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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完结+番外 作者:八千楚翘

    第17节

    说完便转了一个圈,嘴里念念有词道,“天灵灵,地灵灵,四方灵力快显灵,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南无阿弥陀佛,西天如来菩萨……”

    同时手里也不闲着,把骰子摇的哗哗响。

    边上的随从们把脚跺得咚咚响给人助阵。

    贾仁硬是转了十几圈才停下来,头晕眼花地把骰子一扣,气喘吁吁道,“我、我赢定了!”

    说完把骰子一开,凑近一看就乐了,随便捉住边上一个人的手热泪盈眶,鼻子眼泪一股脑往人身上抹,激动地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我……我从来没开过这么大的……”

    夜璟华突然特别想在他家丞相怀里蹭一蹭,还是季灼正常。

    可怜的季相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在他家皇上心里有形象。

    这边贾仁正和他家随从弹冠相庆这种开天辟地前所未有的成功,夜璟华随手一开,围观的人不禁为这可怜的公子捏了把汗,唉,这么好看的公子,眨眼就跟了贾仁这种人渣~

    夜璟华气定神闲地凑到前看了看,……看不懂。

    旁边迫于贾仁淫威,压抑已久的众人一片叫好,这位公子真是神人呀,第一次玩能开这么大,八成是有天兵天将相助,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呀!

    众人心照不宣地对夜璟华产生一种崇拜,同时相信少来赌场才能得神庇佑。

    夜璟华瞥了眼贾仁的侍从,提醒道,“扔出去。”

    贾仁把骰子往桌上一扔,对旁边随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随从们默默地把他们主子抬起往外走去,“哎呦,”很快贾仁吃痛的声音传来,“娘的扔这么狠干什么!?”

    看着众人有把夜璟华这位英雄抛起来庆祝的趋势,季灼默默把人从人群里拉出来,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逞什么强?”季灼无奈地捏捏人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夜璟华也不甩开,任人捏着。

    “所以,”季灼轻笑,“若是输了就打算不认帐,还要拿王法压制人家?”

    夜璟华没说话,很老实地默认了。

    “昏君。”季灼点点人鼻子。

    “昏相。”夜璟华不甘示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动了手脚。”

    “如果不换骰子,我那心上人可要跟别人跑了~”季灼幽幽道。

    “才不会,朕这么英明神武。”夜璟华撇头哼了一声。

    “是是,皇上英明神武,”季灼顺着人哄,“赢了就得理不饶人,输了就恃强凌弱。”

    夜璟华恼羞成怒,“哪有你卑鄙?”

    “可不是?皇上最喜欢我卑鄙了。”季灼贴着人脸蹭了蹭。

    算是吧,夜璟华闭上眼睛,也许就是仗着这人在身边,自己才能这么安心地耍无赖。

    ☆、折磨

    赌场乍一看也没什么可疑之处,碍于许多人还在四处找寻那位“赌神”,季灼头疼,恨不得带心上人立刻飞回宫。

    “两位公子留步。”后方一道声音响起。

    两人往后一看,只见一个白衣翩翩公子立在那儿,眼神像是沾在夜璟华身上,齿中含笑,眼有流波。那人接着道,“子契多谢公子相助。”

    “无妨,小事而已。”见人那样直勾勾盯着自己心上人,季灼心里不爽,抢先道,说完就拉着夜璟华准备离开。

    “在下愿设宴款待两位以聊表谢意,不知两位公子可赏脸?”徐子契笑得温文尔雅。

    傻子才会给自己情敌提供机会,季灼露出一个“真的没空”的表情,话也不想跟人说。

    “荣幸至极。”夜璟华拉住季灼,对上那人的目光。

    “两位移步楼上。”徐子契侧身,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徐子契走在最前面带路,夜璟华紧随其后,身后的季灼时不时戳戳人的腰,眼神幽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感觉到那股越来越浓的幽怨,夜璟华忍住笑。

    楼上雅间内,徐子契细心为两人沏上茶,“两位慢用。”

    “原来徐公子一直在赌场。”季灼周身都散发着敌意。

    “让公子见笑了,”徐子契轻笑,“在下并不是有意要做那缩头乌龟,只不过贾公子那种人多了,大多都是闹几日就好了,他见不到我自然会死心。”

