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之受傲江湖 作者:雨田君
第30节
恍若隔世,如隔云端。
“……我是谁?”那人又问了一遍,唇角仍然沾染着他的血迹。
傅惊鸿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道:“我怎么知道。”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眸色幽深,脸上似有怒意,却很快消散了。
他扣住傅惊鸿的腰身,低头在傅惊鸿的肩膀处用力一咬。
傅惊鸿只觉得很痛,痛得似乎肉被撕扯了下来一般,他痛的有些恍惚,恍惚间便感觉到这种痛感似曾相识。
似乎曾经有个人,也让他这般痛过。
但是如果曾经这么痛过,这么痛,他又怎么会忘却?
那人顺着肩膀往下舔咬,傅惊鸿本就单薄的亵衣早就被内力震碎,那人的速度很慢,却让傅惊鸿越发觉得危险。
那人停顿在他的胸口,伸出舌尖在他胸口的肌肤处流连,随后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咬了下去。
牙尖几乎入肉,带来入骨刺痛。
傅惊鸿咬牙,用力挣扎,却被那人狠狠扣紧了腰身,更加用力的咬着他的胸口。
很痛……
这种破入胸口的痛,似乎很熟悉,就像曾经被人当胸一剑刺穿过一般。
肯定流血了。
傅惊鸿意识模糊的想,随后又感觉到那人的舌尖轻柔的伤口处辗转。
微痒,有种难以言状的酥麻。
直到腿被人拉开,傅惊鸿才猛地回过神来,他低头便在那人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十分用力,直到他感觉到嘴里的铁锈味,他才慢慢松开口。
那人的肩膀上也流了血,伤口看上去很深,但是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似的,轻喘着将傅惊鸿的腿慢慢拉开。
傅惊鸿一惊,低头又在那人肩膀上的伤口狠狠咬下去,别说是寻常人,武林高手也受不得这般疼痛,伤口早已深可见血,这再用力些,寻常人都能痛得晕厥。
但是那白衣人却丝毫不觉似的,在傅惊鸿咬下去时甚至轻喘起来,漆黑的眸里闪过一丝异光。
傅惊鸿嘴都咬得发麻了,那白衣人却依然我行我素的将手指探向傅惊鸿的后方。
傅惊鸿心里一惊,却毫无抵抗之力,下一刻那白衣人便伸手握住了傅惊鸿那处。
白衣人轻喘着,将手指慢慢探入傅惊鸿后面那处,另外一只手则揉弄起来。
傅惊鸿意识开始迷离,这种感觉竟也似曾相识般熟悉……
在傅惊鸿终于颤着身释放后,白衣人也扣紧了傅惊鸿的腰身慢慢挤了进去。
傅惊鸿将低吟生生压下,努力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声音来。
白衣人一边挺腰,一边在傅惊鸿耳边轻喘着,将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傅惊鸿泛红的肌肤上。
傅惊鸿被那人狠狠压在冰凉的墙上,背脊处只觉得无比寒凉,而他身上未干的水珠也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往下滑落,一滴一滴坠入地面。
眼前的白衣人早就不知何时将衣服褪了个干干净净,露出的肌肤也如白衣一般苍白,清瘦却不显纤弱,他肩膀那处的血迹因为用力而缓缓渗出,顺着他的胸口慢慢往下流淌着,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宛如绽开了一朵一朵妖异夺目的血花。
他的长发也早已散开,如墨般的长发披散着,与那苍白的肌肤相比更显得夺目。
傅惊鸿被他一下子进到最深处,几乎窒息般的痛感让傅惊鸿颤了颤,忍不住开口又在紧贴着他的那个人身上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结果只是适得其反而已,那人埋在他身体里的硬挺似乎又饱胀了几分,在傅惊鸿耳边呼吸不稳似的喘息着。
很痛……
但是这种痛觉却又似乎似曾相识。
傅惊鸿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般。
那人却已经开始动作了起来,紧贴着傅惊鸿的肌肤灼热无比,让傅惊鸿有种似乎要被烫伤了的错觉。
后背则是一片冰冷,让傅惊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似乎也是那般似曾相识。
傅惊鸿忍不住皱了皱眉,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他会有那种感觉?但是他未曾细想,便被那埋在他体内的人夺取了所有注意力,那人竟然开始剧烈动作了起来。
傅惊鸿忍不住喘了两下,连忙咬紧了牙关不再出声。
“我是谁?”那人一边喘着,一边看着傅惊鸿,轻声问道。
