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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红映残阳 作者:紫狂

    14

    楔子

    作者:紫狂

    皇武三年秋,大齐蓟都。

    「今儿几个?」

    「五个,刘爷,您先喝杯茶,人马上就到。」老董陪着笑脸,递上茶杯。

    满脸横r的黑胖子大咧咧坐在胡床上,看也不看。

    老董递了茶杯又递毛巾,一会儿又跑到簷前张望,忙得脚不沾地。

    「来了来了,」老董一路小跑奔了进来,站在门口躬腰说:「刘爷,人到了。」

    刘爷嗯了一声,瞇着的眼睁开一线,拿起毛巾擦了擦满是油光的黑脸。

    刚过了八月十五,天气还有些闷热,才洗过澡的阮安觉得背上又湿乎乎佈满了汗水。他刚满十一岁,相貌清秀俊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仔细盯着周围的每一件物品。这里的东西以前都没见过,但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之所以看着它们,是因为阮安不敢闭眼。

    一个月来,每次闭上眼,他都会看见那个夜晚:四周是冲天的火光,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还有震耳的狞笑和……

    阮安哆嗦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把注意力集中在阮振脚下的车板上。

    「狄虏?」

    「是,刘爷。年初乌桓七部叛乱,洪大帅奉旨征讨,凯旋而归。皇上下旨,乌桓王就地凌迟处死,女眷赏功臣为奴。这几个孩子不满十五,圣上开恩,下蚕室受刑入g伺候。这不,请您老出手。」老董喋喋不休的说着,带着众人走进一间密闭的房屋。

    老董和护送的官兵都退了出去,几条给刘爷打下手的汉子拥过来,把五个少年一一捆在床上。

    十四岁的阮振年龄最大,x格最为不驯,一路上吃得苦头也最多。他又踢又打,费了半天事才捆好。

    刘光皱了皱眉头,小兔崽子这么猖狂,倒不急着先拿他开刀。於是走到与阮振紧挨着的阮方身边,解开他的下裳。

    ***  ***  ***  ***  ***

    黄澄澄的利刃从yj下部切入,阮方立时惨叫着挣扎起来。但早被几条汉子死死按住腰胯,动弹不得。

    阉割前本该先上麻药,不过对这几个叛逆后裔,用药未免浪费。刘光看上去chu笨,手底功夫着实了得,金铜合铸的刀锋忽深忽浅,忽直忽弯,片刻便剖开yj,露出白花花的海绵体。手腕一转,齐g在yj周围浅浅划了一圈。接着刘光chu大的黑手一把捋下外皮,小心的剔尽海绵体,只留下两g弯弯曲曲的细管。然后剖开y囊,取出睾丸。盘好输j管塞回下腹之后,再一刀割断尿道,c进中空的鹅毛。阮方只惨叫数声,还没等他昏迷,名震蓟都的金刀刘光已经完事。

    刘光把一截残r扔在木匣内,擦了擦手,一言不发的盯着阮振,倔强的少年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良久,刘光才y着脸走了过来。

    他的手法与上次不同,先是剖开y囊,取出睾丸,放在阮振面前,让他看清楚。然后举起木锤,一下把两粒r丸砸得粉碎。

    阮振面容抽搐了一下,昏了过去。

    阮安是第三个,他紧张地喘着气,看着黑胖子把阮振的yj扔到门外,迈步走来。

    「咦?」刘光捏起阮安的小,「这蛮子是个天阉?」

    幼稚的yj因为害怕,又缩小许多。光溜溜一顺到底──下面没有y囊。

    刘光踌躇片刻,在手下面前不能倒了架子,他没再多想,掂起宽阔的金铜刀割了下去。

    阮安没有觉得很痛。

    墙上有一只壁虎倏忽一闪,钻进壁缝里。只这么一闪,阮安看清它的尾巴只剩下一个小小的r块。它也是个残疾,但壁虎的尾巴还能长出来,自己的子孙g残了,还能再长出来吗?

    刘光割完,才发现这个少年还睁着眼,似乎被麻醉了一般,癡癡盯着墙脚。

    他定定神,拎起细小的yj说:「想要,拿五十两银子来赎。」

    第一部族灭身残01

    大齐立国已近百年,定都於蓟,与南朝陈国划江而治。

    齐g经历代修缮,覆压数十里,代水滑水自东北流入g墙半日方可流出。g内掘土为池,积石成山。绿荫间红墙绿瓦楼阁高耸,飞簷斗角,巍峨雄伟,气势磅礴,内中g女太监数以万计。

    寒来暑往,转眼阮安入g已经三年,当初与他同时进g的五人只剩阮方一个。阮振刚养好伤就逃跑过一次,逮回来后被押到吴甸,带着脚镣铡了一年草。回g不久又偷偷逃跑,他对蓟都的道路不熟,口音举止又与众人不同,不到一天就被神武营抓捕。这次他被杖击一百,押到吴甸铡草三年。而与他们同时受刑的其他两人,没等在黑暗的蚕室熬过七天,就双双毙命。

