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默 作者:墨染忘川
相濡以
却又在附上去的一刹那,被喷头洒下的温水湿透,拥有玲珑线条的背脊若隐若现。
总裁,你这样是犯罪的。
沈默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去,蹲在古以沫身前,身上的衬衣在一瞬间被淋湿,贴在身上,精致的锁骨处几滴晶莹的水珠困在骨涡里,衬得那肌肤透亮白皙。
“古······总!!!!”沈默刚刚开口唤了一声,面前的古以沫突然握着她的肩,将她一起拉了起来,猛地推了她一把,背脊撞上被热气打湿了的瓷砖,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古以沫柔滑的身子又忽的贴了上来。
披在背上的浴巾早在对方站起的那一刻飘落,洁白无瑕的身子暴露在灯光下,热气环绕在周身,有着一丝朦胧的禁欲气息。
沈默僵在当场,古以沫兜着她的腰,滑嫩的肌肤紧紧地贴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微醺的酒气喷洒在耳旁,环绕鼻尖,混杂在热气中,久久不散。
真是,够了。
沈默一动也不敢动,那似婴儿般柔嫩白皙的肌肤正紧紧地贴着自己,一想到这,一感觉到那具身体的温热,再意识到对方是脱光光的,她就真的不敢动了。
沈默一张脸隐在热气下,氤氲的热气随着温水的不断洒下,渐渐笼罩了两人,古以沫惹火的身材也得以掩在其中,少了几丝暴露的直白,多了几丝朦胧的妖异。
本来就是个妩媚的女子,现下再这么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朦胧热气中,谁都无法再忽视那人骨子里透出的妩媚和美丽。
“!!!”沈默正准备推开一直没动作的这人,手刚刚从那人身旁抬起,左边脖颈处猛地一丝柔软的火热,惊得她又猛地收回了手。
古以沫长发润湿,贴在背后,遮住了那妖异的线条,灯光打下,在雾气中在古以沫埋在沈默脖子处的脸上,打出了一片阴影,她的脸隐在阴影下,墨黑的少许长发贴在右脸,看不清表情。
古以沫只觉得她忍不了了。
那人温柔的照顾,温润的嗓音,琥珀色淡雅的瞳孔,想起那人退后一步的动作,心中堵塞,喜爱的心情却无法压制的破体而出,她只好蜷缩,告诉自己冷静,谁知那人却又在这种时候到来,一条浴巾飞来,遮住自己的背脊,又是如此温柔的举动。
为何,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又对自己如此温柔?
在对方蹲在身前,清冽却不失柔和的嗓音刚刚发出时,她便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马上,且一直到永远。
或许是酒精的催发,使得平日能够很好压抑的情绪气势昂扬地冲破了本就不清明的神智,跑了出来。
古以沫紧紧地拥着沈默纤细的腰肢,光滑的长腿顶开沈默的双腿,挤了进去,头埋在对方的脖颈处,滚烫的唇胆怯而又轻柔地触着沈默的颈部肌肤,是微凉的,滑嫩的。
“古总,你这是在干什么?”调整好情绪的沈默顶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着前方不住的洒下热水的花洒,嗓音清冽,语调柔和。
好似对方做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就似平常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调,一样的语气。
淡淡的,温润的,柔和的。
“我在追你。”古以沫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的清冷,带着些微醺的沙哑和热气氤氲下的轻柔妩媚,婉转却又不妖冶,妩媚却又不失清冷。
看来理智还在。
但是总裁大人,我实在看不出这个举动是在追我,我只看到了满屋子的“非礼”。
当然,我不会用“耍流氓”的,你放心。
“古总,你喝醉了,过来,我替你洗头。”沈默轻柔地推开古以沫,古以沫也没有反抗地任着她推开自己,然后拉过自己的左手,牵着自己走到了放满热水的浴缸处。
“你趴在缸沿,我替你洗头。”沈默将古以沫的手拉着递向前,古以沫会意的踏进了浴缸,十分听话的泡在热水里,趴在缸沿,头发倾泻,遮住了那张精致的脸。
