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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节

    智能之皇妹难为 作者:神经不正常

    第35节

    “不喝……不喝。”陆扶桑往榻内缩了缩,正色道,“扶云,你若是喜欢以前的扶风,便离现在的扶风远一些。”

    “嗯?”陆扶云拿着茶杯的手颤了颤。

    “她们不是一个人。”陆扶桑低语。

    “她们又是一个人。”陆扶云低语。

    “呵呵呵……”陆扶桑与陆扶云相视一笑。

    陆扶桑不禁摇头:“我心性似乎较你差一些。”

    “不……只是,你更擅长笼络人心……而我,更喜个个击破……你知道么,当我第一次意识到扶风许是被仙人附体,我心里就下定了一个决心。”陆扶云勾起唇角,把茶碗递到陆扶桑嘴边。

    “什么?”陆扶桑怀着奔丧一样的心情抿了一口,她想知道陆扶云的答案。

    “我要告诉所有人,包括扶风自己——扶风就是扶风,她就是匀江之战的那个绥王。”陆扶云如是道。

    “为什么?”陆扶桑挑眉。

    “你要以怎样的手段留住一个仙人呢?”陆扶云反问,“愧疚?愚昧?无外乎让那个仙人相信她就是那个她附体的人。”

    “然后?”陆扶桑赞赏地看着陆扶云,期待下文。

    “然后她现在不就顶替了你,坐在那冰冷的皇位上么?”陆扶云轻笑出声,“仙人与我们这些俗人是不同的,仙人能做出无数个傀儡,顶替暗卫,我们不成。”

    “嗯?你是如何知道扶风是仙人的?”陆扶桑不想承认她一直以为扶风不过是被孤魂附了体。

    “扶风能让时间静止。”陆扶云拿回茶碗,“我经历过。”

    “还有呢?”陆扶桑不置可否。

    “你上次与宋允对峙时,我与扶风就在殿内。”陆扶云和盘托出。

    “如果她是仙人,她为何会哭?”陆扶桑找到一个破绽,她记得她跳崖时,风儿哭了。

    “因为她以为你死了……”陆扶云看了陆扶桑一眼,“宫中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天天陪着扶风吃饭。”

    “别吓我。”陆扶桑横了陆扶云一眼。

    “骗你作甚?宫中还有一个我。”陆扶云无奈地摇摇头。

    “为何呢?”陆扶桑问。

    “许是仙人寂寞。”陆扶云答。

    “仙人也会寂寞啊?”陆扶桑的眼睛眯了眯,“那也算仙人?”

    “仙人思凡呀!怎会不知寂寞?”陆扶云反唇相讥。

    怎会不知寂寞?

    扶云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无话。

    陆扶桑看着剑阁阁主的居室,叹了口气。

    说什么仙人不会寂寞,只要沾了人这个字,如何能避开世间烟火。

    “你真不是你爹爹的血脉?”陆扶云重开了一个话头。

    “不是。宋允才是。”陆扶桑应了声。

    “那便怪了。你知道么?你那爹爹改过卷宗……”陆扶云翻到一页,递给陆扶桑看。

    “什么?”看着卷宗,陆扶桑忍不住惊叹——那页确实是她那倒酒爹爹的字迹。而所改的内容,便是她陆扶桑是皇族血脉。

    “我知道一个秘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陆扶云看了陆扶桑一眼,“我怀疑,我们姊妹除了扶风,都不是先帝的子嗣。”

    “为何?”陆扶桑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看卷宗的习惯。

    “因为,凡是临近我们出世的日子,后宫都死了太多的侍女……”陆扶云叹了口气,“我爹爹之所以早亡,许就是发觉我不是先帝的子嗣。”

    “他好歹还留了剑宗给你。”陆扶桑打断陆扶云的话。

    “你若说宋允是陆家子嗣,我倒是好奇,你是哪家的?”陆扶云拿回陆扶桑手中的卷宗。

    “我是宋家子嗣。我与冬藏,宋顾同宗……”陆扶桑喃喃。

    “所以你在位时便厚遇宋家?”陆扶云突然明白为何陆扶桑放任宋家独大。

    “是也不是……明面上报复总归是不好的……”陆扶桑笑出声,“树大招风。”

    “不说这个了……你方才说毒是?”陆扶桑换了个话题。她记得陆扶云推测她们血脉不正的源头在这里。

    “嗯……”陆扶云迟疑片刻道,“就是先帝给除了扶风以外的皇女都下了毒……”

    “毒效呢?”陆扶桑发觉自己的咳嗽似乎好了?