    阮安乖巧伶俐,但他是叛匪家属,在g中没有靠山,髒活累活是他的,露脸的差事则没他的份儿。三年来一直在御茶房当差烧水。

    虽然脸上常挂着笑容,但阮安仍忘不了部落被毁的景象,因此每天手脚忙个不停,借此来逃避记忆。

    有时候阮安也被派到一些低级嫔妃住处送水──皇后、贵妃那里早就有人巴结,轮不到他。阮安最喜欢去鹹福g淑妃的住处,因为那里的g女菊清很像他姐姐阮滢。

    菊清也很喜欢这个伶俐的小太监,遇到他去送水,常会给他些小点心,有时候还会说两句话。

    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阮安每月只有一两银子的月例,积攒两年才积下二十两。他打算先用这些银子赎回自己的yj,賸余三十两打成欠条。但刘光一口咬定现银五十两,任他苦苦哀求,眼珠转都不转。

    阮安含恨离去,路过侧房时,他看到樑上吊着一排木匣。其中有一个是属於他的。

    这一年他又攒下十两,但离刘光的开价还差二十两。

    ***  ***  ***  ***  ***

    一天中午,阮安正在鹹福g侧房倒水,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放下水壶,好奇地往外张望。在一旁帮忙的菊清赶紧拉住他,「嘘,是皇上来了。」

    阮安吓了一跳,入g三年来他还是头一次离皇帝这么近。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脚步声停在门前。接着一个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那人明黄服色,身材虚胖。阮安只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跟着菊清跪了下去,心里呯呯直跳。

    那人托起菊清的脸蛋看了看,笑了一声,环顾一下室内,走到桌边敲了敲。

    菊清犹豫着站起身,走到那人跟前,重又跪下。

    那人一把抱住菊清,放在桌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裙。

    菊清颤声说:「皇上……」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条裙子扔到阮安身边。淡红色缀着碎花──那是菊清身上的衣服。他不敢抬头,只从眼角看见桌旁垂下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菊清两手按住腹下,大齐天子站在她腿间,外袍敞开。

    阮安赶快收回目光,屏住呼息。

    菊清突然痛叫一声,阮安心头一颤,又斜眼看去。

    菊清一条腿被皇上架在肩上,另一条腿则软软垂下,大腿内侧,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迅速淌下。阮安目光霍然一跳,微微偏头──菊清娇小的身体随着那个「天子」的动作在桌上颤动不已,显得那么无助。面上满是痛苦和淒楚,嘴里痛呼连声,明亮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两人目光一触,菊清连忙闭上眼。

    阮安脑中轰然一响,彷彿看到姐姐被一群chu野的齐兵压在身下……

    腿间的鲜血,脸上的痛苦,无助的眼神……

    阮安抠着砖缝,拚命抑制住身体的战栗。

    菊清的痛叫越来越低,渐渐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低喝一声,伏在菊清身上喘息不已。等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走到阮安面前。

    阮安看到皇帝敞开的黄袍中有一团黑乎乎的毛发,中间露出一g黑乎乎的rb,上面沾满刺目的血迹。

    皇帝拿起菊清洗脸的毛巾,浸在阮安送来给菊清饮用的开水里,在胯间擦了擦,抖手丢在地上。

    阮安听见他在门外说:「不必记档。」

    脚步声随之远去,没有一个人走进房间。

    菊清已经昏迷过去,白嫩的r体上佈满青肿的掐痕、咬痕。腿间淋漓的鲜血,顺着光洁的大腿一直流到脚尖。

    阮安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菊清悠悠醒转,就着阮安的手喝了口水。

    阮安轻声说:「菊姐,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菊清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不用。」忽然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这是我的福份……」

    阮安有些不解,但也不敢作声。他捡起地上的毛巾,打算洗洗让菊清擦擦身上的血。

    菊清一怔,「那是什么?」

    「皇上用过,髒了,我给你洗洗。」

    「……皇上说什么了吗?」

    阮安想了想,「皇上走的时候说──不必记档。」

    呯的一声,茶杯从菊清手里滑落。

    第二天阮安又到去鹹福g送水,发现g里乱纷纷的,一群人围在侧殿门口吵吵闹闹。他挤了进去,踮起脚张望。旁边一个人小声说:「……被皇上临幸了,没记档,这辈子不就完了……」

    另一个人歎息说:「那也不能上吊啊……」

    茶壶重重掉在地上,溅出的开水泼在阮安脚上,他恍若未觉。旁边的太监跳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阮安连忙陪个笑脸,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口里不断地道着歉。

    侧殿里抬出一具白布包裹的娇小身体,从他眼角慢慢消失。

    那天晚上,阮安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窗外的铜壶滴漏伴着泪水一点一滴浸到心底,冰凉彻骨。这是他入g之后第一次流泪。

    也是唯一一次。

    ***  ***  ***  ***  ***

    皇武六年秋,阮安送水时偶然被毓德g总管太监看中,让他到g里伺候。

    毓德g是齐后寝g,有总管、副总管各一名,太监g女各二十四名。阮安似乎成熟了许多,以前的满脸笑容消失无踪。平时沉默寡言,极少开腔,但他手脚麻利,聪明好学,因此人缘颇好。

    大齐立国百年,昔日雄居北方的帝王峥嵘,早已被掩埋在幽暗的深g里。如今的齐帝x好渔色,后g佳丽如云,有名号的妃嫔便有数十人。齐帝尤其宠爱荣妃,常在荣妃所居的倚兰馆留宿,极少涉足毓德g。但齐帝虽然广施雨露,满g春色,却始终没有继承人。

