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 作者:风流二少
第44节
阴规不敢再多言半句,如今若想保全自己,只能彻底舍弃主子,说是主子,其实也不过是利益合作者,当初自己耗尽钱财巴结上她,后来能够升官并得到皇上的重用,有她一份力罢了。到了这个关乎前途更关乎性命的关键时刻,只能让她一个人下地狱。
“皇上,”路公公走两步移到他身边低声道:“若诛连九族,那曲将军……”
百里一铭微微皱眉,曲将军虽不是她血脉相连的至亲,却也是同族之人,而曲将军又是他安插在军中的眼睛。“曲将军,若毫不知情,就免了他的罪吧!”
阴规立即明了,皇上这是不想杀曲将军。什么叫毫不知情?此事乃皇贵妃与他一手谋划,目的就是想将太子搞下来,扶二皇子登位。曲家九族之中毫不知情的多了去了,怎么不全都赦免?皇上不想杀的,他就得想办法保下来;皇上想严办的,他就酷刑加身,毫不留情。这是他的为官之道,也是非常有用的标准。
一条白绫,一杯毒酒,曲悠琴看着眼前的两样致命东西,流着泪笑着,居然给她一份选择的权利,这就是皇上对她的格外开恩、最后的仁慈吗?
“我不喝!我不要自尽!我要见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你听到没有啊皇上!”
站在殿外的阴规听着那女人在里面一直哭闹拖着不愿死,也是无奈至极。可当他听到她在哭喊中说出了一句:“就算臣妾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啊皇上,您都不查一查就定了我的罪吗?”时,心中大骇,这个死女人,都快临死了,还要胡说八道什么?
急忙召来行刑太监,“你们拖得太久了,本官还有其它要事,不能为她一个要死的人一直在这儿耗着。”
太监为难道:“皇上赐她自尽,可她不愿意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总不能……”
阴规道:“只要毒酒进了她的肚子,只要白绫挂在房梁上套进了她的脖子,只要她死了,一个皇上要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女人,谁会管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都这么死板?
“啊?这……”
“若皇上知道你们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觉得皇上还会相信你们、重用你们吗?”
太监闻言忙不迭地作揖:“谢大人提点!奴才这就去!”
当里面终于消停下来、归于安静时,阴规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个死女人,临死了还要吓吓他!
不多日,曲氏家庭除了曲将军仍留军中、二皇子被贬为庶民流放于千里之外,尽数被灭!
但当所有人都以为此案终于结束时,迟将军却在朝堂上打破了短暂的风平浪静。
“皇上,臣听到了不少市井传闻,不知能不能讲。”
“既知是市井传闻,就当明白大部分都是捕风捉影。迟将军怎么也关心起这些闲杂之事来了?”
“只因此事关系到皇上的清誉,故留心了一些。”
“哦?”百里一铭被捅到了死穴,皇家最重视的就是脸面,哪怕是表面的。“是什么传言?”
“市井中流传,说罪妃曲氏临死前见皇上不得,便哭喊大闹,说皇上查到她这儿就不查了,皇后和太子的宫中为什么不查?所有的大臣府中都查了,为什么司徒府和阴大人自己的府中都一一放过不查?皇上处事不公,她即使下到阴曹地府也不会心服口服!”
“啪!”百里一铭怒拍御案,“她一个该死的罪妇,有什么资格提及皇后与太子?司徒府两位将军在为国效力未归,阴爱卿为朕力查元凶,有何可查?”
百官齐齐跪下,“皇上息怒!”
母仪天下的皇后本就是一国之后,太子本就是一国储君,这两人的宫殿本就不该查,何况施行巫蛊的元凶已经查到,更无再查的必要。
而司徒家只有司徒老将军的妻妾在府中,下人都只剩下几个,她们会闲着没事儿弄个小木人儿诅咒皇上?根本没有冒这个险的丁点儿动机啊!把皇上咒死了、丈夫和儿子就能回来团聚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将军夫人那是出了名的贤惠,从未拖过老将军的后腿儿,生了三个孩子,没有一次是将军陪在家中的,她却未曾有过半句怨言!再说,就算皇上真被咒死了,新帝登基,他们是将军,保卫边疆仍然是他们的使命和责任,没区别啊,她们何必多此一举为自己招灾引祸?
迟将军低着头,音调降低了些,“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臣也是怕皇上以后为世人所诟病,才斗胆说出,毕竟这样的话若久在百姓中流传,定会有损皇上一世明君之名!”
