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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节

    帝子桑gl 作者:K兽

    第35节

    “哥哥你蠢啊。”

    徐逍正经回来,一根手指敲着桌面,一字一顿:“皇上这是要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徐文宏愣了,“要把上奏的人杀了?”

    徐逍翻了个白眼。

    “皇上现在皇位还没坐稳,恨不得找个名头大赦天下,怎么会随便杀人?我的意思是,现在总有人拿牝鸡司晨说事,皇上就是想着把人揪出来,给自己立威信。至于方法是什么,怎么做,这些我就不得而知。”徐逍咂咂嘴,“但是我可以肯定,皇上见了那些人,必定是为了改善如今的言论。哥,你也醒目些,到时候多派些人跟着煽动。老百姓嘛,很容易变成墙头草的。”

    “原来如此…”徐文宏点了点头。

    ☆、第119章 牝鸡论

    两日后,皇城定和门。

    徐文宏的确是不负所望,顺利地找到了那八个上书的人。据了解,这八人户籍东边沿海地方,大概半个月前来到京都的。因为听闻女子登基为帝,故而专门作伴而来看个热闹,不料看到长宁颁布诏书说鼓励女子赴考,也不知道是缺了哪根筋,递了奏折批评长宁的这一举措。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递交这本东西会有什么后果,毕竟自己只是普通书生。但是当一身铠甲的御林军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才知自己说的话都传到了长宁耳中。

    当然,不乏是受到某些迂腐臣子鼓励才做这种事的吧?

    这天散了早朝,长宁便随着离宫的臣子们一同出去,直走到定和门前,发现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几队御林军步伐统一地跑出来,将现场又保护了一层、尔后又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羽林骑,手里抓着弓箭守在长宁的四周。

    表情甚是凶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还是很懂得礼数。

    “哎哟,这就是那女皇帝?看起来还真的是跟以前的皇帝差不多样子啊。”

    “所以就说这两兄妹跟天命皇帝一个模子啊,不然天命皇帝怎么会宁可把江山给女儿,也不留给孙子?肯定是女儿能干。”

    “可不是吗,之前京都打仗,就是这女皇帝做指挥的!”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四起,叽叽喳喳说个不休。其实民间对于长宁登基的事情意见不算很大,对于他们来说,天命帝是一个传说、而这个传说做的决定,一般情况下也是会让所有人信服。传位给女儿,让百姓想得更多的是,这个女儿是不是特别能干?不然天命帝怎么会这样?他们深信,子桑聿不会做赔钱的买卖。

    而且京都百姓受过长宁的恩,是长宁在大延土地上最忠实的后盾。

    他们从来没有试过有一个女皇帝。

    长宁的登基,更多的是让人觉得惊艳,觉得好奇。他们总会在议论今天女皇帝又做了什么事,然后和普通女子比较、和以前皇帝比较。每每发现了不同之处或是异曲同工,总会不可思议地笑,然后又在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说真的,长宁不当皇帝或者当皇帝,对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影响。若是换了让那未出世的孩子当皇帝……百姓很害怕重蹈覆辙。他们已经见识过两次关于权臣谋反的事情,如果再来第三次,那真的会崩溃。这般对比,不如还是让女子做皇帝吧,起码她比那小孩更懂得判断是非。

    “臣拜见皇上。”

    主力军徐文宏在长宁跟前一拜。

    “徐卿家免礼了。”

    这八人的确是上奏折的人,不过徐文宏也听从自家妹妹所说,安排了煽动百姓的人围在旁边。我看看…在哪里呢…徐文宏瞄了一眼,可惜是叫底下人安排的,不认识面貌,也不知道到了没有?应该到了吧。

    “皇上,这八人便是日前上书的人。”徐文宏朝那边几个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就将那八人‘护送’了上来。长宁一脸微笑,只是在众人面前背手而立,一派不畏天不畏地的气魄。

    见那八人没反应,一名羽林骑便手执长矛挥舞到他们眼前:

    “大胆,见吾皇为何不跪!”

    “啊!”

    都是些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小老百姓,一杆长矛指到眼前当然是吓破了胆,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草民…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宁没有理会,只是从身后连呈捧着的信物里取出一件,在众人跟前啪嗒一下展开。

    “其实朕找你们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倒是你们上书的奏折里说,女子赴考,牝鸡司晨。”长宁看了看奏折上的笔墨,然后在他们跟前扬了扬:“可还记得?”