    齐后王蕙蓉是大将军王飞之女,年纪不过三十多岁,至今并无所出,因此眉目间常带忧色,对争夺帝宠的荣妃更是恨之入骨。而荣妃自恃娇宠,其兄洪焕与王飞同为大将军,身份尊贵,对王皇后也不放在眼内。其他嫔妃夹在皇后与宠妃之间,无不小心翼翼。

    阮安在毓德g白天洒扫庭院,夜间照看香烛、更漏。他做事谨慎小心,不辞劳苦。王皇后对这个敏捷伶俐的小太监也不由多看两眼。

    这日上午,阮安正在院水泼水去暑,忽然皇后传见。

    王皇后倚在桌旁,淡淡说:「把这盘糕点送到猗兰馆,看着荣娘娘吃完,回来覆命。」

    阮安答应一声,捧起盘子,小心地退了出去。

    糕点淡黄色,像是蜂蜜调制,看上去香甜可口。阮安暗暗纳罕,皇后与荣妃不合,g中几乎尽人皆知,怎么大热天让自己去送糕点?猛然省起一事,心里暗暗叫苦。

    ***  ***  ***  ***  ***

    倚兰馆临代水而建,j緻雅洁。周围绿树成荫,凉风习习,走入馆内,顶着太阳跑了一路的阮安顿时热汗全消。

    他蹑手蹑脚走入西殿。殿内布设华丽,周围放满各种奇珍异宝。尤其是殿角的一枝红珊瑚,状若小山,高近丈许,通体赤红。枝条上遍佈各色宝石,闪闪发亮。大殿正中是一张整玉打造的床榻,光润如脂,上面铺着j緻的象牙席。周围四个g女举着凉扇轻轻摇动。绿色的纱帐中隐隐横卧着一段雪白的玉体,罩着一层红纱,看不清面目。

    「你叫什么名字?」帐中传出一个温软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媚动听。

    阮安连忙磕头,「小的是毓德g黄门阮安,奉皇后之命,给娘娘送些东西。」

    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撩起碧纱,十指修长光洁,比帐下玉榻更细更白。帐内人轻笑一声,「什么东西?」

    阮安连忙把手中的盘子举到头顶。

    02

    殿外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荣妃急急下床,带着一阵香风从阮安面前奔出。她身上只披着一块薄薄的红纱,香肌隐现,更显得肌肤如玉,体态轻盈,婀娜的身材摇曳生姿。荣妃伏在门边,待齐帝走进,轻声说:「臣妾叩见万岁。」柔媚中又多了三分香甜的蜜意。

    齐帝弯腰把荣妃温香软玉的娇躯抱在怀中,先重重的亲了一口,才移步把她放在榻上。

    荣妃双臂圈在皇上颈中,半偎在象牙席上暱声道:「万岁好久没来,是不是嫌弃贱妾了……」

    「小乖乖,想朕了?」齐帝说着伏在荣妃x前埋头舔弄,逗得皇妃咯咯轻笑不已。接着「唔唔」轻喘几声,娇柔的横陈席上,绵软香甜的酥x微微起伏。

    阮安跪在旁边,正对着象牙床,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心里暗道,皇后也是个美人,但比起荣妃这种风情万种的尤物,可是天差地别。还整天绷着个脸,怪不得皇上不喜欢到毓德g。

    一旁早有两个g女过来为皇帝除下袍服。齐帝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爬到榻上。荣妃抬起玉手撩起红纱一角,伸出白嫩的大腿,放在皇上腰间轻轻磨擦,水汪汪的眼里似乎能滴出蜜来。

    齐帝趴在荣妃两腿之间,吸吮得啧啧有声,胯下的rb早已怒目圆睁。

    阮安不敢抬头细看,只从眼角瞟到荣妃如云的秀头逶在榻上,星眸半闭,红唇微分,不时发出娇媚的轻喘。一条光润柔嫩的玉腿缓缓抬起,挑开碧纱,肌肤如凝脂般滑腻。忽然喉咙里低叫一声,玉腿顿时绷紧,娇小玲珑的秀足挺得笔直。

    齐帝伏在荣妃柔嫩的身体上不停起伏,压得荣妃秀眉微颦,「啊啊啊……」

    轻叫连声,娇媚无限。

    阮安听得面红耳赤,胯下一团火热在体内四处乱窜。

    不多时云收雨散,齐帝伏在荣妃香软的玉体息片刻,翻身坐起。一个g女连忙跪到榻前,张口含住软软的龙g,用香舌舔舐乾净。荣妃则躺在榻上,一幅眉目含春的满意模样。玉手掩住下身,把齐帝的龙种尽数收入体内。

