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忆君颜 作者:一梦似水了无痕
第15节
在等待姜汤熬好的时间里,这个女子絮絮叨叨的。
我大概知道了,她有一个儿子,在几年前离开了,之后偶尔回来那么一两回。
回来也只是看看,吃顿饭,睡一觉,很少与母亲交流。
这个女子不知道他的儿子在哪里,在干什么。
而且这个女子思维是混乱的,所有的东西都只能从中推测推测再推测。
我抽空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很清贫,除了日常用品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确切地说是日常用品都是短缺的,比如说这凳子,我现在坐的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凳子,只是一个烂木桩子而已。
等我在这里看着,听着,神游着
这姜汤烧好了,那女子用一个黑底白边儿的粗碗盛了,给我端过来,边走边吹。
递给我的时候不忘了交代:“小心,烫。”
这女子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已经放弃了劝她的打算了。
我知道我不把这喝完她不会善罢甘休。
我尽快边吹边喝把这汤给喝完了。
她方接过去,满意的拾掇去了。
我说:“娘,你别忙活了,停下来歇会儿吧。”
她道:“好,好,好。”
说着,却并没有停下来,走出门去看天。
依然是大雨滂沱的。
她复又走回来道:“咦,怎么下雨了。儿子,你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吧,果然是思维有问题。
然后,她又说:“啊,该做饭了,我给做你最喜欢吃的菜糊糊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这菜糊糊是什么,只是听她说吃饭,我方觉得我的肚子确实是饿了。
于是就点点头。
这女子又开始了一阵子忙活,舀水烧水,和面,跺菜。
然后又是一阵子唠叨,这次我几乎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我在想,这女子和这锦囊里的话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另外我在想泪痕在哪儿?这次以什么身份出现?
这女子的儿子是谁?怎么如此不孝,把娘亲留在这儿。
最诡异的想法是:“这女子当真有儿子吗?”
以这女子的混乱思维,说不定她压根没有儿子,或者儿子早死了也说不定。
神游半天,那女子端了一碗糊糊的东西过来了,道:“儿子,做好了,吃吧,可香了,你从小到大都爱吃。”
我看了看这黏黏糊糊的东西着实对其口感保留意见,却因一来我饿了,二来不能让这苦命的女子伤心。
遂接了过来,吃了一口。
却发现,虽然这外形不好看,却是挺好吃的。
我对那女子道:“娘,娘,你也吃。”
那女子道:“好,好,娘吃,娘吃。娘知道寒儿最孝顺了。”
于是那女子到锅里也盛了一碗自己吃了。
吃了饭,那女子坚持让我睡在那唯一的一张床上。
我争不过,遂和衣上床了。
那女子道:“你先睡,娘不瞌睡呢,你小时候最喜欢听娘亲讲故事了,娘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我点点头。
那女子就又开始了絮絮叨叨的说话。
我就这样听着听着睡着了
☆、青城刀客(二)
梦里是泪痕的笑脸。
我问:“你到哪里去了?”
泪痕道:“我不是在这儿吗?”
这很真实,我想。
我想上前去触碰泪痕,却发现我们都是虚无的。
我很挫败,泪痕却保持着他那优美的身段和微笑。
泪痕道:“你有头绪了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摇摇头。
问:“你知道吗?”
泪痕告诉我:“等。”
我翻了翻眼睛,心道:“好像除了这等,我也没事可干了。我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中渡过。”
我道:“等,是的,这是我经常做的。就好比现在,我在等待这谜题的同时,也在等你。”
泪痕没有接话,我接着说道:“我很想你。”
“我也是。”泪痕说道。
当我再次试图去抚摸他。
他消失了,我睁开了眼睛。
今日是个大晴天。
阳光灿烂,透过这屋顶的小洞,一束一束晶莹的光斜射下来。
昨日大雨,这小洞没少往这屋子里漏雨。
下面有一个一个破破烂烂的器皿接着。
“这房子该修一修了。”我想,“这青妈的儿子是怎么当的,不能给富贵,就这破房子,挡一下不让漏雨,总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在心里吐槽着这未谋面的儿子。
这女子我在心里称呼她为青妈,对,青妈,因为她称呼她的儿子为青寒。
我起身下床,这青妈现在不在。
我把这器皿里的雨水一个一个拿到外面给倒掉了。
心里想着今天得想办法把这房子补一补。
这时候青妈抱了一堆柴火进门,看到我,很开心的道:“哦,青寒,你回来了?”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点点头。
她说道:“哦,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做早餐给你。”
然后就进门去了。
我在这房子外墙角处看见一把生了锈的斧头,心想:“有总比没有强。”
我用这斧头,把青妈拿回来的柴劈了劈,然后抱了进去。
青妈在煮粥。
我们吃了饭,我道:“娘,我把这房子补一补吧,你这有梯子没有。”
青妈很激动地道:“好好,好。”
然后忙着去寻找梯子去了。
最后也没找到。
最后我找了些能垫脚的东西,准备凑合着爬上去。
在我努力的时候,不经意往远处看了一下。
远远的走来一人。
我很好奇,因为从昨日至今除了我和青妈还没有见到别人,估计刚下完雨,上山做活的也是没有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干什么的?
