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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世子有毒/强上藩王世子 作者:简书

    第3节

    凤知秋眼光微闪,转过头去看怀里的小人儿,温和道“小羽可认识这人?”心里却隐隐有点高兴,这仗势,八成是来寻仇的了。见怀里的人头摇的梨花带雨,更加确定了。

    薄唇维扬。“公子,不知这屋里谁才是那‘有关人等’?”

    侧开身子,露出了窝在自己怀里的小羽,让他看清楚。这孩子随其他倌哥儿,都是十三四岁大小。长着一张玲珑剔透的瓜子脸,此刻哭的像只小花猫。楚楚可怜的样子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不忍心伤害他的。又怎会和人结下深仇大恨。

    见满身杀气的人傻傻的注视着这边,凤知秋笑得更得意了,轻轻起身,来到他的身旁。

    不可能!当日那人邪魅放荡,怎会是面前这柔弱无力的小倌!?

    柳彦卿直愣愣的看着床上可怜兮兮的小官儿,那小小的手脚,不堪一握的腰肢。可也不对!齐青那小子禀报的不会有错的。

    这整个凤京别说是叫钱明的小官了,就是名字里带了钱明二字的小官也只这桃坞一人,便是眼前这哭的梨花带雨的桃夭公子……钱明羽了!

    可为什么他尽是这般柔弱?!再想起那日的情形……

    脸上顿时青白交替。柳彦卿还没回神,身后便多了一个温暖的身子,手里的星寒剑轻轻往旁边一歪。腰上也多了一双温暖的手臂。

    “你干什么?!”

    原来,那该死的恩客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笑得风轻云淡,双手却不规矩的耷拉在自己结实的腰腹上。柳彦卿哪里是任人摆布的主儿,即刻便挣扎开来。

    凤知秋看他慌乱的样子,心里暗笑,这人明明一身劲装,俨然一副大侠的样子,没想到慌乱起来尽是那么可爱。

    “公子莫及,我只是看这寒剑怪吓人的,想帮你把他收起来罢了。”低头的瞬间,呼吸带起阵阵凉气,尽数灌进了柳彦卿的颈子。

    话里是好的,只是这轻浮的样子难免让人想歪了。柳彦卿收起手肘,身子一个回旋,轻巧的避过了身后之人越收越紧的手臂。

    “放开你的脏手!”脸上寒霜更盛了。

    “喂……”

    凤知秋无奈的皱眉,委屈的看着离开那片温热的双手。自己就这么吓人吗?尽让他避之如蛇蝎。真难得看见一个自己有点稀罕的人。

    也不知为什么,柳彦卿虽然满身煞气,但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气,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一点,抱紧一点,好像本该就如此。

    柳彦卿不去管他,又看了一眼床上早就被这恩客抛弃了的小人儿,眉头紧皱。事有蹊跷,看来今天是白来一趟了。那日的自己若是被这样的人生生……

    那他还不如去死!

    唰的一声,收回了星寒宝剑,柳彦卿环视了一圈屋子,寻到窗户的方向径自朝窗边走去。

    混蛋齐青,回去再找你算账!

    “哎!你别走啊!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凤知秋自怨自艾够了,才回神便看见眼前的冷美人转身而去,脚步之快自己想拽都拽不住!

    “呦,这不是齐大人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桃坞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尖叫声,像是故意将声音提了好几调。

    几乎是瞬间,二楼小间的门顿时开了好几户。几个脸色苍白,姿态隆肿的中年男子披挂着外套慌乱的跑了出来。楼梯间瞬间响起阵阵哐当声响……

    身后的小间里传来一声声妩媚的叫唤,“张大人,馨儿爱死您了!下次再来啊!”

    “王大人,记得来看人家哦 ̄”

    “李大人,奴家会想你的!”

    肥滚滚的鸨儿摇晃着身子,摆着手里的象牙扇子缓缓摇着,涂满厚实粉底的脸上堆满谄媚地笑容。

    “齐大人,今儿个怎么会想到来我这地方找乐子啊?”

    “鸨儿大胆!我们齐大人怎么会那样的人!别给我装傻充愣,快快放我们进去。”

    护卫上前猛地推开了面前的肥婆娘,狠狠瞪了她一眼。鸨儿被他瞪得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紫红。

    “大人,请!”话闭让开身来,身后走出一位长相正直,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他捋了捋胡须,责怪的看向那侍卫,“齐楚放肆,怎可如此对待桃坞的鸨儿,鸨儿莫怕,此番前来只是照例巡视罢了,你也知道最近藩王进京,圣上自是重视这凤京的安危的。我们路过这桃坞,便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偷懒的官员罢了!”

