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门 作者:肉书屋
重生之我就是豪门第59部分阅读
…”
他忽然想到了刚才进屋时眼角瞟到的从楼上打通下来的楼梯,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段兴言笑笑,“是啊。”
司南珏脸僵了一下,想也不想对着他那张欠揍的脸伸手一下子按在了段兴言的枪口上,那力气要多大有多大。
段兴言疼的脸刷的就白了。
正文 卷 245
“少爷”方才得了段兴言的眼色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的段五一见这样立马吓出一头冷汗,跑上来抓着司南珏的手就要往下掰。
“段五。”段兴言不轻不重两个字顿时让他已在暗暗蓄力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虽看着司南珏的眼神几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但依旧不敢违了自家少爷的意思,竟是不敢再动一下。
段兴言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若有所思的看向司南珏正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惨白着嘴角冲他笑了笑,“你要是还不放手,那一会儿等煊煊进来我正好当着她的面演出苦肉计。”
司南珏嘴里一苦,垂在腰下的手上都能看得出攥紧后凸显的青色血管,却是咬着牙默不作声地把手从他肩上移开,顺手拉了把椅子过来,在床头对着段兴言坐下,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这一拉一拽的一个呼吸之间,方才还处于勃然大怒的某人此时仿佛已是平下了心火,竟是摆出了一番要谈判的架势来。
段兴言微微有些诧异,方才还漫不经心的表情上也终于溢出两分郑重。
司家这位少爷,四年不见,倒是长进了许多。
“你们在一起儿多久了。”盯着段兴言许久,司南珏终于听了到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
“3年10个月。”
司南珏眼睛稍稍动了下,见段兴言依旧不愠不火地看着自己,干脆闭上了眼睛。倒是过了许久,觉得终于能把心里的邪火压下一半,这才再次睁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然后像是宣誓一般,语气强硬而生涩,“那接下来该还给我了。”
段兴言默默看了他一眼,嘴唇稍稍动了下,却是没听到任何声音,但司南珏看得分明,那唇形开启之间,吐出的分明便是‘做梦’两个字。却忽然间不恼了,自己已是失了先机,分明是让眼前这人钻了空子,若是此时还管不住自己发什么火,想必就着这人浑身是伤的样子,单是凌霄都不会饶了自己。
这么一想便更是压下了脸上该有的情绪,徐徐开口,“我这不是跟你商量,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再让其他人占了便宜,凌霄是我司家的媳妇儿,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之后,她只能是我的。段大天王,不信我们可以走着瞧瞧……”
“刚才那一下子我记住了。”
两人皆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过了许久,竟是同时笑了起来,单看笑容里琢磨不出什么,但各人心里的心思,便是一点儿都未曾外露。这会儿表现出的却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人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用在两人身上显然全是无稽。
司南珏四年在国外历练,先不说早已磨去了那股子漂浮于外的张扬劲儿,从里到也皆是与先前大不相同,单是如今能这般隐忍下来,就不能再让人小窥了去。
凌霄跑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大男人和谐相处这这样一幅画面,她脑子里构想了无数可能,但遇到这样的竟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了动静儿,屋里的三人齐齐转过头来。
“你们……”凌霄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又不好贸然细问,只得拖着强调希望两人能够接过话去,告诉自己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回来了”司南珏站起来脸上忽然扯出个张扬的的弧度,一边用手挠了挠头,顺便看了眼门外,“那些人走了?”
