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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节

    将军有喜 作者:风流二少

    第35节

    “应该不会吧,他可是南玉国的丞相,能为闽清水把国家治理得那么好,应该很有智慧和心机。”

    司徒寒首次做了回驼鸟。

    “唉!”剑无尘叹了口气,紧紧抱住他,“寒儿!”你真不该如此优秀,让除我以外的人也能爱上你。

    “屁股还疼吗?”

    司徒寒闻言转过身,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口,厚着脸皮大言不惭:“摔的是我的屁股,疼的是你的心!我告诉你剑无尘,以后想心疼,尽管摔我!老子疼死你!”

    话刚说完,自己扑哧一声先乐了!

    剑无尘无奈地轻轻捏捏他的小脸儿,注视间,俯唇而吻,“我要把他留在你口中的味道全部洗去!”

    剑无尘这个吻长得无法形容。好吧,你真是洗得彻底又干净!

    大婚一个月后,双色楼。

    司徒寒斜躺在小榻上,一时没急着说话,家里那两个把她搞累了,虽然什么也没干,就占了点儿嘴上的便宜,可心累!玉清这儿正好能歇歇,可他也要奉命嫁给自己,到时她连歇脚儿放松的地方都没了!

    玉清踱到她面前,轻轻侧身坐下执起她的手,这双手虽然不大,却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战神之手,是研制出各种可怕武器的手,是能为他提诗亦能弹琴的手!

    玉清就这么痴痴看着,痴痴想着。

    剑无尘能抛却男子尊严下嫁于他,南玉国丞相虽然定抱着某种目的远程赶来投怀送抱,定也不完全是为了南玉国,若不是对他有别样儿的好感,那样的风云能臣,如何能委身得下去?他完全可以培养出一批年轻美貌的男子用各种手段进入司徒府,又何必亲自献身窃取机密?

    寒儿,为什么竟能让这许多男子能为你倾倒?为什么恋上男子这样的独特恋情还要面临争风吃醋?娶了正夫,又要娶异国侧夫。我已经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迎接疼痛,可你,却还是不要我!

    看着那微微颤动的长长双睫,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这一个月,累了吗?”夜夜都要他吗?

    司徒寒睁开眼,反握住他的手,“都是让半路杀出的司马睿给闹的!清儿,这回,怕是要委屈你了,娶你的事,得延后些日子,他毕竟是南玉国的丞相,不管他是否是来耍手段的,咱都要在面子上做得好看点儿,不能跟他在人前的付出相差太大,让人说我司徒寒薄情寡义。”

    玉清点点头,“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份,将军能要我,已经是我的幸运,如何会跟别人争。”

    司徒寒用力一拉,玉清往后一倒,正好躺在她身边。

    司徒寒伸出一臂垫在他后颈下,一手轻轻捏摇他的挺鼻,“想哪儿去了?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眼里,是玉清,只是玉清,世上独一无二、最好的玉清!小倌儿也好,将军也罢,都只是一个身外的虚无名号,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人,才是实实在在在眼前的!”

    “将军!”玉清握住他轻捏自己鼻尖的手,放在心口,“无论将军以后要不要玉清的身子,但玉清只要嫁进将军府,就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

    我靠不是吧?这么夸张?你是百里一铭的鬼还差不多!

    “什么鬼不鬼的?活还没活够呢!死了肉都烂没了,只剩下一节节的白骨,难道骨头要站起来跟骨头亲吻打架?”

    玉清被逗笑。

    “好好的活着吧,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离开京城,过上地主般的逍遥日子,但只有活着才能做我们要做的事,活着才能过上我们想过的生活。我的愿望,终有一日会实现。”

    到那时,你就不用再奉命监视我了吧?百里一铭是个矛盾的人,他想相信我,愿意相信我,可还是无法做出彻底信任的行动。自古就从来没有真正爱护臣子的帝王,他们内心和潜意识里都是所有人都不可百分之百完全信任,除了他们自己。

    玉清闭上眼,寒儿,我也希望你的梦想成真。“什么时候娶他?”

    “五月初二。”

    雨烟楼更火了!

    大将军两次娶夫,人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而这一次,还是南玉国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大名鼎鼎的丞相大人司马睿!

    为了一睹他的真容与风采,很多未嫁女子都来观礼,看那一脸浅笑的俊雅男子一身红衣走出雨烟楼大门时,原本由于少年大将军带来的失落之心,更加失落了!加上他,她们已经损失了三名美男,其中两个还身处高位。

    虽然剑无尘是正夫,可这个也不能小觑,所有人都知道那人为她辞官罢相千里求嫁,司徒寒自然也要做足表面文章,依然是骑着白马亲自前来迎接喜轿,何况她也确实喜欢这个气质美好到顶尖儿的男子。

    司马睿看着人群外白马上的男装女子,寒儿,为了你,我能把这张脸深埋到地底里去反嫁于你,将来,你可不能在离京归隐之时偷偷弃了我带着别的男人跑!

