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尸请矜持! 作者:奶声奶气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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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化妆尸请矜持!
作者:奶声奶气
文案
王春花最近心很累,好不容易从玉帝哥哥那里接了一个活,居然碰到了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不过是想看一下对方的身体,看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只是这衣服怎么这么难扒呢?
何浅琳最近很心塞,自己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给尸体上个妆,可是新来的馆长大人不分昼夜的想要看自己的身体,(偷偷拉开自己的衣服瞄了瞄)这身体都没发育开,究竟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馆长大人自己的柔软。女女授受不亲,自己要怎样推开这只咸猪手呢?
两人倒是有了共同的心声:西湖的水~我的泪~嗷嗷
哈哈鉴于很多人说之前(我在停尸房缝缝补补的日子)名字太可怕,所以绞尽脑汁想了几个!
比如取了王春花的名字《不如叫、春花》被pia掉了
《一只春花压浅琳》什么鬼?
还是选了个最中规中矩的名字《化妆尸请矜持》~笑哭,本来想叫《画尸人请矜持》又怕吓到大家,还是算了!┑( ̄Д  ̄)┍,就这样了!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恐怖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浅琳,王春花 ┃ 配角: ┃ 其它:恐怖,神仙、腹黑傲娇攻、冷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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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到殡仪馆
“哎,何浅琳,听说殡仪馆新来了一个馆长,还是个女的,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年清洁工拿着扫帚,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了一声。
见背对着自己的何浅琳只是摇了摇头,不禁有些无趣,拿着扫帚转身就走,没好气的低声道:“哼,这么喜欢尸体,就抱着尸体过一辈子去吧,真是造孽。”
何浅琳手里的针线微微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轻轻刺入了躺在铁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的皮肤里。
静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咯吱咯吱’皮肤被针线拉扯的声音。
“人都来齐了吗?”王春花皱了皱眉,望着眼前稀稀拉拉站立的三个人,又伸手看了看手里的人事薄,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新来的馆长,我叫王春花,现在我念到的人往前走一步,方便认识,助理刘燕!”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捋了捋耳边的短发,上前一步,一脸谄媚的和眼前的新馆长点了点头。
“火化工高磊”
“馆长好”四十多岁的高磊,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憨厚的朝前走了一步,咧嘴一笑,脸上的横肉颤抖的差点掉落下来。
“清洁杂工高南”
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弓了弓身体,笑道:“馆长好!”
“化妆师何浅琳”王春花望了望站立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又看了看人事薄上多出来的一个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高南有些紧张的搓了搓衣角,都怪这个刘燕,不说清楚,害自己以为是随便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馆长在清点人数,想到这里,高南朝着刘燕抛去一个埋怨的眼神。
新来的馆长看起来是个小娘们,也不知道脾气怎么样,万一脾气差一点知道自己没有把何浅琳叫过来,丢了工作也就不好了,想到这里,不禁缩了缩身子轻声道:“那个,我刚刚……去叫何浅琳,但是她在忙,不肯过来!”
管你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量何浅琳那个一声不吭的小丫头片子也不会告自己的状。
王春花抿了抿嘴,望着眼前的三个人,中气十足的叫了声:“我去找她,各自做事去吧,散会!”
这破殡仪馆也真是够小的,这城市有两家殡仪馆,这一家本是先开的,按地域取名叫城东殡仪馆,占地比较小,也只有一些基本设备。
后来另一家城西殡仪馆开了之后,容纳的尸体比较多,装修的也豪华,说什么人死了也要享受五星级的待遇,连停尸房也按五星级的标准来建的,只不过大床换成了冰柜。
再看看自己接手的这家殡仪馆,停尸房也是密密麻麻的向中药柜的抽屉一样排列着,数到满也就十八个抽屉,一层六个抽屉,上中下三个铺位,送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出于节源开流,自然人手也就慢慢减少了。
王春花从办公室的后门出去左手边是一个空旷的场地,也不过一个篮球场大小,这是专门用来供家属请人做法事的,此刻的场地一旁稀稀拉拉的落着几个白色彩纸的花圈,可惜场地上一个人都没有。
空旷场地的再左边就是唯一的一栋两层小楼,二层是员工宿舍,一层是家属休息的地方,而此刻王春花的右手边有两个单独的平房,王春花背着手挪了挪脚步,一道铁门镶在红色的砖块上,砖块上的水泥都剥落的差不多,红白的砖块让王春花有些不舒服。
抬头看了看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上有个漆着蓝底白字的牌子,这牌子有九成新,想必应该是前不久刚换上去的,上面只有三个字:火化室!
不是这间,王春花轻轻摇了摇头,朝着另一栋平房走去,这栋平房和刚刚的火化室有些不同,火化室没有窗口,可是这个房子却有一个大大的窗子,只是这窗子的玻璃却凹凸不平,王春花睁大了双眼望了半天愣是看不到房里的任何景象。
压制住心里的不安,往前几步,果然看到了敞开的大门,大门上清晰的三个字让王春花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那三个字便是:停尸房。
要进去吗?自己找了这么久,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她又愿不愿意呢?王春花踌躇良久,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低声嘟囔道:“哎呀,不过是一间有些阴森的房子,何惧之有!”
王春花清了清嗓子,挺胸抬头收腹,双手相扣,昂着脖子,端着架子毫不迟疑的踏进了停尸房。
背对着自己的单薄身影微微有些迟疑,随后转身,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人儿。
王春花只看见了何浅琳的一双眼睛,一双清澈到毫无杂质的眼睛,就这般直勾勾的望进了王春花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有一根羽毛轻轻的挠了挠王春花的心房。
不过这种感觉微乎其微,至少我们的王春花大人直接就忽视掉了,指着何浅琳的口罩道:“把你的口罩摘了,给我看看”。
何浅琳一愣,偏头看看还没缝制好的尸体,转头愣愣的看着王春花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王春花秀眉一竖,叉着腰就上前去,正准备劈头盖脸的将何浅琳说一顿,视线一偏移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原本的鼻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黑乎乎的洞口朝着王春花。
王春花只觉得气血瞬间就冲到了自己的脑海,一声尖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腿就带着自己的身体,敏捷而快速的冲出了停尸房,一直跑到办公室的后门,这才扶着墙角干呕起来。
何浅琳愣愣的望着旋风一样空荡荡的门口,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转身拿出调配好的特制橡皮泥轻轻的捏了起来,葱长的手指灵巧的转动着,不过一会的时间,一个鼻梁有些略塌的鼻子就成型了,何浅琳望了望放在一旁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将手中成型的鼻子轻轻的覆在了那两个黑乎乎的洞口上。
“自己怎么能被这些凡夫俗子的死样吓到,加油王春花,你看到的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实在是无需为了一副皮囊而起了恐惧之心。哼,何浅琳,你以为不给我看你的真面目,我就看不到吗”
王春花咬牙切齿的捶了捶墙,白色的石灰簌簌的往下掉,差点迷了王春花的眼睛,不过说归说,王春花的脚可是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所谓的办公室也不过是一个两间房子组合起来的,其中一间是自己和助理的办公室,另一间就作为大厅来接待来人。
“馆长长的可真是漂亮,我高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跟电视上的那些明星一样,就是屁股不大,唉,可惜了!”
