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 作者:八寸

    第四章 谁姐谁妹

    众女听此，知道情况严重。三大高手中的梅琳亦在疗伤，管不了其他事。七人的队伍只剩猫女和法师。幸而“守护水幕”未撤，外面的狮鹫兽又被降伏，不用担心护法。

    凯瑟琳背部的衣衫已破。赵无恤右掌贴住她的肌肤，精确地控制真气。透过手与背，一丝细细的真气在体内沿经脉行进。他试图把各处肆虐的斗气引导回源头。凯瑟琳陷入昏迷，完全无法控制这些被震散斗气。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梅琳心忧战局，简单控制住伤势后就收功。她睁开眼，很快了解情势，不由劝慰雪莉尔道：“放心吧，只要有口气，无恤就能把人救回来。”

    她修炼《玉女心经》小有所成，对内功已有深刻了解，知道其无尽的本事。

    雪莉尔感觉到梅琳语气的信心，万分紧张的心稍稍缓解。

    如梅琳所言，凯瑟琳确实没有生命危险。赵无恤以真气护住她的心脉，任斗气四处乱窜，都不会伤及性命。其余地方伤再重，等控制住斗气都有机会治愈。

    虽没有后顾之忧，但眼前的麻烦让赵无恤的额头少有冒出一层汗。暴乱的斗气实在难缠。真气与其完全不同。斗气见到真气，本能相斗。他很难把斗气控制住或者引走。如果想用真气包裹住斗气，又不免要产生小战斗。以凯瑟琳重伤的身躯，轻则功力大损，重则成为废人。

    他又尝试数次后，终于放弃。

    雪莉尔见赵无恤睁开眼，而妹妹依然未醒，急切地道：“怎么样。为什么还没醒？”

    “事情有点小麻烦。”

    赵无恤道。

    “是不是不能救？”

    雪莉尔情绪有点失控，大叫道。

    赵无恤忙道：“别急，凯瑟琳不会有生命危险。”

    又连解释根由。

    “那怎么办？”

    雪莉尔听问题不小，且有无解的苗条，急问。

    “这也不是没法解决。”

    赵无恤斟酌着道。

    “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就说，她可是你老婆！”

    雪莉尔急不可耐地道。妹妹重伤未醒，她完全失去往日的文静。如果说有什么是她的七寸或逆鳞，那定是凯瑟琳无疑。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化掉她体内地斗气。”

    赵无恤道。

    “那她是不是会失去斗气？”

    雪莉尔有些明白赵无恤的顾虑，探问道。

    “能剩下小部分。对她来讲，等同完全失去。”

    赵无恤道。

    雪莉尔明白，把一个顶级高手降为普通高手，与降为普通人没有区别。她很担心妹妹无法接受这种结果。凯瑟琳骨子里非常好强。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受激跟赵无恤打赌，并在后来中计失身。

    “无恤，你想多了。这不是问题。”

    梅琳插话道。

    赵无恤探寻地直瞧梅琳。雪莉尔亦是不解。

    “你忘了当初三妹和五妹放弃斗气转修真气时，四妹也曾想放弃斗气。”

    梅琳解释道。

    “对啊，”

    克里斯蒂娜也想起来，“当时凯瑟琳为不能跟夫君双修快速提高实力，很是苦恼呢。”

    “你现在帮她化掉斗气，以后再双修恢复实力，还有什么问题。”

    梅琳道。

    “如果这样，我想四妹只会更高兴，”

    克里斯蒂娜道：“她有点因祸得福了。”

    赵无恤释然。只要能恢复实力。失去斗气确不是问题。转修真气更好，能学习更多武技，未来前途更广。何况有双修存在，梅琳、赫莉和伊莎贝拉的内功进展明显超过凯瑟琳。还有一些高级轻功等辅助技能都是斗气无法利用的。凯瑟琳转修绝对利大于弊。

    “既然如此，赶紧干吧。”

    雪莉尔道：“别再拖下去。”

    赵无恤手一直未离凯瑟琳的背，清楚她体内的状况，自信地道：“放心吧。”

    又问梅琳道：“你的伤如何？”

    “已经控制住。”

    梅琳道。

    “用我帮忙吗？”

    赵无恤问道。

    “看我待会自疗的进展。”

    梅琳道。

    赵无恤点点头，转而道：“这次时间可能有些长，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众女初时不以为意，等到临近傍晚，赵无恤竟还在继续。

    克里斯蒂娜不能总是浪费魔力支撑“守护水幕”狮鹫兽群已经降伏，也没有这样戒备的必要。她从伊娃口中得到狮鹫兽肯定不会有问题后，终于收起守护水幕。不过跟着开始吟唱木系“荆棘壁障”这个可自动攻防的防护栏更适合现在。与在树林内不同。此回留了过人地洞，仅能容人，无法通行狮鹫兽。

