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Shikamaru 作者:殷沐歌
第 10 章
砂隐村中心的两条相交的大街布满格式店铺,生意火爆,冬春之交的寒风也吹不走生意人的热情。白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夜里仍是灯火通明。这里的一间客房贵得令鹿丸咋舌,居民区在村中心外三两成块,错落分布,倒是便宜不少。砂隐繁华不下木叶,谁能想到区区二十年,竟有如此巨变。
他粗粗了解了一下砂隐如今的政策,发觉这些年她为了复兴砂隐采取的行动,堪称不择手段。不过她的确眼光独到,把握到了繁荣与否的核心问题。最后,鹿丸花费了点积蓄,在砂隐村东北角的居民区,购置了一处房产。房子不大,邻居们也大多是外乡来客,在砂隐谋求生计。他就这样在砂隐定居下来。
他过去在木叶工作的时候身居要职又身兼多职,收入相当可观,而他的生活作风却十分简约,除了吃喝,几乎再无其他。是以他多年积蓄足以养老。但他毕竟离开了木叶,离开了家传的鹿场,总归还是要寻一份生计,心里才安妥。于是鹿丸又花了重金租下店面,在村中心开了一家棋社。他下意识地将其命名为奈良棋社,陡然惊觉不妥,可他又不愿花费心思构思另外的名字,他现在鲜少真的出口抱怨麻烦,但麻烦还是麻烦。鹿丸想起这好像是砂隐第一家棋社,姑且就叫它砂隐棋社,为砂隐的百姓提供对弈的场所,向对将棋或是围棋感兴趣的初学者教授棋艺。只是做生意不是守株待兔,多少需要些宣传。鹿丸对此毫无经验,家族也没有经商的历史,值得引以为傲的智商无以施展,他皱着眉思忖,他尽量显眼地在门面上打了广告:赢社长者,一个月内棋社内一切消费免单。
此宣传语成功招徕了散布砂隐各处的棋痴,不过五六人罢,且几场鏖战后均成为鹿丸的手下败将。他们几人过去互不相识,却由此在砂隐棋社结缘,互相欣赏彼此的棋艺,成为知交棋友。自此他们便常常在鹿丸的棋社约棋,终有一日要打败鹿丸也成为他们共同的目标,而鹿丸也得以有了第一批稳定的顾客。这些人陆陆续续带来了新的顾客,有人听闻鹿丸棋艺高超,便将年幼的子女送来学棋……棋社的生意一点点步入正轨,月底鹿丸拿出账本算了又算,照这个趋势,盈亏勉强平衡。这个财务状况比鹿丸预期的更好,于是欣慰,他幸运地只消一次尝试,便找到了正确的创业之路。
从棋社步行回家的路上途径一家名为砂隐家的餐馆。一个人住,鹿丸没有什么做饭的兴致,有时在棋社里待得晚了,便在这里解决晚餐。从装修风格来看,这店家应该是多年的老字号。菜品多为砂隐的家常菜,风格与木叶的大不相同。他对饮食的欲望也是极为寡淡,只觉饱腹即可。能称之美味的唯有母亲的醋昆布和味增青花鱼。当然后来鹿生学习了母亲的手艺,做得也不赖。在品论食物方面,他词汇量匮乏,不错,挺好吃的,就是他用来应付关于美食的全部。但这砂隐家的菜,却激活了一个新的词语——粗犷。他也说不清楚,就是个方面都带给他一种粗犷的体验。他觉得不错,挺喜欢的,全天营业不打烊也深得鹿丸心。他懒于寻觅一处新“厨房”,便成为了砂隐家的回头客。
这一天,呼啸了几日的寒风终于散去,气温回暖,仿佛春天降临。砂隐的棋痴们下棋的热情似乎也随着气温高涨起来,客人比往日多。他的老顾客山田先生与藤冈先生下了一盘高水准的围棋拉锯战,从布局起双方互不相让,进入中盘战火点燃整个棋盘,胶着的竞争持续到收官,最后藤冈先生半目险胜。客人们结束自己的棋局后纷纷围观,直到棋局结束才各自散去。鹿丸完成最后的整理离开棋社时已是深夜,饥肠辘辘,在砂隐家点了份清淡的宵夜。饥饿驱使他坐在店里伺候好他的胃,而不是叫一份外卖,待回家再享用。
当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情又不能做时,时间便走得很慢。就在鹿丸百无聊赖地等着他的宵夜时,一位中年女性推门而入。
这便是重逢的时刻。
木门吱呀一响,鹿丸本能地循声望去,入眼的女人身着黑色的忍者制服,背着三星扇,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几缕发丝不太熨帖地翘起来。
手鞠也没能忽略奈良一族代表性的冲天辫。视线不由自主地被牵引,锁定在男人的面庞上。她犹疑了片刻,最终走近鹿丸落座的餐桌,与他面对面而坐。
他们一时相顾无言,任尴尬横生。长久的分别令他们失去了共同语言,生活、工作,他们已然完全处于不同的领域,无论从哪里开始,都不能成为一个合适的对话开端。或者他们可以聊聊感情?那更加猝不及防,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她到底怎么想。二人都忙着百感交集,却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如今的对方。
岁月的风霜吹打着,侵蚀了他们过去水嫩的肌肤。他额头上有两道无法忽视的抬头纹,而她的法令纹也深邃得令人瞩目。他注意到她还背得动她的三星扇,不禁可怜起他的老腰。常年伏案的工作,他不幸患上了腰椎间盘突出,不能久坐。而她则留意到他身材保持得不错,一如年轻时那般匀称,可她却一点点发福,当年紧致的腰腹如今变成一团松散的软肉。虚胖,亚健康的典型,前不久体检,还被打上了高血糖的标签。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手鞠,“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道。这是一个复杂的问句,纵有千言万语,都得从鹿丸此人为什么会在深夜出现在砂隐的老店开始。而她作为砂隐土著,又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在这样的夜晚出现在砂隐的任何一处都不足为奇。