(⊙_⊙),谁在说话?王春花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们说她这么漂亮,怎么会来殡仪馆这么晦气的地方?”
好像是在夸自己漂亮呢,王春花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的有些妖娆。
“这种问题就别问了,大家都懂”
(⊙o⊙)什么叫都懂,自己不懂呢,快点说出来!
王春花等了很久,只听见脚步声想,办公室却是没有动静了,这就不夸了吗?真是没劲,自己的美貌可是可以讲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了,这些都是什么人,说一句就没了!
王春花黑着一张脸进了办公室的门,刘燕就急忙站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笑道:“馆长,我们的财政收入完全是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工资都发布出来了!”
“你有什么办法?”王春花精神依然有些恍惚,脑海里不停的闪过那一张缺了鼻子的脸和一双清澈的眼睛。
刘燕精光一闪,笑眯眯的道:“馆长,我看那城西的殡仪馆里面还自己开了一个小卖铺,卖一点香烛,花圈,符纸之类的,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效仿一下!”
王春花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睁大双眼,望着刘燕:“我晚上住哪里?”
刘燕吓了一跳,还以为被王春花看穿了自己心里的小伎俩,真想着说辞,谁知道这画风变的也太快了一些!连忙开口道:“您当然是单独住一间了!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王春花抿了抿嘴,望了望窗外有些泛白的天空,突然看着刘燕道:“让何浅琳和我同住一间,你单独住一间!”
刘燕微微一愣,望着王春花有些泛白的脸,心里有些了然,这馆长年轻的很,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想来也一定是家里有些关系,所以弄来吃点皇家饭,不过去了一趟停尸房,就把自己吓的魂都没了,虽然有些不屑,可是能够体验一把馆长的待遇去住单人间,刘燕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见王春花的脸色好了一些,刘燕趁热打铁的问道:“那开小卖部的事情……”
“你自己看着办吧!”王春花见目的达成,回应的很是随便,勾嘴笑的有些开心,嘿嘿嘿,何浅琳,如果真的是你,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
☆、第2章 和我一起洗澡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少,刘燕这个助理干脆连厨师也一并兼顾了,王春花吃完饭,就被刘燕领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类似公寓一样,有独立的卫浴室。
刘燕笑眯眯的望着王春花道:“这是馆长寝室,不过唯一可惜的是只有一张床,嗯……那个浅琳一会过来睡哪里呢?要不要……”
王春花扬了扬眉,见刘燕吞吞吐吐的,干脆的回到道:“你也别太为难了,就让她过来跟我睡一张床,反正这床也挺大的!”
两米的大床两个人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何浅琳真是自己要找的人,自然要待在自己身边的好,如果不是,这殡仪馆也没有必要待下去了。
刘燕瞬间傻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不住的咒骂自己,早知道王春花这样说,自己就直接带王春花去自己房间了,自己收拾东西过来住不就好了嘛,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独立卫浴的公寓被自己的一张破嘴给整跑了,真是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才好。
刘燕刨了刨自己的短发,有些忧伤,转身准备去叫何浅琳,就看见门口有一个人影飘过,一看这轻飘飘的豆芽身体,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
反正王春花在自己身后,刘燕大大咧咧的翻了个白眼,一嗓子吼了出去:“何浅琳,你过来!”
门口飘过去的身影又飘了回来,站立在门口茫然的望了进来。
王春花愣了愣,连忙转身,夕阳的余晖洒在何浅琳的身上,只能看见薄如蝉翼的耳廓透着光,公寓里没有开灯,阴影投落下来,这一眼也只看到了何浅琳模糊的轮廓,漂亮的鹅蛋脸型和很是娇小的身形。
“你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搬过来和馆长一起住!”
“……”
刘燕看着何浅琳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想着这么好的公寓居然轮不到自己,不由有些愤怒,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何浅琳的胳膊往外推攘,气势汹汹的叫到:“你看我做什么,叫你搬你就搬,老娘要是年轻个二十岁,还轮不到你去陪馆长睡觉了!”
“……”陪馆长睡觉?自己为什么要陪馆长睡觉?何浅琳将有些苍白的薄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有些恼羞成怒的甩开了刘燕钳住自己臂膀的手,一脸倔强的看着刘燕,自己才不要去陪人家睡觉,她自己一个人睡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和别人去挤!
“哎,我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是馆长,馆长知道吗?你师傅已经走了,你一个小姑娘要再这么倔强下去,小心馆长炒了你,看你到哪里去谋生!”
“……”何浅琳直勾勾的盯着刘燕不说话,但是一双手却死死的抱住了二楼走廊的栏杆,脚下像生了钉子一般,一步都不肯挪动。
刘燕被何浅琳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个死孩子,和死人呆久了,连性子都这般阴森森的不讨喜,眼下这事要不是牵扯到了自己,自己管都懒得管,好歹是馆长交代的,自己要是不办好,后续开小卖部的事情,万一被馆长刁难,那自己怎么好从中捞些油水!
打定主意之后,刘燕瞬间放软了口气:“哎,你这孩子,你从小接触这些自然是不怕,你看馆长,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到这阴气森森的地方来,肯定是害怕啦,叫你过去也只是为了壮个胆而已,毕竟你和她年纪差不多,等她适应了,你再搬过来也行嘛!”
何浅琳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刘燕的神色,看起来比较诚恳,又想到了先前王春花连滚带爬的从停尸房跑掉的身影有些疑惑,为什么来这里的生人都害怕这些呢?师傅说过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浅琳,你也知道,今天那个人可是横死的,先前有个家属也是碰到这种事情,被活活吓死了,你难道忘记了吗?这里几个人,只有你跟你师傅学过几手,难道你要看着馆长被那些东西活活吓死不成?
