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佞臣 作者:启蛰

    第5节

    因为最初没想到萧静姝的诊断结果竟然是怀了身孕，消息没能瞒得住，第二日齐家便再次派了人来，商议着将婚期提前的事情。

    萧静姝恨得眼珠子通红，她本想着一碗药下去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谁知道齐家的人竟然来得这么快，让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时间。

    萧父已经被萧静姝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头都大了，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跟齐家商议此事。

    萧淇奧坐在凉亭里，轻风吹起薄纱，胡离正给小赤戟吃肉糜，书竹一头汗的跑进来，“大少爷，您派去的人回来了，老爷正跟舅老爷商量着大小姐的婚事呢！”

    “嗯，让回来的人去休息吧。”萧淇奧翻了页书，不置可否。

    胡离又给赤戟喂了一点肉糜，好奇的看着萧淇奧，“为什么这么着急成亲，之前不是说要一年以后吗？”

    萧淇奧将书卷起来，敲了胡离的脑袋一下，“喂你的鸟去，她要什么时候成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胡离瘪瘪嘴，“可是她不是你妹妹吗？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她这个妹妹。”

    萧淇奧轻笑一声，翻开书页继续刚刚看到的地方，“多嘴，既然知道我不喜欢她还要提。”

    “那我不说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胡离将小碗中最后一勺肉糜喂给赤戟，将站在不远处回廊上的秋夕叫来，把小碗给她。

    “恩，呆不了多久了。如今已经八月了，也不用呆在避暑的庄子了。”萧淇奧漫不经心的应道。

    晚间，萧淇奧坐在书房里，眼眉低垂，“夏一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出现在萧淇奧面前，半跪于地，“夏一见过主子，主子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半年后，必定‘滑胎’。”

    萧淇奧挥挥手，示意他起来，“嗯，是找了齐庆云做的？”

    “正是。”

    “下去休息吧。”萧淇奧看着窗外，母亲，您这次会怎么做？

    果然，两天后萧家来人见老夫人。

    胡离在来人走了之后腻在老夫人身边嘀嘀咕咕的，“老夫人，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小离不想回去？”这些日子下来，老夫人虽然对于胡离的来历不明心里有些介意，但胡离平日里从没做过出格的事情，虽然有些爱玩爱闹，但也都是小孩子脾气，老夫人对这个活泼又亲近他的孩子还是很喜欢的。

    胡离嘟着嘴，手指无意的拨弄着赤戟现在还柔软的翅膀，把还有些站立不稳的赤戟拨弄的摇摇晃晃的，“我不喜欢萧大哥那个妹妹，她之前还把我推到了湖里，虽然我会游泳，但是萧大哥让我吃了好久的汤药，特别苦。”

    老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于嬷嬷和同样在老夫人身边待着的萧静好都捂着嘴抖着肩膀笑起来，实在是少年嘟着嘴，对于汤药满脸忌惮的样子惹人发笑。

    “你个小泼猴，病了自然是要吃药的。”老夫人笑道，“淇奧也是为你好，我还没见过淇奧对谁这么上心过，瞧你这小嘴嘟的，还不知足！”

    萧淇奧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听见老夫人他们都在笑，还有胡离不时恼羞成怒的声音，“给祖母请安，这是怎么了？”

    萧静好赶紧给萧淇奧行了礼，笑道：“胡离弟弟因着前些日子吃了发苦的汤药真不高兴呢！”

    萧淇奧眼睛一弯，轻轻敲了敲胡离的头，“看来是之前的并没让他这小脑袋瓜里长点记性。”

    胡离不满的捂着头，瞪了萧淇奧一眼，低下头继续拨弄赤戟。萧淇奧笑了笑，转头对老夫人说道：“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便能启程回去了。”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胡离凑到萧淇奧身边，“萧大哥，静好姐姐说你今年秋试一定能进前三甲。我说你一定是状元，我再也没见过比萧大哥你还聪明的人了。”

