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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综洪荒]紫霄宫里锁着只三足金乌 作者:皇权至上

    第10节

    第四十四章

    季韩有些差异的挑眉,食指轻敲了两下桌案,在脑海中询问系统:“你不需要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原因吗?”

    系统纠结了一下,思考了下季韩的接受能力和性格,就决定全盘托出,“宿主作为现代穿越者应该知道,系统给出的地图最中心的这一块金□□域就是大显的国度,而大显的附属国则是淡金色。其他被不同彩色所标出的则是所谓的可攻略区域。那块灰色的自然就是不可攻略区域啦。”

    季韩皱眉,“不可攻略?是属性等级未曾达标,还是本质上就不允许攻略?”

    “宿主果然洞察力惊人……咳,是后者。”系统这时到时有些尴尬,他急急的说到,“这毕竟不是宿主原来选定的世界……不过这片疆域很大,绝对可以满足宿主的需求哒。”

    季韩确实嗤笑一声,“你大可放心,我也早已经不是那种期望于统一世界的中二年纪了,现下这个古老的时代里,大显的土地已经算是过大了,以至于在国界边缘之处小人遍地,江湖之上更是自由散漫……天高皇帝远,不过如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最为紧迫的反而是如何稳固朝岗。”

    可还没等系统回过一口气,季韩就已经直直转回了凌利的样子,他撤出一抹冷笑,“这大衍虽土地上要略小于大显,却土地富饶,国富民强,这江湖,可也比大显平静了不止半点……论起势力,现下已经从骨子里腐烂的大显可不是这新春之木的对手,只怕到时,由不得孤啊。”

    系统连忙保证,“这个宿主放心,对方自然也是不能攻略我们的地盘的!而且……”系统狗血的笑笑,谄媚道:“相信以宿主雷霆手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这朝廷肃清,让那群江湖人仰慕您的威名。”

    季韩这些天早已经对系统时不时夸张的奉承免疫,面色不改,淡淡道:“那么,这大衍的真正主人是谁?你知道孤在说什么。”

    “就是大衍当代的皇帝。”系统对于这个到是没有隐瞒,回答的爽快,“大衍是单一的世界,副本应该是陆小凤传奇,但事实上当年哪位帝王刚读档重来的时候也是混乱不堪,而且他可是没有像本系统这样可解闷可陪聊,又提供各种金手指的功能喲~”

    系统的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据孤所知,这位帝王帝王的武功已经至化境,本身就是一位绝世高手,虽其手下高手不少,可说到底,真正震慑了那群不臣之心的,除了其高明手段,他自身的武功更是成为了他的绝对依仗吧。”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系统能够显摆的早就尽数显摆了,而在这个武力至上的地方,系统却至始至终未曾说过能有什么方法增长武力值。

    季韩心里清楚,他恐怕是不能到达那种飞花摘叶取人性命的阶段了,可事实上他却也没有多遗憾。得之我幸,纵使未曾得到,又何必苛求?

    而此刻他故意提起,不过也只是不满系统有什么故意隐瞒他罢了。

    “武功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必要条件吧……实际上本系统虽然不是正正经经的武力辅助系统,但秘籍,宝剑,丹药什么的还是可以兑换……但宿主本就是穿越之人,天道皆有衡制,是不允许宿主练武打破平衡的。所以说即使有最好的秘籍也无济于事,宿主的体质根本不能习武,修不出内力的。”

    天道……季韩收回目光,看向自己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不在乎的笑笑,将那巨大的版图收回,换作更清晰的小地图,看着两个距离不远的两个小红点,目光回暖。

    季韩再次淡淡开口,“你既然说可以兑换秘籍,那么需要什么来兑换?”

    “宿主只需要刷一些日常小任务,很方便哒,如果觉得麻烦还可以干一票大的,接主线任务,难度也都不是很大。不过宿主不能习武,要来做什么?”

    季韩颇为惊讶的挑眉,“难道兑换的东西只能孤用吗?”

    “……不。”不要嘲笑他!他只是一个来镀金的小系统。

    季韩见承影所在的位置动了,就知道他已经做完了他吩咐的事,随手就拿了一本看剩下的奏折装模作样的翻看起来。

    这入眼却是皱了眉头,请安折子还写的这么长篇大论,神烦。

    季韩随手就扔到一边,又取了一份,这是一份开恩科的折子。

    季韩算算时间,也觉得差不多,朱笔一挥就准了。

    以极快的速度翻阅完了剩下的折子,几乎是在放下笔墨的同时便听到耳侧一声恭敬谦卑的禀告,“主人。”

    季韩双目微闭,靠在软垫上,带着些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肩,悠哉肆意,“过来,帮孤按按肩。”

    承影自然不会不从,轻上前几步,绕到季韩的身后,不敢用过大的力,配合着穴道为季韩细心的揉捏。

    季韩的伏案的时间一长就会觉得肩背酸痛,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有越发严重的现象,御医虽然有开出针灸按摩的法子,但颈间是命脉,季韩的内心多疑和敏感让他更本不会过于亲近所谓贴身侍者,更不可能放心将自己的性命轻率的交付到别人的手上。

    不过现下……

    季韩享受着身后影卫悉心的照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畅快了不少,整个人都轻松了。他颇为惬意的打算日后这活就交给承影了。

    季韩舒坦的都快昏昏欲睡,他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慵懒,“没想到你手艺到是不错。”