我们几个都是孤家寡人,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事做,也不会来这个地方,既然来了这个地方,也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出去了,我们都是半个身子都踏进棺材的人了。
你师傅走后,我待你也不薄,你就听你刘姨的,说不得和馆长关系打好了,以后她高升了,离开这个鬼地方,也会顺带将你带走,你这样的年纪怎么能够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你师死前将你托付给我了,刘姨还会骗你不成!”
抱着栏杆的手松了松,何浅琳垂下眼眸,有些委屈,她喜欢尸体,就愿意一辈子呆在这停尸房里,为什么师傅和刘姨还有高家兄弟都希望自己能够离开这里呢?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对自己也是掏心挖肺的好,刘姨既然搬出了师傅,自己还能怎样。
刘燕见状一喜,连忙拍了拍何浅琳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哄道:“乖啦,别委屈了,那个公寓可比你和我住的这间破宿舍要好的多,我想住都住不进去呢!”
刘燕冲进宿舍,三两下就帮何浅琳打包完毕,何浅琳的东西很少,不过两套换洗的衣服用塑料袋随便一装,塞进何浅琳洗澡用的桶里,又将桌子上的镜子和一瓶已经用的见底的润肤乳一并扫到脸盆里,将桶和盆往何浅琳怀里一塞,接着‘砰’的一声,将房门甩上。
王春花听到响动出门,饶有兴致的望着何浅琳一手提着粉色的塑料桶,一手拎着透明的脸盆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眼珠微微一转,便噙着笑容靠立在门口,双手抱着胸懒洋洋的盯着不肯回头看自己一眼的何浅琳。
盯了这么久,门板都快被盯穿了好吗?有必要这么不待见自己吗?本来想着看何浅琳吃瘪的模样,没想到,这都一盏茶的功夫了,何浅琳居然就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门板这么久,似乎和自己卯上了劲一般。
“喂,我说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你不成?”王春花翻了个白眼,还是先妥协了,不再去看外面的人,转身进了宿舍。
真是烦死了,要不是没有查清楚你的身份,还由得着让你这般给自己脸色,不要惹怒我,下场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何浅琳木然的眨了眨眼睛,见眼前的门是铁了心不愿意为自己开了,这才带着自己的东西跟着王春花进了房间。
左手边的洗浴室让何浅琳的眼眸里流过一丝喜意,不过这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再次望去,那眼眸如同陈年的古井一般,哪里还有一丝波动。
“……”为什么只有一张床?那自己睡哪里?何浅琳快速的扫了扫房间,嗯,旁边还有沙发,虽然短了一点,搭上一张椅子搁脚倒也能够勉强凑合。
“东西放下来,一起去洗澡吧!”王春花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回头就看见何浅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秀眉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不解的看着何浅琳:“怎么了?”
王春花的眼神飞快的扫了扫何浅琳带过来的心里露出一股了然之色,偏头想了想还是从衣柜里多拿了一身睡袍出来,递给何浅琳再次催促了一声:“走吧,一起洗澡!”
“……”这个馆长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要一起洗澡?难道她就这么胆小?连洗澡也不敢一个人吗?
王春花见何浅琳也不接衣服,就那样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恼怒,这人这么这样啊,自己都亲自给她递衣服了,居然敢抹了自己的面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王春花的语气也有些不善了,秀眉轻蹙,星眸微潋,声音连带着压沉了几分,颇有一丝威严在里头:“不洗澡,我怎么看你的身子!”
何浅琳平静无波的面容终于染了一丝惊讶和不解,师傅说过,身子不能随便给人看去,除非是要娶她的人,可是眼下这馆长为什么要看自己的身子?女人不能娶女人啊,不行,自己的身体万万不能被这个奇奇怪怪的馆长看了去。
想到这里何浅琳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伸手将自己那件补过的领口微微往上提了几分。
王春花见状一张俏脸红了白,白了红,想着自己居然被一个还没发育的小孩误会了,不由气结,指着何浅琳骂道:“你下流,肮脏!”
说罢气呼呼的将原本准备递给何浅琳的浴袍狠狠的摔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浴袍,下颌微微抬起,似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雄赳赳气昂昂,面不改色的进了洗浴室,然后重重的将门关上,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
何浅琳一脸茫然的看着跌落在白色床单上的雪白浴袍,又想着刚刚王春花骂自己的话语,脸色的茫然又深了一分。
☆、第3章 霸王硬上弓
月色悄悄爬上枝头,四周静悄悄的,连虫鸣也没有,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王春花的眼皮动了动,朝着身边的沉睡的何浅琳转了个身,过了一会,听着旁边的何浅琳似乎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心的将眼皮撑开一条缝,细细的瞧了瞧,见没有异常这才放心的睁开双眼,大大咧咧的盯着何浅琳打量。
睡梦中的人儿,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似清新开放的小花儿一般,不争娇艳,但却惹眼,脸颊如凝脂一般,细腻的看不清毛孔,透过窗子的夜色,那脸颊更嫩的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上一口。
伸手在睡梦中的人眼前挥了挥,见何浅琳并没有反应,王春花满意的点点头,手缓缓向下,轻轻的捻起了何浅琳睡袍的衣襟,只消轻轻一拉扯,便可见到含苞待放的春光。
不料身下的人却突然一个转身,吓的王春花连忙收回手,只觉得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几分,该死,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王春花有些恼怒,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何浅琳,只见她背朝着自己无意识的拱了拱,随后又安静下来。
真睡还是假睡?不对,如果这人是假睡怎么可能骗到自己,刚刚肯定是个巧合,一次的失误不仅没有让王春花沮丧,反倒燃起了心中不服输的熊熊火焰,
哼,这世界上,就没有自己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何浅琳,今天要是看不到你的身子,我王春花就白来这世界走一遭了!