    “记…记得。”

    “那你们觉得女子赴考是牝鸡司晨,朕当皇帝又算什么?”

    围观百姓倒吸两口气,不住地讨论着:这八人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竟然敢对着皇帝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惹怒了皇帝,然后被杀头么?

    就在四周小声讨论的时候,那八人当中有一人轻声开口:

    “有违天道。”

    这四个字音量太轻,周围的人包括长宁都没有听到分毫。只是,就在这人刚说完这四个字,一道身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一柄匕首直接抵在那个人的喉咙间,不留任何的情面。

    “救命…救命啊…”

    差点要被吓晕了。

    “东南。”长宁开口。

    “皇上,这人说,您登基为帝是有违天道。”东南一身黑衣,脸上还戴着面罩。这段时间的东南闭关修习了暗卫刺杀之术,得新东、新南相传,目前以经验丰富的阅历以及身手提拔为新字辈正暗卫长。东南这小子,小时候跟随长宁,后来跟随乾治,对这兄妹二人感情极深,也是最为忠心。

    长宁听他这话,没有出声。

    “我…我哪里说错了吗!”那被匕首挟持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了勇气,竟然开始和东南反驳:“身为女子,竟然披上龙袍为帝,扰乱阴阳,不知廉耻!自古以来,一直都是男子当家,何曾有过女子争名夺利的事情!牝鸡司晨,说的就是这个穿龙袍自称朕的女人!”

    “铮——”

    一把长剑抵在他额前。

    “你…你你你…”他望着长宁冷冽的目光,不由得冒了一头的冷汗:“看吧,被我说中了吧…肯定是不敢面对所以…”

    “朕何需怕你?”

    这种淡然的口气,就像那年的天命帝、天命帝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子气息,每一句都燃烧着旁人心中的热血。“你说朕牝鸡司晨,那么朕问你,你怕死吗。”

    “你见过两万尸兵走在身边的场景吗。”

    “你试过被人用一把利器抵在心脏前吗。”

    “你试过杀人吗。”

    长宁望着他早已失神的模样冷哼一声,收回了手中的武器。“朕告诉你,若是不服,就拿出真本事真道理来和朕反驳,不要说一些扰乱阴阳等无用的话。朕是女子没错,但是朕敢问天下,有哪一个男儿能如朕一般!”

    这句话,是子桑聿说过的。

    只是子桑聿说这话那天,并不是对着全天下的人。而今日长宁说这一句话,除了是为自己立威信,更多的,更像是给子桑聿出一口气。天下男儿天下男儿,这天下的男儿就绝对比女子强吗。

    “皇上说得对!”

    围观的百姓里突然冒出来一把声音,高举着自己的手:“皇上虽然是女子,但是比男儿更有本事!如果不是皇上,我们京都百姓恐怕早就死了!”

    徐文宏眨眨眼,心想这定是先前安排好的人。

    “是啊,皇上虽然是女子,但是对咱们老百姓也是极好,从来没有亏待过。比起以前那柏家称帝的男儿们,他们只知道鱼肉百姓贪图欢乐,何曾像皇上这般为我们考虑过!”又一把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越来越多的百姓被这几人的言语煽动,纷纷喊起了万岁。更有甚者,从一旁的小贩摊位捡来几个鸡蛋,嗖地一下扔在那责骂长宁的书生脸上。

    “书呆子!死读书!那么厉害为什么战乱的时候不弃笔从戎!”百姓们骂声四起,一改一开始时的静静围观状态。在旁边的长宁倒是有些始料未及,似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效果。子民…长宁心中突然想到这一个字眼,不由得为之触动。

    她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登基,还可以有那么多人拥戴。而且听说,当日支持她登基的定国公公孙政,本是不同意的。那时候子桑聿长叹一口气,跟公孙政说起了当年太子统的事。公孙政年迈了,在这个年纪特别容易惦念旧情、所以他为了子桑聿的这一句话,改变了自己一开始的态度,支持长宁登基。

    因为他们还相信,女子登基也会开创盛世。

    可是。

    长宁自问,自己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皇上,还是先行回宫吧。”

    身后的连呈有些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让身份尊贵的皇上一直站在这里看平民老百姓扔鸡蛋吧?御林军们也会意地拦下那些越来越激动的老百姓,然后将那跪在地上的几个书生架了起来。

    “皇上,这几人如何处置。”

    长宁目光流连,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放了。”

    放了?