    “比一般人老得快……只是身体内部衰老,外部,还是正常的……”陆扶云看了陆扶桑一眼,继续道,“不过,你不必担心,你的毒我已寻来药给你解了……”

    “嗯……”陆扶桑闭目想着先帝给所有的人都下了毒,心头不禁一痛。她似乎有些心疼先帝了。虽然先帝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情……她们,同病相怜。

    “扶云妹妹,这么多年了……我似乎有些累了呢……”陆扶桑轻语。

    “我也是。”陆扶云应了声。

    “那我们就歇着吧。”陆扶桑提议。

    “好。”陆扶云抬手饮尽杯中茶。

    “姐,那日你跳崖的时候怕死吗?”陆扶云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怕吗?”被陆扶云的‘姐’吓了一跳,陆扶桑睁眼开始把玩着自己的发尖,她从悬崖跳落时早已选好了地点,并不致命。当然,不致命的原因并非是她贪生怕死,而是她忧惧从悬崖上跳落以后,虞国主九死一生,逃出生天。摔死,是概率事件,不是必然事件。纵然她力求保险,借鬼神名义,下旨不许陈国士卒搜寻,但她却管不了虞国。故,她一定要想尽法子,让虞国主死在自己的前面。

    “我忘了。”陆扶桑如是说。

    “哦。那便算了。”陆扶云笑。

    第71章

    “《陈国志·桑帝传》:‘桑帝系陆系长女,禀德厚志,尚武崇文……’,殿下以为何如?”夏合举着手中写着的卷宗,缓缓念与陆扶风听。

    “夏合大人喜欢便是了……”陆扶风看了夏合一眼,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本殿依着你的意思,已放刘孝雍回国,但……”

    “大军压境了?”夏合挑挑眉。

    “大人高见!”月如从殿外抱着一堆奏折走进,“都是殿下非要给虞国送尸身惹得祸!”

    “尸身归国,不是人之常情么?叶落归根,人死便应魂归故里……”轻笑着摇摇头,陆扶风抬手绘着地图与冬藏,“宋将军,待会你便写此图前往曹旻曹将军处……”

    “是……”冬藏领命离去,而月如则是抽了抽嘴角,“殿下倒是不觉得惹了祸……试问殿下,两个一起跳崖的人,一个尸身只剩骨架,另一个却坐在宫苑内锦衣玉食……”

    “你该知道那坐在宫中的只是骨架……”陆扶风任着宋顾服侍着她饮参汤,“顾,本殿有东西给你。”

    “什么?”帮着陆扶风打理奏折的春盈愣了愣神。

    “本殿收到了一封密书。春盈且猜猜看是谁寄来的?”陆扶风挑眉。

    “莫不是圣上?”春盈喜出望外。她是待国主心中有愧的。

    “不……是姚家主……”陆扶风的笑滞在脸上,她也是期着收到陆扶桑或是陆扶云的来信,但自她那日从围场归来,便再也未见过二人。虽然分析仪告诉她,她们还活着,但她们却也没有来寻她。转眼已是从冬日到了初夏,她们却音信全无。真是狠心呢……陆扶风想着自己书房内默了数遍的《长恨歌》,摇摇头,继续对春盈道:“春盈,本殿要休了顾。”

    “什么——”宋顾手中的汤碗落到了地上,“殿下怎能说这般的笑话……”

    “呵呵呵……你看本殿是讲笑话的模样么?”陆扶风从袖间除去一块布帛递到春盈手上,笑道,“本殿便把顾交到春盈手上了……”

    “殿下……”春盈握着带着体温的布帛半晌未动,待宋顾行至她身侧才‘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姚氏伶云谢殿□□恤……”

    “伶云你——”宋顾见春盈在陆扶风面前交了底,一时愣在原地。

    “顾儿——”春盈轻咳一声便拉着宋顾跪好,“谢殿下厚恩了,春盈不日将与秋收一般换与族中,共谋陈国大业。”

    “那岂不是婚期将近了?”陆扶风伸手去扶春盈。

    “是……不过……”春盈看了看陆扶风,“臣想向殿下提一计策……”

    “什么?”陆扶风任着春盈凑近她的耳侧低语。

    “哦……不错……”春盈话罢,陆扶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宣旨意吧,绥王之夫宋氏,夜寒体弱,亡于途,寡人感二人情深,特许绥王终身不娶……”

    半月余。

    “国主。”

    “国主。”

    “圣上。”

    陆扶桑听着沿途与她问安的声音,眉头皱了皱,她不是已死么?宫中竟是没有半个仆婢被她吓到。

    “绥王在何处?”陆扶桑随手拉住一个侍婢,问了问陆扶风去处。她本不欲再归宫来,待在剑阁之内,与扶云在一处,品茶饮酒赏花论剑……无论从何处言,都较宫中快活。虽然扶风不在侧,但她为国主时,扶风依是不在侧。

    “回国主,绥王殿下在宸宫呢!”一旁婢子娇笑一声便摇曳着要从陆扶桑身侧晃过。

    “在宸宫做何事?”陆扶桑止住婢子的步子。

    “听说是准备婚事……”婢子抬头怯生生地看了陆扶桑一眼,“不是国主朱笔批得婚事么?”

