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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51部分阅读

    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51部分阅读

    学习,你与我有什么好比较的呢?”花闭月似在降低自己,然而却并没有抬高对方。

    “你……你欺人太甚!”

    “怎么这样说呢?我们可是亲姐妹!相煎何太急?”花闭月笑着道。

    见识这女子的伶牙俐齿,林熙寒的唇边浮起一缕浮光掠影的笑意,就连北宫啸面容的怒意也渐渐变淡。

    忽然,屋外传来其他女子的笑声,如黄莺出谷般悦耳。

    这个时候会有何人过来?

    花媚儿转头一看,却看到阴魂不散的白雅又来了,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今年轻妇人,穿一伴鹅黄|色撒花烟罗衫,胸前现出大片白皙肌肤,比半年前要丰润俏丽,格外动人,居然是许多不曾见到的兰儿姑娘。

    当初自己替兰儿赎身,把她送给北宫啸,不知她做何感想?

    花闭月眨了眨眼睛,兰儿看到她后垂下头,黛眉蹙起,眸中莹莹含光,恰是不胜之姿,一声不吭的摸着肚子,原来已经有了身孕。

    花闭月猜测,如今北宫啸身旁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应该是她们三个了!

    白雅看到花闭月后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恨得要命,恰恰得知两姐妹正在窝里斗,心中正考虑究竟要对付哪个,正看到花媚儿落在下风,于是,落井下石道:“你姐姐说的没错呢!我们凰盟从来就教导我们,一言一行代表着自己的修养,所以,从来我们不会对人指手划脚,咄咄逼人的!”

    花媚儿气得有苦说不出,免得正中别人下怀,说她没有修养。

    但若是不给她些颜色,自己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再看花闭月正怡然自得地笑着,笑得忒可恶。她张了张嘴,忍不住道:“你是嫉妒我吧,我现在嫁的男人是北宫啸,你找的却是小白脸!”

    花闭月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目光看向林熙寒道:“这些日子似乎你很少晒太阳,皮肤是有些白了呢!”

    老祖宗忍俊不禁道:“孙女婿,你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虽然是如宋玉又潘安、卫阶般俊美,但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被人说是小白脸,你也该晒晒太阳了!”

    林熙寒恭恭敬敬道“是!”

    老祖宗接着对林熙寒道:“这镯子是你做的吗?”

    林熙寒目光淡淡扫过那镯子,缓缓道:“这镯子应该是仿品,我三年前就已经不做任何首饰,大概是老板借着我的噱头,请来娴熟的首饰匠仿制,不过价值八十两银子罢了!”

    “你可以给我做一个吗?”老祖宗笑着问道。

    “是!不过我会给老祖宗做更好的!”虽然他只有一只左手可以动弹,但是他可以用口衔着工具,用三倍的时间,替老祖宗做出天下无双的镯子。

    王氏抽了口冷气,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她喃喃道:“天下第一美男子便是林熙寒,林大师啊!”

    花闭月身旁的男人竟然是林熙寒本人!这就叫是什么概念啊?就算两人穷困潦倒,但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座金山!不对,是紫金山!宝石山!她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她忍不住原形毕露,训斥花媚儿道:“媚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敢拿了诓人!真是丢尽花家的脸面!”

    花媚儿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精彩,一张粉脸涨得如鸽血红的宝石,袖中的玉手已被华美宽大裙幅遮住,她的手冰冷而滑腻,手里的帕子被狠狠扭了好几下,恨不能把花闭月戳上几十个透明窟窿,原来她们早就知道那男子是林熙寒,偏偏看着她出丑,这个该死的月牙儿,为何每次都比她强?这女人为何会嫁给这么有名的男子呢?真是太可恶了!

    她连忙垂着头道:“我不知道他是林大师!”

    白雅忍不住幸灾乐祸地讥讽笑道:“林公子是我凰盟的暗使,也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像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呢?日后莫要不懂装懂,免得给我们北宫家的脸上抹黑!”

    花媚儿捂着脸,几乎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泪光莹然,春愁暗生,当真是我见犹怜,偷偷看了北宫啸一眼,却见他望也不望她一眼,于是银牙暗咬,飞快地跑了出去!

    众人谁也没有理睬她,北宫啸回眸看了一眼白雅和兰儿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雅施礼道:“听说您在这里定居,所以我带着兰儿一起来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是?”

    “还是你能容人!”北宫啸点了点头,接着对兰儿嘘寒问暖,似乎对这腹中孩儿很是重视,花闭月思忖,北宫家的第三代似乎这是第一人呢!如此也难怪北宫啸要小心翼翼了!

