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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高干,追妻攻略 作者:羲玥公子

    第1节

    书名:高干,追妻攻略

    作者:羲玥公子

    两口子住在一起, 免不了会有磕磕绊绊。

    说白了,就是两个同居三年的恋人要分手,

    小受搬出了两个人的爱巢,小攻强取豪夺追妻!

    作为一个有着小强精神的小攻 ,不把老婆带回家坚决不放弃!

    薛少瑾紧紧抱着林以谦说:“这辈子,你别想从我身边逃开,就算逃开了,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为你讲述一个小攻追妻的故事,本文略微小清新,偏向生活。

    ☆、最美的季节遇见你

    薛少瑾和林以谦相识是在2006年,那时他们都是18岁。

    在日本d大的一个中国留学生见面会上,八十九个大一留学生,薛少瑾只记住了林以谦。不仅是因为他们都是来自g省,还有一种连他自己当时也说不清楚的原因。

    及至认识三年后。薛少瑾靠坐在一棵开满樱花的树干,看着纷纷扬扬飘落的樱花花瓣,感叹说:“大概那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与他并肩而坐的林以谦说:“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噗!”

    林以谦黑着脸,不着痕迹地在他腰后面掐了一下,“笑什么?”

    薛少瑾出手极快地抓住他的手,“别,别掐,疼!”

    林以谦松开了手,薛少瑾揉了揉被掐的地方,贼兮兮地笑,“其实,当初只记住了你,是因为那几十个中国留学生里面,你长得最帅。”

    正值阳春三月,两人之间不断有粉红色的花瓣落下,薛少瑾懒懒地靠着背后的树干,脸上应景地浮起了一丝红晕,偏头看着林以谦,“真的,我当时就觉得你最好看。”

    林以谦目视前方纷飞的花瓣,“恶心。”说的声音很小,就像是这花瓣落地的声音。

    论样貌,薛少瑾那张脸才是最为出众的。一副比偶像男明星还帅气的脸走在校园里就会引来各国女学生的注目,隔三差五就收到来自不同女生的粉红色书信。大多都是用中文写的,为了给他一封不需要查字典就能看得懂的情书,情窦初开的少女不惜花功夫学了一些中文。

    林以谦也长得好看,五官俊秀,如果身边没有了薛少瑾的光芒,他也会成为少女们心中追逐的对象。

    薛少瑾很早就跟林以谦说:“其实我并不喜欢日本,当初来留学,纯属是被我爸逼的。”

    薛少瑾的父亲是g省z市的市长,似乎每一个在中国有地位有钱财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出国深造。薛少瑾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

    薛少瑾也说:“出国不是我自愿的,但是来到这里认识了你,才知道,我爸当初的决定有多么明智。”

    一个人的一生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觉得遇上他是你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薛少瑾说一见钟情的时候,林以谦并不相信,因为薛少瑾来到日本第一个交往的是一个长得很甜美的日本女孩。是女方主动表白的,和薛少瑾同一个班,这一段恋爱维持了不到两个月,结束时提出分手的也是那个日本女孩,因为她发现薛少瑾根本不喜欢她。

    自那以后,薛少瑾再也没有接受过谁的告白。直到2008年初,刚上大三的薛少瑾再次谈恋爱,这一次,是跟林以谦。这一段恋情直到他们大学毕业也没有结束。

    从决定来日本留学的时候,林以谦就已经决定了要在日本拿到硕士学位。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律师,学历都是硕士以上的。而他们对林以谦最低的要求是要完成研究生的学业。

    薛少瑾不是读书的料,继续读下去就是浪费青春,这是他自己说的。他的父母也希望他本科毕业后就回国工作,薛少瑾本身也是这么想。

    毕业那年,d大的樱花林开得比往年都要繁华。薛少瑾喜欢把林以谦带到樱花树下,靠着树干坐下。林以谦会捧着一本书看,薛少瑾会拿着手机打游戏,又或者是倚在他身上睡着。

    这一次,薛少瑾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睡觉,他伸出手去接从树上落下来的樱花花瓣,然后学着小孩子一样把手掌上的花瓣再吹出去。

    日本学校的毕业典礼永远都是选在樱花飘落的季节,满树开得像云一般的樱花从枝头簌簌落下,除了让人看到它外表上的唯美,还让人看到了它内在的寓意。花落枝头,代表着分离。

    薛少瑾伸手接了好几片花瓣,握在手心,放在林以谦的书页上。林以谦才从书本上抬头看他,“做什么?”