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就这么扒着墙扭着头看着。
那人走近了。
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男人,和我年龄相仿。
细看来,腿脚仿佛不是很正常,虽然他很努力的去纠正,却是仍然能看出是一脚高一脚低。
如此精致的一张脸,配上这脚,唉,世上没有完美这回事儿。
这人走到了篱笆边上停了下来,静静地把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到青妈的脸上,然后再从青妈脸上移到我的脸上。
青妈看我一直在往外看,也看了那人了。
青妈的眼睛露出了疑惑之色,不停地把眼光从那人脸上移到我脸上又从我脸上移到那人脸上。
我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只见那人轻盈的一跳,就从篱笆外跳到了篱笆内。
我看到他抱着的刀。
那人看着我问道:“你想干什么?”
“啊,我只是想上去把这漏了的房子给修一修。”我道。
那人二话没说,轻身就上了房顶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了。”
正当我在发怔之时,那人道:“拿来。”
“什么拿来?”我疑惑道。
那人翻了下眼睛道:“你用什么修房子。”
哦,原来是这样。
我原本是准备用些木板给钉一钉的。
于是,我赶忙下来找了木板和钉子了,然后重新站在那垫脚之物上,踮脚把东西递了上去。
这人三下五除二的不一会就把这屋顶给修好了。
然后翻身下来,拍了拍手。
继续抱着他的刀,问我:“你是谁?”
我道:“你是谁?”
“我先问的。”他很强势。
青妈估计觉得这人对我不善,遂走过来道:“你干什么,干嘛对我儿子这么凶。”
那人听到青妈的话,总算是有点儿表情,是那种不可思议、我被冒犯了、我有点儿伤心的表情。
“独孤愁。”
“青寒。”
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这时明白了,这就是我在心里吐槽了一百遍的不孝儿子。
只是青妈不认识了。
听到青寒这个名字,青妈很疑惑的看着青寒道:“你为什么冒充我儿子。我儿子好好在这儿呢。”
然后又问我道:“儿子,你改名字了?你不喜欢青寒这个名字吗?我们在青城住,你出生的时候大雪纷飞异常寒冷,我没有好的包被包你,把能取暖的都给你包上了,包括我的衣服。那一年可冷了。”
说着又开始哭开了。
我赶忙道:“不是,不是,我是青寒,是青寒。你看太阳出来了,不冷了。”
青妈停下了哭泣,看了看天道:“对,对,太阳出来了。”
然后转身进屋去,边走边道:“晒被子,晒被子。青寒最喜欢太阳的味道了。”
青妈开始忙活了。
我和青寒站在这儿对视着。
我复又扫视了一下这所谓的院子,发现篱笆角处梧桐树下有一个青石板,旁边有几块儿石头。
我指了指道:“咱们那边去?总不能就这站着吧,我累了。”
于是我们俩就走过去坐了。
我道:“那是你母亲?”
他点点头。
这时候青妈已经抱着被子出来了,正把被子往两棵树之间拴着的绳子上晾晒。
日光斑驳的打在脸上。
可以看出岁月刻画的风霜。
但也难掩那天生的丽质。
这青妈年轻时恐是一个美女,就是现在若略微打扮一下也不差。
昨日至今一直没能静下心来看一看。
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道:“这青妈本是个丽质的妇人,只是这命运,唉!”
青寒很警觉地看着我道:“你待怎样?”
“什么怎样?”我问。
“你有什么目的?”青寒厉声说道。
我想了一下,恐是青寒误会了。
我笑道:“我只是一个过路之人而已,昨日大雨误闯至此,结果被你母亲当成你了,所以滞留了。你若不愿意,我立马离开。”
“那倒不必。”青寒的口气缓和下来。
我道:“不是我要说你,古语曰父母在不远游,你既担心她,她脑子又 可是你怎么能。”
“唉,”我叹口气道,“你这儿子当的不合格。”
青寒没有反驳。
我接着说道:“你以后还是常回来吧。”
青寒道:“人都喜欢指责别人,有些东西你其实并不了解。”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也不能算错。
或许青寒经常回来,只是这青妈不记得了而已。
青寒接着说:“但是她好像挺喜欢你。”
我心道:“那是当然,喜欢我的人可多了。”
我想到了泪痕。
青寒问:“你路过?那你本来要干什么去?”
