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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婚姻榜 作者:廿乱

    第16节

    遇到凯利尔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讨厌那些血腥味,原来他也是有感情的人,从另一角度去看,去理解,他也可以去关心人,去照顾别人。

    很久以前,他是被别人照顾,然后背叛了照顾他的人,死了罪有应得,被人唾弃那是很正常的事。

    那么现在的话,他费尽心恩去照顾凯利尔,得不到对方的完整的回应,也是罪有应得的结果吗?

    记不清那些过往之人的面孔,记不清死之前别人的扭曲笑容,记不清伏在他尸体上哭泣的让他吃子弹的好友,记不清那些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下属……

    现在,唯有凯利尔的面孔在他面前晃荡,在这里,他才开心过吧。不需要追逐名利,不需要时刻警惕,不需要把自己全身心裹紧不让别人窥觑。

    吐了,睡下了。

    唐恩做了很多梦,梦里有很多人……

    最后飘落的是一张他留给凯利尔的纸条:对不起,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28:

    ↑正做着很多梦的唐恩。

    躺在小屋里,连盖的被子都没有,酒醉后的他呓语道:“凯利尔,冷……”

    42、第42章 错过了吗

    醉醒后的唐恩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头痛欲裂,他依旧照常准点上班,要不是面色比较憔悴还真看不出他昨晚有特殊的活动。

    夏利同样是喝醉酒,不过他的情况跟唐恩不太一样,他回到酒吧后,那是两眼浮肿,还有黑眼圈,同事问他是怎么回事,他都笑着回答昨晚撞到墙了,当唐恩面无表情的问他时,他笑得尴尬的回他,说是昨晚太晚回家,他老婆以为有贼,结果被她当成贼重重的揍了一顿。

    安静听完夏利抱怨的唐恩并没有耻笑他,反而是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他身边连个揍自己的人都没有。

    听完夏利发完牢骚后,唐恩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看到哪里不干净就去打扫,要是地上有啤酒他就会拿地拖去把啤酒拖干净,以免后面来的顾客因光线不足而摔倒在地面上,避免了酒吧出现不该有的事情。

    他之所以会选择这个酒吧工作,原因其实非常的简单。这间酒吧的构造无论是从外形还是从内部结构来看都非常的平民化,也极其的普通,这里的啤酒的价格也不高,很适合中低层的人前来消费,凯利尔接触的地方都是档次高,价位高,服务水平高,要让他来这些地方,他是百分之两百不愿意。而且他又凭什么来找自己,当他是外逃犯人吗?

    没有告别就离开的唐恩曾经想过,要是他离开了凯利尔会不会再找他,或者会气得想杀人。但随即又想,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家,有哪些地方是值凯利尔为自己付出,有哪些地方可以真正的让凯利尔放下重要的事务去关注,左思右想,无论从哪个方面思考,他都是个不值得凯利尔付出的人。

    他太普通,而且是个无趣的男人,然而,值得凯利尔选择的还有更多人,况且,谁知道凯利尔对他是不是一时兴起,觉得生活无趣才跟他开这样的玩笑。情越深,人要想的东西就越多,唐恩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而且他不需要更多的感情,他也不会去接触那些多余的看似没有实际意义的爱情。但是,当他遇到的时候,他却不像当初那般坚定自己的想法,在不确定,在无奈之下,他逃避了,其实他也是个懦夫是不是?

    晚上下班只有他一个人,夏利是个厨师,比较忙碌,今天没有跟他一起走。自那天他们一起喝酒的晚上起,他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当然,这个无话不说的对象只限于夏利,唐恩这个朋友的角色主要是听,夏利比较能说,都是他在说,唐恩在听的同时也被他乐观的态度所感染,连带这几天走路都不再那么沉重。

    唐恩工作和住的地方离城区比较远,而且这几天也很少看到在寻找他的骑士,他不确定那些骑士是否在寻找自己,但从所要找的人的形象上可以辨别出那个人的年龄,长相,身高还有别的特征都和年轻的自己很像。

