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门 作者:肉书屋
重生之我就是豪门第37部分阅读
上小床便把舵主招呼了过来,倚在它长长的白毛里,小嘴噘得老高,“臭波儿,不让彬彬跟哥哥睡……”反反复复抱怨这一句,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便是平稳的呼吸。
月色如水,静谧安好。
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卷 154
卷 154
最近睡眠愈发减少,昨日里只休息了三个小时,一直到现在也未曾再合眼,段兴言靠在床头,凌霄的头枕在他腿上,短发凌乱,已经有了微微要长长的迹象,他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发尾,半阖的双目中,是极度柔软,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凌霄脸上的潮红已然褪去,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大片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床上,似乎从未有过这般感觉。段兴言慢慢俯下头去,细碎的吻便点点落到她嘴角唇边,凌霄嘤嗡了声接着毫无意识的舔了圈自己的嘴,一个翻身抱着段兴言的腿继续睡得昏天黑地唯有失笑。
夜渐渐落幕,在天空的青白色被划破后,阳光便细细透入眼睑,睫毛上便慢慢跳动起错落而斑驳的光影凌霄睫毛抖了下,睁了眼,却被眼前吓了一大跳。
睁着的眼睛立马闭上又缓缓睁开,再闭上,然后再睁开,眼角狠狠就抽了一下子,面部顿时扭曲。
映入眼帘的一方纯黑的男式睡衣,而且看起来及其眼熟,目光顺着纯木衣扣向上,散开的两颗扣子下是漂亮狭长的锁骨,然后是喉结,下颚,寡淡的唇以及目光总是有形的,她一动不动正待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睡着的那人在梦里便已察觉了旁边的动静,几乎是出于本能,身子便动了。
一只手翻转着凌霄,身子跃起便将她压在了身下,腿脚恰好制住了凌霄的四肢,而另一只手,将将卡在凌霄的嗓子眼,仿佛只要一用力,就会将她脖子卡断。
电光火石间,凌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被如此压下制住。
身上的某人这才醒了过来。
凌霄一动也不敢动,在他眼睑撩上挣开的瞬间便被吓出一身冷汗。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看着眼下东西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件物品,利落的身手,没有丝毫温度的瞳孔,凌霄几乎有种错觉,自己已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手指锁紧,呼吸已经有了困难。
段兴言这才看清了身下的人,眸子颜色瞬间又淡了几分,变化微妙的肉眼无法察觉,但手却没有跟着移开,就再凌霄刚想开口提醒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了一句话,“要不是知道你是我兄弟,你这条命早就没了。”
说完便又闭上了眼,就着现在的姿势整个人倒在了凌霄身上,然后,再无半点儿动静。
凌霄一身冷汗,却是终于明白,这人是入戏太深,以至于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
那句话正是《无间》里的一句台词,当时周梓木卧底时的一个兄弟叫他起床,也是这样的场景,如雷的心跳终于慢慢降了下来恢复正常。
而刚才装神弄鬼吓人的段某人却又睡了过去。
这才想起了现在的处境,也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床上。现在整个人已是被他压在身下,凌霄推了推他却仍没有推开,叫他又叫不醒,只得缩着手把一条胳膊从他身下挪了出来,然后是一条腿,半个身子,又一条腿,整个身子,最后一条胳膊。
待到整个人脱了他的怀抱从床上下来,已是五分钟以后。
怕吵醒他,刚下来便提着拖鞋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表针刚指向凌晨五点。
凌霄已是睡意全无,去小包子屋里看了一圈,彬彬正摊开个大字睡得香,微张着的小嘴边上流着一溜口水,衣服被噌到肚皮以上,露出个小肚脐,凌霄笑笑帮他把衣服拉上,舵主听到动静眼睛忽的就张开了,待看清是凌霄,这才又闭了眼。
除了自个儿床上多余冒出来的某人,其余一切安好。凌霄昨晚睡得多了,独自坐了一会儿这才拿了衣服去洗澡,门刚关上,卧室里段兴言的眼睛便睁开了。
平静如水的眸子,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十几年养成的本能,若是再晚醒一步
凌霄从浴室里出来做了早饭,段兴言这才起身,小家伙撅着小屁股愣是赖了半个小时的床,起来见着段兴言一下子就又想起了这人跟自己抢哥哥的事,立马撅了嘴,有点儿小不满,只是对方那是什么段数级别的,单单一个一米多长的仿真玩具飞机就把小包子再次收买,饭也顾不得吃了,抱着段兴言就亲了好几口,叫人比什么时候都亲热。
“先吃早饭,吃完再玩。”凌霄一人倒了杯奶,杯子放到段兴言跟前的时候这才抬眼,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晚上过来了?不是说今儿才回来的么?”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丫怎么会在老娘床上
听了这问话段兴言脸上一丝变化都没有,就着她的手喝了口牛奶这才像刚听到似的,“拍完了就回来了,下来蹭顿饭,正好赶上你发烧。”
“发烧?”凌霄有点儿小意外,拿眼看了凌空一下,小孩儿忙点点头,嘴角全是奶渍。
“听说你昨天上午被吓到了。”
“哈,怎么可能。”凌霄知道孙宜蓉肯定会跟他说,但自己是绝不会服软承认,如此一听脑子里便有了算计,笑眯眯的对上他的眼睛,“我说,你该不会以为我被吓着才提前一天回来的吧?”