    齐帝这时才注意到阮安跪在旁边。见他手里还托着一个盘子,随口问道:「你是这g里的太监?」

    阮安慌忙叩首,还未答话,倚在床上的荣妃懒懒说:「他是皇后娘娘g里的小太监──来赏赐臣妾东西呢。」声音里醋味十足。

    「哦?」齐帝也知后妃向来不和,听到皇后竟然送来礼物,不由看了他一眼,从盘里拈起一块放进嘴里。

    阮安朗声说:「小的是毓德g黄门阮安,奉皇后懿旨,送来时鲜水果,请娘娘品嚐。」

    ***  ***  ***  ***  ***

    计谋虽未成功,但王皇后以为阮安遇到皇上在倚兰馆,见机而行,掩盖了此事。如此聪明伶俐,不但无过,而且有功。兼且阮安已知此事底细,便把他视为心腹,诸事皆不相瞒。

    数月之后,阮安升为七品黄门,被派往敬事房当差。

    太监们都知道这个俊俏的小太监是皇后的左右臂,有些消息灵通的还隐约知道他为皇后办过几次差事,与荣妃争宠。这人来这里就是皇后往敬事房这个g内总枢机构安c的耳目。因此虽然他只是个七品黄门,但谁都不敢招惹,有些眼光灵活的人还来公公长公公短地前来巴结。

    没有人知道这个乌桓王子心里藏着一股不灭的火焰,在暗处熊熊燃烧,而且越来越炙热。

    阮安照皇后的吩咐,利用手中的权力把阮方调到御药房。同时不动声色的把在吴甸铡草的阮振改名王镇,调至处理皇室与g内太监刑事的尚方院。除了这两个生死之交,他还收拢了扶余的郑全、梁永和奚族的曹怀、陈芜结为党羽。

    虽然阮安只有十五岁,但长期扭曲的生活,使他小小年纪便城府极深。他深恨汉人,面上却从不露声色,永远都是平静地一言不发。

    刚到毓德g不久,王皇后已经赏赐了阮安几个五十两。不过他没有再去找刘光去赎自己的子孙g。每次想到刘光不屑的嘴脸,阮安就暗暗咬紧牙关。

    夜里,阮安觉得腹内隐隐作痛。他伸手胯下,那里伤口早已癒合,只有一个微微的突起。

    滴漏的声音隐隐传来,他知道,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  ***  ***  ***

    机会很快便来了。这年入冬,敬事房照例遴选新太监入g伺候,阮安亲自查收,竟然发现一个没有净身的男子混在其中。

    齐帝闻讯勃然大怒,当即命阮安领衔,会同尚方院彻底清查刘家蚕室。

    当时阮安磕头谢恩,平静地说:「臣遵旨。」

    王镇已经年满十八,虽被阉割,但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接到消息立刻跳了起来,他睾丸被刘光当面砸碎,yj被丢出去喂狗,对这个黑胖子恨之入骨。

    阮安又悄悄通知了阮方,那小子也兴奋异常,但看到比自己小两岁的阮安面色y沉,他只跺了跺脚,满面喜色。

    刘光是金刀刘家的第九代传人。刘家历代以净身为业,名震京师,平时也自有一套规矩,不敢开罪净身者,以免他们得势后报复。当日刘光欺阮氏三人是乌桓叛匪之后,做事没留后路。近来听说阮安步步高陞,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有心备份厚礼把东西送去,又抹不下金刀刘家的面子。只有做活加倍小心,不让人抓住把柄。这次三十个新进太监,都是他一手亲办,活儿干得漂亮利落,没有半点瑕疵。没想到夜里突然尚方院人马突然闯进宅中,二话不说,把他们一家老小捆了个结结实实。

    刘光不着头脑,连呼冤枉。当看到一个少年从马上跃下时,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阮安看看天色,淡淡道:「要下雪了,外面太冷,冻死人犯怎么给皇上交差?」

    侍卫答应一声,把刘光架了起来。阮安微笑着说:「你放心,本官会秉公办事,自然不会冤枉你。」

    刘光脸上的骄横之色荡然无存,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等把刘氏一家四男三女押入房中,阮安提高声音:「奉皇上圣旨,此案由敬事房黄门阮安,会同尚方院王镇共同审理,由方公公监督。皇命在身,辛苦诸位在院外守卫。」他笑了笑,「结案时自然会论功行赏。」

    众人哄然应诺,分头把守。阮安、王镇、阮方缓步走入房中。北风呼啸,天上飘下鹅毛大雪。

    王镇看到砸碎自己睾丸的黑胖子烂泥歪在地上,不由暴跳如雷,冲过去就要报仇。阮安把他按在椅中,自己拿起桌上的金刀仔细审视。

    方整的刀身由金铜合铸,宽而薄。刀锋一半处弯成弧形,顶端微微上挑,黄澄澄的刀刃磨得锋快无比。

    刘光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压力,嘶声叫道:「公公!公公!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阮安眼里似乎有火焰闪动,半晌收起金刀慢慢说:「不是本官不成全你。而是你刘光竟然敢送男子入g,惹得龙颜震怒。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刘光听到是这种杀头灭族的事,顿时高叫冤枉。

    阮安刻毒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冤枉。不冤枉──你心里应该明白吧。」

    刘光喉头一哽,明白过来,呆呆看着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太监,身下屎尿齐流。

    阮安割开刘光的裤裆,不理会空气中瀰漫的恶臭,用刀尖挑起黑毛中的软r,慢慢切开。他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依样先捋去yj中的海绵体,露出两g细管;再取出睾丸,丢给王镇让他处理;自己把刀塞在阮方手里,挨个审视刘家众人。