    对着吭吭洼洼的地面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才过了一段时间,凯利尔就放弃寻找他了,他的地位真的不太高,心里慢慢泛着浓浓的酸楚,双眼因酸涩而变得模糊。

    现在还不算太晚,但由于离城区越远,这里路过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每天晚上回来,路上都不会有多少行人。唐恩的步子也不重,人虽老,但走起来还算轻快,每一步都不显得轻浮,也许今晚的月色相对不太好,回去的路上比较暗,如果不是家家户户还透着那么一点光,他几乎是看不清路面的石头,现在的他必须小心翼翼的走。

    根据每天晚上走过的地方,一步步的往家里走去,唐恩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脚上,他自然是忽视了前方抱胸站着的阴笑男人,直到他走到那人跟前,看到对方的黑影,不过他还来不及反抗,他的这副老骨头就被敲了,并且直接把他打昏。

    安静地过路上更是安静,亮着灯的家家户户都没有发现刚才在走道上的某个人凭空消失了。

    唐恩的消失并没有让世界停止转动,其他人的生活还在继续,酒吧里缺了他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认为这个老头儿大概是生病了在家里休息呢,唯有夏利是担心下唐恩的,第二天下班后,他准备去找唐恩,不过,他走到酒吧门外的时候去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他并不知道唐恩的住所。

    懊恼后的夏利只好去找老板,不过老板也跟他一样并不知道唐恩的住所,当初中要招到一个肯干活的人就不错了,哪还管清洁工住哪不住哪,他只管对方有没有把酒吧里的清洁卫生搞干净。

    夏利有家有室,自然不可能利用上班时间去找唐恩,但他偶尔还是会留意门口,看看唐恩是否会到酒吧里上班,但,他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唐恩,那个像个谜一样的老男人,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他才听到关于老男人的消息,因为他是唐恩在落魄时唯一的朋友。

    话又说回来,唐恩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遇到了谁,是谁会对一个老人家下手,是谁不顾轻重的打他打昏,事情很快就在唐恩清楚过来后便揭晓了。

    他的双手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他的双脚也没有被绑住,睁开双眼的时候没有强光刺入感,从而可以得知,这里是一间阴暗不见光的房间,唐恩冷静地从地上站起,往透着弱光的方向走去,这是个窗子,但是被人用木条封死住,只看得见木板间隙中的光,外面并看不清楚。

    唐恩只记得自己是被一个黑影打昏,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摸摸疼痛的后颈,这个还真是打昏人的高手了,除了后颈别的地方还真的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大概是刚才靠墙晕倒的姿势坐得有些久,手脚有点发麻而已。

    他仔细观察了这个小房间,除了被封死的窗和一扇门外,其他两面都是墙,上面也没有挂着东西,连床也没有一张,地面上随意铺着些干草。

    刚醒过来,头脑刚开始运转,唐恩就听到有人开锁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他连忙吃力的坐回地面上,直盯着那扇缓缓开动的门,不需惊讶,外面走进来一个用黑布把自己包得连头发丝都见不到的人,从体型上看,他是个男性,他身后倒是跟着个光明正大露脸的面貌狰狞的男人,他的上嘴唇有一道伤疤,看唐恩的时候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伤疤男人鼻子总是一抽一抽的,他的牙齿很黄,门牙缺了一颗,笑起来的时候更显得他整个人是没有品的,而且口里喷出的气还充满了大蒜味,也难怪另外那个男人要抱全身上下都包得跟粽子似的,原因一可能是为了捂住鼻子以避免闻到伤疤男的口臭,原因二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认识伤疤男,这完全是唐恩的猜测。

    唐恩是醒着的,他们都发现了,但是这两人都没有太理会唐恩的面无表情,粽子男从他的粽子黑衣里伸出苍白的右手,用力捏住唐恩尖瘦的下巴,在他的颈部嗅了嗅,唐恩把头撇到一边,冷冷地看他一眼,与他藏在粽子帽下的双眼对上,对方眼里似乎闪过一抹笑意。