    如今,白雅选择保护兰儿,兰儿生下的孩子自然而然归到白雅的名下,花媚儿似乎很是吃亏呢!

    当然,这些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雅忽然转身,耳坠上的珍珠晃了晃,看向林熙寒道:“暗使,我有话要与单独你说。”

    林熙寒淡淡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与娘子之间没有秘密!”

    白雅冷冷一笑:“是前任盟主的事情,你还走出来与我单独谈。”

    林熙寒看了花闭月一眼,花闭月抿唇,盈盈一笑道:“你去吧,我回去在后院内等你!“林熙寒轻轻抚摩她的秀发,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屋中人各自循原路回去,只留下花家老祖宗与王氏。

    王氏抿了口茶水,微微一笑:“老祖宗还有何话说?”

    老祖宗见四处无人,目光看向王氏,冷冷一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与你们分家的,当初我们二房被逼着离开后只拿了三百两银子,这是当年的借条。”

    她慢慢把借条放在桌上,从怀里摸出地契和五百两银票,微微一笑:”我连本带息的还给你们,此番,我是来拿走我二房应得的那些东西。”

    “什么东西?”

    “天命女子的继承权!”

    王氏脸色一变,浑身毛发陡然直竖,一瞬不瞬地瞪着老祖宗,双手微微一颤,京城花家果然来者不善,既然说要拿走自己的那一份,最重要的便是天命女子的继承权,这可是花家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没有天命女子的噱头,只怕江南花家就要败落下去了!

    这老太太隐忍了多年,终于露出了爪牙了!

    午时,阳光照在寂美的八角亭中,细竹翠绿,芳草戚戚,两侧柳树犹如少女的纤腰,摇摆荡漾!

    花闭月慢慢向后院走去,回去时心神不宁,不由想起了失踪的楚暮云,居然就这样说是和离了,若是他知道岂非……,她摇了摇头,慢慢在花府小径中走着,回眸一看,正看到早晨见到的那位年轻花匠目光如火,正狠狠瞪着自己的方向!

    旁边一花匠不悦道“喂,你怎么把花头全部都剪了?”

    “花头太多该剪!”那年轻花匠吊儿郎当道。

    花闭月忍不住抬眸向他看去,两人视线相对,花匠立刻垂下头去干活,继续摆弄着他的花草,手下剪刀如飞,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让你花,我让你花……,

    她不禁喃喃道:“真是个怪人呢!”

    白天的辰光愈来愈长了,天气也渐暖。

    午后清风和煦,日光如辉,映着那青石地面晃晃令人眼晕。

    后院屋中帷帐内坐着妩媚的女子,身姿美丽婀娜。

    她昏昏然斜倚在床榻上,穿着雪白的纱裙,玉足露出裙面,只感到微微有些沁凉,面对男子灼灼的目光,她忍不住羞涩地并拢双腿,见他没有任何意见,便更慵懒的换了个姿势,算了算已经一个时辰了,若非看林熙寒有些沮丧,也不会问他想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要用左手绘画,而他的要求竟是要画她。

    林熙寒在画纸上绘了几笔,似有些心不在焉。

    “你与凰盟现在如何了?“花闭月忍不住问道。

    “我准备退出凰盟!”林熙寒垂着头,薄薄的唇紧抿,表情在刘海笼罩下看不清楚,面前是斗彩莲花瓷碗,里面放着五彩缤纷的颜料,而他的左手似乎用的很不习惯,居然使用了玄术。

    一支笔悬空在纸上画了聊聊几笔,勾勒的并不好看。

    一笔一划,接着又是几笔。

    他的神情极是专注,他的技法渐渐的熟练了!

    然而,他刚与花闭月说了两句,分了心思,笔尖便落在地上,再看时,地上已是零七八落的落下十几支笔,林熙寒叹息了一声,心想这玄术也无法控制好力量,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右手,虽然一只左手还是可以画图,亦可以写字,可以雕刻,可…但是却无法像以前那么完美,就连心爱的玉萧也无法去吹奏,所有的事情都大打折扣!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你慢慢画吧!“花闭月瞧见他神情颓然,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不知白雅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

    长久保持着一个姿态,感觉很是不舒服,她觉着凉意蕴人,肩头轻薄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了半边,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膛前的丰盈,淡淡笑道:“红豆生南国!”