    中年人声音浑厚,字字在理,鸨儿也没跟那嚣张的护卫发飙。眼角瞥见门后的龟公朝她树了个手指,心底明了。

    拽着胖身子,重又笑了起来,“大人说的哪里的话,请!随便查!我们桃坞那是正经做生意,若是有大人来了定会立马报告的。绝不做那坑害朝廷的生意的!哈哈 ̄”

    刺耳的笑声配上那寒碜的面容,围观的侍卫顿时脚底生寒。

    齐大人却有礼的笑了笑,也不表示,转过身来对齐楚交代,“去,把前后门和窗户全部把死了,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是!”

    很快楼下便响起了一阵井然有序的走动声。

    “不好!齐伯父!”

    柳彦卿刚走到窗户边,透过破损的窗户堪堪见到了楼下的情景。猛地缩了回来,跑进房间内。素来冷静白皙的脸上尽多了一丝慌张。

    凤知秋见美人去而复返,心里顿生欢喜,只是美人为何如此眉头不解?他走到窗边朝下看去,楼下的情景明眼人一眼便看出来了。

    呵呵,齐大人嘛,那个为官正直的凤京知州大人,前阵子得知自己身体好多了,好像还带着礼物来王府看过自己来着。

    回头便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急的团团转。

    哦?有趣!

    凤知秋一把拽住那人的手,猛地将人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强忍笑意,带着人便往宽大的床走去 ̄大手一扬。绣花锦被兜头便罩了下来……“这里!”

    动作之快连习武的柳彦卿都没反应过来。

    压低声线对早就被无视的小羽嘱咐道,“小羽,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目光微寒,震得小倌儿浑身一颤。

    ☆、第16章别动!再动吻你!

    “快快快!去上面那间看看,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是!”

    一队官兵迅速冲了上去,走道里不时传来阵阵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侍卫们各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上了二楼便挨个房间一个个踹起了门。恐怖的仗势瞬间惊散了鸳鸯数对,惹得小倌们尖叫连连。恩客们纷纷扯着衣裳醉眼迷蒙,害怕的缩到床底。

    凤知秋所在的这间厢房位于二楼的最里面,楼下的动静不仔细听一般很难注意到。只这碰碰的地板震动的声音却越来越明显了。

    柳彦卿心里慌得要死,齐伯父什么时候排查花街不好,偏生这个时候来!要是被他逮到了,再一状告到爹那里——

    不行!爹一定会抽死我的!

    一想到爹那一张耿直严肃的脸黑着朝自己吼着“逆子”,柳彦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抓着‘被衾’的手攥了攥,墨瞳忽闪忽闪的转悠着,耳朵更是敏感的树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带着额前那一缕碎发也显得尤其可爱。

    “哈哈——”

    真是太可爱了!凤知秋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胸前这人虽然脸上冷若冰霜,可慌乱起来却仿佛一只得不到鱼的猫儿,时不时这儿摸摸,那挠挠。一双清亮的眸子泛着水光。冰冷的手掌此时紧紧拽着凤知秋胸前的衣襟却浑然不觉。

    “你、你笑什么?”

    柳彦卿剑眉微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又觉得自己的声音过大,怕是外面的官兵早已听到了。慌忙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给身边的人一个乌黑的头顶。

    凤知秋被他逗得直乐。

    此时两人被锦被罩着,在这安逸的一角,凤知秋莫名的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只可惜该来的总会来的。

    齐楚带着两个官兵一连踢开了七间房间的门,此刻站在这间装饰华丽里间时,抽起一脚竟然还没踢开?!雕花木门似乎关的非常严实,“里面的人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撞门了!”

    听得被子里的人一震,就连凤知秋也暗自沉静下来。将被子拉过了头顶。光明消失的瞬间,两人连呼吸都靠的及近了。还细心的拍了拍身边这人愣怔怔的身子。

    别怕!有我呢!

    齐楚见房里一点动静也没用,心下更是怀疑。他用劲儿朝那雕花木门撞了过去——

    门应声而开,绕过垂花帘子,入眼的便是一名衣衫半裸,哭的梨花带雨的男孩儿,他此时身上的亵衣薄如蝉翼。香肩露在外面,时不时抽泣两声,那叫一个惹人怜爱。不是钱明羽又是谁?

    齐楚看的心里一突,“咳咳,别哭了!我们奉旨来此处捉拿夜宿花街的大臣,这位小哥可见过可疑之人?”

    身后的两个官兵窃窃偷笑着,想来他们的头也是没来过这儿花天酒地的。尽是连凤京著名的桃夭小公子都不知晓。不过,这小公子果然生的招人的很呐。

    “奴家不、不知什么官差大臣的,呜呜”说着尽哭得更凶了。钱明羽顿时委屈起来,他不就是拉了一名很对口味的公子嘛!还想着今晚能好好快活一翻。怎么就这么倒霉!

    “哭什么哭?!都别愣着了!给我搜!”

