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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情场做戏 完结+番外 作者:言归

    第19节

    他这样的伤,跟早上怀里那人的伤比起来,又哪叫伤呢?

    想起昨晚,他还为了章晓对两人的不同态度而气氛难平,在看崔浩现在这样的精力充沛,而他也好好地站着,他忽然有一种荒谬感。

    猛然想起了章晓的一句话,“生活,真是他a的操dan”。

    “你他a的还笑?我是眼瞎了才让章晓跟你搅在了一起!”

    崔浩哪知道秦子风这瞬间脑海里就转过的那些念头,他只看到了在章晓那种样子后,姓秦的还能弯起的唇角。

    手下毫不留情,对着对方的肚子他又给了一拳。

    想起接到电话后,听出这人声音时,他那心脏骤然紧缩的感觉。

    那时,眼圈有些发黑的自己磨着蓝晨就跟过来。

    心里却一直在怀着一个侥幸的念头,没准需要蓝晨出手的人不是章晓。

    哪知道,那个人不仅是章晓,而且还伤的那样厉害。

    脸被烧的通红,嘴上甚至接了白色的粘膜。

    最让他感到难以置信地是已经陷入昏迷的人那连衣服都难以遮掩的伤痕。

    他太清楚这样的伤是怎样才会造成了,也因此对秦子风他绝对难以原谅。

    其实,他更不想原谅的是自己。

    他昨天怎样就让章晓留在了这个人身边?!

    秦子风,那就是一只狼。

    这样想着,崔浩盯着秦子风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冷意和阴狠。

    而手下动作也没停,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对方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

    这让他更是火冒三丈。

    这算什么,杀了人后来念圣经吗?

    “他出了院,我就带他走!”

    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而对面的人终于抬起了眼,“我不同意”。

    秦子风的语气淡淡的,好似说着一件与自身没多大关系的小事。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看着眼前完全抛了以往温文贵公子形象的人,扯起唇角,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

    崔浩好似现在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他猛然提高了嗓音,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随即他牵起了唇角,衬着那仿佛结了冰的眸子反而给了人一种异常凌厉的感觉。

    他略略欠下身子,直视着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他a的没资格不同意。你是章晓他妈还是他爸?”

    “我喜欢他。”

    秦子风的声音低而淡,而其半敛的眼睑更是让崔浩辨不清对方此时的情绪。

    不过,他也不在乎。

    “嘿,对不起了,秦少爷,您的喜欢我家晓晓可没命受着!”

    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嘲弄,手上却一副哥俩好的拍了拍对方的肩。

    “没有下次了!”

    秦子风没有理会对方堪称挑衅的动作,这是他欠了章晓的。

    现在有个人能替章晓出头,他反而心里安了一点。

    起码,现在他跟崔浩能“心平气和”地谈着。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章晓一定会没事的。

    是的,一定会没事的。

    他一遍遍在心里跟自己重复。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那丁点理智,不至于像个疯子一样做出什么没法预计的事情。

    听了对方的保证,崔浩却只觉得可笑。

    若知现在,何必曾经?!

    不过他却没有笑出来。

    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对方那什么也映不进去好似一滩死水一样的眸子。

    对方在认真地忏悔,并且痛苦着。

    崔浩脑海里忽然蹦出这句话。

    抿了抿唇,他有些颓然地朝墙上击了一拳。

    随着一声闷响,手上的指节顿时裂开,出血。

    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崔浩骤然扭头看向旁边坐着的人,冷冰冰地说道:“有下次他就没命了!秦子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对方后悔了又怎样?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抹平伤痕的。

    而且……想起他调查三年前的事而得出的令人心惊的结果,他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让这人离开章晓。

    秦子风闻言也皱了眉头,却只是低低重复了一遍,“不会有下次了”。“我管他有没有下次呢?姓秦的,你自己做过的勾当自己知道。说句实话,你这样复杂的人能带给章晓的绝对是不幸多。那些被人得罪的人畏惧你的身份自是不敢把主意打在你头上,可是章晓呢?除了让他住进你家,你为你们两个的未来好好做过努力吗?”

