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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节

    三千世界鸦杀 作者:[日]津守时生

    第95节

    拥有不会喝醉的体质的自己,不可能像卡加那样得到路西法多的亲自照顾。路西法多面对他这个对自己进行过再三诱惑,已经抱有一定警戒心的对象,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把他抱进怀中吧。越是想要接近对方就越是要逃走的感觉是如此的无奈。如果不介意单纯的朋友关系的话,有一句我喜欢你其实就足以了。但是萨兰丁想要的是更加能让热血沸腾的语言。

    没有注意到带着浓厚忧郁的外科医生的视线,让白氏睡下的路西法多为了转移到下一个课题而站了起来。好,下一个是尼可——……啊,对了。尼可的话就算一起睡也不会抱怨什么的吧。莱拉,我——你在干什么呢?要输送邮件的话回头再说啦。

    从刚才起就操作着取出的携带终端、热心注视着画面的副官,在没有从画面上转移开目光的状态下回答友人。和剪发用的剪刀放在一起卖的,还有一个名叫‘让你更上一层楼!人气美容师教授的完全超秘籍‘的携带终端用软件哦。虽然我只是即席美容师,也想要做点相应的工作的说。

    你这个人真的很好胜呢。只要剩下够我在使用念动力时用的长发就可以了啊。只要把眼睛能看到的量减少一些,剩下的随便弄弄就好了嘛。

    也许生活在野生王国的你觉得随便弄弄就好,不过生活在文明社会的我可要对你的外表负责。副官将懒惰的超绝美形的妄言当场驳回。

    虽然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光景,萨兰丁还是不禁对莱拉产生了同情。

    这两个人和普通情况正相反,副官要因为上司的语言和行动遭到监督不善的责备。而且,正因为这个男人的容貌只能用美术品来形容,所以一旦出现瑕疵,副官也会理所当然地受到责怪吧?

    没有那种事情吧。银河联邦军人怎么可以留这种超出规格的长发,不可原谅!每次遭到上司这么训斥的人可都是我吧。

    如果随便给你剃个运动头或是光头的话,要遭受女人们私刑招待的人可是我。你明不明白?对了,你刚才要对我说的是什么?

    啊,刚才我说要借用你房间的沙发,不过因为我可以在自己床上和尼可一起睡,所以不用了。

    你不会觉得酒臭味刺鼻吗?

    我让他喝了中和剂,而且只要睡下就没事了。小时候我照顾过不止一次喝醉酒的尼可,所以已经习惯了。一起睡觉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情。你试试被那张脸孔吐一身的滋味。保证你对天使什么的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若无其事地说着把拉斐人的颜面摧残到不留余地的语言,路西法多为了让有着常年交往的朋友吃药,端着药片和水杯移动到了寝室。

    虽然时不时说些要把部下踹出去的语言,不过这个男人本质上还是很会照顾人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对见面没有多久的外科医生说我来保护你了。

    因为身边就有武器,所以在军队内部发生的跟踪狂其实非常危险。弄错了对策的话,也许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虽然是轻松干脆地向萨兰丁说出了约定,但是路西法多并不是不明白里面的利害关系。

    对于说出了即使牺牲生命也要保护到底的他而言,也许并不存在更进一步的约定了吧。没有什么东西比容易失去,而且时间受到限制的生命更加重要。但是,对于不老不死的蓬莱人来说,只有性命却是不够的。心灵和身体固然是理所当然,他连失去了限制的对方的时间也全部渴望。

    萨兰丁因为不想正视贪婪的自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这种时间如果留太久也会给你们添麻烦,我先回医院休息了。多谢你的咖啡。

    明明特意劳驾你从医院赶来的。真的很抱歉。医生。

    哪里,我已经度过了充分有意义的——

    从寝室传来了路西法多的怒吼声。你在碰什么地方!你这个醉鬼色老头!你知不知道你在碰的是男人!恶心死了。不要开玩笑啦。老老实实给我喝中和剂。

    萨兰丁忍不住想要诅咒自己不会喝醉的体质。如果以醉酒为借口的话,好象可以做出相当色情的事情。

    手持携带终端专心致志于剪发研究的莱拉,看也没有看寝室那边一眼就噗地笑了出来。

    路西法多的灾难之日似乎还要继续一阵子的样子。

    一面用手梳理着变短的头发,路西法多一面从倒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已经够了。脑袋轻了不少。如果再短下去的话头发会炸起来的。

    嗯。从我的角度来说是绝对说不上满意的作品呢。果然还是无法完全照着预计的发展。虽然我已经逐渐掌握了诀窍。要不要干脆再彻底弄短一次,然后重新让它们长长?

