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平行互换/老司机带带我 作者:解语

    第6节

    “大叔？”鸣人见佐助神色不对，小声地喊了他一声。

    佐助垂下眼睛，让额前的碎发搭下来，“没事了，我们明天再去找他，他在这里到现在还没走，肯定有什么目的，没达成之前不会离开。去睡吧。”

    鸣人看着佐助慢慢走了出去，然后像是没事发生一样，盖上被子躺在榻榻米上。他的背影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慢慢的走进为自己准备好的棺材里，充满了决绝和冷漠。

    他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着他难以想象的悲伤。

    哥哥。

    佐助知道这是梦境。记忆里宇智波家族的街道，记忆里一起练习手里剑的郊外，即使过了十多年也摆脱不掉的噩梦，他仍然不愿意离开这个梦境。在晚上，自己的梦里，可以放纵一下，让自己轻松一点，不必去想是现实还是虚幻。

    无论你将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都会一直爱你。

    “大叔，大叔？你没事吧？”

    佐助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担心的脸，六道胡须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好像身上也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发现这孩子居然抱着自己，“松手。”

    鸣人赶紧把他放开，“我看你一直发抖，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是。”佐助单手撑着自己坐起来。

    “你头上都是汗。”

    不用他说，佐助也知道，头发都被汗浸湿搭在额头上，身上都湿透了。他轻轻地喘着气，慢慢地让它平复下去。

    “你梦见鼬哥了吗？”

    佐助闻言冷冷地瞥着他，鸣人忙摆手道：“别生气大叔，我猜的啦。”

    他小心翼翼地说：“因为佐助也有时候会这样。”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看到大叔的身体在颤抖的时候，忍不住像以前一样抱住了他。

    佐助看他一副担心的样子，不忍再对他这么冷淡，声音沉稳下来，“我没事。”或许是因为见到了鼬而且就近在咫尺，很久没有做梦的他今天突然沉溺在里面。

    鸣人把被他掀开的被子提上来一点，“你这样出汗又吹风会着凉的。”

    佐助低着头没理他。

    鸣人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又偷偷往他跟前凑了两步，慢慢地挪了过去。

    佐助感觉到他挨着自己坐着，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发现他抱着膝盖，好像在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真是个白痴呀。

    “不关你的事，去睡吧。”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鸣人抬眼看着佐助。

    “……”不可以。但是就算这么说你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弃吧，毕竟是漩涡鸣人，佐助垂着眼睛心里想着。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咯，佐助的哥哥是什么样的呀？”

    佐助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

    “两个世界总是有共通之处的。你看你和佐助不就很像吗？”

    “……”佐助没回答。

    鸣人自己继续说着：“佐助的哥哥和他长得真像呀，不过之前看照片是个很温柔的人，今天看着有点可怕的样子。”

    佐助沉默着，半响才了一句：“也许吧。”

    “你说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佐助呢？”

    佐助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也许是因为他有别的事要做吧。”

    “其实我有点害怕，如果佐助的哥哥变成坏人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做。”鸣人低声说道，似乎真的很担忧这个问题。

    佐助听他这么说，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呢？”

    鸣人愣住了，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但是一件事总是有好有坏吧。比如说偷东西是不对的，恃强凌弱是不对的，杀人是不对的。”

    “如果偷东西是为了救人呢？”佐助反问他。

    鸣人懵了一下，“这个好像是说不太清。但是如果出发点是好的话，也不应该认为是坏的。”

    “如果出发点是为了救人，结果却害死了很多人呢？”

    鸣人说：“那可能是他的方法错了。”

    “如果为了救一千个人而杀了十个无辜的人呢？”

    鸣人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大叔，你说得好复杂呀。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要是佐助哥哥是坏人，不跟我去见佐助的话，我要不要对他动手。”

    佐助觉得他有点可笑，又有几分可爱，“如果他是坏人的话，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鸣人恍然大悟，摸着头讪讪笑道：“也对。”

    “放心好了，有我在。”

    佐助似乎已经从噩梦的余韵中缓了过来，安静地在黑暗中坐着，轻轻的这么说着。

    鸣人觉得他此时像是一个飘忽在世间的鬼魂，而其他人不过是还留在阳世的故人，虽然处于同一个空间，却彷佛已经和别人不在一个世界里了。

    他轻轻喊道：“大叔。”