在刚刚过去的沉默的几秒钟,她快速地检阅了近期砂隐外交方面的资讯,即使她如今不再执掌外交,作为砂隐核心高官,这些消息自是灵通。可是她不记得最近木叶有出访计划,更不要说奈良鹿丸会参与其中。所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鹿丸没能立刻回答。他仍忙着百感交集:这真是个正中红心的好问题。他应该从哪里开始回答呢?是回答他为什么在砂隐?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岂不是要将这么多年他对她从来都没有死心的心底交代个清清楚楚?又或者回答他为什么在这老店?那也不简单,得把他搬来砂隐后的件件小事一一道来。在一片拥堵的思绪中,他终是抽出了那最重要的一缕。于是,他应道:“我搬来砂隐了。”
这是一个简略的,回答了问题又没有完全回答清楚的答案,适度牵引对方的好奇心,当然,那是在她仍然对他有兴趣的前提下,她可以一点一点地问下去,他们的谈话也得以继续,于是便也无需担忧回到最初的尴尬无言。
他看见她墨绿的眼眸转动,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她多年执掌砂隐的建设大全,大刀阔斧地改革,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她所颁布的政策,而其中一项核心政策便是移民政策。为了村子的繁荣复兴,她开出一项对移民来说绝对利好的条件——只要按照规定在砂隐购置房产,便能入籍砂隐,享受砂隐村民的一切权利。
他说他搬来砂隐……是入籍了?她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暗示她这个意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是非同寻常的震惊消息。那可是木叶的奈良鹿丸,这就好像,就好像……她想了想,女中豪杰五代目水影最后嫁给了三代目土影老爷子。这怎么可能?!
她忽然想起勘九郎不久前提起,他常去的那家人偶店的隔壁新开了一家棋社。不知从何时起她有了将棋的兴趣,在家里大杀四方。当她棋兴来时,能陪她下棋的就只有两位弟弟,于是他们成为了她新爱好的可怜的牺牲品,摧折复摧折。可下棋是两个人的事,她自知自己为难弟弟们了,其实下得并不多。是以勘九郎很开心地告诉他关于棋社的事,建议她有空去棋社下棋,将自己与我爱罗解放,也将手鞠从压抑的兴致中解放。
可她哪有有空的时候,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每每缠着弟弟们陪她下棋。她有时遥遥望着棋社,终究只是路过。于是也不知道棋社的老板乃何许人也。
她隐隐明白了,棋社的老板便是眼前的男人。通透之感降临,如果是这样,她所疑惑问题大部分都得到了解释,一切都能串联在一起。可是她对一切的起点仍有疑问,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搬来了砂隐。如果所有的推理都指向一个最不可能的结果,那必然有着足够强力动机缘由。
“棋社是你开的。你入籍砂隐了?”她思绪纷乱,想要从对面男人口中得到明确的答复,而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推理。
就在这时,服务生送来了鹿丸的宵夜,随后掏出笔纸,询问手鞠想要点什么。她全副的注意力都在为眼前人的重现寻觅一个合理的解释,分不出精力来思考宵夜吃什么,于是匆忙道,“跟他一样。”
他看着她神情专注地全力思索关于他的事情,心底涌出轻盈的快意与温暖的甜蜜。昔日的回忆次第起身,抖落浮尘,将往事回放。他看见一个又一个相逢的清晨,漫步的黄昏;他们一起商议中忍考试的大事小节,在四战的战场上相互支援。他看见她扬起狂风扫平障碍,开拓前路,他看见她灿烂的笑容明亮耀眼。他沉睡的感情苏醒过来,慢慢充盈整个心房。笑容不由攀上他的嘴角,鹿丸点头应道:“没错。”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她的思维还是那么敏捷,他想。本以为这样的对话能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他便可以抽丝剥茧地交代他的心事。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他开了棋社的,但无疑她已经掌握了全部关键的信息,只除了促使这一切发生的最根本的动机。
如果不是这一次偶遇,以他们如今的身份,他还不知道何时能见到她。尽管仓皇重逢,他也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
“因为……你啊。”他忽然有些脱力,好像亮出了杀手锏,又仿佛被釜底抽薪。“你应该知道的。”他又补充道,随后低下头,饿了太久,胃隐隐作痛,他不再等待,享用起了他的宵夜。
手鞠愣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感觉到脸颊上慢慢升温的热度,气恼自己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更何况就算她年轻的时候,也未曾如此羞赧。
可是,这跟当初他们达成一致的内容不一样啊。他们彼此为了自己肩负的责任,放弃了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这么多年未曾忘怀的,也是他肩负责任的形象。她忽然感觉到了背叛,声音也略微激动起来:“木叶呢?你不要木叶了么?”