    我都说够了啊。我还想多些睡眠时间呢。再说了,剪下来的头发把垃圾箱塞成这个样子,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啊。

    放在莱拉脚下的圆筒形垃圾箱,包括最初剪短的部分在内,已经被黑发塞得满到快要溢出来了。如同上司所指摘的那样,这份光景相当的让人恶心。

    毕竟你的个子高,而且头发又长到了膝盖那边呢。就算是最初剪下的那部分都有一米以上的说。

    感觉上很像恐怖电影的画面呢。黑发在地板上扩散开,然后从里面嗖地冒出一个女人的脑袋。

    哇啊啊啊——!

    吓、吓死我了。你的声音。为了剪头发再度恢复成上半身赤裸的男人,用手捂住了左边胸膛。

    笨蛋笨蛋笨蛋!你这不是要害得我无法关上房间的电灯睡觉了吗?如果梦到恐怖的东西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我说你啊。明明在战斗中杀过了数不清的人了,事到如今还害怕幽灵吗?这算什么心理?

    毕竟对幽灵的话粒子枪和激光炮都不通用吧。你连这种事情都不明白吗?脑子真不好使啊。听到对方这样的口气,路西法多露出了茫然的目光。

    女人算是理论性的呢,还是非理论性的呢。我实在搞不清楚——……

    你要负起责任去把这个恐怖的东西扔掉。

    这个恐怖的东西就是刚刚还长在我脑袋上的东西啊。因为副官的不讲理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事情,所以路西法多也没有进一步追究,而是拉出放在沙发下的小型自动式扫除机开始操作。

    那个被指定范围内开始行动的机器,通过传感器感应到垃圾箱和椅子,静静地在周围的地板上移动。路西法多为了让身体上不会残留下的头发渣,用手掸了好几次后,再次穿上了t恤。

    对了,本那家伙,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呢。你明明发出了那么尖声的惨叫。

    大概因为是医生,所以习惯了吧。

    患者会哭叫到让他习惯那么尖声的惨叫的程度吗?首先本是内科的人吧。

    路西法多所能想象到的会发出惨叫的患者,只有为了固定而将骨折的骨头恢复到原本位置的患者,因为虫牙的治疗产生的痛苦和恐怖而叫喊的孩子,以及被阵痛所折磨的孕妇而已。

    是啊。按说应该阿拉姆特医生比较习惯惨叫才对。

    也不能那么说吧。手术的时候应该都会麻醉的……不过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他不会为惨叫而动容倒是多少可以理解。

    萨兰丁的话,就算听到了惨叫,似乎也只会悠闲地笑着说真是让人心胸舒畅的优美旋律啊——不过,这样的他似乎也很动人。

    可是,已经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了吧?还要进行准备。特别计划的建立等到两三天后如何?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在自由时间帮忙。

    不。越晚的话对方的防卫就会越坚固。而且我也有义务向拉克罗中校汇报一天的成果。总不能在煽动了别人半天危机感后,再说因为我太困了,所以建立组织的事情明天再说吧。不好意思,pc环的话给我再延迟一些时候佩戴吧。

     没有办法。那就延期吧。不过也不能拖太久的说。因为其中一个pc环坏掉了,所以总觉得暗示好象容易发动了的样子——其实刚才在你提出pc环的话题的时候,我感觉到意识的某个地方存在着麻痹的前兆。因为在我答应的同时就消失了,所以应该还可以靠我的对应来抑制住……

    早知道我不该提出这个话题的。

    假如你装成忘记而置之不理的话,也许会突然发动的说。是身为监视者的我接受了你的申请,通过对状况的判断而许可你取下pc环。所以重要的是要按照规定好的顺序来。

    明白了。路西法多对于她的话点点头,同时在内心决定要拜托身为精神感应者的尼科拉伦解除施加在好友身上的监视者暗示。

    就算没有使用念动力的必要,和计算机打交道的工作也会增加。会削弱气力,在精神上造成疲劳,激发强烈睡意的pc环,对于今后的任务会造成巨大的妨碍。如果可能的话,在和巴米利欧星相关的问题得到全部解决之前他都不打算佩戴上,不过他可不想尝试被莱拉从背后突然把脑袋打开花的滋味。

