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第23节
席雅竹却冷冷地拽开了他的手,吐出一声:“自作孽,命也。”
舟帝被毫不留情地拖下去了,吵嚷的大殿,静了下来。安君尘并未对席雅竹做什么,他在思考,要如何方能让这个无心的人,生出一丁点的心。他想,看那张平淡的脸上,现出除却冷漠以外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抽,我也有点忙,如果哪天看不到更新,要么是抽了,要么是晚点更新,要么_(:3」∠)_我没空撸……明天可能有事,如果早上八点看不到更新,那就是我木有空写了⊙▽⊙
第42章 番外前生五
舟帝被压入了囚车,沿着皇城游行示众。一路上,不少人在对着舟帝砸东西,喷唾沫,有些激动的,还恨不得冲上去揍上舟帝几拳。舟帝一直蜷着身子躺在囚车内,全身都在发抖。
而席雅竹则随同安君尘,一直跟着囚车内,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安君尘让席雅竹戴上了一顶乌纱帽,遮住了他的面容,以免有人发现席雅竹的身份。安君尘的目的很简单,他希望席雅竹面对舟帝受辱时面色动容。可惜,他始终未有看到,沿街而行的路上,踩踏着一地的垃圾,席雅竹那张冷漠的脸上始终未动分毫,连眼都不眨一下。
舟帝被压到了皇城门前,当着众百姓的面,被斩头颅,席雅竹依旧面无表情,岿然不动。当舟帝被暴尸门下,受尽百姓侮辱时,席雅竹也只冷漠围观,直至最后安君尘要走时,他方动了一下面部表情,嘴角略略一抽——讽笑。
安君尘跨步上前,钳住了席雅竹的下巴,怒火分明刻在了脸上:“你的父亲受尽□,你竟毫无怒意,反倒哂笑你父亲,究竟何意。”
“何意,皇上不是都看清了么。”席雅竹嘴角的讽意愈发明显。这是安君尘第一次见到席雅竹除却冷漠以外的表情,可这般的表情却让安君尘恨不得将这张脸皮撕下,瞧瞧底下的真性情究竟是怎样的。
“皇上,”迎着安君尘的怒容,席雅竹镇定地道,“当你有一日,有了太子,有了许许多多的子嗣,有了后宫三千的时候,你便明了我此刻的感受了。”
安君尘厉声道:“若人人皆成为你这般冷漠无情的人,那朕宁愿没有后宫同子嗣。”
席雅竹微怔,不再接话。
安君尘依旧气愤,遥望一眼城门下的舟帝,唇都抿出了白线,挥手唤人将席雅竹押上,回宫。
回到宫内,安君尘意外地没有将席雅竹关回牢狱,反倒带着他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竹玄殿。
这是席雅竹身为太子时的寝殿。
再一次回到这里,席雅竹的眸色仅有片刻的变化,但须臾又一闪而过,好似无论这儿是黄泉或是天庭,都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安君尘原以为让席雅竹来这里,便可让席雅竹有所改变,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
见到席雅竹,被安君尘安排在这儿伺候的小常子登时红了眼睛,给安君尘磕头后,看着席雅竹,如鲠在喉,一句话也道不出,唯有眼泪直落。
“哭什么。”席雅竹的语气毫无关心之意。
“主……不,公子无恙便好。”改朝换代,天子易主,他身为一宫中人,万不能再喊席雅竹一声主子了。
“你继续唤他主子亦可,今后便留在这儿好生伺候他。”安君尘发话后,让席雅竹眉尾微微一挑,转向他的脸色,问道,“你此话何意。”
“朕说得很清楚了,你留在这儿,不过呢,甭想着离开便是,你走不掉。”
“你不要我命?”
