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作者:榴月初六
第6节
“有包青天之铡美案吗?”
“没有。”
“不看。”
“你老板电话……”
“随便看什么都行!”
我视死如归,都已经做好三天合不拢腿走路的准备了,这顿饭最终没能吃成,电影就更不用说了。刚走到小区门口,陈唯璞接了个电话,最后他向我晃晃手机说:“抱歉,今天去不成了,领导晚上找我有事。”
我老泪纵横拼命点头,他奶奶(不是脏话)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陈唯璞说:“下次再约。”
下次?!我这回能逃出升天全是因为我平时行善积德!还有下次就祝我被你耍一辈子!被璞玉骑头上作威作福一辈子!
我顿时满血复活,脖子不酸了腰也不疼了腿也能合拢了一口气横跨黄浦江都没问题,感觉自己又英俊了不少,我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工作要紧,工作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忙你的,我先回去了,再见。”
“我送你回去。”
我边说边往外跑:“不用不用,坐地铁很快的,我就不陪你堵车了,再见,再见,顺便帮我祝你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万岁!”
“你再怎么拍马屁都没用,她不会允许你嫁进我家门的。”
……我嫁你妈啊!
☆、我只喜欢良家直男
现在回忆起那些往事,别说围观群众了,我都嫌弃自己作,明明已经喜欢上了陈唯璞,却一直怀疑他,还总和自己过不去。我不知道在一段明确无法善终的感情面前其他人会怎么选,是只求曾经拥有燃尽生命去温暖对方饱尝灼肉烧骨之痛化为灰烬后花上三年五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来遗忘还是和我一样本着不作死就不会的原则左闪右避以为磨光了他的耐心耗完了我的精力就能不了了之?
一开始我选择了后者,越是压抑越是想躲就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当我发现陈唯璞已经占据了我每一个脑细胞的时候,我焦急彷徨无计可施只能继续逃,横冲直撞的在一个死循环里寻找着出路,头破血流才明白如果真能说放就放的话这世上哪还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
那天从wx华府出来以后我漫无目的到处逛了很久,天都快黑了还不想回家,我始终觉得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李曦就不用写那倒霉的检查了,当下决定去慰问慰问他,径直去了他家。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什么来着,宜室宜家……哦,操,是梅花。”李曦家小区里的梅花都已经开了,虽然那几棵梅花树先天缺爱后天缺钙都长得跟郭x明似的,但大小也是个生命,好歹也是棵观赏植物,不过这也……太秃了。
李曦开门看到是我,惊道:“卧槽,你来干什么?”他对我的到来很是疑惑。
我说:“家里网络坏了,来你这蹭个网。”
“你逗我呢,庄予乐家离你家最近。”
“小哥哥,我是从wx华府过来的。”
“哦,也是,那你怎么好意思空手来?”
“叫了外卖了,一会儿送来。”我换好拖鞋,直起身就看到李曦正奸笑着上下打量我,我问,“你干嘛?”
他摸着下巴说:“哎呀,好久不见,我们家智新是越长越水灵了。”
“你有病吧?”我把包丢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长呼一口气,刚才走了太多路老子是真有点累了,“给爷倒杯水!”
“不怕我给你下药?”
“孩子药?”
李曦抱臂看着我:“喂,周智新,有你这么心宽的吗?大晚上一个人跑我家来,我还追过你,孤男寡男要出事的好不好?”
我瞥了他一眼:“啊?你什么时候追过我,你倒是追过我家的狗。”
“你家什么时候养过狗?”
“一只叫乐乐的大金毛。”
他有些尴尬地说:“……妈的!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去的事能翻篇吗?”
“哈?明明是你先提的。”我往后一倒舒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爷的水呢?”
“行行行,翻篇翻篇,不过嘛,现在有个事你要老实交代。”
“什么事?”
“你等着啊。”李曦麻利地跑去厨房倒了杯水又跑回来坐我边上把杯子递给我又戳戳我的脸问,“喂,那谁是看上你了吧?”
尼玛,怎么老子走到哪都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我还没说是谁。”
“我管你说的是谁。”
“别装!不瞎的都看出来了,瞎的也听出来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卧槽,陈唯璞该不会到处跟人宣传了吧,他也不像那种追个妞都要昭告全校的高中屌丝啊!再说了,同性恋很光荣吗?!