    如果让她知道没有获得esp监视委员会的许可,就让拉斐人为她解除暗示的话,她身上的暗示也许会立刻发动。

    因此理所当然的,路西法多打算背着她执行。

    所谓的esp监视委员会,是一个相当肆意地运用银河联邦法的组织。这个组织受到了不少政治性的影响,比如白氏族就被划分到了esp法的适用对象外。因为要对各自不同的超能力进行统一性规范非常勉强,所以这个恶劣的法律根据当时的监视委员的标准,随时可以改变基准。

    因为作为无法计量的超a级超能力者的自己,如果正面和监视委员会对峙的话,也许会发展成其它的和平生活的超能力者们都遭到镇压的事态,所以路西法多外表装出了老实遵守法律的样子。不过在紧急时刻,他半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来强行遵守这个法律。

    那么,我就回房间了。如果特别任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不用客气尽管说好了——你可不要一个人独自享受哦。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坏坏地露出一个危险笑容的莱拉,和某种优雅的肉食野兽非常相似。

    路西法多将手环绕在她的身体上,在没有化妆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同志之吻。我是希望你能一直帮忙啦。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对迷彩服的肌肉羊宝宝们放任不管。至少亚当小队长要是少尉的话,还可以委托给他。

    因为军队是阶级社会,所以就算同样是小队长,军衔低的亚当曹长还是不可能指挥身为士官的波纳姆少尉他们。虽然士兵们对于上级的命令都会好歹听从,但是中队长路西法多长期不在现场的话,能够维持士气和现状的也就只有莱拉和亚当曹长而已。

    一面看情况一面做吧。我觉得他们不是立刻就能让我们怎么样的轻松对象。——就算一点点也好,还是多休息一些的好。晚安。在剪发的期间,一直在倾听路西法多诉说从傍晚分开之后到再会为止所发生的事情和今后的预定的莱拉,轻轻回了个吻后走出了房间。

    确认结束了地板清扫的扫除机回到沙发下后,听着卡加规律的呼吸声,路西法多摸着脖子走向了寝室。关掉起居室的照明,路西法多没有开寝室的灯就走进了里面。

    占领了路西法多的床铺的尼科拉伦在黑暗中抱怨。我被那个惨叫吵醒了。不过因为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就没有特意跑到那边去。

    对不起。我也吓了一跳。就算是开玩笑也用不着惨叫到那个程度嘛——你再往里面靠一点。

     她好象相当真心地害怕的说。因为这样对她很不礼貌所以我没有看太深,不过好象是幼儿期的恐怖体验造成了她的讨厌幽灵。因为恐怖是扎根在本能上没有道理可讲,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在她的面前说鬼故事。精神感应者一面忠告一面向墙壁方向移动,给床的主人让出了能够睡觉的空间。

    平时都是穿著t恤衫迷彩裤睡觉的男人,一面轻松地进入那个场所,一面想起了卡加的谜团。为什么本没有被那个惨叫吵醒?

    在从你那里拿到中和剂的时候,你不是还说什么要剪头发之类的吗?不仅要在明亮的场所睡觉,而且你们就在他旁边做这做那的话,我想他多半也睡不好。所以就进行了精神操作,除非是有人摇晃他,否则不会清醒过来。

    那可多谢了。本看起来也相当疲劳的样子。睡眠是消除疲劳的最佳良药嘛。我也要睡了。晚安。

    ……居然被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路西法多虽然在入睡宣言后就闭上了眼睛,不过还是因为拉斐人带着呜咽的嘀咕轻轻皱起了眉头。在从被莱拉的惨叫吵醒到现在为止,他都在黑暗中回忆、拒绝着从卡加那里感染到的路西法多的梦境吧。

    考虑到纤细的拉斐人所受到的打击,路西法多几乎都要因为迁怒而抱怨副官了。或者说首先就不该让他喝中和剂,而应该让他烂醉如泥地倒在那里,第二天被宿醉折磨。那样的话他也就无法去考虑多余的事情了。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你在这里痛苦,也不可能改变过去。忘记那些睡觉吧。只要找到了阿鲁贾哈鲁那个混蛋,我就立刻宰掉他。那样就算完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都受到了那样的……

