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特袭 作者:熙恩熙饭教授
第26节
……
“要是你觉得你无法再给那个人幸福了,你就要学会放手……”
……
“长痛不如短痛……”
……
狗屁!
查尔斯苦笑着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他肯放手,丹尼尔未必愿意让他走不是吗?前两天知道他病情的时候,他是有多激动,有多担心,他亲眼所见。
丹尼尔如此在乎他,怎么可能愿意让他离开,他又怎么舍得放开丹尼尔。
后脑勺靠着墙面,迷离的双眸仰望着漫天璀璨的繁星。
一层又一层淡薄的光晕闪闪烁烁,忽明忽暗。
嗯……是啊……
和丹尼尔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他和丹尼尔之间的感情应该是那样牢不可破,无坚不摧。
……
“我不小心把咖啡洒到裤子上了,怎么,很稀奇吗?”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丹尼尔低徊淡然的声音。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什么都沒做过。”
“我不会和别人乱來,你知道的。”
……
“呵……”查尔斯忽然笑出了声,像是在挖苦自己,像是在讥笑自己,“眼见的不一定是事实,沒错……”
他低下了头,望着人來人往的街,苦笑着自言自语:“既然他说他沒做过,就沒做过吧,沒理由连自己的老婆也不相信。”
喝了大半瓶酒,听完了老者的叨念,坐着吹吹冷风,理智似乎清醒了不少,心境也逐渐清明了起來。
他扶着墙站起身,即便此时的状态依旧是头晕目眩,但至少他的心情好多了。
也晃够了,回去和丹尼尔好好道个歉,然后再xxoo一个晚上,到明天一睁开眼睛,他们两个就会和好如初,像以前一样美好了……
原來把事情看开了之后,才发现有些事实真的就是狗屁,只要自己坚信彼此之间的信任不就得了。
一边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车站的方向走去,查尔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回到家之后用什么无赖的伎俩來逗丹尼尔开心,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丹尼尔原谅自己今天的不知所谓,无理取闹。
说來还真奇怪,他和丹尼尔早见晚见,但还沒试过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见到丹尼尔呢!
越想越是心急。
查尔斯加快了脚步走向车站。
就在此时,街道的拐弯处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他吃惊地扭头望去,这才看见有两辆私家车发生了追尾事故,两个车主纷纷下车开始互相争辩理论,看这形势大有可能会大打出手的趋向。
查尔斯不以为意地歪了歪唇角,正打算继续扭头往前走时。
就在那一瞬。
一对男女互相依靠着脚步缓慢踉跄的身影蓦然间从那两名正在争吵的车主的身边经过……
男的高挑伟岸,容貌清隽斯文。
女的醉态迷人,唇角含笑。
仿佛中了邪一般,查尔斯僵持着一个侧身扭头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对男女从自己的眼前,搂在一起,恩恩爱爱地经过……
……
…………
☆、第一百零二章:贝蒂丧失了
來到8天酒店,开好了房间,丹尼尔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贝蒂举步艰难地朝2013号房走过去。
他得知贝蒂的下落之后,便急急忙忙地來到这个地方,恰好被他看到贝蒂一个人徘徊在8天酒店的门口,神志不清,脚步虚浮。
他无奈之下,只好到酒店随便开间房來安置贝蒂。
走廊上的壁画巨大而美丽。
一盏一盏的壁灯古典华美。
毛茸茸的绛红色地毯上画着许多繁复美丽的花纹。
明亮橙黄的光芒撒在贝蒂那张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化开了,但丝毫不影响她那浑然天成,艳丽的容颜。
她喝多了,浑身散出的酒气浓烈厚重。
丹尼尔将她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步一步带着她往前走,还得小心翼翼让她不要磕到墙面。
偌大的单人套房装修得华丽高档。
充满古典气息的壁炉,咖啡色的真皮沙发,巨大的落地窗,精美的水晶吊灯,还有一张整洁柔软的大床。
满屋的堂皇明亮。
紊乱的脚步声才刚靠近床边,忽然“轰”的一声闷响,床上猛然上下弹动震荡了几下。
贝蒂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而就在猝不及防间,丹尼尔被她拉着领带顺势扯到了床上。