“恩,是。”凌霄顺着他点点头,又仔细分辨了下他的神情,不由松了口大气,想必是段兴言根本没跟司南珏说了自己和他的关系,却又隐隐有些怅然,错过了方才那一次,自己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司南珏开口。
拖了四年,却还是要面对,便是当时自己和司家用了多少法子隐瞒,可是如今他学成归来,还不是要一样受伤害。
凌霄张了张嘴,慢慢越过他走到床边,替段兴言把薄被子盖了,这才转过头来,“司南……”
“那些人找你什么事?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司南珏一下子截住了她的话,目光闪烁,隐隐透出些受伤的错觉。凌霄呼吸一滞,而与此同时,身后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凌霄转头去看段兴言,后者不动声色的暗自摇了下头,竟是不想让凌霄说出来。
凌霄不明所以,但却默认了他的决定。
“是出了点儿事,你该知道郑宁吧,就是刚才来的郑夺星的侄子,他的尸体今晚被人发现,而且还是被人肢解了……”说着把昨晚的事挑了大致跟他们复述了几句,心里却颇有些不安。
这话一出口饶是司南珏和段兴言皆是变了颜色。
方才还一直萦绕着的尴尬与微妙一时间荡然无存。
段五见这样的情况,忙开门出去,帮几人关了房门,碰门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来,段兴言这才随之开口。“凌霄,这一阵子你先出去吧。去哪儿都好,这件事很快就会有论断了,在郑夺星没倒台之前先不要回来,但是走之前先把可能的线全断了。”
说着一边看了司南珏一眼,“至于其他的事先放放,这边有邱佐给你看着出不了什么事。”
凌霄听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心中一寒,“你是说会有大事?”
“倒不会是什么大事,”段兴言摇摇头接过话,“是怕你被卷进去,毕竟官场上的事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如果这回真的是冲着郑夺星去的,那你依仗的那三家反倒会成了枷锁,到时候他找过来你帮不帮他都说不过去,如此倒不如躲出去……反正你这一阵子风头正紧,随便办个什么活动或者接几个通告就能把自己指摘出去……”
司南珏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凌霄和郑夺星的交情想来不远,眉也跟着一皱。
凌霄脑子里把这些年给郑夺星送过的礼挨个过了一遍,确信每次都是暗地里没什么把柄,而且都有明目遮着,而这些年也是供着他居多,倒没办多少件不得了的大事,想来该是不会落下太大的麻烦,心里这才稍稍有了些底儿。
一抬头见两人依旧在看着自己,不由咳了一声,“我晚上再想想,这事毕竟还没个头绪,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一拨人要对付他,也指不定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了……都十一点多了,司南珏你今晚……?”
见凌霄拿眼瞟自己,后者立马笑起来俯身抱住了段兴言的脖子,也不管对方的脸色,背着凌霄死命的勒他,“我和donnie好久没见了,晚上我就睡这儿跟他好好叙叙旧……”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倒像和段兴言真是朋友一般。
段兴言嘴角抽了抽,却是没有去反驳他。
凌霄愣了下,“你们原来还是朋友啊?”这话是对着段兴言说的,后者冲她淡淡一笑,手指向上指了指,后者明白过来,“那你们就好好休息,我上楼去睡……对了你刚回来带换的衣服了没,要不要先洗个澡?”
“带了带了,不早了你赶紧睡去吧。”司南珏放开段兴言的脖子把扳过凌霄的肩,把她推了出去,“我自己去洗,对了我牙刷还在吗?”
“都四年了成古董了好不好,怎么可能在。”凌霄被他逗乐了,也没去想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一边把这门去看段兴言,“段五就在对面卧室里,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叫他,要不给我打电话也行……”
还没说完,门便被司南珏碰上了。
“你刚才阻止她说实话又是安得什么心?”门一关上司南珏便转过脸来,双拳紧紧攥在一起,脸上的怒气与醋意早已满的将要溢出来一般,也亏得他当才在凌霄面前镇定自若。
段兴言头也不抬淡淡应道,“你也不想她为难。”
司南珏目光闪了闪,打量了他很久,终于将那股子想要杀人灭口的醋劲儿又吞回了肚子里,一边脱了鞋上床,把外套顺手丢在了一边,“正好,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也不想做那些见不光的勾当把她夺回来,既然是你要公平竞争,那我们各凭本事。”
段兴言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一下子皱了很深,“你不会今晚真要睡这儿吧?”
