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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0节

    三千世界鸦杀 作者:[日]津守时生

    第120节

    虽然对自己的性感和美貌有绝对自信,但是对方表示过光是同性这一点就让他失去了成为交往对象的资格。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迟钝、孩子气的麻烦制造机,因为美形和性感而让众多男女都加入了争夺的比自己小两百岁的小鬼属于自己呢?

    「就是保护的顺序哦。如果双手都占满的时候就没法拿枪吧?因为我的第一位是你,所以一旦保护的时候到来,必须以完全的姿态出现啊。」

    「咦……?」

    「啊,你居然说咦呢。怎么说呢,我好歹也是靠杀人和战斗吃饭的人,看得出医生的身手其实很强大。而且似乎也具备了不少经验。」

    「你真的看得出来吗?」

    面对着永远优雅的美貌外科医生,就算有人可以想象得出他用手术刀撕裂他人喉咙的光景,也很少有人能想象得到他用拳头揍人的样子。

    实际上,他也没有和别人进行过肉搏。

    要么就是用伸长的指甲切断各种各样的东西,要么就是凭借怪力来破坏对方的肉体。

    人类的肉体很脆弱。地球人那样的短命种族就更不用说了。萨兰丁甚至踢碎过完整无缺的坚硬的头盖骨。

    「从反映速度和胆量——最重要的是气魄上都能看得出啊。和那种本身弱小的家伙进行威胁的感觉完全不同。」

    「因为我在手术台这个流血的战场每天都以生死为赌注而进行战斗哦。」

    「很好的比喻,不过我并没有打算追究你的过去。我要从『命运的一击』中保护你的理由,和你的过去并没有关系。」

    「命运的一击?也就是会带来致命伤的攻击的意思吗?」

    「没错,对于那种中了这一击就会爆炸完蛋的攻击,战舰上的人都是这么称呼的。医生你有过在战舰工作的经验吗?」

    用明朗的口气解说着不祥名称的宇宙军英雄,理所当然是不止一次让敌人承受过这个名词的职业军人。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我有过一次的临时经验。为了替某位濒临死亡的军队要人做手术,我在前往某个行星的时候,在迎送我的驱逐舰医疗室中担任过外科的军医。」

    「不是单纯的接送,而是还要把你当船医支使吗?银河联邦军也太小气了吧?」

    「不是的。那是我本人主动提出的。比起无所事事地待在驱逐舰狭小的客房中,医疗室那边要宽敞和舒服得多。那是最能让我安心下来的环境。」

    虽然深知驱逐舰客房面积的路西法多对此深表理解,但是对于其它外科工作人员来说,这趟航行想必会变得相当痛苦了吧?

    「其实当时船上并没有真正的外科专门医生。只有内科医生。虽然不是内科医生就无法进行外科诊疗,不过很大程度上还是多亏了检查机器和治疗机械的协助吧。当然了,如果他们笨拙到连普通的缝合都做不到就另当别论。」

    「是因为外科医生的欠缺,才被派去进行迎送任务吧。」

    「因为是安全第一的航行,所以我没机会听到命运的一击这个单词。顺便说一句,那时的舰长就是安里。」

    「你们就是那时相识的啊。」

    会直接称呼名字的亲密度,就是在那次航行中孕育出来的吧?因为按照规定,就算是任务,负责招待的舰长也要和客人每次在同一桌子上就餐。

    他们现在所走的走廊的尽头的房间,就是外科主任室。

    「这里距离住院病房区相当遥远,如果是因为患者的病情突变而受到呼叫也很辛苦吧。」

    「只要跑几步就可以了。反正平时随便哪个医生都缺乏运动。」

    「怎么说呢,该说是无法想象你奔跑的样子呢,还是光是想象就觉得很恐怖呢……你也就罢了,因为执勤而累得半死的其它医生想必会很痛苦吧。」

    「曾经有人申请过,说最高时速三十公里就好,希望可以配备一些电动轮椅。不过因为没有停椅子的空间而被驳回了。而且外科医生总不能在医院内部引发交通事故吧。总之过劳的话只能靠打点滴来恢复了。」

    「都搞不清楚哪边才是患者了吧?」

    萨兰丁将id卡插进入口的检测装置中,用左手的食指按住了指定部分。

    「指纹识别形式吗?」

    「还要加上静脉识别形式。」

    「这个好像装备在研究区的全部房间中啊,为什么要这么慎重?」

    「因为有很多危险的药品,以及和患者的隐私有关的资料之类的东西,这些要是泄露到外部的话可就头疼了。——好了,请进。」

    「可是远远比药品危险的存在,不是还像这样自由在外面行走吗?」

    「虽然有好奇心是好事,不过没想到你这么主动想要品尝放了致命毒素的茶水啊。」

    外科主任室的主人,用蕴含着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的声音回答了同伴半是开玩笑的话语。

