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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秀色可孕 作者:滴血糖

    第11节

    “嗯。”温如雪点点头:“你说怎样就怎样。”

    两日后温如雪果然带李牧去了华沙温泉,大概去的都是形形j□j上等人,例如商业大佬和某某长官勾肩搭背,看起来亲亲密密一对好兄弟。

    “温先生,你这是来度假的吗?那么一大群人酒桌上一人搂一个小美人推杯换盏口不对心是怎么回事?”李牧靠在酒店床头,光着一双脚丫子,白皙赤/裸一双脚踝放在床下面,是个别扭的姿势。

    “来‘联谊’。”温如雪笑笑:“挣钱发家,顺便带你散散心。”温如雪实话实说,然后上前攥住李牧一双脚踝放平在床上,让他姿势看起来好受一点。

    “哦。”李牧被温如雪握的有点痒,曲起两条腿往后缩了缩,他摸摸肚子,大概离晚饭还有些时间,坐几小时车来这里,他肚子早有些饿。

    “饿不饿?这里豆腐花很好吃,我带你去吃?先垫垫胃,晚上才好吃大餐。”温如雪笑着将李牧拉起来,居然弯腰下去给他穿鞋。

    这一下李牧简直受惊,见他慢吞吞给自己套上鞋袜,还盯着温如雪一双眼不晓得移开:“温叔叔,你看上别人家美人啦?做什么这么殷勤,惊到我两腿发软。”

    温如雪听他声音回头,看着他头顶小小发旋,又被李牧逗到无声的笑。

    “不是,我怕别人家叔叔看上你,你丢下老头子投入别人怀抱。”温如雪站起身,将李牧从床上拉起来,又小心给他抚平衣上褶皱。

    “这话你要记得多久?温先生,你这么小肚鸡肠从前我怎么没发现?”李牧和他一起出门,一只手还被温如雪攥在手心里。

    “哦,记到我老年痴呆,不晓得正常说话做事为止。”他回头用指尖挑起李牧下巴,微微一笑:“我早说过,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老头子,你不记得?”

    到酒店旁边一家古色古香的豆腐坊,温如雪要了两碗豆花,一碗咸一碗甜。李牧那碗上面麦芽糖浇了翻倍,吃的很舒心。

    “再吃一碗可不可以?”等李牧将温如雪面前那碗也吃掉,才小心翼翼抬头看人。

    “不可以,再吃下去晚上还要吃么?”温如雪轻手轻脚给他擦嘴,站起身领人往回走。

    李牧撇撇嘴跟上,慢吞吞跟着温如雪在小街上转一圈,然后回房间睡午觉。

    晚饭时候,到场的那些人里,身边无一不陪着个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李牧慢悠悠被温如雪牵着走,若不是温如雪太显眼,他几乎要被淹没在这些光艳四射的美人堆里。

    从一开始李牧就不晓得温如雪为何中意自己,也许日子久了,慢慢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生出来。对于温如雪当时的邀请,大概值得细细品味。不过李牧大多愿意省省力气,宁愿相信是阴错阳差诸神降临,只是不晓得有没有小胖仔丘比特,大概是没有的。

    温如雪果然是做主位,李牧贴近坐在他右手边,是个便于亲昵狎玩的位置。多数人座位都是这样安排,并没人觉得不妥。

    李牧全程低下头吃饭,没一会碗碟里就被温如雪放置的冒了尖,左手边放了白生生一碗鱼汤,上面星星点点飘着油花儿。

    有人席间突然半开玩笑大声说:“呦!果然温总这宝贝就是不一样。”李牧抬头,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人称张老板,此时一双小眯眯三角眼快要被笑容挤没,上上下下将李牧大量一遍,一点不晓得避讳,蓦地叫人不舒服。

    惊讶大于玩笑,许多美人儿的目光似有似无往这儿瞟。那当然,除了温如雪,别人都是被伺候,只有李牧,居然劳动温如雪大驾添菜盛汤。

    就连李牧自己也猛然间愣怔半晌,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这么个情况。从小心翼翼变作大模大样,就这样还觉得理所当然,似乎是被磨掉防备。