这个问题可问住我了,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想了想道:“我找人。”
“找谁?”青寒很快问道。
我翻了翻眼睛,心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青寒看我不说话,道:“哦,唐突了,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说不定你找的人我知道。”
我心道:“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
“也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还没有头绪。”我解释道。
青寒点点头:“理解,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么 的 扯。”
我们又这样子坐了一会儿,青妈已经早做完晾晒这活儿,径自出了篱笆门了。
我看向青寒,青寒道:“没关系,她只是去菜地里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
青寒又道:“你如果暂时没地儿去的话,可以留在这里。”
我道:“你呢?”
他说:“我还有事情。”
我笑笑道:“你倒是怪信任我,虽说咱俩见面还很是短暂。或者你是把你母亲当做烫手的山芋丢给我?”
他认真地看了一下我的眼睛,也笑了。
他说:“我只是觉得我母亲挺喜欢你,你挺会讨人欢心,能让她高兴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信任的问题,一来我们这里没什么财可图,二来就算你提到的我母亲有那么点儿 却是一来你的年龄,二来你原本是个好看的人,再看着谈吐优雅,想得到的东西和人肯定手到擒来。又何须费这功夫。”
我点头道:“你倒是会分析。”
青寒道:“我最近倒是真的有事儿要出趟远门。”
我道:“我尽量照顾好青妈,但是不保证。”
青寒道:“不用,会有人经常看着的。”
我还想问什么,这时候青妈回来了。
抱着一个大南瓜。
很开心地对我说道:“寒儿,娘亲今天给你包你喜欢吃的南瓜包子好不好。”
我赶忙起身迎道:“好,好,好。我帮你拿着这南瓜吧,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说着我接住了这南瓜。
青妈又看着青寒道:“这位客人是谁呀?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呀?”
青寒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青城刀客(三)
中午,青妈给包了南瓜包子吃,配了蒜瓣了,确实是清香可口。
原来简单也可以很美味。
午休后我先把自己原本的衣服洗了,晾晒起来。
然后陪青妈去了菜地里,青妈的菜地很丰盛。
南瓜、西红柿、青菜、豆角、冬瓜、青椒,黄瓜等等。
我看的很开心,随手摘了黄瓜就吃了,清脆清脆的。
青妈也很开心。
晚上,我挑了两样菜,青妈给我们炒了吃。
还不错,新鲜的,仅有油盐就很美味了。
夜里好说歹说的终于说服了青妈睡自己的床了。
我在青妈的屋里打地铺,又开始了我的地铺生涯。
待我睡的熟了。
泪痕又出现了:“你想明白了吗?”
泪痕问我。
我道:“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这不是来了吗?”泪痕说道。
“我是说,算了,你懂得的。”我的脸有些红了。
泪痕很纠结的眼神,道:“相信我,我也想的。”
泪痕把手伸过来,虚空抚摸了我的脸颊。
叹口气道:“你有没有想过,青寒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问:“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泪痕说道。
“我再等得看吧。”我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一直在这里,哪儿也没有去。”泪痕回道。
然后我就意识清醒了,泪痕也消失了。
我不想睁开眼睛,在心里想:“泪痕看来只是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了。为什么?”
不纠结吧,我把这一切整完,也许一切就豁然了。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像是有热气拂面,故而赶忙睁开了眼睛。
只见到眼前一张脸迅速的撤离了。
我定定的看着蹲在那里托着腮帮子的一张美丽的脸。
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唇。
看到我睁开了眼睛,道:“你是谁?为什么在寒哥哥家里?”
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着粗布村衣,窈窕的身材,乌黑的发,没有什么过多装饰,只是梳了一个双发髻。
我坐起身道:“那你又是谁?我从前天来就没有看见你。”
这女子尚未搭话,青妈进来了,对我说道:“寒儿,你媳妇来见你了。还不快起来。”
我很吃惊,那女子也略微脸红,我不知道这又是何种情况。
只是对于青妈的精神状况,她说什么也应该见怪不怪才对。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娇艳的姑娘,说是自己媳妇,还是会受宠若惊的。
我赶忙起身,穿衣服。
待我揭开被子,突然想起来人家姑娘还在呢。
我慌忙又盖上被子,那姑娘也是羞的赶忙后退转身。
待我盖上被子,突然想起来,我这几乎是和衣而眠的,从上到下都包的严严实实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取过旁边的外衣穿了,套上鞋子。
对着那姑娘的背影道:“好了,媳妇。”
说的我自己都想要笑了。
那女子转身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道:“这是寒哥哥的衣服。”
我笑道:“是呀,我的衣服在外面晾晒呢。”
“你是谁?”我俩同时又问道。
青妈走上前道:“你们俩傻孩子怎么不认识对方了吗?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准备早餐了。”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我对这美丽的女子说道:“咱们出去走走?”