    司徒寒浅笑着看那难得一身红衣的俊美男子,他脸上的笑容充满幸福,她好像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在婚礼中表现出那种幸福感,男人竟也可以吗?那笑眼中的情,竟比剑无尘更浓烈几分。如果这是一个舞台,那司马睿的演技也太高了吧?

    丞相上了大红喜轿,将军骑马前行,更多围观的人继续尾随。到了将军府大门口,司徒寒下马来到轿前,众人都以为她会踢轿,可轿子落地后,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等着轿中人出来。

    轿中的司马睿笑了,在轿帘被她掀开之时,他伸出一只手,搭放在她平伸着的另一只小手儿上,心甘情愿地被她牵出轿门,并行入府。

    皇帝和太子照样没有来捧场,司徒简和孝青云无奈地坐在高堂上接受两人拜过天地之后的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两人相对而立,司徒寒刚要拜下去,司马睿却拉住她的手,“寒儿,我不要夫夫对拜,我要夫妻对拜!”

    一言出,满堂皆愣。

    “这,谁是妻?”

    “肯定不是我们将军啊!”

    “丞相竟然公开表示愿意做妻?”

    “公开不公开他也是,我们将军才是上面的那位,主攻!”

    堂里堂外的小声议论声,司马睿听在耳里,他才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在心里知道司徒寒是他的妻就行!

    司徒寒习惯性地欲皱眉,却在眉头刚蹙时又放松散开,“依丞相所言满足他的愿望吧!”

    反正自己也是个女子,夫妻也没有什么不可。

    将军发话了,别人还能有什么异议?

    “夫妻对拜!”两人弯腰真正互拜了下去。

    “送入洞房!礼成!”

    司马睿被送入司徒寒的主屋,他和剑无尘一样只能在这里住一夜,第二日便要独自搬到挂了“寒睿居”的偏房,那牌匾上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司徒寒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一个名字罢了。

    将军再次娶夫,前来喝喜酒的人更加放开闹了,司徒寒没有让司马睿出来一起敬酒陪客,一是他的酒量有限,不能跟剑无尘比;二是正好用此项与剑无尘区别开来,让剑无尘多少心里好受些,找到些平衡。

    司马睿一被送入洞房,司徒简和孝青云就退了场,司徒寒自个儿应付整个场面,陪着死喝!天快黑人散去时,又跑到自己的专用茅房扶墙死吐!

    得了经验的秋月这回端着托盘备好茶水候在茅房外不远处,等少爷出来连忙迎上去,心疼道:“少爷,快喝杯茶漱漱口,清清喉咙!”她如今对满身战功的女子之身的少爷除了崇拜和敬重,还有如妹似弟般的满心怜惜——她还不能把她完全从男子转化成女子,因为她从小到现在都处处不像个男人,从无异样。

    剑无尘不想看到他再娶他人,提前一天就去了地下拳击场避开。司徒寒歪歪扭扭地走向主屋,头有些晕,但眼不花,心里也更清楚。

    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脚踹开房门。自己从床边改为椅子上坐着的司马睿听见门被踢开的巨响,连忙前来搀扶,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怎么喝了这么多?如何?还好吗?”他知她不愿意喝醒酒汤,便也不提。

    司徒寒不让他扶,一边有些踉跄地往床边走,一边嚎:“好!好得很!娶了你,他们都替老子高兴,玩儿命似的灌老子酒,娘的,差点儿把老子灌趴下!”

    “那,喝点茶水可好?”

    “不用了,秋月已经伺候本少喝过了!我家秋月真是好啊!真是贴心的好女子啊!老子一定要为她找个如意郎君,谁要是敢欺负她,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子就一枪崩了他!”说完一屁股跌躺在床上。

    门外还未离去的秋月听得热泪盈眶,少爷!

    崩了人家?什么意思?司马睿笑道:“都说醉话了,还说没醉,我虽然没上过战场,可也知道长枪是用来刺的,不是什么崩的。你先躺着,我去打水来给你净脸,今天就不要洗澡了。”

    “切!你知道个屁!那可是老子的新武器——”声音在司马睿诧异回头时戛然而止。娘的希屁,老子差点儿被自己卖了,酒果然是误事儿害人的坏东西!