    萧淇奧轻笑，胡离满眼崇拜的样子让萧淇奧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世间比我聪明的人如过江之鲫，你也不小了，从明日开始，跟着我一起念书吧。”

    “啊？！”胡离顿时耷拉了脸，“萧大哥，我能不能不……”

    “不能，起码把字练好。”萧淇奧想起第一次见到胡离写的字的时候，他就头疼，那字也就跟他初学写字时差不多。

    胡离耷拉着脑袋，这会儿若是原型，怕是尾巴都能委屈的拖在地上。他刚化为人形的时候，爷爷就压着他写字，他们这一族生来便有传承在身，但是写字这种事是无法传承的。

    想起当时写不好就被爷爷敲手心的事情，胡离委屈不已，他真的不喜欢写字，反正又不是不认识，为什么要练字呢！？

    但是萧淇奧下的决定一向是没得商量，虽然第二天他们要回萧家，但在马车上，胡离还是被萧淇奧压着背论语。

    好在萧淇奧也知道一味地让他背书也没什么效果，便定下奖惩。若胡离能让他满意，他便给他买一只烧鸡；如果不满意，他每日吃的鸡减半。

    这简直是戳到了胡离的心窝上，只能在颠簸的马车上头悬梁锥刺股，一路上简直安静的都不像他了。

    胡离这会儿已经忘了，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抓野鸡吃，虽然他的法术学得不好，但是以他现在的身手，整个萧府里没人能看得住他。

    看着胡离皱着眉，一脸痛苦的背书，萧淇奧弯着眼睛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

    回到萧府的时候，胡离已经能背下书的前几页了，萧淇奧笑着吩咐秋夕去给他买了他最喜欢的城西一家小店的烧鸡和卤鸡。

    胡离顿时忘记了路上因为背书而暗暗腹诽萧淇奧的事情，满脸开心，“萧大哥，你最好了！”

    坐在马车门帘旁边的夏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少爷欺负起小公子来真是毫不留情，小公子你看睁开眼睛看看，大少爷他根本就是在逗你呢！

    胡离没有接收到夏阳的腹诽，回到萧淇奧的院子等了一会儿，秋夕就将烧鸡和卤鸡买了回来。胡离吃了个肚子溜圆，最后还一脸“萧大哥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的表情，被萧淇奧笑着摸了摸脑袋上的毛。

    萧静姝的婚期定下来并没有对萧淇奧造成多少影响，只是再去萧母那里请安时总会碰到爱女心切的安姨娘。

    大约是因为萧静姝的原因，这些日子萧母竟然放下了对安姨娘的怨恨，暂时联起手来。既然萧静姝怀了身孕，无法再嫁他人，那她们就要保证萧静姝在齐家过最好的日子。

    萧淇奧冷眼看着萧母为了萧静姝忙前忙后的样子，想到夏一禀报的关于萧静姝的事情，勾起嘴角。

    能亲眼看到萧静姝如何去算计萧母，倒也不枉他导了这场戏！

    很快一个月便过去了，一直到萧静姝成亲那日，萧淇奧走进了萧静姝的闺房。

    “大少爷，大小姐在梳妆，您……”小丫头看见萧淇奧，赶紧走过来行礼，“夫人和安姨娘都在里面呢！”

    “恩，”萧淇奧领着好奇跟过来的胡离，走了进去，“母亲，安姨娘，妹妹今儿出嫁，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给妹妹的，只有当初从云潭寺求来的同心结送给妹妹当个念想了。”

    萧母虽然有些头疼萧静姝嫁给齐庆云，但同时又有些庆幸，毕竟齐家是她的母家，她还能多少护着萧静姝一些。看到萧淇奧过来，便点了点头，“姝儿收着吧，云潭寺的同心结自是好的。”

    萧静姝咬牙将那同心结的玉佩接了过来，低声道：“多谢大哥，大哥费心了。”

    萧淇奧摇摇头，微微弯下腰，看着铜镜中有些模糊的面孔，轻声道：“只愿妹妹与表弟琴瑟和鸣，共荣一生。”