    研究区角落的这个房间,正对着入口的墙壁的上半部分全都是拥有调光功能的玻璃窗,所以干净整齐的室内洋溢着午后的明亮光芒。

    左侧的墙壁是延伸到天花板的柜子,里面罗列着各种各样的药品、放着某种样品的瓶子,以及贴着意义不明文字的盒子。在柜子的中间位置是几个抽屉。

    窗边是一张长桌,电脑和周边机器都集中在了右侧,中央的位置则留下来用于调查东西或是书写文件。

    右边墙壁的一半都被收纳了文件和记录光盘的柜子所占据。

    而放置了试验机器以及类似于分析装置的东西的巨大的长方形桌子,则位于房屋的中央,强调着这里是医学人员的研究室。

    但是,房间中却存在着完全飘荡着异质氛围的区域,而且近乎彻底地和其它区域区分了开来。

    黑色的漆制屏风在进门后的右侧划出了一大片空间。屏风上面精雕细琢出了孔雀们在庭院中嬉戏的光景。

    而屏风的上面和下方分别镂刻了蝴蝶与牡丹,屏风的支脚则是牡丹叶子的花纹。

    地板上铺着代替脚垫的薄薄的丝绸织品,在有着龙型浮雕的黑檀柜子上面,摆放着青瓷以及水晶的各式茶具。

    铺着青色缎子的躺椅也是黑檀的,椅背以及椅子脚上的雕刻表现出了汹涌的波浪。椅背的顶端是海鸟展翅飞翔的雕刻,椅子的腿部则是想要跳跃起来或是潜入海底的鱼的雕刻。

    一张暗红色的圆形漆桌似乎是主要的使用对象。在桌面和有着优美曲线的四个桌脚上,全都浮现着交缠在一起的花朵的浮雕。

    那不是对原本的木桌进行了雕刻,而是采用了独特手法,为了让花朵浮现出来,刷了不止一遍的漆。

    除此以外,不计其数的红色花朵也精致而执拗地掩盖了整个桌面,让人怀疑制作他的匠人是不是存在着空白恐惧症。

    在用目光追逐着花朵花纹的期间,路西法多都有些目眩。

    虽然路西法多对于家具方面的大师或者是素材一窍不通,但是他至少看得出那是在制造上相当花费时间和成本的高档品。

    三千世界鸦杀 正文 第十部 第七章(完)

    章节字数:9985 更新时间:080125 12:53

    虽然和小时候在拉菲星王宫所见过的那些用具的样式和素材都不同,但同样都是集中了超高度的技术和审美意识才孕育出来的美术工艺品。

    「嗯。虽然班卡少校的高级沙发也很厉害,但是讲究到了这个程度的话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了。…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优雅啊。」

    在客人不断地发出感叹,陶然沉醉于其中的期间,萨兰打开了连接阳台的房门。从在阳台上栽培的各种各样的植物之中,他摘下了若干可以用作药草茶的草药。

    「我马上就给你准备茶水,你先坐下来等等吧。」

    「哎呀呀,真的是很不得了的房间呢——话说回来,你不是住在这里吧?这么高档的家具只是被当作医院的备用品,总觉得超级浪费的说。」

    「虽然我不否认它们确实很昂贵,但是家具就是为了使用才制造出来的东西。因为比起宿舍的房间来,我在这个主任室度过的时间要长得多,所以放置在这里还比较合理。难道不是吗?」

    萨兰笑着从柜子上的茶具中取出了药草茶用的水晶壶,走到饮料供应机那边注入了热水。

    一面用目光追随着主人熟练地准备茶水的身影,路西法一面提出了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回答的问题。

    「这个坐起来超级舒服的躺椅,是不是平时也用在打瞌睡上面啊?」

    「是。因为是配合我身体特意定做的,所以无论是大小还是睡起来的感觉都无可挑剔。一方面是没有把卧床放进来的空间,一方面也是为了保留人性。至少在床上好好睡眠的乐趣还是要留给自己的房间吧。」