    “好好吃东西,不要乱想。”温如雪适时在李牧手臂上拍了拍,一句话轻描淡写。

    李牧一向不太会说话,晚饭过后自己回房消食,然后等温如雪一起去温泉。酒店长长一条走廊半天没走到尽头,地面擦的像镜子,简直能清清楚楚映出人脸。

    李牧慢吞吞踱到回廊转弯处,一大盆绿色盆景遮遮掩掩,后面居然发出细细的喘/息声。

    厄,李牧猛然间停住,正预备转身往回走。居然有人风情无两跑来这里野战,还被他遇到,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恨不得立刻回头。结果不经意一眼瞧上地面,清清楚楚两个人纠结缠绕,战况激烈。

    那位张老板估计等不及回房,直接找了个没人处将美人顶在墙上,爽到两颊肥肉都微微发抖。靠墙的男孩子被他架起一条腿,此时两眼含泪,不晓得是疼还是爽。

    李牧赶紧后退两步回头走,一路奔到温如雪订好的温泉房。说实话刚才画面实在刺激,不过却没一点儿赏心悦目。李牧记性不差,之前记得那位张老板身边带着的是个红唇如火的美女,一转眼又变到了身材清瘦的秀气男孩儿,果然艳福不浅。

    温如雪进来的时候李牧两只胳膊垫在下巴下面,趴在池边几乎睡着,两只眼睛迷迷瞪瞪,周身都被水气晕上一层淡粉。

    “想什么?”温如雪拨开温泉水走过来,从背后环上李牧的腰。

    “嗯?”李牧回过头来,依旧是一副迷糊糊神情,两颊和耳廓都染上一层薄红,简直活色生香。

    水里的毛巾随着温如雪动作飘飘荡荡,摇摆时候几乎遮不住半边臀,大腿泡了温泉水此时滑溜溜。李牧懒懒的又要向后靠,膝盖蹭着大腿,柔滑的皮肤也在温如雪身上磨磨蹭蹭。

    “困了?”温如雪贴着李牧耳边问,手指尖在他身上来来去去。

    李牧被他拨弄的发痒,摇摇晃晃要躲,反而挨挨蹭蹭变本加厉,稍稍往后一靠就感觉到温如雪已经微微硬起的下/身。

    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李牧回身握住温如雪已经抬头的器/官,两人自然而然在幕天席地的温泉里接吻。

    温如雪平常要的很少,少到李牧几乎要觉得他意欲换人。

    “温先生,这次还预备刹车?那这样我刚刚好回去睡觉,或者出去给你叫个小美人儿?”

    温如雪笑了笑,伸手分开李牧一双滑溜溜大腿,让他两腿叉开坐在自己身上。

    “是神仙也撑不住呀,你要去叫美人,还不如给我找盆冷水泼下去。”他说着已经在李牧脸上颈间落下许多细细密密亲吻,和风细雨一样让人受不了。

    李牧微微昂起头,一只手臂揽过温如雪埋首他胸前的头,两只乳/尖被吸到红彤彤发胀。

    “嗯……”李牧仰起头长长一声鼻音在齿间压抑不住,温如雪深入浅出,很缓很慢厮磨。好像一点都不晓得焦急,一边吻一边动,磨到人脾气全无。

    “嗯……温先……生,为何今日不……嗯,坐怀不乱?”李牧突然吃吃笑起来,整个身体被抱在温如雪怀里,水波一样时起时伏。

    温如雪这一下慢慢到底,蹭在深处那一点上缓缓研磨,低下头又将一边小小乳/珠含进嘴里拉扯,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但很明白是在笑:“小东西,你在担心我不行?那要再过许多年了。”

    温如雪下/身被李牧紧紧包裹,心想,如果可以,早让这小东西死过许多回。

    “哦……晚辈这厢嗯……有礼了。”

    两个人一边断断续续说话一边做/爱,一场情/事慢慢磨蹭一两个小时。李牧最后被温如雪裹上大毛巾抱出来,浑身红彤彤声音喑哑,看起来愈发诱人至极。

    直到温如雪抱孩子一样将李牧抱回房间,在他耳边挑逗一样轻轻吹起:“宝宝,还来吗?需不需要我坐怀不乱?”