    他转头对正要教训不聪明唐恩的伤疤男,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这次找的人虽人皮相老了些,不过这个人的血液属上等品,很适合我们这次的行动,今天晚上就把他带到我那里,记得,不要把警察局和凯利尔的人引来。别看凯利尔现在不这个案子,没准他还派人在暗中探查,那个男人可没你想象中的愚蠢,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血族。”

    伤疤男很听粽子男的话,他收起刚才那副狰狞的嘴脸,对唐恩啐了口,点头哈腰的回道:“是是,祭祀大人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一定不让这个老头儿私自放血。”

    粽子男直起身,再看唐恩一眼便离开。后头跟着伤疤男,后者离开时还不忘把这扇门锁上。唐恩由始自终都没有开过口,而他们也没当唐恩是一回事儿,粽子男把唐恩当成物品那样摸,那样看,让他觉得自己比当清洁工还没有尊严,伤疤男的话更让他觉得厌恶。

    从他们的对话,唐恩得知自己的血即将成为祭祀上不可或缺的东西,他把手背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他们到底是利用身上的哪个部位闻到自己的血液的味道,这种辨别能力还真奇特。

    斜靠在墙上,双眼望着空隙间投入进来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格外好看。

    这时,唐恩回想起凯利尔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自己的血是上等品。

    在唐恩坐在阴暗房间里的这个下午,有人给他端来水和面包,他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没有人知道他利用下午的时间想了些什么。

    到晚上八点,有人进来用黑布把唐恩的双目蒙上,双手也被绑上黑布条,接着被扔上马车,会被带到哪里还是个谜,只在沿途听到马车轮子轱辘辘的转动声。

    唐恩吃饱了,精力都放在如何逃离这辆马车。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后,马车停了下来,城门有值班的骑士执勤,他们检查马车,不过唐恩听到的确是外头人的解释,在里面躺着的是他生病的夫人,刚要打开马车门的骑士便放下手。

    坐在里面的人不止是唐恩,还有伤疤男,如果唐恩要是有动作,他一定会送唐恩一脚或者一拳,唐恩自然不会去自找苦吃,得知从执勤骑士这里得不到帮助,他只能再另外想办法离开。

    只不过,唐恩不知道的是,这辆普通的马车刚离开,后面的马蹄哒哒声竟是他心里想念的那人,那个熟悉的声音冷而犀利,他的神情冷漠地望着这辆普通马车的尾部,交待了旁人几句,便骑着他最喜爱的白马离开城门。

    梵克斯城的城门缓缓的合上,那辆普通的马车在凯利尔眼前成为一个小黑圆点,他转了下头,然后撇撇唇,甩起鞭子朝大殿去。

    刚赶来开紧急会议的莫可里莫名的指指被甩下的自己,对着空气说道:“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然后他无奈的驾马追凯利尔伯爵,不过此时的凯利尔伯爵大人早已消失在马路上,人影都找不到。

    莫可里叹了口气,各种不解。

    凯利尔最近情绪很糟糕,有史以来的糟糕,他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29:

    ↑郁闷的伯爵大人。

    唐恩,你到底在哪里。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连血淋淋的牛排都不想吃了。

    快点回来吧。

    43、第43章 自卑心理

    莫可里叹气归叹气还是准备驾马追消失在街头的凯利尔,不过马正要奔腾的时候,他却见到驾马返回的凯利尔,这回来的速度比他离开的速度还要快。

    俊美的容颜上多了份担忧之色,他看也不看一旁要问原因的莫可里,像阵风一般从他的面前扫过,此时的骑士正要关上城门,只留下一道两米宽的门缝,凯利尔就从中穿过,关门的骑士都被他突如其为的举动吓了一跳,相互望着大家,不明所以。

    幸好在这时候莫可里够聪明,他对后面跟着的队伍说道:“跟上凯利尔伯爵,要出事情你们拿十条命也不够赔。”

    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秩序的涌向城门口,刚进城里的民众不知所以然,站在一旁张望,难得见到这么多聚在一起的高级骑士,是不是有八卦可以聊了?