段兴言噙着笑看她凑过来,也不答话,就那么一直让她盯着自己,双目狭长,始终带着笑意。直到凌霄快憋不住要闪开的时候才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右眼角。
“好好把脸洗一下。”
口气无比认真,还带了那么一点儿小嫌弃。
凌霄差点儿被一口血给卡死。
凌某人默默恢复了那张面瘫脸,掩着心口的内伤,慢慢坐回自己的座位,一片土司被咬的七零八落。段兴言看在眼里,笑得风轻云淡。
小包子左右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自个儿捂着嘴偷乐,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终还是一个电话把凌霄救出了僵局,凌霄接起来一边往洗手间走,“叔叔。”
段兴言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志临稍稍顿了下这才张口,“想在感觉怎么样?还烧吗?”
“叔叔你……我还说昨晚你怎么没过来呢,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再约个时间说说吧?”凌霄一边应着一边在镜子里仔仔细细的看,两眼看了一圈也没见哪有眼屎,顿时咬牙切齿,段兴言这厮就是故意的。
“嗯……好……凌霄……”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出现断断续续,像是需要勇气一般,直到支吾了半晌才听许志临继续问了下去,“你,昨晚,那个人是周梓木吧,我看着挺像……”
“周梓木?”凌霄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笑笑,“是,他确实是个演员,就住我楼上,是来蹭饭的,叔叔你可得给我保密啊,要是狗仔知道了肯定得烦死……”
许志临听着她这语气,不知怎的便忽然有些不适感,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接了下去,“你们关系还挺好,”刚说完就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自己这什么语气,跟毛头小子似的愈发沉不住气了,便忙又开口解释,“我倒没想到他一个明星会住这样的居民区……”
“关系……还行吧,其实这回的商场也是他的,我想你正好要,就介绍给你了。”从网站到土地,凌霄从未告诉过许志临自己的任何一项,在他眼里,凌霄还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除了偶尔会冒出几个主意,再无其他不同之处。
一句话,许志临悬着的半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就连段兴言的睡衣为什么会在凌霄家里,他为什么会有她的家门钥匙也自圆其说的解释了过去,倒是在无意中省了凌霄不少事。
“那,你现在要是没事,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厅见吧?”
“那好,我一会儿出去,江岛咖啡是吧,好……”凌霄挂了电话这才从洗手间出来,段兴言依旧垂着眼,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一声的好,谁知还未开口便听到那厮来了一句,“一会儿医生会过来。”
“啊?”凌霄嘴一下子没闭起来。
“小姐,你不会忘了自己昨晚还在发烧,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吧?”段某人笑得暖洋洋的,语气很是亲切,“你现在还是非典疑似病人,正在隔离期,不光是你,还有我和彬彬,哦对,还有舵主,都不允许出门,更不允许外人进来……”
像是响应他一般,舵主抬起正吃着早餐的脸,汪的叫了一声。
凌霄愣了半晌,“可是我刚跟人说了要出去啊……”
段兴言看了她一眼,不语。这一眼却足矣使凌霄生出愧疚来,自己现在这样,没被弄医院去就已经是好事,要是在这时候出去逛,确实是有点儿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可是许叔叔就再外面啊,他昨天不也过来了?”