    这主审官一句话没问,连审都不审便阉了一家之主,挑明了是要除掉他们一家。此时叫天不应呼地不灵,众人都吓得软如烂泥,听天由命。

    阮方、王镇忙着把刘光的三个儿子依次阉掉,一雪前耻。阮安则打量起三个女眷。刘光老婆年近五十,本来就姿色平庸,此刻又惊又怕,面容扭曲,更是不堪入目。刘光的女儿也是相貌平平,身体chu笨;倒是他的儿媳妇体态丰满,眉目间楚楚动人。

    齐帝好色成x,阮安多次遇到皇上在g里四处猎色。皇上从来不把他们这些太监当人,每每当着他们的面寻欢作乐,百无禁忌。虽然他不敢多看,对这些事似懂非懂。但对女人的好奇却与日俱增。此刻一个小家碧玉横陈室内,任己宰割,阮安心底一股火焰顿时升腾起来。

    因为是个弱质女流,侍卫们只捆了她的手脚。阮安抽出佩剑割开她的褌裤、底裙,学着齐帝的样子,伸手探了进去。刘家媳妇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阮安毫不理会地了下去。触手毛茸茸一片,下面是一道翕张的r缝,两片软软的嫩r象薄薄的嘴唇一般护在腹下,内里一片温热。

    刘家媳妇像一条扔在案上的鱼,惊慌地扭动身体,想摆脱冰冷的手指,口里乞求,「不要,不要啊……」。

    阮安年少乏力,乾脆一屁股坐在她x腹上,撕开碎布,俯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好奇的观察。

    一丛乱蓬蓬的黑毛下,绽开两片深色的嫩r,花瓣一般柔美。撑开肥厚的r片,里面泛起一片鲜亮的r光,花瓣上缘结合处突起一个小小的r粒,下方却是一个凹陷的rx,微微翕合。阮方记起皇上chu大的r桿,难道能c进这样细小的孔洞里?不可思议……

    手指刚刚c入,臀底的女人就哭叫起来,「小公公,不要啊……」

    屁股一沉,女人的哭叫立刻变成呃呃的吐气,形容狼狈。阮安难得的破颜一笑,像个天真的孩子。

    03

    rx很紧密,柔韧的r壁紧紧磨擦着手指,像是被乾燥的小嘴温存的啜吸。

    手指转了一圈,紧窄的rx果然弹x十足,但阮安还不相信它能容纳皇上的rb。

    偏着头琢磨一会儿,阮安的两g手指同时挤入。rx依然如前般紧密。略有不同的是,指尖触到一片没有过的滑腻,像是里面渗出蜂蜜来。他兴致大发,两指不断抽c抠挖。不多时,rx里便溢出透明的黏y,又湿又滑,小x似乎扩张一些,手指的c抽不再艰涩,变得滑溜异常。

    耳边惨叫不断,相比之下,刘家媳妇的哭叫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阮方干得仔细,只是手头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割断了其中的管子,就是没切到地方,海棉体剥不下来。而王镇只管剜出各人的睾丸一一砸碎,不一会就干完了。他见阮安玩得高兴,也凑了过来,两个人四只手在女人秘处乱扯乱抠。

    王镇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chu壮的手指捅了半天,他发现这个看着又细又小的rx,不但能容纳两g手指,而且深不见底。王镇好奇的用两g食指勾住rx边缘,拉开入口,埋头细看。

    密闭的入口被扯成长形,r壁紧张的蠕动着,在昏暗的灯火下散发出y靡的光泽,鲜嫩动人。

    刘家媳妇只觉得胯间又痒又疼,两人像是要把那里撕碎捣烂一般翻弄不已。

    忽然腹上一痛,原来是王镇从那里拽下了一丛y毛。

    王镇举起带着血珠的毛发一口吹落,看着笑吟吟的阮安,虎目流出哀伤,「安王子,你好久没有笑过了。」他的声音又细又尖,与chu豪的外貌毫不相符。

    阮安闻言一怔,脸色立时y暗下去,过了半晌,低声说:「你也一样……阮振,以后不要这样叫我。」

    「你是部族的希望,」王镇眼里光芒一闪。

    阮安抬起头,望向樑上吊着的木匣,恨意涌起。解下剑鞘对准身下的rx狠狠捅入。鞘身的雕饰勾裂花瓣般的嫩r卷入体内,鲜血迸涌。臀下的女体拚命挣动,腰臀掀起抛下,阮安象端在马背上,纹丝不动。直直把剑鞘挤入娇嫩的花径,顶在一团柔韧的r壁上。自己已经肢体不全,还谈何希望……

    王镇见阮安有些吃力,伸手接过剑鞘,一使力,几乎把整个鞘身完全c入女人下体。淒厉的惨叫声中,秘处的鲜血象开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双手。回手一抽,沾满血迹的剑鞘带着几缕细r掉落下来,留下一个血r模糊的创口。

    臀下柔软的女体挣扎片刻,猛然一挺,不再动作。阮安看着奔涌的鲜血涸涸不绝,突然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涌进胯下,创口新长的嫩r似乎有些发紧。那股热流憋在腹内,无处发泄。阮安面红耳赤的站起身,气喘吁吁。

    鲜血从剑鞘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旁边的刘女眼珠一翻,晕了过去。王镇还准备撕开她的下裳,再依法p制。阮安不愿拖得太久,对刘女又没有兴趣,便提起长剑,隔着衣服由胯间刺入,直没至柄。