    有了荆棘围栏。众人也能放心休息。狮鹫兽很老实地待在附近，没有动静。诸女不敢轻易去招惹。没有狮鹫兽驱赶，火鸦群早早退去。曾经保护众人性命的那片树林被火球点燃，现在已烧个差不多，只余部分火星。有这个天然火堆，晚餐到容易做。

    夜里，梅琳从深度入定中醒来，内伤已好大半。赵无恤仍在为凯瑟琳疗伤。雪莉尔没有睡，死死盯着妹妹，等她醒转。梅琳默默地走过来，搂住雪莉尔的肩头，给其安慰。

    雪莉尔感觉到温情，不由诉说起妹妹的过往，调皮，爱闹，鲁莽，坚强，聪明，不论何种，都是她的妹妹。她想对人倾诉，梅琳是最好的对象。

    两个女人在星点月光下，细声碎语的谈。

    赵无恤要避免伤及凯瑟琳本已脆弱地经脉，只能一点点行动。到此时，他方用“化功大法”吞噬掉凯瑟琳体内所有的斗气。不过事情未完，他还要治疗凯受伤的经脉。这同样非常消耗时间。

    为了亲爱的老婆，他不敢有一丝冒进。

    天大亮时，雪莉尔困顿不堪，梅琳非常精神。多亏有人陪伴。雪莉尔才能在无意中渡过漫长的煎熬。她感激地看梅琳。梅琳回以淡淡的微笑。一切尽中。

    雪莉尔没有时间酬谢。赵无恤终于结束治疗。这次，他甚至连手都收回。再看凯瑟琳，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任人都知道已经没事。

    赵无恤发现雪莉尔地疲倦，忙道：“大功告成，等她醒来，肯定活蹦乱跳。”

    “连伤都治好了？”

    梅琳惊讶地问。

    “当然，”

    赵无恤道：“失去斗气，又受那么重的伤。不治不行。”

    “谢谢你。”

    雪莉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凯瑟琳是你的妹妹，也是我地老婆。”

    赵无恤说着把凯瑟琳移到旁边铺好的床上。—雪莉尔见妹妹没事，激动地不能自已，再说不出什么。她做在凯瑟琳身边，爱怜地瞧着妹妹。

    “你一夜没睡。还是先休息下吧，”

    梅琳对雪莉尔道：“反正凯瑟琳已经没事。”

    “不，”

    雪莉尔道：“我要等她醒。”

    “还是睡会吧，”

    赵无恤道：“她的伤已不是问题，等醒来后，保证比你都强壮。”

    “我想让她第一眼就看到我。”

    雪莉尔坚持地道。

    众人见此，不再勉强。

    赵无恤离开“荆棘壁障”发现七只狮鹫兽都在围着狮鹫兽首领转圈。他好奇地走过去。

    狮鹫兽对新主人没有排斥，仍默默绕圈。

    赵无恤发现它们往日凶悍的眼神如今充满悲伤。再看地上地狮鹫兽首领，已经没有一丝生命迹象。在第三天的早晨，重伤的狮鹫兽首领终于魂归天国。能撑到现在，也不容易。

    七只中。两只受伤地狮鹫兽伤情并未好转。它们身体虽强悍，但没有独角飞马天生的变态自疗能力。这两只狮鹫兽已经不是敌人，而是珍贵的坐骑。赵无恤不容浪费，遂把克里斯蒂娜请来，给狮鹫兽治伤。

    克里斯蒂娜摇头道：“低级法术对狮鹫兽没用，高级水系法术治疗对它们效果不太好。”

    又遥视荆棘围栏，道：“请雪莉尔吧，高阶光明魔法很有效。”

    赵无恤依言而行。雪莉尔知道轻重，暂时离开妹妹身边。

    狮鹫兽莫名地瞧着陌生的人类。它们要适应新伙伴。

    高阶光明魔法很费时间，效果同样成正比。两只受伤的狮鹫兽。一只几乎立时复原，另一只翅膀伤及骨骼，需要较长时间自然复原。不过它已经恢复活力。能自由奔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专业救护人员水平就是不一样。

    经此一事，狮鹫兽看雪莉尔的眼神柔和许多，再不像开始时带着一股凶悍气息。

    赵无恤心中高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这样一来，更容易控制这群狮鹫。可惜狮鹫兽首领已经嗝屁，不然把它也救过来就好了。这个能死撑三天才挂的家伙绝对彪悍啊。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死去地狮鹫兽身为首领，能控制其余狮鹫兽，并不一定是好事。