“何止是今晚,”司南珏欺负他不能动,咬牙切齿地笑着,“只要你在这边一天,我就跟你睡一张床”
段兴言一向毫无破绽的脸竟是几经数遍,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话来,“我、有、洁、癖。”
“是吗?”司南珏眨眨眼,“那我决定今晚就不洗澡了。”说着又再次揽过段兴言的手臂,还不忘在上面蹭了两蹭,跟小孩儿似的,段兴言一张脸顿时黑的能刷下墨汁来。
“你给我下去。”说着一肘子拐在了司南珏的小腹上,后者闷哼一声,冷汗接着就落了下来。
“就不”司南珏再次伸手按到他伤口上,不期然听到对方的抽气,顿时觉得自个儿也没那么疼了。
“下去……”段兴言咬牙又给了他一下子。
司南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有本事你就试试把我踹下去”
正文 卷 246
这俩人在床上对峙了好大一会儿,便又听见一阵门铃响,看了眼表,竟已是十二点多,相护看了一眼,同时停下了那对方练拳的手。凌霄这会儿已经睡下了,而段五却依旧警醒着,门铃一响便立马去开门,而司南珏也从屋里出来,一见到进来的男人,脸上顿时僵了僵。
来人不到三十,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中规中矩的公务包,面上是副遮了眼部表情的无框眼镜,嘴唇极薄,看起来颇有些带着迂的寡淡。
“少爷,您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一看见司南珏出来,男人无波的脸上显出三分阴霾。
司南珏瞪大眼睛看着本不该这个时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又再次看了眼表,面上立马跟见了鬼似的,“阿海你,你怎么回来的?”
男人推了推眼睛,在灯光下便掠过一道白光,却没有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颇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生冷,但却不疏离,“少爷,既然人已经见到了,那是不是该和我回去了。”
司南珏使劲儿拿眼睛瞪他,后者无知无觉,竟对着段五招呼起来,“今天真是打扰了,小少爷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回家,老爷子念的紧,派我过来接他。”
段五一见自家少爷情敌要走,恨不得要挂上鞭炮,当下也顾不得失态,竟是连连点头。
“我不走。”
男人目光闪了闪,“那好,我赔少爷您一块儿住下来。”
司南珏拗不过他,又只得恨恨瞪了他一眼,直接把包甩给他,竟是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径自走了出去。
那边一关门段五立马闪进了段兴言的屋里,而此时方才还在床上躺着的那人竟是没借着旁人的力便坐了起来,随脸色不大好,但终究未曾表现在脸上。
“少,少爷?”段五立时怔了一下子,待反应过来后忙反手关了房门,三两步跑过去就要去扶他,却被段兴言半道挡了回来,“都办好了?”
“是,”段五立马规规矩矩站在原地不再动弹,一样样给他汇报,“段家挑事儿的那些叔伯少爷们全弄回来了,我们在路上处理了几个成了气候的,用的是他们内杠的借口,没落下把柄,至于几位小姐,老爷子也已经禁了足,按着老李的提议这一阵子正在许配婚家,估计用不了两个月便能肃清,而至于刘家那支,已经安排了人,随时能动手。”
段兴言喉头动了动,也不过点点头,终究没有再嘱咐。
倒是段五揣摩了下他的表情,小声提议,“少爷,今儿司家那个,用不用我们处理?”
段兴言慢慢瞟了他一眼,木棺犀利,看得段五心里顿时哽了一拍,忙垂下头去,而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段兴言淡然无波的声音,“司家你们谁也不要自作主张,如果有需要的话想办法帮衬两把。”
“少爷?”段五噌得抬起来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单手撑住身子,方才被司南珏不知轻重的几掌压下去,伤口定是早就裂了,此时的唇色便更是白了几分。“若是今天之前,司南珏这个人我是定不会留的,只是现在我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想的未免有些自私了,像楚槃那样哪怕死了也由不得郝佳再去找别人固然没错,可是这样对她来说,也未免不公平了些……老五,这个人算我给她留下的一条后路,你心里记住,若是哪天我真的出事了,就把凌霄交给他……”
“少爷……”
段兴言竖了竖手掌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有司家回护着,想必到时候只要她别昏了头,杨康也不大会再去找她的麻烦,当然这只是假设,”他忽然笑了起来,嘴边挂着令人醉心的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便是因着失血而发白的脸色此时也溢出罕见的光彩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老五,我能信的人不多,现在她有老七护着我倒不担心,但是如果……我希望你能跟着她。”
段五听了他这话竟是一下子渗出许多不好的预感来,段兴言能跟他说这些,便是相当于把他自己最大的把柄给了自己,这已不再是信任两个字能概括的了得。于是几乎是段兴言话音刚落的瞬间,段五的一只膝盖便着了地,“少爷,您放心。”
段兴言默默看了他一眼,终是点了点头,“你出去吧,顺便找子离给查查,郑宁这回的事倒是是个什么说法。”
段五小心翼翼扶着他重新躺下,这才轻轻开了门出去,段兴言看着这扇再次关了的木门,嘴角露出个莫测的弧度来。
却也不过一瞬,稍逊即逝。
邯台的夜从几年以前便已经成了一道景色,车子驶在路上,两旁闪烁不定的霓虹一道道被车子抛在后面,风从大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人既清醒又怔悚。
这会儿司南珏正使劲儿拿眼撩着驾驶座上的人,语气不善,“你跟老爷子说了?”