“喂!贝蒂,贝蒂,放开我的领带!”丹尼尔趴在贝蒂的身上,用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尽量避免碰到她的同时,还在一边用力地将自己的领带扯回來。
贝蒂闭着眼睛,醉醺醺地抓着领带,死活不肯松手,嘴里喃喃有词地嘀咕道:“我明天……明天要怎么去见我的上司……我……我可能连fbi的工作都沒了……”
丹尼尔继续为他的领带奋战,几下折腾后,他使力地抽回了自己的领带,然后快速地翻身坐到了床沿边之后,才吁了一口气。
回望了看似已经不省人事的贝蒂一眼,丹尼尔低声无奈地说:“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你从fbi出身的,可以去国防局,去里面工作。”
躺在床上的贝蒂忽然爬了起來,紧紧地搂住了丹尼尔的肩膀,口齿不清地嗫嚅:“我……我要是找不到工作……你会不会……会不会养我……”
丹尼尔有些抗拒地挣了几下,却怕自己太鲁莽会弄伤贝蒂,索性他就不挣了,带着些微不耐烦的口吻说:“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就算沒了工作也大把人抢着要照顾你,我这种小鱼小虾高攀不起你啊。”
贝蒂撒娇似的缠在丹尼尔的身上,女神般优雅脱俗的姿态在醉酒后荡然无存。
“可是……我就想被你照顾……我想……把我的未來交……交给你……”
丹尼尔一听,脊背顿时一阵冷汗淋漓。
糟糕,摊上这么一个痴情的女人了。
干笑了一声,丹尼尔又开始一边挣动,一边敷衍地附和道:“你的未來太丰满,我弱不禁风的怕承受不起。”
“谁说的。”
贝蒂换了一个缠人的姿势,转而跪在了床上,用力地将丹尼尔的肩膀扳过來面向着自己。
她吐着酒气,对着丹尼尔迷迷糊糊地笑了笑,说:“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丹尼尔附和般讪笑着,趁势压下了贝蒂的双手。
贝蒂不依不饶地又重新勾住丹尼尔的脖子,整个人侧着身子倒在了丹尼尔的身上,痴痴地笑道:“我喜欢你……丹尼,我喜欢你……”
丹尼尔已经窘迫得汗流浃背。
“谢谢你的喜欢,可是我……我……”
“你不喜欢我吗?”贝蒂忽的从他的怀中直起身來,略带着一丝哀怨的眸光眨巴眨巴地瞅着丹尼尔,“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丹尼尔瞬间犹豫地沉吟了良久。
如果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么从一开始对贝蒂使用美男计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可是贝蒂现在被诺亚辞退了,证明他再使用美男计也不会起到任何有利的帮助。不过,看样子贝蒂很喜欢他,如果他直接拒绝,会不会太伤她的心了?
对于极少应付过女人的丹尼尔來说,女人就像一个无底深井,万万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而一头栽下去看个究竟,这井有底沒底,致不致命真的无法预计。
所以说,他现在就是栽了吗?
就在丹尼尔在心中百转千回,寻思着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回答时,贝蒂却含含糊糊地开口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对吧?我……我知道是谁……”
什么?!
丹尼尔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嘿嘿,你不就是喜欢我吗……”贝蒂笑得神魂颠倒,灰色的眸子里却蕴满厚厚的水汽。
丹尼尔忽然松了一口气。
却在他松懈时,贝蒂猛的扑了过來,将他压倒在身上,不假思索便将自己的粉唇印在了丹尼尔的唇上。
“唔……”丹尼尔失措地开始挣动。
然而贝蒂却像一头酒后乱性的母狮子一样,拼命地向丹尼尔索吻,并且主动豪放地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衣衫。
眨眼间,一对丰满笔挺的双峰刹那间无遮无掩地弹跳了出來。
赤果的上半身,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贴身牛仔裤的包裹下那臀部翘挺的线条,展露无疑。
如海藻般的长发松松地从脸部的一侧披散下來。
晶莹迷茫的灰眸,宛若精雕细琢般美丽的脸庞,还有那楚楚动人,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
不得不说,一丝不挂的贝蒂,将她与生俱來的,一股自骨子里散发而出的狂野和妖娆发挥得淋漓尽致。
此时,任凭哪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肾上腺素飙升,控制不住本身的兽性将贝蒂征服在身下。
可偏偏,她遇上的……是丹尼尔,,!!
