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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总有刁民想睡朕 作者:金刚小芭比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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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总有刁民想睡朕

    作者:金刚小芭比

    文案:

    太子殿下贵为储君,却被一刁民当成压寨夫人拜了堂;好不容易回了京,太子殿下升级为皇帝陛下,怎么这刁民还没完没了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夜无宸;齐樾 ┃ 配角:齐旻;齐澍 ┃ 其它: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序言

    苍穹大陆上,呈三国鼎立之态,看似三国相互牵制,国泰民安,实则暗波汹涌,动荡不安,除却这片大陆上最强盛的三个国家,龙渊国,紫云国,凤栖国,之外,还有些依附这些强大的国家,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国。

    龙渊国和紫云国均是男子为尊,男子主外,女子多在家中相夫教子,而凤栖国则有所不同,以女子为尊,无论是君王还是朝堂之上均是女子盛行,就连行军打仗也是女子组战,男子则深藏闺中,如紫云国和龙渊国的女子一般,贤良淑德。虽是女子主外,但凤栖国的女子大多孔武有力,高大威猛,乃至民风彪悍,在三国鼎立中占据强大的位置,仅次于这片大陆上,最为强盛的龙渊国,且龙渊国与凤栖国两国联姻,龙渊国皇帝求娶凤栖国皇女为龙渊国一国之后。

    此时的紫云国便处于极其尴尬的地位,本就处于三国中最劣势,两大强国还联合在了一起,恰逢此时紫云国皇帝病危,太子殿下却在外办理公务,二皇子便乘机令其拥护者给在外的太子下绊子,好伺机继位。正值内忧外患之际,病危的紫云国国王下令召回太子,并意图昭告天下,太子储君一位并无变动,待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将此诏书悄悄交由自己的忠心下属手中,命其辅佐太子继位。

    以在深宫中 ‘侍疾’为名,实则暗中将皇帝幽禁的二皇子,暗中监视皇帝的同时,派出多批人马杀害太子。紫云帝王一族本就子嗣稀少,到了这一代,嫡子一列仅余太子与其胞姐长公主,早年长公主便嫁与本朝宰相之子,户部侍郎为嫡妻,宫中除太子外,就只剩一位地位不高的妃子所出的两位庶子,二皇子及三皇子,两位皇子一母同胞,二皇子比太子殿下仅小半年,但三皇子尚且年幼,还有三位在宫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未及笄的公主待字闺中。

    太子殿下为人谦逊,待人平和,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且即为长又为嫡,多得诸位大臣欣赏,其十二岁之前拜于隐士高人门下修习,十二岁后归于朝堂,学习政务及为君之道。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民间,太子都呼声极高,是位合格的储君。但毕竟人无完人,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性子过于文质彬彬,有一股声音便讨伐太子身为储君,性子过于柔和,声称性格更为强硬的二皇子殿下更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因此二皇子殿下也在朝堂中有一批拥护者,更何况情况紧急,眼看陛下就要驾崩,太子殿下却不在京中,而且多位大臣的家眷均被二皇子殿下囚禁,一时二皇子的呼声极大,就等皇帝驾崩,新皇继位。当然,大家此时无论是被逼无奈还是诚心实意,他们想要让其继位的新皇都是指的二皇子殿下,而非据说在往京中赶来途中被流寇捉去,至今生死不明的太子殿下。

    ☆、上部 压寨夫人x大当家的

    我们传言中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谦逊平和的太子殿下,这会儿也维持不住自己读书人的斯文气质了,据说在赶往京中路途被流寇捉去生死不明的太子殿下,确实被流寇捉去,倒是没有生死不明,不过现在看来也快气死了。

    一开始他也以为这些土匪流寇是他的好皇弟派来的,但是这帮人非但不杀害自己,还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虽然比起太子殿下平日的水准差远了,但在这穷乡僻壤里,确实也算好吃好喝了。在旁敲侧击之下得知这些人当真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太子殿下就放心了。遂即亮出自己东宫太子的身份,让这帮草寇将自己放走之时,太子殿下才发现自己的心放早了。

    果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这群愚不可及的刁民说什么?自己堂堂东宫太子,一国储君,他们竟敢把自己关押在这山洞之中,还说自己是他们大当家的战利品,要将自己迎娶为‘压寨夫人’。那个所谓的大当家的是瞎了还是傻了?莫说自己的身份,但就自己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给他做牢什子的压寨夫人?没猜错的的话,那个大当家的应该就是在途中将自己掠来的男人,看样子也不像是个傻的啊?

    原来,在接到皇上急召之时,太子便立刻将手头之事交由下属去做,自己快马加鞭赶往京中,身边带着二十名护卫,暗中还有十名暗卫相护,本可平安到达皇宫,却被二皇子殿下的人马几次三番追杀,导致身旁的护卫及暗卫死伤大半,在碰到这群山贼之前,他身边今生一名身受重伤的护卫守护,自己也已筋疲力尽,才会着了这群‘乌合之众’得道,被捉到这山上来。

    谁知刚从虎穴里出来,这就又进了狼窝里,既然是一群山贼,若是求财,自己大可放他们一马,哪知这帮刁民如此不知好歹,非但出口嘲讽,他若是当朝太子,那他们大当家的还是苍穹大陆上最强大的龙渊国的皇帝呢,什么少将军的,他们才不稀罕呢,还不如占据这易守难攻的山头做个土皇帝呢。一国储君又怎样?

    在他们看来,不管你什么身份,现在既然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就把招子放亮些,他们家大当家的能看上你一个小白脸,那是你的福分,老老实实的在这山上做他们的压寨夫人,等和大当家的成了亲之后,还可以尊称你一生夫人。如若不然,这小白脸不是口口声声的管咱们叫刁民吗?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刁民,哼。

    在意识到太子殿下不太乐意给他们大当家的做压寨夫人,有逃跑的可能性后,我们可怜的太子殿下就被绑了起来,而且还被灌了使人虚弱的汤药。刁民,当真是刁民,等孤回朝后,定要派兵来剿了你们这帮草寇,大当家?孤定要诛你九族。炸了毛的太子殿下奋力的折腾着,谁料等折腾累了都没人来管自己,忿忿的在脑海中想着,自己御驾亲征,踏平这座破山的场景,终于睡着了。

    正在被太子殿下骂的大当家的这会儿正在准备自己的大婚,对的,木有看错,就是和太子殿下的大婚,整个山上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好不容易大当家的有能看得上眼的人,就算是个男人,好歹当家的身边也算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疼着不是,更何况那小白脸长的比他们山里最漂亮的姑娘都水灵,当家的果然好眼光,不愧是他们的头领。

    大当家的也很高兴,这么多年来他不找女人就是因为喜欢男人,但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兄弟就是在山下捉来的,兄弟当然不能动,更何况就他那帮粗矿的弟兄们,他也下不去手,那些在山下捉来的就更不用提了,还没说什么呢,就吓得屁滚尿流的,简直倒尽了胃口。

    这回捉来的小美人可不一样,好像还有武功在身,看那穿着打扮也似富贵人间的公子,芝兰玉树的,在自己捉他时,活像个呲牙咧嘴的小奶猫亮出了爪子,挠的他心里直痒痒。而且还细皮嫩肉的,那皮肤比个女人都光滑,漂亮的连城里的花魁站他身旁都黯然失色,他有一次趁兄弟们逛窑子的时候,偷偷去过城里的小倌馆,那里的男子虽然漂亮,但是各个都跟个女人似的,涂得满脸的脂粉味,哪比的上他的压寨夫人那眉眼间的风情。

    等到娶了他之后,自己可定要对人家好,那么漂亮的美人,家中又有钱财,万一这小媳妇嫌弃自己这土匪的身份,不愿意跟自己好怎么办?那可不行,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讨来的媳妇儿,怎能随意放走?当年将自己捡回来当亲儿子养活的老当家的去世前告诉过自己,媳妇娶来那就是要疼的,但是男人的尊严不能让夫人给践踏喽!反正自己这么多年也攒下不少银子,若小媳妇他喜欢骄奢淫逸的生活,就都给了他就是了,反正银子什么的,自己还能再赚。

    被人当作小媳妇一阵算计的太子殿下是在一片吹吹打打的乐器声中醒来的,这山中有人成亲吗?看来这帮穷乡僻壤的刁民除了对他不尊之外,民风还是很淳朴的(记仇的太子殿下是不会忘记你们这帮刁民把他绑起来,还喂了使他虚弱的药这件事情的,虽然你们帮太子殿下包扎了伤口。)