    “想必徐公子也看穿了我们的小伎俩。”夜璟华淡淡道。

    “公子做的好,对付这种人就应该让他狠狠吃一回亏,公子足智多谋为民除害,在下佩服佩服。”徐子契言语中全是欣赏。

    季灼闻言愈发不爽,,“徐公子一人经营这赌场可真不容易——”言语里满是攻击。

    徐子契脸上的笑微敛,叹了口气,“三年前家父仙去,子契只身一人来到王城,靠着朋友的资助才买下这个赌场。其中潦困曲折不用说,光是贾公子这种人,就已见到不少,只是在下势微人贱,又能做的了什么?”

    徐子契拿起酒杯,苦笑道,“像两位公子这样仗义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子契先干为敬!”

    说完一口饮尽。

    季灼不动声色地拿银针探了探饭菜,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没毒。

    夜璟华方才动筷。

    “冒昧问一下,两位公子可是王城人士?”徐子契问道。

    季灼笑道,“家里规矩甚严,偶尔出来一趟而已。”

    徐子契闻言给了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难怪看两位不像是常来这种地方之人。”徐子契眼里含笑,看向夜璟华。

    季灼夹了块鱼肉挑净刺,自然而然地放到夜璟华碗里。

    “公子也尝尝这鹅肉。”徐子契殷勤道。

    “谢了,他不吃鹅肉。”季灼自顾自夹了块鹅肉扔进嘴里嚼啊嚼。

    “这不错。”夜璟华报复性地往季灼碗里夹了一大筷子青菜。

    季灼很理所当然地把这看成是心上人对自己的体贴,对于自己心上人总是跟自己秀恩爱的举动,季灼很满意,理所当然地用一脸臭屁的表情向徐子契显摆。

    徐子契低头自嘲地笑了笑。

    送走两人,徐子契回到房间,不动声色地伏在地上,温顺道,“主人。”

    一直呆在帘后的人冷笑道,“过来。”

    “是。”徐子契闻言低着头,用膝盖挪过去。

    刚到人跟前,就被人一脚踢开,“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徐子契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子契一直知道。”

    “你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像条狗!”那人冷笑地走近徐子契,挑起人下巴,居高临下道。

    “是。”徐子契垂眼。

    “怎么?”高洋目露凶光,钳着人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喜欢那个小皇帝?”

    “子契只忠于主人。”徐子契面无表情。

    高洋狠狠给了人耳光,冷笑道,“狗奴才,做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

    “子契没有。”徐子契一动不动,任由嘴角的血流下来。

    “记住,你是我的人。”高洋俯下身,伸出舌头舔去人嘴角的血丝。

    徐子契绝望地闭上眼睛。

    高洋见状又一耳光甩过来,狞笑道,“不是对那小皇帝笑得挺好看的?在本将军面前怎么就这副鬼样子?”

    徐子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嘴角的伤口因这一动作剧烈一痛。

    “徐子契,”高洋狰狞的脸近在咫尺,“乖乖把衣服脱了。”

    徐子契面无表情,轻轻拉开衣裳。

    “本将军倒是想让你走,你舍得?”高洋痴了一样盯着那具快要□□的躯体,一把将人剩下的衣服全粗暴地扯下来,“老规矩,自己弄。”

    徐子契闭上眼睛,屈辱地把手伸向身下。

    高洋眼神热烈,像是有数十把火苗在烧。

    “声音。”高洋变态地命令道。

    徐子契轻轻张嘴,发出令自己不耻的声音,心里却是一片寒冰。

    高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的全身,手哆哆嗦嗦拿起桌上的杯子打碎,疯了一样地拿起碎片在人身上划来划去。

    剧烈的疼痛让徐子契猛地一皱眉。

    “太美了!”高洋着迷一样地触摸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趴在上面舔去那一道道血痕。

    徐子契心里一阵恶寒,紧紧攥着拳,指甲都要钳进肉里。

    高洋的舌头从一道道新伤旧伤上划过,又探进伤口的最深处舔搅,房间里是散不开的血腥味。

    徐子契早已疼得麻木,头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眼前竟浮现夜璟华的样子,徐子契摇摇头,不能亵渎那位公子……