段兴言把牛奶喝完擦了嘴角这才抬眼看她。
“那是他没有公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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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卷 155
卷 155
每日医生照例过来给她检查,在被关在家里一周以后,终于宣布了隔离期的结束。但不得不说,潜移默化真的是个很神奇的词。在这一周时间里,段兴言亦是没有走出去一步,几乎是抬眼便可以看到他的身影,那种由偶像所带来的遥不可及感就慢慢又减弱了许多。
习惯是种太过可怕的东西。
凌霄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习惯了吃饭的时候摆上三双碗筷,习惯了学习之余抬起眼来便能看到他的身影,甚至“段兴言,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又在我床上?”凌霄气得指尖跟着哆嗦,每天晚上说了多少遍,可早上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又躺在某人怀里,面不改色心不跳,竟也不觉得自己一大男人出现在女孩儿卧室里是多诡异的一件事。“彬彬这么点儿都敢自己睡一个屋,你这回又是什么原因?”
段兴言这才跟着睁开眼,起身,优雅到让人抓狂。
“我们是情侣。”声音很轻,却有着着实而坚定的分量,双眼半睁,似乎还未曾睡醒,却是该死的性感,蛊惑人心。
凌霄一口气没提上来,以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厚颜无耻。
“谁跟你说是情侣就要睡一块儿的?还有,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们是在假扮情侣,是做戏,你别跟我说是入戏深的误以为真了。”
“tony说的。”段兴言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笑得极为误导人,“你知道,他经验挺丰富。”
凌霄牙咬的咯咯作响,“tony”
远在首都的某人在梦里突然打了个喷嚏。
“好了,不要想了,起床。”段兴言坐起来,揉了揉凌霄的脑袋,这才转身下床,阳光折进他的眼睛里,灿若繁星。
这段时间他推掉了一切工作和生意,亦是放低了自己所有的姿态,跟凌霄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一些事无法告知,他会尽量去屏蔽自己万宗不变虚假绅士笑容,去用自己最本真的性情接近她,每一步逐渐缩小的距离他看在眼里,并享受这种过程。
吃完早饭凌霄就跑到了隔壁,林玄辰他们已经从明珠搬了回来,全部挤在他家里,非典减少了人的外出活动,却为站的发展提供了极大的平台,加之对要翻拍电视剧的宣传,这一段时间爽文的发展几乎可以用飞速来形容。有这几个人在,技术上还不成问题,但人手已经显出了明显的不足,特别是编辑更是缺的厉害,所以现在几乎是一边招聘一边来工作,也幸而几人平日里宅惯了,倒没什么抱怨情绪。
林玄辰前阵子告诉她说家里给安排的要去四川工作,却也因着非典耽误了赴职日期,索性跟她一点点谈开西华那片土地的细节,凡是自己知道的,几乎毫无保留。凌霄被“隔离”了一周,怕影响到他们也不敢出去,几人这些天里全是靠网络来联络,即便是商讨也是语音来进行,一个星期的足不出户已经让她有了种快要发霉的感觉,门刚一打开,便立马觉得终于解脱了。
几人稍稍说了几句话这才出来,却正好碰上有人在敲自己家门,从背影上看有些精减,头发花白,也不知是谁,不禁一怔。
门恰好打开,段兴言扶在门把上,这下三个人便都有些怔了。
“请问……凌霄在吗?”老人显然是认识段兴言的,但语气里又恰如其分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可谓玲珑。
段兴言的目光越过老人看向凌霄,一边打开了门走了回去。后者忙上前走了两步,“我是,您是?”刚说完这才看清了老人的脸,忽然就有了印象,“您是司南珏的……家人,我上次见过您。”
上次为爽文做宣传回来是老人开车去火车站接的他们,凌霄并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便只能用家人这种模糊的设定来称呼他。
“我是司家管家,凌小姐可以叫我尹叔。”尹平折单手放在胸口,点头十五度微弯,既不显卑微,又恰到好处的保留了自己的恭谨态度,可谓谦和。
“尹叔,您请。”凌霄做了个请的手势,也猜不透他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司南珏不声不响的离开已有近三个月,在这期间凌霄未曾听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而今他的管家来找自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凌霄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不自觉的便表现在了脸上。
尹平折已是早就混成了人精,一见她这样,便知是凌霄误会了,笑容便愈发柔软起来。
“不,凌小姐,我今天过来是为了送这张请帖,老爷的事耽搁不得,就不进去了。”
“请帖?”凌霄一口大气瞬间松了下来,这才去想他话里的内容。“什么请帖?”
