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 作者:风流二少
第60节
“剑无尘听令!”
“属下在!”
“你带领五千人马、一架扬威炮、两名男兵点炮手设伏于地水山通往右城的途中。”
“属下领将军令!”
“穆将军听令!”
“末将在!”
“留下一架真火炮和钻风神火流星炮,再包裹几辆空车伪装出假火炮,由本将亲自领军前往地水山牵制敌军主力。你和司马睿及穆都尉带领一万本军人马和其它战炮深夜出发,提前绕路赶往固石城!”
“将军!”
“寒儿!”
数道声音同时响起!谁都知道,将军去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万一闾丘千越孤注一掷不中计不分兵,将军她面临的将是敌军十几万的主力,而她却只有一万人马一架火炮!
司徒寒摆摆手,“都不必为我担心,如果闾丘千越不中计,我会派向军欣和飞毛腿傅轻燕向你们两路伏兵报信来援。本将的武器又不只是火炮有威力,不用火炮,老子照样能让他们死翘翘!震慑的力量不容小觑,一旦他们前军惨死,后面的就会怯战,何况他们的军队有一大半士卒是新召入伍的,根本没见过真正的血腥,恐怕到时候很容易一轰而散。再说,我司徒寒的大名在他们西风国早就人人皆知,未战先腿软的也大有人在,不用过于担心。”
这明显就是安慰之词,虽然人人皆知,早就心有惧意,但也难保恨意也更浓,反而更加拼死力战。司徒寒是整个军队的顶梁柱,她若出事,四万大军定会军心大乱!
穆清流在受到穆将军一个眼神的暗示之后,扑嗵跪地,“卑职希望能随将军左右!”
司徒寒瞪眼,“干什么?保护我?穆都尉你的最大任务是保护好火炮辎重!那才是你的最高责任!都不要再多言,本将可不会带着一万人马傻冒儿似的直愣愣往里闯等着挨揍,打仗也是要靠脑子的,别这么信不过本将!本将另有它计,你们都下去各自安排吧!”
她这么一说,大家放心了些,齐声道:“是!”
但穆清流却半跪不起,半低首坚持道:“穆将军对火炮辎重同样了解,况且穆将军是老将,他的能力也在卑职之上!卑职希望随将军左右,如此才能学到更多的战术,求将军成全!”
这理由找得,可真够好!司徒寒蹙了下眉,又展开,“本将这次就依了你,但你和穆将军要把武器给我安置妥当,若有闪失,你们俩就提头来见!”
“是!”穆将军和穆清流同时应道。
司徒寒挑眉,很显然,这两人之间肯定传递了鬼眼神儿串通一气,但归根结底,却是为了她这个主将。
两军人马各自依计用时精心备战。然而,谁也没想到,司徒寒的出兵日期,却是选在了寒天冻地的腊月!此时,穆将军和迟将军等人才恍悟到,大将军的军议纯属于是在教导穆清流及向军欣等人。而大将军真正的作战计划是……
闾丘千越得到消息之时,已是浓眉深锁,“他们东炫是远征军,最不利持久战,应打破僵局速战速决,可司徒寒倒好,却愣是缩在同项城拖延到寒气最重的冷天!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武进道:“她在最后几座城池除了搜索粮草,还令军队一路搜刮走百姓的大半棉被棉衣和木炭,看来是早有此计划,而不仅仅是为了攻下整个中部城池做准备。”
闾丘千越头痛道:“此女实在是过于难缠,如今天寒结冰,我们的水攻计划被破解,只有拼上人力一条了!”
武进道:“将军,虽然飞水于空中结成冰挂,但深潭中的水却并未结冰,我们还是有水可用。”
“但效果却是大打折扣。不过,有胜于无,每人一只水囊水袋砸向司徒寒的大炮辎重,即使起不了作用,也能乱她军队阵脚,我们便能趁势攻上去!”
“是!”
正在这时,一名侦察兵气喘吁吁地匆匆跑了进来,“禀、禀将军,敌军分兵两路带着武器前往左城和右城了!”
“什么?”闾丘千越猛地站起,“司徒寒这是要干什么?他们各领有多少人马?”
