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追妻攻略 作者:羲玥公子
第5节
今天下厨的是林以谦,薛少瑾陪着魏琴芳在院子里下棋。
林以谦的厨艺一向都是被称赞的,天资极高的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学会了做菜。和薛少瑾在一起的那三年,每天的饭菜也都是他做的,经过几年的历练,他现在的厨艺能比得上一个星级厨师。
林以谦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洗菜切菜,厨房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薛少瑾。他把袖子扎起来,说:“有没有要帮忙的?”
林以谦看也不愿看他一眼,顾着放水洗菜,“没有。”
装作没听到的薛少瑾走到林以谦旁边,扎起了袖子的双手伸到盆子里,“我可以帮忙洗菜。”
林以谦看了一眼他那双不沾阳春水的手,冷着声音道:“出去。”
被连续泼了两次冷水,薛少瑾再也不能装作听不见,他从盆子里缩回手,看着林以谦的侧脸,“那我出去陪妈。”
林以谦不说话,薛少瑾转身出了厨房。
三菜一汤,林以谦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足够四个人坐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今天少了林锦华。
薛少瑾不停地给魏琴芳夹菜,一向懂得讨老人家喜欢的他笑着说:“妈,多吃点。”
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魏琴芳心里说不尽的开心,夹了一块鸡中翅到薛少瑾碗里,她说:“别顾着给我夹,你自己也吃。”
薛少瑾看了一眼林以谦,说:“以谦做的菜我每天都能吃到,不差今天的。”
林以谦低头吃饭,不参与他们的谈话。碗里多了一个快鸡中翅,是魏琴芳刚夹给薛少瑾的,林以谦抬头,正对上薛少瑾看过来的眼光。
他说:“菜是你做的,却没见你怎么吃。”语气里带有宠溺的味道。
林以谦瞥了一眼魏琴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林锦华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这次接的案子有点棘手,他回到家也不忘把文件带回来看。
林以谦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六都会来这里看望两老,都是当天来回,少有留宿。差不多五点多钟的时候,林以谦就要说回去。薛少瑾先一步把停在屋后空地的车开到门口,林以谦刚从门口出来,他动作迅速地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座。意思明显是让林以谦上车。
身后还有魏琴芳和林锦华看着,一场戏演到这个阶段,林以谦不得不上了薛少瑾的车。薛少瑾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开车门前对魏琴芳挥了挥手,说:“妈,下次再来看你。”
魏琴芳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路上要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妈。”左一句妈右一句妈,叫得热和亲昵,完全不顾林以谦怎么想。
一路上,薛少瑾开着车在沥青路上平稳前行,林以谦偏着头,视线落在划过的街景上,一言不发。原本在马路上行驶的车开进了一条小道,薛少瑾踩了刹车,前行的车慢慢停下。
林以谦依旧看着窗外,似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做什么?”
薛少瑾偏头看着他,“有些话想跟你说。”
林以谦不说话,车里恢复沉默。薛少瑾抿了抿唇,看着他的侧脸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离开,那都是过去。从今以后,我会重新追求你。”
林以谦讪讪一笑,偏头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那你是觉得这样做很刺激还是很新鲜?”
“都不是。”薛少瑾脸上写满认真,“我离不开林以谦,既然不能失去,那只有重新追回来。”
一句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话,林以谦看着车前窗的风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回不到过去。”
“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我只想未来,未来有你就好。”薛少瑾抿着唇,沉默片刻才道:“我说过,不会勉强你,但是,请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林以谦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前窗不远处的巨型广告牌,“薛少瑾,这不是过家家,也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我是认真的。”
薛少瑾的话,林以谦不想再听,“开门,我要下车。”
“还没到。”薛少瑾扳动手刹车,准备倒车再上道。林以谦偏头看着窗外 ,不再说话。接下来的一路,两个人谁也没出声,一直到了公寓楼下。
车停稳之后,林以谦第一时间就是开门下车,径直进了公寓大厅。还在车上的薛少瑾看着他的背影,脸上说不出的失落。
下车,走进公寓大厅,林以谦还在等电梯。薛少瑾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电梯下来之后,林以谦进了电梯,按下九楼,下意识再去按关门键。看到门外还有一个薛少瑾,他又下意识地按了开门键。
看着原本将要合上的电梯门开了,薛少瑾眼里突然就有了神采,快步走进去,站在林以谦的旁边,说了句,“谢谢。”
林以谦松开了按键,不语。刚才为什么要按下开门键让他上来,他自己也没弄清楚。
到了九楼,林以谦先出了电梯,薛少瑾后出。狭长的通道有些昏暗,大概是因为黄昏的原因。通道尽头的一扇小窗户透进橙黄色的光,撒在林以谦雪白的上衣上,他开门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直投到薛少瑾的身上。
林以谦进了门薛少瑾才拿出钥匙开门,昏暗的通道里,只剩下清冷的黄昏。