    “属下只是略晓穴位,为主人疏通气血。”承影一点也不居功。

    季韩笑笑,也不在说话,专心享受。到是想来沉默的承影难得犹豫了一下,主动开口,“属下并不精通医理,主人若是觉得难受,还是该尽快宣太医为您诊治的好。”

    季韩听了他这话清醒了很多,见他会主动关心自己,更是愉悦。但季韩虽心下高兴的不行,面上却还是不显,懒洋洋的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孤到底有没有叫过。”

    承影为季韩按摩的手不停,知晓此刻季韩不需要自己回答,可到底是将眼敛的更低了,“是属下多事,请主人责罚。”

    “责罚……”

    季韩微微摇着头,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玩味,将眼中的宠溺一闪而过,低低笑了两声,“那,不弱就罚你在孤闲暇的时候帮孤按按吧,不把孤伺候束缚了,可别想停。”

    季韩心里大致知晓自家主人不近侍者,凡事若无必要都不喜他人接近的理由,听他这么说自然是惊诧,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一时失了分寸。

    季韩一时不防,疼得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

    这一声确实惊醒了承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也是变了脸色。

    季韩听得他重重跪下的声音都替他膝盖疼,“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也不怪你,到是孤不该在这时候逗你,被吓到了?”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了肩,示意给承影自己无碍,“你看,孤这不是没有什么大碍吗。”

    “属下失职,竟然伤到了主人。属下自会去万显阁领罚。”

    影卫的身份特殊,自然不会暴露在人前,至于影卫的惩处更是严格按照条令,而作为影卫出地的万显阁自然是执行此法的地界。

    万显阁在季韩眼里就是块心病,在季韩的眼里迟早是要除了这么个所谓唯尊帝位,不承其主的东西。而现下尚且留着它不过是因为暂且腾不出手来整治。

    这么个季韩眼里的恨不得除之后快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惩治承影?莫说他他自己都舍不得,就算真要让承影开开窍,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季韩的脸色一时有些阴沉,脑海里算是彻底将要肃清万显阁的主意提上了日程。

    虽是恼火万显阁,季韩却也不会失控到将火迁怒到承影的身上。只是口气变得淡淡的。

    “万显阁……孤到是不知道究竟是万显阁是你的主子,还是孤是你的主人了。”

    承影心里漏了一拍,却是立刻察觉到了真正让自家主人不悦的是什么,“自然是主人。”

    “哦?”季韩微勾嘴角,神色却还是冷冷的,他侧眼看向承影,口气带着嘲讽,“孤都还没说要罚你,你就要去万显阁领罚。孤在这当面说的话都没有那些死的条条框框有用,难道你真正的主子不该是万显阁吗?”

    承影脸色陡变,急急澄清道:“属下绝无此意,是属下愚笨妄自揣测主人圣意,但属下是主人的贴身影卫,属下的主人从来都只有主人一个,还请主人宽恕属下。”

    对于上位者来说,最大的失职不是办事不利,而是不忠。

    而失去了主人信任而被厌弃的影卫,其后果可想而知。

    承影对季韩的忠诚若是不高也就罢了,偏偏他又是个认死理的……

    季韩看承影不安惶恐的样子到底是心疼,有些挫败的放缓了语气,“你可真是让孤没辙……孤知道你忠心,也相信你的忠心,孤只是不希望你刻板于所谓的规矩,苛待了你自己。”

    “孤最是不耐这些东西,更不希望……不希望你对孤如此恪守这些东西。孤虽然不好相与,却不至于不讲道理,又或者会私下记下你的不是。有些事,孤说不在意,就是不在意。”

    季韩的口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只是承影,孤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正真明白,并相信孤这么做的缘由。”

    第四十五章

    从神捕司出来时,天色尚且还早,季韩难得出来一次也不高兴这么早就回宫,自然是带着承影在街道边好好的逛上了这么一阵。

    季韩自己玩的高兴,更不会忽略了承影,让几个随身的锦衣卫分散于人群保护后,自己则拉着承影的手开始在小商贩的摊子上挑挑拣拣。

    见到什么有趣的总会笑着问承影喜不喜欢。无论得到什么答案,只要承影没有流露出明确的厌恶就都买下来。

    他们这么一路轻轻松松的逛着,路上尽然还遇见了刚刚晋升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徐执。

    季韩心情不错,看他也觉得顺眼,在徐执表示希望能够跟随保护后看看自己满手的东西也就默许了。一路上再买了什么就都交给徐执拿着。

    小摊上的东西虽不贵重精雅,却胜在趣味,街头上的糖葫芦和糖豆买的尤其的好,很受小孩子的青睐。季韩一时兴起也打发徐执给他买来。

    可怜徐执这么个八尺男儿沦落到了也小孩抢糖豆买的地步。

    小糖豆被装在一个绣着祥云的红色小布袋里,绣功虽一般,但看起来到是讨喜的很。

    季韩拉开袋子,从里面细捻了棵看着圆整的含笑递到承影的嘴边,“尝尝,味道如何?”

    承影顺从的就着季韩的手将豆子吃下,刚炒出的豆子香脆可口,回味无穷。

    季韩收回方才好似是不经意擦过承影唇间的手指,不知微微在指腹见摩挲了一下,见承影尝的仔细,眼中有一瞬间的暗潮涌动,竟是觉得这样的承影认真到可爱。

    正专注的看着,却见那人抬起了乌黑的眼,看向季韩,“主人,属下已经试用过,并无问题。”

    季韩向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时间笑意凝固在脸上:……

    徐执不忍心的转过身:……

    救命,他已经不敢再看帝王那发黑成炭的脸色了!