“啧啧啧!我们这跟你合作过的人可都知道了,他就差没把你那啥了,是不是?”
我瞬间就炸了,卧槽!他真的到处跟人宣传了?!真的是那种追个妞都要昭告全校的高中屌丝?!他不要脸我还要呢!我扒着李曦的肩膀瞪着他:“陈唯璞那个贱人说什么了?”
“啊?”李曦诧异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什么陈唯璞?不是……不是老曹吗?”
老曹?!我尼玛居然是老曹?!卧槽我居然把老曹这个绝世大贱人给忘了!我推开李曦,强行给自己挽尊说:“不不不不不是老曹吗?”
“哦!!!”他恍然大悟指着我说:“我日,周智新你可以啊,怪不得你看不上老曹,原来是把伟哥当饭吃壮着腰子勾搭上小开了!”
“滚球!”我厌恶地拍下他的手,“你少他妈跟我装蒜,刚才谁说的我一人得道你鸡犬升天?”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今天一早陈总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夸你工作认真来着,我以为他只是欣赏你的才华,没往其他方面想。”
都像你这么单纯就好了,我叹了口气说:“怪我太英俊。”
“于是……你们……嗯?”
我拜拜手说:“别提了,他只是肥肉吃太多了想吃点素清清肠胃,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哦,那我得注意点,万一他打算终身吃素了还发现我对你言行不轨,说不定会揍我。”
“你打不过他吗?”
“太监打太子,我是不想混了?而且我听说陈总在美帝留学的时候练了几年自由搏击,我这样的他一个能打五个。”
“那我这样的呢?”
“保守估计,能打十个。”
我僵着脖子慢慢转过头生无可恋地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说好的李曦酱拳打镇城北呢?”
“什么鬼玩意儿?”
算了算了,工作时间已经被陈唯璞占去了一半私人时间我不想再提到他,我说:“你滚滚滚滚去写检查吧。”
“你还没跟我说具体的。”
“你再跟我逼逼我就把外卖退了,现在你滚去写检查,号借我玩会儿。”
“你干嘛不玩自己的?”
“偶尔也想杀杀人泄泄愤解解闷。”
“行啊行啊,帮我刷点战场声望。”
于是我霸占了李曦的台式机还霸占了他的号,李曦也是个大翅膀毛毛,奈何……手残。他手残到什么地步?在天机爸爸的推人拖鞋还没和谐前,我亲眼见到他在流光被一个蓝翅膀天机推着玩,顶着一张无辜的蠢脸从南门推到北门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被推死了,哎腰卧槽,我想给他加血都追不上,演兵势力战击杀永远垫底伤害量和我这个全念冰心平起平坐,别的不行,打醒被催眠的红名飞脚救残敌技能ax,黄学平看到他就自动离他半个地图远。我打开李曦的天梯界面,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赛季天梯都已经打到第五周了他还在乙组,积分13000整,才13000分啊朋友们!我回过头鄙视正缩在笔记本前抓耳挠腮写检查的李曦,13000分,这是什么概念啊朋友们!13000分的意思就是他他妈再扣一分就要滚去丙组了!他他妈一十万装评随便逮个脆皮两下带走的毛毛常年在丙组跟乙组间徘徊,我要是他我就再也不进战场丢脸,我曾经心平气和地问过他,曦啊,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打成这逼样?如果是个好面子的人一般会说,我网络不好、电脑卡、猫狗捣乱、心情不好天气不好、新换的键盘鼠标不习惯等等,丫捧着大脸直接否认是自己上的,我敢保证,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和他一样手残的。
我说:“曦啊,咱以后少去天梯祸害人了,成不?”