    「…主人和家具明明都是如此优雅而充满气质的艺术品,可是该说是浪费呢还是说遗憾呢。」

    很清楚外科主任的日常生活完全脱离了普通人范畴的军人,从心底感到了遗憾。

    「你自己也不敢说你过的是符合容貌的生活吧?」

    「我是进行过在极限状态的生存训练的军人。不管是在野外森林、岩石洞穴还是战斗机的驾驶舱都能熟睡的人,不可能拘泥于文化性的生活环境吧。」

    「你总是这样立刻就能给自己找到借口。你就没有想过立刻从军队退役,从事一些更能最大限度地利用你的美貌的工作吗?」

    「如果是像医生这样容貌和性格一致的话,就算从事这样的职业倒也无所谓。不过我的容貌只是单纯的dna的产物。还是军人比较合我的性子…怎么了?」

    美貌的外科医生,听到美貌军人的斩钉截铁的宣言后,只是哼地冷笑了一声。

    「我在卡马因基地的四十年工作期间,也算是见过了众多的军人。可是像你这样为所欲为的军人,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军人合你的性子?就不知道联邦宇宙军方面会不会这么想了。该不会只是你剃头挑子一边热吧?」

    虽然是超级坏心眼的口气,但是却一针见血到了可怕的程度。

    因为实在有过太多的证据,所以就算是路西法这个孩子王大将,在天性的欺负人高手面前也只能气短三分了。

    「啊…不是的。勋章的话我也拿到了很多啊。那些很厉害的大叔们也夸奖过我干得好。」

    「你只是出手快而且擅长打架而已,但是可说不上是优秀的军人。如果说是合你的性子的话,为什么会被降职到号称士兵废弃场的卡马因基地来?」

    「因为我毁掉了一整个空间卫星。」

    在低声如此表示的同时而坏坏一笑的脸孔,因为过于的美丽,所以充满了近乎鬼气的迫力。在失去了遮挡的眼镜的漆黑双眸中,黄金色的光环清楚地熠熠生辉。

    作为失误来说,这个规格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吃惊的医生无声地俯视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男人的面孔。

    「吓到了吗?呐,呐,医生。你是不是觉得很厉害?」

    「明明造成了天文数字式的损害,就少给我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吹嘘了。我从心底同情不得不陪着你的莱拉。你没有作为无期徒刑的犯人被收容进宇宙军监狱反而让我吃惊。」

    「战略电脑系列证明我的战术是正确的。比起让一亿的居民全都死掉来,只是毁掉一个卫星还算是好的了吧?可是那些大人物却说宁可牺牲掉三千万人,也还是能让卫星在修理后继续使用比较好。」

    「既然这三千万人中不包含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那么会这么考虑也不算很稀奇吧。」

    路西法带着危险味十足的笑容说道:

    「不过啊,如果真的牺牲掉三千万人而拯救了卫星的话,我才毫无疑问会直接以无期徒刑犯人的身份去宇宙军监狱吧。就算系列支持我的战术也没用。顺便说一句,如果没有它们的支持的话,等着我的判决多半是枪毙。我所毁坏的是能够替换的东西。因为无法用无可替代的人命作借口,那些家伙想必都很不甘心呢。」

    「那些家伙是指什么人?」

    「就是对我看不顺眼到想要抹杀我的家伙。虽然理由是各有不同啦。如果只是因为和我那个情报部老大的父亲敌对已经算是比较象样的理由了。有的人只是因为对我的外表看不顺眼啦,有的人是受不了我获得了他们自己都没有的勋章啦,还有的人是觉得我还这么年轻就那么张狂——总之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嫉妒啦。如果是针对我个人的也就罢了,我总不能让部下们也被卷进这种事情死掉吧。」

    萨兰面对就好像在阐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口气轻松的男人,将药草茶的透明杯子和点心放在了盘子上。

    他自己从桌子下面取出了和桌子同样构造的小型圆椅,坐在了黑发大尉的对面。

    「因为你光是外表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结果还拥有无疑会受到保守的团体主义者老人们强烈排斥的性格。我觉得应该也会有不少的冲突才对。在这种内部都存在着希望自己死亡的敌人的状态中,还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呢。」

    「哪里。完全没什么的。正规军的家伙们和情报部不一样,谋杀手段都很肉脚的说。计划和实行都很粗糙。顶多也不过是在战场上假装误伤,或是在敌人面前绊我一腿,让补给无法顺利到达什么的。我还没有愚蠢到被那种不光性格差,连头脑都很差的家伙们杀掉的程度。」

    「…你这种性格就是招惹怨恨的源头。」

    「在宇宙空间航行的战舰就相当于大型密室。在周围有目击者的状态下进行完全犯罪可不是轻松的事情。所以要杀我的话也会选在地面执勤的时候吧。」

    「比如在卡马因基地吗?」

    这可不是能够置之不理的话题。但是应该受到性命威胁的当事人本人却挥挥手。

    「不会不会。过去曾经有两次遇到过真正的危险,不过那些想要抹杀我的家伙,因为我的这次卡马因基地的左迁,也都认为我的辉煌经历也算是到此为止,算是出了口气。所以他们不会冒着被反击的危险来动手脚的。」