    小插曲过后，雪莉尔又返回“荆棘壁障”内。

    赵无恤开始训练这些狮鹫兽。别的不急，先得让它们听话。幸而，狮鹫兽还没忘记赵无恤的铁拳，对他很是畏惧。这让赵无恤地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二个小时后，他成功骑上一只狮鹫兽，翱翔在天际。坐在狮鹫兽背上，御风而行。这种感觉，确实很爽。

    狮鹫兽飞行速度很快，片刻达到十几里外。一人一兽幸运的遇上一群半人马战士。有了强悍的狮鹫兽，赵无恤对狮鹫兽的食物有点看不上眼。不过他没轻易放过半人马。虽然它们的实力不行，但是能发挥余热。

    降伏一个人或动物最好的手段就是打一棒，给个甜枣。他地铁拳是最好的大棒，可惜手里没有甜枣，训练狮鹫兽颇为费劲。两个小时，才勉强让一只狮鹫兽听话。身为狮鹫兽最喜欢的食物，半人马正好发挥自身应有的价值。

    赵无恤没让恋恋不舍地狮鹫兽动，而是亲自跃下去抓。让狮鹫兽抓，是它自己努力的。他抓来。再喂给狮鹫兽，就成了施恩。这就是最后地“甜枣”一队半人马战士瞧着从天而降的陌生人，毫无抵抗能力。等他们想有所作为，猎人已经宰杀一只半人马，并撤离。

    负重多了几百斤，没有影响狮鹫兽飞行。它似乎清楚这是自己的食物，很是卖力。

    赵无恤回到营地后，借马肉帮助，又训练两小时，初步使三只狮鹫兽俯首。当然。仅是肯载他，距离完全听话还差很远。不过这已经出乎赵无恤预料。他本准备训练几天才收服这些强悍的魔兽。

    众女见赵无恤逍遥，都按耐不住。除雪莉尔守着凯瑟琳，其余人都蹭过来。

    赵无恤又花费一个小时，方让狮鹫兽接受诸女。这里有雪莉尔医疗两只受伤狮鹫兽的贡献，否则狮鹫兽不会让除赵无恤外的人上身。

    众女高兴地在天空翱翔，赵无恤反被晾下。时辰已过响午。他估量凯瑟琳再休息一会就该醒了。她的伤虽被治好，但身体仍虚，要补一补。半人马肉不适合他们吃。毕竟带着个人字，赵无恤和诸女都接受不了。他转而去寻找猎物。营地有三只狮鹫兽守护，不会有危险。

    “荆棘壁障”内，凯瑟琳终于醒来。姐妹再相见，如隔生死。诉过哀情，凯瑟琳方留意到自己四肢无力，软绵绵的。开始还以为是受伤体虚。后来发现浑身没有一丝斗气，才认识到问题地严重性。不过等雪莉尔把始末讲清后，她又放下心。斗气失去也好，她早想跟赵无恤双修炼真气。其他姐妹都炼真气。她不想落后和例外。

    雪莉尔见妹妹无事，也安下心。

    天空中，诸女没飞太久，就下来了。狮鹫兽还不是太听话。她们要下来补充“甜枣”落地后，梅琳眼尖凯瑟琳站在荆棘之外！众女忙围过去。又是一番热凯瑟琳看到诸女从狮鹫兽背上下来，不顾刚复原，跃跃欲试。

    “你没问题吧？”

    克里斯蒂娜谨慎地问。

    “虽比不上她们，但绝对不比大姐你差。”

    凯瑟琳说着还跳一跳，似在证明。赵无恤精心的治疗不是假地。她确实很好。

    “你去没问题，不过先让你姐休息，自从你昏过。她就一直守着，都一天一夜没睡了。”

    梅琳道。

    “啊，”

    凯瑟琳内疚地瞧着姐姐。

    “不确定你没事，我也睡不着。”

    雪莉尔淡然道。

    “现在我没事，你快去休息。”

    凯瑟琳说着把雪莉尔推进“荆棘围栏”临去不忘扭头道：“等我回来。”

    众女去狮鹫那边等。

    凯瑟琳这边不由分说把姐姐按到地上，就去脱法师袍。

    “你干什么？”

    雪莉尔纳闷地道。

    “让你睡觉。”

    凯瑟琳道。

    “我自己会脱。”

    雪莉尔道。

    “我要穿你地衣服。”

    凯瑟琳道：“你看我的，都走光了。”

    她的后背有条大伤口，肌肤明显裸露。赵无恤当时着急救，一直没来得及换。

    “你又不是没替换的衣服。”

    雪莉尔道。

    “我就要穿你的。”

    凯瑟琳坚持，继续行动。

    “好好，给你。”