    “嗯？”佐助无意识地回了他一句。

    “你看起来很难过。”

    佐助垂着眼说：“你看错了。”

    “其实你和佐助还是很不一样，你看起来很没有生气。”鸣人把他们两个放到一起对比了一番。

    “是么。”

    “你看起来像是一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世界上的样子，而且好像自己也无所谓。”

    确实是没什么所谓，佐助有时候回忆，根本想不起来这十多年他做了些什么，翻来覆去还是十七岁之前的那点记忆。

    行尸走肉大概就是形容他这种人吧。也许这孩子说得没错，他应了一句：“可能吧。”

    鸣人不甘心地问道：“难道在那个世界你已经没有任何眷恋了吗？”

    “……”眷恋吗？

    鸣人鼓起勇气问道：“在你那个世界，鼬哥是不是已经……所以大叔你……”

    “我杀了他。”佐助侧过头，他们没有开灯，就这么一直在黑暗中说话，此时仅有的是微弱的月光，仅仅能让鸣人看清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没有快意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漠然。

    鸣人震惊地说不出话，然而佐助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全族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

    鸣人就这么保持着姿势，一直都没有动，他觉得空气在这一刻都是凝滞的。

    久久的沉默之后，佐助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甚至还露出了一点笑意，“很吃惊吗？下次别再问了，小白痴。”

    “所以你才要叛村，要毁灭木叶？”

    “大概就是这样吧。”佐助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那我呢？你在那个世界上的眷恋，不包括漩涡鸣人吗？”鸣人的声音传来，佐助看到他的手紧紧抓着被子，甚至微微有些颤抖，那么紧张吗？

    这么没有自信吗？当年不是很有自信的说我就是那个唯一吗？白痴。

    那是那个世界的十七岁鸣人，但是眼前的鸣人不是更大胆？谁前几天信誓旦旦地说漩涡鸣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爱着宇智波佐助，还说宇智波佐助爱他爱得疯狂，肯定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喜欢他。

    见佐助看着自己，却面无表情，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鸣人的眼神渐渐失落。他失望的是在另一个世界他没能帮到佐助，而他更担心大叔一直这么下去未免太过孤独。就在他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佐助用大拇指勾着中指，像之前那样弹红了他的额头。

    “大叔你又来，好疼。”鸣人正捂着额头呼痛，就听见一个近在耳边的声音。

    “白痴，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活到今天的。”

    平行互换 第13章

    17岁佐助的场景

    “好久没来过砂之国了呢。”香磷插着腰面对着一片灼热的沙漠兴奋地说道。

    而另一边的水月则是像要死了一般，拿着水壶喝了一瓶又一瓶，“所以我就说了我一点都不想来这种地方，你这个死女人。”

    “关我什么事，要找也要找那个变态，他说要来的。”香磷气鼓鼓地看着走在前面的鸣人和佐助。

    咕噜咕噜。鸣人按了按自己的肚子，瘪的，好饿。你们这是虐待呀。

    佐助听见声音瞥了他一眼，弄得鸣人有点不好意思，好丢脸，但是他也不想这样的！谁知道那群人跟着大蛇丸混那么久手里会有什么奇葩的毒药？他可不敢吃他们给的东西。

    他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走在一起，每天用眼神杀死他一百次，再用言语嘲讽他一百次，最后还有从身到心惨无人道的虐待。

    “给你。”佐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纸袋，里面装了两个包子。

    鸣人瞪大眼睛，佐助把头偏向另一边，“我吃不完剩下的。”

    哦，明白。我明白的。

    鸣人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接住包子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身后的三人看到露出不平的表情，香磷气恼地说：“肯定是佐助告的密，还偷偷给他留吃的，他为什么对那个变态那么好？”

    水月正处于煎熬之中，整个人都快蒸发了，还是无奈地接了一句：“没办法，谁让漩涡鸣人是人家男朋友呢。”

    “笨蛋水月你在胡说什么，那绝对是那个变态骗我们的。”香磷跺了跺脚。

    “我觉得应该是真的。”重吾一直不声不响突然来了一句。

    “你们都闭嘴，我绝对不相信！”香磷吼道。

    水月叹了口气，“好吧，对了老女人，之前你给他下了什么药？你不会真打算毒死他吧，佐助回来还不得杀了我们。”