沈默看着这个刚才那么“凶狠”地“非礼”自己的女子现下忽的又变得如此温顺,实在有些好笑,她捡起被古以沫弄到了地上的洗发露,挤出一点,轻柔的替对方洗起了头发。
古以沫闷着不做声,沈默将头发拨开,看到那一对通红的小巧耳垂时,缓缓地勾起了唇。
你做都做了,害羞什么。
“古总?”古以沫忽然将手从水中拿出来,玉璧抬起,轻轻地扯了扯沈默抬起正在给她冲泡泡的右手上紧贴着的衬衫袖子。沈默觑着古以沫垂下的头,挑了挑眉,出声问道。
“我那个真的是在追你。”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古以沫有些闷闷的声音,沈默一愣,忽的笑了。
“古总。”沈默勾着唇,琥珀色的双眸中满是笑意。
“恩?”古以沫将下巴搁到手臂上,任着沈默摆弄她的长发,轻柔地应了一声。
“你那个不叫‘在追我’,对于未成年的姑娘来说,你那个叫‘耍流氓’,对于成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来说,你那个叫‘非礼’,对于成熟的女性来说,你那个叫‘性骚扰’,而对于风韵犹存的妇女来说呢,你那个就叫做‘放肆’。知道么?”沈默眸子里笑意流淌,她觑着将头又向里埋了埋的古以沫,嘴角的弧度更盛。
☆、第 18 章
第十六章:
“不对。”
“恩?”沈默正在给古以沫头发抹护发素,听到古以沫闷闷的声音传来,顿了顿揉发的手,应了一声,是询问的语调。
“什么不对?”
“你说的不对。”
“别动,水会流到眼睛里。”沈默按在对方头上的手感觉到对方正准备抬起头,微微用力了一下,制止了对方。
“什么又不对了?”沈默轻柔地替对方洗起了头发,一边揉散着护发素,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不在那里面,所以我那个还是可以叫‘在追你’。”古以沫温顺地再次将头枕在手臂上趴在缸沿,任沈默随意地摆弄自己的头发。
由于脸埋在手臂和身子围成的封闭空间里,传出时显得有些沉闷和赌气的情绪在里面。
“哦?我说的那些就剩下老人和小孩儿没有包括了,我难道算做那两个队伍的么,老弱病残和□□?要是真的是这两个队伍,你那个就更不能叫做‘在追我’了,应该叫做‘变态’。”
沈默勾着嘴角,眼带笑意地觑着古以沫,语气戏谑。
刚说完“变态”两个字,古以沫就伸出手趁沈默不备,拧了她纤细的腰。沈默没有防备,被拧得吸了一口凉气。
“那古总觉得我算作哪一类?”沈默替古以沫冲干净了头发,便放开手,拿起地上的洗发露和护发素起了身,被水淋湿的衣裤紧紧地贴在身上,是若隐若现的诱惑。
古以沫将头发在脑后束作一团,露出精致白皙的脖颈,水珠从下巴自颈部滑下,留下一串晶莹。
沈默偏开视线,尽量不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孤独、沧桑、淡然的女子。”古以沫修长的双腿在浴缸伸展开,她微微起身,背脊靠在缸壁上,看着前方站在放各种瓶瓶罐罐的架子前放东西的沈默,恢复清冽的嗓音缠绕着热气,缓缓地传入沈默的双耳,她抬起拿东西的右手猛地僵住了。
沈默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护肤乳,不语。琥珀色的双眸中却是眼波流转,就似一颗阳光下的淡色玻璃,在光照过来时,闪亮一瞬,在光离开时,又归为淡雅沉寂。
你把我看得这么透彻,我会有一种裸奔的感觉的,古总。
沈默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将洗发露和护发素放上去,拿下护肤乳后转过身,对上了古以沫看着自己的视线。
“对这类女子,我那个就可以叫做‘在追你’。”古以沫接过沈默递来的护肤乳,仰着头看着站在身边却看向浴室门的沈默,清冷的嗓音夹杂着未散去的几丝妩媚和柔媚,洁白的肌肤被水包裹着,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迷幻的光芒。
似夕阳照在绫波泛起的湖面上,那一块块晃动的金红,美丽迷幻,诱人深陷。
“哦?这又是什么逻辑?”沈默走向花洒处,将浴巾捡起,低头不急不缓的叠着,静雅清冽的嗓音在浴室回荡,别有一番余味。
“我的逻辑。”古以沫将手支起,撑着头靠在缸沿,勾着唇觑着沈默,黝黑的瞳孔中闪着猎人的幽光,那是志在必得的信念。
沈默叠好浴巾,搭在左手臂上便向浴室门走去,薄唇微启:“古总说是,那便就是吧,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你不说点什么么?”