    记仇的太子殿下不肯承认这种整个山寨都为一件婚事喜气洋洋,忙里忙外的事情让他感觉特别温馨,别扭的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屈尊喝杯喜酒的时候,就被冲进来的一屋子女人给吓到了,愣了一下的太子殿下又恢复了自己高深莫测的表情,父皇说了,为君之道,切忌喜怒皆形于色。

    然后再下一个瞬间再次炸毛了,这群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回事?他知道他太子殿下在这破山寨里,肯定是最英俊不凡的男人,但你们也不能饥渴到扒孤的衣服吧?我们紫云国的女子怎可这般、、、、、、这般放荡,哎,你们要矜持啊,我靠,老子的亵衣,救命啊~~~~~~~~~

    被强行洗漱完毕套上嫁衣的太子殿下愤怒值达到了顶点,被女人给扒了衣服还能说他魅力超群,这嫁衣是怎么回事?还给他画上了妆容,盖上了盖头?老子又不是女人,完蛋了,这帮刁民不会真打算把自己当成压寨夫人了吧?混蛋,孤要剿了你们整个山寨。这该死的婚礼竟然是给自己举办的?奋力嚎叫的太子殿下又被赏了一碗药,被灌了药的太子殿下无力的被拖走,只能在心中怒吼,迟早有一天,孤灭了你们九族,王八蛋。

    “一拜天地。”这里是憋屈到被人将脑袋按下去强行拜堂的太子殿下。

    “二拜高堂。”这里是充当大当家的高堂的山寨里的老人,他们看着老当家的和夫人将大当家的从一个那么小的小孩,长成了如今可以守卫他们山寨,拜堂成亲的壮汉,这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年轻,真好啊。

    “夫妻对拜。”这里是平日里黑着一张脸都能吓哭小孩子,现如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的大当家的。平日里蹙起来剑眉,凌厉的眼神,冷硬的面孔,现在看起来竟也柔和了不少。

    “送入洞房,礼成。”这里是直接将新媳妇儿抱起,火急火燎打算入洞房的大当家的和一众见大当家的心情好,准备闹洞房的弟兄们。大喜之日也不好拉下脸来,好在大当家的平日的余威仍在,大家也没闹的太过,就让猴急的新郎官儿先把新娘子放进洞房里,等他出来再灌他酒喝,这机会可难得啊,当家的这回可得喝大了才准回屋,要不然今个儿别想碰新娘子了。

    抱着自己的美人儿,回到了布置好的新房里,还没等去敬酒,就先挑开了盖头,昏暗的房间里点着龙凤双烛,烛光下的美人儿羞红了脸(实则是气的),瞪圆了凤眼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倒影,上眺的眼角为清冷的美人增添了几分媚色,这么漂亮的人儿是自己刚刚娶来的夫人,喉结及不可见的动了动,再也按耐不住的大当家的直接扑了过去,啃在了美人殷红的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伸出舌头来细细品尝,却被一旁的喜婆叫停。

    “当家的,这不合规矩啊,您还是先去前厅里把喜酒敬了,等您回来呀,我保证还您个娇滴滴的新娘子。”好不容易把猴急的大当家拉住,略带埋怨的撇了他一眼,“可没您这样的,这交杯酒都没喝,就把人家新娘子给扑到了,看看,看看,粗鲁的吧,这新娘子的嘴巴都破皮了,我说当家的,这男人可不比女人,这洞房之夜,您要是疼惜新娘子,可要知道温柔点啊。”瞧瞧这美人都吓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实际上是怕傲娇的太子殿下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这帮粗鲁的汉子直接给人点了哑穴。)

    看着自己新上任的压寨夫人眼角都含着泪花(您误会了,太子殿下这是愤怒的眼神,泪花那是瞪得时间太长了,眼睛自动湿润的。),大当家的心疼不已,连忙说道:“我去敬酒,很快就回来,你自己先吃些饭菜垫垫肚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等我回来。”依依不舍的握着太子殿下的手,好大一会儿才离去。

    此时太子殿下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该死的刁民,赶紧滚蛋,竟然敢冒犯龙体,孤要诛你九族,孤要是有力气,早糊你一脸了,脸大的吧,抓孤的手就算了,还敢让孤等着你,等你个死人头,股当然知道要吃东西,该死的刁民,从早到晚,就不知道给孤拿点吃的,父皇,孤想你了,孤想回京,来人呐,把这个大胆的刁民拉出去杖毙。

    外面敬酒敬的热火朝天,里面太子殿下即便狼吞虎咽都带着皇室的优雅,朝堂之上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勉强能清醒,口中呼唤着太子殿下的名字,齐樾。二皇子齐旻和三皇子齐澍仍在殿中侍疾,但太子殿下不过失踪五日,朝堂之上便有人顶不住,说如今太子生死不明,力荐二皇子为储君。

    成功把一众弟兄都喝趴下的大当家的历尽重重阻挡,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新房,进门就看见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拿手帕擦着自己青葱手指的美人,在自己坐到他身旁时还轻飘飘的将手中的帕子丢到自己脸上,(其实太子殿下是想啪的甩你一脸来着,奈何力气不足,所以你懂得)伸手将美人儿揽入自己怀中,倒了两杯酒,自己一杯,他一杯,:“来,宝贝,我们来喝交杯酒。”原本还在被抱入怀中时奋力挣扎的太子殿下,在察觉到屁股底下有个硬硬的东西戳着自己后就老实了,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他给自己解开穴道。

    “乖,喝完交杯酒,我就给你解开。”大当家的压低嗓音,在太子殿下耳畔轻轻的诱惑着。太子殿下豪迈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示意自己喝光了,赶紧解开让老子说话。“宝贝儿,交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又倒上一杯,将太子殿下的手臂弯进自己得臂弯里,“这样,才是喝交杯酒的方式。”轻佻的语气挑逗着美人,本想看见美人娇嗔的大当家,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新媳妇面无表情的继续一饮而尽。

    只能将自己杯中的液体全部倒入口中,以口渡给这个不知无畏的小野猫,要知道自己怕他受伤,可是特意淘来的让人动情的物件,一开始就混在了这交杯酒中,既然他这么喜欢喝,那就别浪费了。边□□般的舔舐着夫人嘴角滴出的酒水,边解开了他的哑穴。

    “你们这帮该死的刁民,孤乃当朝太子,尔等竟敢如此待孤,等孤回京定派人剿了你们这破山寨,快点放了孤。”

    “当朝太子?那不知夫人名讳?”这当家的也看过不少戏文,那大户人家可不都是将自家媳妇称为夫人的吗?想这小娘子文质彬彬的,比起自己寨子里那些粗鲁的称谓,应当是更喜欢这文邹邹的叫法。

    “谁是你的夫人,孤是储君,孤的名讳也是你这刁民能叫的?尔等需称呼孤为太子殿下。”

    “好好好,我亲爱的太子殿下,那你可要记住了,我这刁民名叫夜无宸,是你的夫君。”说着便将太子殿下抱到了床上,将身子压了上去。

    “混蛋,孤要诛你九族。王八蛋,你这刁民,还不快放开孤。”愤怒的太子殿下都破音了,急切的吼着,生怕这刁民真将自己当成女人洞房。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衣物都已脱落,床边的帷幔也已放下,夜无宸耐心的为那娇嫩的花朵做着扩张,用自己的身子压制住齐樾不安分扭动着的身躯,“娘子,为夫这九族之中可仅余你我二人,若是诛我九族,岂不是连着夫人你都被砍头,我可舍不得。”一边亲吻着太子殿下,一边用空下来的那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等到他动情之后才放开对他的压制,可怜的太子殿下嗓子都骂哑了,又因刚刚喝下的交杯酒开始动情,不知不觉的就主动用双腿缠上了男人精壮的腰身,纠缠起来。

    这里是河蟹的分界线~~~~~~~~~~~~~

    “嘤。”等太子殿下齐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只感觉浑身酸痛,而且头昏沉沉的,刚想起身,被一只手拦住,“你醒了,别乱动,你有些低烧,想吃点东西吗?我让人熬了点粥。”脑袋依旧处于昏沉状态的太子殿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仇人’将自己扶起,半靠在他的怀里,一勺一勺的喂着。等到一碗粥都下肚了,回过神的太子殿下啪的就把碗匙摔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慎扯到不可言说的伤处,‘嘶’,皮娇肉嫩的太子殿下又摔回了某人的怀抱中,只能对着‘仇敌’怒目而视,企图用眼神杀死他,杀他全家,灭他九族,把他整个寨子给剿了。

    正在内心深处拿着小皮鞭挥舞的太子殿下一个不慎被人塞回被窝里,只见那个昨日称自己为夜无宸的刁民,竟敢无视孤的旨意,擅自将孤塞回了被窝里,虽然太子殿下没有开口,但你个不识好歹的刁民不知道看孤的眼色行事吗?孤要如厕啊~~~~你睡了那么久都不会尿急吗?实则被尿憋醒的太子殿下莫名其妙的被灌下了一碗的大白粥,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别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了,孤是一个有格调的人,岂能与尔等刁民一般?傲娇的太子殿下是不会告诉你,他昨晚上好像那个啥,今个儿嗓子都有些沙哑了,这该死的刁民,昨夜对孤做的那番不堪之事,孤早晚都会报复回来的,没眼色的,就不知道搀扶一下孤吗?靠之,谁他妈让你给老子掖被角了?