    御林军们顿了顿,但是看到长宁没有丝毫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好照办。事实上,放他们回去明面上是不追究,但是看今日百姓们的情绪,恐怕放回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长宁走了,没有唤那奢华威武的龙辇来接,只是朝身边人打了个手势,示意骑马回去。百官们也散了各自归家,唯独那徐文宏还站在原地发怔,越看长宁的身影,他就越觉得那个人像是第二个子桑聿。

    半晌,几个人过来喊他。

    “徐大人!”

    “怎么。”

    “小的按您吩咐找了人,可是他们听错了地方,跑到安和门那边去了!大人…不知道今天的情况如何?”

    徐文宏浑身一震。

    ☆、第120章 永桐欢

    皇城永桐殿。

    从前的王皇后,如今变为王太后。在年关时产下一子,身体健康,取名为梵。梵儿的身份特殊,经过商议,按照皇子称呼。皇子梵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大延的继承人之一,若长宁此生无所出,那么退位后自当由皇子梵登基。

    王太后和皇子梵住在帝后寝宫景和殿,女皇长宁便退到永桐殿去。

    对于这件事,内务司的人曾表示不当。但是长宁觉得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宫殿吗,日后我若把永桐殿作为帝后寝宫,又当如何?而且王太后没有任何背景,皇子梵也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孩,说不上威胁皇位、何况,他们毕竟还是一家人,不需要分那么细。

    这两天奏折似乎少了些,自从那天在定和门说的那番言论,一直拿她女子身份说事的人少了那么一点点。长宁心情愉悦,决定今天早些回宫,奏折嘛…明天再看吧。

    “今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长宁屏退左右,第一时间便是将柏清平揽在怀里。“又没什么事做,干嘛要呆在那枯燥无味的御书房里一整天呀。清儿今日做了什么?可有想我。”

    “油嘴滑舌。”柏清平伸出手来,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明明晚膳也是一同用的,怎么到你的嘴里,就说得我们好些时间没有见面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嘴是油的,舌头是滑的?”长宁直冲她暧昧一笑,嘴里咬着她的领子不放,活像长到磨牙期的小动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两个时辰没见,也像是分隔一两个月了呢……清儿~清儿~…”

    身后的人开始低声呢喃,鼻息间呼出一阵阵热气来。

    柏清平被她逗得笑了,紧紧地拉着她一双手,恐防她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楠,不要乱来,我今日不适…”脸上笑意未减,但仍旧染了红晕,像是情窦初开。到底还是年少,长宁又像是每天被下了…药的野兽,一有空就要掠夺领土。

    柏清平真是拿她没办法、可偏偏……

    偏偏自己竟然还挺渴望!

    “啊…”长宁听她这么说,原本还是兴奋的语气不禁有些失望。安静了一会儿,这人又凑上来说了一句:“要不,浴血奋战?……”

    嗯……???

    “你…”

    “不不不,浴血奋战的话,对清儿的身体不好…”长宁倒是率先收回了原话,把头扭向一边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我记得书上有讲,女子月事时不宜行房,血光不吉利,而且会伤害到女子的身子…清儿,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柏清平就这么近近地看着她。

    能把那么私人的事情说得那么一本正经,恐怕也只有她家小魔王可以做到了。柏清平原先的羞涩被她这坏气氛的话打消,低沉着脸:“好了,别再念叨了。我去给你收拾一套衣服,快些去洗个澡。”

    “哦…”

    长宁有些不满意地嘟囔起嘴。

    皇家人和平民百姓的生活自然是多多不同,不过除了吃喝用度,最让柏清平感慨的,还是奢华享受的一面。只是感慨,别无其他。毕竟皇家人从小捧到上天,长大了还要忧国忧民为百姓做事,享受一下……似乎也不为过。

    很多地方富贾,也会给自己弄这种贵族待遇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拿皇城里的来说,一个就是地龙,另一个则是温鸾。