    “你是说崔氏景?”陆扶桑嘴角抽了抽,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今日早上陆扶云会那般殷切地要她起身。原来是要她观礼……

    “国主果然明察……”婢子嫣然一笑,匆匆而去。

    见着婢子匆匆而去,陆扶桑却是捏住了身侧的月季。

    嘶,原来扎着手是这般触觉……陆扶桑后知后觉地发现入目皆是红绸。呵,她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陆扶桑看得入神,却发觉有人近了身。

    “靖玉皇姨……”看着一身素袍与明谒禅师同行的妇人,陆扶桑有些惊诧。她不在陈都的日子,究竟是谁,许了这些人入宫?

    “你还唤我皇姨?”靖玉对陆扶桑的称呼不满。

    “那该唤什么?”陆扶桑暗觉今日她踏入了一个圈套。

    “你今日也该与风儿成亲了。”靖玉幽幽地朝着陆扶桑丢出一句话。

    “那又如何?”按捺住心头的雀跃,陆扶桑知晓这不是靖玉口中最打紧的话。

    “哼,那又如何?真是没良心的丫头!若不是今日老身派人挡住陆扶云那丫头,皇夫之位,又怎生轮得到你……”靖玉面色有些难看。

    “原来是……”陆扶桑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妇人。

    “唤‘娘亲’吧。”靖玉叹了口气,拉住陆扶桑的走,带她朝着自己的院落走。

    而陆扶桑则是被‘娘亲’二字弄得有些晕了头。

    她在剑阁时与陆扶云研究过卷宗,宋允在卷宗中记的出身是宋家幺男之子,其母不详。故而,这便是她的出身,宋家幺男之女,其母不详……但陈国虽是女子主政,却依旧是女子延绵血脉……一个不详,便是盖过了千百玄机。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那倒酒爹爹是如何掩人耳目,偷龙换凤的?宋家固然是大家,但,却还不至于被一代君主厚遇到这种程度。

    “皇姨方才的话是何意?”被靖玉压在妆镜台前坐好,陆扶桑惊诧地看到靖玉取出了一块玉递到她的手上。

    “残玉重圆日,母女相见时。桑儿不会忘记自己脖子上挂过的半块玉吧……”靖玉爱怜地动手去拆陆扶桑头顶的发饰,“多年前,我愿助宋允夺位,不过是他拿了那半块玉给我……”

    “原来真如爹爹所言的,那半块玉才是我陆扶桑登基的法门……”陆扶桑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

    “是啊……”靖玉轻叹一声,“老身也未想过先帝竟是那般狠的心。”

    “何意?”陆扶桑不解地看向靖玉。

    “若不是陆扶云那丫头递卷宗给老身,老身便是拼了性命也会圆了宋允登基的大梦……而宋允,便是寻常人家血脉……”靖玉伸手摸了摸陆扶桑的头顶,“老身想,郭皇夫定然是早知你是老身的血脉,才对你厚遇,召你入宸宫……要知道老身在宸宫也是待了些许年……你与扶风都是老身看着长大的……”

    “那……先帝是怀了让我们自相残杀的心思么?”陆扶桑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太女之位也来得如此蹊跷。

    “何止!她是怀了把这万里河山拱手与人的心思。”靖玉抿抿唇,“她还怀了改朝换代的心思……”

    “何意?”陆扶桑有些茫然。

    “若是陈国与虞国一般,也是男子主政,那两国合一,便没什么难的了……”靖玉如是道。

    “宋允何德何能?”陆扶桑嗤笑。

    “你是不知……为娘在做太女时,先帝负责商贸……如今在虞国,宋允的地位与国主无异,不过是无冕罢了。”靖玉抬手抹了抹泪,“今日是好日子,与你说这些作甚。为娘的扶桑且坐好,念在先帝与为娘的扶桑起了这般好的名字的份上,为娘也不与她计较……”

    “什么?扶桑也算得好名字么?”陆扶桑并未回过味,她也不觉得身后立的是她的娘亲。血脉罢了,哪里作得了真?

    “是啊,日出于桑。”靖玉凝望着手间的青丝,目光变得绵远。她已是能想到当年先帝看到扶桑时爱恨交加的心境。杀或是不杀,厚遇或是薄待么,端端的都是心境。好在,扶桑终究未因年少失志而亡于途。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皇姐,靖玉该谢你么?靖玉的心绪有些纷乱。虽然先帝还了她江山,却拐走了她的女儿。这算是现世报么?