王春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悄悄的潜伏到床边,带着必胜的决心,素手很是顺利的停在了何浅琳的衣襟上,有些得意,抬眼看了看何浅琳,却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王春花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却忘记了自己此刻正是蹲着在,不由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你……你没有睡?”王春花指着何浅琳面无表情的脸,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何浅琳眨了眨眼,静静的望着花容失色的王春花,不得不说,王春花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她见过的活人和尸体,没有一个有王春花这么漂亮的,只是为什么这个人行为举止这么奇怪,哪有一见面就要看人家身子的。
王春花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何浅琳吓到,不由勃然大怒,撑起身体,犹如饿虎一般,直接扑到在何浅琳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开始拨何浅琳的衣服。
何浅琳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就用力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不得不说何浅琳的力气还是蛮大的,毕竟尸体比活人要沉的多,而何浅琳可是长期搬动尸体的人,情急之下全力一推,将王春花推的往后一仰,翻了个跟头直接掉到了床下。
见落到床下的人突然没了声息,何浅琳有些急,抿了抿嘴,急忙起身一看,发现王春花四仰八叉的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折的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心道不好,连忙将王春花摆平,却看见那额头已经红肿的渗出了一丝血迹,不由有些心虚。
伸手摇了摇却见王春花依然软绵绵的,似乎昏迷了过去,咬了咬唇,将王春花打横抱起,睡袍不长,只是堪堪到大腿,被何浅琳一抱就顺势往腰上滑去,放到床上,就见昏迷中的人儿衣衫凌乱,两条洁白的大腿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左边大腿内侧还能看到一块淤青,应该是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床沿。
这幅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副被□□过后的可怜样,何浅琳有些慌张,第一个晚上就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给弄的昏迷了,额头的伤势看起来还挺严重的,也许会破相。
何浅琳突然想起了刘燕,上一次她没注意被一个花圈上的竹篾不小心挂到了脸,就那么一点小小的看不见的划痕,就为此担心了一个礼拜,天天拉着自己唠叨,要是破相了该怎么办,还说顺带很严肃的告诉自己,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相貌,不然就嫁不出去了。
眼下看来王春花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嫁不出去了吗?那该怎么办?可是自己是女的啊,该怎么办才好,自己不能娶王春花,王春花又嫁不出去了,怎么办?心头突然升起了细细密密的酸痛感,这是恐惧?
何浅琳瞳孔倏然放大,这是恐惧,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情绪了,似乎还是小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出了车祸的尸体,那弹出来的眼珠子耷拉在鼻子边,半个脑袋都是红黄相间的颜色,自己当时就是这样的情绪,吓的扑在师傅怀里,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后来渐渐长大,就再也没有事情能够吓到自己。
而现在,自己却因为王春花而再次感受到了恐惧?有些微妙,却又难以言喻,何浅琳抿了抿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跑到隔壁去用力的敲开了刘燕的大门。
“哎哟,我说你这个小冤家,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这大半夜的在这里叫魂呐这是!”刘燕打了个哈欠,一脸不耐烦的开了门。
“哎,你拉我做什么,你最好有事,不然我弄死你个小屁孩!啊……这……这是馆长?”刘燕被何浅琳拉到了馆长住的公寓里,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只觉得原本疲倦的睁不开的双眼,瞬间就精神起来,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叫,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开始不规律起来。
“怎……怎么回事,你个小兔崽子,馆长刚刚上任,你居然敢把她打成这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真是……作孽啊,怎么摊上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衣服跑路啊,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刘燕连忙推了推愣在一旁的何浅琳,手里却没有闲着,抖抖索索的伸到王春花的鼻尖下,感受到微热的气息,一颗悬在嗓子里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伸手就一巴掌拍到何浅琳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拧何浅琳的耳朵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个死孩子,还好馆长没事,我真的是被你吓是了,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厨房拿点冰块过来,馆长也真是可怜,第一天上任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何浅琳看着刘燕将冰块用布包裹起来帮昏迷不醒的王春花消肿,走到一边,不着痕迹的掖了掖被子,将王春花两条洁白的大腿盖上,这才搬了个板凳中规中矩的坐在一边。
“哎,这怕是要破相了”刘燕有些心疼,这伤口虽然不深,但肯定是能看出一些微小的痕迹,如果留个刘海,倒是能够遮住,可惜这么标致的脸蛋,若是配上一个厚厚的刘海,那真是毁了几分灵动。
何浅琳有些紧张,伸手捏了捏睡袍的衣角,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轻声道:“我……娶”
刘燕手里的动作一愣,望着何浅琳眨了眨眼,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啧啧,今年这次开口倒是比去年早上了一个月,不错有进步,你这孩子还是要多说话,今天这事不管是怎样起来的,但是我知道,如果你舍得开口,馆长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你说你这孩子,又不是不会说话,声音也和百灵鸟一样好听的紧,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多说几句呢?”
刘燕见何浅琳低下头,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比较抗拒自己的话题,不禁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傻孩子,好好照顾馆长,多说点话,将功赎罪,知道吗?那个女人不爱美,万一明天馆长接受不了这伤口,要赶你走,你年纪轻轻的又没有身份证,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我……娶”何浅琳艰难的开口,仍然是这两个字。
刘燕瞬间就安静下来,自从何浅琳七岁的时候,她师傅因为上了年纪而走了以后,打那开始何浅琳就再也不说话了,一直盯着尸体发呆,偶尔也会对着尸体说几句,但越往后越少,到了现在一年也说不了几个字,但是今天连续重复两个字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娶,我没听错吧!你可是女的,馆长也是女的,这也太荒谬了一点,不行,我绝对不能答应”刘燕强势的摇了摇头。
何浅琳有些着急,她记得有一次接待过一个尸体,那个尸体是得了传染病死的,结果尸体的女朋友跑过来,见自己的意中人死了,一时激愤,竟然一头撞死在了火化房里。
何浅琳只觉得印象里的女孩模样渐渐变的模糊,那容颜倏然变成了王春花的样子,直勾勾的朝着火化室的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
“不……她嫁……不了”何浅琳结结巴巴的话语刚落音,刘燕的声音就倏然拔高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看着何浅琳,一脸的质问:“你说什么?馆长嫁不了人?”
一颗心千回百转,像馆长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嫁不了人,又不是那种失了清白的女子。
等等……失了清白?刘燕双眼倏然爆睁,一把掀开了王春花身上的被子,两条雪白的大腿凭空暴露出来,大腿内侧一片淤青,刘燕正想看个仔细,掀起来的被子就被人压了下来,再抬头就看见何浅琳抿着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细细看去,眼眸里似乎有些不悦的情绪。
“你个小兔崽子,你……你气死老娘了,你居然敢对馆长霸王硬上弓,你才多大啊,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你……”刘燕伸手狠狠的戳了戳何浅琳的脑门,只觉得血气翻腾,心口突然就生了一股怒意,怎么也降不下去,她师傅死前可是把她托付给了自己,现在倒好,这个小兔崽子,身为一个女人,居然敢对另一个女人霸王硬上弓,她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她的师傅。
☆、第4章 死人睁眼
第二天王春花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似乎在睡梦中被人砸了一锤一般,又好像饮了那百花醉后的无力起早,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睁开眼,只是轻声道:“来人,取碗解酒汤来!”