    萧静姝背后的冷汗几乎在瞬间便湿了内衫，看着出现在铜镜中属于萧淇奧精致的面容，声音发哑，“多谢大哥。”

    “小离，不是说有贺礼要送吗？”萧淇奧直起身，将一直看热闹的胡离拉过来，胡离狐狸眼睁得圆圆的，将一个玉白的瓷瓶拿出来，属于少年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我也不知道应该送什么，萧大哥说女子最在意容颜美丽，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种养颜丹的。”

    萧静姝压根一点都不想要胡离的东西，当初将他推下湖后来烧了整整一夜的事情，她不信胡离不记得了，所以胡离给的贺礼她一点都不想要。

    “怎么，妹妹可是不喜欢，这可是小离花了大工夫才找到的，据说曾有人用了此丹药在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萧淇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旁的胡离简直要惊呆了，这丹药不过是他当年被爷爷压着学炼丹的时候炼制的试验品。

    虽说确实是养颜丹，但是这颗丹药他已经不记得是成功品还是失败品了。不过他知道这丹药就算是失败品也吃不死人，才敢拿过来的。

    他可还记得这个女人把他推进湖里不让他上来的事儿！

    大概是年轻十岁起了作用，萧静姝将瓷瓶接了过去，胡离笑了笑，跟在萧淇奧身后离开了这里。

    “萧大哥，你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给她送贺礼呢？那可是好多钱买来的呢！”胡离踮着脚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不解的问道。

    许是胡离踮着脚的样子着实可爱，萧淇奧抚了一把他的脑袋，“她是我妹妹，不过是走个过场。”

    “哦！”胡离点点头，低声嘀咕了一声，“人类活得可真累！”

    第十二章 佞臣第十二步

    萧静姝出嫁后，萧府里除了萧母和安姨娘，其他人并不受任何影响，尤其是萧淇奧和胡离，还是过着基本足不出院的日子。

    当然，萧淇奧是在为了即将到来的秋试做最后的准备，而胡离则是整日里逗赤戟或是去老夫人的院子里听老夫人讲一些以前的趣事儿。

    “一会儿带你出去，不要乱跑了。”萧淇奧看着早饭进的香的胡离，笑道。

    胡离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食物，两腮鼓鼓的，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去哪？”

    “去天香楼，那里的荷叶鸡口味极美……”

    胡离眼睛瞬间就亮了，他虽然也吃其他的食物，但是各种做法的鸡一向是他的最爱，他急忙点点头，一脸乖巧的看着萧淇奧，“好，我今天就跟着萧大哥。”

    看他这副垂涎的样子，萧淇奧无奈的敲了敲他的额头，“没出息的样子，怕不是一只鸡就要将你拐走了！”

    胡离瞪眼，“才不会呢！我也不是谁的东西都吃的。”要是被爷爷知道他被一只鸡拐走了，估计会气的从山上下来将他拎回极北，让他在寒冰下闭关个百八十年。

    想到这，胡离打了个哆嗦，不满的咕哝，“我虽然喜欢吃鸡，又不是离了鸡就活不了。”

    萧淇奧扫了他一眼，心想他现在一天至少一只鸡还敢说这样的话。只是胡离对吃鸡的热情简直高涨的像是一只狐狸，或是黄大仙？！

    虽然胡离嘟嘟囔囔了一早上，但萧淇奧出门的时候，胡离还是没抵挡住荷叶鸡的诱惑，一脸纠结的跟着萧淇奧去了天香楼。

    “萧兄，这里。”萧淇奧带着胡离一走进天香楼的大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萧淇奧抬头看过去，果然是何昭华。

    何昭华此人家里可不是萧家可比的，何家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祖籍在西北。何家从大煜开国初始便是帝王身边的近臣，知直到日依然保持着超然的姿态。

    与何昭华的相识在萧淇奧看来算是不打不相识，何昭华的老师是李大人的师弟文钟文学士。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昭华被萧淇奧压了一头，后来的一年的时间何昭华每次见到萧淇奧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后来不知是文学士跟他说过什么，还是何昭华一夜想通了，忽然就不再跟萧淇奧作对了。