他的眸子里一片幽深,似乎有种让傅惊鸿莫名畏惧的东西,傅惊鸿一顿,将视线移开,冷哼道:“我怎么知……道……”话未说完,那人忽然加快的动作让傅惊鸿的话语破碎。
“我是谁?”那人扣紧了傅惊鸿的腰,漆黑如墨的眸定定的看着傅惊鸿。
这种固执的神情,似乎也似曾相识般……
傅惊鸿顿了顿,眼眸里闪过一丝迷离之色。
那人却猛地一挺腰,再次进入到最深处,却仿佛仍然不够似的,扣紧他的腰,继续往前抵。
傅惊鸿轻喘了一声,用力收紧后方,而那人只是稍微停顿了下,便再次挺腰动作起来。
动作轻缓却又深刻,似乎颇有种温柔缱绻的意味,每一下都缓缓顶入了最深处,而后又慢慢退出,似乎带着极致的温柔,但是他的每次动作却只让傅惊鸿觉得痛。
温柔的凌迟。
傅惊鸿咬牙,抬头就在那人下巴处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人眸色深了深,转过脸也在傅惊鸿另外一侧肩膀上咬了下去。
傅惊鸿不甘心的在那人露出来的白皙的脖颈处咬了下去,两人各自咬着对方,用力之大,仿佛要在对方身体上深深的烙印下自己的存在。
如果只有入骨般的疼痛才能让对方记住自己,那么待他温柔何用。
81、第八十一章
傅惊鸿再次醒来之时,他发现他躺在客房里的床上,身上似乎已经被清理过一遍了,虽然后方那处仍然有微胀的感觉,但并无不适之感。
傅惊鸿皱了皱眉,雌伏人下,却是陌生之人,他心里应极为愤怒才是。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无愤愤之意。
仿佛……
他想起了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顿了顿。
不想再往下想去的傅惊鸿连忙起身,在客房里环视了一圈,那个白衣人并不在,客房里似乎也并无那白衣人曾经来过的痕迹。
傅惊鸿打量了一下木门,猜测那白衣人可能正在楼下喝茶,便不打算从门口下去了。
他转身看了看窗户,上前几步,打开了木窗。
木窗之外正对着大街,此时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十分的热闹。
街边还有小摊贩在卖一些小东西,不少人围着看。
对面似乎是个酒家,正对着傅惊鸿客房窗户。
傅惊鸿伸手摸了摸下巴,趁没有人抬头看,连忙一翻身从窗户外跳了出去,脚尖一踩木窗框,凌空一跃便跃入了对面那酒家里。
傅惊鸿悠然的在那酒家里晃了一圈,便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傅惊鸿在繁华的大街上走了许久,看着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他忽然心里一阵茫然。
他应该去哪里?
两位师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到断袖谷去了,还是仍然在清城附近的客栈等他?
傅惊鸿走了许久,直到正午,他才感觉口舌干燥,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发现他好像迷失了方向。
不过,一开始他似乎便不知道该去何处。
“听说前面那酒家要开张了,不如我们去瞧瞧热闹?”一个白衣书生般打扮的人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据说那酒家三年一开张,开张一日后便关门三年,酒客喝了一壶好酒,若想再买便只能等三年,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到那里的酒……”看同伴似乎并不感兴趣,白衣书生摇头晃脑道。
“今年恰逢又三年……”
傅惊鸿顿了顿,心里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看着那白衣书生和几个同伴朝着前方走去,便不知不觉的跟上了。
等他回过神来,前面那几个人已经走进了一家酒家里。
傅惊鸿抬头看了看那酒家的招牌,竟然就只有二字,酒家。
傅惊鸿颇觉有趣,而后又觉有理。
世人多为虚名所蔽眼,却往往忘记了事情的本真,酒家便是酒家,如是而已。
傅惊鸿踏入那酒家,便被酒家里面的景象惊住了。
酒家内的木桌上都坐满了人,有外表孱弱的白衣书生,有行走江湖的彪形大汉,还有胡须飘飘的老者,他们都围坐在桌子跟前,桌子上摆满了几大碗酒,地面上还有几十坛子酒,密密麻麻的铺在这酒家的地板上。
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站在酒家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大碗酒,振声高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喝酒!”