星期一的早上一向都是阴沉沉,坐在电脑前的白领偶尔打一个呵欠,伸一个懒腰,眼里写满了倦意。还有一些则端着一杯咖啡凑在一起聊着周末发生的事。办公室里闲下来的时候,什么事都能谈,上至惊天动地的国家大事,小到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林以谦在他们之中是最不正常的,每到周一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工作状态,且不受外界的干扰。用杜建明的话说就是:“以谦,你简直不是人。”过了许久他再补充道:“是神。”
每当杜建明说起这句话,旁边的女同事总会笑着插上一句,“错了,正确来说,以谦是男神。”
杜建明斜睨着那名女同事一眼,“我那只是省略了一个字,以谦是男的,难不成我不明说你还当他是女神。”
一句话召来女同事的翻白眼,杜建明立即识相不说话,埋头看着文件。
这个社会开始兴起一股神潮,女神男神已成为论坛和微博的热词。现代人开始喜欢把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称为神,或许是要表达神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所以绝对完美的人也不可能存在。
热恋时期的恋人总以为自己的另一半是最完美的,或许不是没有发现缺点,而是生理激素的作用而盲目地认为他的缺点也是美的。现实中的例子多得数不胜数,结婚几年的夫妻总会因为对方的一点小毛病而争吵不休,抑或是觉得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实则对方的小毛病一直存在,而是当事人过了生理激素作用期。
爱情是盲目的,过了盲目期,淡化了爱情,论及柴米油盐的时候,人又发自本能地埋怨。两个真正能白头偕老的人太少,中途就分道扬镳的人太多。
薛少瑾曾抓着林以谦的手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许下山盟海誓,这一辈子非林以谦不可,如果不能和他白头偕老,他也不会和别人共度此生。
当初的山盟海誓,薛少瑾,你还记得多少呢?
夏初的天气是南方最舒服的时候,不会过热,也不会过凉。只穿一件t恤站在阳台上,看看被城市灯光笼罩的天空,再看看远处灯红酒绿的市中心,也算得上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林以谦端了一杯牛奶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薛少瑾也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的是一罐碳酸饮料。
林以谦习惯每晚睡前喝牛奶,薛少瑾和他一起的时候,也喝过一段时间,后来渐渐觉得牛奶没什么味道,就改喝果汁。两个人,一人端着一杯饮料,在沙发看电视节目,或者是在阳台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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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墙的距离
此时他们各在一个阳台,相距不远,中间却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横沟。林以谦的视线落在前方,薛少瑾的视线却是落在右边阳台那人身上的。
喝完了牛奶,林以谦就要进屋,薛少瑾偏过身子看着他,趁他进屋之前冲出一句,“以谦,晚安!”
林以谦没做回应,甚至充耳不闻,进了屋顺手把阳台的手推门关上,阻隔了屋里的灯光,隔壁阳台一片昏暗。
薛少瑾也转身进了屋,洗漱之后进了房。卧室和林以谦的卧室只隔了一堵墙。此时的林以谦靠着床头在看书,薛少瑾也靠着床头,手里亮着一部手机。林以谦离开之后,他不止一次对着上面林以谦的照片傻笑发呆。
明明只隔了一堵墙,却只能看着屏幕上不能动的假象。
周五的下午是工作任务最繁重的时候,加班概率最大的也是星期五。在这种人人都想快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的时候,供应部却说起了八卦。
八卦对象是谭氏年轻有为的总经理谭家誉。事情也是刚发生不久,也就一个多小时前。谭氏总经理谭家誉在办公大楼下与一个年轻的女孩面对面来了个身体碰撞。
偶像剧里男女主角最经典的相遇方式,每个人都以为会展开一段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恋。出人意料的是,谭家誉把那名撞上他身体的女孩一把推了出去,女孩被他用全力一推后退了一大步,穿了高跟鞋的女孩先是崴了脚,后来因为惯性撞上了大厅里的柱子,头破了皮还流了血。
事后,谭家誉并没有道歉,也没有急忙把那名那还送到医院,而是找了前台的小姐过来处理。
发生了这种事,引来了不少围观人员,不到一个小时,这一件惊天动地事就在办公大楼传开。
办公室的女白领都极为惊讶,压低了声音说:“我还以为谭总是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别说绅士风度,简直可以说没品!”用文件夹遮住嘴巴的女白领看了看门口,没见到经理,继续和旁边的人说:“这种人报纸上报道多了,有钱有势,娶了一个女明星回家,没过多久就一顿暴打。”
“哎哎,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我觉得谭总不像是会故意那样做的人。”一个暗恋谭家誉的女白领小声说。
“应该不是误会吧,前台那边传的,他们亲眼看见谭总推那个女孩。”
“听说那个女孩身材超火辣,而且长得也漂亮,要是别的男人早就抱住舍不得放手,他却推开,这说不定就是显示了他的绅士风度吧。”
办公室里什么结论的都有,交头接耳,议论得热火朝天。林以谦也听了不少,对于这件事他也有点惊讶。凭借着他对谭家誉的印象和了解,总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星期五的那天毫无悬念地加班,加班的时候下午的那件事还有人在议论,听说谭家誉给了那个女孩十万块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杜建明伸个头过来,满是羡慕的眼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对不起都懒得说,直接就给钱。”
林以谦没回应他,手机铃声此时响起,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正是今天整栋大楼最热门的人物。
“以谦,下班没?”