    齐楚脸上一黑,这小子虽然长得柔弱,怎可哭的像个娘们儿!太不像话了!转身呵斥着身后的随从。

    小羽浑身一震,竟真的不哭了。只傻愣愣的看着那群人挥舞着手里的刀,这儿戳戳,那儿拍拍。等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翻找过,那两个小官差才跑回了那黑脸坏人身边。

    忽然,眼角尽瞥见了一条银色丝带,可不就是柳彦卿宝剑上的坠带子——不妙!

    匆忙起身,挪了一下,抖开了衣袖堪堪将丝带盖住。这才缓了口气。

    “喂,你别动了!此刻人就在外面,你若是再动,保不齐我俩今儿个都很难脱身了!”

    乌黑的被子里,凤知秋和身边的人大眼瞪着小眼,压低声音靠在他耳边警告道,虽然他也挺喜欢这人攒动着身子,离的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钻到自己怀里的诱人样子。可此刻却不是时候啊!

    伸出手一把将他拽入怀中,紧紧圈住。下巴贴在他的头顶,缓缓吐了口气。该死的!难得和美人相拥,竟然是在这个鬼地方!还是偷偷摸摸的!

    柳彦卿被他搂住的时候人就傻了!哪有一个男子能被另外一个男子这样环住还能无动于衷的?刚想发作,外面便响起了一声“给我搜!”慌乱的埋下头去,鼻尖伏在身边这人的发里,被窝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桂花香气。

    哼!想来也是这色鬼刚刚与倌哥儿厮混留下来的!刚进来时撞见的那副香艳的场景顿时涌上心头,而此刻躺在他怀里的却是自己——

    柳彦卿不知怎么的,忽然心头一酸。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却忽然低下头来将下巴搭在自己的颈间,微微允了一口,发梢扎着他微微皱起的鼻尖,“报,没人!”

    齐楚环视了一圈屋里,虽然和其他房间相比,这间装饰和配置什么的都是极好的,可还是一眼便能看光的。

    确实没人。他挥了挥手,摸了摸身上的佩刀“走!”

    两名官差得令,立马转身出了房间。

    “哈切!”得!还是没忍住!

    只这一声,床上微微起伏的被窝顿时耸了耸,床边坐的小人儿更是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一张笑脸白了红红了白!

    更别提猛然瞪大眼睛回过身来的齐楚了!

    “床上的不知是何人?还请快快下来,我们齐大人此刻在楼下恭候着各位出来找乐子的大人呢。可别等我们自己动手!习武之人难免会有些不知轻重的!”

    齐楚敛着眸,冲床上人道。

    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起身,齐楚气愤的冲到床边,蛮横的撤掉了床上的锦被。

    瞬间,房里的人全都怔住了!

    桃坞大厅里此时也很热闹!

    鸨儿立在一旁,按捺着,丝巾底下的肥手早就捏成了青紫,碍于齐大人在一旁。倒也不敢做声。瞧了一眼恩客们慌张逃跑的样子,只是恶毒的瞪着那些扰了她的生意卒子。

    约莫一刻钟后,排查后院的侍卫匆忙冲了进来,

    “大人,小人在后院找到了几位大人,一楼全清了!”

    ☆、第17章这算什么?

    “笨蛋!我叫你别动的!”眼瞅着官兵都要离去了,这家伙!

    凤知秋恨铁不成钢,自己只不过一时没忍住,在他颈子上允了一口罢了。美人反应这么激烈干嘛?!

    不好!那些人来了!该死!

    凤知秋环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再见身下的美人瞪得跟铜铃般的眼睛,怕是吓坏了吧!他到底是何人,尽慌成这样!

    匆忙之间,凤知秋迅速低下头去,额头贴上他的,压低嗓音,“相信我!”

    凤知秋以前当过龙套,现场看别人拍戏,借位这种事情自是手到擒来的。

    不给他反应,便径直褪掉了美人衣服,猛的趴了下来。只希望那些官差不要太聪明,看不出来。

    柳彦卿直愣愣的看着身上这满脸严肃,手下却干着龌龊之事的恩客,胸中顿时升起一阵熊熊烈火,他想干什么?!

    刚想大叫,唇上便多了一片柔软湿润的东西——

    柳彦卿瞬间瞪大了一双凤眼,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只觉头顶罩着的被子突然被掀了开来,身上的人却压得更低了!他全身几乎都被对方看似纤弱却比自己高上一个额头的身子遮住了。待看清情形,方才明白他的用意。

    凤知秋一边吻着美人,一边颜色暗沉,在被子被拽开的瞬间,虚掩着晃了两下。

    床上,墨发及腰的少年伏在另一人的身上,两人细细的吻着,衣裳早已不知所踪,他脸色红润,待发现被子被人拽开时猛地转过头来,水润的唇鲜嫩欲滴。

    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床边的人。

    这些便是齐楚此时所见到的了。他先是慌忙转过身去,素来严肃的面上此刻尽隐约爬上了一丝粉红!