    崔浩挥手打断了对方要出口的话,接着说道:“当年章晓为什么会跟你在公园相遇,我想也不用我在这里废话了。若是你对他好,我也认了那事了。可是,你自己看看,现在的章晓说得上好吗?一来言城就被绑架,现在还被你‘玩’进了医院。你要真喜欢他,算我求你,你就离他远点,行吗?”

    秦子风想解释当初章晓被绑架,他还失着忆,所以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但是在对方嘲弄而凄然的目光下,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件事是能解释,但是今天的事呢?

    “让我想想”,他甚至没心情去问对方怎么知道的他当初对章晓那女朋友做的手脚,此刻,他只觉得整个人好似被抽干了力气,除了歪在长椅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崔浩眼中划过了一丝不忍,但是很快消失不见。

    他毕竟是章晓的朋友,把眼前这个人逼成这副委顿的样子非他所愿,却是他必须做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跟秦子风是一类人。

    若是心不死,想让他们放手,那是痴人说梦!

    而令他们心死需要绝不是一点打击,就像抓蛇七寸一样,必须在他们在意的人或者事上,狠狠予以攻击。

    像是当年韩薇堕了孩子,像是他现在对秦子风这样毫不留情地指责。

    “当年的事我会当我不知道,只要你离开”,即使不忍,崔浩还是逼着自己继续充当那个打鸳鸳的棒子,“我不想有一天来了医院看到却是章晓的尸体!”

    这话可谓犀利而恶毒,果然秦子风一下子看向崔浩,死水一样的眼中竟起了波澜,狠戾,偏执甚至疯狂快速交织在一起,最终归于平静。但是他此刻的眸子再不像刚刚什么也映不进去。

    “不要提那个字”,他的声音很平,平的甚至让人感觉不到起伏。

    “为什么不提?”崔浩却似没感觉到对方那激烈而危险的情绪,反而带着笑,反问了一句。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他又问道,这次眼睛都弯了起来。

    ☆、第八十七章 好好过日子

    章晓直到晚上才醒过来,看了白花花的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神,他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医院里了。

    浑身酸疼的厉害,尤其是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被撕裂了。

    有些无神地,他把视线转到了屋子四周。

    非常整洁的一间病房,而且熟悉。

    略略一想,他也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这个房间跟秦子风以前住过的房间一模一样,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同一间。

    他看向房门,红色的木质门扉猛然映进眼帘。

    看来,真的是同一间。

    这算什么,补偿吗?

    章晓咧了咧嘴,牵扯到嘴角的伤,有种细微而让人无法忽略的痛感。

    不过,比起心里那种闷闷却持续的难受,他觉得身上的伤也不算什么。

    他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进医院,而且是拜那个人所赐。

    这样也好,让他早点认清了一些东西。

    早先两人在一起时,秦子风总是苛责他对其的不信任,现在看来,他们倒不愧是一对。

    原来,他在那人心里,就是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他要是真跟绚野有什么,又怎么会跟着姓秦的回家?

    对方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呢?

    这样想貌似也不对,人家姓秦的还是动过脑子的,不过是歪脑筋罢了。

    要不昨晚能拿出那些话来堵他吗?

    他要真是谁钱多就跟谁走,老早就把自己卖掉了,哪有又用等到姓秦的出现呢?

    章晓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昨晚那样对自己的人,竟是被他想了三年,整整三年。

    其实,他能那么快地就接受秦子风,根本与那所谓的交易没多大的关系。

    不过是打着那个的幌子给自己一个理由罢了。

    若真的是不在意了,他又怎么会一来言城就去了两人曾一起住过的宅子?!