    李牧微微闭着眼,抬手将他凑到耳边的脑袋拨开,小幅度的飞快点头表示需要。

    “温如雪我饿了,我想吃豆腐花……”他哼哼咛咛窝在被窝里,一双眼睛泛水光,可怜兮兮望着温如雪。

    温如雪摇摇头,果然很多时候拿他没有办法,拍拍他脸颊叫他好好等不准睡觉,自己穿上衣服跑去隔壁豆腐坊买豆花,居然一点没想到要假手他人。

    李牧躲在被窝里偷笑,温如雪刚出门他就迷迷糊糊睡过去,白色杯子推到腰间,刚刚一场情/事的热度还没散下去。李牧最近有些长肉,腰间臂上都是细细腻腻软肉,皮肤饱满好像一碰就要掐出水来。

    温如雪出门时因为觉得很快回来,房门并未锁紧,所以一推就开。张易升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刚刚好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他本来觉得这位惹不起的温家话事人带来的只是个普普通通中上货色而差异,没想到果然是个极品。

    ☆、chapter 38

    第三十八章

    张易升额上已经见汗,细细密密一层。站在套间的门口,明明晓得这样不对,一双眼睛却还是盯住床上人不放,不舍得转身出门。

    他本来是找温如雪,却没想到能见到这番景象。年轻纤薄而又挺拔的脊背微微伏在枕上,脊窝一直延伸到刚刚好搭在臀部的雪白被褥里。

    张易升狠狠咽一口唾沫,恨不得立刻上前握住他发红的脚踝,李牧却依旧没自觉,睡到毫无防备,身体一呼一吸间微微起伏。

    十几年放/荡生涯,身体永远比脑筋先行一步,等张易升反应过来的时候,指尖已经微微触到温香软腻肌肤,再进一步就要握进手心里。

    “你做什么?”李牧迷迷糊糊醒过来,还半闭着眼睛看不清床前人是谁,微微勾一勾脚背,将赤/裸的脚踝收回来。

    “哦,是你。”这位张先生还没说话,李牧就微微坐直起来,被子拉过腰间,实在不满意眼前这人过于赤/裸裸神色。

    “你认得我?”果然眼前这位给脸不要脸,大半夜私闯他人房间不晓得敲门,还一脸大摇大摆模样屁/股一沉,往李牧床上坐。

    两人都在一张床上,李牧光/裸的身子在被褥间摩挲,脸色不太好,老头子刚刚未给他穿衣,居然走出去还不晓得关门,他是太放心自己,还是真不在意戴绿帽子?

    李牧撇撇嘴,掩掉眼底厌恶,老头子实该放心,这么个一身横肉脑满肠肥的不晓得是人是猪,果真不如他的老当益壮老人家。

    “张先生不晓得敲门?”李牧庆幸以为自己还能心平气和说话,事实上一句话厌烦至极,恨不得一脚将这人踹出门去落锁,再把温如雪粗心大意骂到狗血喷头,心里一团小火苗闪闪烁烁,眉毛挑到不正常高度。

    他被这位张先生看到几乎要吐出来,一双几乎不见的小眼几乎将李牧整个人霸占进视野,简直活脱脱视女干,假如他目光长有手,恐怕早伸进李牧严密防范的被窝里去。可惜,这位张先生一定不敢。

    “小朋友,你刚刚说认得我?”肥脸张先生答非所问,一张油乎乎大脸月贴越近,热乎乎熏到人几欲作呕的酒气呼啦一下扑在李牧脸上。

    李牧皱皱眉,胃里一阵翻腾,果然没忍住,何况他也不想忍,能吐这人一身最好。可惜胃里没东西,李牧伏在床边吐出几口酸水,故意当做自己实在忍不住,第一口就喷这位张先生一身。

