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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受苏大乱炖 作者:掠过明月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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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苏大乱炖》作者:掠过明月

    文案:

    世上受苏千千万。让我个个说一遍。主攻,攻控。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深(神) ┃ 配角: ┃ 其它:

    ==================

    ☆、傲娇受的二三事(1)

    宫深是被冻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单衣睡在地板上。

    他坐起来看向床上鼓鼓的一团: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

    如果是有人捉弄他那么他可以保证那个人一定会死!无!全!尸!

    宫深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正要起来掀人被子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戏弄他。就听床上传来一道声音。

    “呵,起来了啊,过来,替我穿鞋。”

    那声音十分动听,更是带着分即骄且傲的味道。

    被子被掀了起起来,露出一张骄傲得跟孔雀开了屏的脸。

    许泽看着仲湶只看着自己的脸发痴(……)而没有立马执行自己的命令为自己穿鞋忍不住皱眉:“你是傻了吗?还不过来?”

    宫深脸黑:卧槽!你特么谁啊?让老子给你穿鞋?!你特么脑子没毛病吧?!

    宫深向来是有话直说绝不肯委屈了自己的性子,他虽然感觉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太对可也绝不肯让这么个东西骑到自己头上来当即冷声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许泽被吓了一跳,随即一股无名火直冲到脑门。没同意和他在一起之前仲湶那一次不是好言好语软声相求?现在刚搬进他家他居然敢对自己大声说话了?!他这是要反了天了!真是渣攻!果然这样的人就是不该妥协就应该让他跪舔到地老天荒!

    许泽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到宫深面前指着宫深鼻子开始骂:“仲湶别忘了是你死乞白赖求着我住你家的!如今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哪来这么不要脸的人?住别人家还能指着别人的鼻子骂?宫深简直要被逗乐了,他冷笑着一把把指着他鼻子的手拍开:“呵,把爪子好好放好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帮你剁了。”

    许泽气得浑身发抖:“仲湶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宫深低头慢条斯理地理好衣领袖口这才抬头瞥了许泽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顾及?”他半垂着长睫那神态清清楚楚的写满不屑“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么个不知礼的东西真是做宠物都嫌掉价。

    他的不屑厌恶太过明显,一反他之前留给许泽的温柔忠犬痴汉跪舔形象。许泽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瞬间气了个头昏脑胀。

    可看着对方的冷脸又只能一忍再忍,许泽表示才不是因为害怕仲总裁真的甩了他呢!他忍让是因为真的爱他!虽然他嘴上不说!他这真的是爱你在心口难开!你们怎么能委屈一个傲娇开口说爱呢!

    宫深看着抛下一句“仲湶你会后悔的!”就心若死灰伤心委屈一脸你来跪舔我就勉勉强强委屈自己原谅你好啦的许泽内心深深扶额无语:喝三鹿奶粉长大的人脑回路都是如此不正常么?

    宫深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仲湶就听脑子里有人在说:“你怎么能让许泽伤心呢?”

    宫深下意识嗤道:“那样的货色除了脑残才会惯着。”

    某脑残:“……”

    宫深嗤笑:“怎么?说你脑残你还委屈了?”

    仲湶小声反驳:“我没委屈,我只是……哎哎!你怎么知道我是仲湶?”

    宫深听着脑子里满含不可思议的声音又鄙视了把仲湶的智商:“因为我可不是你这样的脑残。”

    “喂喂,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仲湶脾气温和要不然也不会忍让许泽那么久因此对于宫深的鄙视也只是无奈而已。何况,他做的事确实脑残。“我只是喜欢许泽。”虽然他压根不明白为什么喜欢许泽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许泽。

    宫深表示呵呵哒:“喜欢一个人就是糟蹋自己?”就在刚才他所看到的记忆里仲湶是如何卑微忠犬痴汉跪舔许泽是如何傲慢无礼自私自利勾三搭四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远的不提就说现在。

    许泽住在仲湶家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因为不想跟仲湶睡一张床所以把人赶在地上?宫深简直想糊许泽一脸,你他妈哪来的脸?到底什么样的厚脸皮能让你这么做?不知礼不知义更不知情!更遑论那为了考验仲湶到底爱不爱自己而不给床褥不开空调的行为到底有多恶劣了,尼玛!不爱你会这么糟蹋自己吗?!