“古总想要我说些什么?”沈默顿住脚步,也不回身,就盯着浴室门,轻声回问。
“我要追你。”古以沫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默挺直的背脊僵了一瞬。
你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古总真是要追我?我可是女子。”
“沈助理会在乎女子相爱么?”
“自然不会,世间的感情,存在即是合理。”
“那我追你,便也没有什么不妥吧?”古以沫撑着头,唇角微勾,眸光沉寂,暗涌流动。
“自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我只与古总呆了不足一周,古总这是说笑吧?”
你这是花心大萝卜的动情速度。
古以沫:“······”
古以沫忽的从浴缸中站起,沈默听到身后的被搅动的水声,背脊僵硬。
马上,古以沫便抬起修长的腿跨出了浴缸,每走一步身上的水便流下被踏出声,就似人在满地积水的雨天行走,每一步踏下,都会有水被践踏起的声响。
花洒上未流尽的一滴水从最底处滴落,在地面上的积水中打出一片涟漪。
古以沫缓步走到沈默身后,她沉着双眸看着沈默被及腰长发包裹的脊背,那被西裤紧紧包裹的修长双腿,她阖了阖眸子,上前一步,双手从对方的手臂间挤过,拥住了对方被湿透的衬衣紧贴着的腰肢,入手的柔滑,就似若无衣。
古以沫将下巴撑在沈默右肩,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拂过沈默的耳发,古以沫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沈默耳朵上白亮的绒毛。
沈默僵着背,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背后那人的两团柔软紧紧的贴着自己,她只能祈求对方不要动。
早就发现的孽缘,不过却懒得去管,她的性子里有一大部分是“随遇而安”,还有一大部分便是“随缘”。
“沈默。”
古以沫凑到沈默耳边,是七分温柔三分妩媚的声音。
她第一次叫了对方的姓名,而不是那个带些报复心理的“沈助理”。
“恩?”沈默心里叹口气,柔着声回应。
罢了罢了。
“沈默。”
“恩。”她淡淡的应着,不多言语。
“沈默。”古以沫收紧了拥着对方腰肢的双手,将对方向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沈默全身都僵硬了,她将自己的注意力极力的转向门外,忽视背后那两团更紧的贴着自己的柔软。
“恩,我在。”沈默对着这个关心自己且又明白自己的女子的亲近没有任何抵触情绪。
她的肌肤并不让自己生厌,也并不会发怒。
但是即使如此,她却没有什么更为强烈的情绪。
“我喜欢你。”古以沫说出这句话,耳根猛地通红,声音也多了几分的轻柔和羞意。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但是我需要你允许我追你。”古以沫怀里拥着浑身湿透的心爱的人,还能坐怀不乱,实在不易。
“我并没有剥夺她人喜欢我的权力,自然也没有剥夺你追我的权力。”沈默感受到身后人的一丝不自信,心里柔软,轻声说道。
“那你就先出去了吧。”古以沫得到肯定,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沈默,退后几步又缩回了浴缸。
“好。”沈默应了一声,终于走出了浴室,合上了门。
☆、第 19 章
好心女生番外:
我姓孔,叫孔艺,是沈默的高中同班同学。
三年里,
我同沈默的交流并不多。
