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有多爱你 作者:枫叶流丹
猜猜我有多爱你
猜猜我有多爱你 作者:枫叶流丹
猜猜我有多爱你
殊城看着她目光慢慢变得柔软,苦涩难言地笑了笑,“我承认,我确实忘不掉那些事情,我是一个男人,那些事情的确让我非常难受,可那一切和你变心相比算得了什么?”
连初哑然无言地望着他,呆呆看了很久,忽然上前紧紧抱住他。
无声悔恨的泪水将他衣襟浸湿、浸透。
殊城温柔地回抱住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刻,也许有数年的相思那么长。
他静静问:“现在呢?他是不是还拿那些东西威胁你?”
他怀里的身子微微一僵,“……没有,他把那些东西都还给我了。”
殊城亦是微微一凝。
她轻轻从他怀里出来,理了理思绪说:“我和他周旋的那段时间慢慢清了他们的底细,夜燃的义父夜显控制着一个很大的地下毒品加工厂,他,实际上就是当年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夜哥’!”
殊城的脸色顿时变得肃然。
连初继续说:“他认出了我,也知道我也认出了他。他设了一个局诱我去跳,如果我不跳,我们的计划必然会败露……那一天我去了,当天的情形凶险万分,夜燃忽然出手救了我,他被夜显挑断了手脚……后来,夜显也死了。
殊城,夜燃虽然可恨,可他毕竟救过我,而且他现在差不多是个废人,也算受到了惩罚。所以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已经不想再计较。殊城,你也让它们都过去好不好?”
殊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那一天是不是就是我收到录影带的那天?”
连初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是。”
殊城口顿时一阵洞穿般的锐痛:原来自己在这场行动中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让连初万念俱灰!所以,那天明知是九死一生她还是去了。
眼眶然开始酸胀发涩,多少年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此刻的心境难以言表,不再单单是心痛和愤恨,还有内疚、悔恨,以及……嫉妒。
他曾经发誓要永远保护这个女人,可是她最危险脆弱的时刻却是那个该死的男人保护了她!
连初眼中出现慌乱的神色,上前拥住他,急切地说:“不怪你,殊城,不怪你。你不是神仙,不可能想到那些事情,是我自己没有告诉你……”
可他应该想到的不是吗?
即便亲眼看到那些画面,
即便亲耳听到她承认对不起他!
他伸手轻轻抚抚她的头发,“连初,你想彻底放下过去的事情,很好,那些都不要再想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再和夜燃有任何私底下的联系!那个男人绝对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的背景很复杂,有一些事我暂时还没完全查清,不过我可以肯定得告诉你,这个男人很危险,比四年前更加危险!”
连初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清晰地说:“好,殊城,你放心。上一次是我鲁莽大意给了他可乘之机,这一次绝对不会了,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横在我们之间!”
殊城张臂紧紧拥住她,“好的,连初,好。”
第二天,殊城的办公室。
一名男子将手里的信封递给裴殊城,“裴总,这是昨天那些人的照片,不过具体身份还要查一查。”
殊城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男子沉默退出。
殊城将那些照片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因为是暗处摄像,所以大都很模糊,忽然他的手顿住,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照片。
那是一个黑衣男人的侧影,面容也很模糊,不过殊城不止一次看过这个人的照片——四年前连初查办那个毒品大案的通缉要犯:韩东。
“啊——”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面容狰狞地发出凄厉欲绝的喊声。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夜燃笑容文雅地看着他,轻轻开口:“拎起来。”
旁边的人将那个男人的胳膊从沸水中拎起来。
那男人面容虚脱地倒在地上,目光呆滞、浑身发抖。
夜燃站起身徐徐走到他面前,蹲下微笑道:“何叔,您说您这么大年纪了这是何苦,就算你熬得住,何太太也熬得住?来,告诉我韩东在哪里?”
病房里,溪亭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四周,忽然瞧见从门口进来的连初颤声叫道:“连阿姨!”
连初惊喜地跑过来:“溪亭,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溪亭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叔叔……叔叔把那些人引出去了。他现在在哪里?”