    如果你满怀幸喜温柔的喂给恋人东西吃,却被再自然不过认为你再用他试毒,并且试的心肝情愿是是什么滋味?

    季韩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他气狠狠的瞪了有些茫然的承影一眼,将手中的那一代糖豆扔到了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徐执身上,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将话从口中挤出来的,“赏给你了。”

    季韩木着脸往前走,看也不看他二人一眼直直向前走去,承影却还敛着眸的站里在街口,看似有些无措。徐执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长叹一声,想要抓着承影的手赶紧跟了过去。却被承影躲开。

    徐执认真打量他几眼,突然开口:“你既然明知道公子不是这个意思,又何必要扫公子的兴,徒惹得他不快呢?”

    承影目光一闪,神色冰冷的对上徐执的脸,里面的森寒看的徐执直皱眉,“大人说的话承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承影脚步微点就已经紧紧跟在季韩三步开外。季韩转过头去,就见承影像个做错了事,闯了祸的孩子,垂首跟在他不远处。

    季韩再次被他打败,心头见得郁闷散去,吐出一口浊气,反身几步,抓着承影微显冰凉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徐执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帝王的情趣还真是不一般啊。”

    一个愿打,一个怨挨,岂非绝配?

    世间又有多少人能体会到其中不宜?

    天色也依然不早,季韩也没有讲究,随意找了间酒楼就向里面走去。

    大堂之中确实有几名举子在探讨今年的科举。

    季韩顿时打消了准备向雅间走去的年头,随意找了个靠墙不引人主意的桌子便走了过去,打算听听这群年轻气盛的读书人有什么要议论的。

    爱玛,这种坐在别人面前听自己八卦的感觉实在是爽飞了!

    季韩是微服出游,也不摆什么架子,扫了一眼跟着的徐执,示意让他坐下。徐执何等聪明圆滑,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计较什么规矩。

    至于承影,或许是知道自己惹得主人不高兴,即使觉得有些变扭,但还是被季韩拉着,乖乖坐在季韩的旁边。

    店小二十年如一日的招待客人,早就练出来一副火眼金睛,且几人穿着皆为不凡,自然是拿出了全部的热情好生接待。

    季韩接过菜谱,翻看了一下,就看向承影,“喜欢吃什么?老实说,不许按孤的口味。”

    承影还没回话就被堵了个正着,主人的问话他不能欺骗,可事实上却又知道季韩不喜欢鱼的腥味……

    承影犹豫再三,还是轻道:“鱼……”

    见季韩有些惊讶的看向他,承影连忙道,“主人不必……”

    季韩却已经合上了菜谱,转身对候在一边的小二说道:“把你们这所有鱼的菜都上一份来。在上个金缕素鸭和珍珠豆腐。”

    “好嘞!客官可真是有福了,咱们这的鱼呀,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除了这宫里的大厨,可没人敢说做鱼的手艺能比我们这的师傅好!”

    “是吗,”季韩笑笑,随手赏了点碎银给小二“那可真该好好尝尝。”

    小二得了银子,自然更加卖力,连连保证会赶紧送菜上来。

    那几个举子大概是讨论的正热烈,一时间有些激动。季韩就在不远,尽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青衣带冠的青年皱着眉颇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做座位上另外两个男子,站着身朗声道:“自古以来英雄莫问出处,以才干为实,惜朝学识气度哪里胜不过你我,你要如此贬低他!”

    坐着的那个锦衣男子对之嘲讽一笑,“就凭他出生贱籍,如此下贱身份,怎配与本公子为同届举子。”

    安然坐在锦衣男子身侧的那人同样附和道:“不错,不过是卑劣之人。都衍也该离他远远的才是。”

    墨都衍眉角染起了红晕,鄙夷道“我墨都衍虽鄙薄,却也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锦衣男子瞬间皱了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命了嘛!”

    墨都衍还欲辩驳,却被一身穿淡蓝的长袍的男子从后拉住了手。

    墨都衍不耐烦的回头,却在看清来人后一愣,有些呐呐道:“惜朝……”

    来者气质冷傲,自有一番风骨气度,他冷利的眉淡淡扫过那两个短浅之辈,未说一字却将那股子不屑展示的淋漓。这等人物,那里配入得他的眼?

    “愣着做什么?走了。”

    话音刚落,身已直直离去。身后跟着的则是瞬间怂的和小跟班似的墨都衍。

    被甩下的那两人面色难看,却不知他们这番作态皆入了人眼。

    季韩轻敲着桌子,眯了眼,不知是褒是贬,“真是好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哪家小少爷?”

    “是傅大人那家的,叫的上傅大人一声表舅。”世家党派复杂,但反正那三个和他们家也不对盘,徐执毫不留情的顺带着拉了另外两家下水,“那边坐着的两位则分别是梁通判和张院士家的公子。”

    “哦?那刚才那个穿蓝衫的呢?”季韩明知故问道。

    “这……”徐执有些为难,他是锦衣卫同知,这些举子的事情和他更本八杆子打不着,直到那三个也不过是因为同为世家子弟,彼此都有些了解罢了。

    “那人武功不错。”承影见主人想要直到那人的信息,主动开了口,眼睛还亮晶晶的,带着一股兴奋的意味。看了一眼徐执,想了想又指着徐执道:“要比他好。”

    季韩见承影难得露出的孩子气失笑,捧场道,“那你和他,谁更胜一筹?”