阴规心道,你倒真是个不怕死的,还敢继续说!可他却想不通迟将军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司徒父子的人,司徒家又是太子一派,按说他不应该说这些话一次性把皇后、太子和司徒家以及他阴规都得罪了,若他是针对自己,也没道理啊,这案子是他查的,他要搜查自己的府邸当然是什么也搜不出来,明知这种结果还把皇后、太子和司徒家全都搭进来根本丝毫不值啊!
曲悠琴拒死前提到皇后及太子是肯定的,但具体有没有说这些话,他倒是吃不准,因为那女人一直哭闹,声音忽高忽低,他也没有全然听清。若她真的说了,那难道迟将军真的只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把流言传达一下而已?但无论如何,事情关系到他,他此时首先要做的,就是表态。
“皇上,为了不给您的英名抹黑,臣愿意接受搜查!但皇后和太子那里,是不是应该免了?”臣愿意被你们搜,那么,皇后、太子和司徒府就一个也不能漏!就当是为死去的曲氏和他自己的失算出一口恶气。
百里一铭还没说话,迟将军就道:“阴大人真是深明大义,不负皇上对你的一贯信任!不过,皇上,臣觉得既然阴大人如此为皇上着想,皇后和太子殿下更是要当仁不让!”
百里默立即接口:“儿臣和母后愿意接受搜查,以正父皇之名,绝不能让东炫子民误会父皇!”
阴规此时对迟将军由不解转为无语,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或者,他暗中投靠了别的皇子?嗯,恐怕很有可能!
司徒府在剑无尘的指挥下,从巫蛊案刚一开始,就每天都全面而仔细地检查,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全部出动,事关自己的性命,这关键时刻,谁也无法安心在屋里坐看着不动。
四路人马,皇后、太子、司徒将军府和阴府同时进行搜查,根据迟将军的提议,皇后、太子和阴大人都来到朝堂,司徒府的男人都不在家,无人可来,只好将司徒夫人请来。
宫中有侍卫和太监搜查皇后的蕴德宫及太子东宫,周丞相带人搜查阴府,承天恩承大人带人搜查司徒将军府。当四队人马搜查完毕聚集在朝堂时,等结果的众人已疲软不堪,比奉命搜查干活儿的还累。
等待的过程是最急人的,何况都饿着肚子,皇上也不管饭。
“禀皇上,皇后宫中无任何异常之物!”
“禀皇上,太子宫中无任何异常之物!”
“禀皇上,司徒将军府中无任何异常之物!”
“禀皇上,阴大人府中……”最后到达的周丞相停了下来。他这一停,众人顿觉不对,同时看向他,阴规心里也莫名咯噔了一下。
周卿璘从广袖中掏出厚厚一沓东西,“臣在阴大人府中查到一封罪妃曲氏写给他的信件,还有许多大宅田产和商铺的地契,请皇上过目!”
后面这个倒不算稀奇,因为在东炫,只要经商的本钱并非来路不明,大臣并不被严厉限制其家属经商。但既然丞相拿出来了,定是有问题,可是再有问题,也比不上丞相的第一句话!吸引人们眼球儿的,是第一样东西,那封信!阴大人居然与曲氏有联系?
百里一铭接过路公公传过来的一纸信件,阴规站在下面忐忑不已,他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可心里非常不安,不,是万分不安!直觉告诉他,他有大祸要临头!
果然,百里一铭的脸看着内容,脸色由难看变得愤怒,“阴规!欲谋皇后与太子,你该当何罪?来人!给朕拿下!”
“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皇上!”阴规心里还一头雾水,不知那封致命的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他与曲氏向来都是亲自见面相谈或差心腹侍女以口相传,从未留下过书面证物,怎么会有这封信呢?
“还想狡辩?全力协助曲氏设法除去太子扶二皇子继位,曲氏许诺你辅国大丞相及帝师之位,这难道不是你们的约定吗?更可恶的是,为了能让他尽快继承皇位,你们竟然买通伺人在朕的饮食中下毒,害朕吃遍药石却全然无效!真是大胆而可恶至极!”
什么?众臣皆大惊!
阴规见所有事情败露,不由急切道:“皇上,臣冤枉!臣从不曾与曲氏通过书信,何来信件物证?这一定是有人伪造诬陷微臣!皇上,您要明查啊皇上!”
“你还想说朕是昏君?自己看看!”百里一铭说着将信件往下一扔。
阴规慌忙捡拾,这一看,脸都白了!
里面写的都是事实不错,字迹也是曲氏的不错,但可怕的是,这根本不是曲氏亲笔写的!
