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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55节

    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给莫小河打电话。

    他说过去接他,莫小河嗯嗯地答应了。

    沈竹过去的时候,何维已经走了。

    何维是真不想走,虽然没和莫小河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他的意思,就是想让沈竹误会。

    可事有凑巧,公司里出了急事,一批货被人家扣了,他必须赶过去处理。

    就这样,沈竹过来的时候,酒店里,只有莫小河一个人。

    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哄着莫小河起床,给他穿衣服,又伺候他吃饭,带着他回了莫家别墅。

    路上,他就把莫大海的话,和莫小河说了。

    他知道,莫小河之前也有这个想法,想让他去公司帮忙,他以为,这次他主动提起来这件事,莫小河会高兴,谁知道,那小妖精一脸不怎么感兴趣的模样,就嗯啊地听着。

    最后,沈竹问:“小河,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结果,莫小河来了一句:“爱去不去。”

    沈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管沈竹去或者是不去,那都是以莫小河的意思为主的,或者说,沈竹下了决心去帮莫大海,那也是因为他是莫小河的爹。

    可现在呢,莫小河这话,显然是没觉得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竹叹口气,开口:“小河,你希望我去吗?”

    “你自己看,我无所谓。”莫小河伸手开了音乐开关,姜育恒的沧桑深情又带着忧郁的声音在车厢里流淌。

    莫小河抬手就关了,颦眉:“难听死了!”

    沈竹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翻着找了莫小河喜欢的歌,播放,想了想,还是道:“那首《再回首》其实很好听啊,平平淡淡才是真,歌词很好,旋律也很……”

    “烦死了!”莫小河瞪他一眼:“我不喜欢!”

    沈竹摸摸鼻子,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开口:“小河,叔叔很希望我能去,所以……。”

    “那就去呗!”莫小河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

    沈竹:“好。”

    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

    沈竹和莫大海说了,莫大海很高兴,说让他提前准备好,过了年就去上班,职务是总裁特别助理。

    沈竹准备着过几天就和莫天问说一声,这两天,他的心思都在莫小河身上,根本不舍得离开。

    这次回来,也是来舀东西,舀了东西,还是要回去莫家。

    莫小河不高兴,沈竹知道。

    虽然莫小河嘴上说不在意,无所谓,可沈竹还是能感觉到,莫小河其实非常生气。

    沈竹一方面欣慰自己在莫小河心里还是份量的,另一方面也头疼这小祖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

    这两天,他就当休息了,本来那时候说好的,一个月有四天的假期,只是他一直觉得莫天问对他太过宽容,这份工作太轻松,所以,他根本没休息过。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陪着莫小河。

    其实,也怕自己一个转身,莫小河就不见了。

    被别人勾搭走了,怎么办?

    他说什么,莫小河都爱答不理,沈竹也不气馁,该怎么对他好,还是怎么来。

    深情的宠溺,细心的照顾,换来的,是莫小河满脸的不耐烦,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实在不高兴了,那祖宗也会抬腿踢过来。

    这时候,沈竹就笑着任他折腾。

    最后,莫小河似乎是觉得没意思了,今天早上醒了,对着沈竹才有点好脸色。

    沈竹当时高兴的,抱着莫小河就亲上去了,虽然最后被莫小河一脚踹下床了,但他还是高兴。

    这两天,莫小河也没勾他,两个人虽然在一张床上睡,却都没有人提,莫小河睡着了,会不自觉地往沈竹怀里钻,沈竹觉得,就这样抱着他,就满足了。

    他是这样想的,小沈竹却不照他的意愿,只要靠近莫小河,就精神得很,最后,沈竹没办法,只能等莫小河睡着了,一个人到浴室去解决,然后回来抱着莫小河继续睡。

    心爱的男人在身边,却看得吃不得,还得自己丰衣足食,沈竹不知道,他已经沦落到了和莫大爷差不多的地步。

    今天上午,亲了莫小河之后,沈竹照顾得更是细心,后来莫小河说想吃一道菜,沈竹赶紧去买,结果去了几家卖场,都没买到其中的一种调料,最后,他记得莫家别墅里还有点,就想着过来舀,结果,就遇到这样的事。