    承影摇头,“这不好说,不好比。”

    徐执气结,他从小也是被夸极有武学天赋的,这么一条只觉得承影小看了他,愤愤不平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比他差?”

    承影有些发愣,不明白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下意识看了季韩一眼。

    季韩确实是在系统的模式下看见了顾惜朝名字下的【武力等级:85】和徐执的【武力等级:80】,也就笑笑,“说吧,让他死个明白,也算是让我这个门外汉开开眼界。”

    承影思索了一下,微微组织了下语言,“光看他二人的步伐,还有一些特殊的细节呼吸起伏,是可粗略看出的。”

    承影看向徐执,毫不客气的道,“他不过是刚入一流高手之列,可方才那个男人却已经境界稳固,虽同位一流高手,可其中差距还是很大的。至于属下……”

    “未曾交手属下并不能十分肯定。但因为属下武功类别的原因,若是暗杀,属下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徐执目光一凝,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不过二十的少年是万显阁所处,并且能作为帝王的贴身影卫,其武功又如何会底?!

    想起方才承影眼中闪过的森冷,和现下不善言辞的木讷,徐执不经暗自皱了眉。

    季韩却没有在意徐执一瞬间的不自然的原因,或者是,即使发现了也只会对之毫不在意吧。

    毕竟季韩决不可能再怀疑承影对他的忠诚,且不说系统给出的极高的忠诚值,同样的一次错已经让他无比悔恨,又怎么可能一错再错?

    “这江湖上一流高手可多?”

    “武学之道博大精深,大显又武道兴盛,一流高手虽算不上多,却也算不上少了,光是江湖上孰知的也有不少。只是——只是越高深就越难以突破,可以步入绝世境界已是凤毛麟角。”

    承影说着有些倾羡,步入绝世高手的境界,恐怕是所有武林中人最高的梦想了。

    承影这厢难得说这么多,尽力给季韩科普着,正说着,酒楼中的菜肴也都呈上来了。

    季韩拿了碗筷,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细细品尝,鱼肉入口香甜滑嫩,也没有很厉害的腥味,算是不错的佳肴。

    季韩又笑盈盈的夹了一块放到承影的嘴边,“这回孤比你先用,可别在说是孤拿你试毒了。”

    承影有些窘迫,知道季韩还是对自己方才的煞风景有些嗔怪,也只得温顺的吞了。

    徐执是个知情知趣的,见他们如此,赶紧告了个罪遁了。反正今天的存在感也刷够了,现在还是消失一会儿的好。

    至于用的什么理由却就无关紧要了。

    第四十六章

    几乎是与此同时,西方灵山莲台之后的两位圣人皆是不约而同的骤然睁开双眼,更别提那准提圣人,喉间一阵滚动,竟然是当场突出一口鲜血出来,语气之中满是震惊,“师兄!我与那猴子之间的师徒因缘,竟然被单方面的切断了!”

    那接引的面色同样是极为的难看,“那师徒四人现在如何了?原本源源不断朝灵山汇集过来的气运,竟然逐渐转向稀薄,这样一来,迟早会彻底的断去!”

    准提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液,哪里还不能明白这是彻底被人给算计了?言语狠狠,“师兄,难道又是东方三清他们又坏我们的好事?当初不都是彻底答应好了吗,圣人不得擅自插手洪荒之事,而如今更是合该到了我佛教大兴之时,难道是他们从中作梗?”

    “师弟莫要冲动,你我二人联手算他一卦,破开被遮掩的天机再说!”事到如今,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是遭了谁的算计,但是都被人在这西行的师徒四人身上用了离间计了他们却半点都不曾知晓,不是被摒避了天机,还能是什么?

    准提一听,自然是觉得有理,连忙闭起了眼睛,协助着师兄演算了起来。

    这一边的准提接引二人企图解开天机,那边的东皇太一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一番动静,他虽然借着鸿钧留下的法器成功遮掩了天机,让那两个圣人都被蒙在鼓里,但是到底还是境界的问题,一旦他们二人当真全力演算,还是拦不住两个圣人的。

    鸿钧这个家伙,当真是一闭关就消失了五百年。

    东皇太一的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是闪过了这个念头,而后的一瞬间他自己却也是愣住了,直直唾弃怎么会因为一点的不顺心就想起了这个家伙,当真是昏了头了。

    他一边心中都在暗骂着自己,对于罪魁祸首的两个秃驴难道还会有什么好脸色?当下皱着眉头冷笑一声,“当真是俩个惹人厌烦的家伙。”

    他这一声满满厌恶的怒骂自然是引得了所有人得关注,唐僧甚至很是体贴的问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太一很是奇怪的看了这和尚一眼,然后道,“我把你们四个都拐跑了,那两个家伙自然是有所感应,恐怕待会儿就得要跑下来找本殿下发疯了。”

    对于太一言辞之中的“那两个家伙”,唐僧现在也是有所了解,自然就知道就是佛母准提、以及道人接引,毕竟也是之前最为信奉的人物,无论如何说起来也是极为的尴尬的。

    然而太一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只是随意摆了摆手,“放心,那两个家伙就是再过嚣张,也不敢当真下来,就算是真的气的没了那个理智了,我也有法子让他们二人下不来!”他这么说着,竟然是主动念着口诀撤下了遮掩着天机的阵法,主动摆了两个正在全力和阵法死磕的圣人一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马上的唐僧,以及显然还没有从打击里彻底恢复过来的猴子,却是负手意味深长的一笑,“可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你们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却说回那被太一摆了一道的接引、准提二人,正全力破解着阵法,却在一瞬间全然无力可使,反倒是一瞬间反应不及被自己的法力所反伤,齐齐皆是喷出一口金色血液。与此同时,那被遮掩的天机也自然是在一瞬间全然的反馈过去,引的他二人无不双目赤红,恨的几乎要咬出血来!