    凯利尔的鼻子并不是不灵,而是刚才那一阵浓浓的大蒜味让他觉得的恶心,以至于忽略了混合在大蒜味中的另类血液味道,这味道非常的熟悉,经过分析,凯利尔很快就分辨出属于唐恩的味道,他讨厌大蒜味,也讨厌唐恩。

    讨厌他不告而别,讨厌他的自私,讨厌的隐瞒功力,讨厌他的多心。

    难道他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他以为面对向来理性的唐恩,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说清楚才对,那一次森林里的拥抱不是清清楚楚了。他是凯利尔,不是三岁的无知小孩,他自然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样的感情,在阿曼斯国里男男相恋不是没有,只是没有那么明朗化而已,而且他周围也出现的相对少些,但也不是没有,离他们最近的度尼斯不就是爱男人爱女人吗?

    难道还在这个问题上唐恩还纠结?

    凯利尔不仅利用这段时间寻找莫名失踪的唐恩,也每天都在反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他知道与男人相恋,与他相恋,要比别人承受更大的压力,他不是以为唐恩没有压力,而是没有想到他可以因为这些压力可以不告而别,太可恶,太让人难以原谅。

    凯利尔是气愤的,在气愤的同时他又担心唐恩,他在为自己找借口,或许唐恩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离开,或许他是因为又遇到了女巫,他能想到的事情都在脑子过滤了很多遍,但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定论,因为将近一个月没有唐恩的消息。

    好不容易闻到他熟悉的味道,不激动,不兴奋,不害怕那真的是不可能,不过害怕的成分占更多,要是追上以后不是唐恩那又该怎么办,最后只能什么也不去想,认定那就是唐恩,是的,就是他要追寻的唐恩。

    在凯利尔追出城门外,那辆马车早已不见踪影,而且今晚很奇怪的是没有风,要是有风吹动,他还能从空气中分辨血的味道,难道是有人故意把血的味道掩盖去吗?

    空气中的味道很不大对劲,在路口张望的唐恩紧紧的掐着缰绳,站在这里不能前进也不能够后退,真是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了。

    从后头追上来的莫可里看到凯利尔形单影只的站在路口,尽自己好朋友的义务上前安慰,真的很难得会见到凯利尔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至于他那位可有可无的未婚妻,不仅凯利尔没有放在眼里,就连莫可里也没有记住过,他从来不认为凯利尔会为了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单身生活。

    其实‘凯利尔未婚妻’这个名衔是可有可无的,唐恩出现得晚,他可能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而且凯利尔又不太喜欢说八卦,也许这就是导致他们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

    “凯利尔,回去吧。今天很晚了,明天我们再派人找找,我相信你喜欢的那位跑不远的。”

    凯利尔转头冷漠地看他一眼,低沉声音说道:“那是辆马车,里面的人不止他一个,这两个方向必定有一个是他前往的,我今晚必须追上那辆马车。”

    只见凯利尔跳下马背,弯腰在地上寻找些蛛丝马迹,凯利尔伯爵亲自下马找踪迹,其他骑士也不敢在伯爵大人面前坐在马背上,于是除了莫可里之外,所有人都跳下马背,陪着凯利尔伯爵大人找东西,当然,他们不敢问出声,找东西也只是做做样子。

    莫可里居高临下的望着凯利尔的背,神情严肃说道:“凯利尔,你今晚必须回去休息!你知道你有多少天没有休息了吗?”

    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凯利尔眼里布满的血丝,也看不清楚他憔悴的脸色,他不知道心疼自己,但莫可里可是关心朋友的人,他实在看不过去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找人,人还没找到,他就自己就有可能先倒下去。

    凯利尔直起腰,侧着脸对莫可里说道:“我味到他血液的味道,错过了这次可能以后都找不到他,莫可里,你知道,即使是我父母将我抛弃,我也没有这样难过。现在不一样,失去唐恩,我觉得生活了无生趣,而且,很累。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找,你可以回城里等我,找到他我自然就会回来。”

    莫可里跳下马,篡紧拳头就想揍凯利尔,但后者却很清醒,他按住莫可里抬起的说道:“我很冷静,我的头脑很清晰,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和说什么,我只是不想错过千百年来的唯一一次,心动。”

    随后,一阵微风吹过,凯利尔的鼻子动了动,随着气味的变浓,他推开面前的一个骑士,让人打了火折,蹲□看清楚了地面留下的一滴已经印入泥土中的血液,凯利尔的手指轻轻触到地面血印上,感受着这短暂的接近。

    是的,唐恩的血!

