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暴天使的支配 作者:[日]水上ルイ

    第4节

    ……啊啊，怎么办……我不行了……

    他的分身前端抵在入口处，我的秘蕾则是不停收缩，像是在对他提出邀请。

    ……我现在真的真的很想要他，快要忍不住了……

    「试着坐下来，动作慢一点。」

    「……呜……」

    他低沉的优美嗓音，融化了我的羞耻心。

    「……啊，啊啊……」

    我一面发着抖，一面试着缓缓坐下。他充满存在感的屹立分开我发热的秘蕾，逐渐侵入内部……

    「……啊啊……进来了……」

    异物缓缓插入的感觉让我闭起眼睛，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怎么办……好棒……」

    他扶在腰际的手往上移动，开始揉捏两个粉红小点。

    「……呀，啊啊啊……！」

    我的乳尖在他温柔的爱抚之下，涌出一股强烈快感，连带着身后的秘蕾也不断痉挛收缩……

    「……嗯啊，啊啊……好舒服……」

    「……你的身体真是太让人吃惊了。我的理性和自制力在你面前完全无效。」

    巴托罗密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啊啊！啊啊！」

    他的双手继续爱抚我的蓓蕾，同时用力往上一顶。

    「……噫，啊、啊啊！」

    我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失去了平衡，顿时无力去维持原本的姿势。

    「……啊啊！」

    他的屹立乘机一口气冲入最深处。

    「……噫，呜呜嗯！」

    这次的结合加上了自身重量，感觉比平常更加深入……

    「……呀啊，好深，唔唔……啊啊……！」

    他的双手往下移动，握住我不停颤动的屹立。

    「……啊啊啊……！」

    我的屹立在他的大掌中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身下传来的冲击更是一次比一次还猛烈……

    「……噫，啊啊！我不行了……！」

    他的动作比平常激烈许多，我不由得感到害怕。

    「……不行，好舒服……我忍不住了……」

    可是，这种失去冷静的表现……仿佛正诉说着他对我的爱……

    「……啊、啊啊，巴托罗密欧……！」

    我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在他的手中喷洒出白色的爱液。

    「……唔唔，嗯嗯……！」

    我的秘蕾微微颤抖，同时不停收缩，他一个挺身，用激昂的欲望贯穿我的身体……

    他紧紧将我抱在怀里。

    「……我爱你，阿修特……」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带着一丝哀伤，低喃着动人的爱语。

    「……阿修特……」

    他在我体内注入火热的欲望，直达我的最深处。

    「……啊啊啊……」

    我感受着他烫人的温度，沉醉在幸福的余韵里，可是过没多久……

    「怎么办……我又……」

    明明才刚解放过一次，我的屹立又开始慢慢变硬……

    「我知道，我会做到你满足为止。」

    他吻了我一下，轻声细语着。

    「我回来了，阿修特。」

    「……嗯。欢迎回家，巴托罗密欧……」

    说完，我也给了他一个吻。

    他用手撑住我的后脑勺，霸道地封住我的唇……

    激情的吻让我逐渐失去理性，沉溺在他温柔的爱抚中……

    「这是位在义大利的梵蒂冈城国。这是圣彼得大教堂。还有，这栋建筑是梵蒂冈美术馆。」

    我每天都必须学习有关人类世界的知识。负责教我的老师，是人界经历比我长的下级天使们。现在正好是美术课的时间。

    领头天使指着美术书上的照片向我一一说明。

    「我前阵子在电视上有看到。这里的人都信奉天界的上帝还有天使，对吧？很多有价值的艺术品都收藏在这里，还可以参观雄伟的礼拜堂，到处都是游客……」

    「没错。其实，这个国家就是以天界为原型而建的。」

    「咦咦？」

    我吃惊得探出身子。

    「以前曾有人类去过天界吗？他们回来以后，模仿天界建了这个国家？啊，难道说只要有虔诚的信仰，任何人都可以去天界？」

    领头天使连忙摇头否认。

    「天界不是人类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他似乎想起某种不好的回忆，身体微微发抖，随即转移话题。