    如果能这样死了也好,徐子契昏昏沉沉地想,罪孽深重之人死后会在地狱受尽折磨,自己呆在黑暗里太久了,地府里再黑暗,也该习惯了……,就在徐子契认为自己就要撑不住时,高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顺手把茶杯里的水算数倒在人身上。

    满身的伤口遇到水又是猛地一痛,徐子契意识突然清明,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高洋把地上的衣服扔到人身上,又随手丢下一瓶药,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把自己处理处理,记住我交给你的事。”

    徐子契无力地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惹着痛把药粉草草撒遍全身,伤口突然受到药粉的侵蚀,就像数万根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每寸肌肤,在肉里来回搅动,剧痛顷刻间遍及全身整个神经,徐子契紧紧咬住唇,豆大的冷汗从头上滴下来,直到筋疲力尽,唇上全是血,才捱过那阵痛。

    歇会儿下楼,还是那个光鲜亮丽、让多少人慕名的赌场老板徐子契。

    “那个徐子契不对劲。”季灼给他家小祖宗按摩着肩膀。

    “季大丞相反应得真快。”夜璟华讽道,还以为真的只顾吃醋了,“说说哪里不对劲。”

    季灼不情愿道,“他对你心怀不轨。”

    “你就发现了这个?”夜璟华闻言挑眉。

    “他还让你尝鹅肉。”季灼继续无精打采地汇报。

    所以搞了半天还是只吃了醋?不务正业也该有个度吧。

    “季相。”夜璟华反手按住人的胳膊稍稍用力,提醒道,“在其位,谋其政。”

    “徐子契背后还有人。”季灼满脸认真,字正腔圆。

    ……吓死人了。夜璟华下意识摸上人的脉搏,不会是中了邪了?

    “我就说皇上不习惯吧。”季灼搂紧人蹭了蹭。

    “别老是搂搂抱抱。”夜璟华不自然地推人。

    “为什么?”季灼闭着眼睛蹭得舒服,还不忘不耻下问。

    这哪有为什么?夜璟华噎了半天才说到,“……小狐狸会吃醋。”

    季灼立刻像被抛弃一样,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议,以及几不可察的淡淡忧伤。

    夜璟华好笑地摸摸人的头,“乖~”

    季灼的目光愈发幽怨。

    夜璟华安慰人,“毕竟小狐狸那么可爱。”

    季灼眼里写满了绝望。

    “放心,丞相只要尽职尽责,朕会回心转意的。”夜璟华轻轻拍了拍人的脸。

    “嗯,”季灼被人摸得心痒痒,一时忍不住把人打横抱起,亲亲人脸打趣道,“学会耍流氓了?”

    “我们刚才说到徐子契背后的人。”夜璟华拍拍人的肩,好脾气地提醒。

    “哦。”季灼悻悻放下人,顺便吃了把豆腐。

    趁人没发火之前,季灼忙道,“那徐子契刚才给了我暗示,让我们在回宫的路上加强戒备。”

    夜璟华一脸不相信,“你确定那是暗示,怎么没给朕?”

    季灼眼神幽幽,“也许是人家不想让皇上您担心吧。”

    夜璟华内心鄙视,出息,酸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口味重……

    ☆、阴谋

    马车颠簸得让人昏昏欲睡。刚挑起帘子,车外的寒风便猛地刮进来,让人冷得一颤。

    “快过年了。”夜璟华放下帘子自言自语。

    季灼揽过人,轻轻搓着人手,笑道,“等这事解决完,我们就回宫。年前最惬意了,大家都欢欢喜喜地准备过年,让人头疼的事也少。”

    “最好每天都下大雪,急得那群老臣整日都上不了朝。我们就乐得其成天天缩在寝宫,依偎在一起睡到天大亮,长长的早安吻后再一道起床。偶尔要是去御书房,我就坐在旁边翻翻话本子,时不时鞍前马后地添茶倒水揉肩捏腿。傍晚昏昏沉沉的天最适合抱在一起赏雪烤火,雪停了就在御花园堆两个三尺高的娃娃,还有一个小不点。晚上我抱着你,你抱着小狐狸,一大一小歪着脑袋的样子就让人知足。小狐狸不听话就罚站,丞相不听话就罚他侍寝。”

    “想的美。”夜璟华笑着揪揪人的头发。

    “在宫里呆腻了就去相府小住几天,大家都说丞相夫人勤劳贤惠,缝衣服做饭、添茶研墨无所不能……”

    “谁造的谣?你想多了。”夜璟华翻了个白眼。

    季灼改口,“大家都说丞相夫人柔情似水,热情似火,夜夜缠着丞相颠龙倒凤——”

    “乱说,”夜璟华挑眉纠正,“谁不知道云羿丞相成日不务正业,恃宠而骄惑乱后宫?”