“哎哟,馆长,您醒啦,您醒过来真是太好了,馆长大人,你有没有不舒服啊?”
咋咋呼呼的声音吵的王春花有些不悦,伸手想要驱赶,却突地身体一僵,她似乎寻人寻到了一家殡仪馆,此刻可不是在自己的行宫,那头为何会这般疼痛?
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之中,王春花只觉得心口突然升起一股怒火,恨不得将昨夜的人儿给碎尸万段的好,不由睁开眼睛,强撑起身体,望着守候在一旁的刘燕,双眼闪着寒光,咬牙切齿的问道:“何浅琳呢?叫她来见我,立刻,马上!”
刘燕被王春花这么一瞪,只觉得通体生寒,下意识的就跪倒在地面上,低声求饶道:“馆长,您别生气,浅琳这丫头也不是故意的,今儿个来了个大主顾,听说是个不小的官,浅琳一早就去候着了,这殡仪馆也只有她一个技术工,您一定要高抬贵手啊!”
刘燕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跪拜在地上,不禁愣了愣,只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被新来的馆长大人吓的腿软,怎么可能,就连那跳尸都没吓到过自己,一定是自己太担心何浅琳了,一定是这样,偷偷的抬眼看了看神色阴晴不定的王春花,想了想也许自己也该避避这气头上,说不得一会就好了!
思及至此,刘燕连忙起身,笑的谄媚:“馆长大人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馆长做早餐,馆长您先起来洗漱!”话刚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那模样,就像身后有猛兽追逐一般。
王春花只觉得恼怒,该死的何浅琳,居然敢道歉都没有一声就跑掉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敲,起了身,站在更衣镜前一站,嗓子里的尖叫差点就没忍住,原本光洁的额头,此刻起了一个大大的肿块,若是左边再来一个对称的,倒是有几分像老寿星了。
好啊,真是好,好你个何浅琳,你居然敢让自己这般的狼狈,从来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我,如此我王春花就记下来了,王春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伸手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拇指大小青花瓷瓶,拔开木塞,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瓶身微微一倾,一滴晶莹透亮的液体便落到王春花的摊开的食指上。
将这晶莹透亮的液体均匀的抹在这个大大的肿块上,只觉得原本钻心的疼慢慢的变的有些清凉,见着镜子中那肿块慢慢变小,最后恢复如初,细细看去,连一点细小的伤痕都没有,王春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换了一身衣服,王春花仪态优雅的踱步到办公室,昨晚可是丑闻一件,最好除了天知地知她知和何浅琳知外,别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想了想一大早候在寝室里的刘燕,王春花俏脸一寒,最好这个刘燕不知道,要不然这笔账就全挂在何浅琳的头上,看自己怎么好好的折磨她。
办公室里早就被一群陌生人占领,王春花勾了笑容,从容不迫的从这些人震惊、犹豫、防备的复杂眼神中施施然的坐在了办公桌前!
“你是馆长?真没想到新来的馆长这么年轻,你好,你好!”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妇人,保养的极好,一张脸也只有眼角有些不深的痕迹,盘成髻的秀发依然乌黑,风姿卓越的朝着王春花伸出右手。
“抱歉,我从不和人握手,几位是何来意,不妨明说,在下既然升任馆长一职,自然会尽绵薄之力!”王春花浅笑着,冲妇人点点头。
妇人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后有几分阴霾,只是眨了眨眼,又恢复了柔和,柳叶眉轻蹙杏眼瞬间泛红,让人凭生一股怜惜,反复先前的情绪不过是错觉一般,轻声细语的道:“那我家……先生……就拜托馆长了!”
王春花礼貌的点了点头,就见刘燕端着一碗红枣枸杞粥跑了过来,清掉了王春花桌子上的一些不知名文件,将粥放置好,笑道:“馆长快吃!”
说完回首看了看一屋子的面露错愕的人,也只是堆着一脸褶子挤出一张有些悲哀的表情:“秦夫人,您放心吧,有馆长大人在,保证秦大人完完整整体体面面的走!您节哀,注意身体要紧!”
秦夫人也随着刘燕的搀扶顺势的去了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举着手绢,时不时的擦擦眼泪。
倒是随性而来的七八个后生,看模样也只有两个人双眼通红似真的伤心,其余的人都只是坐在那里玩着手机,还不满的投诉了这里一笔,没有wifi,差评!
王春花撵着小勺,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不过一碗粥倒是吃的优雅,秦夫人眨了眨眼,这般懂礼仪的人怕是出生的门户只高不低,都说城东殡仪馆只能接些‘散’活,要不是老爷死的太惨,怕是也不会送到这里来,只是眼下,也许这个馆长能够好好的交往交往。
后生里四个男孩,三个女孩,还有一个似乎是管家,两鬓有些发白,一直候在秦夫人的旁边,三个男孩的视线倒是一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王春花,眼里淫邪之意毕露,若不是今儿个日子特殊,直接捋回去玩几场成人游戏也行。
刘燕砸了砸嘴,见王春花停了勺子,想着赶紧趁机给何浅琳开开罪,一抬头就看见王春花光洁的额头,方才送粥送的急,没细看,怎么会没有了,昨晚明明看见了如鸡蛋一般大的肿块,上面还有一些血痕,自己后来帮忙清理伤口的时候,那伤口有些结痂,红黑色的擦痕可是分外的明显,怎么不过一个小时,这伤口就不见了?
刘燕偷偷擦了擦眼睛,一个无法抑制的念头升了起来,压都压制不住,这么美丽的馆长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要不然那头上的肿块呢?少说也得个把礼拜才会好吧!
王春花才不会去管刘燕怎么想的,只是现在饱了肚子,某些滞后的事情自然要提上日程了,清了清嗓子,道:“我去看看何浅琳。”
刘燕被王春花这一问,吓的原本越来越大的脑洞瞬间就紧闭起来,不管怎么说馆长大人已经被何浅琳给辣手摧花了,管她是人还是鬼还是狐狸精的,都已经是何浅琳的人了,应该不会加害与她吧!