    “让他丧失性功能的药。”香磷推了推眼镜，闪过一丝精光，“这样他就休想对小佐助下手了。”

    “……”连重吾都惊异了。

    水月的水壶差点掉到地上，他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之后又碎碎念道：“完了完了，那更完了，佐助回来更会杀了我们了。”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鲨鱼怪。”香磷对他的言论表示不满。

    “他俩要成就是时间的事了，你这样破坏人家的性福不太好吧。虽然我也没想到了十年过去了，他俩还没成。”

    “什么成不成的，佐助是我的！”香磷愤怒地冲过去要打水月。

    重吾把她拦住，“好了，都安静。”

    而走在前方啃包子的鸣人还不知道，佐助这回可是救了他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爱罗看着眼前这个小了一号的佐助，一向面瘫的脸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心理历程总结就是以下三个阶段：

    你在逗我吗？

    这是在做梦。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是另一个世界十七岁的佐助，和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交换了。”我爱罗用一句话总结了鸣人啰嗦了半天的解释。

    “没错。”真不愧是我爱罗呀，理解能力满分，鸣人真心地这么想着。

    “你认识我吗？”我爱罗问佐助。

    佐助道：“你来我们村参加过中忍考试，还和鸣人成了朋友。”

    我爱罗闻言一愣，淡淡笑了一下，突然对这个孩子有了莫名的好感，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平行世界的存在，有另一个他，而且也和鸣人是好朋友，他突然很好奇。

    “那你们俩什么关系？”

    鸣人在佐助耿直地回答之前，挡在了他的前面，“这不重要。对了，我们好久没见不如一起去吃拉面呀。”

    我爱罗怀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他只是想知道佐助这个时候是像这个世界一样离开了木叶，还是和他们在一起而已。

    “有吗？哈哈哈没有吧。”鸣人心虚地摸着后脑勺。

    “他们什么时候能换回来？”

    说起这个，鸣人的心情一下就沉重了起来，“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佐助在那边怎么样了。”

    我爱罗安慰他道：“他到哪里都不会有问题的。”

    鸣人抬起头，舒缓了心情，“你说的对。”

    “对了，你不是传信说要找大蛇丸吗？我派了一些人去找他的基地，都在深山老林里面，藏得很深，只能找到大概位置，这是资料，你看一看。”我爱罗从桌上拿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

    “谢谢，不过不用担心，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不然他是为了什么跟那群每天用眼神凌迟他的人走了一路的。

    “等一下？”佐助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走到前面来看着鸣人，质问道：“你不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观礼吗？去找大蛇丸干什么？”

    “额……有事。”鸣人一时语塞，只能这么搪塞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佐助解释这个问题。何况现在还没影的事，他不希望这孩子知道了之后又失望。

    鸣人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认识大蛇丸？”

    佐助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认识。”

    鸣人如临大敌，“他是干什么的？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佐助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淡淡地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是有名的科学家怪人，特别喜欢研究基因融合，就是因为他关于同性繁殖后代的研究，木叶的同性恋合法化才推进得那么快。”

    “哦，科学家，还蛮适合他的。”鸣人点点头，等他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你刚才说什么？同……同性繁殖？！”

    什么意思？两个男人还可以生孩子？！！鸣人本来以为遇到这孩子之后这个世界已经不会有什么能让他惊讶了。

    “难道这个世界的大蛇丸还没有开发出这种技术？其实强大的忍者大多是男性，而且都崇拜强者，很容易对同性产生感情，所以这种方法是解决忍者单身和生育率低的最佳方法。”佐助解释道。

    佐助看着他疑惑了一会儿，然后又了然地说：“难怪这个世界我们没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

    鸣人愣愣地点了点头，反问道：“难道不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了。”

    鸣人消化了一下他刚才所说的，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俩也会要孩子吗？”

    佐助脸别到一边，没有感情地说：“随你喜欢。”

    “那，我生……还是你生？”鸣人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他困惑的问题。

    佐助的脸迅速冷了下来，“你是白痴吗？都说了基因融合了，当然是靠人工育子。”

    “原来如此。”鸣人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或者佐助生孩子的样子。但是……如果有一个他和佐助的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呢？头发会是什么颜色，眼睛会是什么颜色，比较像佐助还是他呢？