丹尼尔躺在贝蒂的身下,震惊地看着被席卷了理智的贝蒂。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犹如女神般高高在上,举止娴雅得体的贝蒂吗?
酒精到底是有多害人?她是喝了多少瓶烈酒才会丧失到这种地步?节操和蛋一起碎了一地了啊有木有!!
贝蒂容不得丹尼尔有半点犹豫。
她再次主动俯下了身子,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火热的疯狂地吻着丹尼尔。
☆、第一百零三章:近在咫尺的事实
情急之下,丹尼尔顾不得贝蒂的安全,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肩,一口气用劲地将着了魔似的贝蒂一把推开。
“啊!”贝蒂惊呼了一声摔到了地面上。
丹尼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被子,“哗啦”一声盖在了贝蒂的身上,然后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支支吾吾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今天状态不好……”
贝蒂不明所以地坐在地上,用被子随意地捂住了胸口,带着强烈的困惑和茫然,仰面看着高挑得如同遥不可及的丹尼尔。
她脸上红得通透,欲 望的雾气盘旋在她的眼中久久未散。
她的模样看起來就如同一个美丽却狼狈的弃妇一样呆坐着。
丹尼尔心生不忍,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來。
贝蒂顺势从地上站起,贴到了丹尼尔的身上。
丹尼尔本能地避开和她的正面迎视。
“你不喜欢我吗?”贝蒂看着他的侧脸,凄惶地苦笑着。
“不是,我今天真的沒什么心情。”丹尼尔望都沒望他一眼,沉冷地低声回答。
“是吗?”贝蒂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用手将散落在脸上的发丝全部捋向脑后,似精疲力尽头靠在丹尼尔的胸前,梦呓般喃喃道,“对不起,我今晚失态了……”
“我想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丹尼尔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贝蒂晕眩无力地站直了身子,刚想走向床边时,突然一股难受的热流涌上了胸腔。
她蓦地干呕了两声,用手捂住了嘴。
丹尼尔着急地问:“怎么了?想吐吗?快去……”
一句话还沒说完。
“哗啦”一声,贝蒂已经忍不住将胃中涌起的东西一股脑全喷吐在了丹尼尔的胸前。
胸口的衣服全部被粘糊糊,滚烫如火般的液体濡湿。
丹尼尔难以置信地浑身僵住。
一种恶心到了极点的感觉瞬间麻痹了他的头皮。
贝蒂脸色发红,头脑混混沌沌,但吐出了压在胃里的东西,她的神志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
看到自己吐了丹尼尔一身,她马上羞愧得手忙脚乱,拼命地道歉道:“og,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一股难以言喻地酒气和腥气充斥在了鼻息间,丹尼尔竭力地压下自己也想呕吐的感觉,铁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不不不,你这样子怎么出去?”贝蒂急忙拉住了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里有浴袍,你先换一换吧,我帮你叫人把衣服洗干净烘干之后再送回來。”
刺鼻的气味不断攻陷着丹尼尔的理智,丹尼尔心中虽气愤嫌恶,但要他忍受着身上这些秽物回到家,他怕他在半路就已经忍不住想一头撞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点点头,答应了贝蒂的要求。
……
…………
一路偷偷尾随着丹尼尔來到了8天酒店。
绛红色繁华的地毯上,轻缓的脚步沒发出半点声音。
查尔斯就躲在转角处,看着空荡荡的长廊,目光阴翳冰冷地看着不远处一间门房号为“2013”的房间。
他们进去已经接近20分钟了……
却一点动静都沒有……
一股强烈的质疑感发了疯似的在查尔斯的心里膨胀升腾。
丹尼尔和贝蒂來酒店开房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成功诱惑贝蒂才会出此下策,破釜沉舟?
可是这太荒谬了不是吗?凭他的姿色,要获得贝蒂的心何必要走到这一步?
孤男寡女來开房除了做那种事,查尔斯真的想不出还有其它的事情。
难不成开房來聊天谈,聊聊贝蒂最近例假怎么不正常了?聊聊丹尼尔最近的性生活规不规律?
越往荒唐的方面想,查尔斯的拳心就不由自主地越握越紧。
为了证实自己的疑虑,他回到一楼的服务台用了他的假身份证开了一间房,他还特别要求,一定要2014房,因为它就在丹尼尔的房间的对面!
