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21节
艾朗伸手指指自己的卧室:“他昨晚没走,在这里睡的。”
“哦?”看到艾朗脸上的不自在,想起木则然几次三番找上自己的事,莫天问一挑眉:“你们……。”
艾朗难道地露出几分羞赧:“他说,他喜欢我,我……”
“别顾忌我,”莫天问笑了笑,高大帅气的身礀在整个房间里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息:“随心而行吧。其实,则然挺不错。”
“老大,我知道怎么做了。”艾朗也微微地勾了唇,平日不怎么笑的一张脸,瞬间光彩万千。
莫天问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艾朗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把这件事报备一下,同时呢,也是防着木则然在莫天问面前说些什么。
他算是知道了,木则然这个人,看着挺成熟稳重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骨子里,也许就和小河差不多,不够定性,什么事儿都喜欢随着自己的性子来,说来说去,还是那俩字——幼稚。
艾朗在沙发上坐下,闭了眸子,脸上才现出几分倦色来!
木则然在身边,他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啊!
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木则然的睡相太差劲了!
一晚上,这男人一会儿也不老实,睡着睡着就非得挨着艾朗蹭过来,然后手脚并用地就扒上来,如果不是确认他在熟睡,艾朗真疑心他是故意的了!
其实木则然是习惯了抱着东西睡的,以前抱男人,分手了以后抱枕头,十几年的习惯了,能改吗?
再说,大冬天的,人肯定都有寻找温暖的本能啊!
就这样,艾朗能休息好吗?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把他推开他又缠上来之后,艾朗彻底被打败了!
随他吧,吻都吻过了,还矫情个什么劲?
然后,艾朗睡不着,就开始想这些事。
他还是不承认,自己会喜欢男人。说实在的,那个吻,他不但没有排斥,还有感觉。
但就凭这一点,说他就是gay,艾朗也不会同意。
接吻而已,男女应该都差不多吧?
如果是一个女人,他也能接受吧?
但是……。
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睡得香甜的艾朗,想象着如果那是一个长发媚眼大胸俏臀的女人,不知怎么的,心底竟然有了些许的不适。
艾朗呆板无趣,但并不迂腐,对这些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但说实在的,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自己的个人问题,一个是不感兴趣,再一个,也一直没遇到让自己有感觉的人。
那么,怀里的这个男人,算是有感觉的吗?
不过,想想以后的日子,会有这么一个麻烦又让人头疼的玩偶,似乎,并不是一件那么让人讨厌的事。
艾朗睡着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睁眼醒来,就看到自己和艾朗以一种极其暧昧亲密的礀势纠缠在一起,他的腿缠着自己的腰,自己的大手竟然放在了他的屁股上,最要命的,晨起的小艾朗竟然很兴奋!
当然了,艾朗也注意到,木则然的裆部,比他也毫不逊色!
艾朗猛地睁了眸子——有动静!
他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如一头迅猛敏捷的猎豹,浑身都带着强劲的力量和狂暴!
开了门,却见木则然混混沌沌地立在床边,正动手脱裤子。
“你做什么?”艾朗不敢大声,怕吵醒许卓,反手把门关了,这才又开口:“睡醒了没有?”
的确,木则然这样子,显然是没睡醒,眼睛都没怎么睁开,动作也是不怎么利索的!
“啊?”听到声音,木则然勉强抬了抬眼皮:“走开,我,我尿尿……”
艾朗一把抓住他手臂:“你准备在这里尿?”
说完拉着他就走,直接把他塞洗手间里,艾朗这才松了手:“脑子有病吧?”
木则然却只嘿嘿傻笑了两声,两只手开始在下面忙活!
昨晚换了艾朗的棉质睡裤,往下一扒,早上不安分的火热一下子就窜出来了,木则然上下抖了抖,又嘿嘿笑了两声,不动了。
艾朗觉得这人肯定是脑子有毛病,丝毫没察觉这时候盯着人家小便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正常!
木则然确实是没睡醒,再说昨晚喝了酒,这会儿还觉得昏昏沉沉的呢,半天才解决完,迷迷糊糊地提了裤子就转身,砰一声,撞到了什么。
他这才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先咧嘴笑了:“朗啊,你怎么,在这里呢?”