“大概共有一万人马!”
武进道:“将军,我们要不要分兵支援?”
闾丘千越皱眉,“这恐怕正是她的计谋,既然我能想到固石城并不再有固的优势,她也必然能想到我能想到此点,也许她已想到我不会死守城内而在中途设伏,所以要调走我的部分主力,削弱我的主力力量。”
武进也皱了眉,“那,我们分兵增援,就会中计;如果不分兵增援,两军就会真的拿下左城右城后直接攻向固石城!将军,固石城里没有多少人马,我们的主力可都在这儿,若被他们轻易攻下,我们再想攻回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闾丘千越有些恼,这才是最可恨的地方,司徒寒这一招棋,是让你明知中计,还必须去上那个当!若是分兵,这兵出得到底是得有多窝囊!
深思熟虑之后,闾丘千越最终下令道:“既然分出两路攻打我的两翼城,就定然不是司徒寒本人率军,她必然是要带领剩下的军力亲自对付我,如此一来,她的兵力分散出去后就更少了!居然只带三万多人马?武将军,吩咐全军,全力以赴应对!只要她司徒寒在我这里战败,东炫国其他将领都将不足为惧,即使他们攻下固石城,没有了司徒寒,我们也能再夺回来!”
“是!”
腊月十八这天,虽有寒风,但太阳却也难得地露了回脸,洒在身上很温暖,令人不再缩手缩脚。东炫军一名红色衣袍、头戴红色玛瑙簪的将领骑马行在军队前方,着军服的一男一女分骑左右,带领五千人马缓缓而行,三辆炮车跟在最后面慢腾腾跟着像蜗牛爬。
到了地水山,红衣人观望片刻,才一挥手,继续策马上了山道缓坡。刚行到三百步的地方,一阵水袋雨从山体一侧兜头泼下,随即传来一片喊杀声!
举臂挡开水袋侵袭的司徒寒大叫:“迟瑞雪快举旗后撤,闾丘千越没有中计分兵!”
“是!”迟瑞雪立即快速变换旗帜。顿时,后面稀稀拉拉跟着的人马如同被马蜂蜇了屁股般掉转马头打马就跑,开足了所有马力,全然不见了阳光洒在身上而导致松松执着缰绳移动缓慢的懒散相。这反应也很正常,逃命嘛,谁跑得不快?不快命就没了!
武进、空力等人冷哼一声,果然是想诱我们分兵!“想跑?追!”
闾丘千越却感到不对,“慢着!她们人数不对!”
武进定睛一看,“是啊,不是说有三万多人?这看上去怎么好像只有几千人?其他的人呢?”
闾丘千越不再言语,现身打马追向前方的红衣背影,一边追一边叫:“司徒寒,你把兵力都拨走攻打我的固石城是没用的,只要本将在这儿将你拿下,固石城我依然能再拿回来!”
司徒寒一边跑一边回头嚷:“谁说没用?固石城的坚固你我共知,我能派兵拿得下,你却不见得。只要城池到了我的手里,你想再拿回,就难于登天,纯属于是异想天开!在这儿牵制你,我的兵力是少了点儿,可想把我拿下,也得掂掂自个儿的能力,能不能打得过我还两说呢!若是单挑,信不信老子能把你从男人打成女人!”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从身后飞来!
“哎哟我靠!”司徒寒爆了句粗口,往马背上一趴,可那箭刚追到马屁股,就自己无力下坠了!
“哈哈哈!”司徒寒一边继续跑一边大笑,“闾丘千越旁边儿的那个,嘿嘿,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放冷箭算他娘的什么男人?真是浪费了你娘的肚子又白耗了十个月的光阴!”
被骂的武进紧紧抿了抿唇,却愣是忍着没还嘴。
闾丘千越本也是故意那么说诈她一诈,没想到她倒是很干脆地一口承认派兵攻打他空虚的大后方了!
司徒寒继续叫嚷:“就这点儿射程的箭,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老子若不是今天人少,非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良弓利箭,射穿你的屁股变两瓣为四瓣儿!让你们的娘后悔生你们这群连女人都不如的没用伪男人出来!”