    刘光痛晕又醒,不忍目睹亲人的惨状,闭着眼喃喃说:「报应啊报应……」

    阮安伸腿重重踩在他胯间,脚跟一拧。刘光痛得乌珠迸出,喉头「荷荷」连声。

    阮安等他气绝,挥了挥手,让王镇、阮安把其他都尽快灭口。

    ***  ***  ***  ***  ***

    阮安带着两人走到院外,招来众军,一脸肃穆的高声说:「经三堂会审,案犯刘光已然认罪。」他顿了顿,声音一沉:「事涉内庭,本官已奉旨将涉案人犯就地处死。劳烦王公公派人收拾屍首,本官还要入g缴旨。」

    王镇站出来叫了几个心腹手下,带着入内处理。

    不多时,尚方院的太监把刘家众人的屍体搬到车中。鲜血从破席中渗出,落在雪地中,像撒了一地的梅花。

    阮安待大车走远,对众人拱了拱手,单骑入g。

    历代齐帝都认为太监无家室之累,又无篡位之嫌,必能忠心事君,以之为皇帝爪牙,比起外府权臣更可放心,因此倍加信任。

    齐朝宦官一向权势滔天,而且此事牵连男子入g的隐事,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现在阮安不待请旨便就地处事刘氏一家,担了责任,众人反而松了口气。

    天亮后阮安面见齐帝,叩首说:「启奏万岁。臣等连夜审讯,刘光对此事供认不讳。但事涉g闱,臣不敢多问,已将案犯处死销案。」

    齐帝大怒,咆哮道:「案由未查清楚,你就敢杀了刘光?!──是不是你与他勾结!因此杀人灭口!说!」

    阮安知道齐帝生x暴燥,从容道:「臣既入g伺候,无家无室,此生唯以皇上为念。怎敢欺君?况且此事乃臣所举发,勾结一事绝无可能。」

    齐帝面容稍霁。

    「刘光惧皇上天威,臣一审之下,便已认罪。然当时在场者众,臣闻事涉内庭,怕有骇物闻,引人非议。因此将他就地处死,请皇上明鉴。」

    齐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案犯带走再审,好查清g内奸恶?」

    阮安早想好对策,闻言重重磕了个响头,「皇上明鉴,此事宜chu不宜细,若细审,无论查出与否,都有伤天家体面……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此事掩过,以后在g里g外细查暗访,以防流言。」

    自己x好渔色,不用想齐帝也知道g内不谨,带绿帽子的事传出去这九五之尊可就颜面扫地了。他恨得牙g发痒,又不便声张。一击龙案,站起来说:「阮安,你小小年纪倒想得周全。这样,由你设立内府宁所,不受敬事房管辖,负责g内g外──护卫,你明白了。」

    阮安没想到一番话居然让自己荣升为帝王耳目,说是护卫,明摆着是专门为皇上处理私事,这权可大可小……不由手心出汗,低声说:「臣明白。」

    齐帝见他只说了三个字,便不再多言,如此秉x倒可信任,赏识地看了他一眼,温言说:「不要怕,诸事由朕为你做主。嗯……朕今日赐你姓名──成怀恩,望你感念天恩,忠心报效。」

    能获得皇帝赐名乃是殊荣,阮安心中却冷冰冰毫无喜悦──就是这个人,灭我部族,杀我父母,残我肢体,如今又夺我姓名!

    阮安伏身叩首,「臣成怀恩,谢万岁隆恩。」

    当天中午,圣旨颁下,特设内府宁所,由成怀恩总管诸务。宁所开支、人员、事务均独立於敬事房之外,俨然成为g中特权机构。

    郑全、梁永、曹怀、陈芜都受封为首领太监。而阮安在报送名单时,却没有提及阮方和王镇。三人的关系表面看来不近不远,公事公办般漠然。

    成怀恩深得齐帝信任,无论何事,上一本准一本。没多久便声名雀起,成为炙手可热的权贵。不但g内太监,连部院大臣也有人前来巴结。

    但成怀恩却心怀隐忧,他渐渐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不时作痛,唇上的汗毛也变得浓了。每到漏断人静时,脑海中闪过荣妃娇媚的身影,下腹那股火焰便不住升腾,使他辗转难眠。

    成怀恩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处在一班公鸭嗓子的太监中,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  ***  ***  ***  ***

    皇武八年十月,大将军洪焕在淮南大破陈军,斩首数万。捷报传来,齐帝大喜,封赏之余,又特赐洪焕乘辇入殿剑履不解。荣妃也晋为贵妃。

    十一月洪大将军凯旋而归,天子亲迎於郊,百官相随。礼毕,又在含元殿赐宴,齐帝亲自举杯行酒,一时间洪大将军风光无两。

    五日后,洪涣在宅中设宴,遍请朝中权贵,成怀恩也在其中。

    洪涣多年在外征战,成怀恩又改易姓名,对他的来历未曾留心。不知道这个小宦官就是当年乌桓王的后裔。但即使知道,洪涣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成怀恩一直记得这个威武的大将军。当年部落被齐军屠灭,乌桓王与王族成员数十人尽被押送至洪涣的中军大营。在那座大营里,他目睹了族中十五岁以上的男子被尽数斩首,父亲被凌迟处死。十岁的阮安跪在场边,被满地的鲜血吓得面无人色。