    “愿君多采撷!”花闭月声音迷醉,身体愈来愈绵软,靠在被褥上等着他画,不知不觉,居然渐渐睡了过去,似乎在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很舒服的美梦,她仿佛在温暖的水中慢慢的游泳,温水撩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忽然感到身体传来阵阵酥麻,似乎有什么在休内不断进出的感觉。

    而她仿佛变成一片等待耕耘的土地。

    仿佛在蓝天白云下,有人正在她的体内反复播撒着种子!

    不知不觉,花闭月辗转反侧间微微蓬松了发鬓,衣带半褪,头上别着的几枚绢花也零星散落在床上,红唇微微喘息着,晕眩般的迷朦中微微睁眸,怎么看都是春睡不起的暧昧情味。

    迷迷糊糊“嗯“一声,浑身上下都在云彩中起伏一般,她舒服得忍不住分开双腿,又紧紧合拢,十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休下面的被褥,当她再睁开眼睛时,看到林熙寒正抱着她,在她体内温暖缠绵。

    他的心跳声沉沉入耳,他环着她的身子,轻声呢喃:“月牙儿!”

    花闭月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与自己…看来那个梦境原来是真实的写照,她羞涩地提醒他道:“现在是白天!”

    男子“嗯“了一声,嘴唇流连在她优美的锁骨:“我知道!”

    花闭月感到身休不适,又窘又急,低声:“你究竟做了几次?”

    他凝视着她,目光中分明有着无尽的依恋缱绻:“不记得了,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不可以了!”

    “刚才你不是很喜欢?”

    “等等,外面好像有人在看呢!”花闭月忽然看到窗边闪过一个人影。

    正文第119章

    窗外的黑衣身子晃了晃,打了个喷嚏。

    林熙寒翻身而起,左手拔上外衫,动作迅如疾风。

    窗上的影子似乎也发现了异常,纵身一跃,身影如幻而逝,窗纱床幔也随着清风而动,花闭月扬起精致的下颔,目中闪过流丽光芒,本想这种事情当由男人追去便走了,然而,当她看清楚对方矫健敏捷的身手后,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眉头蹙起,暗忖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心中觉着不妙,便也穿好衣衫,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只见前后两个身影缭乱如穿花黑蝶,在院内带着黛色你追我逐。

    林熙寒追到后院外围,只看到黑色彩子一闪,越过林子,消失了踪影。

    “人呢?“花闭月匆匆赶来问道。

    “不知道!”林熙寒黑眸眯成一线。

    “究竟是什么人?“花闭月黛眉挑起。

    “应是个无耻的偷窥狂!“林熙寒面色阴沉,神情郁郁。

    语落,墙围花丛中的蔓藤明显得晃了晃,似乎有什么藏在里面,林熙寒慢慢折下了旁边的一枝芍药,弹开着那圆润地花瓣,纵身越过去,用枝拨开藤叶,里面传来“喵呜”一声,一个黑色彩子跃出,这才清楚的看见,居然是一只漂亮的黑猫!

    “罢了,回去吧!”林熙寒瞧了四处一圈,觉着似乎无法隐匿人,而他对这种人也没有兴趣。

    “嗯,回去后亡羊补牢。”然而想到有人偷窥,花闭月皓齿咬上红唇,两世以来初次遇到偷窥狂,顿时感到不寒而栗,心中顿时厌恶非常,隐隐中又有些懊恼。

    “回去后,我用玄术在屋前布阵。”林熙寒安抚地揽着她的纤腰,慢慢走回。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个黑色身影从深处的花丛里面探出头来,他藏得极为隐蔽,虽是趺坐,他却是歪歪斜斜,懒得好似没有骨头,恨不能躺靠在平坦的草地上。他身上的灰色衣衫半旧不新满布皱褶,在不经意间,面容却流露出高贵的气息,然而看向他的面容,俨然便是那今年轻的花匠,他似乎憋了口气,忍不住深深吁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花匠慵懒的面容中带出虚浮来,眼珠滴溜溜一转,继而又气狠狠地道:“白日喧滛的j夫滛妇,我不过是担心你们,竟然成了你们眼中的偷窥狂?”

    口中说着这一句,男子目光却含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揉了揉鼻子,立刻接连不断打起喷嚏来。

    想他堂堂“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讨厌猫儿,他的鼻子受不了,而该死的花家竟养了一只黑猫,想他为这女人上刀山下火海,连花匠都做了,连猫都忍了,他鼻尖里满是山西老陈醋的味道,不由得喷嚏连天,咬了咬牙道:“交友不慎,水性杨花!”