    “孤要如厕。”太子殿下无奈,只好屈尊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开口说话,在心里小心眼的又给某个不知情的刁民记了一笔,哼,等着孤跟你算总账。

    听到自家娘子需求的大当家的闻言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害羞(实则是气红了脸的)太子殿下给当成孩子似的协助他嘘嘘了,又差点没把太子殿下气成内伤,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子忍了,等老子灭你九族吧,小孩子都不放过。

    “娘子,天色已晚,我们歇息吧。”

    歇你妹啊歇,老子才刚醒,无耻之徒,色胚,惊悚的看着夜无宸宽衣解带的齐樾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是光着的,连方才小解都是被直接卷在被子里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孤的一世英名啊,全他妈毁你个王八蛋手里了,还有,谁他妈是你娘子啊,孤是储君,储君,听不懂吗?我紫云泱泱大国,岂能有你这样的国母。顿时嫌弃万分的未来储君,直接开口吩咐:“去别处睡,孤、、、咳,我不舒服。”

    被嫌弃的夜无宸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娘子不太喜欢他的事实,压寨夫人什么的,闹点情绪多正常啊,更何况媳妇儿不舒服还是自己导致的,果断赔个不是,“娘子所言极是,是为夫孟浪了,不过你我新婚燕尔,岂有分房睡的道理,不过你放心,为夫今日只是抱着你睡,不会再做什么。”

    都是男人,你当我傻啊?冷眼相看的太子殿下怒了,“要么你走,要么我走。”夜无宸颇为无奈像极了看自家不懂事的小娘子闹脾气时无限包容的宠溺着,(人家还真就是这样想的,好不啦?)“娘子~~~”“谁他妈是你娘子?别他妈乱叫,赶紧滚出去,不然、、、、、、、”“诛我九族。”夜无宸想着这小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忒血腥暴力了点,动不动就诛人九族,不过这样也好,刚好配自己这打家劫舍的勾当,太软的性子自个儿还看不上呢。“娘子忘了,为夫昨日刚告诉过你,我九族之中仅剩你我二人。”

    努力扑腾的太子殿下直接被武力镇压了,“娘子这般热情,可是在勾引为夫?嗯?腰不酸了,这儿不疼了?”边说还边讲授移动到某个销魂之处。直接把太子殿下给唬住了,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色胚再发情了,呜呜呜呜呜,好像有点晚了,这抵着自己屁股的是什么东西,阿弥陀佛,孤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睡觉,恢复力气之后就回京,孤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跟自己的子民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刁民,那孤剿匪也是为了临民百姓,可不是孤打击报复啊。嗯,对,孤是做大事的人,就这么办。

    夜半三更,睡了一整天的太子殿下悄没声儿的起来,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意图带着他的心腹逃离这个‘魔窟’。半轮新月挂在夜空,整个寨子安静的让齐樾瞬间就察觉到了怪异之处,他不是不懂世事的公子哥儿,相反,若不是因为他的聪慧,恐怕也不会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活到现在,更何况他还活的那么好,当年他的母后离世时就为他铺好了后路,若他当不好这个储君,连带着母后留给自己的人手,以及自己拉拢培养的得力助手都不会有好下场。

    果不其然,刚走到寨子门口就被‘请’回来的太子殿下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现在的形势根本容不得他作别的选择,他是多么骄傲的太子殿下,就算被他那好弟弟齐旻篡了位,他也得回到宫里,那才是他该呆的地方,这刁民莫不是以为孤被迫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就会放下自己的抱负了?他是个男人,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

    夜无宸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自己宠着他,护着他(口胡,并没有),哪里待他不好?已经是自己的压寨夫人了,他以为他逃得了吗?哼,休想,这小媳妇生是他的人,死也得是他的鬼。这辈子都别想着离了自己。

    看着某人阴沉的脸色,太子殿下飞快的在心里算计着,自己带来的那些人手,多半都在为了保护自己折在半道儿里了,齐旻派来的杀手如今仍在追杀自己,就算从这寨子里逃了出去,自己恐怕也不能活着回到京里,这男人武功高强(不光自己输给了他,连剩下的那些暗卫都是这刁民的手下败将),何况他好像还是这寨子里的头儿,手底下的人虽不多,但也不算少,凑起来也能组成一队人马,若能招安,让他们护送孤回京,也可以多些筹码不是?

    “夜无宸,我们谈谈。”不动声色算计着的太子殿下决定先开口,将话语权抓在自己手中。

    “谈什么谈?老子刚娶回来的压寨夫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想要观赏我这寨子的风光不成?”

    “什么压寨夫人?孤乃紫云国太子,当日不过是遭小人暗算,又被尔等刁民抓到这穷乡僻壤来的,你我皆是男儿,当日的婚约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 ,且为伦理不合,岂能算数?”

    “你是我拜过堂,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怎么算不得数?况且你早已是我的人了,太子又怎样?殿下莫不是忘了?这倒是为夫的不是了,怎能让娘子新婚就体会不到丈夫的疼爱?”

    “你、放肆,竟敢对孤出言不逊。” 太子殿下皱着眉头,将怒气压下,“若你护送孤回到东宫,孤定会赐你美人十名,良田数亩,金银财宝无数,若你愿接受朝廷招安,助孤一臂之力,孤还可许你将军之位,将你这寨中的弟兄均编入军队,仍可由你带领。如何?”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出自己的条件,在他看来,自己许给这刁民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定能将他招至麾下,若是这人贪婪无度,太子殿下的眼神冷了几分,哼,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至于自己被这刁民占了便宜一事,记仇的太子殿下表示,等孤登基之后,还惩治不了你一刁民?这宫中,兵不血刃的法子多的是。

    “这才新婚,夫人就想着为为夫纳妾,当真是贤惠啊。”夜无宸阴阳怪气的出口嘲讽。齐樾则气急了眼,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瞪大了自己的杏眼,怒目无声的斥责着夜无宸的不知礼数。

    “你当真是太子?”

    “当然,孤还会骗你不成?”对于夜无宸的质疑,太子殿下相当不悦。

    “那你可知如今皇上病危,二皇子一片孝心,病床前侍疾,朝堂之上声称太子生死不明,纷纷支持二皇子继位,据说那些支持太子府中的大臣的家眷都被二皇子以为皇帝祈福为名囚禁在宫中,就算你是太子,又能如何?”在自家小娘子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东宫太子,异国储君的时候,夜无宸就派人去京中打探了,他媳妇手下的那些人骨头都硬着呢,倒真是些好下属。他还是让人灌了摄魂的药才得出来的消息呢,他的夫人还真是身份高贵啊,不过那又怎样?自己又没打算让他回去送死。

    “知道孤的身份还敢如此放肆?你这刁民,当真是活腻歪了不成?”

    “太子殿下,你回去那皇宫也不过是送死,留在这儿,做我的压寨夫人不好吗?这寨子上上下下都敬着你,我也会宠你、爱你,何必回去送死?”

    “放屁,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介刁民,妄想让孤雌伏,你凭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孤为君,你为民,谁给你的狗胆这样对孤?还是你是我那好皇弟派来的?”

    “呵,别管谁给我的狗胆,我都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我的殿下。”夜无宸这会儿子像是看开了似的,平静的说出这些让齐樾很不舒服的话语。“若你是我的妻,我自然尽全力帮你,但你若不是,我凭什么为你效劳呢?我不图金银财宝,不要身份地位,那么,殿下,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去效劳的?”

