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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 作者:皈依陌镜楠

    第6节

    “宸儿,你来了。”夜淳煜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喑哑的声音听不出原来的调子。

    夜安宸苦笑,伸手握住倾凰贵妃落在地上的手,那只已经冰凉的手,夜安宸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然后冲着倾凰贵妃的手臂开始呵气,一遍呵一边说道:“母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呢……儿臣给你暖暖好不好,你醒过来好不好。”

    祁深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去打扰那伤心的父子两。

    谁说皇家的人都很薄情?他并不这么觉得。至少他现在亲眼看见了他们为一个死去的人痛苦。至少……呵,比他那个便宜爹好。不知他的亲生父亲,在知道沐语嫣死的时候,有没有为沐语嫣落下一滴泪呢?如果有,哪怕就只有一滴,或许沐语嫣都会满足了吧。

    那个到死都在维护那个男人的傻女人。

    祁深勾唇一笑,缓缓的退出了大殿,这个时候,夜安宸更需要的是宣泄,而不是需要一个人告诉他,他需要坚强。

    夜安宸已经戴久了坚强的帽子,是时候取下来了。祁深如此想着,忽而叹息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冷静的地方。

    走出房门,就看见珞儿在一边的角落哭泣,而影十五面无表情的站在珞儿的旁边。

    第32章:评理

    祁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影十五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她显得有些冷淡。“回禀二皇子妃,属下也不知道。本来贵妃娘娘已经歇息了,可是珞儿进去熄灯的时候,看见贵妃娘娘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把珞儿吓坏了,尖叫了一声,然后属下就冲了进去,那个时候贵妃娘娘已经……陨落了。”

    珞儿在一旁哭着点头。看着这一幕,祁深微微眯了眯眼,眼神犹疑的在这两个女人身上扫视。

    “好,我暂且相信你们。不过你们两个都好好的回忆一下,当时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珞儿低着头唔咽着。

    “二皇子妃,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奴婢进去的时候似乎是看见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然后就……”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哽咽的不成调子。但是却不妨碍祁深听清楚珞儿在说什么。

    “如果查出来倾凰贵妃的死因是被害死的话,你们两个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祁深闭着眼睛,没头没脑的说着了眼一句话。

    影十五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单膝跪地,面容依然沉着的不像是一个人。

    “属下知错,是属下照顾不周,甘愿领罚,请二皇子妃责罚。”

    “你应该知道,我罚你对查清楚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帮助。那么。我再问一遍,当时出了珞儿看见了黑影,你又没有发现什么?”

    “回禀二皇子妃。属下进门的时候,房间中只有珞儿一个人的呼吸。若真是珞儿进入了房间那个人才离开的话,除非是天下第一高手沐逸风到了,属下可以肯定,至少属下能够看到一抹黑影的。”

    听到这句话,正在思考问题的祁深不由得一愣,一脸诧异的看着影十五,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提到沐逸风的身上了。轻轻的咳了一声嗽,然后十分肯定的说道:“我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沐逸风干的。”废话,先不说沐逸风和倾凰贵妃无冤无仇的,就算是接了刺杀倾凰贵妃的任务,倾凰贵妃出事儿的时候,沐逸风也和他们在一起不是?

    “既然我能肯定这一点,也就是说,你可以肯定你们进房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不……”影十五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然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然后死死的盯住祁深的头,一字一顿的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来的那个人会——龟息术。”也就只有这种解释,可以解说为什么珞儿能够看见黑影,而影十五没有察觉到除了珞儿之外的人的人的呼吸。

    三人在一起商量了又一会儿,祁深点了点头,而后发出了声浅浅的叹息,他说:“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们也就不要自责了,检查一下自己到底还注意到了什么,然后来告诉我,可以么?”

    珞儿含着泪连忙的点头。影十五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但是低头的瞬间,眼中却闪过一抹暗光。明明训练的时候已经认为自己很厉害了。可是……第一个任务就给主子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她已经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了吧。

    祁深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夜安宸和夜淳煜一起齐心协力的把倾凰贵妃报到了下人准备好的棺材中,眼中含着满满的泪水,让人心疼。

    祁深连忙走上前去,抱住了夜安宸的腰。然后轻哄。“落尘,没事儿,你还有我。”

    不断的念叨了好几遍你还有我这四个字,夜安宸才像是终于回国了神来,一下靠在了祁深的肩膀上,呜呜的哭泣起来。

    夜淳煜摇了摇头,看着夜安宸和祁深的互动,那双深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欣慰。

    倾凰,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我们的孩子的,黄泉路上,你可一定要等我,不然等我百年之后,我怕我自己一个人会孤单。

    夜淳煜的在心中默默的念着。

    房间中不时的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让人心中一揪一揪的疼。

    那孩子似乎是知道他已经没有了母亲,所以哭声惊天动地。

    “父皇。母妃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给弟弟起一个名字。”夜安宸有些呐呐的说道。说着,从祁深的怀抱中走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走到夜淳煜的面前,拉住了夜淳煜的手,带着他走到了隔壁的房间,抱起被奶娘照顾着的小婴儿,放到了夜淳煜的身前。

    夜淳煜连忙伸手接住了这个小小的孩子,然后叹息一口:“唉。这孩子的生日,和你母妃的忌日竟然是同一天。宸儿……你觉得这孩子取名什么为好?”