    “送花。”

    林以谦唇角勾了勾,“幼稚。”

    “以谦。”

    “嗯?”

    薛少瑾看着他,“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国,你读研究生这三年,我养你。如果你选择继续留在日本,那这三年,我等你。”

    合上书本,连同那几片花瓣也被夹在书中,林以谦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如果我跟你回国,那你是打算当我猪一样养着,还是当熊猫一样养着?”

    薛少瑾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说:“当老婆养着。”

    听到他这句话,林以谦心里是开心的,脸上却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怎么养?用你爸妈的钱?”

    “当然不是,我有手有脚,等回国之后找到了工作,养一个你绰绰有余。”

    林以谦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我很难养的,你确认靠你自己能养得起我?”

    “养不起也得要养。”薛少瑾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我除了有手有脚,还有血有肉,要真养不起了,还可以卖血卖肉。这下,你放心了没有?”

    林以谦做一副严肃脸上下打量着他,“你那四升的血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剩下的肉怎么卖?”

    薛少瑾嘴边浮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非常简单,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倾着身子向着林以谦,唇覆上他的唇。

    在这较为偏僻的校园角落,有一棵开得娇艳的樱花树,樱花树下,有两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绯红色的花瓣像雪一般纷纷扬扬落下,飞舞的花瓣间,绘成了一副意境优美的记忆油画。

    林以谦背靠着树干,薛少瑾厚脸皮地坐在他的腿上,面对这面,两人都在轻喘,脸上留有方才缠吻后的余韵。林以谦看着他问:“如果我不跟你回国,你真的会等我三年?”

    “嗯,会。”说着,他右手抚着他的侧脸,头低下去,再次吻上他的唇,轻柔如丝的吻。在落花纷飞的树下,见证了两个少年之间的誓言。

    2010年,日本d大的樱花落尽之后,大四的毕业生也离开了校园。林以谦跟着薛少瑾回了国,考上了k市的g大工商管理的研究生,薛少瑾也在k市找到了工作。

    一开始,薛家的父母并不答应他们在一起,薛少瑾坚决不肯放手,父母拗不过他,无奈之下才勉强答应了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同性在一起。

    而不受封建思想腐蚀的林家父母则开明许多,只要是儿子喜欢的,他们也都不会反对。

    回国前,薛少瑾答应林以谦不靠父母,他做到了。工作是他在招聘会上排了一天的队成功的,在一间日本外资公司做业务员。房子一开始也是租的,两室一厅的商品房一个月也只是一千二百块。

    林以谦并不靠着薛少瑾来养,他一边读研究生一边做兼职,在一家日语培训中心做一名临时讲师,一个星期只需要上三次课,一个月也有三千块的收入,足够他一个人的用度。回到家之后,家务和三餐都是由他来做。

    工作两年,薛少瑾因为业绩突出,职位节节高升,短短两年就坐上了业务经理的位置。在房价飙升的2012年,薛少瑾迎着劲浪,在k市海伦堡买下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向父母借了点钱首付了五十万,剩下一百万再按月分期付款。