    等等，我在想什么呀。

    鸣人看着一脸淡定的佐助，有种自己才是异类的感觉。这个世界一定是虚假的，是虚假的。

    “咳。”一声咳嗽打破了他们俩之前诡异的气氛，慢慢地说：“虽然你们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我一句都没有明白呢？什么玩意，你们俩要生孩子？”我爱罗发誓他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也从没有露出这么困惑的表情。

    鸣人回过头来看着我爱罗，一脸僵硬，“你还在呀，旮旯。”

    “……”废话，我的办公室我当然一直在这里。

    鸣人和佐助没有在砂忍村过多的停留，只是和我爱罗匆匆见了一面，就迅速地踏上了寻找大蛇丸的路途，晚上则在树林里简单搭了几个帐篷休息。

    “小佐助，来跟姐姐睡吧。”香磷尽力摆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不好意思地在佐助面前晃悠。

    鸣人一看那个女人就觉得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把佐助护在身后，几乎完全把他挡住，“你离佐助远点。”

    香磷气不打一处来，“离他远点的应该是你吧，你个变态色情狂。”

    “我……”

    “再说了，你说小佐助喜欢男人吧，那他跟我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安全多了。”香磷气势汹汹地说。

    “……”鸣人发现这个理由自己居然无力反驳。

    “不要吵了。”佐助从鸣人身后走出来，淡淡地说：“我和他一起。”

    他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从眼神的方向就看得出来说的是鸣人。鸣人在那一个瞬间竟然有一种得意的开心，就像那个时候佐助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一样。

    香磷还是没放弃：“其实你可以一个人睡，让这个变态去和水月他们挤挤就行了。”

    水月听到了边搭着帐篷边抱怨：“不要啊，我们两个人已经很挤了。”

    “你化成一滩水挤什么挤呀！”香磷回头对他吼道。

    “不用了，我就和他睡。”佐助面无表情地说道。

    鸣人忍不住心里的欢喜，像一颗糖化在心间。不过，这句话怎么好像感觉怪怪的呢。

    香磷不服气地跺了跺脚，埋怨地看了佐助两眼，最后还是被水月拖走了。

    佐助正在帐篷里收拾东西，发现一个视线一直紧盯着他，他停下动作，“你看着我干嘛？”

    鸣人一摊手，“这地方就这么大，我不看你看什么？”

    “……”佐助无言，没想到这个鸣人脸皮也这么厚，之前还以为有多正直。

    鸣人不知道他在心里痛斥自己，还在自顾自的欣赏着十七的佐助。当时不觉得，现在看起来真是小，看着还像孩子。可惜那个时候都没有和佐助真正意义上好好的相处过，而且那个时候都没看见他笑过。虽然他小时候也不爱笑，至少还是看见过的。

    “你能笑一笑吗？”鸣人突然说。

    “哈？”本来不想理他的佐助听到他这句话回过头来。

    “我说，你能不能笑一下给我看看？”

    佐助翻了一个白眼，“你是白痴吗？”

    “求你了，一下就好。”鸣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在对一个比他小了十二岁的少年撒娇，而且这个少年还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在你那个年纪基本没笑过，我只是想看看他那个时候笑起来什么样子。”说起来最终他和佐助决战的时候，两个人都倒在地上，那个时候好像佐助笑了吧，可惜当时自己也躺着，根本没看到。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我又不是他，更不是十七岁的他。”

    鸣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释怀地笑了，“你说的对，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不会再倒退。”他的声音带着释然却又不甘，他不再盯着佐助，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外面广阔的星空。

    佐助听出他感慨里特别的语气，从小到大，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是可以很敏锐的感觉到鸣人内心的想法，比如说鸣人小时候故意去火影岩上乱涂乱画的时候，别人都认为鸣人是没有教养爱恶作剧，只有佐助感觉得到他只是害怕孤独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而已。

    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他还是能够感受到。是不甘心吗？还是后悔呢？还是你不敢呢？

    他淡淡说道：“你既然喜欢他，就算是现在也不晚。”

    平行互换 第14章

    29岁佐助的场景

    对面坐着的人是岚之国的大名和一些参政长老，大名居然会亲自来见他们，这点让佐助都感到略微惊讶。

    “两位都是优秀的忍者吧。”苍老的大名看起来十分严肃，端坐在他们的对面。

    “优秀说不上。”鸣人十分坦诚地承认了，并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抱歉，委屈两位在这里待了一夜。”