刘燕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奇怪了,不过这火葬场里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看过,似乎有些习以为常了,不过这真不是一个好习惯!刘燕望着王春花的背影,只觉得越看越顺眼,不知不觉都拿出了婆婆审视媳妇的态度出来。
王春花走到后院的时候,法师场已经摆满了花圈,还有一些人在这里叩拜,正在整理花圈的高南冲着王春花眨了眨眼,暧昧一笑,王春花只觉得奇怪,没时间理会这些人,转头毫不犹豫的朝着停尸房走去,路过火化室的时候,门口站着的高磊冲自己投来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媚眼。
王春花知道自己的魅力,可是却不相信这两个人脸上的暧昧之色是针对自己,难道他们都知道昨晚自己在何浅琳手上吃瘪的事情了吗?好你个何浅琳,王春花身上陡然升起一股肃杀之意。
走到门口,就看见穿着青色衣衫的人拿着针线正在忙碌,王春花定下脚步,想着昨天自己被吓跑的事情,有些懊恼,晚上强上不行,白天自己又不敢进去,这算怎么回事嘛!
何浅琳专心致志的捏着手中的针线,见门口的光突然被挡住,有些不悦,抬眼望去,就看见王春花站在门口,低着头,秀眉紧锁似乎在思虑着什么,不由想起了昨晚的暴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王春花的额头,那红肿早就消失不见,怎么会这样?何浅琳眨了眨眼,又缝了最后一针,减掉线头,这才脱了手套,径直走到王春花身边,伸手碰了碰原本应该是红肿一片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让王春花打了个冷战,抬眼见到身前的人愣了愣,余光不小心又瞄到了停尸台上的人,这次倒是没有看见很可怕的场面,就像一个人睡着了一般,静静的躺着,杏眼一瞪,颇有几分威严的看着何浅琳:“你居然敢踢我下床!”
何浅琳收回手,抿了抿嘴,并不接话,昨夜她确实是做的过了一些,只是馆长头顶的伤痕呢?怎么就没有了?难道刘燕婶婶有什么秘法不成?
那馆长大人额头的伤痕没有了,是不是就不用自己娶她了?何浅琳眼神一亮,只觉得胸口一直压抑着的巨石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一般,轻松之余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当然这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并没有让何浅琳在意。
如果王春花知道因为自己的爱漂亮将额头的红包消掉,而失去了一个何浅琳晚上脱衣相许的画面,会不会气的想要吐血,明明何浅琳都想好了,既然要负责,当然就可以坦诚相对了嘛,可惜在看到王春花光洁嫩滑的额头时,生出来的这么一点小心思也就随风飘去了!
停尸房里还有‘人’等着自己,何浅琳见王春花没事了,走到一旁的洗手台抹了消毒液细细致致的将手洗干净。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可以原谅你,我告诉你,识相的,最好晚上将衣服脱光了给我看,要不然,要不然……我要你好看!”王春花抬高头,做出一副骄扬跋扈的样子,她记得她二姐只要摆出这幅表情,手下的追求者不论艰难,任何事情都会应承下来。
何浅琳无视王春花的絮絮叨叨,擦干净了手,从一旁的独立柜子里拿出一套化妆品出来,打了一盆温水立在一边,沾湿了海绵,开始给躺着的人擦拭脸孔。
“咦,这人脸上怎么有痕迹?”王春花见何浅琳不理会自己,索性走到她身旁,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和抗拒的落在了躺着的人身上。
这人天庭饱满,耳廓厚重,一看就是有福泽之人,脸上断然不会有这么大的伤痕才是。
“缝”何浅琳吐出一个字,又拿了干海绵将脸的水渍一一擦拭干净。
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让王春花微微一愣,有些惊奇的打量着何浅琳忽略掉了何浅琳话语的意思,只是戏谑的笑道:“哟,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没想到你说话还挺好听的嘛!”
何浅琳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抽搐,不再理会王春花,只是拿起化妆用的海绵蹭了蹭那厚重的粉底往躺着的‘人’脸色抹去。
那原本死去已久,连心跳都没有的人却倏然张开了双眼,一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何浅琳,满是怨毒和憎恨!
☆、第5章 看胸需要理由吗?
王春花惊呼出声,指着那突然睁开眼睛的尸体尖叫道:“他……他为什么睁开眼睛了?难道没死?”
何浅琳很想告诉王春花,这看起来和平常无二的人,本来是碎成了七八段,还是自己一针一线的缝补起来的,如果这样还能活过来,那只能说,太、没、天、理、了!
何浅琳默默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胸口用力的击掌三下,然后伸手在尸体爆睁的眼睛上轻轻一抚,说来也怪,那眼睛居然再次合上了!
王春花不免觉得惊奇,刚想上前仔细看看,手腕子就被何浅琳一抓,还没回过神,已经被何浅琳抓着离开了停尸房。
王春花用力甩开何浅琳的手,不悦的挑了挑眉:“你干什么,别忘了这里我是馆长,再敢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扣你薪水!”
何浅琳无辜的眨了眨眼,薪水什么的无所谓,只要不是想开出她就好,只是刚刚睁眼的尸体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顾不上王春花,抬脚就往办公室走去。
秦家的家属见到了何浅琳,均是一脸嫌弃,纷纷不着痕迹的躲开,何浅琳也不理会,只是看着刘燕道:“睁眼了,烧!”
刘燕一听,只觉得五雷轰顶,刚刚她可是趁馆长不在收了秦家一千元的好处费,现在居然给她闹了这一出事情,怎么办?怎么会睁眼,上一次因为不舍得退还好处费,那尸体直接变成活尸,差点将整个殡仪馆给掀掉了,不行,不行,看来这好处费只能忍痛了。
刘燕哭丧着一张脸,从口袋里掏出还没捂热的一千块钱依依不舍的递到秦夫人面前,一脸的惋惜:“秦夫人,对不住了,刚刚秦先生睁眼了,按规矩必须立刻火化,如果不火化,我们这里接待不了!”
“什么意思,我爸爸怎么可能会再睁开眼睛,你们是不是做套子想要讹诈我们家的钱?信不信我立刻报警?”一个男孩一把夺过了刘燕手中的钱破口大骂。
刘燕连忙赔笑:“没有,没有的事,我们哪里敢乱开口,只是做这一行,难免有些禁忌!”