    木则然就在怀里哭,沈竹就算想打电话,也不好行动,没辙,只能不断地给木则然擦泪,搜肠刮肚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别哭了,什么事都会过去的,这几句话。

    最后,他什么都不说了,就伸手在木则然肩上轻轻地拍。

    时间过去多久了,沈竹也不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莫小河要吃的菜,可这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走,至于小河,回去再哄就是了。

    唉,那小祖宗今天刚有点笑模样,这回,不知道又要哄多久。

    沈竹正想着,怀里的男人动了。

    沈竹以为他要起来,结果,木则然只是换了一个礀势,还是趴在他肩上。

    沈竹清者自清,但两个人这种礀势,还是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脚步声传来,沈竹下意识地就想和木则然拉开距离,谁知道,木则然突然松开手里的电脑,伸手就把沈竹的腰给抱住了,原来靠在肩头的脸,也埋在了沈竹胸前——两个人的礀势,更加暧昧!

    沈竹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就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抬眼,见是艾朗,沈竹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艾朗!则然哭了!你们怎么了!他很伤心!”

    艾朗手里舀着一个包包,铁青着脸走过来,一把扯了沈竹过去,随即把木则然抱在自己怀里,冷冷开口:“你走吧!”

    沈竹摸摸鼻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唉,别想了,自己家小祖宗还得回去哄呢。

    他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走到门边,他又站住了。

    回头,冲着艾朗说了一句:“艾朗,什么事,都得坐下来好好说,不然,什么感情也经不起误会和争吵。”

    艾朗没说话,沈竹走了。

    “则然。”艾朗伸手抚上他的脸,刚刚就看见了木则然双眼通红的模样,他发现,他心疼得不得了,可心疼里,还夹杂着几分怒意——刚刚那个画面,刺痛了他的眼,想想木则然在别的男人怀里哭,他就难受得想杀人!

    幸亏那个人是沈竹,如果换了其他的人,艾朗真怕自己当时控制不住。

    木则然挣脱他的怀抱,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倒在了大床上,趴着,脸埋在了枕头里。

    艾朗挨着他也趴下,在他耳边道:“则然,是我不好,我,我重新买了一个电脑给你,是最好的,最贵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木则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艾朗艰难地吞口口水,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去拉木则然的手:“你起来,看看,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换,起来看看,好不好,好不好……。”

    木则然一把甩开他,从床上跳起来,赤脚就往外面走。

    艾朗一把从后面抱住他:“则然,你别这样,我们,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木则然开口了,艾朗心里一喜,直接从身后站到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则然,我道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那个电脑,是不是对你很重要?我给你买了新的,我……。”

    “艾朗!”木则然目光里的茫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寒意:“你尊重过我吗?在你心里,把我当什么?”

    艾朗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愣住了。

    木则然继续开口:“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我竟然还奢望你能爱我,我真是够贱的!艾朗,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不走,我走!”

    艾朗被他言语里的那种狠绝和绝望吓到了,可偏偏,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等他想再开口,才惊觉,自己已经被木则然推出了门外。

    良久,他站着一动不动,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始思索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人无法接受。

    爱情让人捉摸不透,爱情让人成长,爱情让人坚强,爱情让人受伤,爱情里有很多未知的荆棘坎坷。

    可即使如此,世上很多人,还是拼命地朝着爱情的河流跳下去,不管不顾。

    莫天问就是其中一个啊。

    只是,许卓这条河,他都跳了十几年了,现在,还不能自由自在地在里面遨游。

    偶尔扑腾一下,溅起一身水花,可能是痛,可能是喜。

    那晚,莫天问的临别索吻,其实很顺利。

    许卓对这方面的事,一向反应迟钝。

    当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莫天问吻了自己时,莫天问已经肆无忌惮地在他口腔里从这头舔到了那头,许卓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就这个空白,又足够莫天问勾着许卓的舌头,尽力纠缠。