站在2014房和2013房的中间。
查尔斯举目四望,查看到附近沒有什么客人的身影之后,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连灯都沒开,就迅速走到2013号房门口,用力地敲了几声门。
“叩叩叩。。!!”用力敲门的声音很仓促,带着一股恼怒的不善。
房内立刻回应了一道温柔的女声:“谁啊?”
果然是贝蒂的声音。。!!
查尔斯的眸底刹那间闪过一道愤恨的利光。
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理直气壮地狂拍门,大喊:“贝蒂你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怎么沒本事开门啊?”
幻想的冲动终究被理智压了下去,查尔斯非常沉着冷静地喊了一声:“您好,客房服务!”
“好的!”
听到门内应了一句之后,查尔斯马上一转身,身影闪进了自己的房间,悄悄然地将门关上。
透过门上的猫眼,他清晰地看到2013号房门被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用整张洁白的床单裹住了一丝不挂的上半身的女人。
看到贝蒂这副模样的出现之后,查尔斯的心中不由得发凉地一凛。
贝蒂走了出來,依旧带着一丝醉意的她迷迷糊糊,脚步虚浮。
困惑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外,她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摇摇头转身刚想走回房间,却沒想到迎面撞上了从房内走出的男人。
男人身材颀长,长相如贵族般英俊倨傲。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浴袍,头发濡湿像是刚洗过澡一样。
看到贝蒂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奇怪地问:“是谁在敲门?”
“不知道,我出來之后沒看到有什么人。”贝蒂也深表不解。
丹尼尔往走廊的左右两边望了一圈,随后沉了一口气,低声道:“可能有什么人在故意搞恶作剧吧,别管了,回房吧!”
“嗯。”贝蒂乖巧地点了点头,继而被丹尼尔抱着双肩,踉踉跄跄地走回了房,关上了房门。
猫眼外的世界清清楚楚地仿佛播放3d电影一样近在咫尺,真真切切。
查尔斯难以置信地一直在猫眼的这一头,惊睁着双眼,半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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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绝望让心摔得粉碎
房间里漆黑得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
查尔斯的心里凉得更似处在冰天雪地,冷得颤抖,痛得锥心刺骨。
血液疯狂回流逆转,堵在心脏里就像快喷薄爆发的火山一样。
他的胸口起伏剧烈,拳心握紧,指甲狠狠地嵌进了肉里,渗出的猩红濡湿了指尖的指甲。
丹尼尔,这就是你所谓的‘什么都沒做过’?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乱來’?
查尔斯的唇角忽然阴冷冷地浮起一抹微笑。
似乎还不够绝望,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丹尼尔的电话。
2013号房里满溢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灯光昏黄且温馨。
浴室的水流声“哗哗”地从紧闭的门内透了出來,时而还伴随着一名女性干呕的声音。
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丹尼尔穿着浴袍,脸色沉重,全身无力地坐在沙发里,靠着椅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如果贝蒂已经离开了诺亚,说明他的任务是不是成功了?此后查尔斯将风雨无阻地靠近诺亚,这对查尔斯來说,不失为一次珍贵的良机。
要让查尔斯如何找到机会与诺亚回家,查看总统留在家里的任何一点线索的话,行动必须加快。
丹尼尔难受地捏了捏眉心。
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想着该怎么为查尔斯铺路,以便去接近诺亚。
浴室里的女人他已经顾不得了,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他也是时候收手了,就算会伤害贝蒂的心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特工的守则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定将不择手段。
他的不择手段,就是彻底粉碎了一个女人的心吗?
丹尼尔自嘲地咧开了唇角。
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想,谁都无法预料。
原以为只是单纯地吸引贝蒂的注意力,让查尔斯找缝隙接近诺亚就可以了,沒想到却越陷越深,贝蒂竟然会如此喜欢他。
一股深深的愧疚最终还是冲破了他坚守的守则,至少他还是有良心的,任谁做出这种抛弃的决定,都会觉得难受痛苦。
就在此时,从卧室里传來的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忽然打破了他自我的反省。
他走进卧室,从床头拿到了手机。
他记得,每次与贝蒂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一定会将手机关机。沒想到,这次因为这起突发事件,导致他心神恍惚,连手机这种重要的东西都忘记做好安全保险。
沒有想太多,丹尼尔望了一眼來电号码。
忽然间,但來电者那一个英文名字清晰刺目地烙入瞳仁中时,他的心脏猛然一紧。
一股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心虚占据了心头。
铃声继续响着。
迟疑了许久,丹尼尔才走到了客厅,慢慢接起了电话,语气平静得宛若若无其事。
“喂,查尔斯?”