或许是她周身的气息无法让人接近,觉得打破了那份宁静,便是一种罪。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不论是早上很早来学校,还是中午去吃饭,亦或是晚上下自习回家。
一直,都是一个人。
甚至班上办板报,她也是一个人完成。
她的瞳色很漂亮,是淡淡的琥珀色。
跟她的气质很配。
淡雅、宁静、有着经历过改朝换代般的沧桑。
这样一个美丽却被孤独包裹的女子,完全不似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她已经脱离了年龄的束缚,超脱于青春之外,成了一个比之二三十岁的人都老成的女子。
是的,女子,而不是高中生。
记得九年前,高二的时候。
我曾在啤酒节上遇到她,当时很惊奇,因为这样的女子本不会出现在如此吵杂的地方。
然而见到她时,她也是一个人。
随后离开,她的身边有了两人陪伴,我看着她们的背影,却仍觉得,她不在这个世界,她独自一人,呆在我们都不曾到过的地方,一个人,站在那里。
即使她的身边围绕着许多人,但我看着,却仍是如此悲伤的背影,孤独的气息。
或许,她便是孤独,孤独便是她。
我曾与她交流过几次,都是班上的琐事,她却有着成年人般谨慎的思维,全盘的考虑。
结果那一次班上的活动举办得十分完美。
我说:“你不然去当班长吧,宣传委员也只是办办板报,多埋没人才。”
那时她在收拾课桌,一本本的书用书立夹着,排列有序、整齐得当。
当时她听了我的话,拿书的手顿了一秒,便又不急不缓的继续整理着。
她笑了笑,转过头看着我,琥珀色的双眼泛着沉静的光芒。
“班长太无趣,如若真的是人才,我自然是不会被埋没。”
我看着她又垂下头收拾课桌的身影,忽的有些觉得,这人,并不在我们的世界。
她从不接受任何男生的追求,女生的示好也只是笑笑地退回去。
我曾以为是她的要求太高。
之后我才明白,在这个学校,没有配得上她的人 。
不只是外貌,还有那颗早已经被锁链缠缚的心。
在这个大家都还是青春蓬勃的学校,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没有人,能够捂热她疮痍的心,没有人,能够站到她的身边,同她一起。
没有人。
所以我便以为这人必然是冰冷的性子。
那年高三毕业考临近,因为我管班上的钥匙,所以早晨来得很早开门,平日都是我刚到没多久,她便会来。
那天,也是一样。
那天早上下雨了,突然的暴雨。
我到了之后才开始下,将伞放到了学校的自己有些庆幸。
我站在窗边,打开窗户,然后,便看到了雨中的她。
离大楼还有些距离的她,没有打伞,也,没有奔跑。
即使是暴雨,她也只是不急不缓的走着,身后的背包被淋湿,及腰长发被淋湿,全身,被淋湿。
她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走来,那个世界只有她一人,而这个她赶来的世界,也只有她一人。
她进了大楼,进了教室。
我看着满身滴着水的她,在想,她之后要怎么办,就这么坐着上课么?会发烧的吧?
我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未触到她的手,仅仅是接近,却是令汗毛直立的冰冷。
“谢谢。”她很有礼的冲我点头道了谢。
我正想说些什么,肚子猛得钻心疼痛却让我脸煞白。
糟了,今天是月事。
我一直都有痛经,很严重。
那几天我一直都会请假呆在宿舍床上,然而最近太忙,给忘记了。
我疼到厉害时,晕过去都有。
我扶着凳子,捂着腹部,眉眼挤作一团。
疼得直冒冷汗。
她本已经准备去位置上了,我也以为她是冰冷的性子,不會理会我。
谁知她居然放下了书包和水,走了过来。
她在我面前蹲下,面无表情的脸,没有情绪的双眼觑着我。
“怎么了?”