    “你、不可能,你若喜欢男人,孤可以送你很多美人,但你休想亵渎孤。”被逼无奈的齐樾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十几岁的少年,就算再老成,也不会容许别人将自己看作女人,更何况还是拿自己跟别人讨价还价。

    “我只要你。”说罢夜无宸便甩袖离去,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对齐樾说:“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

    被丢下的齐樾傻眼了,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自然明白这人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只是他们不过认识几日,夜无宸为何就非自己不可了?别跟他说什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之类的,他的父皇在他还小的时候跟母后琴瑟和鸣,还不是一样有那么多的妃子,在他母后去世之后,还不是一样娶了别人。若是一见钟情什么的,对自己容貌相当自信的太子殿下还是很愿意相信的,不就是看上他这副皮囊了吗,夜无宸好龙阳,许给他美人自然不愿,现下他对自己还有着新鲜劲儿,答应了他的要求又如何,等回到皇宫,他还能怎么着自己不成?到时在给他找几个男人不就成了,当然,现在也不能再让他占了便宜去。考虑好了的太子殿下看着夜空,决定等天亮了就去找那个男人,让他护送自己回京。

    一夜无眠的太子殿下甚至都考虑好了回到皇宫后的作战计划,看见蒙蒙亮的天,就去找夜无宸了。因为拿太子殿下当作大当家的压寨夫人,他在寨子里到处跑的事情就没被大家放在眼里,甚至还有几个热心肠的妇人给他指了寻大当家的路线。

    虽然心急,但太子殿下的教养也让他做不出不雅的动作来,所以即使走的急,在这些淳朴的人眼中,他们的押寨夫人仍然动作优雅的画里的人。

    夜无宸看见齐樾后也没说什么,像是昨天没发现他的小娘子意图逃离他的身边,热情的招呼他过来与自己共进早餐。齐樾打小的教育就让他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只能陪着他吃完早饭,还没等夜无宸转移话题,就急忙说道:“孤同意你说的事情,什么时候送孤回京?”

    “啪”的把筷子摔在碗上,夜无宸的脸立马阴了下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说完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一直等他吃完饭,仔细的擦完手,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才开口接自己刚刚为说完的话,“现在就可以,我先单独护送你悄悄回京,然后派一队人马吸引二皇子的人,你是只想着回京?还是想当皇帝?接下来的计划总得有个走向,还有你给的条件,只够我护送你回京的,想让我帮你篡位的话,得需要别的筹码。当然,如果你是我的压寨夫人的话,为夫愿意为娘子肝脑涂地。”

    “哼,什么叫做篡位?孤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齐旻才是图谋不轨,待孤继位,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还算有点野心,世人皆说:紫云太子温文尔雅,更像是个文人才子而非储君,性子太过柔的像个小野猫,就算被逼急了会亮爪子,也伤不到要害,像你这样的,是怎么在残暴的二皇子手下活过来的?”

    “放屁,孤是得民心的仁君,岂是他一个残暴的庶子能比得了的?”

    “皇上还没死呢,你这个太子就开始得民心了?说你傻还真是看的起你了,二皇子虽然手段残暴了些,但上位者,哪个手里是干净的,最起码就算他非嫡非长,在没有一个人支持的情况下,也能自己偷偷的发展势力,压得住朝堂上的文臣武将,换成你,不到半月就得被人推翻了吧?仁君。”

    “你、你、你、、、、”太子殿下气得眼角泛红,话都说不利索,虽说他皇额娘死的早,但父皇还是对母后有感情的,所以连带着他也是被护着长大的,也就是后来父皇意识到自己的性子过于‘仁慈’了些,才会将自己派那么远去锻炼一番。像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嫌弃自己,忍不住出口嘲讽:“你到底是谁那边的?口口声声说着老子是你的压寨夫人,小娘子,这他妈才多大会儿就挡着老子的面,帮别的男人?还真是够痴情的啊?”

    听见傲娇的太子殿下承认他的‘身份’,夜无宸立马心情就高涨了,捧着齐樾的脸吧唧亲了一口,“行啊,管他多有能力,只要媳妇儿你想当皇帝,他就是图谋不轨成功了,咱也得把他拉下马。走吧,现在我就送你回京。”

    ☆、下部乱臣贼子x糟糠之妻

    行动力超强的大当家当天就带着太子殿下出发了,马不停蹄的为自家小娘子肝脑涂地,夜无宸义正言辞的告诉齐樾,为了更好的掩饰他们的身份,给太子殿下套上了女装,女装啊,劳资又没有异装癖,扮个毛线的女人,你怎么不来?呃,五大三粗成这样的女人,确实是~~~~让他们二人扮成回京探亲的新婚夫妇,倒真是瞒过了不少搜查,但也被占了不少便宜,你看,这新婚的小夫妻,总不能分房睡吧?这下太子殿下不光白日里与夜无宸共骑一马(夜无宸嫌弃太子殿下的花拳绣腿,为了赶路只好将就),夜里还得跟这色胚同床共枕(为了更好的保护太子殿下,大当家的很有牺牲精神的‘勉为其难’搂着太子殿下睡觉。)

    离京越近太子殿下越是不安,这种不安持续到回到京中之后,甚至于齐樾开始变得很焦躁,夜无宸本来以为齐樾在回到京中后会急切的与自己的势力接触,谁知太子殿下竟是让他寻了一出隐蔽的宅子,住了下来,虽然平日里不见他有什么异常,但齐樾的神情却显得越来越焦躁。倒是夜无宸,看着急得嘴角都开始燎泡的太子殿下,开始每天的往外跑,近些天来甚至日夜不在宅子里,偶尔回来一趟还火急火燎的待不了多大会儿就离开了。

    这天,终于有时间陪着太子殿下一会儿的夜无宸在看着太子殿下在这不大的屋子里转到第四五十圈的时候,忍不住了,伸手将齐樾揽在怀中,“媳妇儿,你要再这么转下去,为夫都被你转晕了。听话,歇会儿啊,咱不转了,有什么告诉夫君,我帮你解决。”

    太子殿下不耐烦的伸手拨开夜无宸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夜无宸,孤能信任你吗?”齐樾一脸严肃的看着夜无宸问道,眼神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与期待,期待着这个口口声声对自己说着喜欢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能着些连自己都不愿去相信的真心,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更多的恐慌的则是,虽然太子殿下表面上没有任何动作,私底下在夜无宸不在的时候也做了些事情,你说他信不过夜无宸也好,说他多疑也好,总之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真的无法做到不对这个男人设防。更何况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自己是一点优势都不占,不得不说他的二皇弟的确比他更适合做上位者,至少这手段就比他强多了,明面上当着孝子,背地里却将朝堂权臣的家眷拘禁在深宫中,而且还暗地里将太子被流寇捉走至今生死不明的消息传的整个京中沸沸扬扬,连百姓都在议论纷纷,乃至于对他能生还不报任何希望。还有自己途中遇到的暗杀,并非他太子殿下的属下无能,双拳难敌四手,身手再好的护卫也架不住他的二皇弟兵权在手,都说‘文人造反,三年不成’,齐樾手底下的多都是些跟他志趣相投的读书人,均是些‘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角色,让他们耍嘴皮子,个个都很利索,但若是动武,估计只会横眉冷束、拂袖而去。虽说他也有些自己的人手,但只能小打小闹,想到此处齐樾的眼神暗了下来,倘若不是自己遇到了夜无宸这么个变数,恐怕早就被他那好皇弟弄死在半道儿上了吧,可夜无宸,自己可以信他吗?