    待两人回到后院后,林熙寒慢慢在屋前布置着阵法玄术。

    这春日的花府庭院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五彩缤纷,美丽的花儿在阳光照射下,愈发显现出娇艳妩媚动人。

    花闭月在院内静静坐着,有些迷茫的眼神看向天际,渐渐的,有些神游太虚,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渐渐变得不像自己了,自从遇到七条真龙之后,她觉着自己仿佛变成贪欢的女子,一世英名都被毁于一旦。无论如何,她再也不敢在白日里欢好!

    前世她是循规蹈矩的女人,今生与前世变化太多!

    她微微叹了口气,但想起糯米和团子,心情渐渐又好了起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拥有疼爱自己的夫君,还有儿女齐全。

    而这些她通通都拥有了!还有什么不知足?

    她微微勾起嘴唇,闲来无事,抬起手尝试运起自己的内力,发现丹田内依然有些绵软无力。玄术也大不如前,生产后的身体果然虚弱了很多,自己果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莫非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刚叹了口气,远远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花闭月挑眉回眸,神情微微有些仲怔,为何后院会有人来?

    便听到远远有人道:“月牙儿小姐……不对…夫人她就在这院里了,您自己去看吧!”

    “有劳!“接着传来男子低沉优雅的声音。

    感觉到那人渐渐靠近过来,花闭月抬起头来,在紫藤花缭绕的树荫下,正看到来人,阳光透过斑驳的间隙洒在整个身上,徐徐春风带着芬芳惑人的花香拂过男子的眉眼、鼻尖、薄唇“他的头发微湿,静静贴在他俊秀白皙的脸侧,显然是匆匆赶过来的。见到来人,她的笑意渐渐在唇角漾开,眼神莹莹亮亮,有些心神不属,带着几分情不自禁的欣喜与思念。

    “玉流觞!”她轻声唤道。

    “我在!“对面男子目光也涌现出淡淡的情思。

    两人目光对视,那一瞬间,看进对方眼睛里点点微妙的思念情意,亦是璨如繁星,忽然就有一种奇妙的会心之感。

    霎那间,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玉流觞向前两步,正待要好好看看眼前女子时,忽然看到另一个美男子走了过来,面容俊美如画,长眉挑出流丽的弧度,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在日光照耀下,竟照耀得他周身宛如有一圈银辉神华,纵然是知道林熙寒与花闭月在一起,然而,玉流觞却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只因,这个男子与萧琛他们不同,却与璧宿有些相像!

    璧宿的魅惑之术已经让他有些头疼,而这个男人却更有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感觉。半晌,玉流觞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但是他的嘴角却慢慢浮起一丝笑意。

    林熙寒看到玉流觞后,面容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淡淡的漠然,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月牙儿,第七条真龙就是他了?“玉流觞淡淡一笑,回眸一瞥,看向花闭月,最先打破沉默。

    “是他!“花闭月微微点头。

    隐隐觉着三人相处方式似乎有些尴尬,虽然她在怀孕时也曾被六人互相休谅关怀着,但是林熙寒却是没有融入当中的。

    “第七条真龙果然非同寻常!“玉流觞不由赞叹一声。

    “我对玉公子也早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林熙寒淡淡出声。

    “你们二人彼此彼此,半斤八两!”花闭月笑着打圆场。

    “二位坐着,我去泡茶!“林熙寒已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玉流殇默默目送着林熙寒的身影远去,一双凤眼微微向上扬了扬,这个位置,当初本是他来做的,这个男人竟然取而代之,果然不容小窥。而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流觞,你是怎么进来的?“花闭月笑着看向他道。

    玉流觞回过眸子,缓缓道:“京城玉氏药铺接到你的信笺后,我们六人就出发了,得知你现在在花家,而且情形毕竟复杂,所以我先来寻老祖宗,让她带我进来。”

    不愧是玉流觞,有他在,她放心!

    花闭月赞赏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一声,把信笺交给玉流觞果然是不错的,至少众真龙绝不会莽撞得进入花府。如今花家正在内斗关头,而她是老祖宗的助力,不可让人轻易落下口实,而且这些男人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让人知晓,所以这些男人不能够轻易得进入花家。

    “对了,萧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仰头看他,薄唇似樱,脖子到背部的优美曲线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他们都在我的玉氏药铺内暂住。”

    “条伴如何?”

    “自然可以,而且好吃好喝伺候着!”

    “午后我随你去看看他们!”