    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官差窃笑声,齐楚顿时恼羞成怒,急的面红脖子粗,“混账!还不速速将衣服穿起来!”

    “大、大人,您看我们这样还能起来吗?在下难得来这儿快活快活,这事儿才办了一半,怎能说停就停?”

    凤知秋剑眉微挑,脸上泛起一片潮红,眯起的黑眸尽闪现着说不出的风情,他微微伏了伏身子,在底下美人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心里却在盘算着,想来自己长养在家中,这小护卫断不会认出自己。只是不知美人又是何故,见到官差尽躲成这样!

    只希望他速速查完便走。

    “噗!”

    “你、你,那好!你速速让开,待我开清你身下之人,若是并非朝廷大臣,我定会马上离去!断不会搅了你们!”

    齐楚脸上青成一片,被那人轻浮调笑的话语弄得顿时火了!身后的两个人还在窃笑,更让他无地自容,果然还是要看!

    凤知秋眸色暗沉,低头看进美人的眼底,之前还浑身蛮劲儿的推搡着自己的身子,现在听到说要查他,美人突然卸去了劲道,眉宇间忽然凌乱成一团。

    难不成这两人认识?凤知秋瞥了一眼其貌不扬的齐楚,心底莫名的有些嫉妒。我都还不知道美人的名字呢!哼!

    其实倒也让他猜对了,这齐楚乃是齐大人身边的干将,更是齐青从小到大玩儿在一起的好兄弟。柳彦卿和齐青相熟,自是知道齐楚的。三人的关系还相当不错!

    眼下那人想要查自己,柳彦卿顿时浑然无措,慌神之间紧紧闭上了一双凌乱的凤眸。完了!今儿个回去怕是有一顿好打了!

    而这厢,凤知秋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了然,眸子转了转,忽的在这人柔韧的腰肢上猛地掐了一把,“亲,你还不赶紧让这位差爷看看。怎的素日道见你床上叫的欢实,今儿个却吱也不吱一声?难不成是害羞了?”

    凤知秋看着美人眼底瞬间涌出的水光,还有那红透了的小脸,束起的发带早就散开。墨色的长发散了满床,端的是千般风情。他此时正恼怒的瞪着自己。哪里还有跳窗进来时的那股清冷样子。

    凤知秋只觉呼吸一滞,从心口到指尖都酥成了一片!

    天哪!我快不行了!他怎么能这般诱人!

    暗自捶胸,微微侧开了脑袋,只露出身下之人的脸来,“难不成大人也对我的亲有意思?”

    齐楚被他磨得早没了耐心,伸头一看,见底下的人这般风情,立时把他想成了这桃坞的倌哥儿。自是不会将这位似怒而嗔的美人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冷若冰霜柳彦卿联系在一起的。再看见床边立着的倌哥儿,心里顿生厌恶之情。

    年纪轻轻的玩男人不说,尽还一次叫了两个!端的是斯文败类!

    “哼!我们走!”

    “是!”

    待官差们全都退了出去,凤知秋猛地舒了一口气,直直的趴了下来。终于算是蒙混过去了。一直撑着手臂虚伏在美人身上,胳膊早就酸坏了!

    嗅了嗅那人身上的青草香味,只觉身心一缓,舒服极了。

    “让开!”

    “不要!”

    柳彦卿脸上一冷,这恩客简直厚颜无耻,若不是看在他帮自己解了围,说不准自己早就一剑了结了他!那荣的他如此放肆!现在人都走了,还趴在自己身上。八成是活的不耐烦了!

    抽出床里的星寒宝剑,气沉丹田,猛地一脚便将那人踹出了老远,柳彦卿一个鲤鱼翻身,稳稳的立在床边胡乱的理了理身上早就半遮半褪的衣服,白皙如瓷娃娃般的皮肤上泛着一片粉红,墨眸怒瞪着摔的狼狈的那人,“贱人!下次遇到我,你最好绕着点儿!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说完便寻着原来的路,消失的无影无踪。

    屋内,凤知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随手将上衣整平。遗憾的望着那一抹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

    “哎,怎么就走了呢?还没问他名字呢!咳咳,还真凶残,踹的我还疼!”

    一边摸了摸胸口隐隐作痛之处,一边朝门口走去。好在——

    呵呵,凤知秋捏了捏手心的玉佩,粉唇维扬。彦卿吗? 我们还会再见的!

    “公子!奴家还没——”

    钱明羽见他要走,慌忙来拦,瞧这小公子满身贵气,眉宇间是飞扬的自信与朝气,定是非寻常人家之子。若是能结交,也不错!黑眸微转,随即便追了上来。

    “哦?”