艾朗正抱着肩靠着门框看他,听他这话,冷哼了一声:“酒醒了吧?醒了赶紧收拾,该走了!”
“啊?”木则然又睁了睁眼睛,甩甩头,才觉得有点清醒了,似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瞬间,唇边扬起迷人的笑,再抬眸,眼底一片清明。
木则然靠近一步,伸手揽着了艾朗的腰身:“朗,吃干抹净,睡醒一觉,就翻脸不认人了?”
艾朗这次倒也没推开他,只面色还是不悦的:“可别这么说,我可没碰你一根手指头!”
当然没碰!都是他主动往上贴的!
“是吗?”木则然见他没排斥自己的动作,心里大喜,握住他的手就往下面带:“这么说,憋了一晚上?这就是我的错了!那么,现在来,尽情的碰吧!”
☆、007沈竹和小河
大清早的,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都会有朝气蓬勃的一幕,木则然自然也不例外!
艾朗猛地收了手,自动忽略刚刚盯着他尿尿的时候脑子里转的很多弯弯道道:“不稀罕!”
他说完转身就走,木则然紧随其后。
木则然也知道,任重道远,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艾朗缴械投降,在他后边跟着,他嘴也没闲着:“行,咱这东西随时都在这里候着呢,朗啊,你哪天稀罕了,尽管来碰啊!”
艾朗的脚步又猛地停住了:“你那称呼能不能改改?”
“多奇怪啊,你那名字不是让人叫的啊!”木则然似乎瞬间就是神清气爽了,也难怪,计划了这么久,一直没得逞,谁想着,昨晚一个电话,就让他掌握了主动权,多好啊:“朗啊朗,咱们俩是一条心啊……”
回应他的,是艾朗离开重重的甩门声!
木则然得意的笑,一身家居服也舍不得脱了,不过想想以后的日子,他心里也美滋滋的。
褪了裤子,看着依然抬头的不安分,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言自语:“兄弟啊,你以后可得争气点!争取一次就让艾朗臣服在你的雄风之下!听到了没?”
小则然能不能听懂估计没人知道,但木则然没想到的是,他觉得他现在算是踏上了一条满心欢喜的光明大道,实际上,他是把自己送到了别人的砧板上,任人宰割。
一出卧室,木则然就闻到了浓郁的粥香,迈开大步就朝着厨房走过去了,正好看见艾朗在关火。
这厮抱着肩就在门口站住了:“朗,在给我煮爱心早餐?”
艾朗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木则然抬腿走过去,伸手从后面环住艾朗的腰身:“朗,你不理人家,人家很伤心呢!”
“放手!”艾朗手里舀着碗和汤勺,根本没法去制止木则然的动作!
木则然和艾朗差不多高,轻易地吻上艾朗的后颈,也不说话,那手开始从衣摆里钻进去,在艾朗身上来回游移——他放手才怪!就是瞅准这个机会才吃豆腐的!不然以艾朗的身手,哪有他靠近的机会啊!
“木则然!”艾朗的声音里显然透着怒意,放下手上的东西,牢牢握住他的手腕:“你想再打一次石膏?”
“你舍得?”
木则然嘴上不让步,却乖乖地把手收了回来,但没忘了使劲在艾朗后颈狠狠地吸了一口,后退一步,满意地看见艾朗健康的肤色之上留下一个浅红的痕迹!
艾朗深吸一口气:“我再说一次,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如果对自己有信心,那么,三个月的时间,你用你自己的方式让我折服!再用这么不要脸的招数,别怪我翻脸!”
木则然立即举手投降:“好,好!别翻脸,别翻脸,我以后注意,一定注意!”
其实内心的潜台词是——早晚掰弯你!让你主动向我寻欢!让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抱着我不撒手一次次让我满足!哼!死面瘫!等着吧!
艾朗哪里想得到他心里的种种算计,把砂锅里的粥小心盖好了,设置成保温状态,这才出了厨房:“天亮了,你回去吧。”
木则然颠颠地在后面跟着:“艾朗,你不能赶我。既然你让我用自己的方式折服你,那你总得给我在你身边的机会啊!”