    夜无宸看着眼神昏暗不明的齐樾,揉乱了他的秀发,尽管太子殿下平时傲娇的似个未长大的公子哥儿,耍起脾气来毫不含糊,但他的三千烦恼丝却出奇的柔软,让夜无宸因为自家压寨夫人的不信任而低落的心情好了些,(大当家的,人家是被迫才成了你的压寨夫人的,而且你俩才认识几天啊,太子殿下眼里您就是一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刁民,人家凭什么信任你?)低头亲吻了一下齐樾的唇角,“亲爱的殿下,无论何时,您都可以信任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相信我,好吗?宝贝儿。”

    “永远吗?”听到夜无宸类似宣言般的话语,齐樾迷茫的喃喃自语着:“那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似乎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自从母后去世后,自己就也不会不敢去信任哪个人,曾经他信任过的,但是后来却不敢了。哪怕是他的父皇,自己就这一个父亲,但他却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儿子的,而且毕竟是父皇,先是皇,才是父的,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不满自己都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将他一个储君调离京中,恐怕要不是母后当年留下的情分,自己这个东宫太子早就做到头了。

    至于母后留给自己的那些人以及自己的外祖家,甚至于后来自己悄悄培养的那些属下,他们忠于自己,更多的从属的,和自己拴在了同一条线上,一荣俱荣,若他这个太子倒了台,以二皇子的残暴而言,他们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自己可以信任他们,但并非是夜无宸要求的这种平等的信任。如今看着夜无宸亮的吓人的眼睛,太子殿下莫名的有些心动,很想要去试一试。但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可能吗?在内心嘲笑了自己的痴心妄想,生在这深宫中,哪里来的真情?这世间,又怎么可能会有永远?收回那些不知名的情绪,齐樾嗤笑了一声,高傲的像上古时的凤凰,轻挑起夜无宸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那就把 你的真心证 明给 孤看。”

    “遵命,夫人。”说罢便想凑过去想要亲吻太子殿下,却被齐樾嫌弃的撇开。夜无宸也不恼,轻笑着别过齐樾的脑袋,强硬的吻了吻他的嘴角,还没等齐樾发火,便放开了他,起身离开,“我出去一趟,媳妇儿,等我回来。”

    太子殿下很不高兴,也许是想起了某些往事,夜无宸一走他就发起了呆,小脑袋瓜里乱糟糟的,毕竟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就算父皇近些年来有些不喜自己的软弱,但始终还是护着他的,但现在呢,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推到了如今的境地,他也是被逼疯了,才会想要去相信夜无宸说的那些,他一个乡野刁民,武功高又能怎样?这里又不是他那寨子里,他终究不过只是一人,就算有他手底下的那些流寇,那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怎么能与他紫云国的军队相比。他齐樾何时沦落到如此境地,怎么就轻易地就信了这么一人?

    似乎很久之前,自己也曾相信过一人,甚至不过短短数日,便将那人看作很重要的人,但那又怎样呢?最后那人还不是将他一人丢下,音信全无。齐樾嘲讽着自己的痴心妄想,摇摇头挥去脑海里这些不着调的思绪。接连几日里夜无宸都没有回来,太子殿下躺在床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身旁,忽然之间心里有些不舒服,也许是他孤单久了,这些天有了这么个粘自己粘那么紧,说什么唯自己马首是瞻的人,竟还有些舍不得那人的离去了,齐樾的心里有些涩涩的,但他立马将这种情绪一扫而光,靠人不如靠己,有那个不满自己被那刁民抛下的闲工夫,他还不如想想之后该怎么办呢?

    说起来他这个太子当的也是够失败的,朝中虽也有大臣支持,但并无实权。他的二皇弟囚禁着大臣的家眷,还有着部分兵权,尽管只是部分,也已经很不错了,如今紫云的军队除却在边疆守卫的战士,二皇子手中握着部分,光明正大的在深宫侍疾,皇宫中戒备森严,剩下的则由大将军叶泽掌控着,他手握虎符,但却始终持不参与皇子的斗争中,看起来一副谁是皇帝他便忠于谁的态度,至于龙椅上坐的是谁?这不是他一个武将该关心的,只要不是危及到江山社稷,他便什么都不过问,就算自己有心交好也无动于衷。还有一部分在父皇手中,但他现在昏迷不醒,没有信物,自己也调不动这些人,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无计可施。 夜里,夜无宸一回来就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窝在床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进来都毫无察觉,若进来的歹人,他还能见到这惹人怜爱的小人儿吗?心疼的将太子殿下搂在怀里,却不料小心的动作也惊动了怀中的人儿,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你回来了。”太子殿下的语气里透漏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依恋和喜悦,不知在何时起,他已经如此依赖身边的这个男人,以至于窝在他的怀中,一扫多日的不安。“嗯,媳妇儿,听话,先把这碗粥喝了。”夜无宸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的说罢,便拿起汤匙将自己手中被内力烘热的粥喂齐樾吃下,直到一整碗粥见了底,才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碗。

    “为什么不吃饭?”齐樾轻轻的挣扎了一下,见没有挣开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在夜无宸的怀里,“没胃口。”夜无宸相当满意太子殿下的动作,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拉着他去院子中散步,免得积了食。在花园中看着满院子的姹紫嫣红,太子殿下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乃至于夜无宸装作无意的询问他的往事时,也只是稍做迟疑,便回答了。 “孤从小的就有伴读和侍卫在身边,大些的时候便与各家的公子交好,再后来到了朝堂,便多和文人雅士一块。”

    “那有什么于你而言,特别的人吗?”

    太子殿下一下子变收回了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联想到那个将自己抛下的人,瞬间没了性质,冷冷的回答:“孤累了,要回去歇息了。”夜无宸不知为何齐樾便不愿再理他了,但自己想问的事情还未问出口,虽已有了很大的把握,但他仍想亲口得到这人的承认,自己于他而言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存在。他们在很早之前,便已经结下了不可解的情缘。看着齐樾走掉的背影,他始终没有问出口,毕竟当年是自己不辞而别,兴许这小心眼的人儿还记恨着他呢,算了,还是等一切安顿下来,再解释给他听吧,毕竟自己还有余生都能陪在这人的身旁。

    但夜无宸却没有想到自己没等来得及去跟过去和他亲爱的压寨夫人温存,便被属下的新得的消息绊住了脚,这一忙便是半个多月。深夜,忙了数日来不及梳洗的夜无宸胡子拉碴,眼神幽暗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只着中衣的太子殿下在睡梦中也不老实,凌乱的衣衫轻搭在身上,漏出他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的胸膛,甚至连一旁的朱果也若隐若现,夜无宸吞咽着口水,越发觉得口中渴的厉害,火热的眼神盯着仅属于自己的美妙景致,直到看的床上的人儿似有察觉,揉着惺忪的眼悠悠醒来,才用满透着欲望的低沉嗓音说:“媳妇儿,若有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千万要听我解释,别不要我。”听出了夜无宸话中的深意,睡得迷迷糊糊的太子殿下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压至身下:“亲爱的殿下,刁民想与您春宵一度,可否?”也不等齐樾回答,便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咬碎了变成破碎的□□,吞咽到自己的肚子里,一夜间被翻红浪。

    因着夜无宸昨日的放浪,待齐樾醒来已是午后,看着满身的痕迹,□□虽然涨但格外清爽,想来是在昨日里自己昏过去之后那色胚为自己清理的,傲娇的太子殿下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哼,多日未归,一回来就想着那档子事儿,果真是刁民。回神却突然发现自己已不是在之前入住的宅子里,而是许久不回的东宫。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回到了宫中,此时竟是躺在了自己东宫的床塌之上。

    “陛下,您醒了。”自己东宫之中的小太监小李子一脸殷勤的看着自己,‘陛下?’齐樾吓了一大跳,还没等细问,便被人穿上了龙袍,等他一是过来便已坐在龙椅之上,接受朝臣的晋拜,底下的人不断的站出来进言 。

    “陛下,如今意图谋反的二皇子已被压至天牢,不知陛下该如何处置?”

    “陛下,登基大典何时举办?”

    直到此时齐樾的精神都是恍惚的,静静的看着站在殿下一身戎装的夜无宸,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释。却在此时听到了国丧的钟声,门外有宦官急急忙忙跑来通报,“启奏陛下,先帝驾崩了。”‘驾崩?他的父皇始终是没等到他这不孝子吗?’