    现在想想,他大概就是对方眼里的一个小丑吧。

    无聊了可以逗逗,有事了可以踢得远远的。

    总之,就是一个博笑的玩意。

    可笑,他居然还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还牢牢念着三年前的感情。

    他现在还记得,在那场暴雨中接到蓝晨的电话得知秦子风车祸时,他那连呼吸都停了的感觉。

    那时,他才真的明了了他对那人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什么地步。

    他可以不在乎对方的花心,不在乎对方时不时的谎言,只要其能好好地留在他身边。

    但是这话却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要你离开他,你能带给他的除了一次次伤害还有什么?章晓,给你自己留点德,秦少的喜欢不是你糟蹋他的理由。”

    蓝晨那因激动而尖利的声音让他一下子失了声。

    他想解释,却发现无话可说。

    姓秦的第一次中枪,是为了给他出头;第二次中枪,是他打的;而生死未知的车祸,归根究底,还是他刺激的。

    他是说了让对方去死,甚至说话时,满脸的狰狞与认真。

    但是,他真的没想过,对方会当了真。

    他记得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会离开他,但拜托蓝医生在他脱离危险后告诉我一声”。

    “好,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来言城,哪怕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也不要再去介入秦少的生活。”

    他记得当时自己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应了一声“好”。

    而第二天,在得知秦子风脱险的消息后,他甚至没顾言城正当严重的“水灾”,立时回了迦城。

    然后在离开的一千多个日子里,自虐似地去回想自己对姓秦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般举动跟当时对蓝晨的承诺也相悖了,也许姓秦的被他念叨地经常打喷嚏了。

    他,不确定……

    他确定的是,在他接手章家的第二年,章氏企业在他手上遭到了强力打压。

    而他对此,竟是无计可施。

    甚至连出手的是谁,也找不到丝毫端倪。

    而家里的老头子,在教导了他一年后,就去“看世界”了。

    按对方的话说,这是他当年欠了母亲的。

    挥了挥衣袖,老头子甚至连个联络方式都没留下,在跟他提了这事后的隔天,就不见了踪影。

    让他咬牙切齿地同时,却又禁不住担心。

    老头子哪怕身体很好,年纪也不小了。

    但是除了每年过年时能收到对方一张不知来自世界哪一端的明信片,对于老头子的行踪他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让他为老头子的本事愤愤磨牙时,也有点安了心。

    可也更加寂寞了。

    偌大的宅子,除了偶尔帮佣的人外,竟没了什么人气。

    而他开始每晚失眠,甚至因此喜欢上了在公司整夜加班的感觉。

    现在想想,老头子有些话说得真的称的上至理名言。

    “不付出一定没回报,但是付出了也不一定有回报。这个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而商场残酷不异于战场,作为商人,你别的都可以不会,但是相人却是必须要懂得。”

    章氏家族在c国建国前是个一直奉行着“大隐隐于市”的家族,现于人前却是始于他的祖爷。

    那时,正值水朝末期国家陷入内忧外患之时,军阀倾轧,百姓困苦。

    而他的祖爷不甘于“独善其身”,十六岁瞒着家里长辈投了军,等再次有了消息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足够那些深印脑海的曾经在找不见丝毫痕迹。

    而他的祖爷甚至连父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对方虽是不悔,却不是没有遗憾的。

    他的爷爷,父亲,甚至他,再没有一个进入祖爷涉足的军界。

    哪怕他的祖爷是c国建立后九大元帅中惟一的北方人。

    而陷入人前的家族自是不能没什么营生,从他父亲开始,章家开始向商界发展。

    到了今天,章家已经成为迦城商界三大龙头之一。

    他们家主要涉足重工业,这其中自是有祖辈当年留下的人脉的作用;而崔家的势力主要集中在轻工方面;绚家则可以说是他们三个家族近些年发展势头最为强劲的一个,新兴技术领域当之为愧的老大。

    三家因为并没有多少利益冲突,甚至在一些领域还有着合作,关系还算不错。

    而这两年在家族事务的处理上,章晓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也没留下什么非让人抓着不放的小辫子。