    “呦,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刚刚温泉池里爽到,温先生下面也很厉害?”哪想到这位脑满肠肥张先生居然一点不介意,反而借此机会伸出咸猪手,不轻不重抚摸李牧滑溜溜的背,情/色和挑/逗意味很浓,且笑眯眯将脑袋越伸越近。

    李牧被他一句话气到几乎发癫,猛地回过头,又被这位张先生搭住手臂。

    “来,我来帮你看看,温先生如果不晓得怜香惜玉,弄伤可不好。”他说着又要去掀李牧身上被子,胖乎乎猪蹄一样双手居然很有力,钳到李牧手臂生疼。

    “张先生,不知道我家宝宝是否不懂事,你有事怎么不晓得打电话给我……”温如雪声音突然阴沉沉在背后响起,手里两碗豆腐花还冒着白腾腾热气,甜丝丝香气惑人。

    张易升突然像被烫到一样松手,回头赔上一个笑脸:“哦,呵呵,那个……我看这位小先生似乎不太舒服,帮他看一下而已。温先生好胃口吃夜宵啊,哦,那个,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陪了,您先忙,哈哈。”

    他干笑两声起身欲走,温如雪一句话不说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他,几乎看到人恨不得畏畏缩缩抱头鼠窜,最终在温如雪似笑非笑目光中匆匆疾走奔出房间,还知小心翼翼关上房门。

    等人走后,温如雪才将手里两提豆腐花轻轻放下,他代替刚刚那衰男位置轻轻坐在床头,一双眼温柔可亲将李牧笼在目光里。

    “肯定生气了对不对?今天是我错,下回再不这样,不然爹地我给你打几下出气?”温如雪捏住李牧光溜溜手臂,略微粗糙的指腹在上面反复摩挲,一下下或轻或重,慢慢将那块皮肤磨到发红,像是要擦掉别人痕迹。

    李牧撇撇嘴,手臂用力却抽不回来,他肆无忌惮翻给温如雪一对大白眼,刚刚要转过头不去看他,却瞥见床头上两碗热气腾腾豆腐花。

    一晚上被折腾许久要消耗体力,刚刚又稀里哗啦吐一大通,李牧几乎饿到胃里都绞痛起来,他抿抿嘴,似乎还要故作矜持,却矜持到嘴角都微微颤抖,看着那两碗豆腐花眼里不舍到要留下血泪。

    温如雪见他这样,想忍笑却不成功,还是轻笑出声,然后伸脑袋过去亲他脸颊。李牧要躲却被他擒住下巴,满头满脸被轻飘飘湿润啄吻,温如雪此时这样子简直像只撒欢的小狗。

    “宝宝,先吃东西好不好?”温如雪依旧笑眯眯凑近李牧耳边,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下李牧小巧耳廓,他说:“不吃饱哪有力气打我,你要实在舍不得打,那冤有头债有主,我刚好不背这黑锅。”

    温如雪说完就将李牧囫囵搂在怀里,光溜溜一条温暖身体隔着薄薄衣料挨上皮肤,两个人几乎融到一体。温如雪伸手拿起一碗香甜可口豆腐花,舀出一勺往李牧就要嘴里送。

    “温先生,你怎么不再晚回来一点,刚好袋只绿帽子去参选红港先生’(这个好扯淡,大家付之一哂)。”李牧嘴里依旧怨气颇深,却终究抵不过食物诱惑,吃人嘴短,第一口被温如雪执着勺子送进嘴里,他就老老实实不说话,开始选择冷战。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爹地怎么会让你受委屈?月亮你要不要,我摘下来替你砸死他,你说好不好?”他笑嘻嘻逗李牧说话,手里汤匙两人间你来我往传递。