    正当两人打情骂俏地正热烈时,马车忽地一停,外面一阵杂乱。

    两人收敛起表情,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等了半天可算让我等到了!”帘外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大哥,冷死弟兄们了,这大冬天的。”另一个人低声咒骂。

    “车上的人滚下来!”先前那个声音粗着声音吼道,“遇到爷爷我算你们倒霉!”

    两人哭笑不得,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你可以走了,”那位大哥命人把车夫拽下来,“把身上贵重的东西留下。”

    “奶奶的,就这点钱!?”为首的人颠了颠手上的铜板,又扔给车夫,“去,把你主子请下来。哎,里头的人,大冷天的一个人呆在轿里不厚道吧!”

    “打劫路人又能厚道到哪去?”季灼挑开帘子跳下车,夜璟华紧随其后。

    为首的两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后,默默地转过脸。

    “反了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闻言瞪眼,撸着胳膊就上前,“打劫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怎么了!老子就喜欢替天行道,有意见?”

    他家老大内心无力地踢了他一下,低声道,“闭嘴。”

    “老大,难道还怕他不成?”偏偏那人有点愣,不识趣道,“别忘了咱们大当家的身份!”

    季灼轻笑,“夙墨教的好手下。”

    “怎么说话呢——”那人还没说完就被老大捂住嘴,按倒在地上,为首的人低头赔罪,“若是冲撞了丞相,还请丞相责罚。”

    地上原本不服气的人闻言张大眼睛,不顾嘴还被捂着,从嗓子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丞……丞相……”

    张三嫌弃地把手拿来,对两人赔笑道,“这人是新人,脑里一向不怎么灵光。”

    地上的人连连点头,“对对,我老母亲为我的病操碎了心。随着儿子们的纷纷出生,草民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病也就越来越严重,每次发病时都撕心裂肺,生不如死,不发病时又惶惶不可终日。丞相能不能看在我家贴满了丞相和皇上的画像的份上——”

    季灼挥手打断人,问道,“古登堡就穷成这样了?”

    张三不好意思道,“堡主只是让我们出来在寒风中锻炼锻炼,堡主说了,人可以挫,但气势上不能输。您觉得我们刚才的气势怎么样?”

    夜璟华看着人实在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正要开口,只见那人急忙又道,“草民撤了,皇上丞相一路顺风。”

    说完特别猥琐地钻进身后一群人中,迈着小碎步匆匆而逃。张三边跑边流泪,不就是不小心迷晕了你?至于杀气腾腾地盯着我嘛?一点都不大度。

    一群手下不明就里,只得一溜腌地跑去追随老大离开的背影。

    这一路上注定不太平。

    又行使了一段路,季灼觉得外头安静得有些不对劲,试探道,“车夫?”

    没人回答,马突然像受惊一样狂跑起来,剧烈颠簸的马车让人四处磕碰,季灼把人护在怀里,低声道,“观察了这么久,总算敢行动了。”

    夜璟华抓住人手,厉声道,“跳!”

    话音刚落,两人便从一齐从车内跳下,顺势滚落在地上,刚抬头,就被无数弓箭包围。

    “皇上,别来无恙。”弓箭手纷纷退开,给一人一虎让出一条路。

    “你们身上有我们大头最爱的味道,”高洋摸了摸身边的老虎,“说起来多亏了那位徐公子。”

    徐子契在高洋身后,面无表情。

    “你是何人?”夜璟华的声音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我是何人!?”高洋狂笑,“这天下是我的,你说我是何人?高延高将军为这江山出生入死,可夜修给了他什么!?满门抄斩?”