    「其实只要仔细看看你,就能知道你不是那种重视勋章和军阶的人啊。纯粹以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他人,也就难免会造成应对的错误了。」

    「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恶意的家伙,当然不会对我是什么样的人感兴趣。只要看着我的军功他们就会不快。然后不能原谅让自己不快的人类的存在。所以要让这个存在消失——把这种理论正当化的家伙,我想是不会因为我说对勋章没有兴趣就改变主意的。」

    「你在人际关系上似乎也吃了不少苦啊。」

    「吃苦?也没有啊。只是掸掉落在我身上的火星而已。除此以外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在这种方面你也有让别人单相思啊。那么会被憎恨也是理所当然了。」

    「那个不能说是单相思吧?那种一旦别人立下功劳,就觉得自己的功劳被抢走了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去认真对付。那些家伙的贪婪与自我中心就好像是无底的黑洞。就算把这个世界的所有荣誉和幸运都吞下去,我想那些家伙也到死都不会满足吧。」

    「很难得你会对别人发挥出洞察力啊。我都要佩服了。」

    「只是因为牵涉到了自己和部下的性命,所以有必要分析敌人的思考和行动模式,考虑对策而已。」

    路西法在萨兰喝茶的期间,热心地眺望着躺椅椅背上的木刻的海鸟。

    不是后来接上的,而是用制造躺椅的同一块木头一起雕刻出来的。发现这一点后,路西法不断表示出了佩服。

    「为了寻求适合自己生活的气候而每个季节都进行集团移动的鸟类被称为候鸟。据说在连停下来休息的岩石都没有的大海上飞翔的时候,某种候鸟会抓着用于在海面漂浮的树枝飞翔。就是为了让树枝浮在海面上,自己再停在上面休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就好像是带着睡袋去旅行一样吧?把这种鸟雕刻在躺椅上,是为了警告使用者随便的睡眠无法到达睡熟的状态,对身体不好呢?还是表示你会感受到好像被波浪摇荡着一样的安稳的睡眠呢?」

    「…作为这把躺椅的购入者,我绝对希望是后者。」

    如果莱拉在场的话,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有情调的男人吧?萨兰颇为遗憾地想着。

    「对了,回头你能不能帮我转告本,就说我很抱歉欺骗和利用了他。如果骗了后就放着不管的话,怎么想也比较糟糕吧。」

    「我原本就有这个打算。还有,大尉,你刚才在病房站在了我和红的中间,是为了从我手里保护红吧?」

    「咦…啊哈哈,如果被医生盯上的话,说不定仅此就足以让红休克死了…我是有这么想过。」

    「就是因为不止一次见到过你这种八面玲珑的态度,所以就算你说我是第一位,我也不知道该相信到哪个程度。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把莱拉列为第一位?她是女性,又是你最重要的人吧。」

    因为萨兰对于路西法的可爱副官有相当的好感,所以被说成比她还要重要的话,作为男性来说难免觉得有些愤然。

    但是,她的上司却好像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台词一样睁大了眼睛。

    「那是对于那家伙的侮辱哦。那家伙也是军人。自己的身体要由自己来保护。如果是好像吃到命运的一击那样,而我也在一起的话当然就此了结,如果只有那家伙死了的话,我会杀了杀死那家伙的混蛋的。」

    「复仇应该不是为了死者,而是为了自己的感情而进行的吧?」

    「那可不是。莱拉不是那种容许杀了自己的家伙还能悠闲地吃饭的性格。如果我不给她复仇的话,绝对会受到诅咒。嗯,如果我们两个的立场相反的话,所做的事情应该也一样。莱拉是那种如果不替好友报仇雪恨就不肯善罢甘休的热血女,而奥斯卡休塔家的家训也是有仇就要双倍奉还,所以我当然也要拜托她啦。」

    「虽然我是很想说真是让人感动的关系啊…」

    如果是男性好友的话,明明不会感觉到任何不对。而且还应该觉得很感动。可是换成了一男一女的好友,为什么总觉得听起来像笑话呢?