秦夫人也是柳眉一竖,神情有些幽怨,凄凄戚戚的道:“刘助理,如果是钱的问题,这个好说,可是别拿我先生开玩笑好吗,我先生走的惨,按家里的规矩是要做法事大葬的,我也只要求我先生完完整整,来时也跟你们沟通好了,完整就行,可没有说道要火葬,你们可是接受了的!”
刘燕神色有些纠结,虽说现在是强行要求火葬,但是一般有讲究的人家都是在家里停上三天,又或者是寻一个吉日下葬,在吉日前推过来火化,之后再下葬骨灰,在家里停上几天也是为了亲戚好友奔丧!
可是眼下秦先生已经睁眼了,如果不立刻火化,今晚就会尸变,不知道和秦夫人信不信这些,刘燕咬咬牙,走到秦夫人旁边低声道:“秦夫人,这一次真的不是钱的问题,秦先生现在就已经完完整整,体体面面了,只是如果现在不火化,今晚可能会起尸!”
一句话惊的在场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只是年轻的后生一脸的不敢置信,这简直就是太迷信了。
“那个人真的睁开了眼睛,还是何浅琳将那人的魂给按了回去,我看了一下,怨气太重,建议立刻就烧掉,要不然你们就寻了有本事的法师镇压几天,切记,不能土葬,要不然你们整个家族的气运会被慢慢吸干!”
王春花背着手缓缓开口,见秦夫人脸色的表情一会便成青色,一会便成白色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又看了看刘燕由一脸的震惊转化为崇拜的眼神,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娇笑道:“带他们去看看,是火化还是领走,另外何浅琳出过手,辛苦费要记得算上!”
刘燕眼神一亮,连忙点头应承下来,看着秦夫人征询道:“您看……”
也许是王春花的话太过于震撼,让所有人都来不及消化,浑浑噩噩之间就被刘燕带领到了停尸房,只是走到门口,看着停尸台上的秦先生,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不愿意再前进一步,总觉得这里莫名的有些阴森,一想到刚刚王春花说的话,就不由自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夫人神色有些复杂,虽然心里很害怕,但终归是枕边人,咬咬牙走过去,只看见人完好无损的躺在停尸台上像睡着了一般,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脸上能看见缝补过的痕迹,但是并不明显,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很了不得了,总归是让人体体面面的走了!
秦夫人只看了几眼又退了出来,掏出电话叫了人过来,然后走到刘燕面前笑的有些勉强:“替我谢谢那个小姑娘,我先生很体面了,这些钱算是辛苦费了!”
刘燕接过来一沓钱,目测有三四千之多,心里大叫一声发达了,面上不露声色,只是小声道:“谢谢夫人了,馆长的话您一定得记着,该请的人,还是请的好!”
秦夫人抿了抿嘴,带着几分祈求:“您这边有认识的人吗?”
刘燕一愣,干笑道:“浅琳她师傅倒是很厉害,只可惜早早的就走了,也帮不到您了!”
秦夫人有些失望,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法事场,场上从城西殡仪馆高价请来的最好法师,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帮到自己。
刘燕见人都走光了,连忙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指尖,点了点那沓钱,数了数,居然有三千六,心里一喜,点了一千一偷偷的放到怀里,拿着两千五跑去找王春花。
何浅琳一直盯着王春花,刚刚那些话很像她师傅的语气,只是眼前的人这么年轻,居然也能懂这么多,果然来殡仪馆的人,没有几把刷子也是镇不住场子的,看来眼前的馆长也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没用。
“你看我做什么?我刚刚帮你说话了,今晚你得把衣服脱了主动给我看,你要是再敢踢我下床,我就把你绑起来!”王春花恶狠狠的盯着何浅琳,出言警告。
何浅琳眨了眨眼,有些接受不了刚刚听到的话语,索性也不出声,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扯开口罩咕噜噜的灌了下去。
“喂,听到没有,你敢无视我,我是馆长,我命令你看着我!”王春花有些不爽,自己可是比她高一级别好吗,为什么现在的下属这么难以管教?
何浅琳无辜的对上王春花有些恼怒的脸,心里有些不解,嘴唇动了动却依然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你想说什么?”王春花凶巴巴的看着何浅琳。
“为……什么”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何浅琳有些不习惯,咬字有些吃力。
王春花微微一愣,随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胸,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胸,这里是能够随便看的吗?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王春花盯着自己胸部的画面,只觉得脸颊莫名的有些燥热,盯着王春花的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
“咦,你脸怎么红了?”王春花奇怪的问道。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天王盖地虎”
“……汗滴禾下土?”
((╯‵□′)╯︵┻━┻小奶,管好你的脑回路,不要乱入)
“馆长大人,刚刚秦夫人结的款,一共两千五,给!”刘燕爽快的将手里的钱递给王春花。
王春花并不伸手,奇怪的看着刘燕:“没有专门管财务的小厮吗?”
“呃,以前都是直接给馆长的啊”刘燕一愣,如实回答。
王春花点点头,将钱接过来,随手丢到抽屉里,见刘燕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怎么?”
此刻刘燕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早知道自己就直接管财务了,嘤嘤嘤,不知道现在开口主动请缨会不会被杀人灭口,见馆长大人气势汹汹的望着自己,连忙没有志气的转移目标:“那个,不是说给何浅琳辛苦费吗?”
“以前是多少?”
“两百”刘燕爽快的给何浅琳翻了一倍,见何浅琳惊奇的看着自己,连忙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开口。
“刚刚她顶撞我了,辛苦费扣掉!”王春花凶巴巴的看了一眼何浅琳。
刘燕愣了愣,想着自己口袋里的一千一,咽了咽口水,谄媚的笑道:“那个,我先去做饭了!”
何浅琳默默的看了一眼王春花,收回了视线,反正她也用不到钱,无所谓了,不过她还是对王春花刚刚的话有点好奇,她是怎么看出来那人怨气很多?难道她有阴阳眼不成?
“下午还有事情吗?”王春花见何浅琳默默的接受了自己的压榨,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反抗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何浅琳摇了摇头。
王春花见状摸了摸下巴,深思一番,这才点点头,望着何浅琳:“那下午到我房间里,给我看你的胸”
“咚”的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王春花回眸一看,就见高南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连下巴都合不拢了,不满的看了看倒落在一旁的铁簸箕和竹扫帚皱了皱眉,盯着高南道:“想扣工资吗?”