“你!”武进终于加快马速追赶并怒声道:“司徒寒,现在谁人不知你是个女人,一口一个老子,你是谁的老子?你身上长有成为别人老子的东西吗?”
司徒寒叫道:“咦?奇了怪了,女人就非得称老娘?老娘不也是你老子吗?”
“你!”武进气极而怒笑,口不择言了:“你是我老子?难不成你被我爹压过?”
“嗳?有可能哦!我跟你爹若没有一腿滚了床单,哪来的你?本将军无所谓啦,不滚床单也是可以的嘛,野外比床上更有趣儿更有味儿不是?所以,你有可能就是老子在野外强了你爹打下的野种哦!”
“你!”武进彻底被激怒,“今天不斩杀了你,我武进誓不为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啊,起码不是男人,还气什么呢?再说,是你自己说除非我日过你爹才有可能有你,难不成我不是日你爹,却是日了你舅舅或你哥哥才有了你?”
两人在一方人马拼命跑、一方人马拼命追中开骂着,东炫的军兵早就习惯了,只不过今天的骂词儿听着有点儿新鲜,西风的军兵却是齐齐掉了眼珠子,连马匹都忘了抽打,这么粗鲁又无耻的女子,是赫赫有名的东炫国镇国将军?
闾丘千越任由他们对骂,原先的计划失了效,现在已经出了并不宽敞、施展不开的山道,自己的所有人马可以全部敞开来追司徒寒并能包围她和她的几千人马,别说她分出去的三路军兵来不及救援,就算来得及,今天也能在他们赶到之前将她先斩杀于马前!
这时,又听见司徒寒大叫:“火炮!快!前面的炮车手跑快点儿,等我们的人过去后就点着火炮轰他们!”
闾丘千越一听,坏了,她要用大家伙了!立即下令:“快,快追上杀入敌军!不能让他们有发炮的时间和机会!”
“是!”武进立即应道,他此刻恨不得亲手手刃了那个年轻女人!
司徒寒等人刚跑到炮车停下的地方,点炮手刚点燃火绳,准备开炮,闾丘千越就带着人拼命打马赶来了!司徒寒一见,大叫:“来不及了!快,快走!火炮暂时不要了!他们拿到也不会用!”
几名炮手一听,齐齐扔了手中还在燃烧火绳的大炮,跳上另几名军兵的马背共骑、拼命抽马跟着大将军开跑!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功成交权 将军被斩
追上来的闾丘千越看着还在燃烧的、快拖地的长长火绳,立即下令,“先不用追了,快掉转炮车,将炮口对准她们,按照她们轰炸连根山时的射程,足够炸死她们自己!”
边跑边回头的司徒寒一看,“哎哟我靠,快加速跑,他们掉转了我们的炮口!”
众军兵一听,马鞭全都抽得啪啪响!
闾丘千越急了,“将炮车推着追!”这绳子烧得太慢,可他又不敢轻易更动,毕竟没见过、更没用过这种武器,怕火绳里有什么秘密,一旦重新点燃,会影响轰炸效果或什么别的。
“是!”武进下了马,亲自带头推起炮车埋头就追,抬头间便只顾看着前方的红衣背影,他要加快速度争取火炮发出轰炸声之前不会脱离射程,将那个死女人轰个稀巴烂!
司徒寒一边跑一边轻声道:“穆清流,你给本将的火炮里面塞的是什么东西,可别到时连我们自己都掏不出来!”
穆清流侧首轻笑,“将军放心,一会儿看了您就知道了!”
闾丘千越和推着炮车的武进眼着着火绳快烧进了铁制炮筒,急忙停下后退数步,可看看炮筒、看看渐渐走远的敌军,在焦急中等了半天,炮筒里最后却只冒了一阵青烟,就没了声息!
几人正面面相觑之时,“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看来我们家火炮要成精了,居然会识别敌我不轰咱自己人了!”
闾丘千越看着回转却又身在弓箭射程外的司徒寒沉下脸道:“司徒寒,你这火炮是假的是不是?”