    凤知秋这才晃觉,原来这屋里除了自己和刚刚威胁自己的美人外,竟然还有旁人!他早就把这唤作小羽的倌哥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艳和逗趣!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了。眼光微凉,朝窗户那儿又看了一眼,才低低道,“你歇着吧,我会来看你的!”

    想来美人来这儿定是有事做的,今日被他搅了,保不齐下次还回来。

    说完便摆了摆手,衣抉翩翩。只留小羽一人哀怨的看着他的背影,暗自神伤。

    此时已是月上三竿,桃坞小楼里一排热闹的景象夜渐渐散去。

    ☆、第18章师兄好怕

    凤知秋站在二楼上朝下看着,一楼大厅里,齐大人面上严肃,扫了地上瑟瑟发抖的三名官员一眼, 缓缓道来,“宣慰使张大人、千户李大人、副千户王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啊!”眼角讽刺的瞪着他们,“近日藩王们来凤京面圣,圣上此时忙的脱不开身,你们倒好!大好的白露节不在家想想如何为陛下分忧,来这里逍遥自在。好大的胆子!”

    “齐大人!齐大人您息怒啊!”

    “就是啊!齐大人!”

    “齐大人!我们错了!念在咱们同朝共事多年的情分上,您就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成吗?王某今后定会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的!”

    王来福爬着圆滚得身子,一把抱住了齐知州的腿。脸上端的是慢慢的谄媚,和求饶。

    另外两人更是怕得要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冷汗涔涔,尽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来人,收了他们的官佩,收押回府!一切等圣上发落!”知州衣袖一甩,拂尘而去。

    朝凤官员每人都佩戴着一枚官佩,官阶越高者,所戴之佩越上乘。皇族亲王佩的乃是血胆玛瑙所制,价值连城,藩王世子佩戴的则是水草玛瑙所制。

    而朝中的大臣则是更为次品的璞玉了。现在齐知州收了他们的官佩,等同于削去了他们乌沙,让他们在朝廷之上再无立足之处!

    三人顿时满脸青灰,一片死寂。任由着齐楚身边的侍从将他们拖回了府。

    呵呵,齐大人吗?倒是个好官!

    凤知秋握了握手心沁凉的青绿玛瑙,嘴角挂着一丝趣味。那一方青石上赫然印着‘彦卿’两个娟秀的篆体。

    等所有官兵都走出后,他这才缓缓走下楼来。才到楼下便听到一声欢喜的叫声,“少爷!您可算下来了!”

    猫着腰藏了半天的小九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拽住自家笑的开心的少爷,顿时感激涕零。老天!这偷偷摸摸的事儿总算要结束了!

    “小九,你这是,哭什么?少爷我好着呢!”

    凤知秋被他可怜的样子逗得一乐,这孩子虽有十五了,可从小长在王府里,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看来却是吓着了。

    罢了!凤知秋扬眉一笑,“小九儿,咱们回府吧!”

    “哎!”

    心惊胆战的人儿这才欢天喜地的朝外带头走去。身后的人心情颇好的同他一起笑了起来,明天就进宫吧,别让皇爷爷等急了!

    月上三竿,夜色微凉。此时已将近丑时,大街小巷里,人影无踪,偶有犬吠三两声。

    知州府,齐青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气,也不知为何,今晚一躺下,便觉得浑身发寒,这感觉倒很像是被彦卿那小子记恨的倒霉样儿。不会吧?他不是已经弥补了吗?还记得之前给彦卿试的那品媚颜,额!

    齐青脸上不由得滑下了串串冷汗,那家伙也真够狠的!从小到大也不知在他身上试了多少药物,偏生这次和他这样置气!他齐青素来不曾干过粗活!彦卿那个混蛋!尽让他帮他洗了两天的亵裤,烧了那么多次火!

    瞧他那日清晨急匆匆的来找自己算账的样子,又不是被人吃掉,那般生气做什么?!

    娟儿猫儿般窝在他怀里,纤白柔软的手指在他身上逡巡来回。齐青得意一笑,哼!人也帮你找到了,小爷不奉陪了!

    瞧着娟儿眼底媚眼朦胧的样子,他又怎肯做个不是风情之人?低头便在美人的粉颊上香了一口。

    还没来及偷香成功,鼻尖突然一股青草香气弥漫开来。齐青顿时青了一张俊俏的脸。无视怀里的人儿委屈的表情,迅速拔剑窜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房梁上突然刺下一把锋利的宝剑,穿过褥子直接刺透了软榻。那人见未偷袭成功,随即抽身来袭,手下的劲道未见半分。直冲着齐青而去!

    哼!还来这招?

    齐青浓眉微挑,黑眸转了转,挑剑来迎,两人很快便交上了手。空气中顿时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兵器撞击声。

    “啊!有刺客!”