    李牧从来不晓得温如雪这样凶狠报复的话都能说成甜言蜜语,直到人慢吞吞将一碗豆花喂完,明明两只碗里两只瓷勺,他却偏就着李牧吃过那只送进嘴里,两个人甜甜蜜蜜吃完一碗,直吃到李牧面红耳赤。

    “嗳,温先生,可千万不敢当,免得日后损失一大单生意,还要反过来埋怨我。”李牧吃完一碗,见温如雪半天没动静,便自己伸手去够另外一碗,结果还是被温如雪抢先。

    他自己喝掉一口然后吻上来,两人唇齿间皆是豆香弥漫,好半天才气喘吁吁分开。

    “宝宝,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一掷千金,只要我愿意你待怎么样?”温如雪捏住李牧下巴,两双眼睛四道目光交织在一起,这么缠绵悱恻的境地居然叫李牧只想偏偏头躲开,他心里不晓得还有多少气,并不想被温如雪这么三言两语带过去。

    “还有个成语叫金屋藏娇,还有叫烽火戏诸侯,你都听过没有?”温如雪说一句就向前探探身子,最终将李牧毫无间隙抱在怀里。

    李牧突然间有些晕乎乎,老头子居然学中学生傻里傻气告白,却偏偏叫人如沐春风。好像他嘴里说出的不是一句哄人高兴的甜言蜜语,而是冬日暖房里开花的声音。然后冰雪消融,绿枝抽新芽。

    李牧想,他原来是会付出感情的,可惜没人承担的起,想着想着却忍不住汗毛竖立。

    金屋藏娇,果然,他果然说出来了。这就是生生死死再不放过的霸道,或许也无法生生死死,而是生不得,死不得,厌不得,弃不得也违逆不得的蚀骨窝。金屋藏娇,实际上藏得全是红粉骷髅,被金屋生生磨成骷髅齑粉的红粉佳人。

    “温先生,你不要光说好听话,说到做不到多跌身份,到时候被嘲笑到哭,也别靠近我怀里来。”

    李牧一边说一边很不给面子拿起汤匙自顾自吃东西,舒舒服服向后靠近老男人臂弯里,本来染上红晕的脸颊此时悄然一片雪白。

    “你怕什么?”温如雪突然问,下巴从后面搁在李牧肩膀上,说话时候热气就吹在他颈窝里。

    李牧拿汤匙的手顿住,随即若无其事继续吃东西。温如雪一双手臂全绕在他腰上,在他热乎乎的小腹上缓缓摩挲。

    “我怕你一时心血来潮啊温先生,你问问你自己,你四十几年来什么时候动过感情?你说我就信?你当高等学府造出来的都是傻瓜?”

    李牧撇撇嘴,最后一勺豆花送进嘴里,低下头拍拍温如雪的手。当初是他自己趁老鹰睡觉的时候自作主张跑来送死,明知深渊有虎还闷头往下跳,没心没肺逍遥快活以为自己握得住局势。

    “我要真是相信了,你的底线在哪里?我摸到什么位你才会厌烦我?不如我现在摸一摸,咱们看一看,到底真心能换几两米饭吃。”

    温如雪终于皱起眉,神色幽深脸色不善,他一双手握住李牧的腰,突然将将人转过身面对自己。

    “哦,是啊,宝宝,我倒是忘了,买来的东西养不熟,割肉去喂都没用。”他微微笑着,眉间却微微现出浅川来。李牧还被他握在手心里,突然深深一个激灵,顿时有种今日就要九死一生的感觉。

    ☆、chapter 39

    第三十九章

    李牧垂着头不说话,这种倔强的姿势却让他脖颈的弧度看起来更加柔软。温如雪拿堆在身下的被子给人披上身,李牧还想挣,却被他拖住手按在膝头。

    “没话和我说?”温如雪将人抱在怀里,距离近到几乎能嗅到彼此口唇间豆腐香。

    “没有。”李牧依旧低着头,晓得自己终究触到逆鳞,一是不想,二是不敢继续往下讲。

    温如雪心头一点点下沉,其实并不晓得自己此时心情叫做患得患失。眼下这小东西一句话不讲,恐怕就是他讲了,温如雪也会想要捂住他的嘴,叫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从而叫他表达不出一点自己不愿或者害怕听到的意思。