连初沉默了一会儿,轻轻了她的头发,“溪亭,别担心,你叔叔不会有事的。”
两日后,一个身材高瘦、满脸落魄的男人如丧家之犬般得偷偷到一间僻静的小楼,正在四下张望间,一个女人忽然打开房门:“韩东。”
韩东猛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推她进房,反手扣住房门,“贱货,你怎么在这里?!说,是不是把夜燃带过来了?”
那女人挣扎道:“不,我没有、我是来找你的。”
韩东手上微微一松,“找我?你干嘛不去找你的旧情人?你不是一直想跑吗?好容易有了机会干嘛不跑?”
那女人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将她扯近些笑起来,“也是,瞧瞧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他怎么还会要你?”
那个女人鹅蛋型的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狰狞可怖的疤痕。
他又逼近些在她耳边道:“他这几年倒还是一直到处在找你,不过谁想得到当年艳冠群芳的虞颜现在然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
女人紧闭着双眼扭头不语,泪水无声滑落。
韩东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抚去她的泪水,然后狠狠向下一扯一把撕开她的衣襟,手伸进去住饱|满|高|耸的双|峰,叹息道:“幸好,这身子还是这么美。”
他三下两下将她剥|光,目光贪婪那具白玉凝脂般的身|体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急切地将她掀倒在地拉|开双|腿,挺身就入。
他一边疯狂律|动着一边问:“贱|货,|得你爽不爽?说说看到底是我好还是姓夜的好?据说姓夜的在床上所向无敌,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没有不服服帖帖死心塌地的。你说是不是?”
虞颜依然紧闭着双眼、面若死灰。
他一记耳光抽过去,“妈的,装什么死狗!被姓夜的干你也这个死样子?”
看着一言不发的虞颜,他忽然拔出、站起,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起按到自己胯|下,喝道:“不吭声就他妈给老子含着吸。”
虞颜屈辱地别过脸。
他又将她的脸按过来,“干嘛?不愿意?当初你还不是这么伺候那条老狗的!贱,真***贱,父子两个都伺候了。你还让我别告诉那小子,蠢货,难道你以为夜燃还会为了你一个婊|子和他干老子翻脸?”
虞颜猛然睁开眼睛推开他,“够了,韩东,够了!我来找你是想跟着你,如果你还要我,是生是死我都跟着你,如果你不要我,你也给句痛快话!要是你不放心,就杀了我灭口。”
韩东愣住,过了半响,茫然说了句:“跟着我?”
虞颜低声道:“是的。”
“为什么?”
虞颜道:“我愿意。”
韩东抬起她的脸,透过那些狰狞可怖的疤痕,仿佛又看见那张嫣然一笑犹如百合绽放的脸,“你不恨我,我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虞颜抬眸看着他,“恨!不过我愿意。”
韩东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她默然不语。
连初帮溪亭换好新衣服,让她前后转一圈,笑道:“溪亭真漂亮,咱们漂漂亮亮出院啦。”
溪亭看着身上甜美俏皮的新裙子和可爱的新皮鞋,脸上也止不住泛起兴奋的红晕,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呢,“连阿姨,叔叔看见了会不会吓一大跳?”
连初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蹲下来柔声道:“溪亭,叔叔现在不能来接你,你先和阿姨回家住一段时间。”
溪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怔怔问:“叔叔呢?他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
连初顿了顿说:“你叔叔现在有事情,暂时不能来看你。溪亭和连阿姨一起回去好不好?阿姨接着教你玩孔明锁。”
溪亭沉默了好一会,说:“连阿姨,叔叔是不是死了?”
连初一时语竭。
这时有人敲敲门走进来,问:“你们准备好了吗?”
溪亭抬眼看着走进来的人,这也是一个高大好看的男人,但是和叔叔不同,叔叔脸上总是带着温柔和气的笑容,但这个男人很严肃,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有点紧张和害怕,不过,他的眼睛也很和气,并不让人害怕。
连初偷偷瞪了殊城一眼,这家伙,在孩子面前摆什么酷呢!
殊城唇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弧。
连初回头对溪亭道:“这个是连阿姨的老公,对了,老公是什么你知道吧?”