    柔弱的娟儿哪见过这般阵势,随口便惊叫了出来。倒是那些个巡视至此的府里的侍卫,见到与自家小主子交手甚欢的那一袭白衣,纷纷淡然回去了。只留下娟儿这刚来伺候小少爷的婢女傻傻的瘫坐在地上。

    好心的小厮临走之前提醒道“那是小少爷的师弟,娟儿姑娘放心吧!他们过过招也就完了。”

    哎,这样的事情。这两天都上演多少次了?早已不足为奇。

    师弟……

    “彦彦,你这又是为哪般啊?为兄又怎么着你了?刀剑无眼,还请手下留情啊!”

    齐青哭丧着脸,眼底泪光微闪,连连告绕道。天地良心,自己以医致胜,哪能敌得过这武痴!

    “齐青!你受死吧!”白衣人一听这话气焰更胜,提气攻来,剑剑致命,只见到齐青躲闪不跌,渐渐便没了气势。

    啪一声,手里的剑被打掉了下来。齐青也狠狠的摔在了门柱上,迎面劈来一道凌厉的剑气,他只能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失声吼道:“柳彦卿!你够了!小爷不和你闹了!你又发的什么疯,难道那小倌不是你想找的?”

    刷的一下,对面的人动作停了下来。星寒宝剑直指着满身狼狈的坐在地上的齐青。

    哼,不说还好。柳彦卿瞬间冷了一双凤眸,想到那桃坞乌龙之事,剑眉凝成了一股麻花,找死!手腕带劲儿,虚影晃动,眨眼间,刷刷刷,空气中瞬间碎布漫天,飘落满地。

    等一切平息下来,握剑独立的少年素来冷峻的脸突然龟裂开来,一阵舒朗的笑声顿时传了开来。看来对自己的手艺真的很满意呀……

    只见齐青靠在门柱上,身上的华丽的锦衣早已凌乱不堪,尤其是面前那片,被柳彦卿剑气刺得面目全非,只露出红彤彤的胸前和结实白皙的肚皮。

    “哈哈哈!”

    边上突然爆出一阵笑声,虽宛若铜铃,悠扬婉转,但听在齐青耳里却成了极大的讽刺。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娟儿!

    “滚!以后别让我在府里看见你!”

    齐青晃了晃身形,狼狈的爬起身,白皙的脸上此时一片通红。那是被气得!那该死的侍女,亏得自己刚才还觉得那是那般可人儿。敢笑小爷!滚吧!

    “彦彦,难道那小倌儿没能满足你干涸的身心?怎么如此上火?”见小师弟气焰下去了,齐青瞬间便笑的满脸欠抽起来。

    ☆、第19章进宫

    “彦彦,难道那小倌儿没能满足你干涸的身心?怎么如此上火?”见小师弟气焰下去了,齐青瞬间便笑的满脸欠抽起来。

    等那娟儿离去了,齐青突然窜起,一把搂住自家师弟的颈子,心里却暗暗思量,奶奶的。八成是那小倌儿身上出了差错。他这个师弟素日里冷得像块冰,若不是遇上触及他底线的事情,又怎会这般和自己置气!

    从来只对医术和美人感兴趣的齐少爷顿时心血来潮,瞧着他家小师弟瞪着一双黑眸,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顾盼生辉,眉宇间虽依旧冷淡,白皙的俊颜此刻尽染上了一丝粉红。齐青安安捶胸,还有谁能比自家小师弟更倾国倾城的?!齐青眼眸微转,却是对那个招惹了小师弟的狂徒更加感兴趣了。

    “喂喂,告诉哥哥,你找的那人到底怎么着你了?嗯?”

    柳彦卿笑了一会恍惚觉得一道火热的视线正打量着自己,颈子上多了一双咸猪手,神情一凛,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哪里还那一抹明艳的俊颜。猛地一招过肩摔使得畅快淋漓,随即径自走到桌边,一脚踢起地上倒了的凳子,拍了拍褶皱的衣摆,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抿薄唇,眸色微闪,悠闲地喝着。

    “一个月!”

    “哎呦!你要摔死我啊!彦彦!”

    这人怎么这般恶劣,戳烂了我心爱的衣服还没找他算账呢,哎呦,摔死人了!齐青扶着腰爬了起来,本来帅气逼人的富家少爷此刻却变成了此时满身碎布条,墨发乱成了鸡窝,腰酸腿疼,甚是狼狈的小叫花子!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碎。彦彦,你真是太不可爱了!可,等等!他说什么?什么一个月?

    心底突然一凉,不,不会吧?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扯着一脸媚笑,“彦彦!嘿嘿,你和我开玩笑的吧,小彦彦,我才不要在帮你洗那亵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亵裤经了我手,还有哪一条是完整的!男人何必难为男人啊,师弟呀,你就别折磨我了好不?”

    端坐的人儒雅的捶了捶水杯,随即一饮而尽,瞧着齐青痛哭流涕的拉着自己的衣摆,满脸委屈的样子,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尽像自己真的欺负他一般。

    呵呵,气也出了。就饶他这回吧。

    “半月!”