    对于许泽宫深是倒足了胃口,但对于仲湶这不知自尊自爱宁肯为了这么个货色卑微到尘土里的脑残也是各种无力:你要是高冷点不搭理这货不就完了吗?人都能往你脸上吐口水了你还腆着脸往人跟前凑你就这么缺暖床的?礼为克制许泽不知仲湶同样不知。

    内心疯狂吐槽个过瘾,宫深往床上一扑准备补眠,又猛然想到一件大事于是特别认真特别严肃地对仲湶说:“好歹是你喜欢的人所以我不会主动去搭理他,但是他若是找到我头上了。那么,我是不会退让的,反正我永远不会成为你那样的。”

    仲湶没说话,宫深也不介意,过了很久,宫深听到脑子里有人小小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不是太喜欢他了,最起码我不会再像之前那个样子了。所以如果他真的惹你了那么不用顾忌我。”

    ☆、傲娇受的二三事(2)

    仲湶是朝阳集团的总裁每天都是千万人民币经手,工作必须保持高效稳定。宫深乍一成为仲总裁,表示:毫无压力。他原本就是聪颖至极的人,要不然不可能十五岁接管公司并将其经营得有声有色。

    在朝阳集团虽说他有些人生地不熟不过脑子里的仲总裁可不是吃素的,于是两个人联合工作那效率“蹭蹭蹭”看的公司一帮人表示“老板突然间更厉害了好想嫁肿么办?!”

    宫深除了对仲湶工作能力的满意以外还对他目前所接触的人表示满意,因为他发现这里的脑残确实只有许泽一个人其他人还是三观很正的。(╯3╰)

    他的好心情在某天下午被打破了,因为许泽带着一个女人来他办公室找事了。

    他的夏助理快要哭出来了:“对不起,总裁,我实在是拦不住。”

    宫深摆摆手示意无妨后,夏助理很是自觉出去,关门。一出门夏助理悄悄一招手,呼啦跑出来一群公司职员。

    公司职员表示:许泽那个小婊砸再来祸害我们总裁我们就把他叉出去人道毁灭了!(ノ=Д=)ノ┻━┻

    宫深对于这个女人也算熟悉了,许泽的亲友团,无时无刻不在指责仲湶渣的女人。

    果然——

    “仲湶你个渣滓!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阿泽?!”

    宫深支起手腕好整以暇:“我怎么渣了?”灿金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落满了宫深一身,仲湶的皮相不错,而宫深本人的气质更是让人舍不得眨眼。他此刻垂着长睫墨玉的眼瞳安静又戏谑,支起的双手更是白皙修长完美无瑕,整个人就像高高在上观看小丑的君王。

    不管是仲湶还是许泽以及受苏亲友团都是完完全全看得发愣。

    不过很快,许泽继续摆出那副即高傲又脆弱坐等跪舔的模样,受苏亲友团则是暗骂了声真是人模狗样狼心狗肺徒有其表的渣攻!至于仲湶?咳,就让他继续痴汉去吧。

    “你为什么把阿泽赶出来?!”

    宫深微微笑:“我自己的家总还是能自己做主的。而且,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宫深突然生出极大的厌烦,对于无缘无故甚至是不分对错不问缘由就来指责你的脑残想来是没人能忍受的。

    (仲湶:……)

    受苏亲友团梗了一下,又提高声音替许泽说话:“阿泽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不好好爱他?!”

    一旁的许泽立马摆出一副“没错,听到我这么爱你你还不跪舔”的高傲模样。

    宫深觉得可笑:“仲湶爱他所以可以给他买房买车开店为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许泽说爱仲湶,那么,他为仲湶做了什么?”

    受苏亲友团再次梗了一下,但是,很快她说出来经典的受苏亲友团们的梗“阿泽都心甘情愿抛下男人的自尊躺在你身下了啊?!”

    他都心甘情愿让你上了你凭什么不忠犬凭什么不痴汉凭什么不为他付出一切?你要是不忠犬痴汉付出一切你就是渣!渣攻!