    「这些资料都是由天使转交给人类，并不是意味着有人去过天界。我听说，以前有部分梵蒂冈的圣职者曾见过天使。不过，下凡现身的天使顶多只是传信者，真正高阶的天使是不会在人类面前现出真实姿态的。」

    他的说明让我吃了一惊。

    「巴托罗密欧不是在人界经营公司吗？公司里的职员有很多都是人类啊。」

    「大人下凡算是机密事项，一切低调进行。巴托罗密欧大人身分尊贵，平时想见他一面可是很难的呢。」

    「是吗……我一直认为他只是个坏心眼、傲慢又霸道的天使……」

    「那位大人大概只会在您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吧。高阶天使不会轻易在人前显露情绪，那是自贬身价的下流行为。」

    「流露感情是下流的行为吗……」

    我想起晚上的巴托罗密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对我做的坏事可多了，一上了床就用各种让人脸红的招式对付我，直到我舒服地晕过去才肯罢休……这种行为难道就不下流吗？

    我在心里小声地吐槽……一想到他强壮有力的手臂，脸颊又不禁开始发烫。

    ……不过，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啦……

    领头天使轻轻咳了一声。

    「总之，天界不是人类可以随便踏足的地方。特别是……」

    领头天使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身子微发着抖。

    「……圣彼得大教堂的原型，是名为天界宫的天界中枢……像我们这种资历尚浅的天使，是不被允许进入那里的。」

    「……天界宫……真是太可怕了……」

    「……擅自进入天界宫，光想就觉得恐怖……」

    其他的天使也纷纷缩着身子发抖。我不解地向他们发问。

    「名称叫做天界宫，就是像城堡一样的建筑啰？我们恶魔界的皇宫，是一座名为巴尔傑布鲁城的城堡，所有的人民都可以自由出入啊？」

    「咦咦，进出皇宫吗？」

    「嗯，平常附近的农家会分送新鲜的蔬菜给我们……还有，每个礼拜天固定会召开国民代表会议，所有村子的代表都会出席喔。开会的内容主要是讨论『防治鼹鼠的对策』，还有『今年秋天的降雨量』之类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议题。」

    听了我的话，天使们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如果是难以解决的问题，大家也会去森林深处的小屋请教路西法大人。像是『如何善用魔法』，还有『要吃什么样的草，羊儿才不容易生病』等等。不过，我就算没有重要的事，也会去找路西法大人玩。我最喜欢路西法大人，还有他的使魔皮皮斯了！」

    天使们个个一脸呆滞，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领头天使才缓缓开了口。

    「……我似乎有点了解，路西法大人为什么要创造出恶魔界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天界和恶魔界……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呢。」

    「对了……」

    我突然想起了数天前的事。

    「……巴托罗密欧还说出『一想到半年之内不用再回去，就松了一口气』之类的话。那个地方真的这么可怕吗……？」

    「用可怕形容天界宫也不太对……不过，那里是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我不太懂让人喘不过气来是什么意思。是说那里很恐怖吗？不过，很难想像巴托罗密欧也有觉得恐怖的东西……」

    我话说到一半，突然感受到某种气息。

    「……唔……？」

    下一瞬间，我的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啊……」

    我的翅膀和尾巴虽然用魔法隐藏起来，却不知感应到了什么，不停地发抖着。身体内部涌出强烈的恐惧……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维持住人形。

    「……您怎么了？」

    领头天使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我用发抖的声音回答他。

    「我也搞不太清楚……」

    我的心中隐隐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我愣在那里，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好像有某种不祥的东西逐渐朝我逼近……？