    佐助仍然保持着沉默，鸣人赶紧回道：“没有关系啦，这里简直比旅馆还要舒服。”

    “其实昨天两位从鹰的身上下来的时候就有人看见了并告诉了我，我们这种偏远的小地方并没有能召唤出通灵兽的强大忍者，你们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大名接着道：“第一个是一个能够召唤出乌鸦的忍者。”

    佐助的情绪终于起了一丝波动，他静静地打量着大名。

    “就在你们来到这里的不久之前。”

    鸣人扭头看着佐助，佐助也和他对视了一眼。

    大名继续解释道：“我听说你们在找他的时候就派人跟着你们，我们的那些武士在你们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让他们打扮成平民猎户的样子，果然你们没有伤害他们，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恶意。”

    他说的这些，佐助早就知道，他的眼睛可以清楚看清人身上的查克拉流向，他看得出来那些人身上没有查克拉，但是肌肉却又比一般人发达。所以他没有抵抗，只是想看看这些人想做些什么。

    “你可以说你的目的了。”佐助直接了当地说道。

    大名愣了一下，随即很快镇定下来，说：“事实上，想请两位帮我们一个忙。”

    “啊？”出声的是鸣人。

    佐助没有说话，在等待大名说完。

    “在你们来之前的一个月，不断地有人失踪，我们去村外请了别的国家强大的忍者来帮忙，结果他们反而都死在了这里。现在已经没有忍者愿意到这里来了。”

    鸣人瞪大眼睛，“失踪？”

    佐助不为所动地说：“我们只是来找人的。”

    “我们可以帮你们。”大名忙说道：“我们虽然没什么能力，但胜在人多，说不定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情报。而且你们要找的人，和我们失踪的村民们有关。因为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请接受我们的请求吧。”

    大名甚至弯下腰向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鸣人不忍心地拉着佐助的袖子，“大叔。”

    这个白痴。

    佐助闭了闭眼，真是没办法呀。

    两个人根据大名提供的情报走在丛林密布的森林里，从这里还可以看到与周围浑然天成的景色相映衬的彩虹，如果不是因为有事在身，恐怕谁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来欣赏吧。

    “这里可真漂亮。”鸣人忍不住感慨。

    “越美丽的东西越让人有摧毁的欲望。”佐助低声说道。

    鸣人听到了坦诚地说：“大叔，你说话我真是听不懂。”

    佐助瞥了他一眼，“那就不要懂，白痴。”

    “好吧，这句我懂了。”

    佐助突然停下脚步，单手挡在鸣人的胸前将他拦住。

    “怎么了，大叔。”

    佐助的眼睛变成美丽的血红色，周围的风突然刮了起来，风沙迷眼，鸣人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座破落又古典的建筑。

    是幻术？

    正在鸣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一个人随着墙的倒塌一起摔到了他们面前。

    “鼬大哥？”鸣人看着躺在地上正努力站起来的鼬惊讶地喊道。

    被他喊到的人随着声音转过头来，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模糊，盯着两个人看了半天才看出是谁。

    然而这个时候没有时间给他们交谈，一道巨大的风遁像是刀片一样袭来，鼬的眼睛再次渗出鲜血，准备正面迎战。这时一双手却把他拽到后面，鼬再看的时候，前面是灼灼燃烧的巨大紫色骨骼，看似强大的风遁在这面前彷佛只是给它挠了个痒。

    而拉住他的是一个橙色的身影，并且将他完全包裹在这温暖的查克拉之下。

    眼前是一个穿着他熟悉的晓袍的面具男，但是从能力来看并不是阿飞也不是斑。佐助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质问道：“你是谁？”

    对方看了被护在后面的鼬一眼，“原来你还有帮手。”

    “杀了他，别让他跑了。”鼬喘着气对佐助说道。

    对方早就看出这两人实力不俗，尤其是这个同样拥有写轮眼的人，似乎比鼬还要强。何况如果不是因为鼬的眼睛现在处于疲惫的状态，他对上鼬根本没有胜算。所以他选择迅速离开。

    然而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佐助已经锁定了周围的空间，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处于自己的幻术之中，当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黑色的火焰在人的身上熊熊燃烧，不熄不灭。伴随的是痛苦的惨叫。