    “东皇太一……好个贼子!竟然胆敢坏我西游大事!简直是将我二人当猴子耍呢!”这准提气的一瞬间坐起,都想要冲下灵山去了。

    然而接引还没起身要拦,就感觉到了另一位圣人来此灵山的身影。

    这西方的二位圣人顿了顿皆是皱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到了太清老子骑着青牛,悠哉游哉的上了这灵山,见到他二人正站着,反倒是装作极为诧异的摸了摸胡子,却是道,“老道来的难道不是时候,两位可是要去何处啊?只是这洪荒有老师吩咐,圣人轻易不可出啊。”

    被老子这么一说,这西方二位哪里还有不明白他今日就是怕他二人出手,特意在这里堵着的?这一回,饶是接引这个老实人也是不免面色阴沉,“太清圣人何时与妖族联手了,竟然要助当初巫妖之战幸村下来的余孽不成?”

    老子呵呵的笑了笑,却是不以为然,“慎言慎言,太一殿下可是老师当日亲手处罚的,虽然不知现在情况,但想必老师定然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却不是我等能够揣测。”

    老子说的那是一个冠冕堂皇,明摆着就是拿鸿钧来压他们二人,完全不在意这说的话到底有多么的违心,要是天道这会儿有空的话绝对会呵呵他一脸,哪里是自有考量,分明就是精虫上脑一想到媳妇就什么原则都忘记了,恨不得把全洪荒所有的好处功德都往东皇太一这只鸟怀里塞呢!

    接应微叹了一声佛号,却是淡淡道,“阿弥陀佛,太清圣人以为就您一人,难道还能拦住我们两人吗?”

    老子也只是满脸慈祥的笑,“怎么会,两位圣人若是一时糊涂,我等自然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

    这意思就是要是不听劝告就要带着他那几个弟弟合伙来怼他们了?!玄门这几个不要脸的东西!饶是接应这样的老好人都被快要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反倒是准提这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他被气的脑内血回流还是怎么的,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皱着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摆了个慈善的微笑,“太清圣人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用杯茶水吧,我与师兄二人自然会好生接待。”

    准提这一会儿,安安的朝接引打了个眼色,却是传音道:师兄,这老子显然是有备而来,显然是站在那东皇太一的一边,他们如今兄弟三人,我等却是不便于他们冲突。不若先派观音去与那唐三藏探查一番。

    接引暗暗叹气:可慈航道人又如何能够是那东皇太一的对手?

    准提又道:也不定就当真会动起手来,那唐三藏慧根也是不浅,向佛之心更是经过我等共同的考验,或许还有所挽回的余地。那观音既然是引他入道之人,那么便让他再去一回吧。若实在是无法,师弟那善尸还在外呢。

    接引唯有点头:如今也只有此法了。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慢慢饮茶的老子,却是双手合十:师弟,之后再与我去拜访一次女娲娘娘吧。

    这准提顿时眼中一亮,同样回他一个佛号,只道:师兄大善。

    可别看这女娲当真好像是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可她当初既然能够在巫妖大战之中做出那等明哲保身的举动,可不会与东皇太一当真半点间隙都没有的。况且三清现在宛如一体,若再各自为政,恐怕只会丧失越来越多的话语权,女娲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会知道该要怎么做的。

    这三个圣人在暗地里打太极暂且不说,可对于慈航道人来说这可真真的是个苦差事,拜托,谁没有听说过东皇太一的威名?他的张扬霸道,有点资历的谁不知晓,这会儿,让他一个大罗金仙到这么一个准圣的手上去抢人?慈航真人也真是要骂娘了,就算是压榨外来劳动力也不是这么压榨的啊,他好歹也是一个大罗金仙,难道就这么让他白白的折在这里了?

    然而,圣人亲自下了命令,又事关西游这等无量量劫的大事,慈航即便是再过不情愿,也只能唉声叹气的去了。他这一路走还路琢磨着准提圣人说的以理服人究竟该具体怎么操作……

    呵,更搞笑了,这到底哪里来的理好服人的?而且到底是个什么问题,也没听圣人说明白啊。

    慈航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只好把这条建议暂时给忽略,想了半天还是该以这唐僧最初的愿望作为出发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慈航一路上就是想的再多,看着似笑非笑满脸杀气看着他的东皇太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连脚都软了。这个大杀神,可在什么时候讲过道理啊!

    倒是唐僧见到观音到来,依旧是极为恭敬的下马,深深一拜,“拜见观音娘娘。”除了那只桀骜不驯的猴子,猪八戒与沙和尚也是一幅往常的模样唤了声菩萨,便是参拜。

    观音见到唐三藏如此上道,手中的玉净瓶都抖了三抖,连忙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动,“快起来吧。”他又看向旁边的东皇太一,也是极为恭敬的一稽首,“东皇殿下。”

    然而高贵冷艳的东皇殿下眯着眼睛,看样子心情极为的恶劣,他看着天上的观音,直接道,“下来。”

    “啊?”慈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下来!”