    2012年下半年,林以谦就开始在k市的一间上市公司实习,工作成绩也十分突出,甚至比一些老员工还做得好,供应管理部的经理十分看好,实习不到一个月就转正。

    ☆、跟我回家

    而也是这一年的年底,这一段维系了五年多的感情出现了断裂,林以谦从他们刚买不到一年的新房搬了出去。

    2013年的年初,无论是论坛还是微博,议论得最多的大概就是关于大学生因为各种原因对舍友下毒手的新闻。一连串类似的事件源源不断被发掘出来,前几天报道某某高校一个研究生因为室友投毒到饮水机而中毒身亡。过几天又报道某某高校因为舍友关系不和,而持刀行凶。

    日益繁华的城市建设与越来越快的生活节奏,带来所谓的小j□j活,却培养出一代比一代浮躁的祖国花朵。

    林以谦的生活节奏和所有忙碌的上班族一样,每日穿着西装革履挤地铁,迎着朝阳进入公司,披着满是尘嚣的城市霓虹灯回到自己租下的小公寓。

    他进入公司的时间段正赶上公司繁忙期,加班加点也是见怪不怪的事。谭氏公司与韩氏公司都是k市人尽皆知的家族企业,底下还有好几间分公司和子公司。

    谭氏公司的这一任接班人谭家誉今年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在公司熟识了半年就接任了总经理的位置。韩氏和谭氏作为k市人尽皆知的家族企业,无论是生意上还是私下里都有几分交情,谭家誉和韩氏公司的接班人韩哲郗也是算得上是多年的朋友。

    晚上八点,林以谦还在公司做着年度供应的管理规划。旁边的两个女同事靠着办公桌,端着咖啡交头接耳地聊着天。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同事抿了一口咖啡,对旁边穿着紧身连衣裙的年轻女同事,说:“穿这么短的裙子,要是被谭总看到了,小心被炒!”

    “我也不想穿这么短,昨天我妹过来搜刮我的衣服,被幸免的都是短的。”说着,她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口,“反正都快下班了,谭总不会过来了吧。”

    谭家誉接任了总经理的位置后,做的第一个规定就是公事里的女员工不准穿得太暴露。否则就有被免职的危险。在女员工的心目中,男上司都是希望自己的下属穿得越少越好,而他却反其道而行。

    公司的女同事私下里说:“人家长得帅,有能力,有家底,只要他一挥手,成千上百的女人都向他蜂拥而至,他又怎么会稀罕路边的美色。”

    林以谦做好了供应策划,在电脑上做了保存,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半。关了电脑,手机正好响起,是谭家誉打来的。

    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的男音问:“下班了没?”

    林以谦一边收拾公文包一边握着手机,“嗯,正准备下班。”

    “我在公司门口等你,你准备好了就下来。”

    林以谦还想问有什么事,电话就挂了,传来里面嘟嘟的声响。收了手机,他提起公文包就往门口走。谭家誉和他真正意义上认识不过两个月,虽然在同一个公司,但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供应部的计划员,平时基本上不会有交流。作为员工的林以谦知道公司老总是谭家誉,而谭家誉还不知道有林以谦这个人。

    后来因为一次电梯故障,两人被困在电梯里大半个小时。就是这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和了解。

    而后,因为谭家誉的主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密切。

    林以谦提着公文包到了公司门口,公司前面的空地上有一眼喷泉,水下埋了霓虹灯,随着水柱的喷涌,霓虹灯变换着颜色,让人眼花缭乱。

    “以谦。”

    哗啦啦的水声里夹着一个清脆的声音,林以谦顺着声源看过去,看到了喷水池边一个穿着银白色西装,高挑帅气的男子,他就是韩氏的这一任接班人韩家誉。

    林以谦快步过去,在他面前停步,“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他脸上笑着,看着林以谦的眸子里闪着一种特别的光。

    “也不是。”林以谦看了看旁边的喷水池,“不过,站在这里看喷泉不太好吧。”

    谭家誉笑得更深,“如果你想看,我可以陪你。”

    “算了。”林以谦说:“时候不早了,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搭地铁就好。”地铁站离公司不远,走路两分钟就能到。而林以谦的住处搭五个站就能到。