男人转过眼,恰巧一个红灯让他踩了刹车,司南珏由着惯性被震了一下子,后者立马摆出一副冷冰冰说教的嘴脸来,“小少爷,说了您多少回了要系安全带。”言罢帮他扣好,这才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老爷子还不知道。”
司南珏看了眼身上那条带子,撇了撇嘴终究没把它解开,“我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是您的24小时,私人,贴身助理兼保镖。”男人说一个词看他一眼,似是在不断提醒他自己的职责,“凌小姐的事我当然会知道。”说着见司南珏一脸不满,忙摘了眼镜一只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不但如此,我还知道她有个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所以说小少爷,根据概率来说,您的希望基本上是零。”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一下子便触痛了司南珏的眉头,推开他的手一拳便砸到了车上,“fuck敢情你们一个个都知道就瞒着我掉头,去七阙”
“小少爷,虽然车上了保险,但是还是要爱护的好。”
“滚”
“还有,空腹喝酒虽然更容易醉,但是很伤胃。”
“莫笙海——”
男人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看自家小少爷不要命似的往肚子里灌酒,想了想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便没去提醒可能会长出小肚子这一类的话来,不过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卸下白日里的外壳,一边默不作声的替他挡了几波过来倒贴的艳遇,始终面无表情。
“”司南珏喝越气闷,手中一瓶还未开塞的白兰地直接扔了出去,只听哐的一声,直直砸上了不远处七阙地下的一面大玻璃墙。
七阙阑珊的零楼酒吧之所以有名,有三成的原因就在这面足足四米见方的大玻璃墙上,凡是有钱有势心情不好的基本上都在这面墙上发泄过,几年以来早不知换过几百面,只要你事后能拿的出钱赔偿,随你高兴。
四周因着这一声顿时安静了半秒,待看清是什么状况,竟是集体欢呼出声,另有离墙比较近的几个让开一步,等着见证今儿这面墙的再一次破裂。
酒瓶砸上去全部碎开,而那厚毛玻璃却只不过裂了一道缝,司南珏眯了眯眼,冲四周看热闹的喊了一句,“谁那儿有段兴言的照片?”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一会儿倒还真有人把墙上一幅段兴言的海报给他撕了下来,莫笙海道了声谢摇着头替司南珏把海报重新贴在那玻璃上,尽管知道这事第二天准得传出去,却是一下都没有去阻止自家小少爷的举动。
司南珏看着那张海报上优雅的脸顿时红了眼珠子,也不知是醉的还是怎么的,晃晃悠悠三两步走过去随手抄了把吧台的高脚凳,在周围的尖叫与起哄中,轮着凳子便冲了那海报砸了过去
哐
正面巨大的玻璃墙在瞬间四分五裂玻璃渣子溅了一地,到处跳跃着奔走着,何其壮观。
而那张海报上的脸,也早已破碎不堪。
可是发泄过后,司南珏心里,却一点儿都不痛快。
莫笙海在一旁结了账这才扶着他除了酒吧,外面的冷风一吹,司南珏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却也不再愿往前走上半步,径直找了处台阶坐了下来,眼中的没落是个人都能捕捉的到。
“阿海,我是不是特没用。”
莫笙海目光稍稍闪动了下,依旧一丝不苟,声音里没有半分波动,“发泄出来就好。”
“可是我没法子不想,只要一想到他们,我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嫉妒,我嫉妒”他狠劲儿揉了揉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当年是为了她才出的国,可是才四年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阿海,我难受……”
他坐在阴影之中,声音发抖,此时更像是个大男孩儿一般无措。
【今儿被拽出去回来晚了,原谅我……】
正文 卷 247
大约早上六点多凌霄便起来开始准备早饭,这边正熬着粥便听到一阵敲门声,自个儿打了个哈欠去开门,待见到门口的两人只后随即一怔,“你昨晚不是睡这儿的么?”