溪亭点点头:“灰太狼是红太郎的老公。”
连初笑了,“真聪明,你也可以叫他叔叔,裴叔叔。来裴叔叔,过来给溪亭认识一下。”
殊城微微蹙蹙眉,还是依言走了过去,正准备说话。
溪亭道:“我认识这个叔叔,他是那天救我的叔叔。”
回到别墅,溪亭的大眼睛里充满好奇,但她表现得比普通小孩克制得多,依然只是安静地用大眼睛看来看去。
哎,这个孩子真是太安静了。
晚上,殊城回到家。却发现房内安静,楼上新收拾出的儿童房内亮着灯。
他轻轻地走上去,耳边隐隐传了连初如夏日水波般温暖而又光润亮泽的声音,“这个故事叫《猜猜我有多爱你》……”
殊城微微推开一丝门缝,只见连初和溪亭都靠在床上,连初拿着一本,溪亭静静依在她的胳膊上,眼睛盯着她手里的。
连初讲:“小栗色兔子该上床睡觉了,可是他紧紧地抓住大栗色兔子的长耳朵不放。他要大兔子好好听他说。
‘猜猜我有多爱你。’他说。
大兔子说:‘哦,这我可猜不出来。’
‘这么多!’小兔子说,他把手臂张开,开的不能再开。
大兔子的手臂要长得多,‘我爱你有这么多。’他说。
嗯,这真是很多,小兔子想。
‘我的手举得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小兔子说。
‘我的手举得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大兔子说。
这可真高,小兔子想,我要是有那么长的手臂就好了。
小兔子又有了一个好主意,他倒立起来,把脚撑在树干上。‘我爱你一直到我的脚趾头。’他说。
大兔子把小兔子抱起来,甩过自己的头顶,‘我爱你一直到你的脚指头。’
‘我跳得多高就有多爱你!’小兔子笑着跳上跳下。
‘我跳得多高就有多爱你!’大兔子也笑着跳起来,他跳得这么高,耳朵都碰到树枝了。
这真是跳的太了,小兔子想,我要是能跳这么高就好了。
‘我爱你,像这条小路伸到小河那么远。’小兔子喊起来。
‘我爱你,远到跨过小河,再翻过山丘。’大兔子说。
这可真远小兔子想。他太困了,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他望着灌木丛那边的夜空,没有什么比黑沉沉的天空更远了。‘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说完,小兔子就闭上了眼睛。
‘哦,这真是很远,’大兔子说,‘非常非常的远。’大兔子把小兔子放到用叶子铺成的床上。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小兔子,对他说晚安。然后他躺在小兔子的身边,微笑着轻声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
殊城轻轻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房里。
过了不久,连初走进房间,看见他开心地说:“殊城,你回来啦。”
她的眼睛一如当年一般清莹明澈,有如春云在空、秋水行地,让他想起那些世界上最自然最美好的事物。他说:“过来。”
连初过去。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连初,猜猜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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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故事比较复杂,很难三言两语全部说清楚,没看过上部的筒子可能不清所以然,我把上部关键一夜节选后放在这里大家或许看的清楚点,不过还是推荐最好去完整地看看上部《不要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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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初脸上苍白地盯着那个u盘,心里轰然一声巨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然骗我!
殊城的心愈来愈沉,脸色凛然成冰。他顿了一会儿,咬着牙,大步走向了房。
连初猛然惊醒,跑过去拉住他,哭道:“殊城,不要,求你,不要看。”
他回过头,脸色铁青地瞪着她,死死盯了好一会儿,猛然用力扯开了她的手。
连初实在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板上。
终于还是落到这一步,她千方百计地挣扎终究还是落到这一步!