    “念凰……”夜安宸想也没想,直接喃喃出了这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夜淳煜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问道:“这……是不是有些女气了。”可是当细细的咀嚼了这个名字之后,夜淳煜的眼眶忽然就变红了,点了点头道:“好好,就要这个名字吧。”

    听着小念凰的哭泣声,夜安宸一步三回头的拉着祁深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阿深……”是夜,在床上,就在祁深困的实在不行,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这个呼喊上,祁深一下子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疑惑的看着身边的夜安宸,开口询问到:“什么事儿?”

    “我总觉得母妃的死有点蹊跷。”夜安宸咬着自己的下唇,怯怯的说出这一句话。

    祁深听着夜安宸忐忑的声音,一把拉过了夜安宸的手,然后将夜安宸揽入自己的怀中,对着夜安宸说道:“落尘,你不要怕。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走。”

    听到这句话,夜安宸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疯狂的抱住了祁深的脖子,然后将自己的唇死死的印在了祁深的唇上。

    狠狠撕咬,知道口中尝到了名为血腥味的东西,夜安宸才恍然见惊觉过来。

    “对不起阿深,我伤到你了。”轻轻的伸出手,擦掉祁深嘴角的鲜血。然后自己龟缩到了一边。叹息。

    下一秒。是祁深温热的身体忽然抱住了他,又是铺天盖地的吻。

    就在两人都失去理智,想要疯狂的发泄的时候。夜安宸恍然间又似乎听见了婴儿的哭泣声,顿了下来。

    “母妃尸骨未寒,我不能就此贪欢。”夜安宸喃喃着,然后苦笑着说道,“阿深,你愿意我很开心……真的。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可是我还是想哭。”

    祁深有些心疼,死死的将夜安宸抱在自己的怀中。知道夜安宸那种魔障渐渐的消散下去。祁深邪邪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夜安宸的面色蓦然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对着祁深催促道:“快睡吧。”

    “嗯。好梦。”

    第二天,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儿让夜安宸太累,这个一向早睡早起的好孩子竟然破天荒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好不容易睡醒,用了早膳。夜安宸忽然听见了布谷鸟的叫声。秀公公有些奇怪的往外面望了望。“奇怪,这个季节似乎没有布谷鸟的呀。”祁深勾了勾唇角,然后随便吩咐了秀公公一件事,当秀公公走出了房间之后,一个人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属下见过少阁主。”

    “好了,子书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礼节了?”祁深拿起桌子上摆放好了的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面容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随意的说道。

    才经历了母亲去世的伤悲,二皇子殿下此时有些颓废的靠在祁深的肩膀上。微微走神。

    子书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修祺告诉他夜安宸已经知道祁深的身份了,他也不会这么正式化的宣告祁深的身份呀。“回禀少阁主,这是今天朝堂上议论的事情……”说着,递上了一本厚厚的折子。

    祁深有些头疼。他向来不喜欢看书的。随意的将折子甩给正在颓废着的夜安宸,义正言辞的吩咐道:“落尘,你好好的看看,能够让子书亲自送过来的东西应该是挺重要的。”

    夜安宸恹恹的接过了祁深手中的折子,眼神刚刚落在上面,他就瞪大了眼睛,待看清楚上面的大字之后,夜安宸的手蓦然一松,那本折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砸在了祁深的脚上,顿时疼得祁深咬牙切齿。

    可是不管祁深的面上表情有多么夸张,夜安宸都没有丝毫的感觉。这让祁深有些无奈的撇撇嘴,然后收了手,叹息一口。他可是在经受严厉训练时都能够面不改色的人,怎么会这一点疼就受不了?本来看着夜安宸有些呆愣,想通过这样让夜安宸的注意落到他身上呢,谁知道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深开始有些好奇那张折子上面写的是什么了,捡起来一看,顿时也瞪大了自己的双眸。

    “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夜安宸猛地站了起来,双眸中含着盈盈泪光。“我要找父皇去评评理,母妃尸骨未寒,他们怎么能够这样!”