    他的母亲,乌桓王后被置於营中空处的横木上,狰狞的齐兵一个接一个扑上去,在她尊贵的身体内尽情蹂躏,直到两天之后才气绝身亡。阮安永远都忘不了母亲躺在浓浊的白色污物中,淒惨无助的哀叫声。

    还有姐姐阮滢。十四岁的她,与王族所有的女眷一样,被缚在场中任齐兵y辱。自从她被带入洪大将军的营房之后,阮安就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成怀恩放下几乎被揉碎的请柬,对着铜镜仔细揉搓僵硬的面部,收敛眼中的恨意,然后平静的走出房门。

    大将军府佔地颇广,成怀恩还未下马,就有人围上来嘘寒问暖。他记x极好,当下一一作答,虽然面无笑容,但态度和蔼,也没有冷落他们。

    席间水陆诸味杂陈,较之g御宴亦毫不逊色。但成怀恩食不知味,除了偶尔与座中宾客随口应答,便仔细审视每一个侍女,对堂上献舞的女伎更是加倍留意。

    堂中诸人竞相巴结主人,洪焕陶然而乐,一座皆春,气氛热烈。

    只有远处一双眼睛,在暗地里打量着成怀恩。

    酒宴将半,成怀恩仍未曾看到阮滢的身影。他念及大将军府难得一入,不由心急如焚,藉故离席,缓缓走出大堂。

    已是初冬时分,圆月如盘,寒光似水,堂外凉气逼人,但成怀恩却浑身燥热,禁不住扯开圆领。

    阶前彩灯高照,人头涌涌。成怀恩一边细心观察络绎不绝的侍女,一边朝侧院走去。他穿着绛紫色圆领外袍,一看便是内庭太监服饰,虽然官阶不过五品,但较之外庭二品官员还要风光,众人见他往膳房走去,都未加阻挡。

    各色菜餚流水价从厨中递出,捧酒端菜的侍者川流不息,成怀恩在旁等候良久,仍一无所获。他估计姐姐应该被洪涣收在内院,可即使当朝一品,洪大将军也未必会让他进入内院。如今好不容易入府,岂能半途而废?成怀恩一咬牙,不顾嫌疑,乾脆走进房内,一一审视台前灶下的厨娘、仆女。

    「看来白姐真是在内院。」成怀恩装做对菜餚制做有兴趣,站在掌厨师傅旁边,心不在焉的望着锅里,心中暗想。

    「这鱼烧得不错,赶明儿入g到御膳房教教御厨。」成怀恩随口讚了一句,不待那人惊喜交加的答谢,便转身离开。

    他一边盘算如何打听阮滢的下落,一边信步走到旁边的小院内。

    院里堆满了乾柴,成怀恩被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苦笑一声,正待举步,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小屋的破窗里透出一点灯火,传出断断续续的异响。成怀恩心下大奇,悄悄走到窗下,向内张望。

    柴堆中露出一段苍白的r体,一条壮汉伏在上面,肩上架着两条带着铁链的小腿正拚命挺动腰身,腹部重重击在抬起的r臀上,啪啪作响。

    那女人似乎毫无反应,任壮汉抽送抓咬,只横身而卧一动不动。苍白的身体上到处是青肿的淤痕,令人触目惊心。

    成怀恩屏住呼吸朝那女人脸上看去。只见她头发散乱,蓬若乱草。细弱的柔颈中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铁环,穿着铁链锁在墙角。脸部埋在乾柴堆中,看不清面容。

    04

    「黄四!你又去干那野婊子了?还不快去担水!」院外传来一声叫骂。

    「来了,来了……」壮汉说着加快动作,不多时便一泄如注。他拔出阳具,匆匆爬起来,披上衣服钻出柴房。

    成怀恩闪身躲在暗处,等黄四走远再走到窗边。

    那女人仍是两腿高举的模样,两膝弯曲,悬在x口的半空中。仔细看去,才发现四g黑黝黝的铁链从墙角拉出,对角两g分别连在女人脚踝的铁环上,长度高度正能使两脚举在空中,无法移动。颈中的铁链则固定了身体,使她只能摆出这种秘处袒露,任人交媾的姿势。女人身下的草蓆因为长时间被人奸辱,早已变成一堆乱草。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金属声,那女人拖着铁链捡起身旁的一块破毡,有气无力地擦去下体的jy。破毡又乾又硬,斑驳的毛皮上黄白相间,显然用过多时。

    她腕上也同样系着铁链,长度只能让她手指够到下腹。冰冷的铁链从肩头直直横过伤痕纍纍的r房,随着她的动作,在沾满污物的腹上来回磨擦。乾硬的毡片擦过憔悴的花瓣,像锋利的刀片划在上面。

    擦了几把,那女人勉力挪动身体,腰脚微微一动,扯得几g铁链铮铮作响。

    依旧是仰身而卧,两腿曲分的样子,g本看不出来姿势有所改变,但那女人却像是舒展了身体一般,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拉起破毡盖在身上。毡片又破又小,只能勉强掩住上身,连两只r房都露出圆弧形的边缘,无法盖严,高举的双腿只好暴露在外。

    一阵寒风吹来,房内的灯火一闪,那女人瑟缩着拉紧毡片,缓缓扭过头来。

    成怀恩耳中轰然一响,顿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那个闭目等死的女人,正是他的姐姐阮滢。他喉头哽住,作声不得──若非如此,只怕早就放声大叫起来。