高南连忙摇头,捡起地上的簸箕和扫帚飞快的跑掉了,他要赶紧去找高磊好好说道说道这事情,明明刘燕说的是何浅琳对馆长大人霸王硬上弓,所以现在馆长大人开始反击了吗?光天白日的,哎呀,他要不要去听一下墙角,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见过两个女人攻来攻去的,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第6章 居然敢脱我衣服
王春花算计的好好的,趁着下午尸体被运走,做法事的人也一并走了之后,趁着没有外人直接将何浅琳拉进了自己的寝室,然后脱掉她的衣服,看看胸口!
可惜,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当她强行将何浅琳拉倒房间里之后,而刘燕却是不依不饶的敲着门,似乎不将人敲出来就誓不罢休一般。
王春花怒火冲冲的将门打开,她才刚把人扯进来,还没来得及动手,至于吗?给自己看一下胸会死人吗?又不是去西天取经,要不要这么多阻碍!
冷冷的将视线放在刘燕身上,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她保证,如果刘燕不给她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她一定开除这个没有眼见力的人。
“秦夫人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希望您和浅琳今晚去出席秦先生的葬礼,还说一定会重金酬谢!”
刘燕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被王春花盯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周围的气压莫名的低了下来,似乎连喘气都有些困难,刘燕眼神游移来游移去,就是不敢落在王春花的身上。
王春花秀眉一蹙,丝毫没有隐藏此刻不爽的心情,语气有些严厉:“既然是晚上,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不要逾规越矩了!”
“不是,主要是秦夫人派了车过来接!”刘燕慌张的否认了自己的私心。
王春花面无表情的盯着刘燕,冷冷的说道:“那就让她等着!”
说罢后退一步,伸手将门重重的关上。
刘燕吃了一个闭门羹,讪讪的收回了原本想要再‘挣扎’一下的手,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抿了抿嘴,想着被馆长一路强行扯着走的踉跄的何浅琳,心里有些怒其不争,还依旧还是感情占了上风,在门口叫道:“馆长大人,这青天白日的,您可要疼惜着点浅琳啊!”
话语刚落音,似乎是害怕被王春花责骂,连反应都来不及听,抬脚就冲下楼一路跑到办公室,这才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倒了杯水,自言自语的道:“人老了,不惊吓了!”
“好了,人走了,快点脱衣服!”王春花大手一挥,直勾勾的盯着何浅琳。
在白炽灯下王春花能清晰的看见何浅琳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的血色,这人倒是和那些尸体的颜色一样,惨白惨白的,难道是和尸体呆久了,阴气太重,总觉得这肤色白的不像人,特别是那没有一丝红色的嘴唇,乌青的就像上次二姐落水后刚从冰块里捞出来一样。
何浅琳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她有些困惑,可是长年很少与人打交道的她只觉得眼前的局面有些不妥,可是究竟不妥在哪里,自己也说不清楚。
“喂,我们先前都说好了,你别想耍赖,快脱衣服吧”王春花见何浅琳迟迟不动,忍不住催促,她还有事呢,能别磨磨蹭蹭的嘛!
何浅琳抿了抿嘴,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领口,看着王春花坚定的摇了摇头,什么叫先前都说好了,明明是你单方面的自以为是,好吗?
“嘿,你这是要反悔吗?别逼我用强的!”王春花不由轻喝出声,见何浅琳依然没有动静,瞬间就失了耐心,只是跨步上前,以泼妇之姿两只手抓住了何浅琳胸口的衣服使劲的扯着。
何浅琳心里一急,伸手就将王春花推开,力道忘记收敛的后果就是王春花再一次后退两步,重重的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惊呼。
门外准备回寝室的高磊面色一变,连忙转身朝着办公室逃离而去,边走边不住的摇头叹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青天白日的居然就闭门宣淫了,你说这何浅琳看着闷不吭声的,居然将美艳的馆长大人给吞吃入腹了,真是有一种自己的孩子居然会拱白菜了的奇妙感觉,有点酸涩,又有点喜悦,有点迷茫,又有点遗憾。
本来以为何浅琳这个孩子怕是会一个人在这殡仪馆里孤单的过完一辈子,如今有个人能够照顾她,倒也挺好的,虽然这人是女的,有点奇怪,不过这殡仪馆里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反正人活着就好,开心就好!
“何浅琳,你想死是不是?”王春花彻底的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居然敢扯胡须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何浅琳出手后就有些后悔了,毕竟馆长大人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万一又被自己弄的磕着碰着了,那自己怕是要愧疚很久了,见馆长大人此刻一脸震怒,似乎中气十足的样子,那一抹担忧瞬间就消失不见,只是捏着自己衣领的手更加的用力了,而看向王春花的眼神则是更加的充满了防备意识。
王春花恶狠狠的看着何浅琳,该死,这个人看着这么瘦小,一副风稍微大一点,都能扯着绳子放风筝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大力,好像有点打不过,不行,她必须要拿下何浅琳,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回去了怕是要被人笑死了。
想到这里,王春花眼眸微微眯起,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重重的说道:“脱!”
何浅琳有些犹豫,说实话,她不想王春花生气,这么明眸皓齿,皮肤白的跟雪梨花一样的女人似乎笑起来更适合她,虽然自己还没有见过她笑起来的样子,不过只是想象一下那琥珀色的眼眸弯成月牙的形状,自己的心就似乎跳快了一拍。
要不要脱衣服呢?何浅琳见王春花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黏稠起来,就连呼吸都有些费力,又想着昨晚她蹲在床边,伸手想要掀自己睡袍的表情,歪着头一脸萌萌的样子,就想小黑一样可爱。
没错,小黑殡仪馆的一条狗,不过在很早的时候,就随着主人离开了殡仪馆。
自己似乎并不排斥眼前的馆长大人,那娶对方应该也可以吧,只要娶了,那身体就可以给她看了,想到这里,何浅琳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一脸诚恳的望着王春花:“我会负责的,你呢?”
王春花原本蓄起来的气势被何浅琳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给打散的一团乱,眯着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何浅琳,慢慢的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信息,消化完毕,瞬间一脸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自然要负责的”。
只是馆长大人的话有些偏差,原意是如果你是我要找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我自然要对你负责啊!毕竟我这一趟可是专门为了抓你而来的。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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