    虽不说披肝沥胆,他觉得自己也绝对当得起竭尽全力,对于自家事业。

    但不知是不是半路出家能力不够的缘故,在被莫名攻击了一个月后,他甚至还没找到一点头绪。

    而他,再无法安然坐在办公室里。

    他现在才明白老头子说的“有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人心难测”究竟是什么意思,商场真的不异于战场。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一些小手段,而绚家对于消息方面的掌握确实比他们其他两家要强。

    而现在的章家不仅需要消息,更需要大笔资金的注入,或者说“强强联合”的势头来稳定人心。

    他没想到的是,绚家的少爷竟在言城。

    而那个人,他也认识。

    他曾经的上司,绚野。

    他不知道对方是抱着什么想法去言城做了一个小小的经理,而他也没空去关心。

    他要做的就是建立两家在某些领域的合作和揪出暗处的敌人来。

    不惜任何代价。

    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没有任何刁难就一口答应了,只是最后提了一个让他颇觉诡异的问题。

    他们交往看看?!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清楚了他和秦子风三年前的那场纠缠,才这样提议。

    他记得那时自己甚至没经思考就回了句,“你开玩笑的吧?”

    他们虽然以前在一个公司呆过,但真的没什么交情。

    他不认为自己魅力到大了让男人见了就想交往看看的地步。

    其实,他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娘的地方。

    还是说,他曾经的经理大人,想找个压人的而不是被压的?

    而没等他脑海里快成浆糊的那些念头被理出个一二三来,对方倒是开口了。

    不过,他要是提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一定不会让对方开口的。

    哪怕代价是,他说个不停。

    “跟我交往的话,不用担心我会花心,不用担心我会忙地忘记约会,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过日子,哪怕平淡却不是没意思。章晓,你考虑下吧。这对你,对我都是只有好处的事。”

    明明知道是对方推销自己的话,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是认真的?”

    他想,或许是被对方那句“好好过日子”感动了吧。

    哪怕不喜欢对方,但是当一个人在他面前这样郑重地许下诺言时,他还是无法做到平静面对。

    那一刻,他无比希望眼前的人是那个姓秦的,哪怕知道不可能。

    好好过日子,没有甜言蜜语没关系,需要在柴米油盐中不断磨合没关系,甚至没有那些ng漫的约会也没关系,只要能两个人好好地认真地一起过日子就行。

    生病时有人端上饭来,疲累时有人送上一杯茶来,难过时有人供出一个肩膀来……只是把日子一起过下去而已。

    没有那些轰轰烈烈,平淡却不是没意思地把日子过下去。

    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绚野晚上去酒吧的提议。

    然后,遇到了那个想了三年的人。

    ☆、第八十八章 离开

    “吱呀。”

    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听着门那边传来的动静,章晓有一刻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的。

    他没有扭头,眼睛仍有些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而门被推开不短的时间后,才响起了脚步声。

    床上一沉。

    章晓眼珠无意识地转了方向,朝坐到床上的人瞥了一眼。

    “晓晓……虽然知道现在说这话一点用也没有,我还是要说句对不起”。

    秦子风没想到章晓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他本想趁着对方还没醒,多在这里呆一会儿,多看一眼床上的人。

    虽然没有答应崔浩的要求,但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依照章晓的脾气,一定会厌恶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

    而蓝晨关于章晓的伤情的汇报,也让他头一次知道了何为无地自容。

    他甚至感到有些恐惧,对于章晓醒来后可能会出现的眼神。

    所以,开门时见到那个望着天花板的人时,他着实愣了一下,甚至带了丝迟疑,对于要不要进去。

    他没想让对方一醒来就看到他这张脸的。

    但终归担心占了上风。

    总要亲眼见到对方的状态,他才能安点心。

    想到今早起床时见到的情景,秦子风露出了一个苦笑,看着章晓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丝惶然。

    而章晓,早在对方说话时就收回了视线。

    眼睛重新望着那干净的不成样子的天花板,他喃喃地说道:“秦子风,我们算了吧”,声音沙哑而破碎,充满了疲惫和微不可见的茫然。

    “你看我这记性,都不知道给晓晓倒杯水喝”,秦子风说话的声音很快,动作更快,几乎刚刚开口时,就起了身。

    “我们算了吧”,章晓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秦子风动作一顿,杯里的水一下子溢了出来,顺着桌子落到地上,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他却像没发觉到似的,手中拿着的壶依然保持着倾斜的弧度。