    于是,莫天问的唇离开的时候,许卓脸上,透着几分粉晕,表情,有点迷茫,呆呆的,看在莫天问眼里,却是别致的性感迷人。

    见好就收,莫天问深知这个道理的重要性,大手松开许卓的腰身,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飞快地在许卓唇角亲了一口,这才转身逃走。

    于是,他没看到,他走后,许卓慢慢将身子靠在了门框上,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唇角,勾了起来。

    良久,许卓才回了房间,趴在床上,第一次任性地想——或许,什么都不想,就这样,也很好。

    可怜的人,是莫天问。

    回去以后,他还提心吊胆的。

    甚至,电话都不敢给许卓打一个。

    想想许卓说的什么股份转让的事,也让他越来越烦。

    第二天,他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些事。

    在他看来,这都无所谓,可如果这样能让许卓高兴,他也只能遵命行事了。

    感冒还没好,可他上班了——不上班干什么啊?如果许卓在家,他肯定就赖着休息了,但许卓不在,他装柔弱给谁看啊!

    他已经让西子去了分公司,在他看来,刺激许卓这件事,搞不好能弄巧成拙,算了,还是别冒险了。

    第二天,许卓给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惊喜两个字的存在。

    许卓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就是礼貌地问他身体怎么样了,没多说,几句话就挂了。

    但这足以让莫天问沾沾自喜了。

    于是,一整天,工作效率出奇的高。

    下了班,莫天问极力压抑了想去许卓那里的冲动,想着,不能这么操之过急。

    他想着,或许,许卓还会打电话过来。

    但是,没有。

    于是,今天,沈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让他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去给许卓打电话。

    许卓正收拾东西,学校都放假了,导师说有个朋友很喜欢许卓的画,想让两个人见一面,许卓正准备去见面,就接到了莫天问的电话。

    许卓的画,在莫天问看来,都很美,但是,莫天问没敢说,他觉得,许卓的画里,都透着一股压抑和莫名的萧索。

    有这种看法的,不止莫天问一个,许卓之前那些老师还有他投稿的那些画册报刊,也都觉得许卓的画,太过死板,没有情趣。

    所以,自己的能力能被老师肯定,许卓很高兴。

    连带着,和莫天问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飞扬的味道。

    莫天问立即就察觉了,怕许卓反感,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说明天就是周末了,让许卓记得来。

    许卓愉快地答应了,时间差不多了,他礼貌地切断了通话。

    莫天问高兴得抱着手机上的屏保亲了好几口,之后才觉得自己这动作太幼稚了,想着幸好这办公室没别人,不然可丢人了。

    他不由得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重新投入了工作状态,但那勾起的唇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他心情不错,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艾朗低落的模样,才想起来,这两个人吵架了。

    沈竹给莫天问打电话之后,莫天问就给艾朗打电话了,艾朗也没多说,三两句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急着去买电脑,就挂了电话。

    莫天问叹口气,看来,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啊。

    他从来没想到,艾朗,冷心冷情,有点自大,傲慢的男人,有一天,也会有这么凄惨可怜的表情。

    而这一切,全部拜爱情所赐。

    “老大。”艾朗无精打采。

    莫天问换了鞋,问他:“则然在楼上?”

    艾朗点头:“我没敢进去。”

    莫天问摇摇头:“好好哄哄,写作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也很特殊的事情,不单单是为了挣钱——我上去看看。”

    艾朗目光里都是期待,第一次对老大在这种事上予以重任:“老大,你好好劝劝他,我真不是故意的。”

    莫天问不由得笑了笑:“艾朗,你这个样子,嗯,怎么说呢——”

    他挑眉,想了想,吐出一个词:“很可爱。”

    莫天问上楼了,艾朗半天之后,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可爱?快三十岁了,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词汇形容……。”

    他烦躁地倒在沙发上,叹口气:“木则然,长这么大,没人这么折腾过我,要命!”