    抛开供冰的用度,毕竟到了大延如今的待遇,富贵人家到了盛夏都会寻着法子搞些冰来凉快。而地龙和温鸾,二者极大地考究工匠的技术,除了皇城有相对完善的工艺以外,中原里还找不到别个地方能有这样的景象。

    地龙是地板供热,温鸾则是地热温泉。

    听说是旧时一名皇族子弟发现的两个享受法子,便私底下找了工匠日夜琢磨,摸了好久才得到的打造之方。地热在各地都有,只是没有技术终会浪费了这一资源。柏清平在刚开始知道这个典故的时候不禁摇头,笑着说,皇家人应该大方些。

    “清儿,我觉得可以把这个打造温鸾的法子传出来,但是列为朝廷管辖的一个温泉地方。”长宁光溜溜着身子,此时在趴在那白石池子边说话:“你想啊,泡热水多舒服,大家都想享受这样的待遇吧?可是如果让百姓私自找工匠搞地热,只怕会有小人从中作祟,那就不如意了。”

    柏清平没理她,从身后的架子上取来一条白毛巾,递给那念念叨叨的人。

    “喏。”

    长宁怔了怔,抬起头来,脸上还沾着那湿了水的青丝。“清儿,你不与我一起么?”

    “我洗过了。”

    “清儿…”

    “洗过了。”

    “……”

    柏清平还打算继续和长宁拌嘴,不承想,这小流氓也不顾及自己光着身子,直接就从水池子里站了起来,一把将池边的柏清平打横抱起,然后走到池子中间去。

    “啊!”柏清平一声轻呼,双手都死死缠在了长宁的脖子上。

    身·下的,是热气袅袅的温鸾池。

    “你…耍流氓!”柏清平好想打她,可是又怕自己一时不慎就掉到池子里去。

    “咦,那我向来就是流氓啊,耍流氓不是很正常的么?”这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挑眉坏笑。那从她膝盖底下勾上来的手也不安分,在这个当儿竟开始撩她的衣服,大有就地正法的意思……

    “喂,都说了我今日不适!”柏清平又一次提醒她。

    “对哦…”所以不能鸳鸯浴了?

    真是可惜。

    ——

    “笃——铛——”

    一更了。

    长宁坐在铜镜跟前懒洋洋地,张开嘴巴就打了个呵欠。柏清平在她身后,此时正拿着毛巾来给她拧头发:那么长的墨发,每回洗了都得花上好些时候弄干、偏生女儿家又喜欢干净,既是有洗头的条件,便也顾不上过后的麻烦功夫,一勺清水淋到了墨发上。

    “我有点困了,清儿…”

    长宁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慵懒。

    “头发还没干,若是这会儿睡了,迟些日子怕就会头疼了。”柏清平站在她身后揽着她,见她欲倒不倒的模样颇为无奈。“楠?”唤了两声,这人都是半睡半醒的模样,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皇帝…”柏清平俯身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楠…嗯啊……想要…”

    !!!

    长宁耳朵一痒,登时就从方才的迷糊里清醒过来。

    然而,那熟悉的语调和暧昧的气氛就像是自己在梦里看到的场景、长宁望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和柏清平,二人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柏清平也还在拧着头发……不对。

    眼尖的长宁注意到柏清平嘴角带笑。

    “就知道捉弄我,自己还在那里乐是吧!”

    猝不及防的,暗地里还在偷笑的柏清平被长宁一把揽住了腰身,还看到她龇牙咧嘴地打算发泄不满。柏清平忍俊不禁,丢掉了手里的毛巾紧紧箍着长宁的脖子,距离甚近。“怎么,一喊你小皇帝就要兽性大发了么?”

    伴随着一种独有的体香,长宁细细嗅着,凑在她跟前,弯下眉眼:

    “怎么老是让我当昏君?”