    “可以,不…也有让你想不到的消息,萧丞相也跟来了!”

    “他怎么来了?“花闭月想到此人在婚宴中横眉竖目的模样,面容笑意渐淡几分,虽然她现在已有了萧琛的孩子,但萧丞相大概也不会接受她这个儿媳,于是,悠悠的理了理散乱在鬓边的一缕青丝,提了一口气,从臆想中爬出来,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先不见他了!”

    玉流觞淡淡一笑:“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何况萧丞相现在已经不是楚国丞相了,只是一个告老还乡的老人,他在路上与我们谈的很投机。”

    老人?花闭月浑身不自在:“反正我不想见他。”

    玉流筋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她立刻垂下眼睑,换了个问题:“流觞,如果有人的手筋被挑断,你能治好吗?”

    玉流觞心领袖会:“林熙寒受伤了?”

    林熙寒正好端着茶水走来,他的乌黑长发在风中缓缓的飘,实在是俊雅不可方物。用左手放下茶盏,回过身来看着二人道:“你们在说我什么?”

    花闭月缓缓道:“流觞是天医的弟子,应该可以医治好你的手臂!”

    “是么?“林熙寒神色淡淡,仿佛毫不在意。

    玉流觞拿起杯盏,便闻得一阵清香,萦萦绕绕,用杯盖滤去飘浮在上面的几根茶叶,品了一口,只觉苦涩,却渐渐转成了甘醇,淡淡道:“果然是好茶,既然月牙儿让我替你诊治,那么我便看一看吧!”

    他大概看了一眼道:“已经伤及经脉,恐怕难以恢复。”

    林熙寒楞了一下,不由淡淡道:“果然是神医啊!望闻问切,阁下只须望一眼便能瞧出病况来,林某深感敬佩。”

    花闭月的眉微微蹙了起来:“熙寒的手臂难道没有治了?”

    玉流觞不答且问道:“阁下能像正常人一样吃饭,做事么?”

    林熙寒勾唇一笑:“勉强可以提起手臂,但做事却是奢求了!”

    玉流觞将手指搭在林熙寒的手腕上,眉头微微皱着,片刻后松开手指,冷冰冰地道:“他受伤的日子已经太久了,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全无希望,我尽力试试!”

    花闭月闻言一笑,欣喜地对着林熙寒道:“有你玉流觞在,你放心。”

    玉流觞接着道:“书中记载有一种灵药,可以白骨生肌,如果阁下使用这灵药,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恢复,而不是用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但是听说这药物已经没有收藏的,东方世家本来经营药材的,被凰盟灭门之后,很多珍奇药材都下落不明!”

    言外之意,这些珍贵药材都是被凰盟暗中收藏了起来!

    花闭月连忙扯了一下林熙寒的袖子道:“熙寒,你不是凰盟的暗使吗?能不能寻到药物的下落?”

    林熙寒蹙眉道:“我已不想和凰盟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去求她们。”

    他隐隐有种预感,凰盟前任盟主寻他商谈,大概与药物有关。

    如今,他只想拒绝她们的任何要求,而非相求!

    花闭月神色一黯,半晌,她抬起头,认真道:“我会想尽所有的办法,让你的手臂复原!”

    林熙寒微微一笑,捏紧了她的手,示意她莫要担忧。

    风声从花闭月耳畔轻轻吹过,卷起她一簇黑色秀发,露出圆润的耳垂,然则左右耳垂并不对称,右耳微微红肿,玉流觞一看便知是亲吻所致,不由微微蹙了蹙眉。看来,这两人的感情很深很深!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忽然,感到袖子一沉,却见花闭月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三人站在院中,有种微妙的和谐!

    玉流筋来到花府后,便留在后院替林熙寒医治。

    午后,一辆马车从花府行驶出来,慢慢在街道上行走,框开车窗,抬头望去天边已经有了一丝红色晚霞,蓝色天际飘着几缕镶着金边的云彩,玉氏药铺周围温暖的空气中含着优雅芬芳的药香和檀香,沁人心脾。

    今日整个玉氏药铺似乎充满了不寻常的气息。

    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不住看向药铺门前,只见四个俊美绝伦的男子站在药铺大门前望眼欲穿!

    当马车停在玉氏药铺外面时,车后的雕花椭扇如纱般的被风轻轻吹起,四个男子通通围了过去,忽然从马车里面传来婴儿的哭泣声,顿时心中惴惴不安,不敢上去,很快车厢又传来另一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东方闵挑起车帘,似笑非笑着说:“还不出来让我们看看孩子!”

