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婵娟 作者:一雪lee
第 6 章
沈悠游眉头一皱,只听武昀道:上次你用链刀夺我青锋,今日我用挥剑制你薄刃!
原来这破绽之处,便是遇气力内力皆高于自身的强者,链刃易于寻隙缠住,只有内外气韵如流,无人能敌,使得无我自如,方显最大威力。
沈悠游却也不恼,丢下链刀,伸手一挥,一片七彩的烟雾升腾浮起,刺眼呛鼻,众人纷纷袖掩口鼻,心道这是沈悠游的脱身之计,却也不去追赶,纷纷转身朝内宫而去。
沈悠游以为武昀认定他已逃脱,才会拔腿去追,蜷缩在瓦楞脊后暗自发笑,待他们走远,又回至那扇门前,轻而易举解开铜锁。
正厅空暗,除了桌椅屏风并无一物,沈悠游移步进入内殿,内殿满满当当堆满了锦盒器物,沈悠游窃喜,翻找了一番,翻到一只十寸见方的扁平的珐琅玉盒,正拿在手中欲打开,四周灯火一亮,骤然如昼,一个身影正立在入口,手提长锋,细碎的星辉余光之下,那锋刃寒光点点,气势凛然!
这人自然是梁言麟。
言麟双唇微抿,深沉难测,瞳中并与无对手的相杀之意,只是悠悠道:沈悠游,久候了。
沈悠游抓着珐琅玉盒不放,笑道:原来景赫爱玩偷袭的手段,这是否有失他的身份?
言麟道:若你去问他,他会告诉你,他没有任何身份。
是么?这世上有这么不在乎身份的人?
既然已到此,无须多言,亮出你的兵刃吧。言麟提起长锋直指沈悠游。
啊……我忘了,刚才在与武昀将军过招之时,我把我的兵器给丢了!沈悠游笑嘻嘻答着,一手将玉盒揣入怀中。
言麟漠视他的举止冷笑一声,从侧旁石案的几把兵器中挑起一把剑扔给他,道:勿要挑战我的耐性。
沈悠游接剑赞道:好剑,好剑!果然是一把宝物!
言罢剑势既起,二人在稍显狭小的内殿中缠斗起来,殿堂虽小,梁、沈二人并不觉得碍手碍脚,反倒腾挪自如。言麟虽制得住沈悠游,却渐感些微的吃力,于是不敢大意,心下也暗暗忌惮了他,初时试探乱游的步法并为一串蛇阵,锋刃暴雨般密集而下,沈悠游却不十分认真招架,只是寻隙虚晃一招,以求脱身,一边大声笑道:东西我已经偷到啦!
他发足狂奔,奔至殿前空旷之处,言麟紧追不舍,直追玉阶之上,沈悠游叹道:景赫啊景赫,你不会想要杀我吧?
我才不会做如此无聊之事!
抬头一望,景赫高高立着,含笑望他:我是陪你游戏而已,少侠尽兴了么?
再一回头,武昀已立于阶下,冷若冰霜的目光直瞪着他。
景赫走下阶来问道:你认为你赢了么?
那是自然!虽然我被追杀,但是珍宝已到手,你有何话说?沈悠游从怀中取出那珐琅玉盒。
景赫挥手招来一近侍,只见他手上捧着与沈悠游所盗一摸一样的一个盒子,笑道:那这是何物?
沈悠游睁大眼睛,慌忙打开盒盖,内中空空如也!
景赫取出盒中之物笑道:你要的可是此物?