    何昭华本就比萧淇奧大两岁，不再跟萧淇奧对着干后，就一直很照顾萧淇奧。

    “何师兄。”萧淇奧脚步顿了顿，看着年轻了十岁没有被何家的重担压身的何昭华，笑道。

    曾经那十年里，他苦苦挣扎于朝堂和萧家时，何昭华给了他最多的帮助，即使那时候何家的情况也算不上好。

    “哎，我可早就听说你养了个小孩，我看看。”萧淇奧一上楼，就被何昭华拽到了包厢中，“哟，长得可真好，你该不会是……”养了个娈宠吧？！

    何昭华未尽之语萧淇奧自然明白，只是看着一脸无辜的胡离，萧淇奧摇摇头，这算什么娈宠，胆子大的要上天了！

    萧淇奧一如既往笑着，何昭华忽然打了个寒颤，赶紧转移话题，“呵呵呵，听说这小孩喜欢吃荷叶鸡，我已经叫了，估摸着这会儿该送上来了。”

    “劳烦师兄了。”

    倒是一旁听他们说话的胡离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连因为何昭华一口一个小孩的气氛都忘了，眼巴巴看着包厢门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哎，我说你从哪找来的，倒是有趣得紧！”何昭华摸了摸下巴，拿着折扇晃悠悠的扇了两下。

    萧淇奧笑得越发柔和，何昭华看着越发觉得瘆人，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得得得，我又不是要跟你抢人。对了，你之前要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了，不过你问他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的。”萧淇奧手指敲着桌面，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

    何昭华挑眉，疑惑的看着萧淇奧，“有什么用？他前面可还有好几位呢？怎么也轮不上他吧！”

    “有时候坐山观虎斗才能笑到最后。”

    何昭华还想说些什么，站在门外的书竹敲了敲门，领着上菜的小二走了进来，“大少爷，何少爷，小公子，荷叶鸡送来了。”

    之前点的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何昭华也不再纠结于之前的问题，和胡离凑到一起开始边吃边说哪里哪里的东西好吃。没多久，两人颇有一番相见恨晚的感觉。

    萧淇奧对口腹之欲并不注重，见他俩凑到一起聊得欢，就打开了之前何昭华给他的那封信，快速的浏览完后便找了放在房间里的火折子将之烧了。

    胡离好奇的看了一眼，马上就被何昭华说的酒糟鸡吸引了注意力。这么会儿功夫，何昭华已经看出来了，胡离对各种鸡的热爱远远大于其他的食物，让何昭华眼光奇怪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萧淇奧。

    养着这么个爱吃鸡的，萧府里的鸡得供不应求了吧。

    何昭华是个风趣的人，只要他想，他能很快的跟其他人打成一片。吃完饭后，何昭华跟胡离勾肩搭膀的样子让萧淇奧多看了两眼，何昭华向萧淇奧挑了挑眉，嘚瑟起来。

    虽然他是不如萧淇奧在学识方面的天赋，但是论交往人际，萧淇奧虽然也算不错，但可跟他差远了。

    萧淇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时何昭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放下了跟他作对。

    天香楼的荷叶鸡在今天之后已经成为了胡离菜谱中最好吃的鸡之一，本来只是替他偶尔出去买烧鸡的秋夕，从今天开始又多了一项任务，去天香楼预定荷叶鸡。

    萧府里的厨子也会做，只是天香楼既然能拿来做招牌自然是有些独特的配方的，这也导致后来胡离只要炸毛了，萧淇奧一只荷叶鸡就能顺完毛。

    夜晚，胡离趴在窗前的桌子上，拿着一张纸折成了纸鹤，想了想从他随身的小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从里面倒了一点金粉洒在了纸鹤上，原本的纸鹤渐渐地变得透明。