他能万分确认曲氏从未将这样的事写于纸上传信给他!
“是谁?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到底是谁要害我?给我站出来!”
“死到临头,还叫嚣个屁啊!”鲁将军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谁给你的狗胆,连皇上都敢害?连皇后和太子都敢害?还想替皇上更换太子?你想当大官想疯了吧?”一句一脚,一脚一句,把个阴规踹得连翻几滚,狼狈不堪。
“皇上,您说我和曲氏合谋陷害皇后和太子,那为什么他们在皇后与太子宫中没有找到证物?”阴规做最后的挣扎,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争取,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活着,他就还有机会翻身,有机会揪出今日害他的人报仇!
这……百里一铭及众官倒是一时激愤没有想到。
“因为,你们埋在蕴德宫和太子东宫的小木人儿恰巧被我发现了,所以,顺便挖走了!”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却是,双色楼玉清?他不是跟随司徒寒去往西北边境了吗?
“属下参见皇上!”
属、属下?百官更愣了!
百里一铭皱眉,他并没有让他回来,更没有让他现身暴露身份,为何要来参一脚?
“玉清,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
“回皇上,将军他犯了嘴馋,玉清本是奉将军之令回来讨些京城的点心吃食带去,顺便再取些银两,因为皇上给他的赏银有一部分在将军夫人那里。没想到竟就碰到了这事,在属下进宫欲见皇上之时,无意中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溜向太子东宫,因觉得此人形迹可疑,遂悄悄尾随在身后,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锦匣是被你挖走倒栽赃的!”阴规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不迭,但为时已晚,仅这一句,就等于自己承认了所有罪行。
玉清为这个蠢货有些想笑,“不错,正是我挖走的,也是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皇后宫中的那个小木人儿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们!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们除了要栽赃陷害一国之后与储君,竟然连皇上都敢下手相害!真是万死不足以抵罪过!”话音刚落,便拔出侍卫腰中的佩剑刺向阴规,一剑穿心!
“你,你……”阴规只吐出两个字,便倒地身亡!
众臣再次大惊,今天刺激人心脏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快要招架不住了!
玉清跪地,“皇上,属下自作主张,请皇上责罚!”寒儿已经不要他了,他不想再回到行尸走肉又如黑暗之鼠的生活,不惜借此机会挑开身份,是杀是剐是流放,随皇上的意了。
阴规一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对皇上自称属下,那就是皇上的人,那他的清倌儿身份……那他嫁入司徒府……
越往深处想,就越胆战心惊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被皇上亲封为镇国将军的司徒寒并未得到皇上完全的信任吗?
百里一铭脸上怒容未消,“玉清你……”
“玉清已完成皇上所派的任务,协助司徒将军兴建水利、落实屯田并维护流风城治安,同时亦亲力亲为照顾将军的起居,并观察南玉丞相司马睿是否对将军有所图谋。”玉清巧妙地打断百里一铭接口道,他不能让众臣知道皇上派他去司徒府的真正目的,那样的话,皇上、寒儿和他自己,就都很难堪。尤其是不能让他们觉得皇上根本不信任寒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更不能让他们觉得寒儿根本没被皇上信任,他所有的封号都将是虚的、不可靠的!
众人一听,原来不是去监视司徒寒而是去暗中帮助他的!
百里一铭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算你机敏反应快。“做得很好!如今既然回来了,就协助把阴规之案扫尾了结,给朕下毒的所有涉案之人全给朕审出来,一个不许漏!其它事稍后再说,至于银两和美食,他的正夫不也在京城吗,由他带去便是。”
“属下遵旨!”玉清很意外,皇上不治他的罪?
若是以前,百里一铭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可知道自己被下毒后,除了路公公和暗卫,再无法相信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何况他虽然已被停止下药,但毒药却损伤了他的根本,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真正对自己忠心的人,其它的失误小错都不愿再追究了!寒儿的忠心已经无可置疑,他已经很放心,如今自己的身体又被那两个贱人所毁,年纪也确实大了,默儿年龄也不小了,又已经足够熟悉政务,还是考虑退位颐养天年吧!
毒杀帝王,是多么严重的大事!宫内宫外一片腥风血雨,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掉一人,不然别说皇上身处危险之中,就是太子登基后都会时刻身处险境,防不胜防!
流风城。
司徒寒觉得一阵巨大的暖流猛的从小腹中往下滑,拔腿就往茅房跑!这次月事之血涌来的量太大,月事带肯定来不及吸收,定会弄脏衣服,虽然衣服是大红色不易看出,但既然在家里,还是及时处理的好。幸亏当初选了红色当自己的标志,若是白色,她就惨透了!