“木叶不需要我了。”他听出她话里谴责的意味,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答道。
她再一次愣住了。她听得懂,但不能理解。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了。她心目的中的他还,是十余年前的模样,背负着责任,疲惫而坚忍,承受生活的磨砺。而他的时间向前走了十余年,如今已然是一身轻,连木叶都可以离开。
他变了,她听见自己心里这样说。一阵酸楚在心底泛滥开来,她多年的感情无处可寄,终于要消散在大漠的风里了。
“木叶不需要你了,你就来砂隐?你就这么确定,我还是当年的我吗?”她恢复镇定,冷静地发问。
“我想你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来砂隐,这是我的一场豪赌。这么多年,你我都不可能一成不变。我固然对你有所期望,但我这一生,命运也好生活也罢,千方百计地教育我万事不可强求。只是无论如何,至少我还与你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这个事实,多少让我欣慰。”
说完,鹿丸唤来了服务生买单,并向其索要笔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付了钱,他把笔还给服务生,把纸片推给手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现在只是砂隐的一介平民。如果你愿意联系我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随后鹿丸起身离开。
第三次,手鞠愣在了那里。
回到住所的手鞠辗转难眠。她不想对他失望,却压抑不住失望,只能任其弥漫心中。之所以会失望自然是因为期望。她过去给予他最高级别的信赖,信任他有时更甚于她自己。在他们遥远的少年时期,她是见证了他成长的人,从需要她提点照顾的小鬼,变成可以倚靠信赖的成熟男子。自然她也见证了自己对他心境的变化。正因如此,她才无法相信,不愿相信,如今的他已经变成另一个,不再背负责任的他。
她反复思索这一次重逢他所说的话,忽然领悟了什么似的,惊坐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捉虫。
☆、第章
翌日,手鞠一大清早匆忙赶到砂隐移民局,请求调查某个人的移民身份。她以公徇私,赶在移民局正式营业前对一位正在做准备的员工提出要求。
“背景调查吗?好吧,既然是手鞠大人的请求,应该是个重要的职位吧。我帮您查查。”
砂隐的部分机构和职位在应聘员工的时候需要做员工的背景调查,可是日理万机的移民局每天要处理上千份材料,自是没这个时间,一一回应雇主对雇员的背景调查申请。待有空查出来的时候,雇员往往都已经工作数月了。不过对于村子里的某些要职,移民局也不敢怠慢,更何况手鞠大人亲自前来询问。当然鹿丸才没有申请什么村中要职,所以手鞠这一番行为自然是利用了公职身份的方便。
“没找到啊。他肯定伪造了身份。这种不诚实的人手鞠大人就不要考虑了。”
手鞠思忖片刻,沉吟道:“你再试试鹿丸。”
这一次出现了结果,鹿丸大约二十天前入籍砂隐,登记入籍所用的房产位于砂隐东北角,使用的名字只是片假名拼写的鹿丸。那人不会对她说谎,他承认了入籍,便就是入籍。只是她自己不甘心,不愿相信他真的离开了木叶,才大清早跑到这里寻求一个印证。原本第一次搜索所得的结果才是她期待的,可又出于对他深切的信赖而进行了第二次检验。这一次的结果却很值得玩味,提醒了她另一种可能性——她可能完完全全误解了他。
她告辞而去,下午离开风影大楼办事的时候又顺便拜访了砂隐工商局,要求查看砂隐棋社的营业执照。这是一项任何人都可以行使的权利,不过同样日理万机的工商局,还是看在手鞠大人的面子上,拿出了数倍于平日的效率,不消片刻便呈给手鞠她需要的东西。
营业执照上显示砂隐棋社的拥有者是鹿丸,经营者也是他。执照上的名字正如她清早在移民局查到的那样,单只是片假名拼写的鹿丸。
奈良不见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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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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