    二人抱在了一起,温软的身子躺在地毯上,相视而笑。

    “哪有…明明是暴虐的君王…”

    “那你喜欢么?”长宁明知故问,在她脸上蹭了蹭,便吻了下去。柔软的唇瓣,舌尖上似乎还带着一点甜丝丝的味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柏清平被她压在身、下,即便想反抗,也已经被一个吻俘虏。

    许是…许是尝试过□□,自己这身子就像是开了窍一样、每逢被长宁抚摸调戏,就总会欲拒还迎地不自禁扭动。带着那发烫的温度和泛红的皮肤,这时候只需要再撩拨一下,就会奉送出整个自己。

    而长宁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把她撩拨到呼喊求饶。

    或者,求要。

    “不可以…”柏清平咬着下唇,手里攥紧了长宁的衣服。“楠……不要…”

    又不像往日那般,如今身子不适,撩拨到这种地步该如何收场…柏清平难耐地半张开腿,不断摩拭着长宁的腰身,只想贴她近一点,让自己情动的痕迹缓解一点…

    “可是我忍不住,清儿。”长宁凑到她颈间轻啃,嗅着那诱人的味道,下意识地就伸出舌来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嗯啊…”

    她应该是觉得舒服的。长宁心里默默想着,手已经麻利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任凭柏清平怎么阻拦。脱了中衣,长宁的动作逐渐变得轻柔,只是慢慢地来回抚摸;直到一个吻将柏清平吻得意乱情迷,长宁的手才滑进了衣服里,扯下了柏清平的肚兜。

    “楠…不行呐…”柏清平半闭着眼,唇边又溢出一声呻y。感觉到那人温暖的手掌正划过自己的腰身,然后,履在了那团白兔上。“你…嗯啊你别…”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柏清平最受不了的,就是长宁的舌尖舔舐着那两朵红梅。

    “那就把我自己给了你。”长宁停下了举动,这般说。

    柏清平听到她这一句,不由得愣神。

    “不可以么?”长宁倒是无所畏忌地粲然一笑,“世人都说,女儿家的第一次给了谁,这辈子就该是和这个人绑在一起了。即便没有,那也是很重要的。清儿,你都把你自己给了我,那为何我不能把自己给你?”

    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一手已经牵过柏清平,开始手把手教。

    ——

    次日的朝堂上,长宁一直紧锁眉心。

    “不知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适?”一名臣子刚请奏完地方的事情,却发现他们的女皇已经皱了许久的眉。长宁对他的提问不禁觉得烦躁,摆了摆手:

    “朕没事,你们继续说!”

    其实,是昨晚太激烈了……

    奶奶的好痛……

    ☆、第121章 六部政

    散了早朝,长宁特意唤了六部尚书、中书令七位大臣到御书房议事。

    定国公公孙政见了,有些不放心。这个时候,皇帝要商量些什么事?而且事关六部,似乎不是小事。就在众臣各自散的时候,公孙政朝中书令打了个眼色,让他机灵些;中书令程方是他的门生,当然会意。

    皇城御书房。

    长宁先是让众臣在殿里候着,自己携着几个宫人到后头去了;半晌,长宁复又回来,只见是脱去了方才披在身上的外袍,换了一身精神抖擞的箭袖来,想必是觉得方便些。六部尚书和中书令复又再拜:

    “臣拜见皇上。”

    “众卿免礼了。”长宁莞尔。

    七位臣子,当中就有吏部尚书卢锦正,兵部尚书柴子权;另又因原礼部尚书告老还乡,礼部员外郎江宇行便替上了他的位置。这样看来,当年父皇的心腹都过半占据尚书之职,算得上没有辜负当年的承诺,如今,正是他们平步青云的时候。

    “今日唤众卿来,实则是有些事情商议。”长宁朝一边的御史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始执笔记录内容。“朕想问问众卿,如今大延归朝堂管辖的,有几何?”

    “枪矛马匹,归国所有;”

    “海盐重药,归国所有;”

    “土地货币,归国所有;”

    “运河船队,归国所有。”

    长宁不禁沉吟,吁了一口气。“工部,刑部二位大人。”

    “臣在。”

    “即日起修改刑法,将外出商贸船队国有这一项改为民办,加大兵力把守港口港湾,严查出入船只商队,制定出海贸易章。”长宁见他二人懵在原地,便咳嗽了一声:“怎么,朕说话,你们听不懂?”

    中书令程方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忙开声劝阻:

    “皇上,船队商贸一向由朝廷管辖,若是任由百姓出海贸易,岂不乱了套?”

    “怎么会乱?”长宁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问题已经谋划了很久。“你们记好。修改刑法的同时设立出海贸易章,各地港口设立出海关卡,简称海关;海关要多派军队驻守,所做之事,就是清点当地现有的船只,记录下各个船队或者私船所属,无论是什么都要做到有出处。尔后,出海时间有限定,货物出海有限定,户籍不明者不得出海。”长宁住了话匣,“这些事,还需要朕教你们吗?”