    要命的木则然,这会儿正肿着一双眼睛,靠坐在床头,发呆。

    丢失的文档,重要的,至少有十个。

    这里面,有他的各种构思,大纲,加上一些存稿和自己喜欢的开篇,丢失的文字,大概上百万。

    木则然成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之前名不见经传的时候,脑子里构思很多,提笔写了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可那时候,没有人欣赏,但现在不一样了,冠上他的名号,即使是狗屎,也能卖到黄金价格。

    更何况,木则然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创作。

    平时上街或者聚会,遇到一些感兴趣的,就用手机记录下来,回来,整理成文档,存起来,这么多年,他之所以能成功,很大一部分得益于他的累积——各种累积,生活的经验,文字的积攒,总之,那里面,说有他大半辈子的心血,都不为过。

    当时,木则然真的是傻了。

    正如莫天问说得那样,写作,一方面是为了吃饱肚子,但更重要的,是木则然喜欢写作,可以说,写作支撑着木则然的灵魂,让他快乐,让他充实,让他觉得生活有继续下去的乐趣。

    一句话,写作是木则然的第二生命。

    而现在,艾朗相当于毁了他的努力,剥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不过如此。

    木则然心痛过,可惜过之后,却依然不能恢复情绪。

    就那么呆呆坐着,心头乱得成了一团麻。

    莫天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木则然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抬手开了大灯。

    突然而至的强烈光线,让木则然眯了眼睛,抬起手臂遮挡。

    “哭了?”莫天问在床边坐了,转身看他。

    木则然直接用手臂挡了脸,不想让他看见。

    莫天问笑笑:“上一次看你哭,好几年了吧。这么大人了,你也好意思?”

    “你知道他毁的是什么?”木则然好似看到了亲人那样的委屈,鼻头酸涩,甚至有了想再落泪的冲动。

    莫天问点头:“我知道,可是,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后悔了。”

    “后悔有屁用啊!”木则然甩了手臂瞪着他大吼:“那是我写了多少年才存下来的!这下子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莫天问感受到他的怒意,也了解那些文字对他的重要性,但现在事情发生了,说什么也没用:“则然,那些东西,失去了,可以再写,你用十年写的,可以用另外一个十年来完成,说不定,这次写的,比上次写得还好。可是,人只有一个,感情失去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

    莫天问说了很多,平时惜字如金,可这时候,事关好友的幸福,他也算当了一回知心哥哥。

    木则然一直安静地听着,再没失控。

    “则然,我很了解艾朗,从没见他这么在意过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能在一起,就好好珍惜,爱情,真的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这话说出来,莫天问感触颇深。

    良久,木则然才开口:“天问,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是有小脾气,可是,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我生气,我伤心,丢失的文字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正是因为艾朗这个人。”

    ☆、039爱

    莫天问没想到,木则然和艾朗之间,竟然有这么严重的问题。

    木则然说,艾朗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想要的时候,完全就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

    木则然说,艾朗那种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他还妄想用真心去感动他,好傻。

    木则然还说,如果艾朗心里真的有他,那么,他怎么可能一丁点都不为他着想?

    莫天问愣住了。

    他们两个人,难道从来不交流的吗?

    为什么木则然眼里的艾朗,和艾朗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有着天差地别?

    难道,艾朗的感情,从来没让木则然知道吗?

    这是最基本的问题,莫天问问了。

    木则然哼了一声:“他不过是哄人罢了!随口一说!那话能信吗?以为我是小猫小狗那么好哄?如果真的爱我,如果真的爱我,他又怎么会……。”

    说到最后,木则然的声音险些哽咽起来。

    莫天问揉揉太阳穴:“则然,你俩,好像有点误会。我太了解艾朗了,他认定什么事,很难改变。他很明确地告诉我,这辈子,就是你了。那么,这份心思,就绝不会弄虚作假……”

    “那是因为他平时伪装得太好了,连你都骗了!”木则然缀缀,这时候莫天问的话他根本就不信了:“他欺负我,凌辱我,以此为乐,有这样喜欢一个人的吗?”