    说着就冲出了大殿。

    祁深摇摇头,将折子又塞回了子书的怀中,连忙跟了上去。

    第33章:庖厨

    子书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回头冲着暗处一笑:“你们等着,下一次我绝对不会不会输给你们了……”

    暗处忽然传来了修祺几人嘲笑的声音。

    原来他们五个人已经知道,将这折子交出来的人一定会受到白眼,所以特意让猜拳输了的人来交差。

    子书悄声的咒骂了一声,面颊上却只有些许的埋怨,没有丝毫的愤恨。

    就算是输了,最多也是他自己的运气不好,五人是一起长大的,互相算是兄弟,所以一点也不拘束。

    夜安宸门也不敲,也不等门前的公公禀报,直接破门而入御书房。

    “父皇。”夜安宸扬声喊了一句。正低头批阅奏折的人一愣,抬头,看见夜安宸一脸失望的脸,夜淳煜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宸儿,有什么事儿吗?”

    夜安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为什么?”

    明明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夜淳煜却瞬间明白了夜安宸的意思,苦笑这摇头,眼角弥漫出了苦涩。

    “右相今天告诉我,后宫之中不能没有一个正二品及以上的妃嫔。可是你母妃一死,剩下的唯一一个妃位,也不过是次二品的。所以……”

    “所以你就在我母妃尸骨未寒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儿?封淑妃娘娘为淑贵妃?”

    祁深就静默的站在夜安宸的身后,微微低着头,眼神中也带着些许的冷意。他不会否认掉夜淳煜对倾凰贵妃的深情,只是这感情还比不过右相的一句话。

    看了看满脸愤怒的夜安宸,心中却蓦然的想起一件事儿。

    如果他一直呆在这皇宫之中,一直和夜安宸在一起,终有一日,夜安宸或许会称帝,倒时候七宫六院,可还会有他的容身之所?

    想到这里,祁深微微的低下了头,眸子中潜藏着些许疼痛。若是一直在这皇宫之中,夜安宸迟早需要娶妻。

    “宸儿,淑妃是什么妃位并不重要。我已经让礼部开始安排,用皇后之礼厚葬你母妃。”

    夜安宸还想再说什么,夜淳煜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漠的说道:“够了宸儿,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这次也不要让父皇失望啊。”

    “儿臣知道了。”张了张口,好多话到了喉咙口却是说不出去。

    罢了,夜淳煜终究是一个帝王。是容不得别人的反抗的,哪怕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弯腰行礼之后,夜安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待夜安宸彻底走出了大殿。祁深才弯腰说道:“陛下,落尘因为昨儿倾凰贵妃的仙逝,一晚都没有睡好,如今情绪有些激动,还请陛下见谅。”

    夜淳煜拿着笔的手微微顿了顿,忽而一声叹息,无奈的说道:“朕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朝中的压力确实太大了。”

    本来当初他一意孤行要把倾凰贵妃位列妃位之首,就受到了朝臣的反对。毕竟倾凰贵妃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没有过硬的后台。好不容易到了现在,倾凰贵妃终于去世了,朝臣怎可能不再次施压?

    可最让夜淳煜奇怪的是,右相明明没有子女亲戚在宫中,却奋力的请求。无奈,只能够同意,倒是应了左相的意。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淑贵妃是你的姑姑吧?”夜淳煜状若不经意的问道。

    祁深眼眸微微一暗,他自然听得出这句话里面的试探,勾唇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回禀陛下,臣和淑贵妃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

    “哦?”夜淳煜了然的点了点头,在祁深嫁过来的时候,他是打听过祁深在祁家的身份地位的。自然是知道祁深是个什么处境。如今听见祁深说了实话,脸上也沾染了笑容。“可算是苦了你了。不过只要你对宸儿好,朕可以肯定,这皇宫不会亏待于你。”

    “多谢陛下。”祁深每一个礼节都做的十分的到位。

    听到和这句话,夜淳煜佯装有些生气,连忙喝到:“怎么说话的。叫朕父皇。”

    “是,父皇。”

    夜淳煜眉眼带笑,挥了挥手,示意祁深可以下去了。

    起身恭恭敬敬的做全了礼数,才离开。

    夜淳煜望着祁深的背影,忽而摇了摇头。宸儿的眼光果然是好的,这是一块璞玉啊。希望在未来能够对宸儿有所帮助吧。

    祁深回到了自家的寝殿,看见自家夫君正一脸颓废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连忙走了上去,拉起了夜安宸的手臂。说道:“落尘,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相信我。贵妃娘娘也不会乐意看见你这样伤心。”

    夜安宸勉勉强强的扯出了一抹微笑想要安慰祁深,可是这抹微笑却比哭还要难看。祁深伸手抚平了夜安宸面上的苦涩笑意,冲着夜安宸微微一笑,而后说道。“要不要陪我离开皇宫,就我们两个人,离开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我们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

    一抹心动从夜安宸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紧接着而来的,是满满的挣扎。

    “阿深,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可是我是真的做不到。对不起。我想要留在皇宫。”

    祁深的表情蓦然一僵,死死的盯住那个人儿,忽然开口嘲讽的轻笑一声。“落尘,你不是说你无心皇权么?”