    臣子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法令。

    卢锦正不禁连连点头,皇上这番用意,怕是行得通!海关…海关…真是一个有趣的存在。若是真的按这般设立出海章,倒是可以促进商贸来往,提高商户的积极。

    “臣遵旨。”

    工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也只能先行应下。

    长宁扭了扭脖子,一双眼睛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琉璃阁。“海盐不能归民,珍稀药物不能归民,枪矛不能归民,马匹不能归民,工程……”说到这一块似乎想到了什么。

    “工程方面,朕觉得朝廷大可以与民合作。”

    “合…合作?”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就像修建官道,修建运河,官府可以与百姓一同合作完成,一方出钱一方出力或者两方各自对半分工。工程结束后,是个长远利益,大可以两方分利。”长宁说完,复又自己点了点头,“就这样定吧。以往这些事都是官府自己负责,吞了多少钱还不得而知呢,一方独大怎么行?刑部,回去把这一条也改了。”

    “是…”刑部尚书额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女皇帝这是…这是要大改啊。

    中书令程方有点方了。

    本来长宁登基,众臣就没有想过这个皇帝要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毕竟还有一个乾治帝的遗腹子在,大家都想着长宁当了几年皇帝撑场面,遗腹子大了,自当又回到男子为帝的时候。只是从长宁决定秋试开始,刑法就开始一点点被修改,如今更是从六部抓起,大改平日里不曾动过的规章律例……

    真不知道,她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朕要加一项工程。”

    什么?程方一惊。

    “皇城里独有的温鸾工艺,朕打算列为国有工程公布出去。”长宁自动无视了下列大臣的目瞪口呆,“到时候,工艺还是朝廷所有,但是,可以在各地设立地热的享受,就如同买卖海盐一样买卖地热,工艺不得外泄,一经发现,杀无赦。”

    最后杀无赦三个字,长宁是轻描淡写的口气。

    如果将地热和海盐相比拟,私下贸易的人的确达到死罪之重。只是皇帝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么,怎么一开口就是杀无赦…程方突然有点懂了,这人的确不同于普通的娇滴滴女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皇上,温鸾乃是皇城独有,确定要把工艺秘方放出吗?”

    长宁沉默了一会儿。

    她在思考一些、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东西。

    “按朕说的去做。”

    ——

    靖雀元年七月。

    时至盛夏,靖雀年的第一次秋试也即将走上台面。

    同期,刑法进行了新更改,添加了出海贸易规章,设立了海关管辖。百姓商贾们争先恐后地了解事情情况,不少有壮志之心的人纷纷组立船队,相邀合作一同出海贸易;

    同期,工程新修法例,改为官民合办;

    同期,地热工艺之方由皇城工匠掌管,特别设立地勘行府,专职查探地方各地的地热情况,并在同时期开始准备地热的修建,预计将在次年冬落成并予民使用。

    长宁的刑法改革得到了绝大部分民众的支持。

    只不过,凡是一件事情有人喜欢,就必定会有人讨厌。长宁此举,无疑也封杀了部分官吏的谋财之道,将那么多年安逸的大臣们重重打了一个巴掌、当然,也只是针对那些顶着头衔却没有做实事的人。

    真正清廉的臣子,是不会惧畏皇帝的任何决定的。

    “今年秋试的情况如何?”

    柏清平坐在她身边,一手正给她肩膀轻轻按捏。

    殿里的熏香换过了,原本用的是南疆国传来的香料,但是长宁不喜。柏清平也就没有再用,唤了人来把熏香替了,放回以前惯用的檀香。长宁常说,唯有檀香的气味,才能让她这心惊胆战稍作安定。

    那时候的柏清平,没来由地心疼了。

    “不是很好。”长宁躺在榻上,一手履上了额头,独自出神。“据悉,过了会试的只有几个女子,两三个?一两个?少得可怜。想必,是没有来赴考的勇气,其次,地方上应该动了手脚。”

    到底是一些迂腐的男子,地方哪里有那么多新生血液,基本上是十来年官龄的老臣了。他们嘴上说着服气,指不定暗地里动了多少小算盘…啧,真是心烦。长宁打算今年秋试多选些有潜力的年轻人,到时候都分配地方去,省得有那么多讲着伦理道德的老家伙。