“哪位英雄喝到最后,就可以和我们当家的拼酒!赢的人就可以得到我们酒家的镇店之宝!”
下面是连声的应和高呼。
随后那小二猛地举起手里的大碗,一口饮尽,然后随手就将大碗扔到地面摔成了碎片。
坐在桌子旁的人也开始大呼着从桌子上端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畅快的喝着。
他们或坐或站,甚至有站在凳子上的桌子上的,都手里拿着一个偌大的碗,举起了就一饮而尽,酒水自他们下巴处流淌而下,打湿了衣衫,滴落到地板上,很快地板上便湿了一大片。
他们喝了一碗又一碗,甚至有的人举起坛子来喝。
傅惊鸿也端起了一个碗来喝酒,毕竟就他一个人干站着太显眼……而且,他也想看看这酒家的镇店之宝所为何物。
只是他酒量虽不差,却绝对也不算好,于是他便一边喝酒,一边运气内力来将酒排了出去。
如此一来,待傅惊鸿放下第九个碗的时候,这酒家内的人竟已经齐刷刷躺倒了一片,有个人躺在地面上还枕着酒坛子继续喝,有的人趴在桌面上已经睡死了过去,还有的人仍然坚持着屹立不倒的,神情却分明已经是大醉了。
还有些人在耍酒疯,一个人抱着酒坛子在高歌,而又有一个人竟然猛的一摔碗,狂笑三声从酒家门口奔了出去。
地面上满是摔成碎片的酒坛子,不少人已经醉了过去。
眼神清明的傅惊鸿环视了一圈,发现了竟还有一位眼神清明的人。
那人竟然是傅惊鸿先前所见的那位白衣书生,虽然明明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但是他眼前的桌面上却已经摆满了十多个空着的大碗。
那白衣书生朝着傅惊鸿微微一笑,抬手举起了手里的一个大碗。
傅惊鸿也对着他回以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了的大碗,重新满了酒。
白衣书生举起碗来一饮而尽,随后用衣袖一抹嘴,将大碗扔到地面摔成碎片。
傅惊鸿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大碗里喝完了一碗酒,将碗摔成了碎片。
那白衣书生见此,又对着傅惊鸿微微一笑,随后又拿起了一个大碗,举起来一饮而尽。
傅惊鸿心里颇觉痛快,也举起大碗来再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不过片刻时间,地面上已经遍布了酒碗的碎片。
白衣书生喝完桌子上最后一碗酒后,忽然仰头长笑,随后眼一闭便直直倒在桌子上,醉死了过去。
此时傅惊鸿饶是运了内力将不少酒逼出体外,自己却也喝了不少,此时也有些摇摇晃晃了。
他转过头看着这四周,竟无一人再站着了。
就在他摇摇晃晃着用手撑着桌子时,有一个人自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
一袭红衣的女人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她长相美极,眸似桃花,眼波婉转间俱是勾人的风情,她手里拿着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赤着足从木楼梯上慢慢往下走着,腰肢一摆一摆,宛如弱柳扶风般。
然而与之绝世面容比起来,她的脸上竟不施一点胭脂,满头的青丝竟也只是被一根木筷子固定在脑后,松松散散的挽了起来。
傅惊鸿有些摇晃的看着眼前这个一步一步走下来的女人,只觉得那女人手里那翠绿色的小瓷瓶极其眼熟,然而他却始终想不出在哪里曾见过。
他正想着,那红衣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人勾唇一笑,抬起脚将一只足踩到板凳上,上身前倾看着傅惊鸿开口道:“我是司空九娘,是酒家的老板娘。”
傅惊鸿顿了顿,觉得自己大脑好像有些迷糊,开口便问:“是喝酒的那个酒,还是九霄那个九?”