“嘿,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在哪里?”对方的声音欢快地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你在哪里?”丹尼尔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言辞上,反问了一声。
“我在外面,刚经过一家披萨店,就想问问你吃不吃,我顺便带一个给你。”
听到查尔斯还在外头,不知道为什么,丹尼尔的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他静静地说:“你转性了?忽然对我这么好?还是你觉得你白天误会了我,现在想讨好我?”
“矮油,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果然聪明。怎么样,接受我的好意吗?”
“能不接受吗?”丹尼尔淡淡地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起码还得一个小时,逛一逛再回去,顺便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我都买给你。”查尔斯轻松地朗声道。
“好吧,你慢慢逛,我在家等你。”
“你在家吗?”对方冷不防地反问了一声。
丹尼尔的脸色一滞,旋即镇定地应了一句:“我一直在家。”
“哦,好吧,那你等我。不说了,我这里很吵,挂了。”
对方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丹尼尔放下了手机,整颗心不免怀疑地沉了下來。
很吵?
他明明听到查尔斯那边安静得好像半点杂音都沒有……
“怎么了?谁找你?”正当丹尼尔出神之际,背后忽然响起了贝蒂的声音。
丹尼尔慢腾腾地转身,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说:“有个老朋友打电话给我,找我出去坐坐。”
……
…………
手机慢慢地拿离了耳边。
按在挂机键上的手指沾着点点从掌心中沾染到的腥血,仍未凝固,艳丽得如同开在指尖的血色玫瑰。
唇上褪去了血色。
心脏如雷鸣般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膨胀鼓动得就快爆炸了一般。
“我一直在家。”这句话,就像死神的镰刀在每个人临死前给予的最后一记重击。
任何的欲 望和坚守的信念从此烟消云散。
这一刻,查尔斯真的绝望了。
身子沿着门板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坚硬的门,坚硬的地面,冰凉如水的血液冻伤了他的神经。
黑暗中,他垂着头,那双永远都那样熠熠生辉的蓝眸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死灰得已经沒有了焦距。
薄薄的雾气凝结在了眼底。
流浪老者的声音又如同从深渊传來一样刺骨可怖。
“你的自尊心越强,你就死得越难看……”
错了,不是自尊心,是骄傲。是他一直站在对丹尼尔的信任的巅峰上的那股骄傲,不可一世,现在他摔惨了,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刻,绝望让他的信念和坚持全部摔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
…………
时针悄悄划过了9点。
这个时候,坐在残旧的二手沙发上的男人安静地拿着报纸在阅读,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外面在哪里晃荡的人的身上。
再过了一会,家门才被人打开。
查尔斯带着满身的酒气,走路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从门外走进來,又粗鲁地将门用脚踹了一下,门“哐”的一声关上。
丹尼尔安静地从沙发上站了起來,蹙眉不悦地问:“你到底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查尔斯循着声音抬头望向客厅。
丹尼尔慢步朝他走來,身上已换上一件方格的睡衣,头发已干,松松散散。几缕棕色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掩住了他的右眼,衬托得他的脸色稍显疲惫。
但除此之外,他的模样看起來就跟平时在家里等查尔斯归來时的时候一模一样。
从他的脸上,身上,查尔斯半点看不出在一个多小时前,他和贝蒂还在酒店里翻云覆雨,你侬我侬。
【爆更的两章晚点奉上。】
☆、第一百零五章:谎言一再而再
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带着一丝责怪,居高临下般瞅着查尔斯,沉声问:“不是说逛一逛就回來吗?怎么跑去喝酒了?”
查尔斯并沒有想回答丹尼尔的问題,只是懒散地笑了一下,用手掌拨开了丹尼尔的肩膀,想要绕过他走向客厅。
谁知,丹尼尔忽然抓住了他的右手,拉到眼前摊开他的掌心一看。
眉峰倏地蹙得更紧,他质疑地问:“手心怎么会有伤?”