    雪莉尔不耐烦，开始脱衣。姐妹俩一样身高体型。凯瑟琳以前不止一次调皮地穿她的衣服。这对她不是新鲜事。

    凯瑟琳穿上法师袍后，对雪莉尔道：“姐，我不回来，你不许起床哦。”

    又得意地道：“你要敢不穿衣服出来也行。”

    雪莉尔哑然失笑，现在方明白妹妹一定要穿她衣服地原因。可惜行李就在旁边，她想找衣服还不容易。不过顾忌妹妹的拳拳爱意，她没有揭破，而是配合地道：“算你行！”

    “好姐姐，乖乖休息吧。”

    凯瑟琳说着，整整头发，模仿着雪莉尔平日走路的动作离开。

    雪莉尔立知妹妹的心思。两人生，长得一模一样。调皮的妹妹常扮成她戏弄他人。现在看来，又技痒了。

    凯瑟琳临出“荆棘壁障”不忘向雪莉尔做个鬼脸。

    雪莉尔莞尔，转身钻入被窝。她真困了，很快边陷入沉睡。

    “雪莉尔”稳稳地来到狮鹫兽边，新奇地看着害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

    “雪莉尔姐姐，凯瑟琳姐姐呢？”

    苿莉奇怪地问道。

    “她啊，还在后面。”

    “雪莉尔”道。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伊娃奇怪地道。

    “我不累。”

    “雪莉尔”道。

    “一天一夜没睡，还不累啊。”

    苿莉诧异地道。

    “她当然不累。”

    克里斯蒂娜忍不住笑道。

    “任谁睡了一天一夜都不会累。”

    梅琳附和道。

    凯瑟琳本来一直拿捏着模仿雪莉尔，此刻再无法伪装，转而惊奇地道：“你们怎么认出的？”

    她扮雪莉尔绝对熟门熟路，以前不知骗过多少熟人。没曾想，第一次在梅琳和克里斯蒂娜勉强施展就被识破。

    伊娃和苿莉这才醒悟，瞪大了眼直瞧凯瑟琳。

    “很简单啊，”

    克里斯蒂娜笑道：“你现在是小妇人，你姐还是大姑娘。”

    “跟无恤以前，外人恐怕瞧不出破绽，”

    梅琳道：“现在就不一样了。”

    “你眉角含春，根本掩藏不住，这与你姐清纯的气质完全不同。”

    克里斯蒂娜道。

    “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认出你。”

    梅琳道。

    两人一唱一和，把凯瑟琳的皮完全剥下。凯瑟琳没料到自己有这么大破绽，很是懊恼。不过她很快把郁闷抛到脑后，注意力转到狮鹫兽身上。

    狮鹫兽已经吃到很多“甜枣”变得好相处许多。

    五女很快骑上四只狮鹫兽飞上天空。

    凯瑟琳玩起来比较猛。她驱使狮鹫兽快速掠向远方。其他人忙跟上。

    赵无恤扛着一只宰杀好地小鹿返回营地，路上正遇上诸女。

    她们也看到他，领头的凯瑟琳微微下压狮鹫兽，冲赵无恤招手。

    狮鹫兽速度起来，眨眼既过。

    赵无恤没有来得及说句话。他倒是奇怪“雪莉尔”怎么会在狮鹫兽背上，她不是在守护凯瑟琳吗。平素文静的她，上了狮鹫兽竟然疯多了。他带着纳闷，返回营地。自诩聪明的人总是过于自信。他看到法师袍，想当然地认为人是雪莉尔。

    从旁边树林里捡些未烧透的木头搭成火堆，吊上锅，把肉放进去。赵无恤处理完饭，进入“荆棘壁障”“凯瑟琳”仍在睡。赵无恤来到床边，看到四老婆宛若一只小猫咪，煞是美丽可人。

    “小懒猫，都睡一天了，该起床啦！”

    他说着拉开美人身上的毯子。按他估计，凯瑟琳睡眠时间已够，该起床吃东西。

    “凯瑟琳”呜哝一声，丝毫未醒。

    赵无恤不禁摇头，真是个小懒猫。

    美人穿着粉红色吊带薄丝绸裙，细细的吊带遮掩不住美丽的双肩和诱人的，薄薄的布料使两粒红豆醒目凸出，短短的裙摆微褪，裸露出白晢的大腿。粉红的颜色衬托着肌肤地红润。

    赵无恤嗅着清新的体香，欲火大盛。反正伤好了，不会有事。他放心大胆地行动，右手隔着睡裙捏住一粒红豆把玩，左手毫不客气地摸往“凯瑟琳”的大腿，欲往里探。

    美人睡梦里似有所觉，即刻夹紧双腿。

    “好老婆，还挺敏感。”

    赵无恤乐呵呵地道。

    第四章 谁姐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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