    “还是这样安全一点，说完打开窗户，手指一道银色的光闪过，那只透明的纸鹤轻巧的飞出了窗户，向着北方而去。”纸鹤飞走后，胡离从小乾坤袋里又拿出了一株最低阶的灵草，喂给了一旁已经比同品类的雕要长得结实的赤戟，“你得快点长大，以后就能帮我送信了！”

    赤戟低低的叫了一声，已经能看得出尖利的雕爪抓住胡离伸出的手指，扑棱了两下还未完全发育好的翅膀。

    胡离逗弄了一会儿赤戟，便准备关上窗户睡觉。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胡离的眼睛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红色。

    原来是找萧大哥的，这个人跟一只跟在萧大哥身边的另几个人气息有一点点的相像，既然不是坏人，他还是去睡觉吧。

    胡离带着赤戟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正是从外归来的夏零，这段时间，夏零一直按照萧淇奧的吩咐，带着另外六人一直在外搜集合适的人组成了六个小队。每个小队虽然只有十人，但是夏零有绝对的信心能将这批人训练成最合适的剑。

    “黎怀如何了？”黎怀原本留在别院里，后来被萧淇奧送到了夏零手里。

    “黎怀虽然没有天赋，但是够努力，如今已经能跟得上了。”

    “嗯，你回去吧！”萧淇奧摆摆手，示意夏零拿着桌子上的一个木盒，“拿着它！”

    夏零也没打开看，带着木盒便离开了萧府。

    第二天一大早，萧淇奧就被胡离吵了起来，看着胡离兴奋的样子，萧淇奧皱着眉，无奈道：“又怎么了？”

    胡离看着萧淇奧不怎么耐烦的样子，嘿嘿一笑，“萧大哥，今天赤戟能飞了！”

    萧淇奧抹了把脸，无奈的披上外衣被胡离拽着到了院子里，看着站在一根树枝上还有些颤颤巍巍的赤戟，说，“你确定它能飞了？”

    胡离顿时一脸不高兴，不过瞬间又喜笑颜开的点点头，“对啊，今天赤戟从我的房门口飞到了树枝上。”

    “哦？”萧淇奧也有些好奇了，他知道这种雕成年后极为凶猛，但能独立大概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若赤戟真的开始飞了，他倒是愿意花些功夫支持胡离养这雕。

    胡离跑到赤戟旁边，将赤戟从树枝上拿了下来，轻抚了一下他背上的绒毛。大概是为了让萧淇奧相信赤戟真的能飞了，胡离带着赤戟又跑到了他的门前，鼓励了赤戟好一会儿后，猛地将赤戟往空中一抛。

    赤戟被吓得翅膀直扑棱，不过确实如胡离所言，即使飞的歪歪扭扭，但赤戟还是安全的落在了树枝上。

    胡离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细碎的光，萧淇奧有一瞬间的恍惚，心里莫名的一动，转瞬即逝。

    “萧大哥，你看赤戟真的会飞了。”胡离将赤戟从树枝上捧下来，开心的亲了它一下，“赤戟一定很快就能长大了，到时候我就带着赤戟去抓野味回来给你吃。”

    萧淇奧揉了一把胡离的头发，纵容的点点头，“好！”

    第十三章 佞臣第十三步

    日子过得很快，没多久，皇城里便热闹起来，从各地而来的学子考生将皇城各大客栈占了个满满当当。

    萧淇奧这些日子也会经常出去，结识一些有志有能之士。胡离贪嘴，总跟着萧淇奧一起出去，萧淇奧与考生们高谈阔论，胡离就在一边听着对他来说是天书的谈话一边吃着东西。以致于后来，与萧淇奧相熟的人大多都知道萧淇奧身边跟着的胡离。

    不过这种情况在距离秋试开始前三天，萧淇奧还没怎么样，从秋夕那里听说秋试如何艰难的胡离已经开始焦虑起来，生怕萧淇奧在考场中晕过去。

    毕竟秋夕说每次考场中出来的考生全部都面色蜡黄，身形憔悴，萧大哥每次吃饭都只吃那么一点，到时候不会真的晕着出来吧！

    这么一想，胡离简直愁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萧淇奧哭笑不得的看着胡离来来回回的在他面前晃，不得已将人拉到身边坐下，“你别晃了，我头都要晕了！”