他说:“闲着没事干呗。”
“回来帮我们打架。”……虽然有他跟没他一样,不过撑个场面也好。
“伤心地,暂时不想回去。”
一年前,因为wx华府项目而相识的李曦对庄予乐没日也生了情,得知我们都在玩天下3后他拽着庄予乐看了三天三夜cbg买了个18钻毛毛乐呵呵地来找我们玩,当时我的前任正粘着我寻死觅活,我没闲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两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总之庄予乐拒绝了李曦,李曦就退了势力跑去个仓库养老至今。
我说:“这有什么啊,我看乐乐早就不在意了。”
李曦可怜巴巴地说:“就是因为他都不在意了我还在意所以才蛋疼。”
“那你转服走呗,眼不见心不烦。”
“眼不见心更烦。”李曦捂着胸口,装出个痛心疾首的表情说,“看不见的时候想,看得见的时候念,哎哟,我这颗支离破碎的心哟~”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道:“卧槽,矫情死了,你恶不恶心。”
“哎,你这种冷血的家伙是不会懂的。”他抬头托腮双目无神看着空气说,“智新啊,我觉得能两情相悦真是种福气,可惜,啧,我没这种福分,你要是哪天走了狗屎运踩到了那么一个人,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苦笑着说:“得了吧,把握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想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吗?”所有人都说我薄情寡义,有谁能明白,其实我根本不敢爱。里写的很美好,可事实上没有熬成愁逼成仇的又能有几对?本就不被人祝福的缘分,还谈什么福分?
“也不是这么说的……”
“别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的幻想意淫爱情了,你要真的空虚寂寞冷就下载个不撸帝看一圈附近的人,五百米内七个基佬,各种类型应有尽有,随便挑个顺眼的体会一下‘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
“你试过了?”
“我只喜欢良家直男,谢谢,写你的检查去!”
突然间我整个人变得很烦躁,开着李曦的号一进战场就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期间乐乐打了三个电话催我上游戏我都说家里有事直接挂了电话继续逮谁打谁,李曦开玩笑说怎么搞得好像我两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我冷冷一笑没搭话,你不怕被开除的话可以去问问陈唯璞同不同意。等等等等等!我怎么又想到那个贱人了?尼玛老子爱跟谁干啥就干啥还需要问他?!卧槽,不行不行,赶紧再下两场天梯发泄一下。九点四十五分那场结束后经过一晚上的浴血奋战我硬是把手残志坚的毛毛拉扯到了甲组,看了眼战绩我才缓过劲来没刚才那么憋闷了,107个人头,我的冰心号估计要杀一个月,到底还是毛毛玩起来爽啊,不知道璞玉那瞎逼……日!我研究他干嘛?
我又烦躁了起来,懊恼地转身问李曦:“我都打到甲组了你还没写完?我要回去了。”
他说:“还差点,你再帮我打一场,让我明天可以多在甲组装会儿逼。”
“对,然后一路扣到丙组。”
“放心,我肯定好好打,多在乙组飞几天。”
“愿三石哥保佑你。”
我回过身正好看到系统提示璞玉上线了,哟,这么晚啊,瞎逼不会是下班的时候迷路了到现在才找到家吧,想到这老子不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出了声:“傻的。”这一顿笑的啊,胸口顿时通气多了。
李曦问:“你笑啥呢?”
我说:“笑傻哔呢,不和你说了,老子要去甲组感受一下打手的滋味儿。”
刚报完名,手机又响了,八成还是庄予乐,我懒得抬头看,也不知道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平时对势力的人基本散养爱上不上完全不是现在这种喋喋不休老妈子追魂夺命call的风格。李曦说你赶紧接吧,吵得我没法写了。我瞥了一眼,操……是陈唯璞,他又想干嘛?迟疑了几秒我还是接了起来,两个人都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他先开口问我:“你到家了?”
我说:“到了……早到了。”
“什么时候到的?”
“哦,嗯……啊!大概六点半左右。”
“在干什么呢?”
关你屁事?“……准备睡觉。”
“……嗯。”
听他的语气明显不高兴了,我莫名产生了种撒了谎之后的愧疚感,大概是出于想补救于是赶紧问他:“你的事忙完了?”
“嗯。”
“哦。”
又是一阵沉默。
身后李曦那个2b屁颠颠地问:“啊?不是乐乐吗?”就这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一句话把我吓得浑身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我连忙转身拼命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了,然而这2b写检查写傻了,又问,“你跟谁打电话呢,这么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我心惊胆战,好他妈想拿手机砸死他。
陈唯璞问:“有朋友在?”
我忙说:“不是不是,是我爸。”
李曦一脸迷惘地指着自己,我点点头,他心花怒放捧着脑袋期待地看着我。我一甩脚把拖鞋踢了出去,正中他的笔记本,他低嚎一声:“哎呀!儿子!我还没保存!”我顿时心如死灰转回身不想再陪他一起作死。
陈唯璞说:“你早点睡。”
我说:“好。”
“晚安。”
操操操操操,这这这我怎么回答?我的面部肌肉在抽搐嘴角在颤抖,硬生生挤出了个“晚安”立马挂了电话。
李曦问我:“谁啊?”