    路西法多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对今天的睡眠死心了。他把隔壁男子的苗条身体抱在了怀中。就如同在总部大厦时一样,拥抱和提问可以让精神安定下来。我还像这样好好活着。那就足够了吧。生活在现在的我的性命和人生是属于我的,而不是阿鲁贾哈鲁的东西。无法改变的过去是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可不能容忍都已经不在我身边的混蛋,把我的现在和未来都浪费掉。人类的话就是要获得幸福才算赢。

    因为你坚强……所以才能够这么考虑。我……我都不知道你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一直……一直……

    抚摸着和平时一样没有束在一起的尼科拉伦的长长金发,路西法多瞪着墙壁陷入了烦恼。

    如同他指摘的那样,自己确实拥有远比他人要强韧的神经。所以这样的自己要理解比他人纤细一倍的拉斐人的心灵创伤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

    因为同样是超能力者,所以那个没人性的教授的行为会让他感同身受地产生恐惧也并不奇怪。看到了同样梦境的卡加之所以能忍受,除了种族气质上的差异,还因为他和作为情报工作人员展开活动的尼科拉伦不一样,没有在近距离体验过暴力。

    想象和压倒性的现实所带来的冲击无疑存在非常巨大的差异。

    使用暴力的一方虽然很快就会习惯而不再有感觉,但是作为旁观者而呆在现场,或是作为受害人遭遇生命危机时所受到的冲击,绝对不是简单就能习惯的。利用他的治愈能力而对他进行折磨,被绑架后的路西法多在军队脑科学研究所所遭受的行为,比起被单纯当成实验动物对待还更加过分。

    但是,在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时间和现在已经隔绝。人们常说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其实被做过的事情也是一样。

    如果现在痛苦还在继续的话当然恼火,但是剩下来的就只有记忆而已。为了继续生存而以现在的感觉和感情为优先的路西法多,如同莱拉所说的那样,也许非常接近动物也不一定。

    路西法多不管怎么烦恼也找不到解决对策,因此怀抱着灾难休假日的最大难题,进退两难。

    身体接近到这种程度,就算拥有不让对方读取思考的意志力,思考被全盘接收的可能也还是存在。如果乱七八糟地想对策的结果反而伤害到了尼科拉伦的话,这个为了安慰而进行的行为就变成了本末倒置。

    在这种场合,如果对方是莱拉的话,倒是有个又快又有效的解决方法——

    路西法多……

    嗯?很难得地听到他正确呼叫自己的名字,路西法多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尼科拉伦的手伸过来碰到了他的面颊。用和对待她时一样的安慰方法啊。

    ……果然还是全盘接收吗?真是头疼。那可不行。你和莱拉不一样的说。

    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支撑起上半身的拉斐人,通过将身体压在对方身上而形成了具有危险味道的体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一样。虽然你的性嗜好确实是异性恋,但是你对于我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厌恶吧?

    不要擅自决定!——喂喂喂!不要爬到别人肚子上面,不要解开衬衫的钮扣。

    救救我啦,路西。如果抱着这么痛苦的感情的话,我会疯掉的。

    如果需要精神安定剂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从本那里拿来的药物。就放在起居室桌子的抽屉里面。我马上就给你去拿,你从我肚子上面——

    弯曲下身体的尼科拉伦,把脸孔接近到了彼此的鼻尖都能够碰触到的超近距离。最佳的精神安定剂就是做爱。特别是对于男人而言。你也应该知道吧?

    知道和执行还是存在巨大差别的——尼科拉伦用接吻堵住了他说到一半的嘴巴。

    糟糕。自己步上了和平时被女性们强暴的模式一样的道路。

    虽然以自己的臂力强行阻止对方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不想伤害对方的感情,所以无论如何都阻挠了自己的抵抗。

    如果这只是单纯的肉体欲求的话,就算对方是打了长久交道的同性对手他也不会客气。至少他可以若无其事地把他扔到床外去。但是,他不能对这种精神状态的尼科拉伦置之不理。从孩童时期起,从呆在他身边的期间起,他就认为保护这个拉斐人是自己的责任——因为母亲希望他能够获得幸福。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话,你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那个样子我更加讨厌啦。再说了,这种行为真的能成为精神安定剂的替代品吗?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没关系的。我会做得很好哦。而且我也曾经做过这样的爱。

    路西法多在对方蕴含着相当程度的自嘲的言词中感觉到了什么。什么时候?和谁?