“是这样的,”尹平折说着便双手递了个大红的邀请函过来,“这周五是我们家老爷,也就是阿珏少爷爷爷的六十七岁生辰,老爷派我过来,非常希望凌小姐届时能来参加。”
凌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想了半晌也没去接那邀请函,“司南珏是不是回来了?”
“凌小姐你误会了,这是我们老爷的意思,小少爷不知道。”
“可是我不认识你……你们家老爷子,”凌霄又想起自己上次在司家门口吹着冷风整整坐了一下午的场景,心上便有了些怨念,这算什么,补偿吗?“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让我去?”
“小姐,这就不是我能揣摩的了,但是请你放心,老爷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尹平折依旧不紧不慢的语速,说话滴水不漏。
“我……”凌霄至今猜不透司南珏他爷爷到底想干什么,下意识的便转过头去看客厅里,像是有了感应一般,正坐在沙发里看文件的段兴言正好抬头,似是不经意间便点了点头,凌霄有些不明所以,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姿势,似乎刚才的动作全是自己错觉。
便只得重新回眼,点头,“好,请转告你们老爷子,如果没特别的事,我一定去。”凌霄没敢把话说死,先行接下了那邀请函。
尹平折便笑着退了半步,又恢复了初见时的表情,“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凌小姐可以打电话给我。”说罢便转身离开,速度并不快,却依旧能让人感觉他是真的有事在身。
凌霄等他进了电梯这才关上门,窝进了段兴言旁边的沙发里,有点儿萎靡不振,“为什么让我去啊?”
“你不想去。”段兴言明知故问,凌霄懒得跟他计较,点点头便开始自言自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们家那档子事,司南珏小叔叔那事还没撇清,而且我跟他们家也不熟,跟他爷爷更是一面都没见过,这样过去算什么?”
凌霄一边托了腮,语气里也开始变得闷闷的,“而且他爷爷过生日,肯定到时候去的全是些有头有脸的,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学生,除了出洋相还能干什么?”
一只手跟着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打断了凌霄的自怨自艾。
“就因为这样你才该去。”
“什么意思?”
段兴言阖上文件,语气有些随意,“邯台在中国各个城市里算是豪门大户比较多的地方,司家虽然在全国算不上什么,但在整个江北省却也已经摸索到了一流边缘。因此司家老爷子如果办寿宴,虽然现在非典不会有多少外地的赶来,但邯台本地的肯定会过来祝寿,甚至包括一些高层官员,凌霄,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明明是说着这样的事,凌霄却觉得他话里带了股子浓浓的不屑,又听不出到底是在哪儿,可是这么长时候相处下来,便已是有了这样的感觉。
“既然尹平折亲自来请你,说明司老爷子是真心想让你过去,到时候肯定会向大家介绍你,西华那片地不久就该招标了,既然要走这条路,对这些人也是时候去认识了,生意场上,人脉从来都是很重要的。”
凌霄把他的话慢慢想了一遍,直接忽略了那只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那,你去不去啊?”说实话,这样的场合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她有些怯场,既然邯台有头有脸的都要过去,那作为东舟娱乐的股东,段兴言不可能不在受邀之列。
段兴言笑笑,仿佛根本就为听到她这句话,半天,就在凌霄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句。
“我只是个演员。”
语气里跟本听不出什么,但凌霄心里还是跟着揪了一下子,顿时便不知该去说些什么,亦为自己的鲁莽有了片刻懊悔。
段兴言却好似什么都没说,手指慢慢把玩着凌霄的头发,动作越来越轻。
“所以还是自己去吧,没什么可怕的,到时候一切我都替你安排好,放心,不会被人笑话了去。”
说罢这才起身,轻轻拍了下凌霄的肩头,留她一人继续在沙发里纠结,该点的都已经点到了,不管她怎么想,只要最后按着自己的意思选择就足够了。
六十七岁,大寿,还真是讽刺。
又怎会不知司家老爷子存的心思,段兴言站在窗前,素面无波。
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卷 156
卷 156
“抬头,挺胸,男步里屁股不要乱扭,屁股”
“哎呦……”凌霄捂着屁股努嘴扭头,面色青苦,“可是我为什么男女步都要学啊?”