    萧琛眉角挑了挑,阳光照出他魅乎天人的容颜。

    一双眼中闪过欣喜光芒,蕴含着他本人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而其他男子的面容也是带着喜色的,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喜欢孩子的。

    最先从里面出来的是两个奶娘,怀里抱着正在吐口水泡泡的糯米,还有哭得面红耳赤的团子。忽然,一个中年美男子把众人拨拉过去,满面喜色,最先扑了过来,神情紧张兮兮,瞪圆眼睛瞧向两个孩子!此人正是听闻有了嫡孙,便辞官不做的萧丞相!

    “我的孙子啊!快…快…让我看看。”

    萧丞相一眼便看到与萧琛一模一样的糯米,欢天喜地接过了糯米,笑得合不拢嘴:“老天有眼!终于有了嫡孙了!”

    “恭喜老爷喜得嫡孙!“奶娘极会察言观色。

    萧丞相立刻笑着摸出一锭银子打赏。

    花闭月接着从马车内走了出来,见萧丞相一门心思扑在糯米身上,微微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众真龙身上,心中怦怦直跳,璧宿眼珠转了转,他知道萧丞相是个骨子里保守死板的卫道士,见不得女人不守妇道,连忙上前拉着她往医铺内走去,示意东方阅一起进去。

    萧琛目光灼人地望着花闭月,见她面如梨花,唇若红莲,恨不能抱着她一诉衷肠,感谢她替他生下儿女,然而看着糯米和团子,却又忍不住向孩子走去,此时此刻,恨不能分身成两个,其他人却恨不得让花闭月变成两个,三个,四个!

    璧宿与东方闵随花闭月上楼。

    北宫逸与萧琛留下来看孩子。

    团子在奶娘怀里哭得可怜,北宫逸瞧得心疼,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琛知道父亲重男轻女,连忙上前抱起团子,哈哈笑道:“这女娃娃真是太可爱了!我竟然突然成了父亲!”

    北宫逸反驳道:“这孩子是我的也说不定!”

    萧琛神情不恼,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竟然浮现出几分笑意来,斜睨他一眼道:“只要是月牙儿生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呢?”

    北宫逸无语,一路上他与萧琛争锋相对,此人忽然变了态度,让他非常不习惯,撇了撇嘴道:“什么不分彼此?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

    萧琛没有理会他,把团子高举起来飞了一个抛起,再落在怀里。

    接着抱着团子在铺子里疯跑一气。

    北宫逸鄙夷地看着他,丝毫看不出他哪里有为人父的模样。

    奶娘吓得连连摆手:“公子,小心孩子的脖子!”

    萧琛脸上露出讪讪然的表情,吐了吐舌头,团子却兴奋地含着小胖手在萧琛臂弯里发出嘎嘎嘎的笑声,不许萧琛把自己放下来。于是,萧琛得意地看着北宫逸道:“这孩子喜欢我呢!”

    北宫逸面色微沉,有些妒意道:“我想知道这究竟是谁的孩子!”

    “我也想知道!“萧承相抱着糯米来到屋中,绕着团子走了一圈,面色沉重,不论孙子孙女,他却要弄清楚血脉的好,于是吩咐萧琛把团子的襁褓全部打开,要把团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正文第120章

    花闭月已站在阁楼楼梯上面,唇边勾起一道淡淡的笑意,声音宛如冰玉。坠地,说不出得清脆悦耳,声调淡然,却是透入骨髓:“萧伯父您怎能这么对待我的孩子?冻着了怎么办?“她并没称呼萧丞相为父亲,而是称呼他为萧伯父,彼此之间拉远了距离。

    萧丞相一手抱着糯米,另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是紧皱着。

    花闭月语气平平,毫无笑意:“手心手背都是肉,伯父就是喜欢男孩,但也不能这般对待我的女儿。”

    孩子是她生的,她会心疼!

    如今,花闭月心疼自己的女儿,给他一些难堪,也是无可厚非。

    萧丞相自然是知道,饶是任何一位母亲恐怕都无法忍受别人这么待自己的亲生骨肉。方才,他的确是有些心急了,说来萧家始终一脉单传,偏偏,萧琛又不听他的话,让他在乎嗣香火上略显心急了些。

    可是这女子竟这样对待自己的长辈,委实是太缺乏教养了!

    但见萧丞相一动不动,面色阴晴莫测。

    萧琛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的父亲素来不容旁人辩驳,在朝堂上与群臣唇枪舌剑,擅长各种辩论,无人能及,是个典型的一言堂,如此这般,不会要为难月牙儿吧?