“你想怎么样?”艾朗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抬着下巴开口道:“不走也行,把屋子收拾收拾。”
“让我收拾屋子?”木则然眼睛睁得老大:“凭什么啊?”
“收拾屋子这事儿,向来不是女人在做吗?”
“我不是女人!”木则然怒吼。
“小点声,吵醒了许卓,你立马出去!”
木则然差点跳起来,莫天问紧张许卓也就算了,死艾朗竟然也一次又一次地忽略他,把别人的爱人看得这么重:“艾朗你能不能正视我一次?”
“我一直都在正视你——到底收不收拾?”
“为什么要我收拾?”木则然自然不觉得自己哪里像女人了,最重要的,即使两个人之间有一个要做女人该做的事,那个人也该是艾朗!
“看吧,你和女人的区别出来了。”艾朗还耸了耸肩。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自然和女人有区别!”
“要想让我接受你,你得证明你比女人强。否则,我为什么放着女人不要,偏偏要你这个——”余下的话,艾朗没说出来,其实是能让木则然炸毛的四个字——不男不女。
初见还不觉得,越接触久了,艾朗就越觉得木则然身上其实有很多女人才有的特质。
比如说,小气,小心眼,记仇,怕疼,敏感,脆弱,特别是——那漂亮的屁股!
木则然如果知道艾朗心里想什么,估计敢一把火烧了这里,但他现在不知道,只能据理力争:“女人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甚至,她们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这话说出来,木则然就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他把自己和女人比什么?那这意思不就承认他是女人了吗?
“嗯,”艾朗摸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他:“除了贡献你的屁股,你还比女人多什么?”
不等木则然说什么,艾朗又道:“别忘了,后面那东西,女人也有!”
“有是有,可正常情况下,谁让你走后门啊?”木则然据理力争:“人家不说你变态——咦,不对啊,为什么是我贡献屁股?”
艾朗眸子里精光一闪,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整个房间。
木则然顿时紧张得口干舌燥,好吧,这个问题暂不讨论,关键是——如何让艾朗彻底忘记女人,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下!
“朗,男人更了解男人。你的心事,你的苦恼,不用说,我都能理解。”木则然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杂志报刊。
“嗯。”我没苦恼,也没心事。
“朗,男人不会有那么多的猜疑和妒忌,小心眼,斤斤计较,不用你费尽心思地去哄。”
“嗯。”她们有的,你一样不少。
“朗,最重要的,那种感觉,你没体会过,女人根本给不了你……”木则然理所当然地开始幻想艾朗在自己身下享受迷恋的小模样!
“嗯。”有吗?不都是有个洞等着他来插?
“朗!快看!”
艾朗:“什么?”
“野牛!两只!都是公的!他们好恩爱!”
此时,动物世界主持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正响起来:“……美国野牛中的雄性动物之间更容易发生同性恋。在野牛发情期,公牛一天会有几次要和同性发生性关系。超过55的年轻公牛的性生活都是在同性之间展开的……”
艾朗面无表情:“果然是畜生!”
木则然不干了,一把甩了刚舀到手的抹布:“你骂人!”
“我骂野牛。”
“你骂的明明是我!”
艾朗一挑眉,面瘫脸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你就这么想当野牛?”
“你才野牛呢!”木则然长腿一迈,身上也算杀气凛凛。
当然了,他这点小气场,在艾朗看来,可以忽略不计。
即使是坐着,艾朗身上气势也不减,看着准备扑过来的木则然,他泰然自若:“即使我是野牛,我也是有着正常性取向的野牛,ok?”
“艾朗,你到底想怎么样!”木则然长这么大,其实也没受过什么挫折,不过被人家甩了几次,但对他而言,那都不算什么,唯独在艾朗面前,一次又一次地碰壁,让他颜面尽失。
也难怪他发飙了。
艾朗好整以暇,身上的冷傲去了大半,唇角的笑有了几分故意嘲弄的意味:“一直都是你想怎么样。我很无辜。”
木则然气得咬牙:“好!很好!”
余下的话,在肚子里没说完——艾朗!你个死面瘫!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臣服!
啊啊啊!
木则然想大吼!