    这一拖延,东皇太一语气中的不耐烦更加是要爆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准提、接引,也断然没有让本殿下仰视着他们的道理。”太一心情一不好,那是看见谁都客气不起来,勾了勾嘴角一连串的讽刺就直接上去了,“怪不得原始不爱管你们呢,这样子的反应智商,见到了都嫌烦,更别说连最基本的尊重前辈都不知道了。”

    太一的这一张嘴巴,真毒起来连鸿钧都只有双手投降的份儿,更别说慈航本身叛师的作为也让人戳着脊梁骨,什么投胎化佛投了个女胎什么的那说出来都嫌恶心,直把慈航道人说的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觉得羞耻的。

    师徒四人看似无什,可实际上耳朵都翘的高高的,专门就听着菩萨的八卦呢,可当真是人生难得一闻啊。

    直到慈航被羞辱的都快失去了理智,太一才终于不耐烦的开了口,“你有什么要说的,就乘着本殿下耐心没有耗尽之前尽快说完。”

    慈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养气的功夫倒也是了得,不管心中到底有多么难受抓狂,但是表面上还是那副道貌岸然、格外超脱的模样。

    他此刻盯着唐僧,双目之中极为的严厉,开口之下便是呵道,“唐玄奘,你难道忘记了你当日的誓言,忘记了要救赎百姓超脱世人的愿望了吗?”

    那唐僧双拳紧握、双目紧闭,终于是在观音的注视之下,一字一句的道,“贫僧惭愧,贫僧永不敢忘!”

    慈航袖中手指掐算一番,知他却是未曾忘记本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凌厉的看向孙悟空,却是呵道,“你这泼猴,叫你护着你师傅西天取经,你屡次失职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劳烦东皇殿下!?”

    这慈航不好向太一发难,那么取而代之的自然就是孙悟空了,即便他再桀骜不驯,那又如何?

    慈航眼中的冷芒一闪,口中紧箍咒在顷刻之间便可脱口而出。

    第四十七章

    “音由心发,心不染尘埃则乐声空灵,和旁的又有什么干系呢,倒是可惜了一张好琴。”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若是旁人怕是该有所不悦了。

    然而无花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既不赞同,也不曾反驳,只是双手合了十,宣了个佛号,“施主音律之妙呀,贫僧自愧不如。”

    来者将那白玉笛在手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失笑道,“我竟还有此荣幸得的了大师一句谬赞?”

    楚留香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台,方才若不是兄台,只怕我的朋友尚不能清醒起来。”

    来者挑眉,语气中带了几分兴味,“我刚才听到了,你就是那个盗帅?”

    楚留香道,“承蒙江湖中的兄弟谬赞,再下楚留香。”

    来者不知为何突然失笑,负着手往夹板上走,“我姓韩,若是赏脸,两位不妨上船上再聊,否则,倒是显得是本公子不懂待客之道了。”

    听他这么说,两人也不便推辞,一个跃身,几翻借力,倒也轻松上了着巨大的画舫。

    楚留香方才远观到还不觉得,现下近看却是更加体会到了这画舫的奢侈豪华,所用的凳,椅,桌,栏,皆是上好的红木,又请名家细细雕刻所成。而其中摆设更五一不是价值连城。

    饶恕楚留香也不得不承认,这算是他见过设置最为精心的画舫之一了。

    “请坐吧。”言语中带着股笑意,让人心生好感。这人自然是在系统指示下到达了济南的季韩。

    看着眼前两人,季韩也是不得不感叹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尽然正正好好让他旁观了这么一段精彩的剧情,虽然,他最后插了一脚,随手做了个和当代琴艺大师无花论艺的任务……

    季韩回头,对站在一边的徐执吩咐道“去取瓶酒来。”他看着皱着眉如临大敌的承影笑着安抚道,“放松一些,你和香帅不还是见过的吗?”

    “哦?”楚留香有些奇怪,他记性不错,对承影这样武功高深,气质又特殊的人不可能一点映像都没有。

    季韩却只是笑笑,总不能说是自己的迁怒让楚留香这一个多月来都不好过的吧。

    “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美酒,别的地方,可是尝不到的。”

    闻着那香醇的酒香,楚留香眼睛都亮了亮。

    季韩看了看不再言语的无花和一门心思都移到了酒上的楚留香,重新将话题转回了方才琴声上,“听大师方才的琴声,虽妙音天下,但其中却似含蕴一种说不出的幽恨之意。敢问为何?”

    无花微微摇头,“只是一时间心有郁气,抚琴解意罢了。”

    “想不到如大师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竟还会于世俗间的凡俗所饶?”

    “俗世万千,这红尘万丈,又有何人敢说是能真正摆脱的了得?”

    “哦?”季韩笑得意味深长,他食指轻敲了敲桌面,“原来如此……”

    无花一瞬间皱了皱眉,幅度极小却回复的极快,以至于除了一只关注着他神情的季韩尽无人发现。

    季韩提点到此也不再多事,左右这和他也没有什么干系,只是对楚留香问道,“你哪位朋友呢?可好些了,怎么不见他?”

    “糟了!”楚留香一拍脑袋,他尽然把一点红独自一人留在哪里那么久!他现在昏迷不醒,若是遇见仇人,岂不连反抗都不能!?