“朕要你命做什么,”安君尘瞪大了眼睛,“你又未做过什么坏事,朕的血债够多了,可不想再染多一点血腥。”
席雅竹愣了一愣,不知为何,看着这皇帝睁大眼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些可爱?打了一个寒噤,席雅竹默默地转身离去,他一定是被舟帝逼疯了。
席雅竹打望一眼曾住过的地方,再次回来,心境都不一样了。
“你打算如何待我。”席雅竹从不信会有如此好事给自己,但这问题却将安君尘难住了。
打算如何待他,实话而言,连安君尘自己都不知晓该如何待他,这前朝皇室余孽,本该是处死的,可是安君尘下不去手,毕竟席雅竹未曾做过什么坏事,但若是囚,端看席雅竹这被折磨成这样,安君尘又有些不忍了,左思右想下,唯有先好茶好饭地供养着,等某日他想到该如何解决席雅竹再说。
眼看安君尘没有答话,席雅竹不再多问,转身走到那张熟悉的大床边,褪鞋除袜,翻身上|床,阖眼便睡,一点也不理会安君尘。
“你……”安君尘语塞,“朕放过你,你便不知感恩的么。”
“哦,”席雅竹翻了个身,“多谢皇上,我很困。”
安君尘再次语塞,这究竟是怎样的人。
“皇上,”小常子提着个胆子迎了上前,看了一眼那沾枕即睡的席雅竹,磕头道,“皇上,小的斗胆,可否请皇上给席主子上些沐浴之物,他……”
“成了。”安君尘打断了小常子。眉头微皱,也不知这小太监哪儿来的胆,也敢问自己要东西。但看席雅竹那落魄模样,他咬了咬牙,还是唤人将吃的同沐浴用品上了来,而他也转身离去。
可这一走,他肚里火气莫名地烧上来了,想他而今也是一国之君,怎地如此受气,还得受人冷漠。越想越是憋得慌,匆匆地解决了手里的宫务后,他即刻赶往了竹玄殿。
好巧不巧的是,他赶到时,席雅竹正巧沐浴完毕,看到小常子递来的素色孝衣,眉峰一低:“这是何意。”
小常子被他的冷音吓得抖了三抖,低头道:“此乃皇上授意的,唤席主子您要守孝。”
“不穿。”席雅竹冷若冰霜,“这殿内尚有我昔日所穿的衣物罢,拿给我,我是不会替那人守孝的……”
砰!
安君尘摔门而入,怒气冲冲拂袖而来,捏起席雅竹的下巴厉声大吼:“连替父守孝都不做,你何谈为他人亲子。”
“你可不将我视为他的亲子。”
“你!”两股热气自鼻腔冲出,安君尘愤怒地扯过孝衣,不由分说地往席雅竹的身上套。
席雅竹自是不肯,那等人渣父亲,凭什么他要替他守孝,挣扎之中,他竟然误打了一掌到安君尘的脸上,脆生生的掌掴声极其响亮。
一片骤静。殿内的宫女同太监们即刻在曹公公的指示下,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去,整个殿内,最后仅剩定立的两人。
“你竟敢打朕?”安君尘从未有过如此愤怒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疼,更让他全身冲出一股狂肆的虐杀之意,让他恨不得将席雅竹拆骨入腹,吞噬干净!
席雅竹也怔住了,看着那红了一边的脸,道歉之音方涌上喉头,但思及对方屡次误会自己,执拗之意也涌了上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拿一副高傲的神情直视安君尘。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好的。
安君尘的怒火彻底便点燃,他想杀了席雅竹,想毁了席雅竹。想看着那神情,换成另一副模样。
低吼一声,安君尘全身热血叫嚣,毫不留情地拽着无力反抗地席雅竹丢了上|床。
“你要做什么。”席雅竹脸上终于如安君尘愿地露出了一丝恐慌,但安君尘早已被怒火席卷未有注意,不管不顾,只身压了上来,疯狂一般地撕扯着席雅竹的衣裳。
席雅竹方沐浴过后,衣裳单薄得可怜,只一会儿,便浑身赤|裸。
他很清楚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他除了睁大一双眼外,毫无反抗之力。他看着安君尘嘶吼着啃上自己的身体,嘴里恶狠狠地咒骂自己无心不知人情,他开始悟了,对方其实只是想让自己愤怒,让自己恐惧。那他又岂会如对方的愿,他渐渐地放软了身子,冷漠神情闭上双眼,等待惩罚降临。