    思来想去,靖玉终究还是寻来了她做了多载的嫁衣。本是给宋允做皇夫用的,奈何皇夫如今换了人。

    陆扶桑看着靖玉端来的衣物,也未作难,只是顺从着穿好,盖上帕子,被靖玉带着朝宸宫的方向去。

    沿途似乎有不少婢女撒着花瓣?

    春天,真是个好季节呢!

    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恭迎绥王’,陆扶桑暗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了。她为帝多载却未娶皇夫,莫不是就为了此日?若是她娶了皇夫,今日立在此处的,许就该是扶云了吧。

    陆扶桑紧了紧袖间的手,却被跟在身侧的靖玉掰开。

    “好日子,莫要做些竖子娇态。”

    人母之言,谆谆入耳,陆扶桑心头一动,忽地向往起夜间的洞房花烛。她与风儿的良宵,想来应比初见时更香艳吧。

    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

    《陈国志·靖帝传》:‘天降灾于国,桑帝中道夭。绥王宫遇长者,闻其名姓为靖,乃其祖之亲,又感怀德行,遂以先帝遗旨相赠,迎其为帝,称‘靖’’。

    《陈国志·绥王传》:‘绥王有夫,性懦且娇,绥王感其体弱,故于国势大定之时,挂印而去,与其夫四海携游。终,不为世人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孩子就不发车了。正文此处完结,告慰文案读者。这篇文最早的文案是写得陆扶桑x陆扶风。嘎嘎。此后还有四篇番外,一篇扶桑与扶风日常,见于72章,一篇扶云与扶风日常,见于73章。一篇三人日常,见于74章。最后一章75,即渣作者习惯性虐人,顺带逗看不到正版的小绿字的读者,be向,亲们慎点。鉴于此时还未码,故,愿意看下去的亲请坚持到今晚十点前再删收。

    此文开文至今近五个月,诚谢诸位不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希望亲与神经在下本书还能见面。

    ——神经拜上

    20160828

    第72章 番外

    四月十七夜,杀人的忘记放火,月不黑,风也不高。

    “主子,绥王殿下已经背着靖国主朝东边去了。”冬藏偷偷地看了眼在看折子的陆扶桑,大气不敢不出。

    “是风儿主动去的”陆扶桑微微凝眉,停下手中的事物,低声问道。

    “不是……”冬藏飞快地摇着头,“绥王殿下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这绥王府上下哪个不知,如今的绥王府可是主子您说了算……”

    “是吗”陆扶桑微微一笑,眸里却满是寒光,“冬藏出了宫便愈发没规矩了……”

    “主子……”陆扶桑一笑,冬藏便觉得自己抢月如的饭碗实在太蠢了。她是哪根筋抽了,才会选择放着好好的振国将军不当,来绥王府干管家……

    “你要记着,绥王府只有一个主子……”陆扶桑脸上的笑意一扩大,冬藏忙接了一句,“那便是主子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已是和你说过数次,这绥王府只有一个主子,便是扶风……”长叹一声,陆扶桑抬手把折子抛回到折子堆里,“回夏合,这些折子物归原主……靖国主年纪大了,就该好好呆在宫中……然后,明日与陆扶云去留县勘察推后……”

    “理由呢”冬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开始记。

    “就说我夜里如厕踏空,折了腿……”轻轻地勾了勾唇角,陆扶桑点足欲走。

    “主子你要去哪”冬藏呆呆地看着穿着男装的陆扶桑,嘴角抽了抽。自从嫁与了绥王,主子似乎越来越爱反串了。

    “自是去寻为夫的娘子回来——”陆扶桑甩甩衣袖,踏墙头而去。

    那边陆扶桑踏月而行,这边陆扶风正在擦汗。

    靖国主什么,真是人世间最可怕的事情。特别是当靖国主相与扶桑对着干的时候……

    陆扶风也不知自己何时开始挥汗如雨,她只记得待冬藏扬言陆扶桑要去留县勘探之后,靖国主便拽着她的衣领,要她背着靖国主去寻人。

    猫着腰,背着靖玉越出绥王府,在夜空里疾行,陆扶风隐约觉得有危险在临近。

    “娘,你确定扶云皇姐是住在此处么”欺着扶桑,背靖国主出绥王府,陆扶风心有余悸。

    她可是成亲那晚才知道原来扶桑皇姐是身负武艺的。当然,于扶桑皇姐那般地位,身负武艺也是好事。但令陆扶风羞恼的是,扶桑皇姐虽有武艺,却不若扶云皇姐来得磊落。下药,点穴,灌酒……凡此下三滥之技,扶桑皇姐无所不用其极。更可怕的是,扶桑皇姐总能洞察所有可以下黑手的地方。

    想想绥王府里无处不在的软筋散,陆扶风的脚步颤了颤。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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