    楚留香连骂自己混账,连杯中佳酿都未用,身形已经消失在夹板之上,“楚留香他日定当登门拜谢。”

    季韩对承影向着楚留香离去的方向挑了挑眉,承影瞬间了解了他的意思,取了桌上的酒葫芦,一个回身,似乎在一瞬间就来到了船桅处,那葫芦已经被用特殊的手法飞速远远抛了出去,落入水中发出扑通一声。

    黑夜里只听得他冷清中带着几分刻板的声音在湖面回荡开。

    “主人请香帅收下。”

    果然听得楚留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多谢韩兄了!”

    见到承影身法之诡秘,无花不经也是双眸一凝,眼中多了几分凝重和思索。短短几秒思绪在脑中已万千,唯一不变的却依旧还是那一副圣洁的模样。

    楚留香既然都已经离去,无花自然也不会再久留。他同样从座位上站起,告了个礼,“贫僧也该告退了。”

    季韩于是也起身,还他半礼,“大师慢走。”

    ……

    湖面终于再回平静。微风吹拂在脸颊,带着丝丝的水汽,再舒适不过。

    陈呈早已经被徐执悄悄拽走。

    季韩眯着眼,重新取了两个杯子注满了琥珀色的清液,把承影拉道了他的身侧,指尖扫过他的碎发,笑得温柔,“如此良辰美景,陪我喝一杯吧。”

    “……属下不胜酒力……”

    “就一杯。”

    承影一瞬间还是有些踌躇,但看着季韩饶有兴致的神奇还是把话吞了下去,乖乖给他接过季韩递过来的杯子。

    季韩见承影用了,倒也没看出他对着这酒的不喜,就又给他俩各自倒了一杯,拿着盛有酒液的白玉杯在手中微晃,看着随着他动作轻轻摇曳的透明液体。开口道,“早听闻这楚留香佳名,今日到终于窥见几分。只是他似乎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这位无花大师出现之巧合……果然是身在局中嘛?”

    “秒僧无花,在江湖之中颇有美名。”

    季韩低头倒酒的手一顿,敏锐的发现了承影低沉的声音里那微微的慵懒,季韩惊讶的抬头,果然见到承影微敛了眼眸,手半撑在额角,原本如死人般苍白到不详的皮肤尽然染上了淡淡的粉,好似抹上了最为艳丽勾人的脂粉,迷的季韩心跳骤停了一瞬。

    季韩压下心间的躁动,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低头去看那杯子甘甜的佳酿,神色有些古怪的喃喃道,“不至于吧,这才三杯啊……”

    季韩轻了轻嗓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承影?你还好吗?”

    承影有些恍惚的抬头看他,眼里微蒙了一层水光,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主人?属下无碍啊。”

    季韩瞬间拍下了定义:

    ——好像还很清醒,但实际已经没多少意识了。

    这个……可以有啊!!!

    季韩一下子振奋了!o(≧▽≦)o

    ……

    【宣传一下下本即将开的新文~~////宠妻现耽文,喜欢的支持一下哦~~】央央宇宙,何其广阔。

    宋之宴当初被强制选中,意识在万千世界沉沦挣扎,亿万轮回者的无冕之王何人不闻风丧胆,可他却一下子仿佛失去了目标,在大世界里搞起了破坏。

    当初玩弄他的天道也蛋疼菊紧

    天道[无奈]:要伐要回原世界散心啦?

    宋之宴[面无表情]:你现在赶我走哦?

    天道:伐似咧,看你没劲头嘞!

    宋之宴[面无表情]:呵呵。

    天道=皿=!:滚粗去![踹]

    ——

    被踢回原世界的宋之宴沉默,面无表情睁眼。一个昏迷了十年的植物人终于醒来。

    本以为不过是在人间短暂的一场闹剧,可当宋之宴搂着哭的打嗝的媳妇,感受着他不带一丝一毫作伪的喜悦,百炼钢也终化作绕指柔。

    ——

    依旧附上魔性小剧场

    宋之宴【讨好】:哝,刚收回来的公司报答你要不要?

    宋之宴【撒娇】:咦,我做你的大后台好不好?

    宋之宴【腻歪】:那,人家就做你的全职煮夫行不行?

    张晋萧:……

    张晋萧【迟疑】:你是不是,脑子还没恢复好?

    ——

    宋之宴x张晋萧

    攻他是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男人,对外霸气的吓死人!对内甜宠的也吓死人!不!是!怕!老!婆!不是!

    第四十八章

    “贫道菩提,道友莫要着像了。”

    这来人持拂尘、带道簪、系佩剑,正是一幅道家众人的典型打扮,若说这便是那西方佛教中的哪一位圣人,却是万万没有人相信的。

    然而太一与准提之间的恩怨早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更多的是妖族对佛教暗中涉及,乘火打劫的血海深仇,就连这族中的十位太子都因他之故陨落九位,这该是多大的耻辱与恨意?即便是准提化作灰飞,他东皇太一也照样能够一眼认出。

    看着这九天之上缓缓踏步而来的这道人,东皇太一却竟然是笑了,他微微颔首,端的一幅高傲姿态,“准提,一具善尸,你还当真以为有多少隐蔽?”

    越是杀意正浓,太一的话语间反倒是越加的柔和,然而尽管是如此,也绝不会有人当真就认为他是当真如此和煦,反而是那一股冷冽如寒冰的感觉深深的渗透在人的心底,根本无从与他对视。

    “不过是一具□□,你信是不信,今日本殿下就让你有来无回?!”