    “水倒过了”,章晓提醒了一句,目光转向那不停往外溢水的杯子,声音平淡地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哦,我马上收拾!”秦子风好似忽然回了神,他把壶放下,转身就想去找个能吸水的东西。

    章晓却出声阻止了他,“秦子风你不用忙了,有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是事后弥补就能当不存在的。”

    “不要叫我秦子风!”秦子风骤然提高嗓音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宁可章晓还是像以前一样整日称呼他姓秦的,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用着跟称呼陌生人一样客气却疏远的语气叫他的名字。

    章晓把视线挪在了对方身上,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秦子风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酸得厉害,痛得厉害。

    那种寡淡地好似看到死物的目光……

    他怒力地扯了扯唇角,借着上面崔浩造成的擦伤产生的钝痛,提醒着自己不要失态。

    尽量若无其事地,他开口。

    “我是说,晓晓以前不是整天叫我姓秦的吗?忽然这样连名带姓地这样称呼我,有点不习惯。”

    他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的笑容已经自然了很多。

    “晓晓,我重新给你倒杯水。”

    章晓摇了摇头。

    “不用麻烦秦少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在这里,章晓跟您赔罪了。等一会儿,我会打电话给朋友,让他过来照顾我。就不再ng费秦少的时间了。”

    秦子风脸上的伤他不是没看到,但是关系都要斩断了,现在若还去关心,章晓自认为那种“做不了情侣做朋友”的说法他做不来。

    而且,若是他没猜错,这个伤跟他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难道他要为了这个昨晚把自己往死里整的男人去责怪他的朋友吗?

    他,还没有那么大度。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章晓的语气却不见丝毫怨气,甚至话里话外都能让人听出其中隐藏的淡淡真诚来。

    也是此时,秦子风才了解,经过三年的分别,眼前的人早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性格有些粗鲁却不拘小节的人了。

    章晓,如今章家的当家。

    “哪用那么见外”,抿了抿唇,秦子风神情复杂地看了章晓一眼,然后微微垂下眼睑,接着道,“这是我该做的”。

    章晓咧了咧嘴,话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你没什么是该为我做的,昨晚”,顿了顿,他微微皱了下眉,才接着开口,“昨晚那事后,我们什么也扯平了。以前,是我欠了你”,欠了你不止一条命。

    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章晓觉得脑仁开始一蹦蹦地难受。

    他现在惟一庆幸地就是,在秦子风进门前,他想清了一些事。

    刻意忽略心里涌上来的那莫名其妙的酸涩,他接着道:“秦少,我们两清了。”

    秦子风表情立时变了,半晌才稳住情绪,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晓晓,你……?”

    开口了,他却不知道能问什么。

    这让他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里。

    只能定定地望着章晓,目不转睛。

    章晓叹了口气,把头发往后扒拉了一下。

    他想着,他如今是不是年纪大了。按以前的脾气,他早吼上了“哥最讨厌的就是对不起,他a的马后炮谁都能放,准管屁用啊!”,但现在不要说吼,连说话他都有些懒得说了。

    其实,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是回到迦城,哪怕那边现在乱作一团。

    毕竟,他家在那里。

    “崔浩是不是来了?”有些生硬地,章晓转移了话题,没有回视对方的目光,他略略低下了头。

    “嗯”,秦子风语意不明地应了声,“要我叫他进来吗?”

    “麻烦你了”,章晓淡淡道,没有拒绝。

    他宁可面对崔浩的数落,也不想在跟秦子风这样说话了。

    累,更难受。

    “好”,秦子风的声音发紧,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出声。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那瞬间,章晓的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对方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却是比哭得还难看。

    ……

    一周后,成田机场。

    “在看什么?”