换下脏的,司徒寒正半屈着双腿将干净的月事带夹在两腿之间,双手一只在前,一只在屁股后——
“寒儿我拉肚子!来不及了!我进来了!”司马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转眼就手拿草纸捂着肚子冲了进来!
“不能——”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上的司徒寒一句话卡在了半句处!
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的遭遇了!
半裸式的遭遇了!
司马睿的目光毫无悬念的落在她的处,又钉在了她手中的月事带上,表情由不可思议变得越来越怪异,连腹泻之事都忘了!
“啊!你给我滚!给我滚!滚!”反应过来的司徒寒暴怒了!
可是她很快又觉得不对了!
“你给老子回来!”
刚要滚的司马睿只好又转回身。
还是不对!
“你给我转过身去等着!”
司马睿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司徒寒匆匆忙忙塞入月事带、快速系上细带提起裤子,放下袍子的瞬间,手指也迅速伸向司马睿一次锁喉!
“司马睿,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杀你灭口!”司徒寒的目光瞬间变得森寒而阴冷,指下毫不留情地施力。
司马睿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想说话,却发现喉咙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见那刚才还大呼小叫的人转眼间满脸寒冷如冰霜雪山,想起她杀人时的冷血与狠辣,便知道她此刻不是开玩笑,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急切而连续地摆了摆手。
他知道,她是给他机会的,否则他此刻已然是一具尸体,所以他必须尽快取得她的信任进行自救,先脱离危险局面再说!
司徒寒看懂了他的意思,看他已被自己掐了个大半死,才缓缓松开了些。
终于能重新吸入空气的司马睿剧烈咳嗽着,司徒寒掉转方向,如劫持般将他拖入主卧。
用力将他往上一顶一掀,司马睿就被司徒寒扔在了床上!
司马睿叹了口气,被个比他年龄小不少、身高也矮很多的女子这么甩垃圾似的甩在床上,他也是很无奈!“寒儿!”
“给老子闭嘴!”
司马睿真的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寒儿!”
“让你娘的闭嘴!”
于是,有人挨了骂又继续闭嘴。那小人儿,是在想怎么处置他吧?
“我不说!”这次也不喊寒儿了,快速说出三个字后,见她终于看向自己,才又接着道:“打死我都不会对任何人说!”
司徒寒点点头,“的确,打死你了你就无法对任何人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月黑风高 女被男撩
“我是你娶进门的,你要对我负责!”司马睿话锋突转。
司徒寒一愣,又皱了皱眉,“那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我可是坐着喜轿被正儿八经抬进司徒将军府还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并夫妻对拜了的!”司马睿一口气不歇地连续说完,他不直接说拜堂,却把拜堂的内容全部说出来,这样才能让人听起来印象更加深刻,尤其是夫妻对拜四个字时更加重了语气!
司徒寒的双眉蹙得更紧了,想了想,憋出了一句:“没有女人娶男人的事!”完全把是否需要杀人灭口的事给打岔打忘了。
“谁说没有?入赘不就是?”
司徒寒继续蹙眉,“你连个毛儿的嫁妆都没有!”
“谁说没有?我把自己整个人和这一辈子的生死都交给你,不是最好的嫁妆吗?”
什么?司徒寒呆了呆。
“寒儿,我爱的是你的人,无论你是男是女!你是男人,我愿意你是我的夫,你是女人,你便是我的妻!我司马睿此生,为卿而嫁,为卿而娶,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司徒寒更愣了!
“你,你不是断袖?”
我何时是断袖过,司马睿心里道。“司马睿并非生来就是断袖,只是认识你后才走了一段弯路,不过你既然没碰过我,也不算真正弯过吧?如今知道你是女子,我,我真是高兴都来不及!上天怎么会如此眷顾我司马睿呢!一定是我为官清廉一心为民感动了上天,所以才送来一个司徒寒来到我身边!”
“你这甜言蜜语是捡来的吧?不要钱似的!”
“睿睿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寒儿可别冤枉了人家!”
呃……司徒寒一阵鸡皮疙瘩!“那你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自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杀他肯定是行不通的,可若还留在身边,这人,会不会是个麻烦?放他走?司徒寒使劲摇头,更不行!
唉!她从未想过身份暴露之时会这么麻烦!