她轻声地问。
“疼······月事来了。”我坚持不住,坐到了凳子上,她愣了愣,缓缓地直起身看着我,双眸微沉,似是在思索什么。
“要去医院么?”她看着我,问道。
我愣了,想不到她会关心我这个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同学。
“······”我疼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送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有伞么?”她突然问道,我呆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课桌。
她会意地伸出手将伞找了出来,然后递给了我。
我以为她是叫我自己去,有些绝望,我疼得话都说不了怎么自己去。
然而正当我焦急时,她却忽然上前靠近我。
然后,猛地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我惊讶于她的举动和力量,要知道我至少也有一百斤,她却毫不费力地将我用这种最费力的方式一瞬抱了起来,且没有丝毫吃力。
她抱着我走下了四楼,双手没有一丝颤抖。
我靠在她的手臂上,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却感觉到了充斥身心的温暖。
这人,明明孤独,明明满身伤疤、满心疮痍,却仍有着善良的心性。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走到大楼门口,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女生有的捂嘴有的想拍照,然而她却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只是微微低下头看着我,叫我撑开伞。
走进雨中,我的手没有力气将伞撑到她的头顶,而且,她真的很高。
她看着我要替她遮雨的举动,忽的笑了:“我已经淋湿了,不用替我打伞,你将你的腹部遮住便好。”
有些古人气息的说话方式,配着她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却毫无违和感。
反而,很配。
她可能,本就不是我们世界的人,有些许不一样,是自然。
然后我就看着她被暴雨淋着,雨水不住的从下巴淌下,滴到我的手上,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抱着我在暴雨中行走,一步一步,坚定而稳重。
忽的,我想,这世间,真的有能够配得上这样一个女子的人么?
如若有,老天便将她送到这人的身边吧,将她从独自一人的世界中找到,将那颗心从一层层的锁链中解放。
这样的女子,需要温暖,这样的女子,值得救赎。
她将我送到了医院,替我叫来了宿舍的好朋友,期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面瘫着一张脸替我这个对她来说的陌生人跑上跑下,满身雨水的。
我看着身边满脸关心的朋友,再看着奔忙的她,心,被温暖包裹着,却也,有着一丝悲哀。
我替这样的一个女子悲哀,替她的孤独寂寞,替她的心善纯良,替这样一个好的女子,却没有人去温暖,感到悲伤凄凉。
她,需要一个足以懂她足以拥抱她足以温暖她的人。
因为,这样的女子,是很有可能孤独终老的。
☆、第 20 章
第十七章:
“叮铃~~~~”沈默在自己的卧室冲完澡,穿着一件遮住大腿根部的宽大的白色衬衣,还带着晶莹水珠的双腿,白皙修长。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刚看到古以沫坐在沙发上露出的头顶,就听到自己放到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古以沫被前面那个手机发出的标准电话铃吓了一跳,随后是无语的冷汗。
为什么这个年代还有人用默认的,且是标准的座式电话的手机铃声。
正当她看着正在响铃震动的黑色手机出神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双泛着热气的修长白皙的腿,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到正觑着自己的沈默,耳根猛地通红。
沈默拿起电话,纤细的手指。
“喂,你好哪位”
是带着沐浴后的清爽干净的嗓音。
“你好,请问是沈默么?”电话里传来被机器改变了些许的女子的声音,却也不难听出那里面的轻柔。
“是的。”沈默看着仍仰着头盯着自己的古以沫,眸里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她站在沙发旁,指了指茶几上的两碗醒酒汤。
差不多已经不烫了。
“真的!沈默,我是孔艺,明天你会在家吧,就是老家。”电话那头的女子似乎十分激动,她轻柔的嗓音变得高昂,好似在因为这头的女子是自己要找的人而兴奋。
孔艺?