    宫深笑了,他笑得好看到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真可笑啊,因为躺在别人身下所以就成了任意索取的理由?那么全天下的妓子是不是应该因此为由榨干他们的每一位客人?哦,你这时候会说你家阿泽不一样他是因为喜欢才躺在人身下而不是同那些人一样为了钱财么?这样说的话更可笑了吧?因为喜欢某个人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为他奉献原该是心甘情愿十分美好的事也能成为你们衡量一切物质的东西,因为他躺在仲湶身下所以仲湶就该为他付出一切?那怕是付出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真是自私自利到另人恐惧的人啊。”

    宫深叹息一声,复又开口“而且,就算你们认为理所应当可也没理由向仲湶索要什么,因为仲湶没碰过许泽一根手指头。”看着两个脸色惨白的人宫深冷声道:“夏助理请保安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以后不许他们再进朝阳集团。”

    “呼啦”一声门开了,涌进来一帮人,见宫深看过来于是一帮人不约而同露出十分谄媚讨好的笑容。

    【老板!我们真的刚刚来!什么都没听到!我们才没有听到你骂了什么!】

    晚上回到家里,正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宫深听到脑子里仲湶的声音。

    “现在想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许泽呢?”仲湶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还有些恍然大悟的感概,宫深没说话只认真听着。

    “不会洗衣做饭不会打扫卫生不会与人交往不会应酬生意可以说除了脾气和脸他可以说一无是处,而脸也多的是比他好看的,我当时为什么会为他做到那种地步?毫无骨气简直到了亲者痛仇者快的地步。”

    宫深就很淡漠的问:“那么以后你不会那个样子了吧?”

    仲湶就笑:“当然不会了,脑残做一次就够了。”

    ☆、许泽番外(我那么爱你)

    许泽曾经有多爱仲湶现在就有多多恨他。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要离开我?

    许泽有些痛苦地想:为什么你不明白不管我怎么骂你打你折磨你让你滚都是因为深爱着你啊!你怎么能离开我?你这个渣攻!你怎么只能看我的外表不看我的内心呢?许泽又喝了口酒只觉得心中绞痛:说到底你不懂我还是不爱我!你个渣攻!

    许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醉了好,醉了就不会心痛了,再醒来他还是那个高傲的许泽。

    他此刻正心痛若死,却有一双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他猛然一惊一把打开那双手扭头怒骂:“滚!少占我便宜!”什么东西也配占我便宜?

    来人是个生的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被打开个受倒也不怒只嘻嘻一笑露出满口歪七扭八的牙许泽看得一阵恶心。

    那人四下打量下许泽于是双手再一次摸了上去,嘴里还不老实的调笑:“怎么嫌弃老子?等你试过老子的本事可就舍不得离开老子了。”

    他说完嘴开始急切地胡乱去吻许泽的脸,许泽喝了酒连推拒都带了些绵软的味道来,只勉力张嘴斥骂:“滚开!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来喝酒的!”

    中年人停了动作抬头看了许泽一眼,那眼神带着看破的鄙视和调笑:“喝酒的会穿你这么骚?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用眼神勾搭男人。”

    许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露出的半个胸膛以及露出腰线的下身怒道:“你懂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穿成这个样子他还不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去刺激仲湶让他回到他身边?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他?

    中年人也懒得拆穿他,反正只要自己爽到就好了嘛。

    就这样,喝晕了的许泽被人半拖半抱带回来中年人的出租屋,因为一路上中年人的亲吻抚摸加上许泽无力到像是欲拒还迎所以相当顺利就回到了出租屋。

    许泽不愿意去想那晚发生了什么,因为太过不堪了。

    被人粗暴至极的绑在床上,被迫承受那样撕裂般的痛苦。放心自尊高傲的哀求哭喊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甚至于这样的哀求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兴致,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承受一次一次的冲击,直到对方累了将恶心的白浊射在自己脸上才得以喘息。