司马睿坐起身下床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处,双目含情,“寒儿,我司马睿向天发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三生三世,都愿与司徒寒相爱相守,携手共度所有岁月,若有异心或移情别恋、三妻四妾,就让我司马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魂魄永生永世被囚禁于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司徒寒睁大了眼睛,她知道,古代人是非常迷信和敬畏鬼神之说的,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发誓,尤其还是这么毒的誓言!她已然惊得忘记阻止他!
“你……”
这人,怎么能做到发如此毒誓还毫无惧色?
“寒儿,相信我,相信千里求嫁的司马睿!若我有负于你,必遭誓言的报应!”
司徒寒思虑半天,终于道:“你是丞相,有治国之才,若因为跟着我而生生浪费了,太过可惜!若你想回南玉国,我会想办法成全你,只要你发下重誓为我保密;若你想彻底脱离南玉留在东炫为官,我也可以为你向皇上上书。总比这样毫无意义的干耗着淹没你的才华强。”
“寒儿,并非是我舍不得脱离南玉,而是现在的状态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东炫国有自己的丞相,不需要我,再说,我若入朝为官,就要离开你回东都每天上朝,太不值得!何况一旦我做了这样天下皆知的明显选择,南玉国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信我半分,那我们想做在南玉国购买象牙等诸如此类的事,就不会再容易。”
那倒也是,只要南玉国皇帝没开口说司马丞相背叛了自己的国家,那么整个南玉人就不会由爱生恨齐齐敌视他,那么他在南玉就会还有一份隐权利,能为她提供方便。再说,如果在东炫为官,百里一铭不一定会信任他,还不知道会给他一个什么毫无实权虚耗光阴的官位,朝中大臣恐怕也难以接纳他,如此,倒是委屈了这个大相之才。
“唉,算了,就替我管好流风城吧,正好我要继续改善这里的环境,提高经济实力。”总不能天天坐吃等天黑吧。
司马睿笑了,寒儿,你终于肯给我一点儿信任了!“司马睿一定全力以赴。”
看着他那难得笑眯的眼,司徒寒无奈,“别蹲着了,起来说话吧。”
“好。”嘴上应着,却起身把椅子搬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再次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并用指腹轻抚她的手背,“我的寒儿是女子,真是太好了!寒儿,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多激动!”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不用当小受被人蹂躏屁眼儿了是吧?我告诉你,以后女子这两个字严禁再提,否则老子就一纸休书把你撵回南玉!”
“睿睿谨遵将军之令!不过,寒儿说睿睿不用当小受了,可寒儿从来不曾让睿睿体验过什么是小受。寒儿,咱俩大婚这么久,从未真正洞房花烛过,不如,我们补上?”
司徒寒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刚要故意嘲笑讽刺一番,却想起一件事,“司马睿,你肚子不疼了?”
“唉呀!”司马睿撤回手捂住腹部,“又疼了!寒儿你干嘛要提醒嘛?哎哟!我的肚子!我得赶紧去茅房!”说罢微弓着腰直向外奔去,似乎已等不及!
司徒寒疑惑,腹泻还有能被打断、高兴到忘记的?
蹲在茅房半天不出去的司马睿,脸上堆满笑意无法消散!寒儿,我只能以此方法发现你的女儿身,若你知道我曾偷窥过你,我都无法想象你会怎么对待我,我真的赌不起!我可以失去南玉国所有人的信任,却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在这个世间真正的唯一!
如今玉清不会再回来,他又比剑无尘取得了先机,虽然寒儿还不让自己碰她,但不知内情的剑无尘却要更逊一筹,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如何让剑无尘自动离开她,就是他要筹谋之事。他是江湖剑客,有武功,现在寒儿的未来未定,还需要他的帮助。
对不起了剑无尘,我知道你也很爱寒儿,也很优秀,算计你也是出于无奈,爱是自私的,没有人愿意自己所爱的女子被人分享,只能委屈你了!
司徒寒其实心里很头疼,她顶着个男人的身份娶了他们,完全是自私自利的行为,只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如今却让司马睿先发现了,而他不但不嫌弃,反而要落实夫妻之名。
更糟糕的是,剑无尘和玉清都是夫夫对拜,唯独他一个是夫妻对拜,难道是天意?
虽然他比剑无尘更加俊美,甚至无人可比,但剑无尘却是她娶来的正夫,又对她用情至深,她已经打算由他与自己相伴一生了。但现在怎么办?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司马睿被镇国将军任命的官位是个新名词,经济部部长,做什么的?不知道!但百姓知道将军给他下了令,若是流风城百姓以后的收入不能年年提高、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就撤了他的职,永不再录用!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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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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