哦,高中那个有严重痛经的女生。
“我明日会回家,有什么事么?”沈默看着古以沫会意的端起一碗醒酒汤,捧着慢慢抿起来,勾了勾唇,脑后的发因为主人没有擦干,还在缓慢的滴水。
古以沫觑着沈默滴水的长发,加快了速度却又仍然不失优雅的喝完了醒酒汤,站起了身。
“怎么了?”沈默用眼神询问,古以沫抿了抿唇,指了指对方在滴水的长发。
“吹风机在哪儿?”古以沫站在灯光下,洗后的墨色长发披在身后,穿着沈默的白色衬衫,欣长的身子,精致的容颜。
沈默听到古以沫的询问,却没有马上回答,她琥珀色的双瞳眼波流转,淡雅沉寂,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犹豫。
“卧室,第一个抽屉。”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沈默偏过头指了指打开门的卧室,捂住手机,轻声说道,带着几丝意义不明的情绪。
罢了罢了。
“沈默?”电话那头的女子似乎说了什么,许久未听见对方的回答,疑惑的出声询问。
“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沈默看着古以沫的背影,双眸微沉,转过头望向窗帘拉开,露出的灯火辉煌的窗外。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啊。我说明天下午四点,高中同学十年聚会,在学校大门集合,本来该六月份的,但那时候许多同学都没在家,只好等到过年。”沈默听出电话那头的女子的轻笑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温馨的事,也随着勾起了嘴角。
这时古以沫拿着吹风机走到了身后。
“你继续讲,我替你吹便好。”古以沫站在沈默身后,看着这人长发遮掩下瘦削的身子,阖了阖眸子,睁开时是坚定又满是温柔的眼神,还有着几丝缠绕不散的疼惜。
沈默没有回答,但相处了一些时间的古以沫知道,对方没有出言拒绝,就算做默认。
吹风机的轰鸣声响起,一股股温热拂上头发,沈默身子僵了一瞬,又恢复平常,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久违的有了一丝温暖。
老爹经常替不懂照顾自己的我吹头发呢。
很温暖。
“明日下午四点么,可以。”
十年啊,时间的动作总是要在很多年后才会让人看清,看清它的迅速和毫不留情。
“真的!那我们等你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抱歉这么晚才打电话,因为哪里都没你的消息,班长只好去了你家一趟,还好没有搬家。”
“好的,麻烦你了。”沈默礼貌疏远的语气并没有引起孔艺的尴尬,她仍然热情的说了再见,先挂了电话后,沈默再按下挂断键。
“要改下机票的时间么?”古以沫听到对方说的明日四点,想起自己要替她订机票时对方说的下午,想了想,便问道。
“恩,麻烦古总了。”沈默感受着背后那人指尖划过发丝时的温柔,勾了勾嘴角,眸微阖,带着些玩笑的语气。
“现在是下班时间,沈默,你还要叫我古总么?”古以沫纤长的手指撩起湿润的发,怕烫到头发主人而微微将吹风拿远,小心温柔。
她看着沈默,黝黑的眸中有着几丝嗔恼。
木头。她在心里念到。
“那古总想让我称呼你什么?”沈默看着窗外透亮的各种彩灯,阖上眸子,柔和的面孔。
古以沫:“······”
沈默好似知道古以沫心里想什么一样,唇角勾起,眼角荡出一丝笑意:“以沫。”
沈默勾着唇,轻声唤道,是温柔清冽的语气。
古以沫“······”
腹黑的女人!