    成怀恩以为姐姐被洪涣收入府中为奴,最不济也是个仆女丫环,没想到这只草原上的凤凰,乌桓的公主,竟然被扔在柴房,像牲口一样任府内的杂役下人玩弄,不由心如刀绞五内俱焚。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进房内,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咳。

    他腰身一僵,没有立即转身,怕被人看出脸上的表情。

    身后那人又咳了一声,见成怀恩仍木然立在窗前,只好说:「成公公,请恕小人冒昧。」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答。那人毫无尴尬之情,又说道:「在下齐成玉,乃邱侯爷门下清客,今日能得见成公公,实是三生有幸。」

    成怀恩慢慢转身,淡然道:「原来是齐先生。齐先生不在堂中享乐,来此何为?」

    齐成玉神秘的一笑,轻声道:「在下是为成公公解忧而来……」言罢但笑不语。

    成怀恩静立片刻,见他没有再说下文,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冷冷道:「本监无忧无愁,不劳先生费心了。」

    齐成玉见他问也不问便抬脚就走,连忙急道:「成公公暂且留步!」从后快步追上,低声说:「公公是不是声音变chu,颌下有须长出?正为此苦恼呢?」

    成怀恩本来以为齐成玉是府中的探子,见自己行止有异,因此跟随监视,听了这两句话,不由停住步子,看着这个清瘦的文士,心下骇然。

    齐成玉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恭喜成公公!」

    ***  ***  ***  ***  ***

    成怀恩不待辞别洪涣,便快马奔到内府宁所在g外的官邸,支开郑全、陈芜。一边压抑心中的狂跳,一边等候一口说出自己身体异状的齐先生。

    不多时,与他分头离开将军府的齐成玉悄然敲响房门,闪身入内。

    成怀恩起身拱了拱手,「齐先生,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说着纳头便拜。

    齐成玉连忙托住他的手臂,「公公言重了,是小的过於冒昧,幸而公公宽宏大量,不记小过。」

    成怀恩吸了口气,急切地说道:「还请齐先生为小可指点迷津。」

    齐成玉小心走到门边看了看,才回到桌边坐下,摊开手掌,「借公公贵手一用。」

    「怎么样?」

    齐成玉诊罢脉象,放开成怀恩的手腕,拈了拈颌下长鬚,思索半晌,才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公公大喜。」

    「如何大喜?」一向冷静的成怀恩声音有些颤抖。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公公此状乃是男g复生之象!」齐成玉断然说。

    成怀恩惊喜交加,颤声道:「先生所言当真?」

    「公公声音变chu,须发生长,便是明状。如在下观查无误,公公当日入g之时必是男g未净!」

    成怀恩闭目思索半日,缓缓道:「当日刘光曾说我是天阉。」

    齐成玉低声道:「公公如不怪罪,可否解衣一观?」

    太监最忌讳外人看到自己男g的残物,但此时成怀恩巴不得齐成玉能仔细看看,连忙起身解开外袍,急急褪去下裳。

    成怀恩下腹平平整整,只有yj断处微微突起,露出一点红色的嫩r。

    齐成玉在他腹下抚良久,倏然睁眼,「公公睾丸未除!复生有望!」他急急说道:「方纔小人诊脉时已觉得公公体质非常。细看方知公公此状并非天阉,而是隐睾!刘光不过一chu疏无知之愚人,乍见g下无果,便以为天阉。实则公公睾丸收於腹内,未曾伤毁。男g残而复生,其例多有,但彼等睾丸已去,纵然长出rj也属无用之物。如今公公睾丸既存,此时新r又生,恢复如常人亦无不可!」

    成怀恩一夜迭逢奇遇,时惊时喜,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先生所言……可是……」

    齐成玉怫然道:「在下怎么敢欺瞒公公!只是想令男g恢复如初,非一时之功,需小人传公公秘术,再炼制丹药相辅。」

    成怀恩扑倒在地,磕头不止,「求先生传我秘术!」

    齐成玉连忙起身搀扶,待他平静下来才徐徐道:「在下不敢藏私。公公j管未断,只是盘於体内。若想恢复,必得正其j管,使之与新r同生共长。j管乃阳物,需得女子先以口吮之,待yj渐长,再以女y纳之,阳y交汇,方可奏效。」

    成怀恩喘着chu气说:「多谢先生指点!此事易为,但不知需多少时日?」

    齐成玉屈指默算,「待公公五十之年,便可恢复。」

    成怀恩象被兜头浇了盘冰水,愣了半天,「还要三十余年?」

    齐成玉点了点头,「在下是以一日四个时辰计算,五者中央之数,非y阳相吸五万时辰不能奏效,且得我炼丹相助……」

    成怀恩心里默默计算,就算自己一天十二时辰都y阳相吸,还得十余年时间,减半便需二十年……他算得五内翻腾,又翻身跪倒,「还请先生相救,在下必当师礼以待先生。」说罢连连叩首。

    齐成玉踌躇良久,长歎一声说:「公公请起,倒有一法可以倍之,只是……」

    「先生但言无妨,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只是那女子需是──身份尊贵之人……」

    「身份尊贵?」

    齐成玉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贵者上应天象,若有后妃、公主相助,可有事半功倍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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