“东西没拿全,我回去拿了一趟。”司南珏眨眨眼提着一大包进来,而他后面跟着的莫笙海也是大包小包地提着,凌霄不由纳闷,“你没地儿住了?”
“昨晚被老爷子赶出来了。”
“少来,你们家就是开酒店的当我不知道”凌霄皱着眉看他走向段兴言躺着的那屋,刚想提醒他里面的人还在休息那厮便已经撞开了门,二话不说自己的包便跟着他一块提了进去。
“哎你……”
“凌小姐您好,我是少爷的贴身助理,以后还请您多关照。”说着莫笙海掏了张名片给她,一边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凌霄被他这架势唬了一大跳,忙指了指地上那箱子,“不好意思,你也要住下?”
舌头微微有些艮,便是连自己说出来也不信。可谁知莫笙海立马借杆子上爬冲她稍稍躬了下身子,“打扰您了。”
凌霄跟这人不熟也没法子当着他的面发作,咬着牙转眼进了卧室,此时司南珏正在往衣柜里添自个儿的衬衣,而段兴言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他,面上看不出是恼怒还是怎的,竟是连个反对的声音也没有,只得再次转向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司南珏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答应让我住这儿的。”后者厚着脸皮头也不抬。
“可是你说的是昨晚”
司南珏又拿出个盒子来看了段兴言一眼,“内衣放哪儿?”得了他淡淡一撇这才转向凌霄,“我说的就是以后,反正你这儿加上楼上两间这么多屋子,再说我占得地儿也不多,跟donnie挤一张床就好了,凌霄收留我吧,爷爷要打死我……”
说完抱着一盒子他自个儿的内衣眼巴巴看着凌霄,手上却一会儿也不闲着。
凌霄被他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可是对着他那张脸却是一句狠话都撂不出来,只得瞥了眼客厅压低声音,“那你助理怎么办?”
“哦你说他啊,凌霄你要是能把他弄回去,我决计二话不说”
凌霄咬着牙痛心疾首,若不是四年没见,真想拿着铲子给他一下子,这人四年不见单是外型上看确实成熟了不少,可是这心性莫非是越长越回去了?当下按住了他正往外拿衣服的手,颇为无奈,“段兴言就昨天在这儿睡的,今儿他要上去,这是我的屋。”
司南珏一愣,而后立马像明白过来似的,重新三两下把方才收拾出来的重新塞回去,一边招呼莫笙海,“阿海,我们上去睡”
凌霄一大清早揉着太阳|岤看这活宝往上窜,等两人都消失在楼梯口了这才在段兴言旁边坐下,“你放心,我一会儿跟他说清楚就让他搬走……要起来吗,我让段五过来抱你去洗漱?”
段兴言侧目注视了凌霄一会儿,替她把落下的长发抿到耳后,这才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我找准机会跟他说好了,毕竟这样能让他少些难堪,对了我昨晚跟你提的那件想好了没?”
“我想了想这一阵子正好校园招聘会,我们这边的hr安排着是大后天去北京,然后全国高校来回转,我跟着去看看好了,正好肖钟梁明年毕业,看他能不能过来实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在底层干几年然后顶了杨胜的缺……如果他有别的想法,出国什么的再商量。然后就是林家那边,这两年苍穹做大了他们才算是真正搭理我了,不管林玄辰在不在,这条线还不能断,我去看看他们老爷子,顺路去看看赵睿……对了,阿姨这会儿是在国外还是北京?”