林以谦右手还在点着鼠标,“还没。”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语气里夹了几分倦意,“下班之后可以陪我么?”
林以谦看了一眼电脑桌面右下角的时间,现在八点钟,手上的工作大概还有半个钟头就能做完,他应了一声,“嗯。”
“我就在楼下等你,你下班直接过来就行。”
“好。”
挂了电话,收了手机,林以谦捏了捏眉心继续对着各种数据和表格。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林以谦提着公文包下了楼。
在离喷水池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车,正是谭家誉那辆莹白色的法拉利。林以谦小跑过去,从车窗探出半个头的谭家誉对着他说了句:“上车。”
林以谦拉开副驾座的门,坐了上去,关门,偏头看着他问,“去哪儿?”
谭家誉启动车,“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林以谦摇了摇头,“没,你来决定。”
“去江边兜风怎样。”
“行。”
大江贯穿整个k市,也是k市最为重要的交通要道。江岸两边高楼大厦林立,一过七点,各式的霓虹灯就会亮起,在林以谦住处的阳台往这边看就能看到这里的景象。
江堤在晚上j□j点的时候人流量最多,大多数都是热恋中的情侣,面带笑意的男女牵着手吹着江风漫步,也会坐在江堤边上的石椅看夜景。
谭家誉把车停在江堤马路边的停车位,林以谦解了安全带下车。两个人并肩站在江岸边,对岸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在脸上印上五彩的颜色。谭家誉双手插在裤袋,眼睛看着前方,一语不发。
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气氛有点奇怪,林以谦偏头说:“这附近有一家卖糖炒栗子的店,味道还不错,想不想试试?”
谭家誉偏头对上他带了浅笑的脸,“嗯,好。”
“那你在这等我,我去买。”
林以谦转身要走,谭家誉也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卖糖炒栗子的店还卖炒瓜子和花生,也有饮料雪糕,但是卖得最火热的还是糖炒栗子。林以谦让老板装了两袋,谭家誉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递给收银的女孩。收银女孩很抱歉地说没有散钱可以找,谭家誉刚想说不用找,林以谦已经拿出了两张十块递给了店老板,偏头对谭家誉说:“我请。”
收银女孩面带笑容收了账,附带一句,“谢谢。”
他们一人一包糖炒栗子,坐在江边的石椅上吃。谭家誉说味道很好,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这家的糖炒栗子好吃的?”
林以谦说:“以前吃过。”
和薛少瑾一起的时候吃过,他们同居的那三年晚上也会偶尔开车出来漫步。薛少瑾喜欢像小学生一样买各种零食一边走一边吃,林以谦被他同化,跟着他一起吃,这附近的大小零食他几乎都尝过。
这一次的糖炒栗子,是唯一一次不是薛少瑾买的。
谭家誉吃着糖炒栗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果然,不开心的时候找你,准没错。”
谭家誉曾说过,和林以谦在一起他很开心。林以谦笑了笑,“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个功能。”
谭家誉是因为今天那件传得沸沸扬扬的事而心情不好。
“以谦。”
“嗯。”
谭家誉自嘲一笑,“你都听说了吧。”
林以谦顿了顿,吃了一颗糖炒栗子,故意避开今天的传言,问:“什么?”