我说:“没你的事,好好写检查。”明天你要真被开除了,千万别怪到我头上来。
李曦说:“我可是你爸爸!”
“爸爸。”我学着归墟天扉里望舒的口气说,“你自求多福吧!”
我盯着通话记录发了会儿呆,把手机放下将视线移回电脑才看到离天梯确认时间结束还有两秒,手忙脚乱拨过鼠标在最后一秒点了确认有惊无险,都九点五十八分了,这场要是赶不上今晚还是洗洗睡吧。
战场很快开了,我读完图时里头已经进了不少人,据我多年打战场的经验,备战时间上蹿下跳跟野猴子一样蹦跶个没完的都是数据党只杵中间杀人不洗旗(当然也包括手残脑抽还非要强行装逼的);安静如鸡人淡如菊站在那扑闪翅膀当模特“哼我这身新衣服三千金呢”展示时装的基本只洗旗偶尔参与对推(当然也不乏冷静低调绝世高手)。这个时候我就要当机立断这场是洗旗还是刷数据,野猴子多就跟着猴群刷数据,淡如菊多就老老实实洗旗展示时装,一半一半的情况下随机应变输赢天定。
目前来看,这场全是野猴子,我摩拳擦掌正打算一展身手,头顶上的系统提示鸩毒加入了团队,我眨眨眼看清楚刚传送进来的七夕云麓,我狼嚎一声:“嗷~~~小秘书!!!”我现在去换冰心号还来不来得及,我要抱着小秘书的大腿对他诉衷情,我只给你加血啊小秘书!我要给你爱的妙手爱的逆转爱的清明爱的八门爱的菊花罩奶到你吐奶!
李曦说:“卧槽!吓我一跳,你干嘛啊?”
我说:“闭嘴,没你的事!”
等等等等等等,先别高兴太早,万一煤老板也报了我不得唱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了?我翻开战场界面按阵营看下来,哈哈哈哈没有煤老板没有煤老板连个天机爸爸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操!我一下子收了表情笑不出来了,名叫晨曦的鱼钩下面那条鱼钩是……
这时,头顶的系统提示,璞玉加入了团队。
我一摔鼠标,卧槽,这瞎逼怎么阴魂不散阴魂不散阴魂不散的,对了,他跟小秘书是组队进来的吗?贱人!我都没跟小秘书组队下过战场你居然敢跟小秘书组队下战场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你小心煤老板推推推推推推死你!你敢跟小秘书组队打天梯,老子不给你加血!
今天的瞎逼换了身有熊袭丑的很别致,别猜了,这身衣服绝逼也是之前喜当爹送的,我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有熊荒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其实吧,瞎逼蠢是蠢了点瞎是瞎了点,人也不坏,我不给他加血的话是不是太没职业道德了,可是要奶好小秘书个脆皮我就没空管他而且我也追不上他,所以我是let it go呢还是随他去呢还是let it td go呢?
瞎逼跑到我边上,我终于想起来老子今天没玩冰心啊,那就用不着管他死活哒,我只要跟着小秘书谁打他我打谁就行啦!我前脚跟邀请小秘书组上队,把队长给他,发了个啃萝卜的表情,但是他没理我,嘤~我就是喜欢这么冷高的小秘书!后脚跟璞玉也进了队,我暗骂道,靠!组他干嘛说好的二人世界呢?!
小秘书说:“这么巧。”
我说:“是啊是啊,好巧好巧。 ”
璞玉说:“嗯。”
咦?这么说来他两不是组队报名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小秘书,你放心,我肯定保护好你!
小秘书说:“你注意点杀对面的云鬓。”
璞玉说:“好。”
啥玩意儿?黄学平在对面?我又翻了翻战场界面,卧槽,那傻哔真的在对面,小样的,看今天老子嫩不死你!
我说:“我来,省得他出去以后找借口口水你们。”
小秘书说:“你以前也是人妖的。”
我说:“这不已经早就退势力养老了嘛。”小秘书哟,只要能博你蓝颜一笑,别说黄学平了,就算是庄予乐的小鸡鸡我也能剁下来进献给你!
小秘书说:“随便你。”
我说:“好嘞。”我要一定超水平发挥杀它对面三四十个的,让小秘书对我刮目相看芳心暗许投怀送抱!