司空九娘挑眉一笑,道:“喝酒那个酒又如何,九霄那个九又如何,念起来不是一样的么?有何差别。”
傅惊鸿顿了顿,笑道:“也是。”
司空九娘看着他,慢慢将那翠绿色的小瓷瓶举了起来,勾唇笑道:“此乃我酒家镇店之宝,你若能与我拼酒拼赢了,你便可以拿去。”
“哦,为何是镇店之宝?”傅惊鸿细细看那小瓷瓶,初见虽觉似曾相识,然而再看便只觉得寻常,这样的小瓷瓶在外头到处有得卖。
司空九娘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仰起头笑了起来,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放肆大小也别有一种洒脱风情,她挑眉道:“你既然不知道镇店之宝是什么,又为何来拼酒?”
她大笑,随后慢慢道:“许多人倾其所有只为求得这个东西,你说这是什么?”
傅惊鸿摇头道:“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倾其所有。”
司空九娘道:“世人多烦忧,自然想忘记那些俗世之中的纷纷扰扰,我这瓷瓶里的酒,便能让人忘记所有烦忧。”
傅惊鸿不信道:“哪有什么酒能让人忘记一切。”
司空九娘又大笑了起来,道:“我这酒家三年才开一张,但是每次都人满为患,他们挤破了头都抢不到这酒,你却不信这酒能让他们忘记一切?”
傅惊鸿也笑了起来,道:“如果这个酒果真的能让人忘记一切,那些喝了酒的人怎么会记得他们曾经喝过这个酒,又怎么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让他们来买你的酒。”
司空九娘也大笑,随后她挑眉道:“那你就不想要这个酒了么?”
傅惊鸿看了看她,笑道:“我虽不信这酒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之事,却相信这是一壶好酒,我当然要,为何不要?”
“好!”司空九娘笑道,“我们便以一局定胜负好了,我倒出两杯这酒来,你一杯,我一杯,若是你喝了不醉,你便赢了。”
傅惊鸿点了点头,忽然道:“我还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司空九娘看着他,挑眉一笑,将那小瓷瓶打开来,顿时酒香四溢。
地板上有些人循着酒香爬了起来,闻了两下酒香,随后又醉倒了过去。
傅惊鸿闻着那酒香,大脑竟也更晕晕沉沉了些,他闻着这酒香,竟也快要醉了。
司空九娘笑道:“此酒一旦开了,据说方圆一里之内,闻到酒香的人也会醉过去。”
“哦?”傅惊鸿真的有些醉了。
司空九娘拿起一个小杯子,将瓷片里的酒倒了进去,正好斟满。
她抬手将那个杯子递给傅惊鸿,然后又倒了一杯给自己。
傅惊鸿闻着手里杯子散发的酒香,愈发觉得沉醉。
他抬手将那酒递到唇边,随后一饮而尽。
然后他醉了。
“此酒名为醉生梦死,喝了便让人能在大醉中忘记所有烦恼……”
司空九娘也仰起头来将酒一饮而尽。
“据说喝了之后便能让人忘记所有前尘烦忧,故而又名忘前尘……但是哪里真的有一种酒能让人忘记一切呢,这酒只不过能让人喝了之后大醉一场罢了,有的人醉一天,有的人醉一年,却没有人能醉一辈子,一旦酒醒之后,一切仍然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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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黄药师:“不久前我遇到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她说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酒?她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多开心?这坛酒本来打算送给你的,看起来,我们要分着喝了。” ——《东邪西毒》
82、第八十二章
傅惊鸿醉了。
他又醒了。
醉生梦死,也不能让一个人醉一辈子,酒醒了,一切仍然是原来的样子。
大醉一场后,傅惊鸿回到了断袖谷。
他在断袖谷附近的山林里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那里正好有一个被废弃的木屋子,似乎是曾经有人在这里住过,但是那人似乎已经离开了很久,屋子里的桌子凳子全部落满了厚厚的灰。
傅惊鸿将那木屋草草打扫了一遍,便住了下来。
木屋之外便是一片小树林,再往前一些便是一处断崖,在哪里可以将这附近的风景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谓一览众山小。
木屋之后则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流水潺潺,溪边有垂柳。
傅惊鸿在心里笑道,这也算是依山傍水了。
夜晚他便在木屋里入睡,清晨便在山林里游玩,渴了便以饮溪水,饿了便吃些野果,这山林里自然不乏野兔走地鸡,他不时也能打些野味入饭,日子过得也算逍遥有意。
偶尔他也会想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也会惆怅一番,感叹一番。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也许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而他现在只是大梦一场醒来。
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亦或者是梦一场。
傅惊鸿站在断崖边,看着日薄西山,夕阳西沉。
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便让他过去罢了,昨日种种宛如昨日死,明日种种亦如明日生。
除却生死,这世间哪一桩不是闲事?