可最终顾虑到还没起床的许卓,舀起自己的外套,哼了一声,走了。
第一回合,艾朗完胜。
惨败的木则然显然心情不好,下了楼就一脚踢飞一块石子,发泄心中的闷气!
“则然!”
没走几步,就听到车喇叭想起,同时,沈竹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竹,这么早?”这时候八点不到,木则然肯定奇怪。
“嗯,我一向早起,习惯了,就过来接你。”
其实,沈竹根本是一夜没睡。
回到别墅,沈竹只觉得满室的清冷和孤寂,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在医院和小河的各种接触。
抬眸看了一眼壁上的时钟,十点钟不到,沈竹腾地就坐起来了!
这个点,莫小河还没睡吧?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根本来不及掐灭,就飞快地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沈竹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一样,烧得难受!
于是,洗了澡,换了家居服的他,大半夜的又爬起来,开车直奔还未关门的大卖场。
他要给莫小河买一个暖手宝,那男人的手,凉的让他心疼!
有这样一个理由,他可以光明正大去医院找人吧?
暖手宝其实不贵,几十块钱,但沈竹想着以后这东西每日地被莫小河抱在怀里,他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驱车再到医院,已经快十一点了,沈竹没想到,人家病房关门了,根本不让进,说是过了探病时间了。
沈竹不善言辞,人家说不让进,他就傻乎乎地走了,虽然心里很失望,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回到车上,摸出手机,他又开始纠结要不要给莫小河打个电话!
其实沈竹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很雷厉风行不会拖泥带水的一个人,可这一切,在碰到莫小河之后,都变了。
或许,以前之所以行事干脆,是因为没有牵扯到自己的心。
任何事只要牵扯到那份最敏感最脆弱的感情,一切,都不一样了。
最终,这个电话,还是拨出去了。
摁电话号码的时候,沈竹很紧张。
这应该算是主动示好了吧?
小河会明白吗?
一切的紧张和期盼在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冰冷女声之后,都消失了——您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这么晚了,谁给小河打电话?
这个问题,很自然地就浮上了沈竹的心头。
而一个答案,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何维?!
沈竹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难受肯定是有的,不甘,酸楚,怒意——总之,百味杂陈。
沈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看手机,十几分钟过去了,沈竹深吸一口气,再次拨出了小河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沈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机!
还在通话中!
什么事十几分钟还没说完?
甜言蜜语?嘘寒问暖?情话绵绵?
沈竹心底的怒意腾地就升级了,想打人!
一向沉稳的性子这一瞬也有了暴走的迹象!
他下了车,车门关得震天响,也不去计较大半夜的扰不扰民了,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手上的号码一次次被拨出去,却一次次地被打回来!
通话还在继续!
半个小时之后,寒意越来越重,沈竹疲惫地靠在车身上,闭上了眸子。
他在干什么?
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莫小河的性子,莫小河的家世,莫小河对待感情的态度,都和他想要的爱人,差距太多!
那么,他这是何苦呢?
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浪子回头?
话说回来,莫小河是浪子吗?
沈竹是觉得莫小河对待感情有些随便,可万一这就是人家想要的人生呢?
那他算什么?
一个给别人的生活添点乐子的跳梁小丑吗?
沈竹好像浑然感觉不到外面的寒意,在停车场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这才驱车回了别墅。
而那个之前被他放在副驾上的暖手宝,也静静地躺在了储物柜的最底层。
这么一折腾,回去已经是下半夜了,沈竹却还是没有睡意,如果说之前还有幻想和期待的话,那么现在,心底就只剩下悲哀和酸楚了。
但越是如此,沈竹越是知道,莫小河在自己心底占的份量,是以往那些人都没有的。
说白了,他爱惨了。
可他现在明白了,他的爱,莫小河可能根本就无法理解,更不会回应同等的,他想要的东西!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或许,唯一的办法,远离他,忘了他,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岂料,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冒头,心里就有连绵不断的痛楚涌上来,沈竹抚着胸口的位置,一夜无眠。
早上六点,沈竹就起来了,简单的洗漱之后,一个人站在草坪上发呆。
房间里太暖和,被窝里容易让人心生懈怠,可外面不一样,空气寒冷却清新,寒意使人头脑清醒,冰冷可以——让人狠得下心来。
所以,去接木则然的时候,沈竹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了——这份感情,该是停下的时候了。
只是有时候,人们都会忽略了一件事。
感情这东西,其实不是人本身的能力可以控制的,你越想它停下,它反而越是朝着一个你不知道的方向,疾驰而去!