    “可是阿深,我想留下来,我想知道我的母妃到底是谁害死的!那群庸医说母妃是因为调养不周而死,可是我怎么信,怎么可能信?”夜安宸的声音很尖锐。仿佛在用尖锐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彷徨和不安。

    看着这样濒临疯魔的夜安宸,祁深皱了眉,一把将夜安宸扑到在了桌子上,狠狠的按住。一个吻落下,如蜻蜓点水一般。

    “落尘,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好,你想留下来的话,我陪你。”我可以不管皇宫中的勾心斗角,不管未来我们会不会因为你纳妃而闹矛盾。现在我只想看到你展开你的笑颜。

    “阿深……谢谢你,谢谢你。”夜安宸不断的道着谢,渐渐的,竟然就这样直接睡着了。祁深无奈的笑了。抱起夜安宸的身子。这两天他经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有权有责任……好好的安抚夜安宸。

    夜安宸这样一睡,就直接睡到了黄昏。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夜安宸皱眉,冲着正在他书桌上奋笔疾书的祁深,询问道:“阿深,我睡了多久?”

    “五个时辰。”

    “你怎么不叫醒我?”夜安宸嘟着嘴,小孩子一样的询问到。

    “呵。”祁深轻笑一声,走到了夜安宸的身前,随手端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一碗粥,然后坐到了夜安宸的身边,对着夜安宸说道:“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忍心叫醒你?乖一天没吃东西呢,饿了吧。我喂你。”

    夜安宸脸上演绎出幸福的微笑,乖乖的把祁深喂来的粥喝掉。当喝完了之后,才怯怯懦懦的问道:“阿深……这粥你确定是御厨煮的?”

    祁深面上闪过一抹尴尬,瞪了夜安宸一眼,嘟囔道:“怎么?嫌弃不好喝啊。”

    “不不不,就是没有想到,皇宫的御厨居然还会煮白粥,他们向来都是煮皮蛋瘦肉粥,桂花莲子粥,金玉燕窝粥……”夜安宸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粥名,看着有些懵比的祁深,伸手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笑。倒是他忘了,祁深从小的生活环境不是很好……想到这里,夜安宸的面上忽然闪过了一抹兴奋。

    “想什么呢这么兴奋?”祁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移话题。

    夜安宸得意笑了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到了夜晚。因为今天白天睡了整整一天,夜安宸如今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拉着祁深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会儿说到当初他犯了事,夜淳煜要责罚他,是倾凰贵妃把他保护了下来。可还是最后倾凰贵妃还是发了他。一会儿说到,倾凰贵妃很会教育孩子,不溺爱也绝不虐待。可是说着说着,夜安宸的眼角竟然又挂上了泪,转身一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祁深已经睡着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夜安宸手脚轻轻的下了床,趁着微凉的清晨,来到了御膳房。

    “臣恭迎二皇子殿下,不知二皇子早早的来这御膳房是为何?”

    此时天空已经泛白,可是按照夜安宸熟悉的祁深的作息时间,离祁深醒来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还算是比较充裕,于是笑着说道:“陈叔叔,我这次来是想和您学皮蛋瘦肉粥的做法的。我可记得上回你做的皮蛋瘦肉粥可是让我好几天都口齿留香。”夜安宸说着,就开始回忆起了那迷人的味道。

    那陈姓的御厨哪里敢当?连忙挥手说道:“二皇子殿下不要折煞我了。您叫我陈叔叔的话,岂不是让我和陛下同辈?使不得使不得啊!”

    夜安宸随意的笑笑,他并不是很关心这所谓的称呼。便是笑着随口的应了。

    “这真是奇怪了,最近是吹了哪门子的风。二皇子妃要来借用灶台煮粥,二皇子又向我学煮粥的方法……”

    第34章:右相

    当夜安宸做好一碗皮蛋瘦肉粥之后,欣喜的端起来一尝,味道没有当初陈御厨做出来的好吃,可是也算是不赖了,正打算端着粥走人,恍然间听见陈御厨说的那句话。

    听着陈御厨的呢喃,夜安宸的身子忽然一僵。竟然渐渐的泛出了盈盈泪光。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的阿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夜安宸唇角洋溢出了一个幸福的弧度,而另一边的陈御厨看见夜安宸莫名的就笑开了,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能道这皇家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当夜安宸回到了自家寝殿的时候,忽然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连忙就把手中的粥放下,四处询问。