    两个人相对而坐半晌,眼神却都不在对方身上。屋子里面静悄悄,真是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到。

    最后还是温如雪叹口气,胸腔里似乎有许多无奈似的亲了亲李牧嘴角,他说:“宝宝,我很喜欢你啊,以前没有过这感觉。”

    李牧怔了一下,然后才抬眼看向温如雪,抿了抿嘴角。老人家果然到这地步还能把怒起压抑下去,情绪都能控制到这地步,那感情该怎么生出来?

    李牧看着温如雪,依旧一言不发。大概吃过东西有了力气,终于生出能量来和温如雪沉默置气。

    温如雪耐心不是不会告罄,而是有许许多多用不完,太久没人挑战过他的极限,今天居然全用到这小东西身上。

    李牧在温如雪膝上扭扭身子换了个姿势,刚刚热乎乎一碗豆花下去,才晓得自己原本不舒服的不只是胃。五脏六腑都沉甸甸的疼,好像在里面揣了一块大铁蛋。

    他伸手推了推温如雪,想自己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休息,谁知道温如雪自始至终不放手,两个人从头到尾沉默对峙。温如雪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时时刻刻在他赤/裸的身上游移,像是安抚,更像是巡视领土。

    一股气从小腹钻到胸口,李牧索性不管不顾叫人放手:“温先生,你不要像个愣头青一样招人烦,就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你放我下来躺一躺。”

    “你这样靠在我身上。”温如雪反而抱紧李牧腰身,无赖一样不放手。

    两个人这样都像小孩子一样不晓得退一步,今晚这场大战势在必发。

    “温先生,你不要做情圣,装也装不像。我妈咪说我最聪明一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从来不高估自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来由将自己当做万金之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是少女在发春梦。”

    “哦?那刚刚我不来,你还单单纯纯让别人替你看伤?”

    温如雪这一句话说到醋意大发,两个人都怔了怔,才晓得彼此今晚吃错什么药,必须闹到这地步。

    李牧听他这样说,也气到怒火冲冲,刚刚被人摸过的感觉又涌上来,吃下去的两万豆花又咕嘟咕嘟往外冒。他咬着唇,明明火冒三丈却偏偏笑眯眯和人说话,说出的话简直要气到老人家高血压脑梗塞。

    “温先生,你何必这样说,人家爬到我身上来,总不好一脚瞪开。那不是你生意伙伴成万上亿一笔钱?放心好了,你温如雪点点头一句话,脱光了我给人看我都不眨眼。”

    温如雪明明晓得他是在发癫撒火,却依旧被他犀利言辞说到难以平静。医生早说过他最好不要大动肝火,可他偏要自己吃错药发癫。温如雪深吸一口气,两颗眼珠子颜色黝深,预备平静一下心情再度好声好气的哄。人都抱在怀里了,还有什么解决不了?

    他拍拍李牧后背,凑过去亲亲李牧脸颊,小东西简直像气坏爹地的皮孩子,可爹地如何真能和他置气?

    “好了好了,你哪里来这么多不中听的话……”

    谁知好言好语安慰话刚起个头,就又被李牧打断,这回不是字字珠心的恶言秽语,而是他捂着胃,猛地大力掀开自己的手,扑到床头吐到天昏地暗。

    “怎么回事?宝宝,是我错是我错,很难受?我叫医生好不好?”温如雪轻轻拍着李牧后背,见他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呕出来,又趴在床头有气无力呻/吟起来。

    温如雪刚要上前将人抱住,李牧却突然回过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因为最后没有东西吐的干呕蒙上水雾,看人的时候简直如同一把剑温柔逼向喉咙,叫人说不出话来。