    双手微微发颤，我几乎连笔也拿不稳了。

    「……我、我是怎么了……」

    刹那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一般。

    ……出生以来，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

    我拿在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到底是什么？好可怕……！

    我像是被老鹰盯上的猎物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修特大人的脸色好难看！」

    「您没事吧？如果身体不舒服……」

    领头天使突然噤了声。同时，其他的天使也察觉到异状，全都缩成一团，像受惊的小动物般不停发抖。

    「是大人物的气息。可是，怎么会……」

    「不可能吧……」

    下级天使们不断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接近这里……？」

    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这栋房子周围，有巴托罗密欧布下的结界。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抱歉打扰了！」

    我的房门被人用力打开来，发出砰的一声。

    巴托罗密欧的管家出现在门外，露出一副比平常更严肃的表情。

    「阿兹拉艾尔大人驾到！请做好迎接的准备！」

    管家一说完，下级天使们全都发出害怕的悲鸣。

    「真不敢相信！」

    「是真的吗？」

    「阿兹拉艾尔大人是谁？」

    我询问冲进房里的管家。他正忙着将房内所有的百叶窗关紧。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瞒过阿兹拉艾尔大人，不过至少可以争取一点时间。」

    「你说的阿兹拉艾尔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您已经学会飞行了吧？」

    管家依然无视我的问题，反而问了奇怪的话。

    「咦？呃……嗯，应该算会了吧……」

    「请您找机会从这扇窗子飞出去，最好可以暂时回恶魔界一趟。要是让那位大人发现了，您和巴托罗密欧大人的开系就可能会被揭穿。」

    「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非逃走不可……」

    他的话让我吓得脸色发白，同时开始后悔不该夸大事实，四处宣传我已经学会飞行的事。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飞超过一公尺啊！

    虽然只有短短一公尺，我还是忍不住开心地向下级天使们炫耀。到后来，仆人间开始流传「阿修特大人已经学会飞行」这件事。我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也没再去更正当中细微的差异。

    我的房间虽然在二楼，不过，这栋建筑物的格局几乎可以媲美城堡，天花板也特别挑高，因此二楼到地面的高度依然相当可观。

    ……要是从这种高度跳下去，我一定会摔死的！

    「我们会试着拖延一些时间，这扇窗子上也施了简单的保护魔法。」

    管家一面说着，一面在两扇窗户的接缝处贴上写着咒语的羊皮纸。

    「请您务必要找机会从这里逃出去。我已经联络巴托罗密欧大人，可是他应该没办法在阿兹拉艾尔大人降临前赶回这里……请您路上小心！」

    管家一脸担心地握紧我的手。

    「你叫我小心，可是，我还是没弄懂现在的情况……！」

    「阿修特大人，路上小心！」

    「已经没有时间了！」

    下级天使们也叮咛了几句，随后匆忙地跟着管家离开了房间。

    ……我到底为什么要逃？

    ……阿兹拉艾尔又是谁？

    我呆立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身后的翅膀和尾巴感应到危险，不停地发着抖。

    我抱紧自己的身体，拚命忍住变回原形的冲动。

    ……露出翅膀和尾巴，恶魔的气味也会跟着变重。如果让正朝这里来的「阿兹拉艾尔大人」发现恶魔的气息，似乎会发生可怕的事……

    我战战兢兢地靠近视窗，从百叶窗的缝隙偷偷观察外面。

    ……能突破巴托罗密欧的结界来到这里，一定拥有非常强大的魔力……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砰！

    房里所有的窗子突然一齐向内侧打开，发出了巨大声响。

    「唔哇！」

    窗户稜角狠狠撞上我的额头……我顿时跌坐在地。

    「……好痛……！」

    我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扶着额头在地上呻吟。

    ……为什么窗户会自动打开？外头的风没有很强啊……？

    ……还有……

    突然间，全身有种寒毛直立的感觉。

    ……这阵不祥的寒气是什么……？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中……隐约看到一道人影正站在视窗。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背对阳光站在那里。