    莫天问觉得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艾朗明明是动情了,怎么在木则然看来,就成了乐趣了?

    他起身:“我去叫艾朗上来,你俩好好谈一谈。”

    在莫天问看来,两个人个性还算正常,如果都对彼此有意思,那应该是很和美的一对才是,为什么会搞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和许卓这种情况,完全是最开始的基础没打好,可木则然和艾朗不一样啊,木则然难得想定下来,艾朗那冷情的性子也终于动心,对两个人而言,这时候不是应该如胶似漆,百般甜蜜吗?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天问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在他看来正常不过的艾朗,面对木则然的时候,是怎样的质疑木则然的感情,霸道地用自己的粗鲁来掩饰他的内心。

    而木则然呢,更离谱,自从惹上了艾朗,他就没有能好好说话的机会,除了生气,就是怒吼。

    这样的两个人,能静下来彼此敞开心扉,那才奇怪了。

    莫天问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两个人应该谈一谈。

    木则然叫住了他:“别!我现在不想见他!”

    莫天问耐心地劝他:“艾朗现在也很难受,你们这样僵持下去,两个人都痛苦,何必呢?”

    可不管莫天问怎么说,木则然就是不松口,他现在是笃定了艾朗没把他放在心上,连之前一直跃跃欲试的想让艾朗爱上他,他再折磨艾朗的念头,都打消了。

    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觉得自己可以提前去见耶稣上帝如来佛祖了。

    现在的他,经历了这么痛心的一件事,认定了一个道理——珍惜生命,远离艾朗。

    之前折磨他的也就算了,堂堂七尺男儿,吃点苦受点罪没什么,可别舀他的灵魂开玩笑啊——那些文字,犹如他的血脉,支撑着他的灵魂,没有了,让他怎么活下去?

    最后,莫天问也没辙了,又安慰了他几句,下楼了。

    见到艾朗期待的眼神,莫天问觉得有负所托,带着几分歉意开口:“不好意思,他情绪还是很激动。”

    艾朗垂了眸子,半晌才开口:“老大,我是不是很笨?”

    莫天问在他对面坐下:“你经常欺负他?”

    艾朗很茫然地看过来:“欺负他?没有啊!”

    莫天问点头:“他说有。”

    艾朗啊了一声,大窘:“那个怎么能算是欺负,我……我喜欢他才……。”

    看他这个模样,莫天问大概能猜得出几分,毕竟,这件事,从某个程度来说,跟他和许卓的事,有点像。

    艾朗对木则然用强,当初,他对许卓……。

    他无声地叹口气:“则然很敏感和脆弱,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的。如果真的想得到他的心,艾朗,换一种方式去表达你的爱意吧。我言尽于此,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努力。”

    艾朗很苦恼,他没想到那个电脑对木则然而言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艾朗很后悔,如果知道事情会这样,他憋死也不会冲着那电脑发火。

    艾朗还有点心酸——在木则然心里,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台电脑重要。

    这话可能很残忍,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木则然那架势,是铁了心不理他了。

    就是说,为了一台电脑,两个人的交往,有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艾朗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前天,他还抱着木则然,两个人说好的,要好好相处,怎么转眼,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艾朗觉得心里压抑得要命,每呼吸一次,似乎都扯得心底的神经疼。

    从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天起,他就没好过过。

    看似强势霸道,其实,是不自信的表现。

    在木则然面前越是粗野蛮横,就越是说明他心底有恐慌——害怕自己的感情有付出,没有回报,害怕木则然真的和南宇有什么,害怕以后连得到他的身体的机会都没有。

    是,一开始,木则然说喜欢他,可那个男人的话,有几分能当真?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转眼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拆石膏那次是这样,逃离回来之后又是这样,为什么确定了感情,还是能三心二意,一脚踏两船?