    “我正好有事要经过你的住处,怎么,顺风车都不想搭。”谭家誉将右手放在裤袋,“而且,我可以保证,一定比你搭地铁更快。”

    林以谦笑了笑,他这么说,他想拒绝都不行。

    结果还是搭了顺风车,谭家誉开的是法拉利ff,银白的颜色和他的西装一样耀眼。林以谦坐在车上,背靠着座椅微微闭了眼睛,窗外的连成线的霓虹灯不断向后退,令这座城市眼花缭乱。

    前面不远就是一处红绿灯,银白色的法拉利缓缓停了下来,谭家誉偏头看着微微阖眼的林以谦,“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开车技术太好,所以每个坐在副驾座的人都会睡着。”

    林以谦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怎么会。”

    “最起码,每一次你坐这个位置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谭家誉曲折手指用指头敲着方向盘。

    马路前面红灯旁边不断闪动的红色数字由60变成10,林以谦坐直了身子,说:“闭着眼睛,不一定是睡着了。”

    左手扳动了手刹车,银白色的法拉利缓缓前进,谭家誉笑了笑,“那还有可能是在做什么?”

    “也有可能是闭目养神。”

    谭家誉笑了笑,开启了一个话头,原本的那份安静被打破。谭家誉一边开着车一边和他说话,一路说到林以谦的公寓楼下。

    这一带都是十几层以上的公寓,且大多数的公寓都是出租的,所以吸引了一大批买不起房的白领和结婚不久的年轻夫妇前来租房。

    林以谦提着公文包下了车,谭家誉调下了车窗,看着他说:“回去好好休息。”

    “嗯。”林以谦应了一声,转身往公寓大门走。

    林以谦住在九楼,一房一厅的单人房也就五十平米,外加一个小阳台,足够他一个人住。邻居住的是一个离了婚的中年女人,还带着一个读小学的孩子。林以谦和她们母子并不熟识,一天难得见到一次,见到之后也只是匆匆忙忙地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

    林以谦乘着电梯一路到了九楼,出了电梯,从裤袋里掏出钥匙,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站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手上挽着一件黑色西装。

    林以谦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通道里冷色的灯光把倚在门口的男人照得异常苍凉。看到了林以谦,倚在门口的男子站直了身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加班。”林以谦轻描淡写一句,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你来做什么?”

    “接你。”薛少瑾顿了顿,继续说:“接你回家。”

    “不用你接,我家就在你后面。”

    “我指的是你和我的家。”

    林以谦握着手上的钥匙,心平气和道:“那里我不会回去,以后,那是你的地方,不属于我的。”

    “林以谦!”薛少瑾一字一句地喊着他的名字,一双有些疲惫的眼睛看着他,“三个月了,你该足够了。”

    当初,林以谦搬出来的时候,薛少瑾说给他三个月时间,也给自己三个月时间,等三个月之后,他就会把他接回去。

    “回去吧,那个地方以后我都不会回去。”林以谦提着公文包,迈步向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却只是想绕开他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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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到底谁更残忍

    薛少瑾在他过来的时候出手握住他的手臂,“以谦。”

    并没有挣脱他的手,林以谦依旧风平浪静,“放手。”

    薛少瑾并没有松开他的手,看着他的侧脸,软下了语气,“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小时,还没吃饭。”就像以前,他加班回到家,把头埋在林以谦的怀里,撒娇说晚饭还没吃。那个时候,林以谦就会放下手上的所有事,给他煮一碗加了很多食材的面。

    此时的林以谦不为所动,他说:“对街有一家餐厅。”

    薛少瑾自嘲地笑了笑,一点一点地松开林以谦的手臂,他靠着背后的墙,“在外面吃了三个月,早就腻了,现在只想吃一碗林以谦煮的面,怎么办?”