伽珞,东舟王牌舞蹈培训师,专门被段兴言弄过来每天两个时辰教她礼仪以及基本舞步。一身纯黑紧身衣外加一条蛇皮小细鞭,就是伽珞的标志,相当强大的女王气场。
“少废话,再来一遍……手,手往哪儿放。”伽珞懒得听她抱怨,长发一甩眼角就飞扬起来,便又有了不容置喙的气势。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注意绅士风度……”
重新开了音乐,凌霄的舞伴重新将手搭在她肩上,那女孩儿踩着高跟鞋比凌霄整整高了十公分,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滑稽。
但是丢人这词,丢着丢着,也就习惯了。
伽珞向来工作起来自己就是权威,是任何人都无法挑衅的,这女人一板一眼都是极度的嚣张,却又专业到了骨子里,从她手底下走出去的人,不论明星还是千金小姐,都是绝对的抢眼。凌霄既然要进入那个圈子,那从开始就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便唯有临阵磨枪,段兴言想都没想就把她扔在了这儿,伽珞每天学员培训完就是给凌霄开小灶。
今儿就是周五了,宴会订在司家老宅,晚上七点开始,三人在练功房里待到四点便看见了正站在大玻璃外等候的段兴言,凌霄顿时松了口气。
“行了,来接你了,走吧。”伽珞连看都没看,一边仰头喝水一边摆手,从侧面看去,曲线相当完美。
“谢谢老师”虽开了空调凌霄却还是满头大汗,说完小跑着就出来了。
“终于来了……”
“走吧,先上去洗个澡,造型师在等你。”段兴言冲她伸出手,等凌霄自然而然的搭上去,十指便扣在了一起,“先把汗擦擦,别感冒了。”
两人几天都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仿佛再平常不过。
“老师,凌霄到底和donnie什么关系啊?”等他们走远,和凌霄伴舞的女孩儿才开口询问。段兴言在东舟娱乐的非高层眼里,也不过是个科班出身刚成名不久的演员,但这时候是最怕绯闻的,他带凌霄离开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但指不定会被谁看见。虽然凌霄看起来更像男孩儿,却也保不准会被传出同性恋的传闻。如果真是这样,他的演艺生涯,也该结束了。
《无间》正火,而作为由此一炮走红的新人,除了一支男装广告便再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包括各大娱乐节目,相对于段兴言本尊,大家见到他经纪人的次数反而更多一些。多少狗仔记者天天带着口罩蹲班蹲点儿,除了偶尔可以泄露的两张照片,几乎不见他任何其他消息。
可东舟却放任了他这种做法而非乘胜追击,一方面又去引导媒体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感,便是如此,哪怕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也能在报道上占据一定的地位,不知眼红了多少人,而与此同时,有关段兴言身世的猜测也越来越离谱。
但舆论的导向却始终被控制在东舟手里,并且控制的很好。
“看这样该不会是情侣吧,虽然凌霄有点儿小了……”见伽珞不理她,女孩儿又开始自言自语,“长得虽然还可以,但放在娱乐圈也就是个中等,而且来这儿学什么交际舞啊,要不就是公司安排让她靠和donnie的绯闻红起来?”