    崔浩边说着边给章晓整理了下衣领。

    “没什么”,章晓收回了望着出口的视线,对着崔浩露出了个笑容,“崔浩倒是越来越贤惠了,真是便宜那个姓蓝的了!”

    “去你小子的,这都该走了还没个正形!”崔浩作势捶了对方一拳,当然没用上多少力气。顿了顿,他又有些不放心地加了句,“回了迦城好好照顾自己,章家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有了结果会立刻通知你!”

    “嗯”,章晓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复杂地低声道:“崔浩,麻烦你了!”

    “靠!章晓你千万别说这话,这不是让我误会眼前的是别人冒充的吗?”

    崔浩做出了一副牙疼的样子,用一种明显狐疑的目光打量了遍章晓,然后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开口道:“我面前的是那个我认识的自小就爱上房揭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事找他的臭小子吗?”

    章晓的脸一下子黑了,他扯了扯嘴角,在对方为了他的反应而有些心虚地想往后退时,躬身就给了其一拳。

    然后他吹了下刚刚被他利用的拳头,挑高了眉梢对着捧着肚子的人来了句,“你刚刚说什么来,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态度那是个诚恳又友好!

    崔浩却像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带着干笑说道:“那什么,我刚刚说话了吗?章晓,一定是你听错了!”

    章晓闻言咧开嘴笑了笑,“那就算我听错了吧!”

    崔浩见对方一副大度地不跟他计较的样子,只觉得被揍过的肚子疼得更厉害了。

    还没等他想好再说点什么,就听对方接着道,“现在我都被你送到机场了,你也别还非死心眼的等我登机了在回去了。我这就进去,你也赶紧回吧”。

    “谁他a的非要死心眼地等你登机了才走啊?!章晓,你少自恋啦。哥这就走!”

    “就你还哥?赶紧着走吧!”章晓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向安检处走去。

    崔浩看着章晓的背影,脸上的放松一点点地消失了。

    他紧紧皱起了眉峰,手往口袋的方向伸了一半,才想起早就戒烟了。

    此时,章晓马上就要过安检处了。

    崔浩咬了咬牙,一跺脚,边喊着“等一下,章晓”,边大步追了过去。

    “怎么了?”章晓有些疑惑地望着追来的人。

    “这个给你”,崔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信封,一把塞到了章晓的手里。

    “呦,崔浩,你小子什么时候还有给我写信的闲情了?”

    “赶紧着走吧,我暗恋你不成啊!”

    崔浩把人有些粗鲁地往前推了下,心里却对自己的决定是好是坏,第一次有了疑问。

    “成,你这么体贴,飞机上我一定会好好看看这封情书的!”

    章晓挥了挥那没写一个字的信封,转头进去了。

    崔浩眉毛渐渐拧了起来,最后狠狠踢了下地,扭头顺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不大一会儿,柱子后转出了一个带着墨镜一身黑衣的男人,他朝着章晓离开的方向望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第八十九章 没正经的老头子!

    红漆斑驳,檐角甚至被侵蚀地再也找不到初时锋芒毕露的味道。

    老旧,透着些黯淡,眼前的宅子。

    他的家。

    在门口站了很久,章晓才举步往前走去。

    离开的日子并不长,他却有种隔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推开门,那些熟悉的景物一下子撞进了视线里。

    不知怎地,他忽然鼻子有些发酸。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突如其来的愁绪猝然消失,因着长廊传来的这一嗓子。

    条件反射地,章晓吊起眉,回吼了句,“这是我家,我干嘛不能回来啊?”

    待看清对面人的形象,他“扑哧”笑了声,“呦,老头子,你改行做园丁了?”

    “叫谁老头子呢?臭小子,自己没学识别当别人跟你一样蠢!不知道什么是劳动人民最伟大啊?”

    说话的老头看起来五十来岁,脖子围着一条白汗巾,手里拄了个铁锹,此时正挺直着背对着章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说你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章晓闻言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地回了句,“行了,老爹。我要真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你才该哭呢!”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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