备战时间结束,野猴群下山,我刚跳下去就发现队伍里的小秘书不见了。
我问:“……他掉线了?”
瞎逼说:“煤老板回来了。”
我说:“几个意思?”
瞎逼说:“他陪煤老板去了。”
我顿时鼻孔冒烟气得直跺脚,卧槽!死煤老板!我难得跟小秘书一个队!我还没跟他一起打过天梯!你都霸占他这么多年了让他陪我一会儿怎么了!你还我小秘书!你还我小秘书!你还我小秘书!
完全不会看人脸色的瞎逼问:“洗旗还是杀人?”
我的斗志已随小秘书的离去而偃旗息鼓,我无力道:“杀人吧杀人吧。”反正洗旗你也跑不对地方。
他说:“好。”
我和瞎逼跳到中间的台子上,正好黄学平也下来了,我立马锁定他,这傻哔又开着狐狸合体活腻了也不是这么找死的,璞玉起手就给了他一个倦鸟下了他半管血我一个夜狼过去收了人头得到了全场首杀整个过程不到5秒。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拍着桌子狂笑,我甚至能想象得到电脑前吃了鳖的黄学平是个什么鬼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嘴是歪的眼睛是斜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抢了你的人头。”
瞎逼说:“曦酱今天终于是自己上的了?”
我说:“啥意思?”
他说:“操作挺溜。”
我转头问李曦:“你认识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瞎逼……璞玉吗?”
李曦说:“不熟,上周五门派战的时候跟他交过手,探讨过关于翎羽的操作问题。”
我说:“可拉倒吧,你还谈操作?一轮就战回家的渣渣。”
他说:“是啊,我第一轮就输给他了,我就说不是本人上的。”
我摇摇头,实在懒得鄙视他了。
对面的大部队也下来了,我和瞎逼撒腿就往青龙撤退,我边跑边说:“你今天也不太对劲,换成平时我是绝对抢不了你的人头。”
瞎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事要出门先退了。”
我说:“喂!别走啊!这一下跑两个还怎么打?”
“会有替补的进来。”说完他化成青烟退出了战场留下我一个人逃命,他退得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一堆红名给日了。
☆、为什么要骗我?
这场天梯打得还算顺利,我复活以后跟着大部队一直在中间杀人,对面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和我们僵持着,黄学平那小淫贼被我点杀了两次后终于学聪明了全程在外围洗旗,居然还真就让他洗赢了,出来以后我翻了翻战场排名,好家伙猪血阵啊!他居然洗出了5200的贡献这是什么概念啊朋友们,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洗出来的。他发消息给我说:“尼玛以前杀敌对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起劲?!”
“今天是本人上的,再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学平,傻的。
我看了下时间,连忙起身对李曦说:“哟,我得走了。”
李曦抬起头睡眼惺忪:“不再多坐会儿?”
“不了,赶最后一班地铁。”
“我送你。”
“不用了,还是赶紧写你的检查吧。”
“那你路上小心点。”
“好。”
刚走到楼下迎面一股寒风刮得我打了个寒颤,我哈了口气搓搓手,天气似乎愈发的冷了,如果能裹着被子出门就好咯,我就特别佩服陈唯璞那个死要好看不要命的家伙,这种温度还只穿了一身西服一件外套,怎么没给他冻出大鼻涕泡来。他的鼻子底下挂两串鼻涕……嘿嘿,我不由得笑了出来,画面太美我非常十分的想看,顷刻却又被愧疚感淹没,我刚才骗他是不是不太好,他只是关心我而已啊……对了,可以用关心这个词吗?
不不不不不!周智新,你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那肯定是他惯用的花招!就因为已经拿无数人做过实验了,所以才会那么融会贯通,没错!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却带着更多的不甘。
慢吞吞地踩着石子路往前走,小区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两旁本就秃的梅花在路灯底下显得更加凄惨,我停在一颗秃的比较厉害的梅花树下,伸手摇了摇眼前的枝桠却只摇下几片叶子,还真是应景,走吧走吧,回家。
快出小区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李曦打来问我上车没,掏出来一看……是陈唯璞,我叹了口气痛苦地闭上眼,纠结啊,老子接还是不接?我深呼吸稳定了一下心跳睁开眼,接!怕什么?隔着移动通信他还能吃了我?