    他的背后有着三对强壮的翅膀，散发出神圣庄严的气息。

    我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在一片强光下，只看到模糊的人影……

    「……巴……」

    我差点就要喊出巴托罗密欧的名字。

    ……不对……

    那个人身后，隐隐发出钢铁般冰冷的银色光环。

    巴托罗密欧的光环不是这种冰冷的颜色。

    ……不是巴托罗密欧……

    ……那他究竟是谁……？

    「……你就是巴托罗密欧抓到的恶魔吗？」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的心中顿时涌出……无限的恐惧。

    他的嗓音虽然优美，却会让人忍不住想将额头贴近地板……是种充满了高贵、庄严气质的声音。

    我坐在地上，拚命克制自己想要后退的念头。

    他在逆光中向我走来……刹那间，我忘了所有的恐惧，只是盯着他直看。

    他有着精壮的身材，身上的衣服类似电视上看到的圣职者服饰。洁白无瑕的圣衣，配上纯白的长斗篷；上头用银线绣着某种不知名的纹样。

    我的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好可怕……

    他的头发是带有光泽的黑色，双眼则是有如结冻湖泊般寒冷的冰蓝色，同时还有着惊人的美貌。

    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倒性力量，可以判断他绝对不是人类……

    ……高阶天使？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什么抓到，我又不是实验动物……」

    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他突然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

    「巴托罗密欧说，你只是他的研究对象。是我弄错了吗？」

    他的话让我整个人愣住。

    ……研究对象？他在说什么……？

    当我还反应不过来之时，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翩然降落在阳台上。

    那人有着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纤细的身影有点像路西法大人……只不过，他的光环也同样冷得教人害怕……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我如此想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看见门外出现的熟悉身影，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巴托罗密欧！」

    原本以为他一定会马上救我出去……结果他只是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挡在我和那个男人的中间。

    「这个人是谁啊？从刚才就一直……」

    巴托罗密欧进来以后，我总算松了口气……话说到一半，却发现他脸上露出严厉的神情，吓得我赶紧闭上嘴。

    ……咦……？

    「谁准你擅自跟高阶天使说话了，真是没规矩的恶魔。」

    巴托罗密欧冷漠的言词，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发生什么事？是我听错了吗？

    「请不要碰触肮髒的恶魔，会髒了您的手，阿兹拉艾尔大人。」

    听了巴托罗密欧的话，那个叫阿兹拉艾尔的男人点了点头。

    「说得没错。」

    他放开我的下巴，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指尖，彷佛我身上真的长满了不洁的细菌。

    我被他的态度气到发抖，他却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没想到司洛涅斯那种等级的天使，也会被这种脆弱又瘦小的恶魔所诱惑。」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把我当成那个事件的元凶，我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多亏了这个小恶魔，才能顺利揭发司洛涅斯的真面目。」

    对於巴托罗密欧的话，我忍不住点头赞同。在那次事件中，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害得巴托罗密欧陷入生命危险……不过，我的存在的确使得司洛涅斯露出了真实的本性，这是不容抹灭的事实……

    「要拿他当作研究对象是可以。不过，要是不小心让这种小恶魔逃入人界，肯定会引发不可收拾的灾祸呢。」

    说完，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某种不知名的纹样。

    脚边突然传来冰冷的触感，同时还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吓得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右脚踝不知何时被上了脚铐，长长的铁炼连接到床头的柱子。

    「真、真不敢相信。我又不是奴隶……！」

    我用发抖的声音提出抗议，阿兹拉艾尔却毫不在乎地截住我的话。

    「虽然研究对象不是奴隶，不过为了防止你逃跑，锁住你的行动是必要的处置。」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有着一头飘逸银发的美貌男人也跟着离开……巴托罗密欧再也没有看我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离开了房间。一行人离开后，还不忘反锁房门。我一个人被留在房间里，身上还多了一条长长的铁炼。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依然发着抖。

    阿兹拉艾尔所说的「研究对象」，不停回荡在我耳边。

    「……我和巴托罗密欧……不是一对恋人吗……？」

    巴托罗密欧·戴拉·多明纳崔欧尼

    「以上是本年度的……」

    日本分公司的年度干部会议正热烈进行中。我听着没有结论的报告，一边不经意地瞄着时钟。

    ……没有什么事比毫无意义的会议更无聊了。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开会，我宁可早点回家看看阿修特的脸。