    奇怪?不是第一次的话你就不中意吗?如果是嫉妒的话我会很高兴哦。虽然笑着将这些问题轻松带过的尼科拉伦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在他的声音中还是存在着某种无法隐藏的阴影部分。

    越发加深了疑惑的路西法多静静地询问。你该不会是要说因为任务和男人上了床吧?

    没有办法啊。毕竟会有无法使用超能力的状况。如果这种程度都做不到,潜入工作——

    你这个大白痴混蛋!

    面对突然怒吼的对方,尼科拉伦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紧接着,路西法多抓住他的双手,强行把他拉近。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连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区别都分不出来吗?笨蛋!

    如果为了完成任务而需要的话,这种程度我当然会做。那就是我的工作。你应该也知道吧,很多事情不是说漂亮话就可以解决的。要是那样的话才真是小孩子呢。

    我想说的是,这是你自己能不能做的问题。你看,这不是已经形成了很严重的心灵创伤了吗?任务什么的见鬼去吧。就算是我父亲,也绝对不会要求你去做自己死也做不来的事情的。既然你有胆量反驳父亲,那么至少应该明白这个程度吧。

    年纪远远比我小的你到底又明白我的什么?你凭什么用这么傲慢的口气教训我?你给我放开手啦,很疼的!遭受到平时一向宽大的年轻朋友的第一次怒吼,尼科拉伦一面靠意志压抑住了从生气的对手那里感觉到的恐怖,一面冲动地怒吼了回去。

    别说是放开挣扎着的拉斐人的双手,路西法多干脆非常粗暴地摇晃起了他的身体。啊,我是不明白。因为如同我不止一次说过的那样,我并不是你那样的精神感应者。所以,无聊的逞强全都给我扔开,把你隐藏在肚子里面的东西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我才没有那么软弱,不要把我当傻瓜!

    路西法多把尼科拉伦的身体翻转过来,把真心开始挣扎的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体之下,用自己的体重封住了对方的抵抗。对于年轻朋友的粗暴行为感到愤慨,尼科拉伦散放着强烈光彩的蓝色眼睛死死凝视着对方。

    你把心灵上的坚强当成了什么?并不是不受伤就是坚强。即使受伤了也能重新振作起来才是坚强吧?在你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像这样隐藏着伤口的期间,伤口的毒素扩展到了全身怎么办?

    天生就身心强韧的你,没有资格对我进行这样的说教!

    我有!我承认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相当若无其事。不过,你知不知道你对自己做出的事情会让我有什么感觉?你不是精神感应者吗?

    尼科拉伦无法反抗,作为唯一能做到的抵抗,把头掉转到了一边。他的侧脸已经微微染上了红色。因为床头柜上的时钟的光线,寝室并不是完全的黑暗。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对于夜视能力很好的路西法多而言,这种程度的光线已经足以让路西法多看到对方的细微表情,乃至于脸色了。

    对于拉斐人而言,被看到丑态可以说是一种屈辱。可是因为通过相接触的身体而读取到了对方的感情,所以他也失去了抱怨的权利。

    被年轻的男子弹劾自己过去行为的屈辱和愤怒——得知路西法多是珍惜在意自己才真心愤怒悲哀后的喜悦和羞耻混杂在了一起。在各种各样的感情激昂的过程中,通过全身感觉到路西法多的身体重量,让他产生了倒错性的心跳。他的肉体对于自己的吸引力,远远超出了想象。迷惑和害羞让那张泛红的纤细美貌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艳丽。

    并不是完全没有被那浮现出淡淡血色的纤细脖颈所吸引,但是路西法多无视自己的冲动,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因为有正当理由而让任务失败的话,o2也不会对你进行左迁吧?那个人会阅读失败任务的报告书,教导部下应该怎么做。如果是因为欠缺注意,或是没有进行充分的调查策划的话他会很严厉。

    不过他并不会责怪因为不可避免的事态造成的失败。你没有必要不惜出卖身体来充当优等生。你是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窘境。