    更让高傲的许泽受不了的是他居然感到了欢愉,明明心里恶心的要死可身体却是在欢愉中到了□□,心里是排斥的可身体却在拼命迎合。

    许泽快要被恶心死了,他的身体何曾被这么恶心的人碰过,碰过他的人那一个不是年少有为英俊多金?他的身体居然被这种恶心的人渣碰了,许泽一时间恶心得恨不得要死。

    可他终究没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自杀这种举动,总有一天,许泽跪在地上承受着身后的冲击心里恨声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最后生不如死的还是他,因为那个男人嫌弃自己不会洗衣做饭不会打扫卫生甚至于连最简单家务都做得一塌糊涂,嫌弃自己是一无是处只能发泄欲望的工具。于是,许泽成了低贱的出卖身体的货物。

    赤身裸体地被困在出租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形形□□的人发泄欲望的途径。许泽后悔了,如果当时他没有放纵自己以报复仲湶而任由自己被对方带走,那么他就不会遭受到这一切了。

    那么,我那么爱的仲湶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如果你现在来的话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原谅你好了。

    仲湶没来,许泽被关在出租屋里每天暗无天日行尸走肉的活着,一直到有天,躺在地板上的许泽被冻醒了。

    他缩成一团想到了当初的仲湶,然后有些恍然意味地叹息一声:原来,这么冷啊。

    ☆、狠毒受的二三事

    听到仲湶的语气虽有痛意无奈但更多的却是释然。

    宫深暗自松了一口气,容不得他不松气。

    他不是那种专横霸道到容不得他人的人,但是也决不是毫无脾气无条件容忍他人的人。

    对他而言这世上本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他委屈了自己。

    但许泽不一样,若他还是宫深那么他会毫不顾忌地把许泽扔到非洲充当难民。但他现在是仲湶,是深爱着许泽的仲湶。

    所以他没办法去以仲湶的身体当着仲湶的面对许泽做什么,于是只能远离只能无视。

    但许泽的存在始终如鲠在喉,而现在仲湶的放下简直是让人想点上三十二个赞。

    宫深身子往后一靠神色懒散:“说起来,你这里倒没什么事了。”

    仲湶除了挑选爱人的眼光不好外其余的那一点不是让人拜服羡慕?如今仲湶既然放弃了许泽那他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至于担不担心仲湶又回头跪舔,宫深表示:不可能!仲湶若是不能放下便不会说出已放下。

    正入神盯着灰太狼说出经典台词“我一定会回来的”的仲湶下意识嗯了一声。等嗯过以后他才回过来味,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宫深是外来者可以说连身体的主导权都由宫深掌控。

    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早已让彼此引为知己。

    咳,不要说才一个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要知道感情本来就是种很奇妙的事,有的人相处一生可能还是相看两厌有的人也许只是一天一个小时都能成为生死好友。

    宫深欣赏仲湶的温润如玉重情长情,仲湶敬佩宫深的冷静果决正而不迂。

    再加之这一个月两个人合力处理公司,也可以说得上同心协力同甘共苦了。

    用仲湶的话说就是:舍不得。

    但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羁绊,仲湶虽说舍不得但也是非常了解:毕竟如果让他成为另一个人他也是不愿的。

    再说就算宫深走了也可以再找到他,又不是生离死别倒也没必要做依依不舍的小儿女模样。

    仲湶尽可能用平常的语气说话:“所以你要走了吗?”

    宫深眉一挑,毫不客气的鄙视仲湶的智商:“所以你以为我是鬼还是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被鄙视了的仲湶一脸懵逼:“你不走啊?那怎么突然用交代后事的语气说话?”

    宫深瘫着脸:“感概一下不行?”

    仲湶:……我竟无言以对。

    宫深忽然很想宫家老宅。

    想念煮甜汤很好喝的清姨,想念沉稳内敛的叶远,想念一向乖顺听话的秦墨,想念那对活泼开朗的双胞胎。

    自从成为仲湶宫深不止一次的去探查过“宫深”现在的情况和好友亲人的反应,但是,每次探查似乎总会被什么人阻止。

    宫深素来不是多愁善感放不下的人既然现如今探查不到那便先放下吧,日后总能知晓的。

    大概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让人分外多愁善感,仲湶一句话却让他险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要成为宫深,想念家人,想念好友,更想念清姨那手让人拍案叫绝的煮甜汤手艺。

    身为一个嗜甜如命的甜党和仲湶这个无辣不欢的辣党根本吃不到一起好吗?!