    他说这话,自然也不是在询问准提,或者说是这菩提老祖,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当真回答些个什么,抬手之间,混沌钟就已经轰杀了上去,近乎是破开了空间,划出一片的虚无。

    若说之前这猴子见到了菩提还是满脸的复杂,不知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但是此时此刻,可当真是明白了自己的修为与这些真正的大能想必究竟是所差几何。

    但这会子他可没什么心思再去伤春悲秋又或者是纠结他们师徒之间的纠缠因果,光是这两人动手之时逸散出来的杀气都足够让他感到胆颤心惊,更别说还有唐僧这个凡人在此了。

    孙悟空连忙拍了一把还骇然站立在当场好像已经被吓傻了的猪八戒,却是高声喝道,“快带师傅离开这里,待会儿别真被这煞风、法力给扫成了渣了!”

    “哎哟欸,猴哥,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啊!”这猪八戒被他头上来这么一下都快被打傻了,但好歹还是回过了神来,他不敢冲这猴子说些什么,就报复似的同样狠狠拍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沙和尚,“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把师傅带上?!”

    也真是难为了这几个活宝在这种时候还有这心思耍嘴皮子逗笑了,孙猴子差点给他们一人一棒赶着走了。几人架着云,虽然是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但是一路上简直是无比的小心,生怕被这大能之间的都发波及到,无故的牵连到了小命。

    他们四人一马一离去,这里的战斗显然又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更加提升了一个等级。太一头顶自有金光笼罩,那道道浓厚的功德之力牢牢的护住他的周身,是混沌钟自带的功德之力护体,而同时,这精致的小钟更是千变万化,在太一的手上连连幻化施展出各种的杀招,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菩提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白白的受了这一下,自然是运用起法宝连连抵挡,饶是这样,还依旧的不肯死心,却是开口,“东皇殿下如此一眼不和就大打出手,实在是让贫道为难。贫道此次前来,也不过是为了见一见我这不肖弟子,为他解开心结罢了,殿下何必如此激动呢?”

    太一闻言,直直冷笑,“准提啊准提,皆说三尸与本尊各有差异,可是如今看着你的这一句善尸,我倒是觉得全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这样的不要面皮,一样是如此的厚颜无耻。你当我今日当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吗?劝这猴子不过是借口,怕只怕,当真不合了你的心意就该换了人选了吧,反正那些个凡人只要认准着一个西去的和尚就是了,谁也不会知晓这唐玄奘究竟是老是少,是胖是瘦,再有甚者,虽好是挫挫本殿下的锐气……准提,可当真是打的一番好算盘啊。”

    这混沌钟作为可以媲美三大混沌至宝的宝物,尤其是本身就是神通玄机方面的一件至宝,其在攻伐之上大致只有盘古幡可以与之比拟,当初东皇太一口携此宝作为伴生法宝,可见其跟脚之深厚,哪怕是比起他的哥哥帝俊,也要高上这么一个层次。

    然而,不可否认的却是,这法宝的炼化难度堪称绝高,非圣人亲自出手不可炼化,是以这混沌钟后来又被太一加以其他术法秘宝,幻做东皇钟,饶是如此也是打遍洪晃无敌手,嚣张至极。

    至于后来,在鸿钧这天道第一人的帮助之下完全炼化之后的威力,便更是不用说了。别说今日这里只是这准提的一具善尸,那怕是圣人亲临,太一也不见得当真会有多么怕他。

    相比太一的巨大的底牌在手,这菩提的面色可就当真是不怎么好看了,本来这具□□的实力就并不算太高,对上东皇太一这么个准圣巅峰依然是吃力,如今对方又有法器之利,当真是打也打不破,竟然只能处处躲闪着太一的攻击。

    可那混沌钟本就是一件非同一般的法宝,哪怕是攻伐之中也自响起那阵阵钟音,骇人的音波如同水纹一般的逸散在周围,根本让人无处可逃。

    这就可见洪荒之中斗法法宝的重要性了,可谁让西方当真是贫瘠,即便是准提圣人本身,能用的出手的也只有一件勉强算得上先天至宝的七妙宝树,于东皇太一这手里这等可攻可受又可正压运气的混沌钟可实在是差了太多。

    再去看这菩提老祖,此刻道簪被打落,一幅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模样,就连额角也有方才被撞的淤青,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是气的面皮发红,双目圆瞪,满满皆是血丝,瞧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方才那淡然超脱的神气模样?

    偏偏太一开口之间全然是满满的嘲讽与冷然,“圣人修为,也不过是如此,若不是尔等当然在紫霄宫不要面皮的强夺下那两个圣位,那又你等今日的嚣张。”

    菩提抽了抽嘴角,却是熟人不输阵,哪里肯就被东皇太一如此奚落,当下反驳,“可不是成王败寇,殿下当日抢而不得,恐怕是更为不甘。”

    当然,这菩提耍嘴皮子的后果就是在此被东皇钟给狠狠砸中了额角,再有太一会说出这等话也不过是为了迷惑这菩提罢了,配合着混沌钟的钟音,刹那之间就反削去了这准提百年的修为,虽然对于圣人来说这短短数百年确实是不多,可这准提成圣幻化出善尸的时间打死也不超过万年,此番的羞辱意味,却是极其的浓重了,也怪不得这菩提道人须臾之间再也不管什么佛道两遍的修为法门,直接投影出了圣人的法相。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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