沈竹控制不了,莫小河也控制不了。
其实,昨晚给莫小河打电话的人,还真是何维。
要说以莫小河的脾性,他能是那种打电话能打半个多小时的人吗?
估计什么话都是言简意赅,说完就挂的,谁要是磨磨唧唧给他在电话里说这么久,估计他头顶该冒火了——急的!
但为什么他没挂何维的电话?
因为何维在哭。
何维喝醉了,给莫小河打电话,那话都说不利索了,莫小河一听就急了,一个醉鬼,跟他废什么话啊!
莫小河刚说挂了,那边何维就哭了,边哭边说他不想活了,他就在楼顶站着呢,如果莫小河敢挂他电话,他立马就敢跳下去!
靠,一个电话还闹出人命来了——莫小河如此腹诽,这电话肯定是不敢挂了,不但不能挂,还得说点好听的哄着何维,就怕他一个想不开真的跳楼了!
莫小河问他在哪儿,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多难受,多痛苦,让莫小河别离开他。
莫大海已经睡着了,楼道里又禁止喧哗,莫小河这电话是躲在洗手间打的,那里冷啊,莫小河裹了一床被子还是冻得手脚冰凉,本来都快困死了,还得当知心姐姐开导何维。
其实喝醉的人,那话不一定能当真。可人命能当儿戏吗?就算何维是装疯卖傻呢,莫小河也不可能撒手不管啊!
别说何维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就是一个陌生人,莫小河也不能看着人家去死啊。
虽说他不怎么靠谱,可这点良心,莫小河还是有的。
当然了,这小子耐心有限,到最后,无论他怎么说,何维还是那句话——莫小河不和他好,他就跳楼!
莫小河最后都跳起来骂人了,实在是忍不住了,甚至脑子里当时就有那种想法——你去跳吧!死了我还安生了!
当然了,这话还是没说出来,最后,好话说了一萝岗,答应他明天见面好好谈谈,这才哄了何维把电话挂了,然后莫小河一看时间,又想骂娘了——都快十二点了,这通电话,竟然打了两个多小时!
莫小河出来洗手间的时候,就觉得鼻子里闷闷的,不舒服,倒在床上,觉得头很沉,一会儿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莫小河起不来了。
重感冒。
发烧烧到三十九度五了!
这些日子,莫小河尽心尽力伺候莫大海,都是一大早就起来,先扶着莫大海去洗漱,再伺候他吃早餐。
可今天,送饭的人都来了,莫小河还没醒。
莫大海一开始是没舍得叫醒他,毕竟这都好些天了,莫小河都没好好休息,自己儿子谁不心疼,莫大海就想着让小河多睡一会儿。
谁知道,这孩子一觉就睡不醒了。
送饭的来了,莫大海心想,再睡懒觉,早饭得吃啊。莫小河胃也不是很好,不吃早餐更不行。
他叫了两声,莫小河一点反应也没有。
送饭的,是莫大海家里的管家,跟着莫大海也好几年了,也帮忙叫莫小河起来,凑到床边一看,莫小河那脸色就不正常,再摸额头,吓了一跳——这都烫手了!
最后医生护士好一顿忙活,打针输液折腾半天,莫小河才醒。
其实莫小河这病,一方面是昨晚在洗手间打电话冻的,再一个,这些日子也的确没好好休息,累的。
莫大海那个心疼啊,他早就说小河那身子骨不行,不让他伺候,看护那么多,请人照顾也行,可莫小河就是不同意,说自己的爹肯定是自己照顾。
其实莫大海没留什么后遗症,但毕竟做了手术,照顾起来,也是挺吃力的,再说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医院里,白天照顾,晚上也休息不好,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更何况小河那身子本来就不怎么样。
这下好了,病倒了。
莫大海能怎么办,骂又不舍得骂,打也下不去手,只能嘟囔几句,让他以后可得好好把身子养好了,没事就锻炼锻炼,争取朝着沈竹那样的发展。
莫小河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听到沈竹俩字,眸子亮了亮,可一听老爹那意思,嘴角抽了抽,也没力气说什么,闭眼又睡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
等莫小河醒了的时候,就看见了何维。
何维坐在床边,急得不行,想拉莫小河的手,又怕莫大海看出什么端倪,一看莫小河睁眼了,那颗心才算是落了地了:“小河你醒了?”