    就算是那样又怎么样?不用你管我。我一直都这么生活下来的,事到如今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不行,给我改变。你从本质上就错了。不管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爱你的人都不会舍弃你的。你能够按照你希望的方式生活幸福,就是喜欢你的人的愿望。他们不会有任何的要求。那就是所谓的喜欢。马里里亚多王子也好,你的义父也好,弗莉达也好,我也好。就算你坏心眼好面子爱撒娇容易受伤,我们也完全不在意。因为我们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可是你自己却擅自认为也许会被舍弃,所以不惜近乎自虐地勉强自己。你要明白,这样才会伤害喜欢你的人,让他们悲伤。既然你不想被舍弃,那就放弃勉强自己。不许再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想要被爱的话,获得幸福就是你的义务。

    尼科拉伦的脸孔因为苦涩而扭曲,溢出了无法控制的泪水。我讨厌路西……呜……居然被年纪小的人弄哭……太丢脸了………

    为什么会丢脸?我不是说过我完全不在意吗?你在我面前做什么都无所谓啊。我有自觉可以相当宠着你啊。

    路西法多终于放开尼科拉伦的双手。尼科拉伦用获得自由的双手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脖子。……我……知道。不管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这倒也是。人类迟早都会死亡,无法保证有什么绝对和永远的。不过,就是因为迟早有一天会失去,现在才重要吧?

    嗯……我第一次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我坦白,我刚才吓得发抖。我还是第一次……让什么人这么生气。拉斐人告白了自己的害怕,好象个小孩子一样呜咽哭泣,路西法多用大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脑袋。

    对不起。在进行思考之前先因为激怒而怒吼出来这是第二次。而且这是第一次怒气地持续。

    对不起,我不会再做了。

    是那样就好。如果下次再做出同样的事情的话,就不是光是怒吼可以收拾的了。

    尼科拉伦放松了搂着路西法多的手臂,用双手捧着对方的面颊低语。到时候你可以杀了我哦。

    两个人的嘴唇重叠到了一起——

    突然,路西法多双手撑着床铺挺起了上半身。他俯视着对方,用好象发自地底的低沉声音说道:尼~可。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的脑子动了手脚?

    啊?你在说什么?不是只是因为氛围而自然而然发生的吗?

    你装傻也不行。居然不惜操纵别人的意志也要做吗?我所说的‘喜欢‘和你所想要做那种事情的‘喜欢‘不一样。

    我也想要做那种事情啊。你不是说我可以任性吗?

    黑发的男人对于拉斐人没有丝毫反省意思的台词叹了口气,就这样把身体撤了下来,背对着他躺了下来。我是说你可以说,但是可没有说我会全部实现。至少现在比起做那种事情来,我更迫切地需要睡眠。

    啊?欺诈耶。

    尽管尼科拉伦不爽地嘀咕着,但是背对着他的男人早早地就打起了规律的小呼噜。

    虽然他原本就很容易入睡,但是如此之快还是不能不说存在着自己勉强他的原因在内。所以尼科拉伦也只好在反省之后,决定暂时放弃对他进一步撒娇。

    在拉起毛毯盖在身体上的时候,他凝视了一番那张端正的睡脸。可以变装成可爱的美少女的孩童时代的柔软曲线已经消失,出现在那里的是由精悍的线条所构成的男性化的侧脸。

    即使用手指轻轻扯了扯只有上面的部分变短的黑发,他也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想起了刚才的对话,尼科拉伦因为羞耻而涨红了面孔,慌忙钻进了毛毯里面。在自己旁边的温暖脊背,远比自己的要宽阔结实。不光是外表,总觉得在精神上他也超越了自己。好象父亲一样严厉地斥责他,努力地教导他,用宽广的心胸拥抱他——无论是身心似乎都受到了保护的安心感。

    那是孩童时期,因为在意周围看起来总是很忙的大人们的态度,所以就算想要也无法在态度上表现出来,一直持续忍耐着的东西。尼科拉伦不知道。马里里亚多王子一直从远处眺望着他的这种模样,并且放在了心上。

    男性型马里里亚多的感情,被女性型马里里亚多——弗莉达姆塞罗所继承了下来,并且进一步把这份愿望托付给了儿子。

    感觉着黑发友人的体温,倾听着他的呼吸,一面感觉到自己也在被一步步地拉入梦乡,尼科拉伦一面考虑着自己想要和路西法多成为什么样的关系。

    友人?恋人?还是父亲?

    友人虽然最自然妥当,但是感觉却不足够。恋人的话不仅存在着众多强大的情敌,而且他本人的心理产生抵抗非常大。一定要说起来,他虽然还没有到父亲的程度,但是从以前起就在某种地方存在着保护者的感觉吧。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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