生生死死,一生过矣,何必纠结?
这一日,傅惊鸿从山上采了些野果,又打了只野兔子,捡了些落叶树枝便在小溪边烤起了野兔子来。
他先是用打磨好的尖石子将野兔子的皮剖了出来,然后把内脏去了,用溪水清洗了血水之后,他便一开始吃用溪水洗干净了的野果,一边烤起了兔肉。
吃了几个野果,兔肉也烤得差不多了,傅惊鸿用溪水将火浇灭之后,拿出之前在山林里发现的蜂蜜,在兔肉上涂了厚厚的一层。
之前他在山林里一颗树上找到了一个蜂巢,花了些功夫将那些蜜蜂弄走之后,就将蜂巢里面的蜂蜜用一个酒坛子装了起来,准备慢慢吃。
后来他在山林里抓了几只兔子吃,发现没有什么作料味道不大好,便将主意打到了这蜂蜜上,果然有一次烤完兔子弄了些蜂蜜后果然很好吃,这以后他便用个瓷瓶装了些蜂蜜,饿了之后打了兔子就可以就着蜂蜜吃。
烤得金黄金黄的兔肉和上面厚厚一层层蜂蜜,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傅惊鸿喝了一口溪水,便开始吃蜂蜜兔肉。
如此逍遥惬意,就这般过完一辈子也无不可。
傅惊鸿三两下便将兔肉吃得干干净净,喝了一口溪水后,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发现衣服上沾染了些灰尘,便打算去洗个澡。
他回到断袖谷之前便在外边的小镇的成衣铺里买了几套衣服,这会儿倒不担心没有衣服换穿。
于是他回到石屋里拿了一套衣服,便转身去洗澡了。
那条小溪是从山上发源的,溪流的尽头是离石屋不远的一个小潭,虽然是一潭静水,但是因为常年有活水的补充,故而潭水也算清澈干净,傅惊鸿经常去那里洗澡。
那小潭潭水微凉,比溪水里的水还要凉一些,倒也称得上寒潭这个称呼。
傅惊鸿脱了衣服后便跳入寒潭里,闭上眼睛仍由寒凉的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溪水寒凉却不刺骨,让人十分舒适。
傅惊鸿半眯着眼小憩,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非常轻微,但是傅惊鸿立刻就听到了。
他一顿,转过头来看向来人。
来人一袭玄衣,眸似浓墨,定定的看着正在寒潭之中的傅惊鸿。
“师兄……”
“终于找到你了。”
傅惊鸿看着站在岸边的冷栖轩,叹了一口气,轻笑道:“好久不见,二师弟。”
冷栖轩深深的看了傅惊鸿一眼,忽然慢慢走下水里来。
“师兄,我们找了你很久……”
冷栖轩声音低哑,慢慢靠近了傅惊鸿。
傅惊鸿顿了顿,道:“我说过,我会回到断袖谷里来的。”
冷栖轩走到傅惊鸿面前,伸手抱住了傅惊鸿,将头埋在他肩膀上。
“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在魔教,慕容麟死之后我们却怎么也找不到你。”冷栖轩的声音闷闷的。
“我们还以为你……”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抬起头,看着傅惊鸿,眼里流露出些微慌乱和恐惧。
傅惊鸿忽然觉得心里某处柔软了一下,便看着冷栖轩轻笑道:“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冷栖轩没有再说话,伸手将傅惊鸿抱得更紧,头靠在了傅惊鸿的肩膀上。
“对了,你们之前在司徒山庄里,为什么突然去了魔教?”傅惊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冷栖轩没有抬起头,仍然将头埋在傅惊鸿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道:“……那个华清流说你去了魔教。”
傅惊鸿皱了皱眉,华清流为何要骗冷栖轩白练华二人去魔教?随后他便明白过来,若是他这两位师弟不去魔教,他也不会去那个地方,看来华清流一开始便是打着主意要将他引过去。
虽然不知道华清流如何说服冷栖轩白练华二人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问题再纠缠下去了,慕容麟已经死了,华清流如何也与他无关了。
“师兄,我们在魔教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冷栖轩抱紧了傅惊鸿,声音低哑。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
“如果回到断袖谷还是没有找到你,该怎么办……”
傅惊鸿顿了顿,轻声道:“你们会找到的,你看,不是已经找到了。”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冷栖轩低着头颤声问。
“……我会来找你们的。”