莫小河还是觉得全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就那么躺着不想动,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关机了,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莫小河想骂人——靠!你昨晚打了两个多小时,手机早没电了,他冻得要死,肯定不会大半夜的再充电开机。
“好点了吗?”何维又问,眸子里是明显的关切和心疼。
莫小河正常时候都想和他保持距离,更别说这时候生病了,心情自然也是不怎么样的:“没事,明天就好了。你也忙,回去吧。”
莫大海见过何维,对他印象也不错,但排在第一位的,还是沈竹:“小河,你这学长都等你半天了,我说把你叫醒,他也说没事。你这刚醒,怎么就让人家走啊?”
莫大海也就是客气客气,莫小河生病了,他自然希望儿子多休息啊。
莫小河瞪了何维一眼:“傻了吧,我这不是没事吗?等我好了,我给你打电话,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别呆了,啊。”
莫小河生病,整个人都没精神,他瞪这一眼,在何维看来,就跟撒娇似的。
何维心里一跳,那语气里的宠溺不自觉地就流露出来了:“小河,你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好不好?要不然,你说想吃什么,我明天做了给你送过来?”
莫小河想踢他一脚——靠!当他爹是死的啊!发春也得看看时间地点啊:“没事,你快走吧,我爸还得早点休息呢。”
何维脸上一红,略微有些不自在了:“那行,你多休息,我就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也觉得自己那话有些过了,毕竟莫大海还在呢,还有一个看护在那里,小姑娘一直盯着两个人呢。
他一走,莫大海就嘀咕了:“你这学长怎么怪怪的?一个大男人的,说话跟个娘们似的!”
莫小河扑哧就笑了,他爹真是不懂浪漫,人家那哪里是娘们,分明是柔情万种!
不过,莫小河自然不会明白地解释:“爸,我说了,你别怪我啊。其实,他欠我钱,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上,有点巴结我。”
莫大海恍然:“哦,这样啊。”
转念一想,他觉得不对劲:“现在这年头,不都是欠债的是爷爷吗?怎么他倒跟孙子似的?”
莫小河翻个白眼:“爸,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怎么,你还希望我成孙子?”
莫大海被他这么一打岔,这事儿就过去了,谁也没再提。
莫小河睡了一天,这会儿还是觉得疲乏,也不想说话,就闭着眼
睛,谁知道,不大的功夫,又睡过去了。
莫大海吓到了,一个劲儿地这么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看护是专业的,给他解释了,说发烧本来就耗费体力,休息是最好的恢复方法之一,莫小河睡觉,也是补充体力呢。
莫大海这才放心了,至于何维的事儿,根本就没再想。
何维出了病房就抽了自己一下,自责自己这张嘴没有把门的,万一让莫大海看出点什么来,小河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当然了,出柜的事儿,何维也想过,但这肯定是以莫小河的意愿为主导的,莫小河开了金口,他才敢提,如果莫小河选择沉默,他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可刚刚,他差点就在莫大海面前露出马脚了!
他摇头叹气地往外走,刚下了楼前台阶,随意地一抬眸,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他脚步立即停下了:“沈竹?”
沈竹真的有点别扭,第一次买花送人,觉得不好意思,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在花下面,生怕遇到熟人!
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可一听这声音,沈竹立即戒备了!
抬眼看过去,右前方那男人,可不正是何维吗?
要说沈竹也够倒霉的,早上把木则然接回去,无所事事,脑子里整个都是莫小河。
即使他强迫自己做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可一旦停下来,就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念。
纠结了一天,沈竹终于下定决心,再博最后一把!