    现在时刻是下午两点三十分。

    阿修特应该正在向下级天使们学习知识。再过不久就是下午茶的时间了吧。

    为了爱吃甜食的阿修特，我雇用的厨师们学会了蛋糕、饼乾、果冻等各式各样甜点的作法。

    一想起阿修特吃甜食时的幸福笑容，我的唇边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突然间，背后窜过一阵寒意，我立刻看向窗外。

    「怎么了，巴托罗密欧大人？」

    坐在身边的日本分社长帕华兹惊讶地看向我。

    「……异端审判官来了……」

    听了我的话，帕华兹浑身一震。

    「……您说异端审判官……怎么会……？」

    我随即站起身，台上正在报告的职员吓得脸色大变。

    「啊，那个、请问有什么问题……？」

    「我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办。剩下的事情向日本分社长报告就行了。」

    说完，我带着秘书亚克安傑力离开了会议室。亚克安傑力用行动电话通知了司机，教他立刻把车开过来。

    ……可恶，如果是晚上，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飞回去了。

    我从玻璃电梯里看着外面，焦躁地紧咬双唇。

    ……现在这种时间，飞在天上太显眼了。

    「……空气中有一股紧绷的压迫感。」

    下楼后，我们直接步出公司，搭上轿车直奔家里。

    车子移动时，亚克安傑力难得露出不安的神情。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会有错。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靠近这里。」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是阿兹拉艾尔和欧菲尔。」

    「……真不敢相信……」

    亚克安傑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异端审判官竟然亲自降临人界……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他脸上的不安益发明显。

    「……难道……他是为了查明您跟阿修特大人的关系而来？」

    「应该是吧。」

    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既然如此，万一审问官大人早我们一步抵达，岂不是非常危险？」

    亚克安傑力忧心忡忡地发问。

    「要是他读取阿修特大人的思绪，你们是恋人的事马上就会被揭穿了。」

    「这一点倒是不必担心。」

    我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异端审判时，上级天使和审问官所使用的力量。

    「他们不会读取阿修特的思绪。恶魔和人类一样拥有複杂且丰富的感情，读取他们的思绪是不被允许的。阿兹拉艾尔身为异端审判官，是不会做出触犯禁忌的事。」

    我想起了阿兹拉艾尔和他冷酷的副手·欧菲尔。

    「除此之外，阿兹拉艾尔和欧菲尔都对恶魔有着强烈的偏见，极端厌恶着恶魔。要他们探索恶魔的深层意识，几乎等於要他们的命。」

    听了我的话，亚克安傑力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稍微放心了。只要阿修特大人不现出原形，事情应该还有挽救的余地。」

    说着，他又不禁露出担忧的神情。

    「……不，光是这一点就相当令人担心了。」

    「阿修特不擅长对人说谎。遇上阿兹拉艾尔和欧菲尔，肯定会吃上苦头的。」

    座车即将驶入宅邸时，我感觉到那两人的气息近在身边。

    「……啊……！」

    亚克安傑力突然发出惊呼。

    「……我感觉到了！的确是两位异端审判官的气息。」

    说完，他的脸色转为惨白。

    他的阶级虽在我之下，不过也在高阶天使之列，同样必须接受每半年一次的异端审判。清廉洁白如他，想必不会有什么怕被察觉的亏心事……不过，只要异端审判稍有一个差错，就可能被关进大牢，甚至惨遭消灭；如此残酷的制度，无疑是所有天使的恶梦。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不必下车，直接掉头回去公司。」

    下车前，我在车内布下结界，同时向他交代。

    「他们会因为阿修特是恶魔而有所顾虑……不过，读取天使的记忆，对阿兹拉艾尔来说是易如反掌。」

    「我知道了。」

    亚克安傑力把公事包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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