身体被毫不留情贯穿的一刻,他疼得几乎要叫喊出声,冷汗不止,双唇都被咬出了血痕,可是他一直保持着那一张冷漠如霜的容颜,用最平淡的方式,强忍着剧烈的痛楚。他越过在他身上逞凶的人,望向天顶,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过一夜罢了,过去了,便解脱了,他依旧能活下去,活下去……
后来,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昏迷的,迷迷糊糊间,只依稀看到小常子哭倒在一个人的面前,替自己求情,再后来,他真真昏迷过去,不醒人事。
。
再次醒来时,席雅竹发现自己已穿好了衣裳,而安君尘已走了,唯有一床的凌乱同身上的剧痛,昭示着他曾经受过的侮辱。小常子红着眼过来,看他身上一青一紫的伤痕,眼泪即刻落了下来。
席雅竹微抬起手,方想给小常子拭泪时,却感觉到手上的冰凉,低头一看,便见到了那一条勾在手上的长条银链。
他被软禁了。
在小常子的搀扶下,他走了下床,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去,但即将见到外边的太阳时,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条冰冷的银链,牵制住了他的自由,他可以随意地在殿内行走,却无法跨离殿门一步。
“席主子。”小常子哭得更是难受。
席雅竹却面无表情:“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
是啊,他还可活着,活得比那个人渣还久,这便足够了。
他便这么在竹玄殿开始了他后半生的拘禁生活,安君尘并未派人凌虐他,除却不能行出殿外外,他过得都很好,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彻底告别了过去那苦痛的日子。
唯一不好的,是安君尘对欢|好上了瘾,时不时地便来这儿抱他。安君尘也不知开了什么窍,后来再来抱他时,竟学会了用脂膏,难得地细心上药,在润滑足够后,方进入他。安君尘的技巧愈来愈熟练,有时席雅竹都把持不住,吐出了几声吟哦。而愈是这般吟哦,愈让安君尘上了瘾,来的次数愈发频繁。
而他同安君尘依旧没几句话说,只是相处时,不比原先那般关系紧张,他也学着慢慢接受这个同自己沟通困难的人。后来,他发现安君尘这人不拘礼节,他直呼其名,也不在意。安君尘甚至可同臣子们打成一片,毫无顾忌。他还发现安君尘这人,睡相极不踏实,唾液留他一身不说,做梦时还会抱着他滚来滚去,差些没将他吓傻。不仅如此,他发现安君尘有时还挺傻,睡得迷糊了,醒来时会不经意间将裤子套头上,有时在殿外无聊舞剑,剑一时未拿稳,把剑甩人家帽檐上了,还惊愕地问人家怎地把自己的头撞到他的剑上,诸如此类,总在某些地方,犯着傻。
每当那时,席雅竹总是静静看着犯傻的安君尘,嘴角轻微地挑出一抹难见的笑意。
这样过下去,其实也好。无忧无虑,平淡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前生故事完了⊙▽⊙明天再上个小番外就完结了(3)
第43章 番外龙子何在
安君尘近来发现了一事,他发现席雅竹有了,没错,便是那个有了。
前几日,他犹在睡梦中,抱着席雅竹睡得天昏地暗,而这时,忽而身体感觉到一阵重推,迷糊醒来时,发现席雅竹捂着自己的嘴巴,眉头紧皱。
一问,方知席雅竹不舒服,想吐。这可将安君尘给吓住了,即刻伺候着席雅竹吐了个干净,又给他喂了一些热水,唤御医来看。
御医看罢,言道席雅竹是吃坏了肚子,吃几副药下去便无恙了。
当时安君尘还未觉得有什么,哄着席雅竹入睡后,也跟着睡了。
可是之后几日,安君尘发现席雅竹时不时地有呕意,有时仅是干呕,有时却是真正地吐了出来,吓得他总想唤御医,但席雅竹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知晓为由,不让安君尘叨扰御医。安君尘无法,唯有喂给席雅竹一些热水,唤人煎药伺候着席雅竹。
过不得几日,安君尘发现席雅竹,喝完药后总要吃酸的东西。如此多日后,安君尘觉得不大对劲了。