“是啊,就是逗你们玩儿的啊!送火炮给你们轰我们自己?你们出门儿没带脑子吗?这样的便宜你们也捡,还真敢!”司徒寒竖起大拇指,“有种!真有种!”
武进刚要回嘴,却忽然又忍了回去——现在该是两位主将对话的时候。
果然,闾丘千越道:“耍我们一回取笑一次有意思吗?现在你的人马依然少,而我们的人马依然多,而且比山中更能放得开围杀你们!看你们一会儿如何还能笑得出来!武进、空力,率两翼包抄过去!”
“是!”两人高声应道。
“哈哈哈!”还未等两人领军开始包抄,司徒寒大笑起来,“我从来不知,还有人送死都这么积极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闾丘千越等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寒不再废话,高声叫道:“孩儿们,本大王派你们去巡山啦!”
西风军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她冒出的这莫明其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本大王?巡山?啥玩意儿?
闾丘千越却感到不妙,“这应该是暗语!快,不要再耽误时间,快领军杀过去!”
武进一惊,“是!”身旁的旗手举旗,打马就上!计划中明明是二话不说直接杀入敌军的,结果给区区几千人马给迷了双眼和心智,又被讨厌的司徒寒插科打诨给带得思维跑偏了!如今可不要反中奸计才好!
司徒寒打了个响指,“猜中!孩儿们,快多奖励几颗糖豆儿给他们吃吃!”进了我的埋伏区,还想杀我?
西风军两翼的马腿刚跑出不到二十步,数道抛物线从两边当头砸来!
可怕的是,他们连轰炸他们的人都看不见,就如同有一群鬼在操纵炮弹!
“轰!”“轰!”“轰!”……
全都落地即炸!
“啊!”“啊!”西风军一片人仰马翻,人痛叫,马痛嘶!
“不好!中计了!”闾丘千越暗道。即使如此,此刻也只有照原来的目的行事,冒着密集的轰炸扑上全部人力!“换令旗!所有双数队继续冲,所有单数队抵挡炮火掩护双数队杀到司徒寒身边!”
“是!”主将身边的总旗手接令。
闾丘千越待旗手换旗下令后,自己亲自策马杀向司徒寒!可刚跑到一半,身后却传来一片惨叫!
回首一看,东炫国分兵前往左城和右城的两大将领正率军向密集的西风军发射利箭,射箭并不稀奇,但令他吃惊的是,他们竟然是人人手中有一支弩,而每弩一次却能同时发射十支长箭!
正在闾丘千越回头刚看清东炫援军手中的新兵器,身下还在继续奔跑的马匹却中箭倒地嘶鸣!
闾丘千越在猝不及防中随马匹摔倒在地,快速反应过来的他翻身跃起,然而就在他刚刚立起还未站稳的一刹那,一支箭破空而来,直对他的心脏!
他忙闪身躲避,却还是箭入左臂,不深不浅,箭头正嵌入他的骨肉中间,既不穿过臂,更不能现在就拔出,因为箭头处有倒刺!
他不知道,并没打算杀他的司徒寒射箭之时,正是将一个人习惯向右闪身躲避的时间也算计进去了!
闾丘千越抬眼对已在不远处的马上红衣女子恨声道:“司徒寒,你太卑鄙了!”
司徒寒弓铺单臂摊摊手,“你们下流,我就卑鄙啰!跟你们学的!”
闾丘千越失语,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我只想知道,他们手中所执的,又是什么兵器?”
“连弩!十发连弩,所发射的铁箭为十七点四厘米。除了床子弩,三千人的连弩军,五千人的普通弩军,还有一万人的火炮军。怎么,这是你死前的愿望吗?如果是,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可以死了!”司徒寒戏谑道。
厘米是什么,闾丘千越不知道。不看手臂上不断流着的血,却看着不断被轰炸、被箭射却因为距离而无法反攻的西风军兵,他的思想在挣扎,是继续鼓励他们拼杀到最后一刻?还是由他这个主将主动投降以保全他们的性命?