    鸣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佐助的脸则没有任何表情。

    “咳。”鼬突然捂着嘴咳嗽了起来，鸣人赶紧扶住他，看到他手指缝里流出的鲜血，“鼬大哥你没事吧？”

    佐助也忍不住担心地回头看他，却没有注意被天照燃烧的人身上掉落了什么东西并悄悄的溜走了。

    鼬抬起头看着佐助，彷佛只是在观察他，却突然趁他不备发起了攻击。

    佐助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想偷袭自己，顿时怒不可竭，担心心疼生气三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毫不留情地对鼬下了手。

    佐助把刀架在鼬的脖子上，用钢丝缠住了他的全身，让他动弹不得，“不要再反抗了，现在的你赢不了我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我是佐助，宇智波佐助。”佐助低声地说。

    鼬的眼睛里难得流露出迷茫，“佐助？”虽然昨天就有见过面，但是短暂的见面就算是以他的智慧也无法理解这么离奇的事。

    长大了的弟弟。

    鼬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佐助没错，他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弟弟的查克拉。

    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鸣人，心下感叹这孩子现在也长这么高了。他一动就牵动了伤口，一口污血咳了出来。佐助看他咳血之后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频出，心里痛极，但又怕像上次一样被他骗过跑了，硬下心肠不为所动。

    倒是鸣人在一边大呼小叫：“大叔，你轻点，鼬哥都吐血了。”

    佐助忍不住道：“你叫那么亲热干什么？”

    “佐助的哥哥就是我哥哥嘛。”鸣人不满地说：“我和佐助……”

    “你闭嘴。”佐助打断他。

    鸣人才想起什么，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看着鼬。

    鼬模模糊糊中好像听见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还提到了自己，但是他的脑子现在显然还处于困惑之中，没有时间去想鸣人的话里的意思。

    他定定地看着佐助，就像要把他的样子刻到骨子里一样，却充满了温柔。这是只有他在最后脆弱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的眼神，佐助对这个眼神再熟悉不过。

    潮水的记忆像流水一样蜂涌而来，佐助实在是不忍心，还是把钢索收了起来，把他死死抵在墙上，“现在回答我的问题，鼬。”

    “我也有问题想问你。”鼬说道。

    “输了的人没有这个资格。”佐助冷冷地回复他。

    鼬的眼神迷茫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你说的对。”就像小时候对他的宠溺纵容一样。

    佐助看着他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不是你的哥哥，他是鼬，但他又不是，“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活着却不回来？”

    鼬还是用那种看小孩子胡闹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是那么幼稚，弟弟。”

    听到他称自己为弟弟，佐助的手抖了一下，他不去看鼬的眼睛，“别废话，回答我。”

    “我为什么要回去呢，你对于我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罢了。”鼬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着残酷的话语。

    佐助麻木地听着，这种程度的话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鼬，你大概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你有多残忍吧，你现在的心还是不够狠呢。

    佐助微微勾起嘴角，抬起眼睛，语露嘲讽：“是吗？你不是打算用我来测量你的器量吗？”

    鼬的眼神变了，“你……”

    佐助没理他，继续说道：“我的眼睛已经是万花筒了，你不想要吗？哥哥，你的眼睛快不行了吧，你不是一直在等着我的眼睛进化就取走的吗？为什么不来呢？”

    “你怎么会知道？”鼬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佐助靠近他逼问道：“现在实话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哪里？都在干什么？”

    鼬脱力地靠在墙上，慢慢地说：“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加入了晓。”

    “目的呢？”

    “……”鼬发现自己的理由都被佐助刚刚说完了，正在他琢磨着该如何解释时。

    佐助又替他答道：“因为宇智波一族从诞生起就伴随着罪恶，用杀死最好的朋友，杀死自己的亲人的方式来开眼，要想获得永恒的瞳力只能移植血亲的眼睛，这种残酷的家族根本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要想得到真正的力量就要不择手段。”

    “……”鼬震惊地看着他。

    佐助很满意他的表情，终于有一天不是你把我骗得团团转了呢，鼬。

    “我都能猜到你大概要说什么，我亲爱的哥哥。”他把哥哥两个字加重了。

    “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了不起，自以为能掌握一切，自以为为我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样？”佐助越说越激动，他发现自己连剑都拿不稳，手在无法克制地抖动。连站在一边的鸣人都惊讶了，他还没见过冷淡的大叔这么激动的样子。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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