    “楠…”柏清平拉下她的手,有些担忧。“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

    长宁一时语塞。

    的确,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个皇帝刚登基也该严风厉行。只是,长宁的根基不稳,这段时间的新政已经足以抛头露面、风口浪尖了,若是再改,只怕会惹来部分官僚的不满,从而酿造祸事。

    虽是天子,可是她的第一步,要集权。

    子桑聿在位之时,为了更好地重新统治这一片土地,当时任命了好些心腹分配着权力来管辖方方面面。这些年来,子桑聿当年颁下的政策见效,对比前宁时期改善得太多太多;长宁初为帝时,曾想过要不要沿袭子桑聿的做法,但是。

    她发现这套政策不适用于现在。

    严格来说,子桑聿是开国皇帝,她的所作所为更大的一部分在于收拢土地,增强各地的凝聚。分权削势是她在位时的基本举措,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这一片重新聚合的中原呈现百废待兴之态。

    只是距离那个时候已经十几年。

    十几年不说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但是民心可以说是达到了至高无上。长宁所在的时期是平治之期,就像她皇兄的改元一样,乾治。乾治的意义是在于治,该怎样才能将子桑聿留下来的精髓好好发挥,他们两兄妹都该为这一点奔波。

    长宁改元靖雀,一是为了悼念京都之变,二是为了彰显女儿之治。

    “近来,许是压力太大了…”长宁低声说着。

    朝堂上臣子的质疑,民间百姓的嬉笑,每一天每一夜都像是噩梦一样缠绕着她。她急着想拿出一点成绩来证明自己,但是若不得柏清平提醒,恐怕她就魔怔了。

    她真的太想做好这一个皇帝了。空前绝后这个词有着莫上的荣耀,可是,也有着说不尽的苦。长宁不希望日后史书给自己的评价是难听的,毕竟她只是第二世皇帝,若是江山毁在了自己的手里,那可怎么办?急于求成,不甘等待。

    这般下去,必定会做错事的。

    “不要好像你当皇帝只有几年一样。”柏清平俯身拥着她,贴在她胸膛前,听着她一下一下的心跳声。“既是当了皇帝,就还有多年的时间去琢磨。我不后悔进了这皇城,因为这世间我最在乎的,近在身侧。”

    长宁嗯了一声。

    ☆、第122章 直不韪

    长宁觉得自己为了朝廷的事真是操碎了心。

    秋试那边,到殿试跟前的仅有三名女子。长宁看过那三人的情况,有一名是武生,有两名是文生,因为言辞新鲜,所以晋升上来;长宁最近都在头疼应该怎么让她们名正言顺地成为进士,不料,那群老臣又开始说一些烦心的事。

    “皇上今已十七,该招皇夫的。”

    婚嫁之事。

    大臣们对长宁在位的介怀已经慢慢淡忘,然后又开始了他们好管闲事的本性,开始催促这位女皇帝早日成亲。长宁没好气地坐在龙椅上,瞪着一双眼睛扫过殿下那些叽叽喳喳没个停的人。

    怎么就那么烦人呢?长宁只想好好地忧心秋试之事。

    “十七……”长宁闭上眼睛,似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十七不是还小么?朕刚登基,如今还未满一年。若是这时想着招皇夫的事,儿女情长,可会坏了朝纲。”

    这个借口跟当年子桑聿拒绝纳妾的理由一样。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皇上多虑了,臣相信以皇上的能力,必定不会被儿女私情打扰。何况,即便是让皇上招皇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筹划,相处,最后才成亲,然后早日为大延生下继承人…”这念念叨叨的脾性,自然是那出了名烦人的黎为民。

    翰林院首席院士,同样也是当初皇子诺的老师。

    长宁特别烦这个人、那什么牝鸡司晨的奏折就是这家伙借机递上来的呢,别以为我不知道。“黎大人这话……”长宁也不往下说,只是轻笑。

    “皇上您有所不知呐。”黎为民倒也卖起了关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时而望向座上的长宁、再叹一口气。

    长宁本就是一个不允许自己被威胁的人,可以说,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抓住了那些自以为很厉害的把柄。李新察言观色,在这朝堂之上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气氛——他看着长宁长大,他心知肚明。

    “黎大人要说事情,何必在皇上面前拐弯抹角?”