陈唯璞问:“你在哪?”是我的错觉吗,他为什么好像离得我很近。
我咬着牙说:“在家。”
“周智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让我止不住的心慌,我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在家。”
“你抬头。”
我愣住了,缓缓抬起头,惊愕地盯着眼前不远处正一步步向我靠近的再熟悉不过的修长身影,他没有戴眼镜,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那双泛着冷光的眸子和薄削紧闭的嘴唇都明确地告诉我,他在强压着怒气。
陈唯璞走到我面前垂眼看着我,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咬紧下唇撇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你不是在家吗?”
“出来……出来……买宵夜。”
“从城北跑到城东来买宵夜?”
“你都能从杭州大厦走到外文书店了,我为什么不能从城北跑到城东来?”
陈唯璞低声道:“周智新!”
我心一横,对上他的视线说:“那你跑这干嘛来了?你住这啊?”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眼里的冰霜渐渐融化,随之涌上了一丝笑意:“没错,我就住对面。”
“……啊?”
“这一片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宿舍。”
卧槽,我真给忘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哦,这样啊,那绿,绿,绿化也太糟糕了,真的,你看那片梅花树啊,都,都秃的。”
他向我走近一步:“为什么要骗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我骗,骗,骗你什么了?”
他又向我走近一步:“你说呢?”
身后好长一条道啊,这尼玛的退到什么时候去,难道今晚上都要在“为什么要骗我”和“骗你什么了”中度过吗?我一挺胸视死如归:“就,就,就骗你了,怎么,怎么着吧,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陈唯璞突然伸手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进怀里,哎哟卧槽,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招明明下午才玩过。我措手不及顿时懵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由他紧紧地抱着我。陈唯璞把脸贴在我的耳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脸很冷,我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背,他身上不光冷还带着一点湿气,是啊,杭州的冬夜总是这么潮湿的,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更不忍心推开他了,我抓着他的肩膀问:“你等了很久?”
他说:“半个小时。”
我说:“抱歉。”
他轻声道:“其实我刚才非常生气,看到你以后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所以,周智新,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他亲了亲我的耳朵,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我骂道:“我跟你说个屁!”然后我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我尼玛!老子刚才差点又着了他的道了,苦肉计!绝逼苦肉计!
他在我身后喊道:“周智新!”
我边跑边说:“我智你妈啊智,大冬天半夜三更的谁要陪你喝西北风?你也赶紧滚回家洗洗睡了吧您内!”我跑出小区门,刚好一辆空客的计程车打我面前过,我拦下它钻进去一刻也不敢耽搁,逃走了。
回到家我还惊魂未定,好家伙,这个陈唯璞实在太坏太阴险了,专攻饥渴骚受心底最软弱的部分,要不是老子精明,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他忽悠回家失了身了。
我往床上一倒,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说不出的闹心,特别是陈唯璞抱着我的时候那副可怜巴巴被抛弃的小狗德行,他真的在寒风里等了我半个小时?仅仅因为想知道我究竟在哪我为什么要骗他?
我的脑海里噗的一下蹦出来两个周智新,一个念医周智新,一个毒奶周智新。
毒奶周智新说:“不对!你别信他!那是苦肉计!”
念医周智新说:“可是,他真的好可怜哦……”
毒奶周智新说:“苦肉计嘛!不把自己折腾的惨点怎么叫苦肉计!”
念医周智新说:“零下好几度呢,鼻涕滴下来都要结冰的……”
毒奶周智新说:“你别管,那就是苦肉计!”
然后他两就打起来,你戳我一针我捅你一针,我抓起枕头捂着脑袋惨叫一声:“陈唯璞!我哔你大爷!”把他俩给吓跑了。
在床上翻跟头打滚折腾了好一会儿把陈唯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像游魂一样不由自主飘起身,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登陆游戏,我也不知道这一系列的行为意义何在,反正都已经上线了那看一眼就关了睡觉吧。
刚读完条,瞎逼就邀请我组队,我已经没力气再咒骂他了,我说:“你好,这么晚你不睡觉吗?我上来看一眼就下了,再见。”
他说:“我等了你一晚了。”
我说:“璞玉哥哥,你等我干嘛?”
他说:“刷甘露。”
我说:“走吧。”
他说:“芷莘姐姐,你今天终于分裂出第三种人格了?”