    “你们有想过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家血流成河,心里是什么滋味么?那一刻我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必夺江山,报我血海深仇!”高洋冷笑,“你们夜家人心狠手辣,有什么能耐做明君?夜修费劲心思保护的易阵图还不是被父皇找到?如今易阵图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你又落到我手上,果然连老天都在帮我。”

    “放肆!”夜璟华眯眼,“高廷是罪有应得。”

    “无妨,让你再过把皇帝的瘾。”高洋信手把徐子契揽在怀里,“临死前再送你个礼物。”

    说完打了个响指,两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认真一看,竟和当今皇上丞相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可满意?”高洋懒懒道,“再过两年,消息就能在王城传开,皇上整日沉浸于男风,昏淫无度,声色犬马。大将军高洋战功赫赫,深得民心,可取而代之矣。”

    “大头。”高洋拍拍老虎的脑袋,“好好享用你的食物。”

    叫大头的老虎像是能听懂一般,张大嘴巴“嗷呜——”一声,气壮山河。

    “对了,那个贾仁还记得不?也成了大老虎的午餐。”高洋边说边拍拍徐子契的脸,“朕对你这贱民多好!”

    “弓箭手!”高洋命令道。

    “且慢。”夜璟华冷冷瞥向人,“临死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高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呵呵,开什么玩笑——”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更多的侍卫包围。

    “什么?”高洋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了几步。

    “继续,放箭!”高洋咬牙命令。

    话音刚落无数支箭唰唰射过,等人反应过来,执箭的黑衣人已倒了一片。

    花容月从暗处落下,抱拳道,“让皇上受惊了。”

    已在暗处埋伏多时的暗卫齐齐抱拳,声音气壮山河,“参见皇上。”

    “继续放箭!”高洋边吼边往在一群人的庇护下往后撤,疯了一样的命令,“敢投降者杀无赦!”

    黑衣人闻言拼命厮杀,现场乱成一片,慌乱中高洋徐子契推至身前,死死捏着人的下巴,“狗奴才,是你坏的事?”

    徐子契任由他捏着,一声不吭。

    忽的一支箭朝高洋射过来,高洋想也没想就把离自己最近的人拉过来挡在身前,徐子契像个人肉靶子一样,不反抗也不动任由箭射向自己,最后软软地倒下。

    高洋低骂一声,“废物。”又吩咐周围人立刻护着自己撤退。

    大老虎闻到血腥味像发狂一样,“嗷呜”一声,见人就咬。

    高洋心里一喜,骑到老虎身上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满地的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徐子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唇角勾起,“皇上。”

    夜璟华低声道,“多谢。”

    徐子契费力地试图爬起来,夜璟华见状搭了把手。

    “易阵图、易阵图在太上皇地宫里……,高洋去那……”徐子契艰难道。

    “要小心。”徐子契拉着人的胳膊,“他要去复活俑兵……”

    “多谢。”夜璟华看着人,不知道要说着什么好,“朕会请最好的御医,你想要的都会有。”

    徐子契笑着摇摇头,“有皇上这句话就好了,我什么都不要……”

    “我从小就跟在高洋身边,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呵呵,”徐子契看着人眼睛,“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但那日见到皇上……”

    徐子契笑着闭上眼睛,“夜公子像天人一般,我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成为这种人,……子契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能为你做些事……”

    “咳咳……”徐子契开始剧烈咳嗽,“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

    “我这么卑贱,连偷偷想你都不敢,怕亵渎了你……”徐子契脸色苍白,抬眼看向夜璟华,“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能靠你这么近……,老天……对我真好……”

    “闭嘴。”夜璟华皱眉,准备把人抱起。

    “别白费力气了……”徐子契虚弱地摇摇头,手紧紧抓着人胳膊,“这样……就很好……”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过完这一生……”徐子契说着说着眼眶全湿,“如果能……早遇到公子……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直拽着人衣袖的手一松,重重垂了下去。

    夜璟华垂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波动。

    半响朝后挥手,冷声道,“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写文~

    ☆、吃土也不吃青菜

    小狐狸委屈地用爪子来回拨弄着弹珠,眼角时不时偷偷瞟向父皇。

    偷瞟了好一会儿也没引起人的注意,只得垂头丧气地踢了踢弹珠,朝一旁的父相努努嘴,努力做出质问的表情,说,你又把我父皇怎么了?