她几乎麻木地听着电脑启动的声音,而后是暧昧旖旎的声音穿出,男人低沉快|意的喘息,女人娇弱婉转的呻|吟,那声音如丝如线,缠绕着人心、绮丽无边,让人酥颤不已。
她茫然地抬起头。
看着荧幕,她然生出种荒唐可笑的感觉,原来夜燃真的“不算”骗了她,他确实已经把餐厅那次的资料全部给了她,这次,是在湖边别墅的那一次。
两具年轻美好的身|体在艳丽的红色地毯上抵死纠缠着,肌肤熨帖着肌肤,肢体缠绕着肢体,任谁看都是一副活色生香唯美撩|人的情|色画面。可连初只觉得羞耻至极!那个女人脸上娇媚迷离的春|色、修长扬起的颈、一声艳似一声的喘息……一点点一寸寸一分分凌迟着她的全身。
她不敢去看眼前那个凝然不动的背影!!!
他爱极了她这个表情:迷雾渐浓的眼眸,沉浸在欲死余韵中无助轻颤的睫,娇艳欲滴引人欲吻的唇……他爱极了她这个模样,以至从来不愿从后面带她到极乐。
他爱极了她这个样子,如果她在身上起伏冲刺着不是别人的男人!!!
一定是眼花了,这一切一定是眼花了,他的连初怎么可能……可眼前的一切那么的清晰,清晰地让他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每一次充满力量的占领,清晰地让他可以看见他肌紧绷的背上滑落的汗滴,清晰地可以让他看见那个女人脸上的每一丝该死的表情!
那个男人果然去吻她的唇,他问:“爱我吗?连初,爱我吗?”
——她说:“是的,是的,我爱你。”
连初尖叫着死死地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可能,那个不可能是我!
有什么东西轰然砸倒在地上,碎成一地,溅起的碎沫划过她的手臂,她没有睁开眼睛。房间的东西纷纷砸落粉碎,她闭目蜷着身|体,所有的都碎了:那些明媚无邪的四月、那些懵然心动的日子、那些倾心相许、那些美好、浓烈、永恒的亲密……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再也无望!
……略……
眼前的他被泪水隔离成模糊一片,她费劲力气才吐出几个字:“……殊城,我对不起你,我……”
连初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没有权利说分手,也没有能力说爱你,唯有无言以对的泪水和沉默。
这就是她的回答!这就是她的回答!!
殊城血管里只余下痛极欲狂的绝望,他一把扣住了她的颈,一字一句、森寒无比地说:“我再问你一遍,那个人是谁?”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她在他手下苍白的颤抖。他从来不曾想过有生之年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真是无法想象。
她这般毫无生气的样子真让人疼、疼得让他想带着她一起归去。
连初,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回到那一天,回到那座山。
那一日,她在烟霜薄白的曲折山径上走着,忽然,她顿住,在隔他几步之遥的台阶上停下,转身,眸光星星点点清莹明亮,笑容里有梅的芬芳,她朗声道:“殊城,接住我!”
……她说:“殊城,我有没说过我爱你?”
意识渐渐迷糊,她却生出一丝欢欣:这对她来说也算得是一个好结局……可是,她不能让殊城为了她杀人,无论夜燃还是自己!她竭力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拳,“不……我不想死……殊……不想……”
他把她扯过来,在她耳边温柔地问:“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是谁?你就这么不舍得他死?他真的比我好?连初,他真的比我好?”
她的眼泪落下来,伸出手臂竭力想去拥抱他。他却猛然用力狠狠把她掼倒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她的背被划破了,却感不到一点点疼。他就那么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玄冰般的寒冷和讥宵,“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杜庭!”
连初猛然睁大了眼。看着她的脸色,他笑了,缓缓蹲下,轻轻抚着她颈间的红痕,“好了,连初,别怕,都过去了。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可以告诉你的姘头,我很感谢他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把我老婆伺候得这么舒服。”
连初静静躺在一片狼藉的房内,门洞开着,他走时并没有关。天地间的寒意一点一点笼罩进来,悲凉一片,她却在漆黑中一点点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略
一切准备停当,连初站起身,脱下身上那套凌乱不堪的衣服,拉开衣橱,她顿了片刻,缓缓取下一件淡蓝色的男式衬衣。
她轻轻抚袖口那个用相同颜色丝线绣的小小的“初”字,微微恍然。
她把衣扣一颗颗扣起,仔细卷好过长的袖子。
……
天地阔大悲凉,可我有你,便可抵挡世界所有的寒意。
……
是的,我们在一起。
市郊,宏兴食品厂,仓库。
十来个干沉默的男人环伺着坐在正中的夜显。
刘建实在按捺不住问:“显叔,她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害怕了吧?”