我说:“卧槽,你是非要听我骂你两句才开心是吧?好,你他妈一老板刷什么甘露啊?cbg里屌炸天的珠子随便你买你刷个毛甘露啊刷!”
他说:“那你刷甘露干嘛?”
我说:“老子刚工作没啥闲钱的时候全靠刷甘露逆天石头卖了攒钱点技能,就这点爱好了行不行?”庄予乐跟黄学平有点小钱以后就忘本,可我已经养成习惯了。
他说:“芷莘姐姐,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我看着瞎逼的有熊脑袋,那眼睛瞪得比我还圆,他顶了张又丑又蠢的脸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话,老子随时会笑场,可现在我的确需要一个树洞,不然我肯定会憋疯的,瞎逼这人其实真的不坏,我莫名觉得他可以信任,而且我跟他不熟不管我对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对号入座,我说:“鱼钩,咱是敌对不?”
他说:“是。”
我说:“虽然咱不熟,但勉强还算是个朋友吧?”
他说:“没人规定敌对不能做朋友。”
我说:“那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话,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
他说:“听完我就当没这回事。”
我说:“其实说出去也没什么,我今天对一个人撒了谎,他为了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他,这么冷的冬夜在寒风里等了我半个小时,我很内疚却还在给自己找理由逃避良心的谴责。”
他说:“善意的谎言?”
我说:“原因挺复杂,一下子说不明白,为了这事我纠结到现在。”
他说:“你不想再纠结那就让事情有个了结,不如跟他解释清楚。”
我问:“我撒谎在先是我不对,但我好面子,扯不下脸来认错。”
他说:“谈不上对与错,可我认识的芷莘姐姐应该不会是个只知道逃避的人。”
哎哟,瞎逼喂,我就是那种人啊!不过他说的也对,如果今天不把事情向陈唯璞说明白的话,我估计这五天里我都别想好好过日子了。
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先下了。”
他说:“好。”
关了电脑,我翻箱倒柜找手机,终于从枕头底下摸了出来,翻出陈唯璞的号码,我又开始犹豫了,啧,奶奶个腿儿的,老子才不要欠他,他玩苦肉计是他坏,我先骗他是我不对,所以只要我先道谦剩下的就全是他的错了,对!就是这样!
我拨通陈唯璞的电话,他很快就接了,没等他说话,我先连珠炮突突突:“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事情是这样的我觉得李曦晚上要写检查太可怜怕他没晚饭吃所以叫了外卖去他家顺便玩了会儿游戏你也知道我们男人玩起游戏来没什么时间观念就玩的晚了点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打架打的正起劲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会在李曦家就随口骗了你害你喝了那么久西北风所以这件事是我不对非常抱歉!”
他听完愣了愣,笑着问:“不老实,还有更重要的。”
我撇了撇嘴,嘟哝道:“还有就是,怕你……怕你……为难李曦。”
“周智新,在你眼里,我是个会假公济私趁机报复的人吗?”
“那你怎么还要他写检查报告,还5000字,还明天早上8点前?”
“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李曦没意识到要写这份检查没在明天早上8点半的例会前交上来而是由业主亲自向公司投诉的话,那他未来三个月的奖金是一分都别想要了。”
我恍然大悟,非常不好意思地问:“你……在帮他啦?”
“算不上,这是我该做的事。”
“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哦……那你是接受我的道歉了?”
“你也没有必要向我道歉。”
“反正反正反正你接受就是了,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害你在外头里站了这么久。”
“周智新,杭州的冬天真的很冷。”
我小声嘟哝道:“谁让你只穿那么一点的。”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那么紧张你在哪又为什么要来等你?”
听到这话我的心又揪了起来,我叹了口气说:“很晚了,睡吧。”
他说:“周智新,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说:“我还是朵未成年小白莲,你不要逼太紧厚!”
他噗的笑了,说:“行,不逼你,我给你时间,睡吧……晚安。”
我努力张了张嘴,说:“晚安。”
他说:“对了,刚才问了我奶奶,她似乎并不介意我娶个男的回家。”
“呵呵。”我挂了电话,呸!我娶你妈啊!
☆、我一定会活得比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是he啊!he!真的是he!