    司马睿看那女子躺在床上猛然捂住自己的嘴,笑了笑,复又转身出门。

    “那个,新、新夫大人,”秋月艰难地称呼着,“我去打水,您稍等就好!”

    司马睿点点头,“那就有劳秋月了!”

    “伺候少爷,是奴婢的本分。”

    “寒儿从不让你在他面前自称奴婢,我如今是嫁入将军府,你就更不必如此自称了。”

    “是,秋月谢过新夫大人!秋月去了!”

    睡意袭来,司徒寒使劲睁开眼,不能睡,今晚的重要任务还没有完成!

    待司马睿端着水盆回转为她净脸时一边伸手抢过脸巾自己擦脸一边说道:“司马睿,要记得约定!”

    “好,为夫记得!”

    “嗯。”记得就好!等等!为夫?司徒寒反应慢半拍儿,炸毛儿:“握了个大草!司马睿,老子才是攻,霸王攻!夫妻对拜中的夫是我!”

    司马睿无奈地叹口气,“好好,夫是你,我没跟寒儿争,夫是你,妻是我,行了吧?可是寒儿,你能不能不再说粗话啊!”

    “怎么?”司徒寒眯起眼,“这是嫌我了?老子是武将,打小就这样,认识你时也是这样!怎么以前没听你嫌过?这刚进了门就嫌弃我了?幸好老子还没要你,回你的南玉国还来得及!哼!”

    听她这么说,司马睿心里有一瞬间的难受,寒儿,你就真的那么不在乎我吗?可以说赶我就赶我走吗?半分不舍都没有吗?可我不相信你对我一丝感情都没有!

    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气跑了?司徒寒奇怪地抬起上身,看到那人手里拿着净过脸的湿布巾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脸难过的表情,不由得心软了下来,“行了行了,以后我尽量不粗鲁就是了!今天大喜的日子,我哪会真想赶你走,别想太多,你也洗洗睡吧!”

    司马睿闻言,默默无声地为她解散头发,又蹲下身脱去她的鞋袜,现出那与裸露在外的脸与手肌肤完全不同色的玉足,放在水盆上方,撩着水为她洗着脚,那脚趾趾肚一个个珠圆玉润,可爱得紧,跟她平日的武将言行完全不搭。司马睿边洗边摩挲着,顺便为她捏了捏脚底穴位。

    司徒寒第一次感觉到被人伺候着洗脚竟如此享受,可怜从搬到暖阳后她就是自个儿洗澡,如今只是让他洗个脚,倒也无妨,一双脚还能透露出个什么信息?何况这里虽然也是男尊女卑,但还并没有到要求女子裹小脚加以人体残害的毒辣地步,而她是男身养大,即使女人要缠,她也不用,加上她习武又征战,脚本来就比平常女子大一些,所以不可能通过脚就能一眼辨出男女性别。

    闭着眼感觉被他用干布巾擦净了自己脚上的水,便抬腿往上一荡,翻身到床上直直挺尸,“你也去洗洗——”嗯?等等,她睁开眼,翻身坐起,“你吃饭了没?”

    司马睿轻展笑颜,“难得寒儿这么醉还记得我!你不是早就吩咐秋月送来饭菜、不许让我空着肚子饿到吗,怎么自己倒是忘了?还说没醉!”

    “哦哦,那就好!”司徒寒说完这句话,“咚”地一声又一头直直倒下去,继续挺尸。

    司马睿洗过澡只穿着睡衣睡裤就上了床,看着那即使是四仰八叉的睡姿也依然两腿伸得倍儿直的怪女子,手指抚上她铺在床上的秀发,眼里满是宠溺。寒儿,这世间最独特的女子,唯你!

    目光落在那闭目垂贴的黑色长睫上,看了许久,才移到俏鼻又延到双唇上,许是因为酒的缘故,那唇竟与脸颊一样透着玫红色,似发着邀请般的诱惑娇艳。

    司马睿伸出葱白玉指指尖,放在她的唇上依唇线轻轻描摩。指肚碰着温软,那俏鼻中呼出的热气又灼着他的指,让他凝视着红唇的眼,也变得越来越深邃,终是再也忍不住俯脸而下!

    并未真正睡着的司徒寒睁开眼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唔!”

    他低头覆在她的上方,于唇间辗转片刻,才挑了嘴角温柔进入唇里,司徒寒无法抗拒这个她眼中天下第一美男的吻,虽没有太多的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可当她在他的激吻中察觉到他的异样时,却立刻离开他的唇,推开他的身,“司马睿,快下床去!”

    司马睿却不再听令,再次抱住她,“好寒儿,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抱着你可好,只抱着你!”