    绝对是没有错!

    是唐恩留下的,刚才那辆马车确实载着他,至于原因现在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把唐恩找出来,并且问清楚所有的事情,他再也不想漫无目的找一个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类。

    找到后,他要用绳子绑住他,他要把他关在笼子里,还要每天把他牵在身边,寸步不离!

    劝不动自己好朋友的莫可里也闻到了那滴血的味道,他是闻过唐恩血液的,对于他这种异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印象,他也没有再劝解凯利尔这个老顽固,而且事实也摆在他的面前,要是不追上去,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凯利尔第一个要找的麻烦就是他。

    有如此古怪的朋友,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在凯利尔的坚持下,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去追前头的马车,在城门这边耽误的时间都用他们的速度在弥补,最心切的还要数凯利尔,他是个不知道疲惫是什么玩意儿的家伙,连带着身后的骑士们都不敢吭声。

    说到唐恩,他知道自己将要被当成祭祀品,但是怎么样的祭祀品也只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具体要怎么用自己还不太清楚,总之,这准没好事儿。

    经过他的暗中观察,口中大蒜味很浓重的伤疤男是个人类,他之所以会抓到唐恩,是因为最近他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在街上见到单身的人就打晕,然后让黑袍男来鉴定是否适合当祭祀品,如不适合便有两个处理方法:一是将抓来的人扔到失去神志的血族中,让他们把活人的血吸干,然后扔到大街上;二是将抓来的人放回去。

    也可以说唐恩是他们误打误撞抓来的,有这样好的效果还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而且这样上等品的血液只有皇室最尊贵的成员才能享受得到,现在他们也可以享受,无论怎么说都认为是上天眷顾他们。

    唐恩心里是想着活,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轻贱自己的生命,他宁愿自怜自矣,宁愿孤独终老,宁愿死在那间又小又阴凉的房子里,也不愿意被人当成畜生一样的祭品。

    他很清楚刚才是经过梵克斯城的城门,并且马车很安全的出了城,急中生智下,他用牙齿暗暗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液从马车的小孔处滴到地面上,他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去做,不希望自己后悔。

    也许哪天凯利尔路过的时候闻到他血液的味道,找到他的尸体,还能给他收尸,能让他想到有人替自己收尸就觉得没白活,而他自己也会努力让自己脱困。

    他不怕自己的血流没,也不怕生命即将逝去,害怕的是在死之前都没有再见凯利尔一眼,后悔,非常的后悔,人总是在临终的时候后悔很多事情,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他能有多少个一辈子,看着流出去的血,并不觉得恶心,也并不血腥。

    唐恩被推出马车的时候,由于在摘下眼罩时,眼前如白天般明亮,不由得闭了闭眼睛。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黑袍男人,他对唐恩皱皱眉头,转头对一脸谄笑的伤疤男说:“我说过不要让他浪费一滴血,你有听吗?”

    是的,现在的唐恩脸色极其的惨白,精神状态非常的不好,这其中的原因跟他咬破自己十只手指头有关。刚一脸谄媚神色的伤疤男不明所以的望向黑袍男,黑袍男抓起他的手腕,双眼里还是写对着唐恩的敬佩之意。

    聪明如他,便想到别的,对唐恩说道:“你想找人来救你?你又不是血族,还能有谁救得了你这个将入坟堆的老头儿。”

    精神力不太好的唐恩摇了摇头,唇色惨白的他双眼无焦躁的望着地面,默默的摇摇头。霏t凡i論y壇

    周围站着都是黑袍人士,在他们中间有火堆,而火堆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张用白布蒙住的长桌,上面摆放着各种水果,面色,血淋淋的生肉,还有其他一些古怪的摇铃器具,祭祀桌后面搭起了个放下面架着木柴的台子。