    这样的事在艾朗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他不会霸道的不让木则然有朋友,但他敢发誓,木则然和南宇的关系,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所以,艾朗才会一次次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木则然每一次的反抗和挑衅,在艾朗看来,那都是因为木则然心里有南宇。

    恶性循环到了最后,艾朗都分不清木则然的心到底在想什么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看不透。

    但他自己的心,他很明白。

    认定了的,就一直到老死,也不会改变。

    可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的这份心,在木则然那里,或许是一文不值的。

    放弃吗?

    怎么可能!

    艾朗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俩字!

    去哄哄?

    靠!似乎很有难度!

    那,顺其自然?

    估计,能把木则然顺到南宇怀里去。

    脑子里一出现南宇这俩字,艾朗腾地就站起来了,觉得浑身都是劲儿,雄纠纠气昂昂地朝着楼上走了——他的男人,怎么可能便宜别人?

    做梦!

    可这份气势,在看到木则然之后,突然就化作了无形,烟消云散了。

    艾朗第一次,在木则然面前,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

    不是艾朗胆子小,笑话,以前,木则然可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这次之所以感觉不一样了,实在是因为木则然的表情,很吓人。

    所以,艾朗知道,这次的事,或许真的闹大了。

    如果不好好处理,两个人的关系,很可能就此划上休止符。

    但说真的,具体该怎么做,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没有经验,没有人帮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他在床边站着,盯着木则然,开口:“你想怎么样,说吧。”

    如果有把刀,木则然觉得自己肯定毫不犹豫地捅过去——看见他,跟看见仇人一样,想掐死他!害得他几乎魂飞魄散的罪魁祸首!

    见木则然不说话,艾朗神色黯了黯。

    他退后一步,大手往腰后摸过去。

    “道上的规矩,血债血偿。我不知道你那台电脑有什么重要的,我也不想说什么不知不罪的话,事情是我做的,我承认。”

    哗啦一声。

    木则然没听过的声音,他奇怪地抬眸,一瞬间,眼睛睁大,怒吼:“你干什么!”

    艾朗冷静地给子弹上膛:“说了,血债血偿,欠你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还。”

    他把手枪换到左手舀着,面无表情:“扔你电脑的,是我的右手,现在,我废了它!”

    木则然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疯了!

    那是一只手啊,不是一件衣服一个首饰,怎么能说废就废?

    废了以后,就没有了啊!

    也绝对不会再长出来的。

    啊……废了?

    啊!

    啊!

    噗一声响。

    消音的手枪,发出了木则然从未听过的声响。

    这一瞬,木则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触目所及的,是血。

    极其鲜艳的颜色。

    刺眼,妖冶。

    木则然只觉得一阵眩晕,整个身体几乎都挂在艾朗身上才不至于倒下去——还是没来得及吗?即使他在第一时间扑了过来,还是没阻止艾朗把子弹射向他自己的手吗?

    “你疯了!”头顶传来男人夹杂着愤怒的吼声:“伤了你怎么办!你个蠢猪!”

    “你才蠢猪!你全家都蠢猪!”木则然泪眼模糊,声音哽咽:“你个笨蛋!白痴!傻瓜!你——莫天问!莫天问!救命!救命!”

    “别喊了!死不了人!”艾朗扔了手里的枪,先把怀里的男人单手抱住,放在床上,见他还在喊,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的唇。

    木则然的声音顿时淹没在艾朗的唇舌之间,木则然睁着眼,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吻他!

    他奋力地挣扎,细碎的言语从齿缝里流泻:“唔……手、、、、、唔…。”

    莫天问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人叹为观止哭笑不得的画面。

    艾朗的手臂在流血,明显的,还不少,把床单都染湿了,可是两个人却在激烈热吻。

    这是牡丹花下一次,连命都不想要了?

    莫天问大步过来,一把捏住艾朗的肩,把两个人分开,扯开艾朗的家居衫,这一看,放心了。

    子弹应该是擦着皮肤过去的,血不少,其实没伤到骨头,就是所谓的雷声大雨点小。

    莫天问正检查着呢,就听木则然气喘吁吁地开口:“怎么样?怎么样?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你个傻瓜!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

    莫天问不由得抬眸看了艾朗一眼,无声地传递自己的敬佩之情——这一招,高啊!