    “秀秀,你有没有看见阿深去什么地方了?”夜安宸急急的问道,眼神中的焦急仿佛要将人灼烧。

    “皇子妃起床没有看见您,然后就出去寻您了……”秀公公一愣,连忙回到。当看到夜安宸焦急着离开之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二皇子果然是重感情的。秀公公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在宫中这么多年,见到的只有勾心斗角,直到来到了夜安宸的身边,这个少年干净的不像是皇宫中出来的人。有的时候他也很诧异,也经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有谁伤到了这个少年的底线,这个少年会变成什么模样。

    如今…… 这个情况似乎是已经出现了呢。

    秀公公有些惋惜的叹息一口。

    倾凰贵妃也是一个不错的主子,可是谁让她活在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份。

    夜安宸找遍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祁深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个真是急死他了。忽然,耳边传来了一个风声,夜安宸赶忙退后一步,却还是没有躲过。一把匕首已经到了手上,在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之后,轰然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阿深,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夜安宸一把抱住身边的人,语气带上了些许哭腔。

    祁深伸手揉了揉夜安宸的头发,清浅的叹息一口:“那你知不知道,我醒来之后没有看见你,我又有多么慌张,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安心不下来。”

    夜安宸想小鸡一样连忙点点头,然后伸手死死的抱住祁深的腰,轻轻嗅了嗅祁深身上的草木香气,有些陶醉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祁深眉眼弯弯,伸手就打横抱起夜安宸,然后向着自家的房间走去。

    “诶……”骤然间重心不稳,夜安宸一个惊呼,为了稳住自己的重心,连忙伸手揽住了祁深的脖子,娇嗔一声。“阿深,你干什么?”

    “呵呵。”祁深温柔的笑了笑,却是笑而不语。

    就这样走着,太阳越升越高,会在这儿路过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当有人看见抱着夜安宸的祁深时,都纷纷识相的转身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回到了宫中,又看见了秀公公,秀公公却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给夜安宸和祁深留下空间。连忙就走到了夜安宸的身边,冲着夜安宸说道:“二皇子,方才皇上找你有事儿。”

    夜安宸纵身一跳,双脚落在了地上。虽然多了三分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可是却没有了刚才被抱住的温馨。夜安宸撇撇嘴,然后回头对着祁深说道:“阿深,早膳我放在桌子上了,你一定要记着吃啊。”

    祁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目送夜安宸离开了院子。

    转身却看见秀公公一直盯着他,无奈的耸耸肩,随口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二皇子妃,方才二皇子吩咐了奴才,一定要看着您喝下那粥。”秀公公抿唇一笑。这二皇子还真的可爱,这不是在担心祁深因为他走了就不吃早膳而被饿着了么?

    祁深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只得点了点头,然后笑笑说:“非逼着我吃下去,这早膳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啊?”

    因着今日早上夜安宸起床的时间比平时找了半个时辰,是趁着秀公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出门了,所以秀公公也不知道,那早膳是夜安宸亲手做的。

    只是会着笑容,语气浅浅淡淡的说道:“应该是二皇子害怕您饿着了吧。”

    祁深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就走进了房间。

    打开那放在桌子上的一盅粥,拿起勺子抿了一口,味道虽说是不错,可是总觉得差了那么两份火候。祁深勾了勾唇。御厨的水平不可能这么差,昨儿才做过的事儿他不会想不到,也就是说…… 这是二皇子殿下亲手做的吧?

    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温情。

    都说了君子远庖厨。然而那个身为皇子的人却愿意为了他,洗手作羹汤,又有什么感情是比这个更加纯正的呢。

    祁深深吸一口气,一点一点的把那盅粥喝了个干净。细细的抿着唇齿间留下的味道,眸中溢出了一种名为感动的东西。

    真的好开心。

    开心自己能够遇见这样的人。

    沐逸风说过,他的追求只是想让自己的血脉有着开心的生活。

    外公,我是不是已经到达到了您的要求呢?

    祁深在自己的心底默默的想着,想着想着,唇角就不自觉的勾出了一抹浅淡的微笑。清浅至极。温柔至极。

    “秀秀,皇上有没有说叫二皇子去是什么事儿?”

    秀公公有些惶恐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呢?皇帝的心思不是他们这种小喽喽可以猜的。

    祁深抿唇一笑,也不多问,直接起身就坐在了二皇子的书桌前。看着这一张张的奏折,眼神中闪过一抹笑意。

    到了皇宫之后发生的一点一滴,都能够看出来,夜淳煜中意的继承人是夜安宸。就算是从前夜安宸没有夺位的心思,现在却不能没有了,这是也算是倾凰贵妃的夙愿呵,那个少年,哪怕是为了完成自己母妃的夙愿,也是要去尝试的。

    祁深随手拿起了一本奏折,开始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眉间的皱痕越来越深。忽而想起了昨天夜淳煜的昨儿说过的话。

    将淑妃提拔成淑贵妃是右相的主意。怎么会呢,右相不是向来和左相是不对盘的么?祁深合上了手中的折子,若是有心要看,应该就可以看见那折子上清晰的写着——要夜淳煜立夜安齐为太子。就是不知这张折子,夜淳煜有没有看见。

    若是看见了,这必然是对夜安宸的一个试探,若是没有看见……那他们又该怎么做?