    不对,不是男女组合的问题,而是这个男人的口气的问题。

    「呐,医生,难不成你认为我是那种对谁都很温柔的滥好人吗?」

    「基本上是的。虽然你对待部下很粗鲁,可是看起来却是尊重女性的博爱主义者。难道不是吗?」

    萨兰对于这个让人火大的男性杀手会怎么为自己辩解很感兴趣。

    因为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话题,所以萨兰下定决心,如果他胡说八道地混过去的话,就在药草茶里面混杂上足以让他半天都发不出声音的毒草。

    「所谓的战舰呢,会在装甲上使用相当份量的光线扰乱剂。搭载的g系统会在船体周围创造出人工重力场,防止宇宙垃圾高速冲过来。要想尽快击破受到双重守护的战舰的话,就要使用能够突破人工重力场的具备重力脱出速度的导弹,首先剥下装甲的表层,然后瞄准那里用激光炮打过去。话虽如此,战舰并不是停止不动的,而且因为人工重力场的关系,激光也会有百分之几的可能因为空间扭曲而错过目标。因此就要不断发射导弹,在装甲表层制造出尽可能多的脱落,然后照着随便哪个脱落一股脑地用激光炮射击。这就是一般的攻击方法。」

    「啊…」

    「最便捷的方式还是粒子光束炮,那个的话一发就能在船身上开洞。但是,却存在着超级消耗能源的缺陷。只要发射一发,在一定时间内传输到g系统上的能量都会减半。因为不能让舰内突然进入无重力状态,所以结论就是能够删减的只有船身周围展开的g领域。在那个复活之前,导弹什么的都可以一路畅行,所以弄不好装甲上就会开洞。」

    「如果装甲开洞的话,位于那个区域的船组人员就会有人牺牲吧?」

    「是啊。如果能够一炮就把敌舰击沉的话当然再好不过,但是也有可能会遭遇爆炸的敌舰的碎片。如果在那之前g领域没有复活的话,自己的战舰也会变得千疮百孔,出现大损害。弄不好连自己的战舰也会沉没。所以粒子光束炮就好像双刃剑,擅长使用的人都会用在敌舰的头部或者尾部。头部是舰桥,舰长以及航行士都可以一举收拾掉,打中尾部的话则可以破坏引擎和动力装置。反正不管哪个都能让对方无法再航行,只能投降。虽然其中也有人在第二舰桥上幸免于难,于是硬撑着抵抗到底,不过那些几乎都是就算投降也要被判死刑的海盗,如果是坐牢就能了结的小卒子,就全都会放弃战斗命令投降。」

    「是这样吗…?」

    虽然内容很有趣也很让人感兴趣,但是完全看不出和前面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舰长在交战期间,必须要一面侧眼看着显示出各个受损部位的自己战舰的立体影像,一面计算着攻击和回避的时机而下达命令。虽然兄弟战舰也会一起战斗,战斗机也会出击,但是自己不攻击的话就不会取胜。这样一来无论如何都会吃到导弹,也会被激光炮命中表层脱落的地方而开洞。所以舰长为了进行有效的攻击,必须考虑好要牺牲自己战舰的哪个部分后再下命令。也就等于是决定牺牲哪个区域的士兵。」

    「虽然说是无可奈何的牺牲,但是对于他们本人来说,也是唯一的性命…该说是无法认可吗?总之就是无法简单看开的问题吧。」

    「但是,没有烦恼和迷惑的时间。如果不割舍部下的性命,就无法担任舰长。就是靠着这样的重复,我的左胸的勋章才增加了。」

    萨兰逐渐明白了路西法想说的意思。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一个将军靠着众多的军功升职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众多士兵的死亡。就算是获得了胜利的战斗,也一样有战死的士兵。

    「比起其它指挥官来,在我的任务中死亡的部下已经算很少。但即使如此也到达了三位数。虽然我不会忘记,但是也不会后悔或是产生罪恶感。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决定顺序来保护。之所以在医生看来,我好像对谁都很温柔,只是因为现在还有时间上的富裕而已。」

    路西法等于在暗示,有的时候他会对优先级靠后的人见死不救。这样的人确实不能用八面玲珑或体贴温柔来形容吧?

    「因为我的第一位是你——」

    对方用非常理所当然的口气告白。

    这其中的意义重大不仅会让人感觉甘美,同时也蕴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味道。

    自己究竟有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眼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牺牲一切也若无其事呢?

    「最初——你说要保护我的时候,不是只是因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题吗?我记得好像是在讨论是否受到跟踪狂骚扰的时候…现在却扯到命运的一击的程度,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在这个基地的军医院已经工作了四十年,这期间还没有发生过我自己无法处理的麻烦。如果是前往治安差劲的非法移民街也就罢了,如果是在这个基地内生活的话,我想应该不会遭遇关系到生死的危险。」

    「哦,那么说我不用保护医生也可以吗?」

    和最初说要保护时一样轻松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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