“如果你不降,我就再送你一箭,让你连下令全军投降的能力都不再有!主将一死,你觉得,或者说,你是希望他们溃散而逃、逃得一命是一命,还是为你报仇拼死冲杀继续送死呢?”
闾丘千越沉声道:“为国捐躯,死亦为英雄!”
司徒寒冷笑:“英雄?好啊,我现在不杀你,给你机会继续带领他们冲杀过来吧!你说得没错儿,西风国皇上定会念你们英烈而为你们建一个英雄冢,让从没见过你们的后人纪念你们的英雄行为,然后学习你们如何白白送死的伟大精神!而他们,你们西风国的士兵,他们每一个人的身后,都将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破碎,留下无人看养的妇小弱幼,或者,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他们的凄惨,都是因为你这个将军想成为西风国英雄的私心!”
司徒寒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闾丘千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闾丘千越,我现在不妨告诉你,我的身后,便是真正的大炮,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军兵会立刻全部散开退下,而炮口,将直对着你们西风所有的残军剩将轰炸!你可以试试继续冲杀过来,看看能不能让你的士兵们找到一个死时垫背的!”
闾丘千越一惊,条件反射般地看向了她的身后。
司徒寒一挥手,五千军兵立即向两边散开,露出了被他们挡在了身后的炮车和黑黝黝炮口!
闾丘千越倒吸一口凉气,这东西正是轰炸连根山的恐怖武器!
“闾丘将军,我知道你其实很有将才,而本将,一向爱才惜才。若你肯屈尊甘于本将座下,本将不但会放过所有降卒,更会待你如上宾!”司徒寒又添了一把火。
“当真不会杀掉降卒以震军威?”闾丘千越追问了一句。
司徒寒微笑,他没有追问是否真的善待他,却只问会不会真的杀掉降卒,可见其人可用。“不会。本将说到做到,何况本将是如何对待连根山一战降卒的,你应该清楚,不必本将重复申明。你最好尽快想清楚尽快决定,我们说这几句话的短短时间里,你的士卒最少又少了两万!”
打仗如同下棋,真的不必走到最后一步弹尽粮绝之时再服输,否则就会真正的全军覆没,再无一兵一卒、一马一车。
“我,愿降!”
消息传出,四国哗然!西风国最坚固的城池固石城被司徒寒占领,却没有轰炸一墙一石!西风国最高大将闾丘千越带领五万军兵叛国降敌,而投降的敌军却只有四万人马,且两军交战时,才用了不到两万人马!听者无不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除了东炫国皇家,无人不暗骂这个武器变态!战争变态!这样的能力,掀了东炫朝堂,自己稳坐皇位再一统天下都有可能!好在收到消息说她只是拿下西风国中部换取离开朝堂的自由,不然各国的权力中心处无人能泰然咽食、安睡于榻了!
攻下固石城,后面的郡城便再无任何阻碍,因为已没有任何天险可倚仗,西风国的将士们更是被司徒寒的大炮轰得吓破了胆,无人敢来送死。
龙椅上的尧柏思已不抱任何希望打回城池,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不断增兵派将,可对于那个女子,他打心里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继续增派,只会继续不断地损兵折将,何况三大将都已派出,朝中只剩二三流的武将,更没有阻挡她的本事!
同时他心里很清楚,是司徒寒将他送上了西风国皇位,虽然她有她的目的,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毕竟是他,他领情与否,也改变不了她要拿下中部城池的事实,无论是谁身在皇位,即使是父皇,也无力阻挡。
既然如此,还不如……
司徒寒接到西风国新皇帝的亲笔信时,觉得尧柏思那小子真会说便宜话。
司马睿看她哼笑,不由问道:“信函中说了什么?”
“说他感谢那几年对他的庇护,感谢我们让他有机会成为皇帝,为了表示这种内心的感谢,西风中部我们打下的城池他拱手相送给我,不再派兵追回。”
司马睿轻笑,寒儿都打下来了,还说赠送?你不送也不行啊,有讨回的本事么?“他倒是识趣,明知道追回太难——等等,你说他把这些城池送给你?”