以前在民间时,安君尘没少接触那些待产的女子,听她们说,有身子之时会有呕意,还会想吃酸的东西,不进荤腥,席雅竹这状况同他们何曾相似,一定是有了!为了证实心头想法,安君尘冲去寻了御医,开口便问,有孕之人可是会有呕意,想吃酸食。御医听得一愣一愣的,忙不迭地点头,但御医还未能问上几句,便见安君尘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大声朗笑:“哈哈哈哈,有了,有了,真的有了。”
御医听得云里雾里,瞬间又明了地怔愕大眼,皇上无缘无故问起孕妇之事,莫非皇上背着皇后,同他人私通,还让人怀了身子?!如何了得。
这一想法,在太医院内掀起了轩然大波,正在众御医低声细语讨论之时,小常子过来寻御医,好巧不巧将这些私语听之入耳。
“你说什么,皇上在外有了私生子?”小常子将这话传入席雅竹耳中时,席雅竹也震惊了。执着茶杯的手抖了三抖,差些将茶水给倾泼出去。
皇上在外有私生子,往某方面说,这孩子便是日后的太子了,往另一方面说,便是皇上背着席雅竹同他人暗通。
可细想一下,皇上早年在民间,同席雅竹毫无瓜葛,若是有一相好女子,留下一个子嗣,倒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席雅竹的心总是有点堵,若是真有孩子,那他这不能产子的皇后该怎办。
心思愁绪,席雅竹看向小常子:“你可知那孩子有多大了,他的娘亲可还好。”
小常子不住地摇头:“当时小的只是在外边听之一二,这等事情哪敢随意相问。”
“这倒也是,”慢慢地放下茶盏,席雅竹看着前方,答道,“你去私下打听打听。”
“席主子,那您……”
“无妨,”席雅竹摇了摇手,“我还好。”嘴上说得轻松,唯有他自己知晓内心有多复杂。
小常子应了一声下去了,恰时兴高采烈的安君尘冲了过来,看到席雅竹就把他抱个满怀,脸上的笑容让身边的花都羞了颜色。
“雅竹雅竹雅竹。”嘴上不住地喊着席雅竹的名字,安君尘方想把人搂进怀里啃上几口,但须臾又想到席雅竹有身子之事,即刻退了三步,同席雅竹保持了一点的距离,以免自己意外将孩子给伤着了。
而席雅竹不知安君尘所为之意,看到安君尘对自己的退避,更是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安君尘果真是同外人有了孩子,因而对自己的热情逐渐冷却了,他们成亲不过才一年,对方便如此冷漠自己,怪道人家总说追求你时,将你捧在手心,追求到手,便失了兴趣。
眼看席雅竹面色不好,安君尘也惊了:“雅竹你怎地了,莫不是身子又不舒服。”
他这是假意关心我么。席雅竹垂下了眼睑,摇头道:“无妨,我歇息一会便好。”
“好好好,”安君尘也不敢多加耽搁,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席雅竹殿内走,一边走还一边嘱托道,“雅竹你可得慢着点,切莫摔着了。”
“摔着?”席雅竹眉头微皱,我在这儿住了那么久,他都未曾叮嘱过我一句慢着点走,而今却在这档口提出,莫非是假惺惺地讨好自己。
思及此事,席雅竹冷下了脸甩开了安君尘的手:“我自己会走。”
“啊,”安君尘一愣,犹想上去扶人,但转念想到,有身子的人脾气会暴躁,得顺着他。于是,他不再搀扶了。
而这一幕落到席雅竹目中,便成了另一番模样。他不来扶我?果真嫌弃我了。
顿时气结。
回房后,席雅竹将人给推了去,安君尘犹想同席雅竹撒娇时,牙牙恰时出现,把安君尘给吼走了。
寂静的殿内,又只剩席雅竹一人,愈是安静的地方,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席雅竹越想越多,连同安君尘分开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小常子端着一碗药回来,看到席雅竹愁眉不展,他也开心不起来。
“席主子,该喝药了。”
冷冰冰地取过药碗,席雅竹捏着鼻子给喝了下去,再问:“这药何时方能不喝,先前不过是吃错东西罢了。”
“席主子,您这几日呕意未止,这药暂时还不能停啊。”
“什么呕意,我倒觉得是被这苦药给刺激出的呕意,我不喝了。拿下去罢,再上些酸梅给我祛苦。”
“这……”
“我自个儿身体自己知晓,下去罢。”
“诺。”
。
之后几日,安君尘同席雅竹之间的误会是越闹越大,安君尘一直为席雅竹着想,不敢亲近于他,而席雅竹总认为安君尘是厌烦自己。关于私生子之事,小常子也未能打探清楚,这更让席雅竹觉得是安君尘有心相瞒。