    季灼弯腰捏了捏小狐狸,顺手拿过弹珠放在手上转了几圈,对御桌旁的人道,“皇上,剩下的事处理好了。”

    小狐狸眼睁睁看着玩具被抢走,急得够了半天也够不到,一想到曾经深爱自己的父相如今却这么光明正大在自己的地盘上抢东西,就气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小毛爪子一个劲儿地乱扑腾。

    “拿来。”夜璟华摊开手掌。

    季灼不情不愿地把珠子递过去。

    夜璟华接过弹珠随手一抛,刚才还在耍无赖的某狐狸瞬间一跃而起,完美地用小爪子接住弹珠,整个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小狐狸得意地跳到父皇怀里摇摇尾巴,求表扬。

    “小东西。”夜璟华轻笑,宠溺地摸摸狐狸毛。

    季灼浑身散发着丁香花般的淡淡幽怨。

    小狐狸被摸得舒服,眯起眼睛在父皇脸上蹭了蹭。

    季灼一把拽下小狐狸,盯着儿子笑得慈祥,小汤你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小狐狸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父相果然还是爱我的。

    季灼捏捏狐狸脸,胖了吃起来才香。

    小狐狸瞬间红了狐狸毛,父相你自重点,表调戏人家~

    季灼揪揪狐狸耳朵,笨狐狸。

    小狐狸脸都要缩到毛茸茸的大尾巴里,表这样,人家心里真的只有父皇啦!

    夜璟华看着父子俩的互动哭笑不得,果然传播隔阂从未被消除,父子代沟从来都存在,且不可逾越。

    夜璟华敲敲桌子,提醒人,“择日就出发。”

    季灼一把扔下小狐狸,从后面环住人轻声道,“区区易阵图还需要皇上亲自出马?”

    “乱说。”夜璟华懒懒靠在人怀里,什么叫区区易阵图?好好的为什么要诋毁人家?

    “在宫里等着臣。”季灼把下巴抵在人肩上,商量道。

    “皇爷爷的地宫你说闯就闯?”夜璟华反问,“入口只有皇家人才知道。”

    季灼叹了口气,把人搂紧,“不想你去冒险。”

    “朕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嗣,去那里不会显得大不敬,也不至于冲撞了他老人家。”夜璟华道。

    怎么都不理我了?地上被冷落的小狐狸眼里亮亮的,你们为什么要抱那么紧?我也要抱!转眼就跳上桌朝两人扑来。

    季灼冷静地按住小狐狸,低头含住夜璟华的唇瓣,与之唇舌交缠。

    夜璟华缠住人脖子,热情回应。

    ……你们为什么又这样?小狐狸眼睛眨也不眨,好不容易等两人分开,小狐狸立刻兴奋地撅起嘴,朝夜璟华扑去。

    夜璟华默默偏了偏头。

    小狐狸亲了个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一脸受伤。

    夜璟华:“……”

    季灼很没同情心地大笑。

    小狐狸执着地继续盯,眼里七分受伤三分谴责,怎么忍心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让我亲?

    夜璟华被小东西盯得哭笑不得,不就是稍稍躲了一下?为什么自己竟莫名其妙产生一种干了十恶不赦之事的错觉?

    夜璟华无奈地在小东西脸上落下一个吻。

    小狐狸满意地眯上眼睛,往上扬起小脸,轻轻张开嘴巴同时伸出小舌头,还有这里……

    夜璟华、季灼:“……”

    “你教坏的!”夜璟华咬着牙,毫不留情地踢了他家丞相一脚,指了指御书房的某个角落,“去那站着不准动。”

    “还有你!”夜璟华拿毛笔敲敲小狐狸的头。

    桌上的小狐狸眨眨眼睛,一头雾水,满脸无辜。

    夜璟华厉声训道,“以后不许这样!”

    小狐狸被吓得抖了抖毛,识趣地缩成一团,滚下桌子准备出去找别人玩,还是公主姐姐脾气好,还是太后奶奶慈祥可爱……

    夜璟华看着自己的乖儿子滚得如此自然,滚的姿势如此圆润,脸色一黑,冷冷道,“一天到晚滚来滚去成何体统,去墙角罚站!”