古以沫脸颊飞起两抹晕红,她瞪了一眼沈默,却是带着嗔意的柔和眼神。
☆、第 21 章
第十八章:
“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空姐清亮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回荡空旷的经济舱。
昨晚上两人吹干头发就歇下了。
当然,是睡同一张床。
沈默的公寓本来有两间屋,一间客房一件主卧,但沈默一个人,没有用到客房的地方,便将客房改成了书房。
沈默自然想过睡沙发,不过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没必要这样,大家都是女人。
你可是忘了你身边的美女是喜欢女子的,且正好喜欢你。
沈默买的kg size的大床,她喜欢靠在床头看书,用笔记本做一些工作,因为她觉得床上软绵绵的被子很舒服,且,很有安全感。
坐在椅子上,身边空荡荡的,不断漂浮着尘埃、气体,缠绕。她不习惯。
飞机票订的早上十点的。
早上七点,两人吃过沈默买回的早餐便分道扬镳,沈默收拾好东西便拿上古以沫叫人在九点送来的机票向机场赶去。
她以为自己可以摆脱自家上司不叫追求的追求,结果······
她刚上飞机就看到了坐在她位置旁靠走道的古以沫。
瞬间满头黑线。
这人买机票居然是这个目的么。
同意不送自己,安分回家居然是去收拾行李的么。
她在心里叹口气,认命的走过去,坐到了古以沫旁边,是靠窗的位置。
沈默坐任何交通工具都喜欢靠窗的位置。
戴一副耳机,放着轻缓的曲子,身边嘈杂被掩盖,只剩空灵的歌声和不断变换的景色。
世间万物,千姿百态。
琥珀色的双眸似是装下了整个世界,看惯了时代变迁,淡然沧桑。
等到安全带可以解开时,沈默便准备拿出耳机,正在翻包时,另外一排座位的后边忽然传来了声音。
“沈默小姑娘。”林儇扒在椅背,看那样子应该是坐在靠走道的位置。整个头露出来,大红色的卷发散下,在空中晃荡,看着沈默两人的方向,笑得一脸灿烂,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有着几丝打趣,却仍是魅意颇浓。
沈默:“······”
她拿耳机的手僵住,无语。古以沫则是看着沈默,双眸微沉,耳根微微泛红。
“沈默小姐。”是温和似清风的嗓音,柔和却不失清明。
秦湄也接着冒出头来。
沈默:“······”
“沈默姐。”林儇和秦湄在第四排,古以沫和沈默在另一列的第一排,这时候林儇她们前面一排突然冒出一个及肩短发的小美女,扒在椅背,露出小小的脑袋,一双未长开的桃花眼眯着,灿烂的笑容。
沈默:“······”
“沈默姐。”不急不缓的语速,微微低沉却不失女子清雅的嗓音跟着传出。
萧譞艺一脸得体的微笑,双眼灵动,睫毛纤长。
沈默:“······”
沈默无奈的收回拿耳机的手,转过头看着心虚垂下头看着手上的杂志的古以沫,双眸微沉,眼波流转。
沈默无奈的叹口气,似是妥协又似是认命的站起身,望着萧譞艺:“萧···譞艺吧?你的病已经好了么?”
古以沫微仰头,看着晨光包裹下的沈默,美得不似人间之物。光渡过那对纤长凌厉的双眉,温软了那眉梢从未散去的悲伤。渡过那满头黑丝,晃出几片亮光。琥珀色的瞳和淡金的光辉容相呼应,泛着淡雅的光芒。
她沐浴在金色之中,修长姣好的身姿,整个人显得有那么些不真实的梦幻。
她太美,掩盖了晨的光芒。
古以沫痴痴的望着她,良久。
☆、第 22 章
第十九章:
“沈默姐,我叫萧譞艺,昨天的事谢谢你了,我已经好了。”萧譞艺扫了眼呆呆望着沈默的古以沫,和林兮对视一眼,无奈摇摇头。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沈默礼貌地笑笑,对着看过来的其他三人点点头,得体地打了招呼。
林儇和秦湄坐回去之前踮起脚偷偷地看了眼古以沫。
还在发花痴啊,这孩子。
两人默契地相视轻声叹息,眼里满满的无奈。
对方年会前一天忽然打电话说有喜欢的人了,吓得两人从床上摔了下去。
其他人不了解,他们仨是青梅竹马,怎会不知道。
要古以沫冰冷的性子喜欢上一个人,那是多么奇葩的一件事。
即使你说今天世界末日都没有这件事扯淡。
但是却是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的。
相濡以
恋耽美
正文 相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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