    祁深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没错,这个折子上面的落款清清楚楚的表达了这是右相呈上来的折子,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在这样呢?是右相和祁穆沉达成了什么交易么?

    不,不对,在祁家的经历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右相和左相明明是十分不合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达成交易。再者说,祁穆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稀罕敌人的帮助。

    等等……敌人。

    祁深忽然眯了眼,惊得自己一下子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子中满满的是难以置信的光彩。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当初沐逸风说的话又开始在祁深的耳边闪过。

    “你的亲生父亲是前朝忠臣的遗孤,你母亲为了保护你躲到了他敌人的,也就是左相的家中。”

    缓缓的打开了那还在那个折子,折子上面清晰可见的话语。清晰可见的字迹。仿佛带着三分熟悉,祁深苦笑,是他自己感应错了么。还真是有些希望如此呢。苦笑了一会儿,祁深站了起来。

    “修祺。”

    下一秒,修祺出现在了房中,单膝下跪,询问道:“少阁主有何吩咐。”

    “你去给我查查右相的真实身份,尤其是他父母和周遭亲戚。”

    修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祁深不知道的是,就在修祺出去了一段时间之后。修祺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寻找右相的真实身份,反而来到了一个他也熟悉的地方,见了一个祁深再熟悉不过的人——沐逸风。

    “阁主,少阁主他……”修祺一句一句的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然后沐逸风微微一笑,面上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测。轻轻的开口:“既然他已经发现了。那就把这个交给他吧。”

    说着,沐逸风拿出了一个信封,信封被塞得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一些什么东西。

    修祺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沐逸风的面上笑意一直没有落下,深儿,你没有让我失望啊。

    你的母亲不让我给她报仇,可是我却不能够放下这件事情,所以……我只能借你的手来完成了。这……也不算是动用了我幻影阁的实力吧?沐逸风的眼角带着笑意,转身,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雾姬一直默默的站在 一旁。直到两人都离开,却发出了一声清浅的叹息。

    少阁主,你莫不是忘了,修祺他们五人都是从幻影阁出来的,所以听的都是阁主的命令。唉,或许只能够庆幸,阁主是不会害你的了。雾姬的眼神有些飘渺,带着些许未知的伤。

    第35章:流言

    当修祺回到祁深身边的时候,祁深忽然勾唇一笑。

    “修祺,你刚才去见我外公了吧?”

    修祺忽然一愣,看着祁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继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少阁主,我……”

    祁深挥了挥手,目光忽然有些飘远。“修祺。你是不是忘了,你们五暗卫从小就跟着我一起,我一直以为我才算是你们的主子,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你们的主子一直都是我外公。”

    修祺面露尴尬,藏在暗处的其他四个人纷纷抚额。他们目睹了一切,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修祺出门的那一瞬间。祁深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随口喊了一句影一。接着影一就出现在了祁深的面前。

    祁深开口打趣到:“开始你们主子说,他告诉了你们待我如待他,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信了。”

    然后又吩咐道:“那么就帮我办一件事儿吧,跟着修祺去看看,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暗处的四个人都感觉冷汗直冒。他们终于知道,原来祁深不是一直相信他们,而是有所怀疑,却没有丝毫的表露。

    可是知道的已经太晚了,祁深直接将他们四个人叫了出来,说了句。“你们就在明处乖乖待着吧,等修祺回来了再去暗处,我可是有些怕你们通风报信呢。”

    修祺没有争吵,就在那里静默的站着,眼神微暗。忽而单膝跪地,告诉祁深道:“少阁主,从今往后修祺愿意只以您一人为主子。”其余四人纷纷现身请命。夜安宸随意的勾唇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语气清浅的不像话。

    “希望如此。我知道外公不会害我,可是一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全是会对着别人通风报信的,心里难免会不好受,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懂我。”

    祁深微笑着,说出了这一系列的话。

    修祺乖乖的交出了沐逸风交给他的信封。

    祁深拆开,每看一点脸色就黑一点。直到最后的暴怒。

    真是没有想到,随意一猜就猜到了真相,祁深勾唇冷笑。没有想到那个在朝堂上“一心为民”的右相,竟然是为了覆灭这个朝廷而来。

    如今祁深终于知道,右相递上的那个折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呵……不就是为了让朝堂开始争斗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么?

    当夜安宸满脸疲倦的回来。祁深状若不经意的问道:“落尘,皇上叫你是为了什么事儿?”