    宫深很心塞的想到嗜酸的叶远爱咸的双胞胎然后觉得果然还是身为甜党的秦默更可爱。

    啊,蛋卷,提拉米苏,巧克力……

    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宫深很小很小幅度的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打完滚的宫深一脸正色偷偷用意识去瞥了眼身体里的仲湶。

    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仲湶:……

    宫深:……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仲湶的电话响了。

    是仲湶父亲。

    等挂了电话宫深注意到一向温和的仲湶居然浑身黑气缭绕脸色发青。

    宫深忍不住调笑他:“怎么不开心啊?小伙子?”

    仲湶扶额苦笑道:“马上就是你不开心了。”毕竟现在的仲湶是宫深。

    宫深一脸冷静表示愿闻其详。

    等听仲湶说完,宫深整个人都是黑气缭绕脸色发青。

    因为,这位仲湶即将回国的童年玩伴——厉读真是又厉又毒。

    若说厉读恨仲湶他那般作为倒也能理解,可恰恰相反,按厉读所说他爱仲湶。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直就很想吐槽只对攻狠毒的狠毒受了~( ̄▽ ̄~)~你有本事对攻狠毒你怎么没本事对其他人狠毒?不过是仗着攻对你的包容和喜欢罢了,于是开的脑洞,如果一个狠毒受遇见不喜欢他的攻他还能狠毒起来吗?

    ☆、狠毒受的二三事

    因为早年仲家和厉家是生意合作伙伴故而仲湶和厉读的孽缘自此开始。

    从六岁到十六岁,这么长的时间仲湶没少受到厉读的残害。

    仲湶刚说这君子兰不错,下一秒厉读把花弄死了。

    仲湶刚说这车不错,下一秒厉读把车砸了。

    仲湶刚说这人不错,下一秒厉读想着法得把人折腾远了。

    最初仲湶并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这就是小孩子的占有欲作祟罢了,虽说这占有欲太过自私可怕了。

    直到他16岁的时候,厉读做出一件事,这才真正让他觉得心寒痛恨。

    仲湶十六岁虽是还未长开的少年模样,却因天生的好相貌加之那温润如玉宛如春风的醉人气质不知成了多少女生的白马王子。

    喜欢他的人里有位叫夏乐乐的姑娘,容姿秀丽脾气也是温婉大方再加之和仲湶是同班同学所以两个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结果在一起还没三天,夏乐乐突然失踪了。

    就在仲湶焦急担忧的时候接到了厉读的电话。

    电话里厉读只说了句想见夏乐乐去xx医院。

    等仲湶赶到医院第一个看到的却是厉读。

    厉读笑着甩给仲湶一叠照片,仲湶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照片里的人是夏乐乐,只是那张脸布满了刀痕,每一刀都让脸上的血肉反卷。仲湶颤着手不敢置信地去看厉读,一个十四五的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却只看到厉读恶意满满的笑:“怎么你心疼啊?呵呵,我才只是毁了她的脸呢,更过分的事我还没做呢。”

    厉读的笑明艳张扬:“那么,现在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那是仲湶第一次动手打人也是唯一一次。

    他一直将厉读当做小孩子,厉读做的事虽然乖戾但并未伤及他人触及底线所以仲湶能毫不在意,但现在呢?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受到了这样的伤害。

    怎么能放下?怎么能无视?倘若他就这么无视那么他还配称为人吗?

    于是仲湶在一边为夏乐乐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材的同时一边毫不留情的终止和厉家的所有合作。

    仲家世代儒商,仲湶要做的不是恶意报复而是尽可能地用光明磊落的手段让厉读受到应用的惩罚。

    只是厉家虽不比仲家可自身盘根错节的势力也是不少,当时的仲湶能做到的只是将厉读逼出国罢了。

    看完仲湶和厉读的前尘往事宫深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无语的状态。

    内心对于仲湶的好脾气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要是他,别说十年就是十天都受不住。

    他从不主动欺辱别人可别人也别想着欺辱他若是那个不长眼欺辱到他头上,呵呵,分分钟先弄死再说。

    就算他敌不过欺他之人可就算他死也能溅对方一身血断对方半条命。

    而对于厉读宫深只想送他一句:

    问君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翻译:你咋不上天呢?!