夜显面色沉,若有所思地缓缓摇头,“不可能,如果等会她还不出现那就表示有问题了,阿燃,打个电话到厂子那边……”
正在这时,韩东的手机响了,他接到电话,“是,好……”他掩住听筒对回头夜显道:“显叔,她过来了。”
夜显身后,夜燃眸光骤然一暗。
连初轻轻从树林中走出来,看着宏兴厂的后门,不禁放缓了脚步。
她一路走过,至少有四个人埋伏在树林中,院墙之内只怕更是虎狼环伺。无论她从哪里进去都是羊入虎口。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十一点四十五分。距唐剑波那边的行动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距王明他们赶过来还有二十五分钟,希望她的命能拖住这二十五分钟。
……略……
墙壁后,连初垂眸屏息,面如沉水,仿佛已与黑夜凝为一体。她就着模糊的光线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无论如何她要拖过这十分钟。
夜显心中怒火直冒,这么激她都不出来,“韩东,把外面的人都给我调过来,老子倒要看看她能往哪里飞!”
正在这时,夜燃的手机响了,他微微蹙眉接起,对面传来虞明惊慌的声音:“哥,你让我今晚到厂子这边来看看,结果我过来正好看到好多便衣冲进去了……”
夜燃打断他:“你快撤!”
他挂断电话沉声对夜显道:“警察把厂子那边包围了。”
夜显脸色大变,瞬间后反应过来,勃然道:“这个臭□耍我!”
夜燃道:“显叔,快走吧,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李峰,你赶快去把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毁了。”
“是。”李峰听命行动。
夜显心中愤恨已极,但也情知不能再耽误时间,咬牙道:“走!”
众人护着他撤退。
他们快撤到门口,连初闪电般的闪出,举枪击,一枪打在夜显的左,他后退一步,毫发无损:他里面穿了最好的防弹背心。
四周的枪弹如雨点般扑向连初,她迅速退避到柱后——枪里的子弹应该只有两颗了!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出来直突突瞄准夜显的眉心,周围数把枪均举枪向她对准,电光火石间,一人忽如猎豹般地从后方扑出将她压倒,连初握枪的手被他扣住,出膛的子弹击破旁边的窗子,身后数发子弹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连初的手被他反剪身后无法动弹,她回头,果然是他——夜燃!
夜显走过来拿枪抵着她的额,咬牙道:“贱货,你他妈故意来送死!”
连初对他露出了个清浅却桀骜之极的笑容,他抬手欲拴,夜燃拦住他:“显叔,没时间了。”
夜显恨恨道:“带她走!”
夜燃一个手刀打在连初颈后,她瞬间昏倒。夜燃拦腰扛起她,迅速撤出。
数分钟后,王明带着三十余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赶到……
一桶凉水泼在她脸上,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船仓,那个叫刘建的男人提着空桶一脸忿恨地站在自己面前,远一些的地方,夜燃、韩东、六七个围攻自己的保镖……还有夜显都在那里。
而自己,被反绑着双腕扔在地上。
夜显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揪起她的头发,仔仔细细打量着连初的面容,目光冷如蛇,“好,不愧是连灏的女儿,艺高人胆大,明知是龙潭虎也敢往里跳!老实说,我真的很欣赏你们父女,不过我半辈子的基业都被你们给毁了,你说你拿什么赔我?”
连初脸上露出一个漠然苍白的微笑,“夜显,无论怎么算都是你欠我比较多。你也老了,下半辈子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不如把剩下的半条命干脆赔给我。”
……略……
夜显狼狈起身,擦了把脸恶狠狠盯着连初,“还***还敢给我发横!找死是不是?你想得美!你们把她的手脚给我挑了,咱们好好得玩!”
