了吧?这么点事也办不好?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说:“我承认是我出的差错,但是我电脑有密码,文件夹也加了密,公司网络又有限制,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老板瞪着我说:“方案已经泄露了!人家已经光明正大的摆出来了!还开了新闻发布会昭告天下了!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明天提报最终方案,他们集团三个老大全部到场,我麻烦你们先想想明天该怎么办!”
黄学平说:“还有下午加一晚上时间,应该来得及把颜色和暗纹进行调整……”
老板打断他说:“你也太天真了,光vi系统我们就收了甲方26万设计费!26万!你好意思换个颜色拿堆二手货给别人?!”
我问:“都……已经知道了?”
“还没捅到总部去,陈总先帮我们瞒下了。”老板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刚才还是陈总打电话让我看的新闻,这事不解决,他上头怪罪下来,我们两拨人不管是甲方还是乙方都会死的很难看。”
陈唯璞吗?他现在一定也很为难,来杭州负责的第一个项目,却因为我的疏忽搞成这样;我再看看老板,他身体那么差,肝也有问题不能动怒……我说:“这事全部责任在我,老板你放心,明天的会议上我会说明一切,该承担的责任我来承担。”
老板点点头,说:“好,我问你,甲方各部门经理包括陈总全部下马换人,而我们也将失去最大的集团客户,周智新,这些损失你打算拿什么承担?”
“我……”我着实无言以对也无计可施,我一个底层搬砖的能拿什么来弥补这一切?
“不用他承担。”有人推开门一阵风般走了进来,我闻声心下一惊转头看去,是陈唯璞,他冷着脸说,“这件事我负全责。”
老板忙站起身迎了过去:“陈总,你怎么来了,我们……”
陈唯璞摆摆手:“时间紧迫,长话短说。”他看着我问,“我听老曹说你之前是不是还有一套备用的方案?”
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答道:“啊?对,是……当时因为觉得风格有些出入所以没选那套。”
他说:“有备份吗?”
我说:“有,都刻了盘存档的。”
他点点头:“好,把它带上跟我走。”
我说:“去……去哪儿?”
他说:“去我公司。”
庄予乐忙问:“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不过……”陈唯璞看向黄学平说,“庄予乐留下,你跟我走。”
黄学平说:“我是负责工艺技术的,设计这块还是庄予乐他……”
“我让他留下有更重要的事。”陈唯璞侧过头对庄予乐说,“我只给你四个小时,也就是今天下班前你必须查出来是谁泄露的方案。可以办到吗?”
庄予乐说:“没问题。”
我愣愣地盯着陈唯璞,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是一样沉稳冷静,哪怕骂我一顿出出气也好,这种不急不躁的态度反而让我愈发感到愧疚。他对上我的视线,不太明显地笑了笑,我会意点点头,说:“我出去拿东西。”
他也跟了出来,走在我身后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在。”
我呼了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像方才那么焦躁,心里踏实了不少,现在除了相信他,我别无选择。我说:“好。”
五分钟后,我带齐东西和黄学平跟着陈唯璞下楼,黄学平不知道哪来的电灯泡觉悟,全程自带结界离我俩一米远,包括在电梯里。出了公司大门,站在陈唯璞的车前,黄学平看看我,我看看他,他又看看陈唯璞,我也看看陈唯璞,陈唯璞始终面带迷之微笑正视前方,最后黄学平讪笑着说:“我……自己开车去好了,呵呵呵呵呵。”
陈唯璞满意地微微点头,打开后车门,我瞥了副驾驶座一眼,心想,算了,时间不多,还是别跟他计较这些了。我一低脑袋很自觉地钻了进去。獐头鼠目老司机看到我,笑呵呵地说:“周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我冷笑着说:“你好你好。”你少他妈放屁!你主子昨天刚性/骚扰过我!