    所有黑袍人见唐恩被黑袍男推往简单却似乎有意义的祭祀台时都发出诡异的声音,并且还很有节奏的晃动着他们手中的摇铃。

    “喔喔喔喔……”

    死期将至的唐恩并不惧怕任何东西,他的整双手指头被自己咬破,现在仍旧流着血液,他也没觉得疼痛,只是冷眼看着黑袍男打量着他,然后让另外的黑袍人士给他换上一套白色的长袍。

    长袍也染上了唐恩的手指头的血液,印出点点暗红,很明显,也像似印上了属于他的记印,黑袍男狠心拿着把刀划破唐恩的手心,然后让他的手掌握成拳,血液你是水龙头似的流下来,并且直接流到黑袍男准备好的碗里。

    浓浓的血液味在空中蔓延。

    “喔喔喔喔……”

    阵阵让人听得头晕目眩的摇铃声持续不停的响着,就在唐恩被推上架着木柴的台子,用脚趾想也知道他们想烧掉唐恩,他贡献了血,然后再贡献他的身体给他们的真主,唐恩想着自己在死之前都还不知道对方拜祭的是什么样的主,不由得暗自嘲笑做人非常失败的自己。

    就在黑袍男在念咒语,黑袍人士的‘喔喔’声也在加大时,突然冒出一句特殊而且有力喊声:“住手!”

    被绑在木架上的唐恩头昏昏的望向声音来源方向,真是久违的熟悉。

    但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声音的方向撇开自己的头。

    他……太老了。

    不适合凯利尔。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30:

    ↑唐恩终于被伯爵大人逮住了。

    伯爵大人第一个动作就是上前把唐恩咬住!他抱住唐恩的脑袋说道:“我再也不放了!”

    唐恩回抱他,并且用小小的声音说道:“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因窒息而已死掉。”

    伯爵大人还是没有放开。

    唐恩无奈的踢他一脚:“我们都生活在一起好几百年了,你想放也放不掉!”

    44、第44章 解除诅咒

    那群黑袍人士见突然有骑士出现,便全部像蚂蚁般拢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圈,把黑袍男围在圈内,至于那个伤疤男则是在凯利尔率领的骑士出现后早早就躲到桌子后面。

    现场一片安排,空旷的地片场地安静非常,黑袍人士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明白是什么时候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

    “你们是谁?”明白过来的行踪被暴露的黑袍男缓缓地开口,他被众黑袍人包围在其中,暂时不害怕凯利尔他们的突然出现,在黑袍人的包围下,他还是有机会逃离。

    回答他的并不是双眼死死盯在被绑在木架台上的凯利尔,而是代表凯利尔的莫可里,他的双眼眯了眯,看到黑袍人身上的标志,心中便有了计较。

    “私自捉人做这些非法的事情,你们这可是犯了法,不捉你们可是天理能容。”莫可里挥手让跟在后头的骑士们上前把他们捉拿回去,动了凯利尔的人还想活命,那还真的是奇迹了。

    两方开始打斗起来,骑士的任务是要把黑袍人捉住,他们很可能就是之前曝尸案的主使者,要把他们捉住那是多么重要,但要捉住他们似乎也不容易,在打斗的过程中黑袍人是以黑袍男为主,他在默默的念咒,其他黑袍人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把长刀,迎上骑士。

    场面混乱又血腥,黑袍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爱惜血液之人,而骑士又全都是凯利尔精心挑选的血族骑士,说是血腥,其实不如说打斗的过程还算得上精彩,莫可里也对上黑袍男,没让后者逃跑成功。

    与此同时,没有参与打斗的凯利尔利用自身能力,从马上跃起,蜻蜓点水的踩着几个黑袍人的头顶轻轻松松跳到木架上,什么话也没有说给唐恩解开绳子。被绑久的唐恩手脚发麻,身体极度虚弱的他直直的撞到凯利尔的身上,他手掌心依旧滴着血,在地上像朵大红花似的蕴开,凯利尔二话不说一把抱起骨瘦嶙峋的唐恩。