那些人七手八脚把她按在地上,一人拿出匕首挑断她的绳索就要开始动手。
“等等。”一人出声阻止。
然后只见他缓缓走了过来,神情沉敛而鸷。
他目光深暗地盯着连初,“我来动手。”
持刀那人忙起身颔首道:“夜哥。”
夜燃右脚踩上连初的手腕渐渐用力,她微微闷哼一声,蹙着眉咬牙不语。
夜燃蹲下来低头看着她,刀背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缓缓道:“祁连初,从来没人敢耍我,除了你。”
连初面容木然无波,瞟也没瞟他一眼。
如果她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的话虽然和刀背一样森寒,可他看向她的目光却异样的温和。
果然对他再也不屑一顾,夜燃微微叹了口气,道:“还记得我在山洞里对你说过的话吗?”
连初不禁有些讶然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明朗一笑,仿佛还是往日那个温文俊秀人如碧树的杜庭。下一刻,他猛地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在另一条踩在她肩上的腿上。猝然□!四周一阵慌乱,夜燃闪电般地拔枪击,众人四散退开,连初迅速滚地起身。
“快走!”他低喝道。
连初微微一怔,他又喝了一声:“快走!”
她不再犹豫,飞快移至窗边,纵身推窗、跃入江中。
与此同时,夜燃被人从背后一枪中跪倒在地。
……
船舱内,夜燃按着流血的腹部脸色煞白地跪在地板上,肩背笔挺。夜显盯着他面目沉无比,缓缓道:“我把你当儿子养了十几年,你为了个女人反我?”
夜燃微微垂眸,道:“显叔,是我对不住你。这条命随你处置。”
夜显气极反笑,“好……好得很!既然你为了那个女人命都不要,那么你就替她吧!”说着他目光一厉,狠声道:“把他的手脚给我废了。”
略
夜燃缓缓抬头,目光和刘建身后的韩东相接。两人静静对视,夜燃忽然挑唇一笑,“动手吧。”
韩东走过来,脸上再也没有以往的隐忍谦恭,微微笑道:“夜哥,对不住了。”
说完便把夜燃狠狠向前按倒在地上,踩住他的手,弯腰用刀尖将他右手的手筋缓缓挑出、挑断。夜燃疼得浑身一颤,咬着牙一声不吭。
韩东微哼一声,转过身去挑他的脚筋。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回船上。
连初仔细将系在腰间的铜丝解下缠到船舱外的门锁上,这原本是她最后的杀招:如果他们扯开她的腰带,炸药便会爆炸。
安装停当,她悄悄绕到驾驶室
……略……
一切归于寂静,夜显不见踪影。
连初不急,镇静地找,她知道他腿脚不好,跑不远。
果然,在甲板上找到了想冲到船边跳水的夜显。
她一枪打在他脚边的甲板上,“显叔,您腿脚不便就别学年轻人跳水了,挣扎成这样挺难看。”
夜显回过头,举起双手颤声道:“你、你别乱来,你是个警察……”
连初唇角微微一扯,“是啊,是个警察。”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慌乱到有些猥琐的中年人,就是他毁了父亲、毁了母亲、也毁了自己的一生。
夜显怔住了,她的眼睛和他父亲真像,都那么冰冷又那么绝烈,好像永远也不会屈服、永远都那么轻蔑。当年他就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把那个人的眼睛剜了出来。他茫然道:“连灏,你还活着啊……”
连初目光徒然一激,“砰”地一声扣响了扳机。
夜显低头怔怔看着口的血窟,原来死亡比想象中容易。
他扑倒在甲板上、灰尘四起。
连初没有看他,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持枪的手。
一个警察、一个警察……
满手血腥。
她缓缓跪倒在地上。
爱情、婚姻、职责、守、荣誉,所有那些最珍贵的、所有那些愿用生命和鲜血去捍卫的,最终都被她亵|渎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燃艰难地来到她身边,用自己唯一没被挑断筋脉的左手取下她中的枪,然后细细擦去那上面的指纹,握在手中。
连初静静地看他做着一切,一言不发。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钥匙放到她手边,和声道:“我用你的名字在中行开了个保险柜,密码是你的生日,那天的摄影带都在里面……连初,你回去吧。”
连初依然就那么看着他,平静无波。他对她努力扯出一个微弱的笑容,然后也“砰”的一声倒在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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