    他由不得不小心斟酌:‘爹爹…别说了!”

    萧丞相看也不看萧琛,脸色阴沉下来,看向花闭月的眼神也渐渐冰冷:“我不过是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琛儿的女儿,谁让你这做母亲的也不知道,竟来责怪我!”

    这是指责她水性杨花吗?

    她心头顿时如针刺般,怒意上涌却偏偏发作不得,若有所思的目光凝视在萧丞相身上,略微上挑的眼角,绽出一道讥诮的冷笑来:她的确弄不清楚孩子是谁的,但是孩子毕竟是她生出来的!这位萧丞相有了嫡孙便什么也不顾了,似有过河拆桥之嫌。

    花闭月微微侧头,看向一脸迷糊欣喜,又有些担忧的萧琛,眉头一凝,将满心冷戾都咽了下去!

    看在萧琛的面子上,她不想与他辩驳。

    她一时默然无语,斗室之中顿时静逸下来,只有夕阳遂渐移落,一片片红霞在墙上映照出红灿灿的光点。

    萧丞相平日见识惯了对手的咄咄逼人,看着沉默不语的花闭月有些很不习惯,微含愠怒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沉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与你说话不是自找没趣么?花闭月心中敢怒不敢言。

    “爹,你这样冷冰冰的,别吓坏了孩子。”萧琛连忙打圆场。

    “你眼里只有你老婆和孩子,哪里有我这个爹?不孝子!”

    萧琛表面恭敬,口中言辞却锋利如月,很是无辜地道“我从来都没有不认父亲啊,是你顿不顿就要把我赶出家门。这次我看我的妻儿,也是父亲非要跟来,我也没有拦阻不是?”他一看到父亲为难花闭月,心中就恼火。

    他刻意在这里加重了语气:“你的儿子,你的儿媳,你的孙儿…你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我也没说你什么啊!”

    萧丞相忍不住后退两步,眼前只有金灿灿“家门不幸”四个大字。

    他咬牙切齿道:“你竟然和我顶嘴?我养大你容易么?”

    花闭月见萧琛向着自己,转怒为笑,眼角一弯之下,风情无限。

    屋中气氛僵持,糯米似乎很不开心,忽然涨红了脸,用力地大哭起来,萧丞相顿时手忙脚乱,他与萧琛怎么哄也不乐意,花闭月忙接过去后,又拍又哄方才安静下来。

    孩子太小,容易受到惊吓。

    萧丞相神色担忧,见糯米不哭了,这才松了口气。

    北宫逸目光看向萧丞相,轻轻说道:“萧伯父已经有了孙儿,真是可喜可贺,何必离心离德,要为难孩子的父亲昵?终究都是一家人!”

    “你…你不懂!”萧丞相神情别扭道。

    北宫逸安慰道:“我虽然不懂,但是萧琛是您唯一的儿子,他已能独当一面了,而且连孙儿都给您留下了,功不可没啊!难道不是皆大欢喜?”

    他冲萧琛挤了挤眼睛,“忍一时风平浪静!你这么暴戾的性子,大概与你父亲如出一辙,你是做父亲的人了,难道不知道父亲的幸苦?父子间没有隔夜仇!”

    “听说你母亲生你难产,你父亲独自抚养你,有多辛苦!“他接着说了许多女人生孩子的不易,说难产就死了,鲸夫带孩子也很辛苦。

    他话中有话,萧丞相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细细品味了一回这一番话,觉着北宫逸说的有理,想到花闭月辛辛苦苦的生下孩子,他才可含饴弄孙,面容微微缓和了一些,目光落在糯米的身上,看着雪白粉嫩的小肉团搂着他的脖子,日后会娇声娇气地叫他爷爷,他的心顿时软成一汪春水!

    萧琛撇着嘴道:“我知道,大家都功不可没,谁也别说谁了!”

    北宫逸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月牙儿…还不给长辈奉茶!”

    花闭月没想到北宫逸居然还有这能说会道的一面,忽闪着黑眸,慢慢递上了茶水。

    萧丞相接过茶水,沉默半晌,才慢吞吞地对花闭月道:“我只是想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我萧家的,是我心急了些,你是萧琛喜欢的女子,萧琛是我的爱子,我应该爱屋及乌,我……,已老了!今后要把他交给你了!”