    不知名的感觉蔓延全身,林以谦闭了闭眼睛,“薛少瑾,有些事情不是装傻就可以蒙混过关的,既然发生了,就该面对。”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我已经说过,不爱了。”他低声地说完,抬起手要去开那一趟门,想要快点进屋去。手腕却被握住,被用力地握住,这一次林以谦想要奋力甩开,却被薛少瑾用身体逼到了墙角。身子被他禁锢在双臂之间。

    被他强行禁锢,林以谦咬牙切齿盯着他道:“薛少瑾,回去照照镜子,现在的你跟街头的流氓没分别!”

    薛少瑾喘着气,一双发红的眼睛就像是要把他吃了,“那你呢?你现在像什么?一句不爱了,就把我抛弃,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林以谦平复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平淡,“薛少瑾,不就是分手么,是男人就爽快点。”

    当初在日本,被那个交往了两个月不到的日本女友抛弃的时候,薛少瑾没有一点拖沓,过后也没有一点不开心,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所有人都以为,薛少瑾是个很爽快的人。

    “对你,我真的爽快不起来。”头埋在他的颈窝,薛少瑾收拢了双臂,将他紧紧抱住,“以谦,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

    “但是,我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林以谦说。

    “你要多久时间,半年,一年还是两年,我可以等你。”

    林以谦双手放在他的胸口,慢慢推开他,“不是时间问题。”

    无穷无尽的失落一点一点的爬上那张好看的脸,薛少瑾连笑也变得苦涩,“你心里有别人了?”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离开?

    “曾经爱过的人,总有一天也会不爱的,就这么简单。”林以谦背靠着墙,节能灯光把他的脸色照得苍白,“薛少瑾,我和你已经过去了。”

    ‘已经过去’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刀,戳在了心尖,血流不止。薛少瑾低着头,唇角一点一点晚上弯,平时邪气的笑此时比苦参还要苦,“以谦,你好残忍。”

    林以谦转身,开门,关门。薛少瑾背贴着墙缓缓下滑,最后靠坐在地上,落寞的身影在冷色的灯光下,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林以谦进门后,背靠着门,拿着钥匙的手还在颤抖,手腕上还留下一个红印子,背靠着门闭着眼睛,没有开灯的房里一片漆黑。

    一趟门,隔开两个人,断了七年的情。

    薛少瑾,我和你,到底谁更残忍?

    四个月前,他们还住在一起,林以谦在谭氏转为了正式员工,薛少瑾在一家日本外资公司做业务部经理。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出门上班,晚上回到家会一起看一场球赛或是坐在一起聊天。

    自从三年前从日本回来国内,他们几乎都这么过,像所有结婚的年轻夫妻那样。

    随着时间的迁移,有些东西总会在慢慢改变。从半年前开始,薛少瑾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出差在外的时间越来越多。林以谦虽然时常加班,可还是会一下班就赶回家。

    四个多月前的一天,林以谦下班回到家,客厅的座机有一条留言,是一个甜美的女声:“少瑾,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你说过今晚会来陪我,可别忘了,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带有撒娇和甜腻的语气,暧昧的内容,本来该留给薛少瑾的话被林以谦听到了。原本外表和睦的生活,一下子从天而降了一块陨石。

    那时候正是最冷的冬天,家里的暖气他没有开,灯也没开,林以谦就坐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这些天,薛少瑾出差的时间很多,就算不出差,晚上有时也是不回家的,不回家的理由总是那一个。

    十点多钟的时候,薛少瑾打电话回来说:“以谦,我今晚不回去了,有点事。”

    “嗯。”林以谦当时只回应了一个字。理由永远都是有事,却不说是什么事。

    “那你早点睡,晚安。”电话那头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温柔的,而这句温柔的话进了林以谦的耳朵,就成了一把尖锐的刀。

    林以谦和薛少瑾生活在一起三年,没有那一本在法律上起作用的结婚证,两人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却也算得上是实际上的夫妻。

    这个社会的已婚女性对婚外情很敏感,伴侣稍有出轨的风吹草动就会哭天抢地,捶足顿胸,且不抓出第三者就决不罢休。林以谦不是女人,自然不会像女人一样要死要活。

    他很平静,心里那被刀一点一点割着的疼痛被他埋藏得很好。

    第二天是周六,薛少瑾穿着昨天的那一身衣服回来的时候,林以谦没有提及那个女声的留言,更不会去问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们昨晚在一起做了什么。

    林以谦也没有对他大发雷霆,但是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有些地方是和以前不同的。

    薛少瑾大概是察觉了林以谦的不同,他隔三差五就问:“以谦,怎么了?”