    不能再少了,都是这家伙的错,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那般被一个夜宿倌馆的恩客轻薄了!即便那人长得一副气死潘安的面容!

    可恶!一想到那该死吻自己时,虽满脸正经,眼底却是藏不住的调笑模样。柳彦卿顿时更恨了!

    吱……

    手里握着的瓷杯瞬间碎了满地。

    这厢齐青刚想叫嚣,却见自家师弟狠狠剜了自己一眼,眼底寒霜更剩了。

    连连讨饶“好好,半月就半月!可好!”暗暗抹了一把泪,瞧了一眼自己的纤纤玉手,兄弟们,我对不住你们!

    “哼!”

    瞥了一眼手心陷进去的瓷器渣子,柳彦卿剑眉紧皱,微微运气,很快,一阵白烟自手心升起。那些白闪闪的碎瓷便宛若一块浮冰,化成了烟雾消失不见。

    他甩了甩右手,声线清凉,“我回去了!那人你继续找,别像今日这般拿个无关人士来敷衍我!你若是毫无头绪,尽可去寻大师兄帮忙。我听说他也来了凤京。”

    ……

    齐青浑身一僵,本来委屈谄笑的脸瞬间肃了下来,眉头微挑,哪里还有那般情绪多变,想个撒娇的孩子的表情。他也来了?!

    “我走了!”

    “彦彦,今晚不在我这儿睡了?”经此一遭,天边早已亮起了鱼肚白。

    “不了!后日要进宫,明早爹有事找我。必须回去。”

    柳彦卿这才放下了气闷,转头去看他,“二师兄,平日还是少碰些姑娘家。师傅交给你的事没办成之前,这毒要是发了。看你怎么办!”

    齐青淡然的看向他,眼底是一派无所谓,“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和师兄学会了,这般婆婆妈妈的!快快回家去吧。”

    柳彦卿默默看着他,三年前来看他,这人和自己一般高,现在却只到自己的鼻尖,尽是一点也没有长高。眉宇间拧着一股稚气未脱,嗓音也一如当初那般。他和二师兄同年拜师,自是感情深厚。转眼间如今已有十个年头了。

    十六岁的少年,呵呵,师傅,你怎么忍心?!

    柳彦卿收好腰间的星寒剑,若有所思的跃上了来时的路。

    第二日,襄王府上下忙的人仰马翻,只因他们从小就养在府里,甚少出门。含在嘴里怕化了,打个喷嚏都怕吵到的殿下要出门了!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能回!

    “娘亲!您别这样!儿子只不过进宫陪皇爷爷过一阵子罢了,您收拾这么多的包袱做什么?”

    凤知秋无奈的扶额,看着妇人忙碌的身影,心里即酸又涌起阵阵暖暖的幸福。走上前去,从背后揽着她。撒娇道,“您要是想儿子大可现在就收拾包裹,和我一起进宫可好?皇宫里什么没有,还带这些个劳什子做什么?”

    真拿她没办法,今早开始,娘亲便唤来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仆人,抬来了些远足用的沉木雕花箱子,将自己素来爱穿的衣物,喜欢吃的糕点,甚至是自己钟爱的桂花陈酿全部装了起来,王府外的载物马车尽已排了两条街开去。

    席芙蓉拍了拍肩上儿子的手,欣慰的笑着,儿子身体好了她自是比谁都开心。可他还没离家这么久过呢,叫自己怎么放心啊!

    “秋儿说什么胡话,你爹封王之后,那皇宫怎可说进就进的。”将官佩放到他手心,抚了抚凤知秋额前散落的发丝,“这宫中不比家里,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平日定要谨言慎行,莫要让那些坏心的大臣抓到把柄。好好陪着你皇爷爷,知道吗?”

    三十多岁的妇人虽保养周到,但多年来为儿子的病操碎了心,脸上南面多了些许憔悴。

    “知道啦!儿子知道的。娘亲回去吧,爹也差不多要下早朝了。您别在这儿吹风了!”

    推着自家娘亲走回王府,呵呵,真不知是她送我还是我送她了。

    等马车跑起来,凤知秋捏了捏手心微热的官佩,火红的血胆玛瑙尽让他看得鲜血沸腾。

    皇宫吗?我来了!

    ☆、第20章小伙今年刚二八

    朝凤国地处内陆,城池林立。除却北疆三块藩王封地,自北向南大大小小尽有一百二十八座城池。而这其中地域辽阔,商业繁华地段自是以都城凤京为最,此处人口也是最多的。

    马车顺着宽敞的抚顺街一路行来,入目的先是各大官员府宅,随后便是琳琅满目的商贾店铺和穿行其间的小贩叫卖。一路上孩童追逐嬉笑声此起彼伏,空气中不是还传来阵阵饭馆飘出的美食香气。

    难耐的动了动身子,这古代的马车真他妈够了。晃来晃去不说,还那么吵!好在娘亲在车里铺了厚厚的被褥,他可怜的屁股才没有变成四瓣!