我是个作息非常规律的人,每天晚上十一点睡觉第二天早上七点起床一个星期开一次飞机,可这两天被瞎逼和陈唯璞轮番闹腾得我没睡上一个囫囵觉精神不振连操纵杆都握不稳,顶着两黑眼圈从小熊猫直接跨物种进化成了大熊猫,而且完全不憨态可掬。
今天一早我步伐飘逸走位猎奇刚跨进办公室就被庄予乐和黄学平给堵在了门口,他两先是鄙视地看了我几眼不等我反击一人抓起我一只胳膊把我架到了角落里,我一头雾水看向庄予乐,他拿鼻孔对着我眼里满是不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三十六计溜须拍马为上计,我搓搓手讨好他说:“小哥哥,你眉毛修过啦?很帅哦。”
庄予乐不为所动,问:“你昨晚死哪儿去了?”
我低下头视线满地乱瞄,卧槽,实话实说也不是不可以,蛋摸……我抬起头冲黄学平眨眨眼说:“哎哟,帅哥,你的新发型不错哦!”
黄学平也无动于衷,指着我说:“问你话呢,昨晚死哪儿去了?”他挺直身板我眼前顿时一暗,这傻大个好像座山啊,被他知道昨天是我开着李曦的号追着他打会不会当下就勒死我?
我是很怕死的,想都没想一跺脚说:“陈唯璞请我吃饭还看了电影!”反正这两扑街仔也没胆子去问陈唯璞是不是真的和我吃饭看电影了。
黄学平眯起眼说:“怪不得你一副纵欲过度的衰样。”
我傻笑着说:“嘿啊嘿啊,帅哥你说的嘿啊。”
“那我接下来的话可能要打扰你的春宵余梦了。”我以为他们会立马切换成鸡婆ode事无巨细刨根问底,没想到庄予乐眉头一皱转身靠在我边上目视前方,幽幽地说,“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我忙问:“男的女的?玩了多久?皮鞭滴蜡了吗?出人命没?”
庄予乐说:“你他妈能不能稍微健康点。”
“……怎么了?是你的报价泄露出去了还是我的方案被人抄袭了?”看他表情这么严肃我也紧张了起来不敢再开玩笑。
庄予乐说:“我说的是势力不是公司!”
我顿时松了口气:“那能有什么大事啊?你我三人英雄豪杰风光霁月行的端坐的正,怕个毛?”
庄予乐瞥了我一眼说:“只有我还勉强算得上没黑料,你跟黄学平一挖一个八卦。”
我说:“哎,别带上我,我只是个爱好口水的喷子而已可没像他一样乱搞男女关系,话说到底什么事啊?”
黄学平说:“昨晚8点左右我们跟菜场在流云渡干了一架,互喷的时候剁椒鱼头问今天芷莘老阿姨怎么不在,是不是……”他看看庄予乐又看着我,表情很是顾虑。
昨晚?昨晚我打天梯打得昏天暗地心无旁骛,还真没注意发生了什么。我问:“是不是什么啊?”
黄学平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又去给苦无千里送了?”
我犹豫道:“呃……苦无是谁?”
庄予乐踹了我一脚:“卧槽,他妈的是你前任!”
“哦哦哦哦哦,他啊,我只记得真名……”我问,“那傻哔还说什么了?”
黄学平说:“大概的意思就是当年苦无现实要结婚了于是跟你分手,你不肯分手就用自杀威胁他逼得他只能卖号走人,他结婚以后你还死皮赖脸粘着他,人老婆身怀六甲你打电话骂她把她气得流产了。”
“哟,这娇娇是芒果大妈剧看多了吧?想象力真丰富。”我觉得这个八卦非常有看点,如果哪个好事的发去冰心堂的话,时隔两年我又能在论坛出名了。
庄予乐说:“你他妈还笑得出来?!”
我说:“她编的我自己都快信了。”
黄学平说:“不是你信不信也不是其他人信不信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和苦无之间的是是非非敌对怎么会知道。”
我说:“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去年刚分手的时候他发天下矫情了好几天,其他人再脑补一下以讹传讹两圈故事情节不就完整了?”
庄予乐说:“可有件事你别忘了,除了我们几个以外没人知道你是因为苦无现实要结婚了才跟他分的手,你有告诉过其他人吗?”
“这个真没有。”毕竟曾经互相喜欢过,分开以后没必要再去向别人指责他什么,更何况这种事,他并没有错,总是现实与生活更重要些。我嘟哝道,“而且明明是他先甩我的好吧……”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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