    司徒寒却有点儿急,你丫的抱就抱,为毛儿一手抱我的背,另一手却抱我可爱的臀臀?而且还是靠下的位置!

    “寒儿,司马睿绝不违反咱们的君子协定,只抱抱你,亲亲你,在你允许的范围内活动,不要再推开我可好!”

    “好好好,可是你把你的毛爪子拿开行不行?别搂我的屁股!”

    司徒寒一边嚷一边用力扒拉他那只手。虽然是文臣,但毕竟是男人,力气没那么弱,司徒寒又不可能出拳伤他,费了半天劲才把那只手给扒拉出来,两人的手相握着较着劲撑举在上方时,司徒寒刚得意地说了句:“小样儿,跟我斗……”却发现司马睿的目光怪怪的看着上方,顺着方向看过去——

    “啊!”司徒寒惊叫一声,什么酒意睡意啥意都没了——司马睿的手心有血!

    哪来的血?他又没受伤!

    愣了下又快速反应过来的司徒寒脸变了色,一个大幅度翻身越过司马睿就下了床!

    “司马睿,那个,我刚想起我的大腿前几天受了伤,怕你们担心没告诉你们,刚才用力大了些,不小心崩裂了,我去上点儿药,你自己洗洗哈,不用担心我,别跟来哈!”边说边退,退到门前转身快速打开房门撒腿就跑!“秋月!秋月!”

    司马睿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手中的血,这是她的初潮之血?若她以前就有,定会早做防备,不会让它有这样突然发生的机会!

    寒儿,没想到,我的洞房之夜竟是你的初潮之期,与你最有缘的,还是我不是吗?

    大腿受伤?崩裂?上药?司马睿带着笑意下床走出房门去清洗,若不是以手托扶她的臀下闹腾起来,在两人都一身红衣、床上也是满床红被的情况下,不仅他发现不了,就是她自己也发现不了!

    他有些疑惑,难道女子第一次来月事竟这般毫无感觉吗?

    司徒寒受到惊吓般逃窜到秋月的房中跟她讨来早就备好的月事布袋,普通人家里的女子用的布袋,里面装的都是锅灶里燃烧后的草木灰,但富贵人家中的小姐,都是用塞了棉花的。布袋中间部位最宽,向两头处渐窄,前腹和后腰处就是细带了,有点儿像现代的丁字裤的带儿了,但还是要粗一些,围系在腰上。

    等清洗了一下又穿戴好用品和衣服后,司徒寒已经完全镇静下来,其实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是在假洞房之夜、在司马睿面前,而且还是以那么难堪的方式出现。她那个理由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而且她不知道这里的男人是否忌讳女子的月事之血、将其视为污秽之物。

    为什么初来月事时丝毫没有感觉呢?

    她想了想,应该是因为她长年练武运动,身体素质太好,所以血液流畅,所以才根本没有知觉。就是痛经的人也不是初来时就痛的,应该是常年不运动又不好好穿衣服、要风度不要温度,常年体寒所导致血流不畅,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可看看她,她哪儿不通?连骨头都是通的!

    谁要瞎编说花木兰和穆桂英在军中痛经,她就一榔头敲死他!

    司徒寒龟速一般慢慢蹭回了门前,挠了挠头,这个状态不行,咱得理直气壮才行!

    于是,昂起头,挺起胸,直起腰背,气宇轩昂地大步走进了屋子。

    见司马睿正坐在床边等她,便停在他面前,“早点休息吧!”

    司马睿向她大腿处看了一眼,“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司徒寒摆了一下手,“没事儿,小伤!没有大碍,睡觉吧!”

    司马睿点点头,再不言一句。

    看他仍坐着不动,司徒寒催道:“上去呀!”

    “你先上!”

    “你睡里面,我睡外边,当然是你先上。”刚才我是有点儿醉,现在已经清醒了,当然是我占主位。

    这女子,真是把自己当成大男人了,强势惯了,这也要争。“好吧,我睡里面。”司马睿无奈,谁让我承认自己是妻呢!

    两人上了床,司徒寒从枕下抽出一根短擀面杖,“说吧,你是让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叫?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司马睿看着擀面杖惊得瞪大双眼,她不会用这个对他……施暴吧?难道那天晚上她就是用这个要剑无尘的?这哪里能让人发出享受般的呻吟之声,简直是大刑伺候嘛!

    心里想着,手不自觉地摸向屁眼儿,身体猛地抖了一个激灵!

    司徒寒催促:“干嘛不说话?不说话是不是表示让我来?行吧,还是我来费点儿事儿吧!”