    其实他这么想却是过头了。襄王府的马车豪华气派,各方面设计都是顶好的。行在抚顺街上,瞧见的百姓纷纷尤里的退让开来。

    凤知秋放下掀着帘子的手,左手里捏着一枚鲜绿的玛瑙玉石。粉唇维扬,那人不知现在如何了。真是怪了,才过去一个晚上,自己尽是这般想他。鲜绿耀眼的水草玛瑙宛若那人给自己的感觉,清凉却舒适。闭上眼睛,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人水润冰凉的眸子。也不知道他是谁家世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忘了自己,也不知道他——

    皇宫吗?他会不会也在那里——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兴奋。声音里尽带了些许高兴。

    “小九,我们还要多久才到?”

    “少爷,过了前面的拐角便是皇宫的涪陵门了。”

    小九看他难受的扭来扭曲,细心地爬过去,贴心的帮他捶着腿,心下寻思,少爷这阵子许是身子好了,气色也跟着好多了。人到是精神不少呢。眼角瞥见他腰间系着的坠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奇怪问道,“少爷你的坠子原不是有一对同心饰品吗?怎么现在就剩这大些的坠子了?”

    “哦?你说这个啊!少爷我自是送了有缘之人咯 ̄”

    凤知秋眉角维扬,脸上瞬间生动起来。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咚——

    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人坐久了都有些乏了。也没让人搬脚蹬,凤知秋就这么大咧咧跳了下来,无视了小九焦急的喊声。

    眼前便是朝凤国皇宫的正门——涪陵门了。

    “少爷,皇上交代了,咱们若是来了,直接驾车进去便是,无须下马的。”

    “不可,小九,我们步行吧。”

    凤知秋瞧了一眼巍峨的皇宫,心下了然。皇爷爷疼自己他心领了,只是这规矩还是要的。将军沙场立功而归,到这涪陵门也是要下马上交武器的。他凤知秋又怎么能逾越。

    襄王府行到涪陵门时守卫辨认出来了,守门的侍卫握拳而立,恭敬道,“长孙殿下,皇上早已在东宫等候多时,请虽属下来。”

    “知道了,我这些东西你们帮我小心搬进去。”

    凤知秋指了指身后排成长队的马车,仔细交代了哪些是衣服、哪些是酒和吃的。这才带着小九随着那名侍卫进了宫。

    “卿儿,一切准备妥当了?”

    柳冲旭负手而立,他已在这儿站了半天了,深秋的早晨难免露重,用了早餐后便在这看儿子舞剑了。

    彦卿虽是次子,却是他柳家下一任平疆王。这孩子为人稳重,做事得体。六岁便离开家拜在高人门下习武,虽然性子冷了些,倒也知道孝顺父母、亲和平疆子民。

    十年已过,此时更是出落成翩翩佳公子。柳老爷子满意的顺了顺胡须。

    “爹,放心吧,孩儿断不会出差错的。”

    收了剑气,白皙如雪的额上冒出了汗珠,他缓了缓气,呼吸在空气中里打了两个圈,化作一团白气。煞是可爱。收好宝剑来到柳老爷子跟前,“爹,今日要进宫吗?”

    “不了,刚刚圣上派人来传话,长孙殿下入宫,暂不接见。让我们明日上午再去。”

    柳冲旭拍了拍儿子宽阔的肩,甚是满意。凤帝寿辰设在明晚,举朝欢庆。明早去面圣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长孙殿下?”

    柳彦卿微微扬眉,就是那个身体虚弱的的小子?早些时候还听说那人一副病怏怏的,只怕朝凤江山即将拱手他人了。怎的现在已经好了吗?

    “哈哈,说来,卿儿你还没和殿下见过吧?那孩子早些时候吃了不少苦,爹也是十几年前见过他一面。好在前阵子听说他身子已经大好了。真是天佑我朝。你比他还大一岁呢。若是见到了可要好好保护殿下!知道吗?”

    柳冲旭一介武将,虽已年过半百却依然神采奕奕。瞧了一眼自家儿子,耐心的交代着。

    柳彦卿低眉细想:自己也见过?他怎么半点印象也没有?摇了摇头,心里却暗自想着,若是那人是个能辨清是非黑白,爱民如子的好储君,自己自当倾尽全力保护他的。若不是——

    “卿儿,你的配剑丝带上怎么多了一个坠饰?”

    柳彦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微微一笑,凤眸泛着明艳的光彩,似是很喜欢。

    “爹说这个?想来是海燕姑姑帮儿子挂上去的。儿子看着甚是喜欢,便没取下来。”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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