“aggy”伽珞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中溢满警告,“管好你的嘴。”
“老师,我就是好奇猜猜……”aggy忙捂嘴道歉,伽珞最讨厌的就是碎嘴的,若是被她警告三次,自己在业界也就不要再混下去了。
“她不是为了出道,也拦不了你的路,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还有,你要是还想在东舟待下去,donnie的事就不要乱嚼舌头。”
“是,老师。”
凌霄跟着段兴言又重新回到顶层,她对这儿印象确实不怎么好,那天就是在这儿段兴言60万拿了自己以后所有产业的5%,只是那时谁又会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连她自己都觉得玄幻。
洗完澡出来就发现空调被关了,段兴言坐在沙发里拍了拍边上的地儿,凌霄刚走过去就被他一把拉到了自己腿上,伸手接了毛巾过来。
这坐姿让凌霄觉得很是别扭,刚想站起来又被他一把按下,“段……”
“别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把头发给她擦干,也不顾凌霄弄得他满身是水。
“今天怎么样?”知道她这么坐着不适应,但段兴言却并不打算让她下去,索性上来就岔了话题。
“就那样呗,可是为什么还让我学男步啊?”
段兴言看了她一眼,手上继续,头发不一会儿就已经是半干,相当凌乱,“彬彬叫你什么。”
“哥,哥啊……你是说我以后就以男人的样子出席这样的场合?”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凌霄不再说话,确实,从让彬彬喊自己哥哥那天起她便选择了这条道,怕苦,怕受欺负,怕受到更多歧视,甚至,怕被玩弄……和段兴言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凌霄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在社会上是希望让大家把她男人来看,可是“可是,如果谁会去一查不就知道了,我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不诚信?”
“又钻牛角尖了。”段兴言把毛巾放到一边,一跟指头刮了下凌霄的鼻尖,“你就是你,不管男装女装,别人看的是你的能力和潜力,而不是性别。”
“所以我要扮男人?”
段兴言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遥远,仿佛洞穿人心一般,“你要办成什么我不会拦你,但是这一次,凌霄,你必须穿男装,除非你想做司家内定的媳妇。”
“啊?”
“凌霄,你想嫁给司南珏么?”段兴言就着现在的姿势抱住她,手正卡在凌霄腰上,目光倒是很随意。
有了很长时间的停顿。
凌霄这一次反应出奇的慢,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是怎么转到这方面去的,忽得就觉得腰间一紧,被卡得有些疼,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什么叫我不穿男装就是什么媳妇啊?我穿成什么样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段兴言手指松开,声音淡淡的,却仿佛带了一种魔力,让凌霄不得不信,“今晚你就明白了。”
“你这人怎么每次说话都说一半啊。”
“这是你的路,你要自己走。”段兴言笑笑帮她把皱起的眉心展平,“这回就男装好了,要是穿礼服……”说着便在她胸前扫了一圈,目光掠过,极慢。
凌霄被他看得有点儿不自在,明明是穿着衣服,却仍然觉得已被他看穿,忙伸手挡了他的眼,“我知道我撑不起来行了吧,你不说出来会憋死啊。”
段兴言这才低低笑出来,唇形扬起的弧度相当漂亮。
“ohy /god,donnie”门边忽然想起声惊呼,话音刚落便见一道身影快速冲了过来,一根指头正指着两人,面部表情极为夸张。
“你,你——你跟我说不喜欢男人的”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极为随意的一件荷叶边大褶衬衫,水洗白的低腰牛仔裤,正是介于成|人与少年的身材,银与牛皮相绕的链子系着包斜跨在腰上,腰线单薄且漂亮。此时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双杏眼瞪得老大,里面翻起一大层水雾,看得人直觉心疼。
东舟的整个顶层都是私人空间,纵使高层也很少会有人被允许上来,这人却可以大大方方的闯入,甚至不用敲门,凌霄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像是发现了什么j情似的,睁着眼睛来回去看两人,越看越觉得可能。
“瞎想什么呢。”段兴言被她这表情弄得有些无奈,“这是我专属造型师,向清决,他上来给你挑衣服。”
“donnie,这个浑身没二两肉的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凌霄脑袋里咔哒一声,眼睛刷就亮了。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等等,你不是男人?”向清决围着两人走了半圈,脸上的表情变了三回,精彩的像涂抹板。