两人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席雅竹的脾气逐渐浮躁,而安君尘为了顺着席雅竹,也不敢同他说太多,以免自己说错话惹怒了他。
这般情况的后果,便是两人的间隙越来越大,席雅竹淡漠的内心也不再镇定,本该好下去的呕意又上了来,御医都要他多加注意休息,凡事切莫想得过多,以致心病升起。而这样的情况直到一个月后,方得以结束。
这一日,又一次被牙牙赶走的安君尘,不安地在寝殿里走来走去,一心都记挂在了席雅竹的身上,总想着若是席雅竹照顾不好自己怎办,若是不小心摔着流了孩子又怎办。这越想越是可怕,索性不管不顾,拂袖往竹玄殿去。
生怕又被牙牙赶出,安君尘运起轻功飞去,不多时,便落到了竹玄殿的房顶上。生怕惊住牙牙,安君尘朝底下的小常子挥手,让他将牙牙带走,而安君尘则掀开瓦片,偷偷瞧着下方的人,生怕少看那么一眼,席雅竹就会掉块肉。
此时此刻席雅竹正在桌边写字,似乎有些心烦意乱,写不过几字,便将纸张揉成团丢了去,屡次下来,席雅竹不再写了,弯腰将丢掉的纸团捡起放于桌上,推凳欲离。怎料,他脚下一个错步,绊到了凳脚,人顿时迎面往地上摔去。
“雅竹!”安君尘大惊失色,以迅疾之速冲入了房内,抱住了席雅竹,面色慌张,“雅竹雅竹你无恙罢。”
“无恙。”感觉到熟悉的热息,席雅竹反应过来,轻轻将人推开,站稳于地,“你怎地过来了。”
“朕……朕来看看你。”安君尘惊魂未定,抱着席雅竹左顾右看,急道,“雅竹,你可得小心些,若是摔了怎办!”
“摔了便摔了,爬起来便是,又不会伤着。”席雅竹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安君尘。
安君尘却不依了,跺着脚,急得脸上都生了汗:“你若摔了,你身子怎办,你肚里的孩子怎办,那可是朕的皇儿!”
席雅竹霎时懵了。惊愕地睁大双眼,犹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了什么。”
“朕说要你好好注意身体,你现今是有孕之人了,不可如此莽撞。”
席雅竹回应他的,是一只放在他额上的手:“果然有点起热了。小常子,唤御医。”
于是,御医来了,习惯性地便想搭上席雅竹的脉,但席雅竹却避了开去,指向那嘟着嘴巴不满的帝王:“去给他瞧瞧,可是又发症了。”
“发症?”御医哆嗦了一下,这发症是席雅竹同御医之间的暗语,发症指的便是安君尘发疯。发疯的病,岂是说医便能医的。
……不能医,也得顶着头皮上。
探脉须臾,御医佯作正经地道:“皇上身体无恙,只是内火过多,心浮气躁,一会儿老臣开些降火的药方便可。”
“朕没病!”安君尘跳起来,“你去给朕的皇后瞧瞧,看看他身子如何了。”
御医苦着脸去了,摸了半晌道:“皇后身子也无恙,只是心病未消,呕意仍未止,尚得多服几方药才成。”
“又喝。”席雅竹不满,“这药如此之苦,难喝。”
“皇后,良药苦口,您若觉得苦,便多吃几颗酸梅祛祛苦罢。”
席雅竹皱眉,犹想说话,却听安君尘横插一言:“那他肚里的孩儿呢,怎样了!”
“啊?”御医也懵了。
“啊什么,朕问的是皇后肚里的孩子!”
御医懵懵懂懂,转过头看了席雅竹一眼,过了许久,方吐出一句:“皇后,原来您是女儿身啊……”
“……”
。
经过众人的解释同教导,安君尘才终于泪流满面地接受男子不能生育的事实,而席雅竹也终于弄清这些日子以来的私生子之事。安君尘抱着席雅竹哭得稀里哗啦:“朕的龙子没了,没了。”
席雅竹冷冷地推开他:“那你去寻个可帮你生子的女子罢。”
“不寻,朕只要你……”安君尘唰地抬头,目光灼热。
要我一人?
“要你生!”
……安君尘,你够了!
席雅竹决心不再同安君尘废话,丢下人转身便走。可安君尘不会放过他,拉着他的手哭闹起来,又同御医道:“御医,朕要皇后生子。”
“这这这……”御医揩着头上的汗,尴尬地道,“老臣无能为力,这男子同女子身体构造不同,是无法生育的。”
“那朕的龙子怎办!”
“你去寻个女子给你生罢。”
“那你怎办。”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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