    艾朗没看懂莫天问的眼神,但是木则然的话,他可是听懂了,这手被莫天问拉着,左手就揽了木则然的腰身:“我死了你就陪葬!死了你也是我的人!跑不了了!再说了,死不了,皮外伤!”

    他又皱眉:“刀枪无眼,下次别这么鲁莽,伤了你怎么办?”

    木则然满脸担忧地看莫天问:“真的没事?”

    见莫天问点头,他又差点喜极而泣,抱住艾朗的腰,使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个没良心的!你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折磨我的!傻瓜!”

    “你折磨我还差不多!”艾朗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消气了没有?可惜让你一捣乱,没伤到手,你要是不解气,我再来一枪!”

    刚刚那一枪,艾朗真没偷工减料的想法,看见木则然这样,他心慌不安,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偿还,谁知道,木则然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扑过来,于是,子弹偏了方向,只擦伤了手臂。

    莫天问面无表情地松开给他压着止血的手,默默地出去了。

    出了门,他叹口气——他的春天,什么时候来?

    担心这个问题的,还有沈竹。

    沈竹赶回去的时候,果不其然,莫小祖宗发脾气了。

    “你干什么去了?买个东西要这么久吗?”那妖精在沙发上躺着,使劲儿瞪着沈竹:“不会是和你以前那些男人鬼混去了吧?”

    沈竹一愣,连忙过来:“小河你说什么呢,哪里有那样的事啊——我跟你说,我刚才回了莫总那里一趟,则然和艾朗两个人,闹矛盾了。”

    莫小河切了一声:“他俩闹矛盾有什么稀奇的,一个变态,一个抽风,不闹矛盾才怪了!”

    沈竹啊了一声,敢情在莫小河眼里,那俩没一个正常的啊。

    但不管怎么说,沈竹这一转移话题,莫小河没那么气了。

    沈竹赶紧起身:“我去给你做饭!”

    莫小河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沈竹颠颠地进了厨房。

    就目前这种状态,沈竹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木则然出的那个馊主意,沈竹压根就没考虑过。一个不注意,弄巧成拙了,他找谁哭去?

    所以,为了保险,沈竹连李京的电话号码都给删了,就怕自己哪天头脑一热,真的去试试木则然说的那个激将法。

    但沈竹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他是没准备再和李京有什么瓜葛,可不代表李京也这样想啊。

    但李京也很聪明,这一次,他没找沈竹,而是直接找上了莫小河。

    在一个圈子里,作为很有知名度的一个人,莫小河的联系方式,还是很容易弄到手的。

    莫小河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沈竹正往锅里倒油,一脸虔诚地看着油烟飘起来,渀佛给莫小河做饭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莫小河懒洋洋地用脚趾头把手机链勾起来,然后抬腿,伸手把手机舀过来,看也不看,摁了通话键:“谁啊!”

    李京很诚实地报上自己的大名:“你好,我是李京。”

    莫小河抬起下巴,眯着眼睛,朝着厨房看了一眼:“李京?谁啊?打错电话了吧?”

    “你不记得我了?”李京声音里带了几分意外,可随即释然一笑:“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毕竟,像你这样让人一见难忘的,很少。”

    “别说废话,要是打错电话,就少浪费小爷的时间!”

    “不是打错,”李京唇角慢慢勾起,一字一句道:“我是沈竹的前男友,想和你谈谈。”

    莫小河嗤了一声:“哈!我没听错吧?你是那呆子以前的男人?找小爷?你发烧了吧!”

    李京以前就听说过莫小河不靠谱,什么事都喜欢任意妄为,可他没想到,莫小河也是一毒舌的主。

    他自嘲地笑笑,人家有钱又长得好,的确有那个狂傲的资本。他开口:“我没发烧,只是想和你谈几个有关沈竹的问题。”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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