“今天下午的事。”
林以谦自然地答:“无意中听了些。”
谭家誉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那你,你是怎么看的?”别人怎么说他都可以不在乎,偏偏在乎林以谦的想法。“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冷漠无情,甚至是残暴凶狠的一个人。”
林以谦坦然一笑,“那只是谣言,我怎么会当真。”今天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林以谦想过是他不小心的或者另有原因。
“不是谣言,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林以谦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并不善于安慰人。气氛陷入沉默,如果是薛少瑾遇上这种事,他一定会黏在林以谦身上,撒娇着说今天发生的事其实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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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猜猜为什么谭家誉会那么做。
明天就会揭开原因
☆、不能说的秘密
对于今天传闻的事,林以谦不做任何评论,看了一眼谭家誉手上装糖炒栗子的纸袋,他岔开话题道:“糖炒栗子要热的才好吃,冷了就没那么香甜。”
谭家誉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糖炒栗子,好不容易挑起这个话题,他不想就此结束。他偏头看着林以谦,“以谦。”
“怎么了?”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今天的谭家誉跟平时有点不同,林以谦看着他十分认真的神情,“什么话?”
看了看面前的江堤石道,这个时候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谭家誉突然牵起林以谦的手,“这里人太多,去车上。”
林以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急急忙忙地牵着离开了江堤,走向刚才停车的地方。谭家誉开了后车座的门,让林以谦上去,然后自己再上去。
林以谦往里面挪了一些位置,“说吧,什么话。”
谭家誉背靠着座椅,头微微上仰,酝酿了一下情绪,他说:“其实,我对女人反感。”
听到这句话,林以谦微微讶异,但是联系起今天下午的传闻,又觉得这个解释最合理。林以谦还没问他为什么,谭家誉却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林以谦顿了顿,露出理解的笑容,“你愿意说的话,我很乐意听。”
谭家誉看着林以谦,“可以靠在你身上么?”
林以谦还有些犹豫,他对于不是爱人的同性身体接触有点排斥,却不是反感,最终他还是点头。以为谭家誉只是靠在肩膀上,结果他上半身都放在他的双腿上。这个摸样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薛少瑾遇到挫折的时候就很喜欢这样做。
林以谦第一次看到谭家誉毫不掩饰地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躺在他的腿上,说着他心里的秘密。当今的社会,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谭家誉说他对女人反感,是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父亲与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办了离婚手续,而后劳燕分飞。母亲出了国发展,不久后嫁给了一个外国人。离婚后的父亲也时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感情生活混乱不堪。
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大都是身材火辣,穿得暴|露,化浓妆,身上有一股糜烂的香水味。来到家里的女人都喜欢捏他的脸,用涂了红唇膏的唇去吻他白嫩的脸蛋。甚至有一次,他站在楼上往下看,客厅的沙发上他的父亲和一个女人缠|绵,不懂事的他看着位于父亲下面的女性,心里不由恶心反感。
年仅五岁的谭家誉对女性的认识停留在父亲带回家的那些女人身上,潜移默化之中,他对女人这一个词产生了厌恶感。
女人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淫|靡,喜欢伪装的恶心之物。他开始推拒,一有女性靠近他,他就会下意识推开。
小时候的这一系列经历让他在心里产生了阴影,直到后来长大成人,心理上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是那样,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对女性的反感,特别是对穿得暴露的女性。
今年二十六岁的他没有交过女朋友,大概,这一辈子也不会。心理学上的同性恋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天生,一类是后天。谭家誉这一类明显是属于后天的。
对于反感女性的事,谭家誉从来不对外人说,这一次他却对林以谦敞开心扉,在他面前表露自己最孤独无助的一面。
躺在林以谦的腿上,谭家誉苦笑,“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不会。”
无论是谁,小时候经历过这类的事恐怕心里都会留下一些阴影,这并不是他的错,更不能说是变态的心里。
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心灵深处的秘密,谭家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宽慰。林以谦总能让他感到安心,因为那份安心渐渐他就在他腿上睡着。
腿上的人睡着后,林以谦并没有叫醒他,偏头看着车窗外的江堤石道。过了十点,先前人来人往的江堤开始变得冷清,对岸的霓虹灯依旧不休不停地闪烁,倒影在江面上的灯光被水波化开,如上了色的时光年轮。
林以谦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睡着的人,视线落在他睡得安稳的侧脸,不由想起了薛少瑾。
刚回国的那时,薛少瑾应聘了不少外资公司,心高气傲的他把自己海归留学生的身份当做招牌,总想往中层管理职位的方向应聘,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他只得屡屡被拒。在外面受了挫回到家的他就喜欢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躺在林以谦的腿上,对在外面遇到的挫折只字不提。
被多家外企拒之门外,薛少瑾放低了要求,在r公司应聘了一个业务员的职位,总算被录用。
袋子里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内突兀地响起,林以谦从西装裤拿出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来得及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问:“在加班吗?”
是薛少瑾的声音,林以谦低头看了一眼幽幽转醒的谭家誉,说:“在外面。”
“嗯。”其实他还想问,跟谁在外面。还没问,林以谦挂了电话。
谭家誉从他腿上坐起来,不曾想过自己会睡着,“对不起。”
“没事。”
“几点了?”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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