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伪装者]那年的南北天桥 作者:安暖昭
第 7 章
刚刚开进居民宅,就看见了前些日子在宴会上见到的女人和孩子————梁仲春的妻子和儿子。汪以秋早有预料却心塞难耐的重呼一口气,不顾胸腔里冲鼻的酸涩,再次开口:“走吧,回公司。”
回去的路上,她用头抵着车窗,随着车子的颠簸头也狠狠的撞在车框上。顾不上前排严律的打量,仅仅忍住即将出口的呜咽和欲滴的泪就耗费太多力气。明明早就知道,还是如此难受,姐姐日后又该是怎样的滋味呢?她还未得到过,就这样的难过,姐姐面对这些,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在到达公司之前,已极是疲累的以秋突然想着,若她真的上了明诚的车,难道他就不去接梁仲春?还是带着她一起去接?只是没有答案...他怕是早知道自己的选择,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怀着某种目的罢了。
“明镜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是,在吴淞口那两箱货我们已经派人掩护过去了,还有明镜周转的几笔不小的资产也都做过处理了,只要不细查,不会发现异样。”
“嗯,这几天跟在明镜身边的人收一收,监察一下最近她在友邦银行的户头。其他的就先不要管了。”
“是 ”
“还有,留几分关键的证据,你随身带着,不必给我。”
“卑职带着?”
“嗯...对了,最近去苏州的古董店看看。”
“古董店?”
“嗯,全苏州所有的古董店里都给我订一件古玩,要精巧一点、罕见一点的,署名...明镜。”
“为....是,卑职知道了。”
半路突然收回去的疑问,坐在后排的以秋看了严律一眼。似乎因为每次的疑问汪以秋都不会解答,时间久了严律也就不问了,看见前面开车人白净的脸上憋屈的表情,以秋烦乱的心稍稍有了些笑意,严律不大,比她小。但跟以秋一样,整天穿的老气十足,板着一张脸,也就此时,才有了点青年朝气。
“她会有动作的。”以秋突然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严律反应不及,稍过几秒:“你是说明总?”
“这几日,她明显财产调动频繁,可却没有一样是必要的。为什么明镜要做一些无谓的事情,还都是亲自去,她那么闲吗?这几日她订了香港的票,也询问过苏州那边的车票,鉴于这几天她就要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苏州就不一样了,76号那边这几天在苏州盯梢的人翻了一倍,姐姐的书桌上也有不少批文,她要是去了苏州,不出什么事情才怪。”
“您怀疑她是红色资本家?”
“你会不知道?”严律明显装傻的话引来了以秋的斜眼,“严律,你有多大本事我是清楚的。”
严律低了低头:“是卑职糊涂了,只是,您为什么帮明镜瞒着呢。”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严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手也握紧了方向盘。只是这个举动,以秋没有注意到,连严律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不能动她,也动不了她。”
证据足够,势力也有,何来不能动之说。任她明镜后台过硬,但也不至手可遮天。不知其中缘由的严律显然不能明白以秋话的真意,只是见以秋不想多谈的样子,严律也就噤声不言。而以秋喃喃的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份证据要是落在姐姐手里怕是不整死明镜不罢休了。可是,对于她而言,也确是不能动,也动不了。若是动了,姐姐和明楼日后该如何自处。撇开这一点不谈,若是现在她有一丝异状,一但那两人察觉,她毫不怀疑明诚会一枪毙了她。就算她能在筹谋好一切前自保,也难免会被明楼找出破绽,她自知心计、手腕比不上明楼,唯一的优势不过是知道的多了些,可这步棋要是这么下了,日后可就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了。
人生像是弈棋,一步失误,满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的事情。可人生还不如弈棋,它不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她不能赌,尤其不能拿姐姐、叔父和她自己的命赌。
而出于自己的私心她也不想伤害明镜,那个如母如父的女子,她即使恨她,也敬佩她,更何况...还有明诚。
被自己越牵越远的思绪吓到,安耐住突然狂跳的心脏,以秋转向严律问道:“青龙帮那边收复的怎么样了。”
上海滩这个地方,各方势力交集。除却军方外,地下帮派也是不可小觑的势力。其中以青龙帮为首,可算的上是各中翘楚,恐怕上海滩地下情报网一半都是由其掌控。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严律的面色就不太好看:“不太顺利...”
“哦?为什么...”
严律被问的一时语塞,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吱吱唔唔地样子惹来了以秋的注意。本来收复一个以独立成帮的派别就有困难,更何况是青龙帮这种一向一支独大的地下帮派。严律自诩口才过硬,身手也不错,可是对上那种满口方言,五大三粗的泥腿子竟然也使不上力气。他无法理解对方的逻辑。以武相逼乃下下之策,以利相诱对方却一脸鄙夷,慢慢道清利弊对方毫不在乎,语言恐吓,他们就干脆光着膀子上。这可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不提青龙帮主青龙是个正经的汉子,一听是汪家的小姐便口出不逊,说不与汉奸为伍。这样一番纠结,严律又怎么向汪以秋开口呢?