    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伤害你伤害你身边所有人。

    你这逻辑完全能支持你上天啊,不仅能支持你上天还能支持你绕天飞两圈。

    宫深没喜欢过谁所以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可厉读的能被称为爱么?爱不是应该温柔珍惜么?就算不是又怎么能以伤害为乐呢?

    仲湶就看着宫深的脸色由无语,恨铁不成钢,种种情绪转化成无解的复杂

    有些担忧:“是不是厉读让你为难了?”仲湶有些内疚:似乎宫深自从来到这就一直在为他收拾烂摊子。

    却听宫深一声轻笑,他说:“笑话。”

    屋里并未亮灯,电视微暗的灯光和着此刻落进屋里皎白的月光使得宫深整个人笼罩在灯光阴影中。

    于是只照得见他一双清凉如水寒冷如冰的眼睛。

    他从15岁白手起家创办公司,十年商海沉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天纵之才没斗过,又岂会被一个空有阴狠而毫无本事的鼠辈宵小难住。

    厉读若敢来,那么,宫深垂着长睫掩去眼里的神色。

    他微微带着笑,便送他一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教训罢。

    很久之后,宫深想他从厉读一事中学到的教训大概就是,对于任何威胁都应该及早扼杀,因为他们危害不到你就会转而去危害他们能危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宫深是那种我不欺辱别人别人也别想欺辱我,若是那个不长眼的欺辱到我头上那我分分钟弄死他。

    其实不管是傲娇受还是狠毒受我都没太虐,尤其是之前的傲娇纯属吐槽。

    因为写着写着觉得恶心:咦,这样的渣和他计较什么赶紧结束才是正道。所以宫儿子也会有种:啧,和这种无用的渣计较简直掉价的感觉。

    宫深应该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帝王吧,对于那种让他厌恶的存在他根本不会费心去算计什么,他只需要将那些让他厌恶的存在抹去就是。

    所以宫深绝对苏苏苏!

    宫深的受绝对温柔体贴忠犬痴汉优秀强大,要不这么好的宫深给了他不就浪费了吗。

    ☆、狠毒受的二三事

    ——纤弱美丽的青年斜椅着雕刻精巧的黄花梨木椅,素来明艳动人的脸此时此刻竟是有些郁郁寡欢,那些落寞神色让人瞧见了直恨不得将这个美丽脆弱的人儿拥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能像一个女人一样被拥入怀中呢?

    观者不由叹了口气,看向青年芊芊玉手中把玩的一把漆黑的枪。

    这样的人就该被人捧上天好好宠爱呵护啊,毕竟他是如此美丽骄傲。

    咳咳,如果厉读是主角那么估计以上都是真实存在,但可惜他不是。

    因为接到电话而急忙赶回来的宫深以及意识中的仲湶看着满屋的一地狼藉和缩在角落里惊惧恐慌的女佣仆人以及瘫坐在血泊中捂着胳膊的管家脸色不变眼睛俱是一沉。

    厉读微微正了正身体,面上带笑望向进来的青年:“仲湶,好久不见。”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冷漠沉静的青年在心里叹道:十年了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仲湶。

    一想到当初仲湶为了一个女人逼得自己出国躲避一躲十年他就控制不住涌上心头的恨意和恶意。

    不过,厉读转了转手里的枪脸上的笑越发大了,这次他回来了可不会轻易走了,仲湶若是听话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若是不听话……

    厉读笑容更大,那笑中带着未知的算计。

    宫深没看到,倒是因为明白厉读秉性而一直注视着厉读的仲湶脸色微变。

    宫深压根没看厉读,在看到眼前的局面他想到的是首先先让这一屋仲家人出去,该避难的避难该疗伤的疗伤,至于厉读,若是现在就收拾怕是他又要发疯开枪伤人。

    宫深声音冷静安排道“许姐,你们扶着仲叔去医院。”

    许姐仲管家他们自然明白宫深的意思,眼里瞬间满满的感激和担忧,只是这种情况他们不好多言,毕竟之前仲叔只是看见厉读带着一群人来仲家担心问了句便遭到了枪击。

    宫深也明白仲家人的担忧于是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轻轻一笑:“无妨。”

    他从来就是气度如渊沉静冷彻,此刻便是轻轻一笑都带着种“小事一桩何足道哉”的闲适味道。

    仲家人猛地安了心,在相互对视一眼后一群人果断搀扶着往外走。

    仲家人表示:废话!不走留在这拖后腿啊?!