冷栖轩终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傅惊鸿,道:“师兄,我们就此隐居此处,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
傅惊鸿笑道:“好的。”他顿了顿,看着冷栖轩眼角似乎有些微红。
随后冷栖轩又低下头来,紧紧的抱住傅惊鸿,将头埋在傅惊鸿肩膀上。
寒潭之水微凉,二人便在这潭水之中静静的拥抱着对方。
二人相对无言,直到傅惊鸿感觉到肩膀上的肌肤似乎湿透了一块。
他顿了顿,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冷栖轩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师兄,我们……”他的眼角微红,话语哽咽,泪水从眼角处滑落。
傅惊鸿心下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他那个永远一脸淡漠的二师弟竟然……哭了。
冷栖轩却一下子凑近了傅惊鸿的脸,去舔吻他的嘴角。
傅惊鸿一时不知所措,二师弟竟然会哭……
冷栖轩吻着吻着,便将手伸入了傅惊鸿的衣衫之中。
他的眼角仍然红着,双手却在傅惊鸿的肌肤之上胡乱的摸着,他双手滚烫,几乎要将傅惊鸿后背的肌肤灼伤。
傅惊鸿见他这般模样,竟不想伸手去推开他了。
傅惊鸿心一软,后果便是被冷栖轩翻过身来,长驱直入。
傅惊鸿许久未做雌伏于人下之事,此番被人长驱直入,自然一时接受不良,下意识的收紧了后方。
冷栖轩方才挤进去,还激动着,被傅惊鸿这一夹竟立刻就泄了。
傅惊鸿感觉到喷薄而出的灼热,顿了顿,一时忍不住竟然笑了出来。
冷栖轩僵了僵,没有动作了。
傅惊鸿笑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有点不大好,便也停下来了。
冷栖轩软掉那物还在傅惊鸿里边,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默默的站了一会儿,二人相对无言。
直到冷栖轩那物再次硬了起来,他才泄愤似的从傅惊鸿背后抱紧了他,向前挺腰,一下子深入到最里。
傅惊鸿被顶得叫了一声,随后被自己奇怪的声音吓了一跳,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冷栖轩恼怒了,扣紧了傅惊鸿的腰身,用力往前挺腰。
傅惊鸿觉得后背被冷栖轩耷拉下来的发丝弄得很痒,但是他却只能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但是很快他便没有这种顾虑了,冷栖轩的攻势越来越用力,接着潭水的润滑,每一次都挺入了最深处。
傅惊鸿渐渐生出了快感来,酥麻的感觉让他眼眸迷离。
“师兄,我好怕,找不到你……”冷栖轩哑声道。
傅惊鸿被一下子顶到最里边,嘴里忍不住啊了一声。
“我好怕……”
傅惊鸿不用回头,便知道冷栖轩一定又红了眼圈。
他不明白,他这个二师弟为什么这么喜欢掉眼泪呢?
明明之前,之前那十几年来,二师弟从来没有掉过一次眼泪……至少是在他的面前。
他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二师弟有没有为过什么事情掉过眼泪,但是在他记忆里,那个一进谷便一脸冷漠,从来不会对人展露笑颜的二师弟,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展示过他软弱的一面。
冷栖轩从来不像任何人示弱,他永远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剑,收敛了所有锋芒,但是绝不会让人看出他的弱点。
但是那个向来冷硬的二师弟,却这样毫无保留的在他面前展示了他软弱的一面,在他面前红了眼睛。
原来他的二师弟,也有这样柔弱的一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二师弟的伤心之处,原来竟是……他么。
傅惊鸿心里一颤,心里莫名的一热。
“在魔教里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在想……若是你死了……”
冷栖轩哑声道。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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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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