那女子白了我一眼,先出门了。
我跟着在后面。
推开这篱笆小门,我们沿着小道往上,两旁有各种野花,有黄色的,有紫色的,迎风摇曳。
微风拂面的感觉真好,身边有美女作陪,我仍是忍不住叹了气了,因为泪痕不在身边。
我远远看去,那云的形状仿佛幻化成了泪痕优雅的站立着,对着我说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是的,你一直都在,都在我心中。”我心道。
朝有百花夕有月,心有忧思千千结。何当共赴亭台夜,软语沉香为君写。
我不知不觉就念出了声。
那女子转身道:“你这文绉绉的,寒哥哥可不会,只是会又怎么样呢,我也不稀罕,会的人多了去了。”
略显落寞的神色。
我忙道:“都是些文字游戏而已,不必在意。其实美景自成诗。”
我指着这山,这野草,这梯田道:“你看,这,这,这,都是很美丽的东西。”
然后我又伸开双臂,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呼出,道:“还有这香甜的空气。”
待我慢慢放下了双臂,睁开了眼睛,对着姑娘说道:“别怪在下唐突,还有你,你本身就是这诗画的一部分呀。”
我安慰着女子。
那女子脸又略微红了红,道:“寒哥哥要也能如此,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说不出的落寞。
又走了一段距离,远远看见地里面有人拿着锄头做活。
看到我们俩停了下来,道:“青秋姑娘,你今天有闲暇了?”
这姑娘点点头,我方知道这姑娘叫青秋。
那人又看了我一眼道:“我当是青寒呢,原来不是,这位是?”
青秋也看着我。
我赶忙道:“他们远方亲戚,远方亲戚,路过此地,特来看看。”
说着,拉了青秋走了。
只听得那人嘟囔着:“从来没听说过他家有什么亲戚,奇怪。”
走远了一些,我道:“你是青秋。”
那女子点头道:“你依然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笑道:“那是因为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避雨到此,被青妈当成了青寒而已。”
那女子有一点不相信。
我接着说道:“昨日我还见到了青寒,他委托我待在这里几天。他还说,会有人经常来看着青妈的。他说的那个人是你吗?”
那女子点点头,问道:“寒哥哥去哪里了?”
我道:“这我却是不知道,他只告诉我说他要出趟远门,具体并没有告知。”
那女子很失望。
我本想再问问青秋和青寒家到底啥关系,只是觉得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故而没敢张口。
看着青秋落寞的样子,我鬼使神差地说道:“我是独孤愁。”
青秋笑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如这秋水,柔和中却有着很深的忧伤,不符合她的年龄。
她道:“很独特的名字,你是独自忧愁吗?”
如此解释我的名字,她也是醉了。
不等我有所表示,青秋转身往下走了,道:“回去吧,青妈知道我来了,离开太久她会惦记。”
我们又回到这小房子,青妈的粥熬好了。
吃了粥,青秋对青妈说道:“娘,我要回去了,中午还有宴席要伺候。”
青妈赶忙放下手中正洗的碗,道:“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多待会儿。”
青秋道:“我也不想的,只是这活儿还是要回去做的。”
青妈对着我说道:“快去,送送你媳妇。”
我赶忙站起身来,随着青秋一起走了。
路上我忍不住问道:“你叫她娘,她说你是青寒媳妇,你真是他媳妇吗?只是你们这怎么也不像一起过日子的样子呀。”
说到此,青秋的眼圈红了。
我最怕女孩子的眼泪,赶忙道:“别,别,别,当我没问。”
青秋道:“我倒是想这样居家过日子的,只是寒哥哥他 ”
我脱口问道:“寒哥哥不愿意吗?”
青寒点头。
我道:“也别太难过了,你是好姑娘,他没有眼光而已。爱是不能强求的。”
青秋停步看着我。
我也停下了脚步看了自己了:“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我问。
青秋摇摇头,继续走路了,边走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我想的啥样子。”我问。
“寒哥哥很爱很爱我。”青秋悠悠地说,“只是他过不了心里那一关而已。”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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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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