    罢了,人世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花闭月是天命女子,萧琛则是她的真龙,你情我愿,他也老了,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是饱读诗书的儒者,此刻面容竟生出一丝复杂。

    花闭月敏锐地发现他的眼神变了。

    见他这般忧中带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而她也是为人母者,当然明白萧丞相的复杂心思,于是,心中也渐渐的有些理解他了!

    只见萧丞相从怀里摸出一个首饰来,交给萧琛道:“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遗物,我没很忙好送给你们的,由你送给她吧!”

    萧琛知道这是爹爹最重要的东西,不由唇边勾起笑意,拉了拉花闭月的袖子道:“还不谢谢父亲!”

    “多谢父亲。”霎时,花闭月浓黑幽丽的眼睫微微颤了颤,遮盖了她严重复杂而闪亮的光芒。

    “好!”萧丞相也算承认了这个儿媳。

    萧琛连忙上前推着花闭月道:“爹,孩子怕冷,还是我进屋去看吧!”

    萧丞相点了点头,于是,花闭月、萧琛、北宫逸三人到了楼上卧室内。关了所有的门窗,方才打开团子的襁褓,脱了孩子的衣衫。团子挥舞着小手小脚,很是不乐意。众人的目光已落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而她小腿正用力的蹬来蹬去,很是调皮。

    半晌,北宫逸的眼睛转过来,有些失望地对萧琛说道:“团子后腰没有红色胎记,与我不一样。”

    “看来这是我的女儿!“萧琛激动得笑了起来。

    他又仔细看了看团子的腰,果然光洁一片,连忙把孩子的衣衫穿戴好,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粉嫩嫩的小脸,含笑逗弄着团子,团子咯咯的笑着,十分惹人喜爱。

    “这是怎么回事?”花闭月有些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腰后有胎记?”萧琛的目光扫过花闭月,见她一副什么也不清楚的模样,不由鄙夷得看了北宫逸一眼,他与月牙儿很是亲密,知道对方的很多事情,甚至熟悉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而北宫逸与花闭月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默契,莫非是一夜情?

    听到萧琛这般问话,花闭月睫毛眨啊眨,好无辜。

    北宫逸摸了摸鼻子,面容微微泛红,毕竟当初他是用强的,花闭月自然没有看到他后背的胎记。

    半晌,北宫逸有些踌躇道:“我北宫家的孩子,腰后都会有红色胎记,而我在打仗时腰后被敌人插了一枪,胎记已不明显了,所以北宫家始终觉着我不是亲生的。”

    花闭月深深吸了口气,她记得北宫啸的后腰的确有一块胎记。

    然而,她只是北宫家族利用的女人之人,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前世里那些浮光掠影,惆怅往事,醒来之后已走过眼云烟!

    她抬眸看了一眼北宫逸,发现他神情有些落寞。

    他心底黯然叹息了一声:“孩子竟然不是我的。”望着萧琛,觉着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幸运了!

    “羡慕不?羡慕不?羡慕不?“萧琛挤眉弄眼地看着北宫逸。

    “月牙儿迟早会给我生孩子,早晚都一样。”北宫逸故作淡定。

    “反正我已先到先得,儿女成双。”萧琛依然很是嚣张的笑着。

    萧琛这个幸运儿仿佛被金色光辉笼罩,笑容在阳光下明晃晃的不真切,团子白玉一般晶莹细腻的脸颊,被萧琛轻轻的拧住了,一小团嫩肉在食指中挤压颤抖,立刻不满得哼哼唧唧,萧琛爱不释手,连忙追问花闭月许多关于团子的事情。

    如今,女儿和儿子都一样,通通都是他的心头肉。

    花闭月瞧见他这般模样,心里舒服了许多,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就是萧丞相重男轻女又如何?

    花闭月望着满脸欣喜的萧琛,沉思了片刻,缓缓道:“对了萧琛,我想让萧丞相帮我个忙。”

    萧琛抬眸:“他已是你的公公,还不改口?”

    花闭月连忙改口:“我想让爹帮我一个忙。”

    萧琛一边逗着团子,一边笑着问道:“是何事?”

    花闭月温柔似水的目光从纤长的睫毛后滤出疑虑,娓娓道来,如今她在花府瞧见北宫啸与白雅,心中难免会生出各种担忧,凰盟最擅长鬼蜮伎俩,她害怕北宫啸用自己的孩子来威胁自己,于是,她想让萧琛把糯米和团子带给萧丞相,让两个奶娘也跟着伺候,这样安全一些,她也可以放手帮助花家老祖宗。

    萧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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