    新帝登基恰逢国丧,举国上下守丧三年,不得婚嫁,打着为先帝祈福的名声,齐樾并未将二皇子、三皇子赶尽杀绝,而是封了王,让他们带着自己的母妃去了封地,未经召唤,终生不得进京,登基的事项一切从简。事情捋到他们进京那天开始,或许还应到更早他遇到夜无宸的时候,哦,对了,现在不应该叫夜无宸了,得叫叶无宸,人家可是叶家嫡孙啊,枉自己还曾将他视作刁民,叶无宸,他好大的胆子,将朕耍的团团转,他算哪门子的刁民,整个一乱臣贼子,早就存了不臣之心,明知他的身份还将自己戏弄于手掌,看着自己在他面前一副焦急的蠢态。若不是怕刚登基便惩治他们叶家,怕寒了将士们的心,他还真恨不得将他叶无宸九族全给诛了。

    但那人始终是熟悉自己的,毕竟当年在他不辞而别之时自己便将他放在了心上,更何况后来的这些日子里,叶无宸对自己的悉心照料,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不是全无感觉,或者说他齐樾骨子里就带着些柔软的部分,他不忍将二皇子和三皇子赶尽杀绝,他也不忍就因着这些不得已的隐瞒便将叶无宸据之心门外,在叶小将军不眠不休的跪在他的殿外三日,众位大臣都在猜测这叶家在新帝登基的事件中那是立了汗马功劳的啊,叶家这位小将军哪里惹到了我们好脾气的新帝,甚至有人猜疑新帝忌讳叶家久掌虎符,想要借机收回兵权时,齐樾终于把叶无宸叫到了殿内。

    看着站在自己身旁装可怜的叶无宸,齐樾没好气的说:“叶小将军好兴致啊,朕这殿外有着什么吸引着你久久不肯离去啊?竟惹得朝堂之上纷纷猜疑朕要拿你向叶家开刀?” “媳妇儿,你答应过我的,若有朝一日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的,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我亲爱的陛下,您可是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相当于口谕,万万不可食言的啊,叶家历代忠贞,若是陛下想收回虎符,臣必定双手奉上。”叶无宸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却不料陛下对于他的示忠只是冷哼一声,“你叶家在军中已到了随意调遣的地步,朕要这虎符还有何用?”“陛下,叶家始终是您的臣子,听令于陛下。”“行了,不必在此惺惺作态,朕知道叶家是忠臣之后,朕又不会带兵打仗,这兵权还是在武将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定不负陛下期望。”

    叶无宸看着齐樾像是消了气了,忙为自己解释:“我亲爱的陛下啊,臣这最多算是隐瞒,当初这叶家上下除了老爷子可都巴不得我去死呢,若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会放下那山寨,随你来到这京中呢,我的陛下啊,我当年却不是不告而别,是为被人所害。”看见齐樾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听他解释,叶无宸叹了口气,走过去将陛下揽入怀中,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继续诉说着:“在我出生之时,母亲便难产去世,打着为照料我的缘由,父亲娶了一门继室,继母刚开始待我还算不错,谁料不久后她便有了自己的孩子,仅比我小了一岁半,于是她的心也就大了,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在她的枕边风之下,父亲开始渐渐疏离我,与她的儿子亲近起来,还好老爷子及时发现,并将我带在身边教养,当年便是老爷子带我来宫中觐见,才会与你相遇,当时的我不是在将军府便是被老爷子带到军队里看着一帮大老爷们操练,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孩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小孩子。随后几日便夜夜求着老爷子带我进宫,先皇和我家老爷子觉得身为叶家嫡孙的我与皇嫡长子的你多亲近些也无害处,甚至想着过几年便让我伴在你左右,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却不料继母与我父亲说,老爷子是想错过他直接将我培养成将军府的下一代接班人,等我掌了权,他这个不亲的父亲和小儿子都得被我终身压制,那个时候的继母还怀了孩子,她故意当着父亲的面假意被我推倒,差点掉了孩子,这么一来本还有些不忍得父亲便真的将我当作养不熟的白眼狼,连继母和兄弟都容不下,又岂会听他这个父亲的话,便同意了继母的计划。花灯会上,我本来想着为你买展花灯回去,却与家人走散,被人贩子抓去,幸好义父将我救下,因着是我自己走失,且父亲与继母一口咬定,老爷子只能私下寻我,几年之后便找到了我,不过那时义父义母待我如亲生骨肉,寨子民风淳朴,我便不愿再回将军府上,不过我还惦记着你,便以每年都在叶家军中磨练两个月为代价和老爷子做了交易,时常潜进宫中来看你,时间久了,我便对你动了情。虽说隐瞒了身份,但我对你是真心的,当年便动了心,亲爱的陛下啊,你的身份却不是我可以肖想的,在你被先皇派出去,京中大变之时,我便决定放手一搏,将你掳上山来,一是为了保全你性命,二来则是为了我的私心,将你当作压寨夫人拜了堂。这些天的相处里,你也不是对我无情,夫人,你看是否可以接受为夫真挚的情谊啊?”

    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当日与朕拜堂成亲的可是那山中的草寇,寨中的刁民夜无宸,而非你叶小将军。”听出了陛下语气里的暗示,叶无宸立即表示:“亲爱的陛下,若您愿意,臣便永远是夜无宸,属于你的夜无宸,你的刁民。”边说还边动作着,将陛下压在了榻上,现在宫中上上下下的安全守卫皆是他作的,于是这放肆的刁民便把口嫌体正直的陛下给拆吃入肚了,媳妇儿还有力气叫骂,说明他还需要努力啊!

    半晌过后,一脸魇足的叶无宸搂着无力娇喘的陛下温存着,齐樾年少时体弱多病,经相国寺中的大师算出不易过早成婚,于是这后宫之中便空无一人,这点倒是便宜了叶无宸,自打得了法子之后便时常宿在宫中为陛下‘守夜’,不过每逢叶将军守夜,第二日陛下便常常扶着腰来上朝,气的齐樾直骂叶无宸不做刁民之后,也是个乱臣贼子。

    随着龙渊国与凤栖国的联姻,紫云上下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两国一言不合便起兵攻打紫云,毕竟本来两国实力就在紫云之上,现在还连盟了,就算之前三国鼎立,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悔。所以齐樾自登基以后便不敢有丝毫懈怠,命文臣兴起改革,能工巧匠从龙渊国和凤栖国引进各种工具,大肆发展农牧业,储备了大量的粮食。军队方面命叶无宸加紧训练,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天生的将帅之才,虽然其中不乏有叶老将军为其铺路,但也得要叶无宸本身具有能耐才能收服众将士。自打齐樾登基之后,叶无宸花了一 个月的时间便掌控了叶家上下,他容不得对齐樾有威胁的存在,所以这叶家还是掌握在他手中更加放心,老爷子为他在军队里铺路之后,他便架空了自己父亲和叶家那两个小杂种(叶无宸继母所生的孩子)的权利,忍住常年都不见他的陛下,在边关收服将士,慢慢地将自己山寨中有能力的人□□去,让那些对自己不服的叶家的人手为自己所用,用自己的生命来守卫着齐樾的江山,说实在的叶无宸本身并不是个多有责任心,多为天下苍生操劳的人,他做的这一切仅仅为了那一人罢了,这天下与他何干?但若这是他的陛下想要的,他便双手奉上。

    很快三年便过去,三年里风调雨顺,紫云的国力也增强不少,连齐樾都忍不住看着这些叶无宸献上来的消息窃喜,谁说他齐樾不是个好皇帝的,看看,他哪点做的不好了?他齐樾果真是个好皇帝啊。

    本来因着先帝驾崩,国丧期间举国不得婚嫁,所以无论是叶无宸还是他都很享受这些他们二人中不曾插入他人的时光,毕竟为了收拢军队,叶无宸也只能时不时的回来看他一眼,看着他疲惫的神态,齐樾有些心疼,便不再让叶无宸连夜从便将赶回,叶无宸便加快了速度,想着早日回到他的陛下身旁。虽然他们也很久未见,但在思念中两人的感情反倒迅速升温,所以在三年后,叶无宸回京时,齐樾便容了他的放纵。现在扶着腰呲牙咧嘴的陛下后悔了,王八蛋,放纵也不是这样放的啊,他都三日不曾早朝了,要不是后宫空无一人,文武百官都该怀疑他荒淫无道了。终于拒绝了这乱臣贼子发情般的求欢,我们的陛下在修养了一日之后,恢复早朝了。但乐极生悲,在解决了内忧外患的问题之后,竟然有大臣开始提议为陛下选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像陛下这么大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有好几个孩子了,他们的陛下竟然连个身边人都没有,还望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广纳后宫,早日诞下继承人。

    本来娶妻生子是家事,但涉及到继承人便把整个事件上升到国事的地步了,看着在有人提出为他娶后纳妃之后,叶无宸瞬间阴下来的脸,齐樾发现他现在考虑的竟是自己完蛋了,这男人绝对能把自己弄死。于是乎为陛下娶后的事情一时间闹的整个朝堂沸沸扬扬,下了朝的陛下还得面对乱臣贼子的醋意横生,整夜的变着花样折腾,陛下他的老腰才刚好就又快不能要了,终于当有一天上朝之后,叶老将军提出他的孙儿如今也为婚配,望陛下赐婚,这下叶无宸的脸更臭了,陛下很不厚道的笑了,哼,小心眼的男人,每日里因着自己要选后各种折腾,现在你可是也要娶妻了,还是叶老将军提出来让朕赐婚,当然我们英明的陛下是不可能把自己放到水深火热的地步的,他只是暗搓搓的在心里窃喜,面上不动声色的开口:“不知叶将军怎么看?”听听,他可没说主动赐婚啊,还询问他的意见来着,所以叶无宸啊,你可千万不能把这笔帐算在朕的头上啊。