    “商量母妃葬礼的事宜。”夜安宸无奈的苦笑。他终究是留不住自己的温暖。

    看着就要哭出来的夜安宸,祁深心子一紧。连忙转移话题。“今早的粥挺好喝的……”

    “哦……”夜安宸还是照样颓废。

    ??哦?

    祁深表示自己开始懵比了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说实话,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劝过人。

    “落尘,你看看这个。”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说正事比较好,于是祁深拿出了那刚刚才收起来的信封。夜安宸随意的打开,可是才看到第一句话就挪不开眼了。越看心中越是愤怒。

    抬头,眼中似乎已经燃起了铮铮烈火。

    这片山河是他们夜家的。夜家先祖用了无数的鲜血换来的安宁。

    夜安宸从小就看着夜淳煜为了国事操心,也曾许下过愿望,如果未来他也有机会坐到那个位置,他一定要当一个想夜淳煜那样为了国事尽心尽力的人。

    可是那些所谓的前朝忠臣凭什么。

    若不是前朝无道,当初夜家先祖怎么会起兵造反?又怎么会有百姓打开城门迎接?

    可笑那些愚忠的人啊,竟然还痴痴的想着覆灭璟朝?

    夜安宸的眼神再次暗了些许。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祁深说道:“阿深,这个是你是怎么得到的?”

    毕竟右相在朝堂上名声还算是不错。可这信封里面装着的纸张,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指控着右相。

    夜安宸勾了勾嘴角。“如此看来,这般朝堂有的玩了。”祁深哑然失笑,这个时候还能说出如此风轻云淡的话,也只有夜安宸了。

    风起云涌,天下争斗,谁把此当作戏一场,笑泯恩仇。

    金戈铁马,朝堂幕后,谁执念入骨难自拔,箭在弦上。

    “殿下,不好了!”门外忽然传来了影三焦急的声音。

    夜安宸咬了咬牙,如今倾凰贵妃不在了,很多事儿就没了倾凰贵妃帮忙处理,一些曾经以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处理起来才知道有多麻烦。

    “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夜安宸颇有些咬牙切齿。身上冒出来的寒气让影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京城中开始传言,说三皇子不是陛下亲生的。”

    ……夜安宸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挑了挑眉,眉间清晰可见了惊讶。

    这三皇子,就是倾凰贵妃才生出来的那个小儿子。

    影三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他们说陛下这十八年来都没有一个儿子,应当是身体不好。如今贵妃娘娘忽然诞下一子,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陛下的。”

    “快查,这消息到底是谁放出来的。”夜安宸的脸色黑的不像话。祁深伸手揽住了夜安宸的肩膀。无声的将力气传达了出去,而后随意的瞥了一眼影三。影三连连点头就出了门。

    “落尘,这件事就暂时交给我吧,你呆在皇宫里面,好好的处理倾凰贵妃的后事。免得到时候你被弹劾。”

    夜安宸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祁深勾唇,在夜安宸的唇角落下一个浅吻,在打算离去的时候。却被夜安宸狠狠的揽住的后脑。本来清汤寡水的一个吻变成了激烈的战场。待两人分开,已是气喘吁吁。

    伸手揉乱了夜安宸的头发,祁深的眼角笑意浓了些许,语气清浅。“那么。等我回来。”

    “好,记得一定要回来。”

    宫外。

    祁深走在大街上,人们忙忙碌碌,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走到暗处的一个小巷子里,开口唤到:“谙语。”

    谙语瞬间现身在祁深的面前,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一两分虔诚。“少阁主,有什么吩咐么?”

    自从祁深发现这五暗卫和沐逸风还有联系之后,这五暗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祁深恭敬了许多不说,那做派一分一毫间都流露出一种以命来供奉的架势。

    祁深哑然失笑,然后说道:“你们呀。”

    然后走上了大街,这谙语一时间有些混乱,祁深叫他出来究竟是为何呢?微微一愣的功夫,就听见祁深在街上唤他的声音。“谙语,动作这么慢,你要我等你多久?”

    谙语连忙就上了大街。

    倒是颇有一些诚惶诚恐的感觉。作为一个暗卫,应该是待在暗处的。

    “当初在祁家时候,你已经算是我的明卫了。”祁深无奈的笑。

    “消息传播最快的往往是酒楼花楼。我们先去酒楼看看。”说着,祁深当先一步,就走向了盛世大酒楼的门口。

    谙语连忙跟上,看着门口迎客的小厮们。无奈的摇头。

    他们的主子就是这样,说是要他们断绝和沐逸风的联系,却在每次出宫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来到这个和沐逸风联系最大的地方。想来应该是真的只是不喜欢下面的人背着他和别人有什么交易。对于沐逸风,还是打心底尊敬的。

    这一次,祁深没有习惯性的走上了二楼的天字二号房,直接坐在大厅,叫来了小厮要了一点下酒菜和两壶酒。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和谙语坐下,身边就不出意外的传来了讨论的 声音。

    “唉,你们听说了吗,这皇上的三子……”

    “唉唉唉,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这倾凰贵妃呀,就是因为生了这三皇子,难产而死!”