“听说前一阵子和阮叔去荷兰了。”段兴言听了她这些轻轻点了点头,攥住她的手,“我这回受了伤没法子跟你一块儿去,有什么事你让段七跟我说,北京那边不比邯台,什么事你自己拿捏,”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划过门口,目光再次自然而然转到凌霄脸上,“如果是受了委屈,别自个儿憋着,也别贸贸然的,跟我说,我替你出气。”
凌霄被他这话逗乐了,轻轻给了他一圈,“瞎说什么呢,这几年我脾气收敛了多少。那行我上去看看司南珏,先替你叫段五过来?”
正说着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人还没进来便听得司南珏大嗓门嚷嚷起来,“凌霄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厨房里有糊味儿。”
凌霄一拍脑袋面上立马露出十足的懊悔来,“我的粥”
说完忙推开他往厨房跑,司南珏等凌霄出去这才转过眼来,死死盯着段兴言。
“你最好立马把我房间里的东西弄走。”段兴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皱着显然很是恼怒,“做什么事也该有个底线。”
司南珏撇撇嘴不以为意,方才的嬉皮笑脸这会儿也跟脸谱似的说变就变,“小爷偏偏就看中你那屋子了,赶不走我那是你没本事。”便是抓住了他这会儿不能动又不会放下面子去凌霄那儿告状,司南珏找了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对着段兴言直翻白眼。
“听说前一阵子你四叔偷税的事被人查出来了。”
司南珏目光闪了闪,随即笑道,“据说这一阵子段天王该在新西兰拍广告。”
“拍什么广告?”凌霄从外面进来,看了两人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转向段兴言,“不是说你最近的广告tony都给你推了吗?”
“是啊,可偏就有人不知道。”段兴言笑了笑意有所指。
凌霄在两人之间看了一圈却发现这俩神色如常,根本显不出一丝倪端来,“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我还不知道司南珏你对他的行程还挺了解。”
司南珏嘴角不动声色的瞥了下,站起来伸手要替她把垂下来的头发弄回去,被凌霄头一偏给躲开了,也不以为意,反倒是懒懒散散重新坐下,“谁了解他,小爷我自个儿的事还忙不完呢,这不马上要去北京出差,那边的酒店该整顿整顿了。”
“我记得你方才还说的是去海南重整度假村。”段兴言面无表情地截断他。
“那是你耳朵不好使。”
“是吗,我还当是你老年痴呆了。”
凌霄听着这俩大男人没营养的抬杠不由头大,“行了要去哪儿就去哪儿,正好我也要去北京,说不定顺路,去洗手该吃饭了。”说着便走过去要支着段兴言起来,却被司南珏抢先一步,“我来我来,你一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力气。”
“还是我来吧。”段五立马上前把自家少爷解救出来,还不忘威胁似的狠狠瞪了司南珏一眼,这才抱了段兴言起来,“小姐,刚才我听见你楼上手机响了。”
凌霄一听忙放下这边去找手机,莫笙海站在门口,见司南珏已由方才气鼓鼓的嘟着嘴再次转为满脸阴霾瞪向段兴言,不由摇头。
只是却没人想到,这边凌霄的一个电话却让她之前的行程全部乱了套。刚挂了电话便立马又拨了出去,“段七,给我订张机票,就今天的越早越好,飞往上海。”待挂断之后,那脸上的阴霾已是笼起了她整整一个人。
于是刚从屋里被推出来的段兴言和紧随其后不断找麻烦的司南珏都看到了她这脸色,也听到了她要去订票的话,两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若有所思。
凌霄站在楼梯上一边翻着电话却也来不及跟两人解释,当下三四个电话拨过去,等了一会儿才听的那边听了电话,“易川,是我。”
段兴言眉头动了一下,便是司南珏也攥了下拳。
“是有点儿事,上海那边同大地产的二公子你认识吗?哦好,一会儿我飞上海有点儿事想请你牵个线,是家里的一点儿小事,嗯好,麻烦你了……行我一会儿跟你联系。”
这边刚挂了那边又有电话进来,却是段七已经给她定好了票,凌霄挂了以后又开始给邱佐安排,一会儿功夫不到四五个电话便纠缠开来,直到最后她拿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这才发现竟已是沁出了满头大汗。
“出什么事了?”段兴言让段五把轮椅往前推了一步,仰着头看她。
“一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凌霄大皱着眉竟是想要把人撕开裂碎的错觉。
“我跟你去。”司南珏随即张口,“正好我在上海有点儿认识的人,毕竟泛越在那边的酒店更多。”
“你不去北京了?”