“是啊!”司徒寒摇头,“他居然不说是臣服于东炫国,送给东炫国,却说送给我!你说他什么意思?是想挑起我内心的离间我跟百里默?”
“无论他是什么目的,若接受他的主动示好,后面的几座城池你不用再辛苦打下去,而他也不用迫于你的威势而每年上贡求和。”
“正是如此,这小东西,外表软弱,内心有主见,果然是有帝王之相,会算计得很。”
剑无尘接口道:“那寒儿打算怎么办?”
“就这么办,挺好,我也不用劳民伤财地继续打了,上书给百里默,让他派人来直接接收后面的城池,咱们可以安稳睡大觉了!”
“是否回京?”司马睿看着她。
司徒寒回看他,“看来你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没错儿,我正是打算直接在奏折中请辞镇国将军之位,让他派贴心官吏来负责城池的接收,顺便把兵符带给他,从此后,我司徒寒就能逍遥于山水间了!”说完就提笔给尧柏思回信。
尧柏思看到她如练笔的亲笔字后,松了一口气,她说东炫国接受他的好意,望以后能和平共处。
可是,东炫国?哼,寒姐姐,我那些城池可不是送给百里默的!他算哪根葱?东炫国若不是有你,司马睿和所有人,谁买他百里默和百里一铭的账?
百里默很快对司徒寒的折子做了批复,说她这个最大功臣怎能不回京,再说兵符不是普通之物,绝不能假手他人,何况请辞也需在朝堂上公开上奏,不然她若悄悄离开,臣民们不知作何感想和猜测。
司马睿看着她递给他的批复折子,“他是怕你突然消失,会引起臣民对他的猜疑,以为他鸟尽弓藏暗杀了功臣。”
“说是这么说,兵符也确实应该由我自己亲自交上去,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出,就是一种直觉,一种历史故事在脑中的积累引起的直觉。
摇了摇头,也许是她神经过敏想得太多了!
“让剑无尘陪你回京!”司马睿突然道。
“啊?”司徒寒感到讶异,这两个人一向视对方为情敌,怎么……
不止是司徒寒,连旁边一直未插话的剑无尘都感到惊讶!
司马睿却道:“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没有武功,而剑无尘武功高强,有他陪你回京我比较放心。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寒儿的生命安全重要,若寒儿被百里默设计了,我跟剑无尘即使想争,都无人可争!”
司马睿这招以退为进相当高明,不仅司徒寒有些感动,连剑无尘也无话可说,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也是真的爱着寒儿的!这一路打来,司马睿看上去没出力还像个累赘,但只有他和寒儿清楚,除了寒儿自己,他这个掌控着西风国半个朝堂和南北部边境战事以及不断提供情报的南玉国丞相,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人!
等待最为急人,司徒寒决定先由穆将军和迟将军带着军兵前去将剩余的城池全部接收,等朝廷派来的封疆大吏来了,就能更加顺利,也会耗时更短。
此时已是五月中旬,穆、迟两名将军刚走三天,南玉国便传来消息,说今年的雨季水量太大,已有部分地区农田被淹、民房被毁。闽清水秘密下诏,让丞相速速回京归位,主持朝政进行抗洪救灾。
司马睿深锁着双眉来回踱步,司徒寒知他心系灾民,走过去拍住他的肩,“睿睿,不用担心我,回去指挥军民抢险救灾吧,他们需要你!”
司马睿心中依然纠结,他实在放心不下寒儿——他认定的妻。不是不放心剑无尘,而是无法信任百里默,司徒寒女儿身早已公示天下,如今又面临功成身退,百里默对她有情,一个帝王对一个女子的加上权利,才是他深深的忧虑。
“寒儿!”司马睿将她拥在怀里,一边是受灾受难的百姓,一边是他最爱的女子,他初次感觉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
“我会安排好一切,百里默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放心回去吧!”司徒寒其实也知道司马睿担忧百里默的同时,也担忧剑无尘的存在带来的夺妻威胁。若是百里默如同许诺那样允她辞官,那么陪伴在她身边逍遥江湖的人就只有剑无尘了,他身在南玉国,便连竞争之机都没有了,因为他会连她的行踪也再难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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