以秋沉默了片刻,也想清了其中缘由,闭上眼睛探口气,心想今天的麻烦事情还真多。沉默片刻以秋开口:“去滩外。”
“啊?”
“去见见这个青龙。”
“啊!”
“你哑巴了吗!”
接连两三句话严律的奇怪反应让本就心情不佳的以秋沉下脸色,严律也好似反应过来,他正正神色:“副总,您要现在去?我们两个。”
以秋抬了抬眼皮,点了点头。严律想起那黑压压的手持利器的五大三粗的壮汉,心理一阵发虚。可是看着以秋坚定的不容更改的眼神,严律只能蓄了蓄力,沉口气,应了一声,调转车头,本距离汪氏不远的车,向着相反方向驶去。
从会议厅到宾馆,从宾馆到居民宅,从居民宅到公司,再从公司到一个暗巷。短短几个小时,事情接踵而来,理不清,道不明。以秋深知这是自己作的结果,可是她若不做好万全的准备,难道等到僵局才着手筹谋吗。车子一路颠簸,以秋闭目养神,之所以选取青龙帮作为第一个,是她经过慎重的考虑的,只是,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手下可用的人寥寥无几,她也决不会亲自前来。太危险、太瞩目也太麻烦。
从她走进汪氏的那一刻,她的身上就汇集着多方关注。叔父的、姐姐的、日本人的还有汪氏合作伙伴的、敌人的,这些视线或善或恶,或监视或打探,可无论哪一种,她都必须小心应付。多年的努力,也只能站稳脚跟而已,自己的势力,人少马微,羽翼尚且单薄,势力尚且浅淡,扩充的第一步,她不能失败。
尽管汪以秋的语言云淡风轻,好似毫不在意单枪匹马深入险境,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她如履薄冰,踏错一步,不堪设想。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汪以秋猛的睁开双眸,绷紧呼吸。面色平淡,丝毫不在脸上显露任何情绪,她和严律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被繁华上海遗忘了的角落,瓦查尿溺、朽木粪墙,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信仰,没有道德,尽管他们活的浑浑噩噩,但他们依旧在这污浊的地方挣扎。
繁华上海的面纱的低角就在这里,透过这里,你便能看到这繁华下的本质——罪恶、腌臜。
当黑色的高档车缓缓驶入这里的时候,街角两旁的男人或女人们就在打量着。例如,这辆车如果卖了能换多少钱,里面的人能不能卖个好价格,一个个不堪的念头在这些衣衫破褛的人心里闪过,当看见车上下来的整洁女人时,男人们更是笑的卑鄙。
即使站在巷头,一股难掩的恶心味道就刺进了鼻腔。胃难过的收缩起来,如果可以以秋真的想扶着墙呕吐,可是,她依旧保持着平静,平静的看着望着她的人们,平静的往巷子里走去。这个脏乱污秽的暗巷,稍稍有饭吃的人在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面露嫌弃,掩鼻而过。可是女孩的面不改色,和跟从着男人的不凡身姿惹来了巷口的人的警视。他们收敛起视线里的贪欲,而慢慢的成为警惕,一两个光着半个身子的小孩往巷子里跑去,没等以秋走入巷子腹地,一群黑压压的人便迎面走来,旁边跟着的,就是那两个光着身子的小孩。他们尽管年幼,但眼眸里的探究、算计与恶意并不亚于外面的人。
当一群人走到以秋面前时,严律便摸向了身后的□□,而以秋不等对面的人开口就率先出声:“马大哥...哦,不,青龙大哥,好久不见,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以秋。以秋按照约定,来向您索要报酬了。”
女人明亮、干净的声音在这个阴晦的地方显的突兀,可没有人敢有不正经的神色。因为,青龙帮帮主姓马,这件事整个上海滩知道的没有几个。别说巷子里的人,就连以秋身后的严律都是一阵错愕。
打头的男子就是青龙帮帮主,他并不壮硕,甚至精瘦,只是一双冒光的眼睛显示着这个人不同常人的气魄。
他是被那两个孩子叫出来的,说是前几天来过的人又来了。可看见对面女人的脸时,他一阵恍惚,皱眉凝视了片刻才认出,声音里还有些不确定:“以秋小姐?”
以秋勾唇一笑:“我就知道,青龙大哥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还记的以秋,实在是以秋之幸。”
这话一出,以秋自己的心理也怪怪的。在这个世界里,她好像总喜欢让别人欠她些什么,然后,等她需要的时候,在找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讨回来,对明镜如此,对面前的男人更是如此。
既然是熟识,便不能让人站在巷口。虽然严律二三来访也都只能站在巷口,但是,无论如何,一帮人总算是在腹地一个破败的院儿里坐下了。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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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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