司南珏面上僵了僵,毫不脸红的回寰,“反正上海也要去,那个先那个后都无所谓。”说完挑衅似的看了段兴言一眼,见后者根本不理他,接着又加上一句,“方正你在那边也没住的地儿,正好我先安排好酒店。”
“是不是很棘手。”段兴言没去听他那些烂七八糟的理由,反倒是想了下这才问出来。
凌霄叹了口气,“是我大伯的家的表哥,和他前女友。”
【才发现竟然已经快中秋节了,谢谢今儿大家的月饼,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
正文 卷 248
凌霄和司南珏以及莫笙海他们是下午五点到的上海,这边比邯台暖和了许多,不少人都是单层长袖,纵使风敷在脸上也不会觉得寒。
易川提前得了信儿正好回复旦把凌意接了过来,这边凌霄他们一出机场凌意就奔了过去,眼是肿着的,还能分辨出哭过的痕迹,凌霄叹了口气也没去责备他,毕竟不管哪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都得去找人拼命。
“这是我表哥凌意,这是司南珏和他的助理莫笙海,这个是易川。”凌霄给三人做了简单的介绍,这会儿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怒气,整个人平平淡淡的。
易川破天荒地盯了司南珏好久,最后跟他握手的时候竟轻轻拍了下司南珏的肩,身子跟着前倾,压低声音凑近他的耳朵,“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司南珏脸色跟着变了变,“用不着你可怜”说完自个儿挤开段七上车坐在了凌霄旁边,挑挑眼面上看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易川摇头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他,坐上车子吩咐了个地址,这才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纸递给凌霄,“这是他们家老2的材料,你先看看。”
上海大同地产薛家二公子薛覃,大哥是先天弱智,因此是薛家的顺位继承人,常年花名在外,是报纸电台的常客,人称玉面狐狸。
凌霄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上面几乎能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看向凌意,“就是这个人?”
凌意眼珠子立马红了起来,死死咬着牙像是要把人撕碎一般。“就是他”
“电话,要私人的。”
凌意颓败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他是怎么跟你联系的。”
“是姓裴的”一说起裴小园,凌意眼中怒火更胜,凌霄皱皱眉,没去管他这情绪,这才去问易川,“能私下约到这个人吗?”
易川很快点了头,“前一阵子他们新楼盘出来,曾在我们这儿做过广告,两个公司打过几次交道,只不过我私底下没见过他。我下午跟他联系过了,已经约好了时间,晚上七点半我们过去。”说着又轻轻砸了凌霄一眼,颇有些为难,“他的意思是,就我们三个过去,你、我、你表哥。”说着看了眼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两辆车,里面全是凌霄带过来的保镖,意思很明显。
“喂喂那我呢”司南珏一听不忿了,扒着车座子就冲易川抱怨,“又不是生意上,他们都做了这种龌龊事还怎么让别人相信,你别忘了,凌霄可是个女孩子”
“在哪儿?”
“凌霄”见她不放在心上,司南珏顿时急了。
凌霄把他拉回来一边给他顺毛,手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着以平息他的怨气,“大不了你和段七他们找个临近的屋子呆着不就行了,放心,我没事的,越是这种人做事就越该有分寸,要是真的纨绔那倒好对付了。”
司南珏哼哼了两声见她说的异常坚定,最后只得撇过头去跟她妥协,顺手把凌霄抽回去的手再次放到了自己肩上,半眯着眼似是很享受她这般安慰似的。
看着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儿,易川嘴角抽了抽,“阿曼尼。”
“酒吧?”
“是,他在那边定了位子。”
开到长安路这边的泛越酒店便已经将近五点半,二十层的大酒店矗立在这条极为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是纵横交错的车辆行人,凌霄眯着眼扫了扫它的顶层,再次感受到了司家的能量。
几个人风尘仆仆的分别回屋换衣服,凌意从外面溜进来,一见凌霄便立马又红了眼圈。“煊煊……”刚才有外人在他不敢跟她说太多,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便再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行了”凌霄狠狠给了电视柜一脚,恨铁不成钢,“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
凌意被她说得讪讪的,也只是一个劲儿咬着嘴唇,浑身发抖。
“得了得了,我骂你也没用,”凌霄怒极反倒平静下来,摆了摆手让他坐下,一边替他接了杯水,“那你女朋友的消息呢?”