    “没什么。”林以谦总这么答。

    后来,林以谦因为一次公司单位的几个员工一起聚餐,选了一家粤菜馆。与粤菜馆对面的是一家西式的餐厅,餐厅豪华的装饰和浪漫的格调让许多情侣慕名而来。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却有薛少瑾的身影,在他的对面坐的正是一名长得甜美的年轻女人。

    林以谦远远地隔着一条马路,透过落地窗看着里面谈笑风生的两人,同时想起电话里留言的女声。

    只看了几眼,林以谦就被几个同事热络地拉着进了粤菜馆,对街的西餐厅里面,对坐的男女根本没有察觉曾有人眼眶酸涩的看着他们。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这是林以谦的母亲经常说的一句话。原本毫无隔阂的两人因为外来者而有了一道坎,也正是因为那道坎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林以谦和薛少瑾依旧住在同一个无言,在同一张桌子吃饭,睡在同一张床,看似跟以往相同,实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以谦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睡在最边沿,薛少瑾从他身后抱住他,手游移到他的领口处解他的扣子。林以谦抓住他的手,薛少瑾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以谦,我都三个星期没有碰你了。”委屈的语气是在征求意见。

    “我累了。”林以谦闭着眼睛沉声说。

    沉默了半响,薛少瑾缓缓把手松开,顺势给他提了提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漆黑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在不知不觉中,那份曾经千辛万苦要守护的东西,在慢慢地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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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原因是很正常也很狗血的小三介入,默默退场

    ☆、快递里的秘密

    自那个女声留言过去一个月,林以谦又在家门口发现一封快递,快递的文件包上并没有快递号也没有寄件人,只写了收件人是薛少瑾。上面还附言了两个字:紧急。

    以往,他们两之中,无论是谁的快递,都是随便拆的,这一次林以谦没有直接拆,放在茶几上,再打电话给薛少瑾。

    “你有一封快递。”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电脑面前点着鼠标,他说:“你打开看看,然后告诉我是什么。”

    林以谦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去拆茶几上的快递,撕了胶水封口,里面的东西就哗啦滑了出来,落在茶几上。

    贴着耳朵的手机传来那边的声音,“拆了?是什么?”

    林以谦看着茶几上面的两张照片,沉默了片刻,他说:“没什么,就是一些广告。”那边的人还想说话,林以谦却已经按下了结束键。

    收了手机,林以谦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两张照片,照片下还有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照片我留了底片,要是不想让你老婆看到,就准备十万。联系我:13……

    那两张照片上面,薛少瑾裸着上身和一个只穿了内衣的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女人枕在薛少瑾的臂弯里,两人的下半身用被子遮掩。照片上的女人林以谦前不久才看到过,就是西餐厅和薛少瑾吃饭的那个。

    看到这两张照片,林以谦并不觉得是晴天霹雳,似乎早就想到他们发生过什么事。从听到电话里的女声留言到今天看到照片,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林以谦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薛少瑾本来就不是一个纯同性恋者,在和林以谦交往之前,他和所有正常男人一样喜欢女人。过了这么多年,他如今重新对女人提起了兴趣,至少,他那一双父母会是开心的。

    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没有法律的约束,曾经那份脸红心跳的爱情消失之后,就会有一方想着要寻找下一份刺激。薛少瑾曾说,他长这么大谈过三次恋爱,大学一次,高中两次,没有一次是超过两个月的。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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