    看着龙椅上的陛下,叶无宸便知道他幸灾乐祸的想法,上前一步开口道: “启奏陛下,不劳陛下赐婚,微臣早已有了结发之妻,三年前微臣还未入朝为官时 ,便已拜堂成亲,正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微臣的结发妻子并为有任何差错,臣怎能弃他另娶呢,您说是不是?”叶无宸的心情很不爽,尽管让陛下赐婚是老头子提出来的,他还是很不爽,换了谁,自己的媳妇儿满心欢喜(幸灾乐祸)的想要让自己娶别人,也不会高兴得了,他觉得自己身为丈夫的尊严被践踏了,他的娘子看不上他了,还意图把他送给别人?看来他亲爱的陛下是忘了自己这刁民和乱臣贼子的身份了?叶无宸直愣愣的站在中间,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盯着他亲爱的陛下,一字一顿的道。

    莫名成了别人糟糠之妻的陛下憋了一口老血在心中,他又没说要将他赐婚,这乱臣贼子什么态度啊,这些天为了哄着他,他的腰都要折了,结果却得来这样的态度,陛下也不高兴了,本来嘛,向来都是叶无宸惯着他、哄着他的,就算生气了,也是他来向自己服软,什么他对自己有过这样的态度,一个不高兴陛下就下了令,以太妃之名邀各家适龄的小姐御花园中赏花。这朝中各个大臣哪个不是人精,立刻把赏花之事与广纳后宫和为叶将军赐婚两事联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各家命妇纷纷带着自己闺女,递帖子来宫中与太妃联络感情就算进不了宫,这能和叶将军喜结良缘也是很好的嘛。

    逞了一时之能的陛下其实在下了令之后就后悔了,下朝之后看着堵在御书房的叶无宸,他就开始心虚的不得了了,他现在收回成命还来得及吗?直接后果就是陛下又罢朝了三日,芙蓉暖帐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啊。齐樾眼泪汪汪的解释,其实不是这样的,来人啊,让朕去上朝吧,朕真的很希望去早朝的,该死的刁民,乱臣贼子啊,竟敢又让朕下不了床,夜无宸,你个禽兽,劳资咒你肾亏,呃,当然也不能亏得太厉害,他后半生的性福还在那人手里攥着呢,略亏就行了。

    三日过后,赏花会准时开始,看着千娇百媚的世家小姐在自己身旁摆出各种姿态,心虚的陛下摸了摸鼻子,扶着自己还疼得老腰,都没敢看叶无宸的脸色,自己惹来的麻烦,还真是怨不得别人。好不容易赏花宴熬过去了,皇宫里又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当年的二皇子,如今的贤德王。看着大刺刺坐在椅子上的贤德王,陛下觉得他的脑瓜子怎么那么疼?不是说了未经宣召,你不能入京的吗?现在算怎么回事?这皇宫的守卫什么时候送成这样了?贤德王懒懒散散的给皇上请了安,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皇上万安,臣弟今日前来乃为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陛下觉得他的脑袋更疼了。

    “齐樾,你是不是与叶无宸断袖分桃?” 贤德王直视着皇帝陛下,让他给自己一个确切的回答。

    “放肆,贤德王怎可直呼陛下名讳?” 还没等陛下说话,叶无宸便呵斥了贤德王,齐樾气势弱,叶无宸可容不得他受别人欺负。

    “本王放肆,你这乱臣贼子还企图媚上呢?跟你比起来,直呼陛下名讳算得了什么?齐樾,你可还真是好能耐啊,本王说怎么陛下这后宫迟迟不见进人呢,原来是因着我们的陛下就是叶将军的糟糠之妻啊?我紫云国可容不得一个雌伏于人身下的皇帝。”贤德王冷哼一声,便自顾自的坐下,也不管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让齐樾不得已的面对着自己从不愿思考的事情。

    是啊,他们始终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紫云容不下他这样的帝王,就算齐樾再认为自己是个好皇帝,一旦他和叶无宸断袖的消息传出,举国上下怕是都容不得他们,毕竟齐樾还未曾忘记,自己能当上这个皇帝,还多是拖得他们叶家的福,也怪不得贤德王不服,无论才德还是能力,他都不比自己差,甚至治国之道上还强于自己,仅是因为自己找了个好情人,估计换了自己也不会服气的,说不定在贤德王的眼里自己就是用雌伏来换取的叶无宸的忠诚吧。

    叶无宸看见齐樾刷白的小脸,无比的心疼,急忙抱住他,“你别想那么多,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没什么不可能的,若是谁不服,我就、、、、、、”

    “你就什么呀?叶无宸,你这是要做下大逆不道之事吗?叶家世代忠良,你当真要做这乱臣贼子吗?你把紫云的百姓当作了什么?”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自始至终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人,谁让你不高兴了,我就去灭了他,这天下与我何干,乱臣贼子又如何,齐樾,你是我的,如果你敢放弃我,和别人在一起的话,我必定会杀了那人,将你日夜囚禁于我身旁,陛下啊,对你我是忠诚的,我带兵打仗均是为了守护你的江山,但你若是不再属于我了,别说紫云,就算天下大乱,也与我无关。”叶无宸在齐樾推开自己的那一刹那就冷了脸,“齐樾,你是我的,如果你要守卫着紫云的百姓,就算拼了性命我也会为你守着,但就算我死了,也容不得你和旁人在一起。来人呐,贤德王未经陛下传诏私自回京,动机不明,将其压入天牢,容后再审。”

    叶无宸所说的都是认真的,齐樾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不能让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说实话,看着叶无宸对自己如此这般,他是高兴地,换了自己,也不愿将属于自己的男人让给别人,但他们身份不同,一个是帝王,而叶无宸是他的将军,君臣有别,更何况他这个皇帝,还没有一个孩子,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那他和叶无宸就是真的再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如果自己娶妻生子,恐怕还不等他娶妻,就得听到皇后遇害的消息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占有欲向来强烈,他甚至连侍奉自己的奴才都容不下,终日里将他们赶出去,他亲自为自己更衣洗漱。

    看着贤德王嘲讽的看着自己,齐樾挥退了所有人,连叶无宸都撵了出去,独自一人与贤德王彻夜长谈,无人知晓当夜陛下与贤德王说了些什么,但直至破晓两人才从宫殿中出来,叶无宸就那么看着齐樾将贤德王放走,看着他的陛下去上早朝,之后便紧闭宫门,不准任何人觐见,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

    深夜,叶无宸入宫迷昏了帝王,将其带走,等陛下醒来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在马车上了,看见身旁痴迷的盯着自己的叶无宸,齐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开口道: “你现在是长本事了啊,都敢把朕迷昏了掳到这马车上来了,这是打算把朕带到哪儿去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国不可一日无君,立刻回京。”

    “不回,我绝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你要是敢娶个女人为你生儿子,我就把他们通通杀了,要是你还想着离开我,只好亲手折了你的翅膀,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也离不了我了。我的陛下,我对你不好吗?就我们两个人这样一直在一起,没有别人,不好吗?”叶无宸一会儿祈求着一会儿威胁着齐樾,看着他跟疯魔了似的状态,齐樾将自己皱了的衣角捋好,轻描淡写的说道:“贤德王是如何进到宫中的?叶将军,真当朕一无所知吗?若是没有你的许肯,恐怕他还未入京便被你的人发现了吧,那么你把他带到朕的面前,让他说出的那些话又是何意。叶无宸,既然敢这么做了,就得承担自己惹来的后果。朕自问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贤德王达成了什么条件吗?叶无宸,朕不会立后,也不会纳后宫,更不会找个女人为朕生儿育女,朕不会离开你,也不去找别人,你满意了吗?现在,即刻回京。”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尽管听出陛下话里的怒气,叶无宸依旧很高兴,马上调转方向,往皇宫赶去,一路上都紧紧地抱着他的陛下,至于齐樾的那点怒气,只要不去找别人,他自有法子哄得这人高高兴兴。