    血流了许多的唐恩双唇干躁,熟悉俊脸出现在眼前,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直到凯利尔一点都不嫌弃的把他抱住,他才有勇气张唇说话。

    声音苍老而无力,像是将死之人:“凯利尔,我又老又丑,应该活不久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呢。”

    而此时的凯利尔又是如何,发现唐恩的血液的时候,他想过要是找到唐恩一定要先狠狠的揍他一顿,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看他还跑不跑,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他离开身边半步。但是当他看到被绑在木架台上浑身带血的唐恩时,他的愤怒,他的那些计划全都被打消,他眼前的唐恩看起来就是个将死之人,也许是他容貌的问题,他也看到对方刻意避开自己。

    凯利尔摸摸他银白的头发,不答反问他:“你不希望我出现,为什么又要在地上留下你的血。”

    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唐恩疲惫的靠在凯利尔胸前,只有这里他才能放下戒心,他的作法不都是他的心思么,他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听着凯利尔的心跳声。在这时,木架台下面的木柴竟然燃烧起来,叭啦作响的木柴燃烧声传到他们的耳里,凯利尔在等待唐恩的回答,年老的唐恩他并不嫌弃,他有能力让他变回来。

    唐恩抬抬眼皮,在凯利尔的怀里说道:“我希望替我收尸的人是你。”

    是感动也是心痛,凯利尔抱起唐恩,中气十足地对下面的莫可里喊道:“莫可里,把他们全部都给我带回去,还有下面那个放火的丑八怪!”

    回答凯利尔的是莫可里响亮的闷笑声音,显然是这一场打斗他是打得畅快淋漓,心情也不错,不过相对于凯利尔来说,他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虽然失而复得,可是唐恩的身体也不太乐观,而且后续还会有许多麻烦,当下什么也没想,抱着这个年老的身体展开他的蝙蝠翅膀离开此地。

    他那股霸气的转变让在场的黑袍人士不由得脸色一变,当凯利尔离开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得罪的血族已经是他们不能抗衡的了,这样的转变,也为莫可里接下来的任务减了几分难度,成功将这群曝尸案件的幕后主使者一网打尽。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

    话又说回来。

    凯利尔带着半昏迷状态的唐恩回到城堡,亲自给唐成包扎伤口,收拾了些东西后,以他的真身横抱着迷睡中的唐恩离开梵克斯城,他的行踪总是不定,会突然离开那也是很正常,后面的事情还有度尼斯和莫可里去解决,他根本不需要再操心,一个唐恩已经让他够烦躁了。

    他们将要去哪里唐恩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在他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丝丝柔顺般的白色账子,窗子吹进来的风将帐子吹动,但风却不会吹到唐恩,柔和光线让唐恩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充足。

    抬起手时看到两个馒头,顿时知道他已经被安排在某间房休息。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还是可以起身的,只是全身酸痛让他有所不适应而已,他身上穿的是宽松柔软质地的睡衣,站在窗边向下望去,很清楚的发现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回想昏迷前的事情,他是昏倒在凯利尔的怀抱里,但是他现在是被到哪里了?

    这里不是梵克斯城的大殿。

    唐恩疑惑的转身时,差点没把他吓死,凯利尔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那神色堪称哀怨,唐恩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这里还是有他认识的人,是凯利尔,不是别人,不是要把他当成祭品的黑袍人,那种场面他什么时候都不想再遇到,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哪。

    一时的轻松让唐恩忍不住叫了出来:“凯利尔。”

    凯利尔对唐恩冷着脸,他站得近,但是没有像以前那样亲昵的抱他,唐恩知道自己现在年老的模样,是他不喜欢的,便只好压抑住心里的激动,慢悠悠的坐在床边,抬头望着凯利尔,向他道谢:“谢谢你。”

    纵有千言万语,凯利尔看到唐恩泄气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计划真的要提前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凯利尔开始关心起唐恩,虽然他的脸色有些诡异:“你的手痛不痛?”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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