“谁跟你说我是男人了。”凌霄从段兴言腿上下来,见向清决表情是在好玩,便当着他的面抱着段兴言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响声极大,然后略带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小孩子脾性一时间显露无疑。
“你就选了这么个前不凸后不翘的?”向清决更是个不肯服输的,几乎是一下子就找准了凌霄最大的弱点,一点儿也不给面子。
“我前不凸后不翘怎么了?我还小,我的胸小是暂时的,你的性别却是永久的。”凌霄这时候已经可以基本确定,面前这人是个gay,而且绝对是被压的那个,顿时满眼星星。
向清决一下子扯烂了边上的一盆植物,不一会儿,却反倒扭曲的蛋定下来,“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你的,也是永久的。”说完便极为妖孽的笑了起来。
刚被段兴言鄙视了一回不算又要被给不相干的鄙视,凌霄一下子就怒了,双手叉着腰非要跟他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你丫一傲娇小受不好好钻研你的同志大业哪儿那么多闲工夫对着老娘的胸部说三道四”
段兴言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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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卷 157
卷 157
这世上目前有三件事可以令凌霄炸毛。
一是钱,二是段兴言时不时的靠近,而再者,就是她自己的身材。
作为一个女孩子,不管你多大年纪,经历了多少事,想来都是会对自己的身材在意的,而向清决却恰好好死不活的在她这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凌霄顿时气得直哆嗦。
“我就是胸小怎么了?我就爱这样的胸部,轻巧便携,不累赘不拖累,还远离地球引力作用,没有下垂的风险”
段兴言一把抱住她,一边给她顺毛,觉得这孩子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好了,不闹了……”
凌霄一转头就又去瞪他,“明明是他先惹我的”
“是他不对,”段兴言眼角有了隐隐笑意,这才回眼去看向清决,“joy,你助理呢?”
向清决眼角对着凌霄就是挑衅的深扬,半长不短的头发被随意笼在脑后,举手投足都是一股子风情,“正在备衣服,donnie,我今儿一定要给这个小鬼做造型?”
“谁稀罕你帮忙”凌霄皱眉。
“谁稀罕帮你忙”向清决挑眉。
“joy。”段兴言即使打住了两人又要开拨的剑拔弩张,语气里暗含警告,“你去把东西拿上来。”
“可是那不是人家分内……好了好了,去就是了……”
凌霄被这语气弄出一身鸡皮疙瘩,整天对这个这么娘的造型师,段兴言怎么受得了?
“还真生气了?”等向清决出去以后段兴言才开口,眉眼间带了点儿细微的戏谑。“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可怎么办。”
凌霄一时间没琢磨过来这个‘以后’指的是什么,但对向清决的印象却是着实的不好,“哎,他是不是对你特……有意思?”一边说着,拇指和食指还不断摩挲,眼睛眯着跟要打听八卦似的。
段兴言并未放过她一丝情绪,但听到这么问也不禁莞尔,伸手便捏了捏凌霄鼻尖,“怎么,吃醋了?”
凌霄无声无息的看了他两眼,很快便移了眼,鼻中跟着重重嗤了一声,段兴言再次低笑出来。
向清决很快便又上来,倒不是多讨厌凌霄,只是这孩子毕竟是段兴言首次带上来的,他身边跟着熟悉他性子的说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而自己对段兴言的心思圈子里尽人皆知,只是那厮的手段,自己还未得逞便早早被残酷的扼杀在摇篮里,是极为残酷……向清决绝不会不识好歹的去惹他第二次,于是凌霄便成了自己消遣的替代品。
看着凌霄时不时炸两下毛,然后段大boss无可奈何的去哄,怎能心情不爽?
向清决吹着口哨打着碎步转圈,锵锵恰巧在门前停了步子,拍子打的极富节奏,身后跟着两个助理,分别拿了衣服和自己的化妆包,规规矩矩跟在后面。
“开始吧,抓紧时间。”段兴言把凌霄从腿上放下来,把凌霄全权交给了向清决的助理,自己坐回沙发看着她再也不发一言。
幸而画的是男妆,除了鼻梁和脸型稍作休整,要上妆的部分并不是很多,一拿起刷子向清决刚才的不着调就收起了十分,两人极为罕见的没有拌嘴。
上妆很快,凌霄睁开眼,镜子里的人和自己并没有太大区别,却也好像有了些不一样,仿佛面部线条更为凌厉了一些,眼窝处被画出了些深度,立体感更强。头发被定了型,甚至刘海处理后直接被定型竖起后靠,露出光洁的额头。而这些总体加起来的效果便是,凌霄觉得自己更像男人了。
向清决给她挑了套略显中性的衣服,衬衣,领带,唯独外套被换做了中衣马甲,设计很独特又很大气,却并未让人觉得着那样的场合穿成这样会显得随意,凌霄在镜子里转了圈,皮鞋踩在砖面上啪嗒作响,一个漂亮的转身,正对上段兴言的眼睛。
“如何?”