    “咳。”

    黎为民有些不自在。

    毕竟李新是人所皆知的犀利角色,当年曾敢一本参奏天命帝的决策,直谏错失之处。黎为民无奈,不敢得罪这样的年轻人,只得道来:“臣的意思是…最近宫中曾有闲言闲语传出,说、说皇上偏好女色,终日与女子在内帷厮混…”

    众臣咋舌。

    李新的脸色也有些灰。

    所有人都在对黎为民这番话窃窃私语低声讨论,“偏好女色”四个字就像是在他们耳边敲响了钟,一直强而有力地回荡着。内侍总管连呈守在一边,有些担忧地望向长宁、可事关之人倒是一副不在乎的状态。

    “黎大人这是哪里话。”

    长宁当即朗声笑了,那毫不遮掩的笑声盖过了所有悄悄话,太过自信的表现似乎比一切威吓更有用。“朕本就是女子,又何来内帷厮混一说?何况,朕如何是内帷厮混了?难不成散了早朝后,回到寝殿里做一些朕想做的事情都不可以了?”

    “这…”

    “朕本就是女子,莫非要与男儿一样,终日惦念家国,不得和女子过多接触?”长宁把玩着手指,一时沉默了下来。朝堂之上本还有一些人说话,见皇帝不出声,自己也不敢当这出头鸟。

    “而且,”

    长宁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们一眼,

    “朕喜欢女子,又如何?”

    ——

    御书房。

    长宁手中捻着狼毫,正在翻阅秋试的卷子。连呈从后头泡了茶茗,端了一杯云露上来,低声回禀:

    “皇上,李常李将军求见。”

    笔尖一顿。

    似乎又是为了早朝时候那件事了呢。长宁默不作声,眼睛依旧盯着案上的卷子。她从不认为这样做会损害到什么,毕竟有些“败坏名声”的事,总得自己说出口才能有转机。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长宁跟天下坦白、也只是想让自己日后舒坦些。

    总不能,真招个皇夫回来。

    “让李将军先回去…”

    “李将军说,若皇上不见他,他就在殿外一直候着。”

    “……”

    长宁摘了摘眉心、这些元老总给她一种诸事不顺的情绪。

    最后还是让他进来了。

    “不知道李将军来找朕有何事?”长宁的目光本放在卷子上,但说到此处,还是抬眼看他:“有何要紧事,不能在朝堂之上说个一清二楚。”

    李常语塞。

    “皇上…”老人家缓了缓语气,拱手道:“皇上今日在早朝上说,您喜欢女子…”

    “嗯。”

    “皇上可知,这已经在百姓之间流传开来?”李常表示不理解、更不明白为什么长宁也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如今坊间都在讨论这一件事,说皇上…说您违背伦常,颠倒乾坤…更有一些已经过了会试的学子借题发挥,说不愿意再为这般的皇上卖命…”

    长宁挑眉。

    “李将军。”

    “…末将在。”

    “你是朕父皇在位时,便为大延鞠躬尽瘁之人。而且你是武将。”长宁又捻起狼毫,继续看回案上的文章,“朕本以为,你不会像文臣那般说这说那,该爽朗些。不承想,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开始纠结这种事情?”

    而事实上,李常只是看不惯坊间的言论。

    他的确是一个直来直往的武将,不然,今天也不会贸贸然跑来说这些事情。只是,他不比文生懂得卖弄文学玩心计,当他看到秋试结果都被这件事情影响的时候,他就有点慌了。

    “末将…知罪。”

    “那你也别这么说。”长宁放下了狼毫,一旁的连呈忙将案上的卷子整齐收好。长宁掀袍而起,一手把玩着腰间的吊坠,一面朝着他走过去,躬身将他扶起。

    “李将军也只是为了大延考虑,朕不会怪罪于你。”长宁抿嘴一笑,“至于那些在百姓之中嚷嚷着不为朕卖命的人,朕自有办法处置。李将军放心,这样的人,朕也绝对不会用的、作为一个赴考的学子,满脑子不想着为国争光,反而是思量着朕的家事,你认为,这样的人——可用?”

    好像很有道理。

    李常也被她的念叨说懵了,只得喏喏地点头:“皇上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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