他手中的,乃是一双白青双色交织制成的玉络蛛丝掌套掌套,玲珑结实,想必自是刀枪难入,可断金玉。
景赫道:那晚你用链刀缠住昀叔佩剑,我已观察清楚你双手戴一双掌套,虽然只是一瞬,却不难猜想,你之链刀轻薄、锋利非常,难免用物护手,这掌套你便拿去吧,链刃一并还你。
听到景赫要放走沈悠游,武昀、言麟皆上前一步,挺身欲阻。景赫回视他们二人,却轻轻摇摇头,着近侍将掌套赠予沈悠游,沈悠游看着那玉盒,脸上时阴时晴,躇半晌方放出一声笑来,一手捞起玉盒道:那便我不推辞了!他一声无话,毫无仓皇,径自离去。
武昀见景赫执意如此,气愤不过,掉头便走。
景赫笑道:昀叔也会耍小性子了!遂转头问言麟道:你又为何阻我?
言麟似是僵在那里,一股无名火压在心头道:方才与他过招,竟有些吃力才制住,此人不可留,不如真杀了他,以免日后生事!
景赫不免吃惊:那日你已应了我,为何今晚连你不放他生路?难道放他走不好么
言麟道:这几日城中消息遍布,坊间相传沈悠游的胆识,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对他佩服有加,若只为挑战你,又何需甚多伎俩?故而可知沈悠游虽是少年,却不乏野心。既有野心,自然不能养虎为患,又有谁知他背后是否暗藏势力?当初的你,已为嶔啸堂尊主,亦如他这般不引人注目,谁有能想到南荣煦竟然败于我们手下,今日杀他,只为除后患而已!
景赫道:我与他不一样,他有野心,我并没有,哪怕他日势力渐长,我也无意与他对抗!
你虽无心,却不能左右他人有意!何况可是他功力不低,难道非到他容不下你之时,才明了立场?只有此刻除去威胁方为上策!
景赫不语,片刻后有些恼怒地道:言麟,你我间的诺言,怎可反复?
言麟亦不让步:你我间的诺言确实从来不曾有违,我是就事论事而已!
那也不至于杀了那沈悠游啊!景赫咬唇道。
我就是要杀他,又能怎样?言麟握住长柄的手拢紧了,莫名的愤懑依然难消。
这么说来,我是多管闲事了?景赫与他的争执,愈发互不相让。
言麟冷笑一声:你向来都爱多管闲事,遑用多论?那沈悠游只不过是一个凭空出现、身份不明的人,若要放过他,恐怕不能!
见言麟杀意既起,言辞斩钉截铁,决定似是已不可撼动,景赫不再辩驳,缄默一下,叹气问道:你愿与我去一处地方么?
言麟怒意仍存,却也默许,两人上了马,沉默着在夜色里朝南前行,言麟慢慢看出来,这路正是朝景氏的旧宅而去。
景家旧宅因两年无人居住四壁败落,只剩看守的两名老仆在此终老,忽见景赫前来,自然是惶恐低首引他们进入,宅院是清净颓败了些,打扫得倒是干净整齐,四处摆放的物事桌椅也未曾移动。
言麟随景赫走入东厢房,房中灯油已经干枯,于是只点亮一只烛,那烛火跳动晃闪,照得两人脸上阴晴不定。这里曾是景昇的书房,亦是景赫从前独处的居所,如今每样物件依旧放置原处,无人触碰。
景赫点头微笑,走至置于书房深处的柜架上,于最底层的铜鼎下取出一只木箱,拂去封尘复又笑道:我几乎忘记了,果然还在这里!
言麟猜测着:这箱中是……
景赫打开锁来,锁未曾锁上,不知晓的人会以为其中只放着一些杂物,言麟移近一看,竟是几本笈谱!
景赫翻弄着道:这是父亲与我所藏的剑法、心法,你料想不到会在这里吧?说着手一抖,从中翻出两本来。
言麟顷刻恍然,原来景赫是记起了曾与他的承诺!
在景赫与他还是少年,家族荫庇还未尽散时,他们好玩心起,去嶔啸堂偷了一本《非花剑谱》,也因此与嶔啸堂结下不解之缘,此书乃景昇曾提到过的独门剑谱,年代久远,艰涩难参,言麟虽喜爱,习了大半便搁置下了,私下与景赫、云绮商量送与了景昇。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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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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