段兴言上前替她把细节处整好,不无否认,凌霄刚才的笑意晃到了他的眼。
“很合身,宜男宜女。”
向清决工作完成又开始毒蛇,“是啊,连胸都不用裹……”
“我又不是草船”凌霄一眼甩过去,坚决不理会他的挑衅。
这话一出果然向清决跟着就问了下去,“什么意思?”
“你的‘贱’不用乱往我这儿发……”
向清决话没问完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俩助理跟着就笑了出来。
段兴言等凌霄出够了气这才笑着带她下去,俩人走的是专用电梯,出了电梯口便是专用的通道,偌大的通道里几乎看不到一个闲人,段兴言在东舟的权利可谓出奇的大。
两人进了地下停车场,凌霄围着眼前这款绝不低调的加长车有些不明所以,“我记得你所有的车都是宾利的,今儿怎么换了?”
“这不是给你充门面吗……”段兴言笑着替她把车门打开,一只手垫在车顶,笑容极为绅士。“请吧……”
凌霄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
“你真的不跟我一块儿去?”
“傻丫头,我今晚有个通告。”段兴言一只手攥上她的,发动车子。
有些事,就是需要自己去面对,别人谁都无法替代,比如,成长。
凌霄不再说话,那只手始终覆在自己手背上,带着他一如既往偏低的体温,无声无息的力量。
车子刚刚开出,一道闪光便咔哒响起,一人从后面冲出来对着车子猛拍。段兴言眼角闪过略微不快。
那记者跟着车子跑了一段这才停下,一张张翻看着自己的照片,笑得满脸褶皱,只是笑容还来不及绽开便已经发现自己被几个大汉挡了去路,显然是段兴言在暗处的保镖,汗跟着就滑了下来。
相机被彻底毁了的时候车子已经驶上高速,这会儿已经有六点,太阳依旧很毒,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车子里的冷气开得有些大,却依旧压不下她越来越烦躁的心。
车子慢慢驶上盘山公路,前前后后隐隐可以看见不少顶尖的私家车,皆是奔着一个方向,由此也可看出此次生日宴的规模。
凌霄,没事,再怎么的大人物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只不过数量多了一些罢了,没事,别这么不中用。凌霄一边安慰自己,攥着段兴言的手便又紧了紧。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段兴言把车子停在不远处,扳过凌霄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还紧张吗?”
凌霄摇摇头,又点点头,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在紧张。
段兴言并不逼她,也不开门,只是让凌霄靠在自己的怀里,暗暗叹了口气,“没关系,若是里面遇上什么事自会有人帮你,别怕。”说着慢慢拾起她一条手臂,自车中拿了个盒子出来,打开,是一只男士腕表。
表盘极为简洁,通体的碧绿,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周边是一圈镶钻的刻度,而面上却可以看出微微磨损的痕迹,带在手腕上,沁凉,却十分沉重。
凌霄并不知这表的价值,也只当他是觉得自己手腕太空才随意加上的,并未在意。听了他这话心才跟着放了大半,语气里跟着放松不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嗯,不会。”段兴言看着亮晶晶的眸子,心里竟也跟着一下子便安定下来。
是的,他不会。
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卷 158
卷 158
凌霄深吸了口气,自有门童过来替他们遮了车牌拉开车门,今儿到了不少媒体,虽不一定会被放进去,但围在门口闪光灯却是在不停的工作,这样的场合段兴言自然不易露面,便没有下车。
“晚上来接我吗?”
段兴言微微眯起了眼睛,狭长的双目中仿若敛入寒星,就连话里也透了几分没落,“晚上你不一定会希望我来接你。”
凌霄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转了状态,忽的便又想起他先前说的‘我只是个演员’,不由释然,“我也只是棵杂草,你看,即便进了宫殿,还是根杂草。”
你的身份也许在这些所谓上流人眼中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可是对我来说,你是段兴言,独一无二,没有人能取代。
重生之我就是豪门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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