凌意咬着牙摇摇头,“不知道,昨天被他们拖走以后就再也没见过……煊煊,你救救她吧,这事本来就是我和裴小园的恩怨,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薛覃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儿,小七到了他手上……”他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依稀还能清楚的分辨出眼角的青紫,看起来倒是极可怜的。
凌霄揉着太阳|岤往后仰了仰,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自己这个表哥又怎能不了解,是个老实的过分的男人,平常自己本本分分也不会惹什么事,因此遇上事便又没了主意。说起来若是可能凌霄真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但对于裴小园那个祸根可以说有自己一部分责任,若是这次不妥善处理好,她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弄自己。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除根。
凌霄眼睑迅速闭合,掩住了快速掠过的那道光。
“你该知道他们这些人,”她闭着眼微微叹气,一边组织着自己的措辞,“如果不出意外,一般女孩子被弄过去,很有可能会……出点儿什么事,至于是什么事,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么?”
凌意本是青白交加的脸愈发没了血色,他快速抬起头去看凌霄,却发现自己表妹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自己。最后也只得攥着拳嘶声回答她,嗓子里满是颤音。
“我明白——”
“那就好,那凌意我问你,如果真的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跟我说实话,你对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心里没一点儿芥蒂的。”
当初凌意拿了复旦的保送名额,而裴小园却在没有加分的情况下最终靠着她自己也同样考上了复旦,凌霄之后便没去关注这两个人,至于裴小园为什么还会选和凌意同一所学校也没去深究,四年都没出什么大事,也是直到昨晚——大同地产薛家老2薛覃——裴小园现在傍上的这个公子哥儿,派人把凌意现在的女朋友带走了,至今没有给送回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就明白,这回已经不是单纯的裴小园想对付凌意和自己这么简单,薛覃是个生意人,而且从各种资料上看并不是个在女人肚皮上混的草包,来的时候段兴言便已经彻彻底底给自己分析了许多可能,而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姓裴的在利用薛覃报复的同时也同样被对方利用了,而他的目的,很有可能跟自己有关系。
这也该是他今儿下午爽爽快快答应了易川跟自己见面的原因。
凌意被她这话问的怔住了,傻不愣登竟是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就在凌霄对他已是彻底失望了的时候,凌意却忽然表了态,“这不是小七的错,是我害了她,这回无论她遇到了什么事,我发誓一定和以前一样,绝不会改变”
凌霄的睫毛动了动,因他这一句话睁开了眼。
“那好,凌意,希望你能记住自己今天说的,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对不起她,第一个收拾你的就是我……另外我必须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处理烂摊子,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再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凌意被她话里的寒意激了一下子,匆忙点头,也同样快速压下了前一阵子自己父母想要通过自己和凌霄和好的劝解念头。
她已经不是二叔他们刚刚离开时的那个小丫头,若是还认不清,那就是自不量力。
警告完之后室内的空气很是僵硬,凌霄偏偏头却不愿再说这些,只得重新挑了个话题,“我听说你已经拿了这边公司的offer?”
“……是,和一汽签的。”
凌霄点点头,却并没有其他表示,“那就好好做,最近就业形势不大好,明年全球经济还要往下滑,你好自为之。”她对他说话倒是没有一点儿是在跟自己表哥说话的自觉,听起来反倒是更像长辈在提点晚辈一般,凌意也没有在意,他本就是软软糯糯的性子,凌霄对他的意义也早就超出了亲戚的存在,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小表妹,虽然说话不中听,但若遇上事,第一个出面的还是她。
“那这个叫小七的……”
“是林七七,老家是东北的,也同意和我一块儿留在这儿了。”
“那也行,经过这回的事以后也就再没别的过不去的坎儿了,互相扶持着点儿,上海这样的国际性大都市不比邯台,这边的生活条件和生存的难度你在这儿上了四年学想必不用我说也该知道,总归是你们两个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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