    却听到一声厉喝:

    “站住!谁让你们出去了?!”厉读猛地坐了起来,他面上带煞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仲湶。

    他不敢相信十年不见仲湶居然连看他一眼都没有而是对这些卑贱的人关怀有加,为什么仲湶总是向着外人?!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

    厉读神色越发狠戾他越想越不甘心尤其是看到一群下人对他的话宛如未觉的继续往外走而记忆里温柔包容的“仲湶”

    用一种让人冷到骨子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种恨意直直冲到了脑子里。

    他猛地举枪厉声喝道:“谁敢出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在心里骂起了娘:大爷的!这哪来的疯子跑人家撒野?!

    宫深脸色极冷,近乎一字一顿命令道:“放下。”

    厉读神色凄楚他只觉得自己痛不欲生,他这十年那一天不是想着仲湶?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仲湶居然这样对他?不要说他只是给了人一枪就是他真的把人打死了仲湶也只能哄着他让着他,毕竟他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仲湶凭什么不该感动?!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刻再被眼前“冷酷无情”的仲湶一刺激当即红着眼睛恨声道:“仲湶你要护着他们我偏生要他们死看你又能如何!”

    说着手中的枪居然直对着仲叔的后心!手指已然扣住了扳机。

    意识里的仲湶脸色大变“不——”

    宫深的瞳孔猛地一缩。

    “砰——”一声枪响。

    厉读手中的枪重重落了下来,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右手臂沽沽流血的伤口而后极度不敢置信地看向仲湶,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手。

    那是双漂亮至极的手,那是双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最应当握笔作画弹琴作曲的手。

    可此时此刻那双手却非常违和地扣着一把纯黑色的枪,那把枪厉读认识。

    奥地利格洛克17型□□。

    一张失血苍白的脸因疼痛不敢置信和愤恨扭曲起来:“仲湶!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不止是厉读不敢置信仲家人以及意识中的仲湶也是目瞪口呆:仲少(阿深)居然会用枪?!

    别人惊也好怒也罢宫深不在意,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之前的许泽和现在厉读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极端的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

    他们要求他人必须对自己千依百顺温柔珍重而自身却又吝啬于些许付出,他人稍有不顺便成了渣。可这世上谁该跟伺候老佛爷一样的伺候你?

    你还真当自己是黄金珍珠做的?何况,便是珍珠黄金做的又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宫深脸上带了温柔的笑,这笑和他自身的气质截然相反融合在一起竟给了人奇诡的味道。

    他抬脚踏着一地残渣碎片神态自若向着厉读走去。

    厉读心里一慌有些色厉内荏:“仲湶你还想做什么?!”

    宫深有些好笑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不管是许泽的傲娇还是厉读的狠毒只对着对自己包容的人发作。

    宫深看着难掩惊惧的厉读忍不住头轻轻一歪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搭在眼镜框上勾唇而笑:啊,不过这种惊惧的表情可真是……太好看了。

    宫深有些遗憾的想到之前的许泽,早知道就不这么直接果断将许泽赶走了。

    想象一下,当撕下那层虚伪的令人厌恶的所谓傲娇的皮囊后对方跪伏在尘埃里绝望流泪的样子……

    啊……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非常、非常、兴奋呢。

    感受到宫深森森恶意的仲湶:……这画风不对吧?!说好的蔑视一切的帝王呢怎么突然鬼畜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赶紧撸出来的一章节奏是不是太快了?(ˉ?ˉ?)对啦!宫深用的枪也是很有寓意的。

    ☆、狠毒受的二三事

    画风莫名鬼畜的宫深神态自若悠闲地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相反的厉读则是心中一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用一种即坚强又脆弱即伤心又无情附带着对“仲湶”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变得冷酷无情的强烈谴责目光盯着宫深走近:“仲湶你还想做什么?”