    “咦,我明明是听说皇上是察觉到……然后赐死倾凰贵妃的。”

    祁深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这三人的消息似乎不一样。那货是不是就代表着,传出消息的人不止一个?想到这里,祁深勾唇一笑,带着一种,名为冷意的东西。

    那说出最后 一句话的汉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看见没有人在观察他,就像是忍不住秘密一样,凑到另外两个人的耳边说道:“这三皇子不是陛下的种!”

    另外两人面色瞬间一变,带着惊恐,连忙说道:“你这话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乱说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这天高皇帝远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议论了啊?”那男子撇了撇嘴,一脸看不起这两人的神色,让这两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祁深端起一壶酒,走到那三人的桌子旁,然后坐在一边的空位,微微一笑:“阁下在谈论什么?不知在下可有机会一听?”

    一看到有个陌生人过来,几人都纷纷变了面色。

    待细细打量了祁深之后,发现这人的眉眼之间洋溢着一种浅淡的温情。不像是常年在官场上奋斗的大官,倒像是过着普通生活的公子。再说这公子的容貌极好。让这三人不忍心放重话赶走他。

    其中一个男子悄悄扯过了祁深的袖子,然后附在祁深的耳边将刚才谈论的内容说了出来。

    第36章:画卷

    祁深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他向来讨厌别人的触碰。而皱眉这个举动落在了三人的眼中,却变成了知道真相的惊讶。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祁深面不改色的躲开了那个男子要靠近他的动作,浅笑着询问道。

    “哦。是他告诉我的。”感觉到了祁深的回避,这男子有些不开心,倒也不强求,侧开了自己的身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恹恹的指了指告诉他们“真相”的男子。那个男子长了一脸的胡子,见自己被人指住,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的侄子的媳妇的姑姑,在皇宫中当差,还是这倾凰贵妃的身边人,所以才知道的。”

    看着其他两人一脸惊讶和羡慕的表情,这胡子男嘚瑟的笑了笑。却看见祁深一脸嘲讽的表情。

    “那么还真是奇怪了。宫中的宫女是不能够见外人的。你那位远房亲戚……是怎么把消息传达出来的?”祁深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酒,随口问道。

    其余两个人一听,觉得有道理。纷纷盯住了那胡子男。

    “额……”胡子男一时间似乎是找不到好的解释,挠了挠头,而后尴尬笑笑。祁深看见他眸子不断的翻转,额头也不断的渗出冷汗,便知道这是一个心思不大活络的人,想要对付这样的人还不容易?

    “或许是出来采办的时候遇见的吧。”

    胡子男一听连忙点点头。

    很好,入套了。

    “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宫中的采办是一个月一次,因为三皇子的出生,所有的东西早就提前准备好了。而三皇子出生这不到一周的时间,倾凰宫根本就没有人出来采办。你这所谓的倾凰贵妃身边人又是从何而来?”

    听到这话,那胡子男已经是冷汗津津了。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能从祁深的言辞中对皇宫事的了解来判断祁深的身份的话,就是太傻了。

    “阁下怎么知道皇宫采办的事儿?”胡子男抬起袖子擦了擦面上的汗水。结果看见祁深讽刺的笑了笑。“不过是我也有亲戚在皇宫中罢了。”

    唔,这夫君也算是亲戚吧?他也不算是撒谎了。

    胡子男蓦然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本身就是宫中人,随便迷糊一下也是可以的。比如说是为了掩藏三皇子不是陛下亲生,出宫办事儿,这种隐秘的事儿定然是要悄悄出宫的。可是这还不算完,祁深的下一句话才是把他的所有话都死死堵住的。

    “再说,这种事儿在皇宫中可是要掉脑袋的,倾凰贵妃如果真的告诉了你那位亲戚的话,你那位亲戚必然是心腹,怎么可能当成笑话一样的告诉你。”

    其实祁深的这一段话里面还是有很多漏洞的,可是他现在就只有趁着这胡子男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逼得他毫无还口之力。

    否则待他反应过来,若是说出那是他亲戚无意间听见的,可又是一大麻烦。

    “好了,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可以议论的。就算三皇子不是亲生的,你们都能够知道的事儿,皇上能够不知道?过几天看皇上的反映呗。”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的点头。

    祁深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子男。看的胡子男露出了一背的冷汗。

    “谙语,把那个胡子男给我抓起来。带去审问,审问不出来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遵命。”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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