    “啊别!”司马睿吓得脱口而出,“我叫,我自己叫!”说完又有点儿疑惑,“可是为什么要叫?”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你是不是白痴啊?谁洞房夜的时候没声音?不发出声音,如何满足那些喜欢听墙根儿的变态?他们拿什么回去汇报自己的主子?”

    司马睿又一脸委屈,“可我们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屁眼儿被捅不是和女人一样疼?”

    司马睿对这女子的粗鲁语言实在无奈,“你怎么知道?”

    “我——”卡住。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要是不相信我就捅你个试试?试验一下感觉疼不疼?”

    看她斜眨着眼睛、坏坏的表情,司马睿觉得自己无可救药,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爱捉弄人的小东西?“我才不要试!再说,为什么是我叫而不是你叫?”

    “因为将军我,是攻,懂吗?攻!”说完不再跟他啰嗦,一擀面杖朝他脚心用力捣去!

    “啊!”司马睿大叫一声,疼得呲牙咧嘴,脸都皱巴了。

    司徒寒咕哝道:“省得你在那儿磨磨叽叽,本将军还要浪费时间听你叽叽歪歪个没完!”

    寒儿,你很忙吗?司马睿无力想道。

    司徒寒说着又是一擀面杖,力道稍减了些,“顺着我的力度跟着叫,不叫出来打发走墙外的兔崽子们,今晚咱俩就不用睡觉了。”

    “啊!”司马睿只好听话,声音稍低了些叫道。原来她不是用这个对屁股施暴,而是对脚心施暴。寒儿,你这手段,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墙外的人听得又是一身兴奋,“我就说我们将军最厉害!最英勇!”

    “那当然,正夫大人会武功都被咱少爷拿下了,何况区区一个软脚丞相!咱少爷可是强力无敌攻!”

    说堂堂一个丞相是软脚虾,幸亏司马睿听不到,若能听到准得吐上八大碗血!

    剑无尘是在第二日清晨才回到将军府的,因为他要受侧夫之礼。

    司马睿丞相之膝跪拜司徒简和孝青云敬茶,态度那叫一个恭敬!能不恭敬么,既然知道寒儿是女身,这两位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岳父岳母大人,将来老将军一旦知道真相,谁能真正做他的女婿,他说的话起码算一半!寒儿在乎家人,所以,给二老恭敬孝顺,一直给他们以好印象,是必须中的必须!

    司徒简和孝青云给的红包可没有剑无尘多,虽然不知道寒儿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但终究是他护了寒儿这么些年,又为他受此委屈,对他有些愧意。可司马睿不一样啊,这是自己送货上门投怀送抱的,何况还是哭着喊着要屈尊下嫁给他儿子——儿子啊,不是哪个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

    即使是一国丞相,那价值也是打了折扣的。难怪丞相之位都辞了,脑子都坏了嘛!

    敬了茶,司马睿又回暖阳院,去东厢房给正夫敬茶。按照寒儿的吩咐,他只是端着茶杯微微躬身:“正夫请喝茶!”

    剑无尘见面前的如月男子屈尊给他敬茶时竟一脸的云淡风轻,毫无气郁愤懑与不甘,倒也不为难他,接过茶,喝了一口后放下才道:“司马睿,你乃一国丞相,为寒儿辞官下嫁还要屈尊于我一个江湖草莽之下,你当真甘心吗?”

    司马睿直起身微笑,“心甘情愿,何来不甘?”

    “我入司徒府,最多是惹来京城之人的诟议,可你不同,毕竟是一国之相,四国之人都知道你的大名,如今嫁给一个男子,当真不在乎名声吗?”

    司马睿依然浅笑着:“即使是无名之辈,嫁给寒儿,也会名动四国,有何区别。名声地位皆为身外之物,芸芸众生中能寻得心仪之人相守才最为难得!”

    剑无尘声音冷了冷,“但愿你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寒儿最痛恨的不是别人有事不告诉他,而是故意骗他。他有孝心,也讲义气,但对骗他的人,比别人也更加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如果你是携着图谋而来,那就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到时受伤的绝对不是他,而是你!”

    司马睿微微倾身拱拱手,“多谢正夫大人提醒!按说我们应该是情敌,你不说这些任我犯错除去我才对,可正夫大人却如此坦诚相告警示司马睿,可见正夫大人心胸宽广,寒儿所娶之人皆是大义之人!”

    剑无尘淡淡道:“你也不用夸我兼带着夸你自己了,我也不是完全为你着想,但若想在寒儿身上有什么图谋,我劝你还是三思的好,中途收手离开还来得及,别到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

    “日久见人心,我对寒儿是否真心实意,日后必能见分晓。”相处时日久了,她必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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