    胡离一听到“晕”这个字，立即老老实实的坐在萧淇奧身边，眉宇间看着比即将去考试的萧淇奧还有忧愁！

    胡离焦躁了三天，萧淇奧第四天从萧府离开的时候，胡离趁着出来送萧淇奧的萧父不注意，把昨天自己从乾坤袋里扒拉出来的凡阶丹药塞到了萧淇奧手里。

    这可是他最开始学习炼丹的时候，唯一得到爷爷认可的一炉丹药中的几颗，他为了留作纪念，一直没有用。也是他现在所有东西里面唯一能给萧淇奧用的，其他的萧淇奧即使拿到手里也无福消受。

    萧淇奧挑眉看着手中被强塞过来的玉瓶，不明所以的看着好像松了口气的胡离，“这是……”

    胡离悄声解释道：“这是补气丹，虽然只是最不值钱的丹药，但是补气养生很好地。萧大哥，你如果在考场里觉得不舒服了，就吃一颗，可管用了！”

    萧淇奧虽然不怎么相信胡离说的吃一颗就好了这种事，但看着胡离这几日一直焦躁的样子，就顺从的收下了。

    历来，考生进入考场的时候都要经过一道又一道的检查。萧淇奧的食物和该准备的东西都是萧父盯着人给准备的，一丝一毫都不敢犯忌讳。

    这让最近心气不顺想要做些什么的萧母只能恨恨而终，想着前几天她的姝儿来信儿说齐庆云还有几个通房的事儿更加怒气高涨。

    萧淇奧将手中拎着的大号竹篮递给检查官，萧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萧父好歹也是太常卿。这些检查的人员也不敢为难萧淇奧，只大略的检查了一番就准备放过去。

    不过，萧淇奧可不想留下任何隐患，委婉的请检查官仔细的检查过，转头看了一眼还翘着脚看着他的胡离后才进入考场。

    “到底是名闻皇城的萧家公子，但这品行便足以窥见一二。”检查官心里转了一圈，接下来的检查更加严格了几分，倒真让他抓出了一些想要作弊的人。

    萧淇奧分到的位置还算不错，是在比较靠近考官的地方，比较安静。

    萧淇奧将竹篮放下，拿出一块湿帕子将那竹板床和桌案擦了擦。怎么说都经历过一次秋试，对如何能在考场上的这些天过得舒服一些，萧淇奧早就做了打算。

    即使没有胡离给的补气丹也绝对不会出现晕过去的情况，也就胡离觉的他吃得少，实则他一直在跟着夏一学习武功，饭量已经比最初增加了很多。

    说起学武，他都没想到夏一竟然说他经脉天生比一般人坚韧通畅许多。为此，夏一专门跟祖母商量后去了一趟仙山岛，给他带了一份仙山岛的内功心法和配套的剑招回来。

    想着祖母得知这事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直说着不愧是她的孙儿时，萧淇奧才想起来，祖母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是一位女侠士！

    也许等他完成前世遗愿，便带着祖母回一趟仙山岛，去看看那连朝廷都无可奈何的地方！

    秋试分为经义和策论，萧淇奧的策论即使是在前世也是被人称赞的，而经义对萧淇奧来说也并不难，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这场会试。

    大概是心态好，再加上前世还经历过一次，所以对于考生来说极为难熬的几天很快便过去了。

    萧淇奧交了考卷，从考场出来后，就看见站在萧府马车旁边的胡离，正不停地张望着。

    萧淇奧面容柔和下来，有些微微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胡离看见他出来，连忙的跑了过来，“萧大哥，你没事吧？头晕不晕啊？我给你的丹药你吃了吗？”

    萧淇奧被他连珠炮似的问题搞得本来不晕的头都晕起来，赶紧打断他，“好了好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有些困，想要睡一会儿。”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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