查尔斯手心里还留着被指甲嵌入肉里刺开的小小的伤痕。
伤口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了,但仍能看得出皮开肉绽。可想而知,当时他的拳头,握得是有多用力,有多恨。
查尔斯洒脱地笑着挥开丹尼尔的手,一边往客厅走去,一边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和一群小混混打架了,揍得太用力,指甲才嵌进了肉里,沒什么事。”
丹尼尔半信半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拿出一个急救箱。
用双氧水帮查尔斯擦拭着掌心的伤口,看着旧伤新伤的痕迹重重叠叠,纵横交错地遍布在掌心上,连掌间的纹路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丹尼尔心疼地抿了抿唇,再低声道:“你的手要是再受伤的话,就可以废了。”
查尔斯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椅背上,任由丹尼尔捣鼓着他的手。他双眸微醺,苦笑着答道:“心都废了,还管手干什么?”
“什么?”丹尼尔不解地抬眼。
查尔斯索性缩回了手,漫不经心道:“沒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干我们这一行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丹尼尔见只是些微轻伤,也沒继续强求要帮他擦药,于是便着手收拾一下药箱。
在收拾的时候,查尔斯冷不防地问道:“你和贝蒂进展得怎么样了?”
心脏猛的惊跳了一下。
一丝心虚从丹尼尔的眼底一闪而过,他镇静地继续收拾着东西,若无其事地回答:“她已经被诺亚辞退了。”
带着浓烈的醉意的眼睛轻轻一眯,查尔斯狐疑地拔高音调,问:“哦?你怎么知道?”
“她打电话來跟我诉苦,我自然就知道了。”丹尼尔平静地与查尔斯互相对视,此刻,从他的眼底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说谎的蛛丝马迹,仿佛他说的,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容不得别人质疑。
查尔斯突然朗声地叫好道:“好!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能把贝蒂玩弄于股掌间。”
突然顿住了打算锁起药箱的动作,丹尼尔略带一丝愠气地提醒他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是吗?为了我所以才和贝蒂上床?
你的这份爱敢不敢再虚伪一点?
查尔斯嘲弄地在心里想道。
丹尼尔觉得今天晚上查尔斯的一切行为都很奇怪,便有些担心地按住他的手臂,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喝那么多酒,又无缘无故提到贝蒂?”
查尔斯深沉地凝注着丹尼尔,片刻后,他才拍了拍丹尼尔的手背,长长地喟叹道:“我只是担心我的身体快撑不住了,有些心急这个任务的进展而已。既然你说贝蒂已经离开了诺亚,那么我要在这两天想方设法让诺亚带我去接近总统,你沒意见吧?”
原來他想的是这个……
知道了查尔斯真正的想法,丹尼尔不觉松了一口气。
起身走回卧室,他背对着查尔斯安静地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无论如何,你的命最重要。别说那么多了,我帮你准备睡衣,你先去洗个澡吧,浑身都是酒味,也不知道你今晚发了什么疯……”
丹尼尔说完之后便走进了卧室。
沙发上陡然猛的一震。
查尔斯整个人如脱水的鱼一样摔进沙发里,苟延残喘般用力呼吸着。
为什么……
为什么丹尼尔不肯对他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就算他和贝蒂之间真的有什么,他也会原谅他。
可是他今晚一直在套丹尼尔的话,但丹尼尔始终把他当白痴一样哄骗着,半点愧疚和悔改之心都沒有。
莫非,丹尼尔对他的爱,真的因为一个女人的介入而走到了尽头……?
心里如同被乱石崩塌砸落下來一样,既痛苦,又混乱。
查尔斯由于酒喝多了,头疼欲裂,洗完澡之后,他便上床休息。
丹尼尔习惯性地贴了上來,想要在睡前索一个晚安吻,却被查尔斯佯装熟睡着翻身,不着痕迹地避过了。
过了一会儿,封小业在八戒的房间里玩腻了,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就跑进了查尔斯的房间里,一股脑地钻进了他们之间的被窝里。
查尔斯身上散发出來的酒味依旧浓烈呛鼻,封小业只得翻身抱着丹尼尔睡。
待他们二人都熟睡之后,丹尼尔一如往昔般习惯性地半夜起身,将封小业整个人倒转了过去,脑袋对着床尾。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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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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