    数日之后,陛下遇袭,身受重伤,经太医全力抢救,才转危为安,虽已无生命危险,但陛下的身子却是伤了根本,且日后子嗣艰难。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陛下支撑着重伤的身躯,下旨命贤德王全府上下即刻回京,待陛下养好伤后,便过继贤德王刚三岁的幼子为皇子,带在身旁亲自教导。

    没过多久,这片大陆上似乎也不再安宁,凤栖国与龙渊国联姻的那位皇女竟与龙渊国皇帝和离,还成了凤栖国的女皇,并立一皇夫,向天下宣告:废除后宫,终生只与皇夫一人相守。本来这些事和紫云国并无关系,但不久之后,凤栖国女皇传有身孕,据推测怀的还是龙渊国皇上的孩子,所以在凤栖国女皇产下一对龙凤胎后,龙渊国便上门要孩子去了,谁料直接被凤栖国的皇夫打了出来。两国正式宣战,两国都向紫云国提出了借兵一事,经朝堂上下一致讨论,决定持中立态度,哪边都不帮,谁料那龙渊国的皇帝就是个疯子,听闻紫云国不借兵之后,竟直接派了一队兵马去侵扰紫云国的边界。当下叶无宸便请求带兵前往边疆,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要是再不应战,岂不是成了缩头乌龟,一时间,朝堂之上武官纷纷请求出战,齐樾封叶将军为威武大将军,作为元帅,带三十万精兵前往边疆,为稳军心同时也派了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帮衬。

    正所谓未先攘外,何以安内?在紫云与凤栖国联盟之后,便屡屡迎来捷报,但不久边疆竟传来叶将军身受重伤的消息,不知龙渊国使了什么手段,凤栖和紫云两国都损失惨重,而且叶无宸还生死不明,齐樾坐不下去了,意图御驾亲征。朝臣纷纷劝阻,君子不立危墙,国不可一日无君,若陛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必将大乱啊,但多日都未曾传来消息,他实在放心不下边疆战士,直接下旨封过继来的皇子为太子,贤德王为摄政王,丞相和太傅两人监国,自己则率十万精兵亲征。离开之前齐樾私下里悄悄见了他的二皇弟,告诉他,若他回不来了,紫云定不能在他这儿乱了,要他立誓辅佐太子上位,不得谋反。毕竟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贤德王再看不上齐樾,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知道齐樾个没出息的就是放不下叶无宸,尽管威武大将军是为了守护他们齐家的江山,或者说是为了他齐樾才这般拼命地,齐樾做不到无动于衷他可是看的明白,恐怕那人巴不得他们回不来的吧,到时候陛下可就真是他一个人的,再无人想着让齐樾迎娶他人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贤德王反倒没有讽刺他,让他放心的御驾亲征去吧,他才不会提醒那乱臣贼子的狼子野心,到手了的皇位,他可不会再还回去,就算做皇帝的是他的儿子不是他,那也比齐樾当这个皇帝来的舒心。至少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国家灭亡的,就算齐樾不说,他也会在陛下不行了的时候立他儿子当皇帝的,看在这人有去无回的份上,还在末了告诉齐樾,其实他做的挺好的,在他登基的这几年,百姓安居乐业,他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了。

    得到了对手的肯定,齐樾很高兴,不顾百官的劝阻,直接交代好了后事,浩浩荡荡的御驾亲征了。等齐樾到了边疆的时候,一时间士气大鼓,但齐樾看着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叶无宸,心里着实难过,这人向来都是强硬的,何时有过这般虚弱的神态。其实,叶将军的伤并无大碍,重要的是伤口中了毒,这毒要是解不了,他们也不敢为伤口包扎,就那么将血淋林的伤口□□在外,看着当然严重了。

    听闻凤栖国皇夫也受了伤,却并无大碍,但他们曾经向凤栖国求过解药,却被告知她们并无解药,是因为人家的皇夫幼时有奇遇,百毒不侵才并无大碍,齐樾亲自去见了凤栖国的女皇,证实了并无解药之事,但这凤栖国的女皇和皇夫实在奇怪,在得知叶无宸是齐樾的情人,而且齐樾还为了叶无宸不曾娶妻纳妾之后,皇夫竟是给了齐樾一碗自己的血,让他回去喂给叶无宸喝。看着明显跟正常人不一样的血,齐樾有些不大放心,这能喝吗,别是喝了死的更快吧?

    像是看出了齐樾的迟疑,女皇说:“反正不喝他也快死了,你又何必担心朕还会再多为他投一味毒? 本来嘛,这紫云国也是倒霉催的,要不是龙渊国突然发疯,也不会被牵扯进来,本来她是没打算管这紫云国的大将军的,但谁知道这紫云国的陛下境遇他们的大将军断袖,她凤离落前世便是个腐女,而且这紫云国的皇帝还长得那么像她之前的好基友,便是帮他们一把也无碍。

    齐樾把那碗血喂给了叶无宸喝下后,不过几日,竟真的渐渐好转,在叶无宸真正好起来的时候,齐樾还没出息的喜极而泣了。战争还在继续,凤栖国的女皇倒是在后来跟她成了好友,不过这凤栖国的女皇这个老是喜欢问他和叶无宸床榻之事的癖好倒真是让齐樾无数次的红了老脸,叶无宸则是直接通知皇夫将他妻主领了回去。

    几年后,龙渊国和凤栖国和解,双方都做出让步,提出最终以凤栖国立皇女为太女,由凤栖国抚养;龙渊国立皇子为太子,带回龙渊国抚养,但提出每年都要让他们兄妹相聚,一年在凤栖国,一年在龙渊国。最终两国与紫云国签下三国鼎立,互不相扰的百年协议,并为两国的征战牵扯上紫云给予了相当厚的补偿,三国鸣金收兵。

    ☆、尾部

    在这几年间,贤德王将太子辅佐成一个合格的储君,但最终也没有等到他们陛下的归来,便让太子登了基,贤德王仍为摄政王,但与小皇帝、丞相、太傅等人订下在陛下十五岁时便让其亲政,退出朝堂,回家含饴弄孙的协议,反正等小皇帝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儿子早就有孩子了。谁像齐樾那个笨蛋一般,二十多岁了仍不娶妻,在他御驾亲征的时候,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快十岁了,真是想不明白,温香软玉的哪里不好?干嘛非要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貌似人家也没要死要活吧?)。当年战争结束后,便有传言说:陛下与威武大将军为守卫边疆,战死沙场了,为国为民,是抛头颅撒热血啊。呸,这俩人哪来那么大的脸,还为国为民呢,他才不信就那个乱臣贼子会为了他们紫云国让齐樾那个白痴死掉呢,但无所谓了,因为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这紫云国也不会再有一个断袖的皇帝,和一个意图媚上的乱臣贼子了,不过在百姓眼中,就给他们留点面子,让他们恬着脸当个战死沙场的英雄,反正都战死了,谁还在乎这个。

    也许战场上多了两具冤魂,也许某个穷乡僻壤里多了两个刁民,不管是哪种结果,齐樾觉得她都算是对得起国家,对得起黎明百姓,也对得起那人对自己的一片痴心。贤德王当他们死了那便死了吧,反正如今他也是被这乱臣贼子带到穷乡僻壤里的刁民了。这山寨中,民风淳朴,几乎所有的人都为他们的到来感到高兴,这里没有宫中的争斗,没有京中的责任,他就是个压寨夫人,只需要管着自己时不时皮痒的当家的,竟是齐樾这一生中度过的最愉快的日子了,反正那人也就当自己抽的那几皮鞭是给他挠痒痒了,那色胚甚至还将自己的皮鞭当成了情趣之物,想到此,齐樾的脸庞又红了几分,恨不得直接用皮鞭抽那刁民个皮开肉绽,他才能长了记性。

    叶无宸也很高兴,尽管他亲爱的陛下已经不再是陛下,但他齐樾现在却是属于自己一人的,而且还是私有物品。他终于彻底的得到了从年少时便心心念念的人儿,他不会再想着江山社稷,不会再想着黎民百姓,也不会再将他推给旁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自己一人,谁在乎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只要那人是属于他的,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当然,若是他的小娘子在床榻上,再热情些就更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已修改,觉着之前的金刚写的略坑,变想着修改一下,时至今日终于盖伦,一把辛酸一把泪啊。亲爱的们看着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的,完全可以提出来,虽然本芭比并不会改,但不妨碍我们交流不是吗? 积极留言啊,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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