陈唯璞上车后把ipad递给我:“这里是新世纪商务大厦现场部分户外导视系统的照片,你仔细看一下,能不能看出来我们的方案大概是什么时候泄露出去的。”
“我刚才看过了,光一个精神堡垒的制作工期起码十天,也就是说最迟十天前就已经被盗了。”我接过ipad随意翻看着,“没错,有些细节还是我们上一次开会前的稿子,会后我都已经修改过了。”
陈唯璞说:“他偷了你两次。”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那个精神堡垒底座的暗纹……”
“呃……”居然被他一眼看穿,我很尴尬也不得不承认,“是……书上的案例。”
“我的书。”
“对。”
“你画的没我好看。”
“我早说过了,我能力有限。”
“周智新。”
“干嘛啊……”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王八犊子又换眼镜了。
“我昨晚睡着了,忘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贵人多忘事嘛,可以理解。”虽然只是淡淡地应他,我心里一口郁气已尽数消散,那股又苦又涩又冲的味道却还留在唇齿之间徘徊。
他说:“今天,我们可能要通宵了。”
我问:“嗯,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我在老曹那看到了你之前提交的备用方案,其实很不错,我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选了现在这套。”
我嘟哝道:“审美有问题呗。”
他说:“抓紧时间把备用方案深化一下,有需要的话我给你打下手。”
我说:“不用了吧?”你给我打下手?我他妈得折寿!
他说:“没关系。”
我说:“咦?那我可以随意使唤你啦?”
“当然,不过今天我们只能谈公事。私事……”他勉强挤出个苦笑,“等我们逃过这一劫吧。”
卧槽,你以为我会跟你谈私事?想得美啊你!我问:“其实你也很担心,是吗?”
他不以为然地说:“对,我还不想被逐出家门。”
“至于嘛,我听说了,你爹是大股东,不会真的把你逐出家门的。”像我这种炮灰就难说咯……
“那你没听说他跟新世纪的老总是老同学,两个人见面就开掐争了一辈子你死我活有你没我?”
“我日!不是吧……”
他耸耸肩:“恭喜我们,撞枪口上了。”
我抹了把眼泪:“不早告诉过你咱俩八字不合了吗?尼玛现在比断手断脚还惨!不知道是我晦气还是你倒霉!”
“是我倒霉。”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遇到你了。”
我挥开他的手,骂道:“你他妈还有心思笑啊?”
“难道跟你一样欲哭无泪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我那办公?”
我说:“在庄予乐没查到谁是内鬼之前,你们公司是最安全的,明天上午9点的会议,我也不用赶来赶去在路上浪费时间,说不定还能腾出一两个小时来打个盹。”
他又伸手揉揉我的脑袋:“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别搞乱我的发型!”我拨开他的爪子护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说,“喂……陈唯……陈总。”
“嗯?”
我犹豫了片刻,问:“你就没怀疑过,是我抄别人的方案在先吗?”
“没有。”他坚定地对我说,“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还有基佬的第六感。”
我暗骂道,这傻哔总有在我打算好好跟他相处的时候瞬间让我不想再看到他的本事,别他妈学我说话行不行?更何况……
基佬的第六感真的很准的!——周智新
☆、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担心会失败。
陈唯璞,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两年前,我偶然发现一家竞争对手的投标文件都是交给公司附近某图文店打印装订的,我把这事告诉老板时随口说了句:“幸好我们自己有装订的机器,标书这种东西发去外头打印迟早要出岔子,哪天图文店的小妹收了谁的钱,他们的底价还不被掀个干净?”我没想到一周后,老板居然真的买通了方圆百里内所有的图文店,从此,但凡是最低价中标的工程,我们没再失过手。对于这件不太光彩的事,我虽然感到非常不齿,但我没资格也没立场指责老板些什么,更别说阻止他了。他说过,他也想干干净净地赚钱,可是钱从来都不干净。
或许,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正是我和他的报应。这是因果。
“抱歉。”归根到底是我的错,这个时候再护着面子就是我无耻了,我理应向陈唯璞说声对不起。
他说:“不用。”
“我今晚一定把方案赶出来。”
“嗯,万一做不到呢?”
做不到?那还能怎么样……我低下头,沮丧地说:“最坏的结局就是我被开除,你被扫地出门,体弱多病的老板被气死,其他人我也管不了了。”
他说:“你不想被开除,我也不想被扫地出门,你老板一定也不想被气死,所以从现在到明天开会前,我和你,没有万一更不能有如果。”
我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会全力以赴的!”
“我知道,可是真的天不遂人愿的话……”他摸摸我的脑袋,柔声说,“我会想办法保全你。”
“不行!明明跟你没关系。”
“我站在这个位置,出了问题哪怕所有人都说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
“我也不是那种自己犯了错就随便甩锅的人。”虽然游戏里干架看形势不对第一个丢下队友脚底抹油的都是我。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无奈地说:“周智新,你长得乖乖巧巧的,脾气为什么这么犟?”
“你管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 欠别人太多,等到发现自己还不了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还会纠缠在一起,接着欠继续还,生生世世。这是轮回。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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