    滚至一半的小狐狸被吓得立马挺直身子,气都不敢出地挪去墙角,跟父相并排站得整整齐齐。

    季灼没同情心的笑,活该,让你跟我争宠~

    看到自己家庭内部竟然如此不和谐,夜璟华恨铁不成钢,“笑什么笑,丞相站半个时辰后就回相府安排好行程,陵墓的地图、出发的日期、天气、风向,有一样没准备好就别过来见朕!”

    季灼苦了脸。

    小狐狸幸灾乐祸地摇摇尾巴,父皇还是最疼我了~

    “摇尾巴的那个,”夜璟华挑眉,“这段时间乖乖呆在景仁宫,别到处乱跑。每天两盆青菜,三天一个鸡腿……”

    小狐狸听到最讨厌的青菜和最爱的鸡腿被同时谈起,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季灼忍住笑。

    几日后,数百名精兵在城门口整装待发,夜璟华跨上马背环视下方,皱眉道,“为何没见花将军?”

    难道真的要告诉皇上花将军此时正和心上人难舍难分?花容月手下的副将们都偷偷捂着脸,生怕被皇上认出来逮着问。

    花府门口,夙白低着头,嘴撅得老高,“你要照顾好自己。”

    花容月揉揉人头发,笑道,“放心,也不会离开很长时间。”

    夙白递过一个包袱,“这是老夫人腌的牛肉干,她怕你又瘦了。”

    花容月心情复杂地接过包袱。

    “你保重奥。”夙白咬着下唇,苦皱着小脸。

    花容月把人拉进怀里,轻声道,“不然跟我一起?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又帮不了什么忙,去了光添乱了。”夙白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没用。

    “怎么会?”花容月摸摸人头发,取笑道,“我们家捣蛋鬼肯定会把地宫闹个天翻地覆。”

    夙白在人胸口捶了一拳。

    “再说事情也不是特别严重。”花容月边说边偷偷看了眼四周,生怕这话被人听见了上报给皇上。

    这边皇上失去耐心,正准备下令出发,花容月骑着大头马姗姗来迟。

    “啧啧,还有心上人送东西~”季灼看了眼花容月手上抢眼的大包袱。

    “丞相很羡慕?”夜璟华挑眉。

    没等季灼回答已扬鞭往前,冷声道,“出发。”

    浩浩荡荡数百人天黑时才赶到城南的一处偌大的荒漠。借着月光,夜璟华摊开陵墓地形图,修长的手指在图纸上移动。

    满月高悬,偶尔有几片云游过来遮住月亮,天色忽明忽暗。一行人按兵不动,耐心等着夜半月亮升至最高。

    季灼挨件清点所携带物件,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一个包袱里,毛茸茸的一团正呼呼大睡。突然被打扰的小狐狸不耐烦地睁开眼,看到父相后摇着大尾巴扑上去。

    季灼:“……”该怎么跟皇上解释?

    夜璟华正专心研究着图纸,感觉到季灼走过来,头也没抬道,“怎么了?”

    季灼摸摸在怀里骚动的小狐狸,乖,先别动,给父皇一个惊喜。

    等了半天没听到人回答,夜璟华狐疑地抬起头,然后愣住。

    小狐狸扑到夜璟华身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夜璟华内心复杂,“谁把它带过来的?”

    季灼努力使人相信:“……它自己躲在包袱里。”

    “过来,”夜璟华随手招了一个侍卫,把小狐狸从身上拽下来,命令道,“送回宫关好。”

    小狐狸愤愤盯着父皇,不要回去吃青菜!

    夜璟华冷冷瞥了小狐狸一眼,吩咐侍卫,“鸡腿改成四天一个。”

    季灼及时向侍卫使了个眼神,皇上没说气话,照办懂不懂?

    小狐狸瘪瘪嘴,使劲咬自己的爪子,试图自残以表决心。

    夜璟华不为所动,“还愣着干什么?送回去。”

    侍卫虽心中不忍,但皇命难违,只得颤颤巍巍地接过来回扑腾的小皇子,内心叹道,好狠心的皇上,毕竟怀胎十月,怎么舍得……

    小狐狸刚被送到侍卫手里,就挣着跳到地上,二话不说捧起一把土就塞到嘴里,边嚼边盯着父皇,让你赶我回去!让我回去我就吃土!吃土也不吃青菜!

    季灼、夜璟华、被惊呆了的众人:“……”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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