    “温如雪,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李牧眼底闪着了然的光,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两个月以来,所有变化李牧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不问,温如雪自然不说。中间屡屡试探,都将这秘/密无限期延伸隐瞒下去。

    “你真想知道?先跟我去看医生,然后原原本本告诉你。”温如雪伸手连人带被子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李牧已经疼的蜷成一团,额头上细细密密一层冷汗,他一开始目不转睛盯住温如雪,然后意识开始模糊,朦朦胧胧感觉自己是被报上了车,然后车子呼啸着奔驰起来。温如雪粗糙的指腹在他脸颊上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意识就陷入黑暗。

    李牧很喜欢温如雪的吻,而老头子似乎也乐于施予。淡而薄的唇,却又不太淡薄,因此不显得寡情。每次被他亲在脸颊上额头上,甚至发间,都有种飘飘然搅动一池春水的感觉。

    李牧后来明白,哦,这就是温水煮青蛙。

    温扬许久以后和他说,其实他这样的人不太适合走这样一条路。尤其对方是老头子,温温和和让人如沐春风,以为随时都能退出,实际上早泥足深陷。

    他以为自己能逆来顺受,其实内心比谁都倔强,底线清晰而愿望美好,不过都是奢望。说句不好听的,这就叫做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温如雪既然那么想要那个孩子,那给他就是,无非是怀胎七个月,当自己腹中多了块肉。(腹腔生产不能足月,不然粑粑会有危险)

    可李牧做不到,他没法面对这样的自己。这感觉就好像自己吞了二十几年的米饭突然被人说都是苍蝇,而得知真相之后的事实是,李牧不会讨厌苍蝇,他会变得厌恶自己,安安稳稳吞了那么些苍蝇的人。

    有些人看起来好像很坚强,比如李牧。当所有人,包括李妈都以为他能慢慢接受这事实,可他自己却不。

    他怀着小聪明接近温如雪,口口声声为了自己,却没想到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是老天爷还是玉帝王母,亦或是撒旦耶和华?

    就算别人不说,他自己不在意,可内心深处还是对自己有着潜意识的厌恶。电视剧里总是不缺这样的恶言恶语,师奶操着一口恶毒语言攻击:读书读到没廉耻,大好人生不晓得自己去闯,居然学人做狐狸精,简直浪费社/会粮食。

    何况在外人看来,是他勾引朋友父亲。两人中间隔着一层温薇雅,这关系就更加玄妙。他曾经以为只有三十年的人生,此时突然多出一大截,这让他莫名不知如何是好。

    他堕落的理由蓦然间失去,那他的堕落就成了自甘下/贱,妥妥做了一只人见人嫌的女表子,走到路上都会被口水淹没到扑街。更有甚者,他还揣上一块肉,如同伊甸园之罪,欲/望之上丑恶结成的花。

    一个和风细雨的清晨,李牧在温如雪的臂弯中睁开眼。这样温暖的怀抱依旧是温如雪一成不变的温柔,但似乎在李牧眼里却被瞬间拉伸,拉伸到看不清判不明的地步。

    “妈咪……”李牧声音沙哑,似在襁褓中,刚睡醒神志不清居然开口喊阿妈。他一出声温如雪就醒过来。医院特级病房的大床两个人睡都没问题,他们却偏偏此时挤在一起。

    李牧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正和人十指相扣,温如雪紧紧贴住他半边身子,将两个人的手一起拿出被窝,慢慢摸索他因为生病住院而略显苍白羸弱的手指。

    “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温如雪将额头贴过来,然后亲了亲李牧苍白却因睡太久而略带红润的脸颊。

    李牧无意义挣扎了一下,才晓得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温如雪?”李牧眨了眨眼睛,小小声问。

    温如雪轻笑一声,伸手指过来摩挲他脸颊,声音温柔低沉:“嗯,你一睡就是两天,顾嫂差点把我骂死。”

    “骂你做什么?”李牧也笑,没想到温如雪这样的人也有挨骂的时候。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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