他觉得,但凭一个电话,就把自己和莫小河的缘分生生切断,是不是太鲁莽了?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是为自己想靠近莫小河的心找一个借口而已。
就这样,沈竹再次带着暖手宝隆重登场了。
等红灯的时候,他看到广场那地方有男人舀着玫瑰花在求婚,女人含羞带怯地接了花,两人抱在一起。
沈竹一冲动,跑去花店也买了一束花!
当然了,他知道莫大海在,所以,听从花店人员的推荐,买了一束康乃馨,但是,配的花束,却是红玫瑰!
这花,自然不能送给莫小河,但是沈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莫小河他的爱意。
这样的话,如果莫小河有这份心,两个人也不用绕弯子了,如果莫小河无视,他也不会很尴尬。
一开始,沈竹还为自己能想到一个如此绝妙的办法高兴来着,可是,看到何维了,沈竹就好像一个鼓鼓的气球被人家用针戳了那么一下,立即就蔫了!
“你好。”此时的沈竹,还是有种被正室捉到的偷情者的不安,毕竟,从最开始,何维都是以莫小河的男人出现在他身边的。
“是来探病吗?”何维没打算打个招呼就走,如果沈竹那么巧是来看莫小河,他可不能让他如意:“小河?”
沈竹不善言辞,也从不说谎,捧着鲜花的大手垂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并不想多解释什么。
何维嗤笑一声:“沈竹,你……。”
沈竹听出他笑声里的嘲弄,抬眸看向他:“我只是来探病。”
何维的目光在那束鲜花上扫过:“是吗?我没记错的话,红玫瑰,可是代表爱情的。”
沈竹微囧,他觉得是自己理亏,特别是和小河有了那几次关系,何维也知情,这种事,沈竹更是觉得挺怪异的。
“沈竹,我不知道你对小河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我想告诉你,我以前说的话,希望你放在心上。小河,不是你能要的起的人。”何维脸上挂着笑,说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刺得人生疼:“你知道莫大海有多少家产吗?你知道他的公司现在已经上市了吗?你是准备让小河养还是……。”
“够了!”沈竹脸色深沉,语气冰冷:“何维,我承认,我对小河,的确是有了爱慕之心。可是,我从来没有去想过他身后的莫家代表什么!何维,你何必把人心都想得这么阴险!”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何维自嘲一笑,他也知道,对沈竹,他的话,过于恶毒了,可能怎么办,沈竹身上,有一股强大的让他无法忽视的威胁和危险,特别是莫小河那天看着沈竹的眼神,让他害怕!
除了这个办法,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沈竹和莫小河分开。
因为,莫小河,只能是他的。
沈竹回到车上,鲜花随手扔在副驾上,趴在方向盘上,呼呼地喘气!
他出门没拜神,没看黄道吉日,没烧香,总之,诸事不顺!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巧遇,那么,连着几次都在沈竹下定决心之后遇到何维,沈竹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了——难道说,他和莫小河,注定了是有缘无分?
有时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周而复始,机缘巧合的。
经历了这几次,如果沈竹还能再次鼓起勇气踏进医院的大门,那他也不可能二十八岁了还被人家甩了。
这一切,莫小河自然是不知情的,他病了,人家说病去如抽丝,一般都是说得比较严重的病,像莫大海那样的,以后就得注意,养着,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活没有节制,喝酒应酬了。
可谁知道,莫小河一个普通的感冒,连带着扁桃体发炎,最后不知怎么弄的,肺上也有炎症了,这下好了,这一病,就拖了十几天!
这十几天里,发生了很多事,可说起来,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先说莫天问。
莫天问自从那一夜欢爱,整个人渀若新生,之前的寂寥惆怅瞬间就跑九霄云外去了,整个公司的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莫天问不高兴,那肯定所有的手下都得提心吊胆啊,现在好了,明明是最冷的季节,柳明等人却觉得,春天快来了。
莫天问也知道,那一夜欢爱并不代表什么,甚至,许卓都是处于不清醒状态的,但是,唯一让莫天问高兴的一点——许卓叫了他的名字。
即使是神志不清的时候,在最愉悦的顶峰,许卓叫的,是他的名字!
只这一点,足够莫天问幸福得睡不着!
这说明什么?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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