    宫深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走着,直到走到厉读面前这才停下,然后俯身微微笑着用枪顶在了厉读的脑门上。

    吃瓜群众仲湶表示:……所以说这剧情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安静。”在感受到厉读僵着身体似乎要说些什么时,宫深做了个“嘘”的手势“你若是吓到我让枪不小心走了火可怎么办?”

    宫深笑意温柔声音戏谑,镜片后的眼睛冰冷淡漠:“你应该不想再多受一枪吧?”

    厉读立马闭嘴忍下了要脱口而出的话,废话!毕竟他来这是为了找茬刷存在感又不是为了找死。

    宫深略觉满意点头道:“你这次倒是听话乖巧许多。”

    宫深在感到满意的同时也略微有些理解不能。

    每个人都会恃宠而骄有恃无恐对爱自己的人任性无理,但总还是有着温柔顾惜。

    而许泽厉读他们不同于正常人的是他们只对包容自己的人傲娇狠毒无所顾忌全然没有半分温柔,而对于外人却总是各种温柔大方体贴善良。

    尤其是之前的许泽和别人勾搭到床上去了还能恬不知耻的护着对方来句“我和他只是好朋友,你要是伤害他我就死给你看。”

    这到底是智障到何等程度才能说出这种话啊?恕宫深直言,这简直不是人干事。

    吐槽完的宫深再度将目光放到厉读一张因恐惧、疼痛和失血而惨白的脸上。

    至于厉读眼里的恨意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毕竟……比之更刻骨更让人心寒的他都见过啊……

    宫深垂下睫毛若无其事的笑问:“疼么?”

    “什……什么?”厉读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种温柔心疼的语气出现在此时此刻简直不合时宜,厉读愣愣着说不出话来。

    而宫深原本就不需要他回答,他轻抬长睫目光清淡道:“活该。”

    辱人者人恒辱之,伤人者人恒伤之。一切不过咎由自取。

    至于厉读难看阴厉的脸色宫深表示意料之中,毕竟自我之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鬼畜一把后的宫深莫名觉得无趣,于是懒懒把枪一收脚步一转往二楼去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由宫深做出来竟给了人一种泱泱王者睥睨众生的感觉。

    厉读有些复杂,虽然仲湶变得冷酷无情他完全不认识了但不得不说这样的仲湶也是异常的吸引人。

    感受到身后目光的宫深顿了一顿:“仲叔的一枪算是还了。”

    “仲家的东西你毁多少便赔多少,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那便安分守己一些,若是再惹出什么就真该用你的血去洗了。”

    宫深半倚着栏杆回首去看厉读,此刻他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另一手懒懒地搭在栏杆上,长长的睫毛半掩着墨玉一样的眼睛,不知怎的让人忽的想到长袖逶迤出尘绝俗的仙人。

    宫深想到几年前的自己也有些感概,经过那件事自己的脾气倒是愈发平和了,若是几年前的自己只会二话不说一枪结果了厉读。

    他扫了眼厉读:“你可以走了。”说完一点没犹豫继续往楼上走。

    原本在公司忙了大半天回来还要处理厉读这糟心货简直累不爱。

    厉读咬牙,神色莫测地盯着“仲湶”冷酷无情的背影一会,在感受到右臂的疼痛时神色一狠。心中道:“你即无情便别怪我无义了,仲湶这是你逼我的。”

    他惨白着脸走到门口又扭头看了眼“仲湶”忍不住恨声道:“仲湶!”

    心情原本就不是很美丽的宫深被这一声厉喝一喊更加阴郁了,他皱着眉眼神不耐,转身道:“厉读你若是不想走便留下吧!”

    厉读最开始并没有想对仲湶如何,他顶多打他几顿或者打死几个仲家下人出一口十年前的恶气,可这一回仲湶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这么对他十年前加之现在的事让他彻底寒了心,他神色极冷近乎一字一顿道:“仲湶你给我等着!”

    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对我,我要让你明白你到底有多错!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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